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 无 旁 贷 的 使 命

——谨以此文献给毛主席116诞辰

一次与几位年轻朋友一道喝酒聊天。大家都很客气地尊称我老前辈，有的还要在“老前辈”前面再加上一个“德高望重”。然而，我并不敢倚老卖老“翘尾巴”，因为我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退了休的“臭老九”，更知道年轻人不仅视野开阔思维活跃，而且因为他们是在“改革开放”时代长大的，有许多观点与我们这些毛泽东时代走过来的人是很难一致的。我倒是要充分利用这样的机会对他们进行一次义务的宣传教育——我觉得这是我们责无旁贷的使命。

果不其然，当我们聊到毛泽东时，他们的不敬之词便“喷涌”而出,具体内容无非就是改革开放以来一小撮“精蝇”们不择手段地捏造的那些颠倒黑白的东西。

我没有必要与他们针锋相对地激辩，而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针对几个主要问题谈了些自己的切身体会。

比如说毛泽东时代“穷”得“饿死人”的问题。我说那时候的确是非常穷，我们乡下人几乎人人都吃过树皮草根，好多人都得了浮肿病，那种靠野菜树叶充饥度命的日子我至今记忆犹新。但是穷并不是毛泽东的责任。我说，你们都学过历史，自从西方的坚船利炮轰开了我们的国门之后，我们的人民在炮火硝烟中抗争了一百多年，到新中国成立的时候，中华大地几乎是整个儿一片废墟，谁能一下子改变这个穷的现实？饿死人的现象也是事实。不过第一，自然灾害是谁也无法抗争的，即便是科技发展到今天，人们也无法完全摆脱自然灾害的肆虐；第二，饿死三千万人的说法肯定是恶毒的诬陷。你们想想看，按当时不足六亿的人口总数计算，就是每20人中起码要饿死1人，有谁在哪儿见过这样的事实？第三，共产风、浮夸风的责任不应该由毛泽东一个人来承担，相反，毛泽东曾经严厉批评过当时的这些歪风邪气。如果按照某些人的观点，硬是要把一切责任都归咎于毛泽东，那么改革开放以来死于黑煤窑、黑砖窑、黑心业主、黑恶势力及假药毒品、交通肇事等等的一切非正常死亡，责任归谁？从上到下本应该为国为民建功立业而却毁于贪污腐败的千万官员，又该由谁来承担责任？每年数以千亿的公款挥霍、数以千亿的国有资产的流失甚至国土疆域的丢失责任在谁？那时“三座大山”刚刚被推翻，新生的共和国百废待兴，而“三座大山”的残余势力还在捣乱作祟，蒋介石叫嚣要反攻大陆，美帝在朝鲜点燃了战火，西藏问题、新疆问题等等，困难重重啊，怎么可能很快就改变人们挨饿受冻的状况呢？不过，尽管当时人们的物质生活十分清苦，但是因为没有了压迫剥削，没有了贪官污吏，没有了吸毒贩毒、卖淫嫖娼之类的罪恶行为，更没有欺行霸市之类明目张胆的黑恶势力，除了“只许规规矩矩，不许乱说乱动”的阶级斗争之外，有的就是当家作主的自豪，是改天换地的斗志，是对光明前途的向往，是团结一心艰苦奋斗的气象，是捷报频传的大好形势。所以人们的精神状态是非常的健康乐观。抗美援朝年轻人争相报名，搞农业合作化一呼百应，兴修水利热情高涨，修公路、筑铁路、修水库、建电站……只要国家一声令下，老百姓没有一个不积极响应，没有一个不踊跃参与的。

年轻人无法理解：那时候人们为什么那么“傻帽”、“死心眼儿”？我告诉他们是榜样的力量。我说连毛主席、周总理也严格按“定量”生活，哪个干部还敢特殊？干部个个带头吃苦，老百姓哪个心里不服？古代圣人讲“君子不患贫而患不均”、“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不就是这个道理吗？今天的社会是变得富有了，可是今天的两极分化是多么严重？腐败是多么疯狂？你当官的胡作非为，让老百姓失业下岗，当牛做马，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还动不动拿这个法规那个条例的来折腾，搁谁心里舒服？所以你们看到，现在社会就这么恶性事故频发，犯罪率居高不下呀！

提及腐败，年轻人当然都不陌生，而且也都表现得义愤填膺。但是当我说今天的富有应当归功于毛泽东时，年轻人又都不以为然了。他们坚持今天的发展是改革开放的成就。

我心平气和地跟他们讲自己的亲历。我说我们小时候很少有大米饭吃，原因就是因为家乡没有大河，稍遇旱情，一般的河底都会龟裂，所以没法子种水稻。而1954年我们家乡连续下了几天大雨，好多人家就倒房塌灶无法生活。所以那时候一提互助组、合作化，大家都非常积极。毛主席一号召兴修水利，就能够千军万马闻风而动。不但根治了黄河、淮河、运河、海河等千年水患，还新开了许多人工河流，形成了排灌两便的“河网化”。我说，如果没有农业集体化，就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如此规模的水利和农田基本建设。没有如此规模的水利和农田基本建设，如何实现旱涝保收？还有，今天的粮食高产，我们再怎么说也不能忘了毛泽东时代培养起来的一大批农业专家呀，袁隆平从1964开始，就与广大农业科技工作者协同攻关，到1976年就大面积推广应用了他们的科研成果。这难道也是改革开放的功劳？是那些一心想走回头路的人贪天之功，妄图把农业的丰收归功于分田包产，实在是荒谬之极，可笑之极！只要看看那个带头分田的安徽小岗村，与河南南街村、大刘庄村，江苏华西村等坚持走集体化道路的地方比一比，功过是非不就十分清楚了吗？“精蝇”们的谎言不就不攻自破、其狼子野心不就昭然若揭了吗？假如不是以改革为名的大倒退，全国都像华西、南街（当然他们也有过“改革”的尝试，所幸及时回头）那样不折腾或少折腾，而是沿着毛泽东的集体化方向发展到现在，情况又该如何？

年轻人听了频频点头。

于是我再就工业落后的问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说咱们新中国刚刚成立的时候，煤炭工业、钢铁工业、石油工业、机械工业……所有一切当时无一不是白纸一张。记得我们的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制造出第一辆解放牌汽车的时候，我们都游行呼口号进行庆祝呢，大家那种自豪劲儿、那股高兴劲儿，真是无法形容！1960年开始开发大庆油田，我国的石油工业迈出了第一步；1964年10月，刚满15岁的新中国就成功爆炸了第一颗原子弹，这是什么速度！1965年我国在全世界开创了人工合成胰岛素的新时期；1967年我国成功爆炸第一颗氢弹；1976年12月，我们又发射了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其间，我们还进行了一场大扬国威的抗美援朝，加上西藏平叛、新疆平叛、援越抗美、中印边界、中苏边界、南沙群岛等大大小小的战事。短短二十几年，我们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战胜了多少困难，创造了多少奇迹，积累了多少宝贵的科技财富和物质财富？！可是改革开放这三十年来的成就呢？国有资产被少数人鲸吞了；高科技项目要么下马、要么瘫痪了；工人阶级变成了为西方世界及国内少数人渣出卖苦力（乃至生命）的机器。搞得人家竟然敢炸我国的驻外使馆，敢在我国南海撞毁我们的飞机；南沙群岛的岛礁被侵占，海域被瓜分，资源被掠夺；“同志加兄弟”的越南居然肆意侵占我南沙岛屿，在南威岛机场、长沙岛机场相继建成之后，又在抢建卫星通信和移动电话网，还加紧搜集南海大陆架地质资料，实施拉网式海洋地质调查；菲律宾已在其占据的南沙8个岛礁上建立了两个空军基地，三个陆军基地，完成了南沙“卫星通信系统工程”建设，并将我国的南沙部分岛礁和黄岩岛划入其领土；日本竟然到我东海海域附近测量海底地形……年轻的朋友们，你们都是走天下见世面的人，你们仔细想想看，所谓改革开放，我们到底取得了什么成就？我们输出的是自己的廉价劳力和本属于子孙后代的宝贵资源，得到的是可怜的外汇储备和老外们的轻蔑与歧视！失去的是尊严与安全，得到的是病毒与耻辱！

看看年轻人都听得十分入神。我想，他们都是可爱的和有良知的爱国青年啊，可怜的是这些年的教育与舆论使他们迷失了方向。

我问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祖国目前已处于美国的军事包围之中，他们摇头不信。于是我把我东南西三面的外国军事基地概略说了一下，并且告诉他们，美国有人得意地宣称能够在15分钟之内击中我国的任何一个目标。于是他们惊讶了。我说要是在毛泽东时代，这样的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人家巴掌都打到脸上了，还好意思说什么“韬光养晦”，这不是卖国起码也是无能的混话！我说他卖国，就是在向美国主子“暗送秋波”——你打吧，我们是不会还手的。美国哈佛大学不是有个教授说咱是“中美国”吗？你们看，都跟人家姓了，还“韬光养晦”个屁！我说他无能，就好比人家跟你老婆动手动脚了，你不是冲上去给他一拳或者把他喝退，而是跟老婆说：老婆，人家大爷这是看得起你，你可千万不要发火，你要温柔一点，要表现出你的风度……听到这里，年轻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吗？别看你们现在的物质享受比我们年轻时丰富得多，可是你们的精神生活没有我们充实，更没有我们安全。

他们显得茫然。

我给他们解释说，我们姑且撇开挣扎在社会最底层如黑煤窑之类的毫无保障的人群，有多少真正能够安居乐业的？第一，现实社会到处充满了竞争，因而也就到处充满了风险。即使你今天赢得盆满钵流，说不定明天就可能输得一败涂地。安全吗？第二，严重的两极分化导致了社会矛盾的不断激化，那些偷盗、抢劫、绑架、杀人之类的刑事案件不是时有发生吗？谁知道什么时候灾星就不准会落在了谁的头上？如今防盗门、防盗窗似乎成了一道“中国特色”的特别风景。但是管用吗？有钱人养狼狗、养保镖，可以高枕无忧吗？第三，即使你能够聚集到足够的财富，可以到理想中的西方世界去定居了，但是请你们不要忘记，哪里都不是绝对的净土！况且，如果你们的背后没有一个强大的祖国，你到哪儿也是无法挺直腰杆过日子的。祖国的强大，才是咱们真正的幸福！强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才是所有炎黄子孙的坚强后盾。可惜啊，你们看不到这些，想不到这些，因为你们从小就被麻痹了。

“怎么被麻痹了？”不解的反问。

你们大概都听说过水煮青蛙的实验故事吧？也许你们就像处在慢慢升温的水中之蛙，一直以来你们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挺适应的。30年前的那场变革就是从“真理标准”的大讨论开始的。技巧高超啊，谁能否认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呢？一天天、一年年、时至今日，实践已经给世人一个非常清楚的证明。你能怎么办？！一个人，住着老子含辛茹苦建的房，花着老子省吃俭用存的款，干着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营生，不但说老子建的房不时髦，嫌老子存的款不够用，便不惜卖儿卖女来满足不断膨胀的私欲，还嘲笑老子傻帽不会享受生活，甚至指责老子在世的时候没有组织全家出国旅游观光开洋荤。这还是人吗！

沉默。

我说，人不能没有良心。按个人恩怨，我应当痛恨毛泽东，感激邓小平。因为是毛泽东的“政治路线”把我这个“历史反革命”的儿子卡在了大学的大门之外，而且让我在“广阔天地”饱尝了“弃儿”之苦。直到“文革”查明了我父亲的冤案，我才得以于1970年当上了民办教师。是邓小平“改革开放”之后我才入了党，还当了干部。可是看看咱中国的历史与现状，我不得不从内心深处敬佩毛泽东——他实在是太伟大了！有时我也想，如果我当年一帆风顺进了重点大学，说不定也就弄成个什么级别的官儿，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没有经过基层那种“脱胎换骨”磨练的我，沐浴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说不定也就忘乎所以，不意之间就成了反腐败的祭品，永远失去了这样喝酒聊天的自由。从这一点来说，我更要感激毛泽东赐给我的“再教育”！

我敬爱的母亲一辈子信佛。当1976年9月9日下午大喇叭里传来了毛泽东逝世的消息时，正在“防震棚”外忙乎的她老人家，竟然脱口而出说“不好了，毛主席一死，将来穷人怕是没日子过了。”这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一个农村妇女的真情流露，真正的肺腑之言呀。而今天严重的两极分化以及无数的惨死冤魂，却正好验证了她老人家的预言。根据我母亲的观点，我虔诚地说：在我的心目中，毛泽东是佛祖转世！

孩子们谁也没有说话。也许他们在进行着前所未有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