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陈丹青说过：法治社会中，只要你不违法，就可以不屈服于任何人。

人治社会中，不管你犯不犯法，你都必须屈服于权力。 法治社会中的人是站立着的。人治社会中的人是跪着的，卑躬屈膝的。

其实呢，人类发展到今天，任何成熟的社会都是大同小异的。法律是维持基本社会秩序的底线，在社会的底层起着托底的作用，只要你遵纪守法，没有人会过多的干涉你的生活。但是越往高层走，就越需要人情世故，仅仅守法是不够的，还需要你有沟通协调能力，有思路有格局，有广博的知识和洞察力。你要把这其中某些能力称为人情世故也没错。这种情况中国也好，美国也好，其它成熟的国家也好，都是差不多的。

这里有一个悖论，归根结底，法律是人制定的。对大部分基层的人来说，遵守法律就够了，但是社会地位高到一定的层次，尤其是政治地位到了一个层级的人，他们是法律的直接制定者或是对法律有影响的人，他必须在一定程度上超脱于法律之上，能够突破和重构法律，否则他又怎么能胜任立法和执法工作呢？所谓“人治”可能是不好，但是法治不外乎就是把许多人治的优良经验固化为条文而已。人治是法治的基础。完全纯粹的“法治”在任何国家都不存在。就算由机器人来制定法律，机器人总也是人造的嘛。

这个道理连我一个小屌丝都能想明白，陈老师作为一个著名的艺术家又岂会想不通？只不过陈老师在美国没有爬到更高的地位，感觉到的只有基层的自由和法治，而在中国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一个大人物他的言行就能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这里就涉及到博弈、斗争、妥协之类的东西了。陈老师将之定义为“人治”，可能只是在这种博弈中没有胜出而已，如果胜出了，也会欣然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