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我中华：中国出了个毛泽东（二）

--纪念118诞辰 迎接120大典

谭伟东

中美战略研究院 总裁

毛泽东这个巨大的人物，按照周恩来《学习毛泽东》中指出的那样，是从中国大地和丰厚历史文化给养上，“土生土长”起来的。中国出了个毛泽东因此是历史的必然和中国从此岸世界走向彼岸世界，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的历史自然发展和历史文化传承与革命的积累和突变的双重产物。湘潭县韶山冲毛家诞生了一位历史巨人毛泽东是偶然，中国大地二十世纪诞生毛泽东又是历史的必然。历史的必然性并不排除历史过程的艰难曲折。这样一种历史意志的现实展开，完全是革命性的主管能动性的历史创造和伟大征程的生动具体体现，而不是历史宿命论和历史虚无主义的神话演绎和无中生有。在第一部分，我们集中考察了新中国是如何依旧在毛主席的超级屏障体系下繁荣富强，赢得世界，走向未来的，而对于天佑中华，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这个宏大叙事的大脉络，还有诸多其它视角。

这一部分则是对应于这样的一个重大而沉重的历史追问，如果毛主席执政不是小三十年，而是六十年，中国与世界又将如何？

假定毛主席执政不是三十年而是六十年，康熙、乾隆执政都超过六十年，中国历史上的数次中兴、盛世，都来自于长时段、大尺度的积累和沉淀，并且毛泽东的历史时期是中国急剧动荡不安，发生天翻地覆大转型的时期，这个时期的掌舵人和执政政党与集团，较之和平或平稳时期尤为重要。对此假定可以通过假定毛主席延长寿数和早日执政这样两种可能来加以科学讨论。我们对此须分别考察。康熙、乾隆分别六十余年的长期执政，中间经过康熙儿子雍正的十几年过度和有效的治理，造就了所谓康乾盛世。那么我们进行这样假定的科学历史价值到底在哪里呢？首先，毛泽东时代的中断给中国和世界革命、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社会主义建设与跨越式发展，特别是中国人民当家作主，保卫人民红色江山长治久安，带来了极大的若不是灾难以至于毁灭性的打击。认真清理这样的历史脉络，在更大的历史时空的比较鉴别中，才可能认清毛泽东主义的伟大价值存在和永恒指导思想价值。此外，毛泽东执政时段的前后两个历史时期，恰恰是中国和世界现代化巨大转型的历史时期。被西方史学断代史界定的所谓漫长的十六世纪或另外的漫长的十九世纪的东西方大分流，也就是现代史学界定的所谓现代性和现代化真正形成气候，主宰世界的爆发式大变局的历史时期。事实上，李鸿章所说的其所处时期为中国上下三千年未有的大变局，完全没有历史依据，时间回望和清理历史，大体上可以肯定，其无非是以诈骗诈，借此神话自己，推卸历史责任，并同时揽更大之权，贪更巨财富。进行这样的反事实假定的科学逻辑比较研究，对于我们评判现实历史过程，把握未来历史方向，都具有重大的价值和实践理性意义。

先看假如孙中山不那么早谢世，假如中国共产党成立伊始，就同孙中山一同改组国民党，出现国共两党联合执政。假定孙中山欣赏毛泽东已经超过其在24年国民党一大时的情形。再假定毛泽东思想体系形成早五六年，始于1921年左右。或者，再进一步大胆设想，在辛亥革命时期，毛泽东不是刚刚从韶山走出来不久的热血青年，仅仅是入伍半年的新军战士。毛主席执政，大体上以孙中山成立民国开始。也就是说，中国近代由洋务运动，只是经过一半的北洋军阀政府统治。那历史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大革命时期，毛泽东的《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已经发表。标志毛泽东基本阶级分析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思想体系，已经开始走向科学和成熟，尽管还远未系统和完备。八一南昌起义，八七会议后提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到三湾改变，支部建在连上，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随后写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古田会议决议》，《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等等，并制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土地法》等等，发表调查研究专文和关于中国革命战争战略与战术问题，形成十六字诀红军游击战战略战术，标志着毛泽东思想基本战略和执政理念初步形成，更标志着毛泽东的建军领军和建党治党基本思想初步形成。

毛泽东的才学、胆识、组织能力、社会影响、革命资历、社会洞察力等等，应该说，在五四时期，虽然不及陈独秀、李大钊中共早期创始人之一样显赫，但远远超出了同辈青年领袖和俊杰。毛泽东的社会知名度和影响力，比其同事蔡和森、向警予，比之方志敏、才子文豪瞿秋白、天津南开学生领袖周恩来、后来的工人运动领袖邓中夏和农民运动领袖彭湃等等，都事实上大得多。而后来中共十三个红色根据地的创始人们，都基本上在内心深处，相当敬重甚至仰慕毛泽东。李慎明最近发长文，对毛泽东文化大革命从其国家长治久安、反修防修大战略加以考察，应该说理论和史学都有相当的突破。比金冲及对文化大革命之权力斗争的科学驳斥，更大大前进了一步。其中，其引证叶剑英的原话，把中共七伟人加上十大元帅的真实领袖形成心理过程，真实地体现出来：这17个中国当代开山政坛上的重量级人物，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换言之，都是第一把手，当领袖的材料，“要让我们佩服一个人，不那么容易，可毛主席把我们拢起来了”。可见众望所归，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从石三伢子、二十八画生，毛委员，毛主席这样几个称谓，毛泽东以超人的智慧，惊天的胆识，神奇的思想，伟大的理论，（多次）神来之笔的用兵，无数的出奇制胜、反败为胜、克敌制胜，以其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上的纵横迂回、穿插包围、虚虚实实、佯攻真打，通过无数的制度创新、路线制定、战略选择、策略保证、思想教育、组织建制，硬是把不可能、不可思议、不和常规，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他的一生是用奇迹堆出来的，他的辉煌是东方古老文明智慧大树上的现代奇观。由这一切不似神迹，胜似神迹和他的巨大的人格魅力，使得他赢得了压倒一切的全身心相随。多少军中豪杰大将诸如许世友、陈世鞠、徐海东等等，独独佩服、敬仰毛泽东？红军战士“抬头望见北斗星，心中想念毛泽东”，成为中国军队的战无不胜的心理、意志与灵魂。

然而，对中国近代史而言，对中国和世界现代化真正起步和造成后来的天壤之别的财富和国家生存与发展的天壤之别而言，中国共产党，中国国家政治力量，世界各国家与政党，选择和认可毛泽东，还是来得太迟，以至于错过了巨大和绝佳的历史机会。

世界近代史，葡萄牙、西班牙、荷兰的世界喧闹，都不过是小国耍把戏，开启了一个引子而已。日不落大英帝国，尽管本土和人口都非真正大国，但霸占了世界145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殖民差不多中国同样大的人口总量。率先开启了轻工业革命和城市化现代化西方崛起历史进程。英国和英镑世界霸权，已经不是闹剧和西方好斗的一般性海盗民族模式。尽管如此，本土和人口注定英国充其量是为西方文明探索道路而已。

从这个意义上说，现代化、现代性的西方崛起和西方胜利，从根本上说，就是美国崛起和中国衰败的大国兴衰历史。苏联、俄罗斯后来居上，从领土与资源上，可能成为三国演义的另外一级，但文化和人口问题，主要是民族和政治问题，还是基本解体，尚看不出走向新大国的迹象。

由此视角考察，中美两国兴衰起伏，转乘换位，就真正构成了当代世界发展史的主要脉络，而此时期中美领袖、统帅和领军人物的国际比较，就成了解开世界近代史格局大裂变，中国由此而由超一流大国跌入不入流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混杂无序社会的一个重大的线索。当然，这种解读必须在社会阶级斗争和政治经济生态的力量对比和领导阶级意识和能力的社会存在宏大历史演进主要线索中加以展开和把握。

先看美国。尽管其1776年官方正是开国，逐步发展，由一个东部沿海十三州的人口不过四百万的北美小国，横冲直闯，“开疆辟土”，变成了土地大国，但直到1860左右，美国无论是人口，还是财政资本和经济产业实力，都还不是真正的大国，也大体上也没有形成什么工业革命和科技革命。从1860年美国内战开始，美国在被列宁称颂为圣人，毛泽东认可为现代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的林肯领导下，完成了美国社会经济的历史性转折。美国由此抛弃了奴隶制的历史落后负担，同时通过国人国债战争融资，在内战后真正开启了美国的工业和产业革命。这个时期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美国尽管步英国后尘，开始工业革命，主要还是在积蓄力量和初步建立重工业。金融和财政也没有形成世界优势。

再看中国。也是1961年，曾国藩开启了中国洋务运动的。从此，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为代表的洋务派正是登上了历史舞台。几十年后，1894年甲午海战，北洋水师被彻底消灭，洋务运动如同儿戏一般，在中国大地上除了留下同投资极为不对称的近代兵器工业和轻工业的样子货外，工厂作坊的规模、工艺、职工和管理，都甚至不及中国唐宋以降的造船、炼铁、瓷器、丝绸等手工业的历史最高水平。而除了曾国藩外，洋务运动的官僚资本头面人物无不大捞特捞，中饱私囊，个个获得数千万乃至上亿两白银资财。

美国是逐步步入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超级富豪和资本大亨名正言顺的兼并产业和财富。中国由此步入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官僚资本巧立名目，巧取豪夺，抓权敛财，瓜分国家，卖国既求荣又求富。中国和美国的历史乾坤大颠倒，就在中国和日不落大英帝国的阴阳大裂变后，加速完成。

对毛泽东执政之理论假定可能更早所接手的就是这样一个烫手的烂山芋。

即令中国近代灾难深重的慢慢长夜已经开始，尽管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五四运动时期的中国已经饥寒交迫，民不聊生，危机四伏，但中国这个时候同美国的差距，还没有十分巨大。当然，1901年，美国现代产业和金融之“神”摩根，在成功整合了美国铁路产业，形成统一经营集团公司后，又以资本14亿美元的天文数，从卡内基（付给卡内基4.8亿没有，从此后，卡内基余生都在干一件事，就是把如此庞大的个人财富变成社会慈善事业的公民福利）手中买断其钢铁企业，建立全世界规模空前的美国钢铁公司。美国当年全部财政预算不过5.25亿美元。

毛泽东理论提早执政的可能的美国精英对手，大体上如此。的确都非但不是凡夫俗子，简直就是人世间少有的大手笔。而从洋务运动到北洋军阀统治，从北洋军阀到蒋家王朝国民党政府，只有两件事他们是尽心尽力的：第一官僚资本，即大资本家、大官僚、大地主、大买办，使用古今中外一切可用的，古老和现代化创新的全部经济和超经济，金融和超货币，税收和超财政的，信用和超信用的手段，疯狂敛财，大肆搜刮，不但发国难财，而且发胜利财，还发接管财，他们各大家族，总计私分、敛贪了数百亿美元资产。而他们造成的中国国民财富损失，却是以数千数万亿美元价值计量。而这恰恰以国际转移财富和中国衰落能力丧失，整个造成了西方真正崛起和最终的西方胜利。西风由此而真正彻底压倒东风。

假定毛泽东提早三十年执政，则

第一， 日本侵华战争不是基本上不可能，就是在极早的态势上被击溃和遏止住。毛泽东早在青年时期就早有预言中日必有一战。按其全民皆兵，同仇敌忾，全国运筹，调兵遣将，特别是其魔下大军威震敌胆，日军在九一八决然不可能吞并东北三省。而正是老蒋放弃了东北，不但使得日寇获得了财富、大面积战略基地、物质的极大保证和蓄意准备，而且摸清了中国军队的底细和中国政府的底牌，于是有恃无恐，大举进攻整个中国。日本侵略中国长达14年。直接财产损失1000亿美元，间接损失5000美元。中国军民死伤3500万，若以生命价值计算，就是日本全部产出一百年也无法偿还。中国天量的损失，恰恰成为西方列强的强势资本积累。这就从正反两个方面，双重地加重了中国近代的民族苦难和悲剧。

第二， 中国官僚资本集团，就可能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国家资本主义和半社会主义经济中，被彻底斩断根基和血脉。其瓜分的巨额资产和管理精英无度的国民经济损失，同样会是数千亿甚至数万亿美元的财富。更为重要的是中国的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进程，将大体上同步于世界潮流，同美国不分伯仲，平起平坐。中国之产能、产业体系、经济规模和财富存量，当不但远远超出美国，很可能是美国的倍数。这样一种世界格局，会在遏制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促进发展中国家现代化进程，捍卫世界和平，推进社会主义阵营等等重大世界历史较量中，发挥巨大的作用。

第三， 中国内战、军阀割据、战乱不一、民不聊生的状态，会绝对被彻底根除。中国现代科技革命、教育革命、卫生文化革命会在近代中国半个世纪左右的落伍时差后，迅速跟进，出现现代化进程大约半个世纪后的中国反超现象。

第四， 中国当代精英的主体和人民大众，将不会形成亡国灭种的精神巨大创伤和心理阴影，并长时期在外交、科学、理念、文化上跪着看世界，低头看历史，埋头看物质，蒙头看自身。中国新一代的科技工程技术人员，除了钱学森、李四光辈为代表的毛泽东时代的科技和人文大家，基本上都在心灵上自觉和不自觉的屈从于西方文明。欧洲中心论和西方优越，在中国当代所谓精英中，几乎可以说根深蒂固。这是前面这一阶段的亡国灭种的极度恐慌和惧怕下的病急乱投医和毛主席逝世后的洋奴哲学文化氛围和经济物质围剿的结果。

毛泽东是上天给予中华的厚爱。他是巨大而永恒的存在。不论他在世与否，执政与否，都将成为中国人民、中华民族巨大而宝贵的遗产。对其超越现实存在的种种历史可能性的科学抽象和推论猜想，能够为我们未来的前进方位找准方向和清理出宝贵的历史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