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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阳:天上掉下个大奖章

2025-02-14 学习 评论 阅读

天上掉下个大奖章


黎阳


2008.3.27.


说“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一点不假。最近比较忙,本想偷点懒,忙完这阵子再说。想不到天上突然掉下个大奖章,搞得我有点飘飘然,不由自主又忙里偷闲喊出一嗓子来。


这个大奖章就是“吴彦”[警惕黎阳]2008-03-26贴在《强国论坛》深水区的《警惕黎阳》。


这篇文章告诉了我几个事实:


1.作者非常恨我。凡他认为能把人搞臭的名词、动词、形容词,凡想得出来的,没有不免费奉送的:“鼓吹呐喊”、“声嘶力竭”、“不遗余力”、“言论自相矛盾”、“爪痕和足迹”、“美国CIA的工作人员”、“类似于前南OTPOR的组织”、“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汉奸言论”、“实施了换头术”、“以极左派的面目出现”、“最具煽动性的语句”、“趁火打劫”、“公开号召‘中国人民的造反’”、“影响中国国家安全”、“威胁党的生死存亡”、“极具有煽动性和爆炸性”……“苦大仇深”、咬牙切齿的样子活生生跃然纸上。


2.作者承认他们一伙人曾跑到大陆境外追踪调查我,试图来个“深挖细找”、“揪出来”:


“谷歌中国和它在中国大陆以外的google功能不尽相同,其中,谷歌中国少一项‘论坛搜索’”、“我们(注:可见不是一个人)却能通过google搜索到众多相关黎阳的信息”、“在网上一直留意黎阳言论”、“对他初出茅庐时留下的帖子和2003年以来的表演保持了经常性关注”、“2000年之前三年和2000年之后三年……这六年中,黎阳干什么去了?”——用google在“中国大陆以外的功能”来搜索“众多相关黎阳的信息”,不打自招承认是跑到“中国大陆以外”搞了追踪调查了。“一直留意”,翻箱倒柜翻到了十二年以前——现在互联网上每天信息量是多少?一年加起来是多少?十二年加起来又是多少?把所有这一切全部翻个底朝天、从浩如烟海的资料中筛选出某个人的十二年来的全部资料,再来个逐年分析,如此挖地三尺、“关怀备至”,可真是动了血本了——这是为了辩论吗?人力物力不花在辩论上,却花在追踪调查上;辩论辩不赢,就想搞暗算,还口口声声“人民啊,我爱你们。你们要警惕啊!”——要脸不要脸?讽刺不讽刺?


3.作者承认了一个无奈的事实:我写的一些东西虽然一再遭到封锁删除,却并没有溟灭,反而居然有了点市场和志同道合的朋友:“狂热的粉丝”、“一些热得发烫的帖子,却在中国的互联网上四处游荡”、“只要黎阳有片言只语出现,他的拥趸一见黎阳的名字即高呼‘黎阳黎阳,中国当代鲁迅!’”、“黎阳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老实讲,“黎阳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句话最令我开心——尤其这句话出自一个对我恨之入骨的对手。就凭这句话,我就有理由庆祝我得了个大奖。


顺便特地说明一句:我从来没有以“当代鲁迅”自居,也没这种念头。我知道我的水平。别的不说,我的文章总免不了错别字或语病——有些是粗枝大叶,有些确是一知半解,就凭这就跟鲁迅根本没法比。我只是在努力以鲁迅为师而已。我也不认为我的水平足以让人们当真把我当鲁迅,只是人们普遍盼望今天再出鲁迅,因为时代需要鲁迅——只不过由于把持了“话语权”的“精英”压制、扼杀了不知多少“当代鲁迅”,客观上给我创造了个“捷足先登”的机会。即便没有我,“当代鲁迅”们迟早照样会“锥处囊中,颖脱而出”,前赴后继,层出不穷。任何认真向鲁迅学习的人都会被誉为“当代鲁迅”,决非仅我一人。——以为不择手段让一两个人闭嘴消失就能消灭掉“当代鲁迅”、“一统江湖”,也未免太小看中华民族了。我也不认为我有资格有什么“拥趸”、“狂热的粉丝”,但确实非常高兴有一批志同道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同是毛泽东门人,相知何必曾相识”的朋友加同志。(列宁那个时代凭《国际歌》便可以找到朋友,如今中国凭“毛泽东”便可以找到朋友。而作者这号的凭“反毛泽东”找到主子、打手和狗腿子不难,找到真正的朋友却很难。)


这三条加起来就构成了一个大奖章:敢情我的东西没白写,有人喜欢有人恨,爱到封都封不住,恨到不惜工本追出境外必欲置于死地而后快——能如此打动人心,真让我信心大增——我当年最怕作文,曾经“横眉冷对卷子纸,俯首干啃铅笔头”,勉强诌出的东西往往连家长都不好意思让看,更别说传之于众了。想不到我如今写的文章居然能有如此效果。如果我当年的语文老师们能知道他们那时的心血劳动一点没浪费,也有开花结果的一天,不知该有多开心?


鲁迅说:“说话说到有人厌恶,比起毫无动静来,还是一种幸福。天下不舒服的人们多着,而有些人们却一心一意在造专给自己舒服的世界。这是不能如此便宜的,也给他们放一点可恶的东西在眼前,使他有时小不舒服,知道原来自己的世界也不容易十分美满。”“我的可恶有时自己也觉得,即如我的戒酒,吃鱼肝油,以望延长我的生命,倒不尽是为了我的爱人,大大半乃是为了我的敌人,――给他们说得体面一点,就是敌人罢――要在他的好世界上多留一些缺陷。”


毛泽东说:“我认为,对我们来说,一个人,一个党,一个军队,或者一个学校,如若不被敌人反对,那就不好了,那一定是同敌人同流合污了。如若被敌人反对,那就好了,那就证明我们同敌人划清界线了。如若敌人起劲地反对我们,把我们说得一塌糊涂,一无是处,那就更好了,那就证明我们不但同敌人划清了界线,而且证明我们的工作是很有成绩的了。”


“吴彦”们骂我骂得越狠,越从反面证明我的辛苦没白费:如果我只会不疼不痒哈哈哈,人家犯得着为我如此大动干戈吗?作者其实起了个“战果验证”的作用,绘声绘色告诉我文章的效果:打中了,打狠了,打疼了,对手被打急了,哇哇叫了,狗急跳墙了——客观效果:继续这么干。这样的义务“报靶员”打着灯笼难找——二次大战时有两个例子:一是德国使用V-1、V-2导弹袭击伦敦时,急需了解导弹落点以校正目标。英国情报部门将计就计,利用控制起来的德国间谍向德国发出错误的炸点位置情报,结果此后相当多的德国导弹瞄准了偏离目标的空地,减小了损失。另一个是日本向美国空飘气球炸弹,靠美国报刊的报道来评估作战效果。美国发现了这一点,来了个新闻管制,报刊一律不许提遭到炸弹破坏的事。结果日本认为空飘炸弹没飞到美国,最终放弃了轰炸。可见“战果验证”的作用有多重要。我写的文章不少,但作用到底有多大,老实说我也没底。现在冒出了这么个免费而认真的“战果报告员”,从反面肯定我的文章的效果,这还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作者并不是第一个耿耿于怀我把“自己的真实信息包裹的如此严实”的人。类似的“激将法”、“挑战书”我见得多了,比如“既然黎阳恁地了得,怎么不来猫眼一逞其能?就知道躲在自家狗窝里蹦哒?那算它M的甚么本事?”、“是在毛旗网蹦得挺欢的那个黎阳吗?怎么不见它来猫眼一逞其‘能’?难道只是一头‘窝里欢’?”……


真有意思,作者自己就没有公开自己的真名实姓,而且还是临时注册的笔名,同样把“自己的真实信息包裹的如此严实”——自己做不到的事,却非要求别人做到,凭什么这么蛮横?


鲁迅说:“高等人向来就善于躲在厚厚的东西后面来杀人的。古时候有厚厚的城墙,为的要防备盗匪和流寇。现在就有钢马甲,铁甲车,坦克车。就是保障‘民国’和私产的法律,也总是厚厚的一大本。甚至于自天子以至卿大夫的棺材,也比庶民的要厚些。至于脸皮的厚,也是合于古礼的。独有下等人要这么自卫一下,就要受到‘不负责任’等类的嘲笑:‘你敢出来!出来!躲在背后说风凉话不算好汉!’但是,如果你上了他的当,真的赤膊奔上前阵,像许褚似的充好汉,那他那边立刻就会给你一枪,老实不客气,然后,再学着金圣叹批《三国演义》的笔法,骂一声‘谁叫你赤膊的’——活该。总之,死活都有罪。”


我可是记住了鲁迅的这些教诲,所以毫不犹豫按毛泽东的主张办:“一切敌人的‘挑战书’,旁人的‘激将法’,都应束之高阁,置之不理,丝毫也不为其所动。”——不管你如何叫骂,老子就是无动于衷:“敌人找我偏不打,他不防备我偏来。乖乖听安排。”


“吴彦”们不仅送给我个大奖章,而且还“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以自己的蠢笨无能额外奉送了我更多的乐趣。


低能笑料之一:逻辑混乱,自相矛盾。


“吴彦”们给我扣帽子惟恐不大、不狠、不致命,可惜扣之前没仔细掂量掂量:这些帽子会不会互相打架。


比如,一方面说我是“美国CIA的工作人员”,一方面又说我“为中国回到毛泽东时代所进行的鼓吹呐喊,其声嘶力竭简直到了不遗余力的地步”——这岂不是说美国CIA在“为中国回到毛泽东时代而鼓吹呐喊不遗余力”?


又比如,既说我“为中国回到毛泽东时代所进行的鼓吹呐喊”,又说我聆听主张、组织“藏独”的赫尔维之流的教诲——这岂不等于说我既主张回到毛泽东时代,又当了“藏独”教师爷的弟子吗?而毛泽东时代“台独”、“疆独”、“藏独”闹得起来吗?即便有人有贼心,能成半点气候吗?


低能笑料之二:不打自招,见不得人的勾当见了人。


“吴彦”们号称“精英”,可惜既不“精”也不“英”,而是蠢得令人嘬舌,因为居然在文章里把最见不得人的勾当公开和盘托了出来——不打自招承认跑到境外试图追踪调查持不同政见者的个人资料。如果当真打算上网公平辩论,用得着这一套吗?


互联网是“只认文章不认人”的地方,只需要看内容,不需要知道作者是谁。不管是谁,讲得出道理就是好样的。讲不出道理,不管作者是谁,有什么头衔招牌都一概没用。如果我只会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别说叫“黎阳”,就是叫“上帝”别人也照样不买帐。鲁迅说:“我以为当先求内容的充实和技巧的上达,不必忙于挂招牌。‘稻香村’‘陆稿荐’,已经不能打动人心了,‘皇太后鞋店’的顾客,我看也并不比‘皇后鞋店’里的多。” 《刘三姐》说:你唱歌赢了我,我可以永世不唱——你若写得出有理有据有分量的东西驳得我哑口无言,我自然偃旗息鼓,甘拜下风。马克思说:“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 “吴彦”们既然一口咬定自己满把的“真理”,那就拿出来见识见识呀!只要你能以理服人,我即便想胡搅蛮缠也掀不起几朵浪花。可惜“吴彦”们简直如同语言瘪三,翻过来倒过去就那么几顶帽子,而且还全在列宁当年的预料之中:


——“影响中国国家安全、威胁党的生死存亡”、“极具有煽动性和爆炸性的危险理论”——“把显然愚蠢的思想加到他的论敌身上,然后加以驳斥,这是不大聪明的人惯用的手法。”(列宁)


——“反左是主要的,反极左是当务之急”—— “不回答论敌的原则性的论据,硬给论敌扣上‘激动’的帽子,这不是争论,而是谩骂。”“政治上的谩骂往往掩盖着谩骂者的毫无思想原则、束手无策、软弱无力、恼人的软弱无力。”(列宁)


“吴彦”们靠说理没法让我闭嘴,靠跑到国外搞小动作就能让我闭嘴吗?更蠢。


没有到大陆的网站登录发表文章,也就没有违背大陆的任何法律。在大陆境外的网站上发表自己的看法,碍着谁了?管得着吗?文章有人喜欢有人转载,那是读者的事,与作者何干?口口声声“在中国,需要社会和谐,‘和’——口中有粮、温饱;‘谐’,皆言,人人有自由地民主地发言的权利”,实际呢?管制言论管到境外了,看到不合心意的言论,不惜追到国外整人——在国外的人的言论自由都容不得,在国内的人的言论自由就容得?这就叫“民主”?这就叫“人人有自由地民主地发言的权利”?这就叫“和谐”?


“吴彦”们把如此见不得人的勾当若无其事当众说了出来,真不知道他们是真蠢到家了还是蛮横到家了,或者兼而有之?


低能笑料之三:无知加草率,弄巧成拙。


“吴彦”们人品卑劣得可憎,但作为却蠢笨得可爱。出境调查对手隐私之举虽然不怀好意,但实际效果却着实令我捧腹不已。


比如他们的“调查结果”宣布:“2000年之前三年和2000年之后三年,恰是这个叫‘黎阳’的人在互联网上销声匿迹的6年,那么这六年中,黎阳干什么去了?除了去聆听赫尔维之流的教诲,似乎很难有别的解释”——前面刚刚说:“就是一个类似于前南OTPOR的组织”(用的词是“就是”——多么斩钉截铁),接下来马上自己给了自己一嘴巴:“似乎很难有别的解释”(改口为“似乎”——虚晃一枪,吞吞吐吐了)。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矛盾还是小意思,可恨的是把我“2000年之后三年”的心血全贪污了——我那几年可没闲着呀,谁说我“销声匿迹”了?虽然没有什么稿费问题,但本人的面子还是要争一争的。现在便把我那几年的主要文章开列如下,将来如果清算我可别再拉下了:


2000.6.6.——《朝鲜战争50年纪念有感》(被流传为《强者的游戏》、《当心,别被“墨菲定律”绕昏了头!》)


2000.11.8.——《虎的思维与驴的思维》


2003.8.6.——《一个拳头的中国,还是一盘散沙的中国?——抗美援朝停战五十周年有感》


2003.8.29.——《也谈“站着说话不腰疼”—答“中国美卫兵”》(被流传为《国家利益高于一切》)


2003.12.15.——《当心“几年家软刀子割头不觉死”》


至于“2000年前三年”以及更前,对不起,不是“销声匿迹”,而是“尚未出山”——那时我还没开始面向大陆写文章呢。


顺便告诉“吴彦”们一个小事实:说“黎阳在1996年就出现google论坛”是犯了常识性笑话,因为1996年时尚无Google公司,当然更不存在“google论坛”。Google谷歌公司自己的网站是如此介绍的:


“Google谷歌是Google中文名.Google(www.Google.com)是一个搜索引擎,由两个斯坦福大学博士生LarryPage与SergeyBrin于1998年9月发明,GoogleInc.于1999年创立。”——1999年才成立的Google公司,让我如何在1996年便出现在google论坛上?


“吴彦”们翻箱倒柜折腾了半天,结果却是把有的弄没了,把没的弄有了,整个一个颠三倒四,真不知道这帮“精英”都是怎么混出来的,这点活都干成这松样,不折不扣“眼高手低,志大才疏”,还一个个自命不凡,真有制造“人间喜剧”的天分。


老实讲,我有时很有点觉得“吴彦”们可怜:手握庞大的宣传机器,开足马力无孔不入妖魔化毛泽东,不可谓不努力,不可谓不费尽心机,说到底不过是想从老百姓心目中抹掉一个已经逝世了三十多年的巨大幽灵——一个已经无权无势、不能给拥护者带来任何眼前利益、甚至可能带来牢狱之灾的幽灵。而反对毛泽东的人呢?大权在握,资源无限,实力雄厚,双方力量根本不成比例。然而结果却是貌似强大的庞然大物们楞是拿无权无势的毛泽东的幽灵无可奈何,不但无法从老百姓心目中抹掉毛泽东,反而使毛泽东如同火中凤凰,浴火重生。“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他仍然活着”——毛泽东的幽灵没有权力,仍然时时活在老百姓心里;反毛泽东的英雄好汉们一旦没有了权力呢?马上狗屁不是,谁也不会再把他们当个人物——不信看那些丢了官的“精英”,还有几个能被人正眼看一下?尽管“吴彦”们个人的生活可能很舒适,但他们的奋斗目标——抹掉毛泽东却注定落空。明知毫无希望,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撑到底——不可怜吗?


鲁迅说:“我自己也知道,在中国,我的笔要算较为尖刻的,说话有时也不留情面。但我又知道人们怎样地用了公理正义的美名,正人君子的徽号,温良敦厚的假脸,流言公论的武器,吞吐曲折的文字,行私利己,使无刀无笔的弱者不得喘息。倘使我没有这笔,也就是被欺侮到赴诉无门的一个;我觉悟了,所以要常用,尤其是用于使麒麟皮下露出马脚。”


如今中国的“无刀无笔的弱者”们——丧失了话语权的工人、农民、普通老百姓——不正是被“精英”们“用了公理正义的美名,正人君子的徽号,温良敦厚的假脸,流言公论的武器,吞吐曲折的文字,行私利己”的伎俩,如高房价、高物价、高学费、高医疗费等形形色色的巧取豪夺逼得“不得喘息”了吗?如果这一切是我造谣,那不管我如何声嘶力竭、妙笔生花,文章照样没人看。反之,如果我说的是实话,那不管“吴彦”们如何暴跳如雷、诅咒叫骂、不择手段,照样休想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即便我不写,照样会有别人来写。“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这就叫“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既然拿了“吴彦”们的一个大奖章,自然应该格外卖力——就拿这类“精英”文人作为我的下一个写作主题。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细细用心,多加点料,以便对得起“吴彦”们的抬举,不辜负这个大奖章,如何? ...

原载:华岳论坛

标签:一个   中国   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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