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民众说话,《南周》三年必垮
民主、自由、人权、普世价值这些话题,《南周》和《南都》天天挂在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仿佛《南周》和《南都》是中国最进步、最有思想的报纸。可事实上中国并不缺乏深邃的思想者,最近些年网上的争论已经证明,很多有价值的思考和思想,都远胜于长平、笑蜀、鄢烈山等人。
真理的一个最最重要特征是辩证,即正反两个方面都说得通才行,简单的说,当你强调人权价值的时候,你必须首先申明人权有哪些负面因素,你不能避开负面东西单方面强调正面问题,否则就是形而上学主义。任何事物都有利弊两个方面,对社会和人的影响也迥然不同,就好比跷跷板,当它给一方带来好处的时候,必然损害另一方的利益。
我们当然承认,绝对平均主义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我们同时也必须强调,反对绝对平均主义的前提,是占社会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得到维护,牺牲的仅仅是极少部分人的利益。只有在这个前提下,谈论价值的普适性才能够成立,简单的打个比方,1948年土改和1956年公司合营,虽然伤害了少数人的利益,但维护的是社会绝大多数人的利益,那么毫无疑问,这种人权观就是可取的。
在私有制时代,或者说在阶级社会,人类的任何行为都打着阶级的烙印,任何反对这个观点的普世说都是苍白和虚伪的,在逻辑关系上首先就站不住脚,在社会关系上更解释不通。往小一点说,即便是一个家庭,也不存在绝对的平等,有些人动辄挥舞真理大棒讨伐别人,就算他真的研透了真理,但他是否也能经得起真理的检验呢?特别是涉及到家庭成员关系这个问题,中国男人的观念里,从来就不存在普世价值。
早在《中国男人种群正在快速退化》一文里我就说过,中国男人不配谈论民主、自由、人权这些话题,因为这就像婊子谈论贞操一样滑稽可笑。中国男人从上幼儿园开始,就被灌输唯我独尊意识,这样的男人心底里会有平等概念么?尤其是那些自诩为真理化身的精英们,在中学时代就已经显露出强烈的占有欲和支配欲。在欧美的大学里,是不允许有人垄断话语权的,可在中国的大学,总是有那么几个“好学生”独占话语资源。
中国的新闻出版现状,正反映了中国男人一贯的思维逻辑,一是嘴大真理多,二是话语权被体制内垄断。最突出的例子就是《南周》和《南都》这两份报纸,横竖都有理,一方面在那里高谈阔论自由民主、言论自由,另一方面对中国报禁的现状避而不谈。当然,也不仅《南周》和《南都》如此,其他报刊也大同小异,没办法,这是体制内受益者们的共好,所以我们才看到,无论他们之间政见怎样不同,一面对新闻出版的现状,就统统保持沉默,而且观点是那么的一致,真是心心相通。
我一直主张中国放开报禁,大家在同一起点上争论,否则再怎么兜售,也是王婆卖瓜,甚至是强买强卖。我一直都搞不太明白,有那么些人,开着名车、住着别墅、每天出入高级会所,可他们偏偏就喜欢以为民代言的形象出现。真叫纳了闷了,他们从来都不接触老百姓,他们心里的民声、民意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最简单的说,知道老百姓每天都是怎么过的么?了解老百姓吃、喝、拉、撒、睡的现状么?
从理论上我可能打不倒他们,不是他们比我有理,而是他们比我有权。但至少,我身边的一些事实,足以让他们哑口无言。比如说我居住的那栋楼房,建于1986年,就当时的情况来说,应该是很不错的了,税务局、农业局、药检所三家合建的,虽然很小,每户不到50平米,但有暖气、有卫生间、有厨房。那个时候,能分上这样的房子,要么是劳模、先进生产者,要么是工龄很长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说,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在当时绝对是一种奖励。然而实事求是的说,即便是奖励,这种奖励也不值得炫耀。说起来既让人心酸又让人羞愧,我真的理解不了,居住于这样的楼房,居然还能人丁兴旺。我给那栋楼起了个别号——三不公寓,一是不隔音,放个屁四家听;二是不禁振颤,一家动三家晃;三是不能装修,动一处哗啦啦下来一大堆。但大家又买不起新喽,所以就只能委曲求全。
那是05年的夏天的一个夜晚,刚刚睡着,就被楼上一家小夫妻闹醒了,颤动伴着男女之间的叫床声。这对小夫妻新婚燕尔,刚搬来居住,对这栋楼的内情还不了解,否则要是这栋楼里的老住户,过夫妻生活一般都要把窗户关严,而且动作和声音都会尽力克制。但他们并不知道个中滋味,尽情的潇洒。其实也没多大一会儿,楼道里由上至下传来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小莉,大半夜的,你跑哪去呀?
这楼里都是流氓,就是睡马路,我也不在家住了。寂静的夏夜,小莉的声音非常刺耳。旋即,整栋大楼陷入死一般的沉寂,楼上那对小夫妻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了。隔稍许,楼道里传来小莉父亲的声音:你睡觉吧,我去。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经楼道一扩音,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是小莉母亲的声音:领她上奶奶家住一晚吧。又叮咛道:下楼时轻点声,别惊动了人家。
这些年报刊电视上不断地讲人性关怀,我觉得,别人说的都有水分,只有我们那栋楼里的夫妻,最晓得什么才是人性关怀。但我们却没有权利要求一个中学生也来对成人进行人性关怀,比如说小莉这个女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那一年上高二,小的时候,每次在楼下看见我,都亲热的叫我一生安叔叔,长大后不知何故,再看我时的眼神就充满了鄙视。我倒也没放在心上,很正常,女孩子长大了对男人都持戒备心。
自从经历了那个夜晚,打老远看见小莉,我就赶紧往楼上跑,倘或一不小心照了面,我这老脸就会像火烧了一样。真是作孽哟,不经意间,一个未谙世事的女孩子,就这样被我们污染了。如果强调人权,那么你说,是该维护少女们不受成年人夫妻生活干扰的权利,还是维护成年人正常生理须求的权利呢?毋庸置疑,离开辩证,避开现实,单方面强调价值的普适性是诡辩。
《南周》和《南都》不厌其烦的宣讲普世价值,但对中国老百姓的生活状况却一无所知,所以他们的理论和观点也就成了南辕北辙的东西,越是强调价值的普世性,就越是没有价值。正好比它主张在中国建贫民窟一样,不去关闭中国批量生产贫民的工厂,反而把贫民窟的存在当成社会进步和尊重人权的理性标示,这个逻辑正好比给遭受家庭暴力的女性提供庇护所而对施暴者不闻不问是同一个道理。
虽然《南周》和《南都》自视甚高、自命不凡,那也仅仅是因为体制使然,倘或中国放开报禁,不出三年,面对真正反映民生、民意的声音,它就会不打自垮。目前大家所以还买它,不是说它真就代表了真理,而是因为,实在是没有更好的替代品。但我相信,也许用不了多久,这种现状就会改变,因为言论自由是社会发展的大趋势,出版自由是成熟的文明社会和文明国家所必备的要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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