看乱了方寸的《南方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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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乱了方寸的《南方周末》
朱蓬蓬
我收到了5月15日的《南方周末》。
读E30版“自由谈”,感觉某些编辑先生似乎在汶川“5·12”大地震中乱了方寸。
有文章说,“宗教可以发挥更大作用”,“赈灾何妨更多民间参与”,但就是不愿意提及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以及中国政府中国军队的快速反应救援行动。
宗教发挥作用有何不可,藏人不也是在为灾民捐款吗?民间参与又有何不可,多少志愿者不是已经奔赴灾区了吗?但在这样大的地震灾难中,没有坚强的领导,没有统一的指挥是绝对不行的。而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以及中国政府中国军队的快速反应救援行动,即使让世界某些有偏见的人士来评说,也不能不承认其表现是世界一流的,是无可非议的,是值得赞赏的。
而梁文道先生强调的所谓《万众一心,表达不同》一文,在下读后,则是深感其意味之深长。文道先生主张“表达不同”,窃以为也没有什么大错。但对中国人奉行的“万众一心”行为有非议就不大好了。
文道先生说:“我们经常强调万众一心,不一定是否认差异存在的事实,只是总想界定差异存在与不存在的最佳时机,所以在奥运火炬惹起对立的时刻,有人就要再三强调一致对外,停止批评自己人。在西藏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应该团结起来谴责暴徒,不要来什么反省。然而,谁去界定万众一心暂停差异的时刻呢?基于什么标准呢?所谓的万众一心又该怎么个一心呢?”
本人文化水平太低,不懂什么“界定差异存在与不存在的最佳时机”,但是对于奥运火炬惹起对立就不能(爱国)一致对外;西藏暴乱就不能(依法查处)谴责暴徒,这不是和西方某些一贯反华的人士穿了一条裤子吗?
《南方周末》不是也有记者到地震灾难的现场去了吗?地震已经震醒了绝大多数的中国人。包括台湾香港澳门的中国人,正万众一心众志成城地在抢救人的生命。但可以预计的是,也难免有人会戴着有色眼镜来评说这一切,幸灾乐祸地调笑这一切。。。。。。有什么奇怪的呢?百多年来,中国人也已经看得多了。
《南方周末》的某些编辑,为什么会如此地乱了方寸呢?再读到E29版的“评论”,我这个读者才稍有了一点领悟。心中感叹了一声:“原来如此!”
原来,《南方周末》的本评论员李海鹏,在“方舟评论”《我们在地狱边上,但是我们没有颤抖》的评论文章中,对早前的一波“爱国主义大潮”做了一番教训式的总结后说:“人类的生存总是处于挑战与应战的循环之中。我们期望中国能够做出最好的应战。。。。。。”
原来如此,《南方周末》用“我们期望”这样的文字,似乎表明:自己不是身处其中的中国人,而是站在第三者的立场上,对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作某种“期望”的。
若真的如此,鄙人以为,中国人民绝对不会让你们的“期望”落空的,拭目以待好了。
2008-5-16
附
梁文道:万众一心,表达不同
四川震灾发生之后,我和许多人一样,无法入睡,只能日夜守在电视和电脑旁边,一边等着最新的消息,一边忧心如焚地思忖着自己到底可以做什么。除了捐款与诵经,我们这些身在远方而且没有专门技能的人,到底还能帮上些什么忙呢?
然后我看到有人开始质疑震灾前的预警工作。据说早在5月3日晚上就有群众致电四川阿坝州防震减灾局,查询将要发生大地震的消息;可是当局视为谣传,于是开始了“辟谣工作”,并在四川省人民政府的官方网页上发布在有关当局的“主动解释下,解除了村民的恐慌情绪”的消息。再来则有人批评灾区的学校建筑有问题,其中极可能发生了偷工减料的情况,否则倒塌的怎么多是学校呢?
这种种反思言论发出之后,自然会引起一些网民的不满。他们会想,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大家应该一心救灾,而不是坐在一边批评这个讥讽那个,与其空谈,不如行动。钱钢先生也在《现在是解民于倒悬的关键三天》(《南方都市》2008年5月14日)一文中指出:“有的传媒朋友,现在就把注视的焦点集中在问责和反思。我想对你们说,你们想做的这一切都应该做,但现在不是时候。至于有的传媒,震中信息尚且朦胧难辨,就已经主题先行,搞策划,玩深沉,就更不合时宜。”
我完全同意钱先生所言,在基础事实都还没办法弄清楚之前就开始大搞策划,确实有违媒体的根本操守。然而我又明白此乃市场化时代的机制冷酷,那些媒体的编辑与记者何尝不伤怀急切如你我,说不定他们私下还捐赠了许多现金与物资。只不过为了在剧烈的竞争之下脱颖而出,找到自己独特的角度,于是想方设法地构思和别人不同的主题,试图在一片震灾的道中独树一帜。
至于那些现在就把焦点放在反思和问责的论者,我就实在不敢苟责了。我相信他们的意见实在不是源自凉薄的心态,而是另一种关怀的表现。受到这么大的震动,除了默哀、祈祷与捐助,他们一定还想找到更多的表达途径。思量下来,你很自然地就要问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悲剧是否真的不可避免;你也很自然地会想这一切又该如何防止,是不是还有更多更好的预备工作呢?
没有人只想“空谈”,问题是除了为救灾抢险的工作打气,除了以言语表达哀思之外,绝大部分的人还可以说些什么呢?人的思维广阔,及至无限;而言论的表述则是此无限思维的直接产物。要他们不在这时候说出他们想说的话,某程度上就是要求大家只能用一种思维方式去体现万众一心的崇高。
我们常常强调“万众一心”,不一定是否认差异存在的事实,只是总想界定差异存在与不存在的最佳时机。所以在奥运火炬惹起对立的时刻,有人就要再三强调“一致对外”,停止批评自己人。在西藏发生暴乱的时候,就应团结起来谴责暴徒,不要来什么反省。然而,谁去界定万众一心暂停差异的合理时刻呢?基于什么标准?所谓的“万众一心”又该怎么个“一心”法呢?
同样地,对于那些即使批评防震救灾工作做得不够好的朋友,你也不能用“万众一心”的布条去暂时塞住他们的嘴。如果他们有任何问题,那顶多是不顾大家的感受,不懂方便善巧的法门,所以说出来的话不只令人听不进去还徒惹反感。不过,差异毕竟是不容易抹煞的,连另类意见与言论出现的时机也是不能确定的。因为我们没有这种能力和权力。更何况大家或确实享有同一种心情,只是思考的路向不同罢了。
(为凤凰卫视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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