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方舟子挨打,他该检讨!
也说方舟子挨打,他改检讨!
老究克
方舟子挨打,很有意义,引发了对方舟子这样有科学迷信思想的人,举国关注,多半都会想一想:科学,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兴许,肖传国打人、方舟子挨打,也像鸿门宴那样,被写进历史。也要算他们的一种贡献。就让我们把坏事转换成好事;不仅我们,而且让方舟子先生也都弄清楚啥叫科学。老究克,我谨以至诚,请大家参加这里的大讨论。
方先生在华室、暖屋、象牙塔里呆的时间太久了,所谓“身居高楼华室,不知世事艰难”。海成天都在概念堆里讨生活,只晓得“黑是黑,白是白”,绝没有“灰色地带”,总是“扭”一根筋“扭”到底;还弄过科研什么的,其实他的科学观点已是一种老迷信了,他却以为他还很不错,要普渡众生,“二次启蒙”,让大家都能懂科学!他其实真糊涂!恕我老究克放一炮,他恐怕对人是咋个作判断都没有仔细想过;他要想过,他就不会再迷信他现在所坚持的科学信仰了。蒙生哲思先生的体会是:科学就是知识,这是公认的定义,而“知识就是判断”(据说,这句话和老康德有关),方先生不妨以此为思路,想想看!殷切期望方先生不要轻视着一个问题。正如蒙生哲思先生说的,人这种动物,常常被自己的一个念头,把自己“逼”到一个“思想框框”里,钻“牛角尖”。比如,你一看到几个中国人不合你的意思,就认为全中国人都是冥顽不化;鲁迅先生也有这个毛病。其实,这是他那个时代殖民者的想法。这是很遗憾的!
方先生也是凡人,也得耍点小聪明。当然,他要学鲁迅,在鲁迅先生的“雨丝”前面加了个“新”字;在这条路上,想做些“大事情”;年轻热“浪漫”一点,没啥!所以他对有缺点的人,动辄横眉冷队,还决不饶人。他不了解,鲁迅先生也是人,也有弱点,他方先生学的,正是鲁迅的这个大缺点。鲁迅先生那是生活圈子有多销?他治理高。别人骂不过他;而现在,互联网打破了圈子。这不,你那“放大镜看世界”,被你激恼了的人群,也会以其人之道反施其道,你不会不感到这一点吧?再说,鲁迅先生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方先生就认为你也可以像鲁迅那样骂人,如此才显得出你“拔剑四顾”有所依据;其实,我们尊敬的鲁迅先生这样做,也就只是把他自己,“提到了”半空中;他“怒了,”骂了人,发了脾气,他就没有他认为老百姓都有的他所谓的那种“劣根性”了?就可以和老百姓脱离苦难,过好日子了吗?谁没有不对之处?生活里就只有“浪漫”?什么“拔剑四顾”之类,当不得饭吃的。”南方人物周刊“记者说方先生38岁的人,像28 岁的人,说起话来,就像18 岁(意思大致如此,不是原话)。纯洁无瑕的幼年,当然好,可一辈子长不大,不能成熟,那不也是一种病态吗?我们大家在面对方舟之先生时,请一定注意他的这个特点,是他可爱之处,也是他很令人不快的大缺点。他私心怕不坏吧?
肖传国教授打了方先生,事情清楚不清楚,都无所谓。他的不对是在你方先生多年骚扰他之后,你以你的迷信宪法,用绝对不正常、不公正的方式骚扰人家在前,他不对,你可以说更不对。如果,你设身处地想一想,你那些对科学的想法不对,又老是纠缠,人家打你了你,其中有没有“合理性”?当然,肆意打人,于法不容。可是,司法部门,就不考察时间的前因后果?再说,肖教授的头衔,真像你钻“牛角尖”钻出来那样,都是中国社会“腐败”透顶的结果?你这种思维方式,实实无法令人容忍!这一点,你记好了,以后再和你“算账”!以我老究克之管见,这耻肖教授引发的事件,法院调解,各退一步,都回去干自己的正事,才最重要。那些帮倒忙的律师,只晓得就事论事,该再回去学几年!
当然,老究克我知道,要你从“正面人物”的形象中走出来,对你很有难度。所以老究克,在这里给你,还有广大的网友,推介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方舟子被袭击”,他也给反省!》,想把你的老根子,给你看一看:你的科学信仰对不对?你的“打假”方式公平不公平?
老究克我自然很认同蒙生哲思先生的意见。你不仅不了解西方思想流变的大体情况,请再恕我放言,对人们怎样认识这个外部世界,先生可能也没有细细琢磨过。在科学是什么这个问题上,明明字典上、书本上有一个相同的定义,你却说没有!还说字典上“众说纷纭”,科学哲学书本上也是“莫衷一是”!你查过字典、翻过书本吗?没有!你就是在信口胡吹;要是查过、翻过,那更可怕;就是在掩盖事实,弄虚作假!这些,都是人之常情!不论从理论上还是实际上,都没有绝对的黑,绝对的白。人是动物界中的最弱者。只能群居才能生存。给你介绍的这篇文章的这些观点不错。“同在一方热土,共建美好家园”,蒙生哲思先生用这两句话,于方先生怕是有深望焉!
对于大家要把你也看个“透彻”,对你,也是一种很有价值的人生经历,难得的感受,可以说,是其他人从你那里感受过的,愿这会促先生你反思。 等闲拾得己身错,梦醒当舞觅归程!这两句话,会重了点?你可得要撑得住呀!
“方舟子被袭击”,他也该反省
摘要:
方舟子先生说科学没有公认的定义,他不是在掩盖事实,弄虚作假,就是在信口胡吹;
他的科学信仰是老康德(生于1724年,殁于1804年或明嘉庆九年)以前的西方科学观,西方哲学家认为,这种科学观已为科学家所抛弃了。笔者查证,A.爱因斯坦认为科学是“想象力的产物”。S.霍金说。科学理论“它只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中,(不管在任何意义上)不再具有任何其他的实在性。”
方舟子先生就凭他这种已是迷信的科学信仰弄出一套据说是“公认的科学标准”,指责他人这不科学,那是“伪科学”,这能有啥好结果?
他“打假”的方式,也令人不解且担心。在学术领域,有不同见解,只能是研讨,交流,平等交往。即使是对对方的品德有意见,也应友谊为重,帮助为先;如对方弄虚作假,情节恶劣,也应设法将有关材料交给有公信力的“利益无涉”的第三方评审,由主管部门处理。如凭一己之见,按单方举证,就公之于众,方先生直面指斥,甚至由传媒介入、发表,这合法理、有公平吗?在目前,纸上的,就是“事实”,这不是不审定谳?谁能有这大权力?
“方舟子被袭击”,是我们全社会的大悲剧!就事论事,已“水落石出”,有国法在,似乎无须多言。可不思量,问题严重又自难忘:方某人说肖某人是假科学,是作假,肖不服,竟会大打出手!酿成流血事件。谁之过?
现在,方先生周围的战争氛围,已酿出流血事件,将“什么是科学?”的问题,再次展示在中国人面前,是如此“生动”、是如此尖锐、是如此的紧迫需要解决!要是大家都来关注、反思这个问题,特有意义;特别期望能对方舟子先生的科学观点,做深切反省!也期望,方舟子先生也一道来反思他自己的“科学观”,更期望能有一个交代!
让被袭击者也反思,能有个交代,似乎有点不合“同情受害者”的常规。不过,事实是,没有方先生想象中的“科学”,就没有方先生在学术领域内,以方舟子们的方式“打假”,也就不会有肖传国教授的如此“反打”。期待方先生有所反思,恐不为过。
方先生应反思写什么呢?私心以为,有如下几点,谨列于次,以请益于方舟子先生。
方先生写过一本书,叫《方舟子破解世界之谜》,其中的第一篇文章叫《什么是科学》(在下面,简写为“方文”);“方文”所讨论的问题,也正是本文所关心的问题。且看方先生怎样说。
一,科学的定义
关于科学的定义,方先生在“方文”中写道:“我们去翻翻词典、辞书对‘科学’下的定义,会发现各有各的说法。去看科学哲学著作对科学本质的讨论,不同的流派也是谁也不服谁。对‘科学’这种异常复杂的事物,是很难下一个大家公认的简明定义的,因此在科学哲学界有各种各样的有关科学本质的学说,也是很正常的。”
读罢这段文字,首先为“各有各的说法”和“谁也不服谁”所吸引;下文中对这两点,用“奥卡姆剃刀”[1] 缩减成“众说纷纭”和“莫衷一是”,以求简明。
(一)先翻辞书,看从“众说纷纭”中能学点什么。
1,查中文辞书,对“科学”的释义,都是“知识体系”。以下,就是查字典所得(各条中的粗体字,为引者所加)。
《辞海·科学》:运用范畴、定理、定律等思维形式反映现实世界各种现象的本质和规律的知识体系。社会意识形态之一。按研究对象的不同,可分为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思维科学,以及总括和贯穿于三个领域的哲学和数学。
《中国大百科全书·科学》:对各种事实和现象进行观察、分类、归纳、演绎、分析、推理、计算和实验,从而发现规律,并对各种定量规律予以验证和公式化的知识体系。
《现代汉语词典·科学》: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
《新华词典·科学》:关于自然界、社会和思维发展规律的知识体系。…… 是实践经验的总结。
《新华字典·科学》:反映,自然、社会、思想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2,合乎科学的。
查英、俄文词典的结果,结果也一样:科学就是知识(见本文附1);哪来的“众说纷纭”?而是“众口一声”!
或曰,以上各条中,除“知识体系”四个字以外,还有哪许多字不同,这不是“众说纷纭”吗?答曰:这里问的是“科学是什么”?答案是“科学是知识”,乃“众口一声”。要问“知识是什么”,会由于对认知过程的理解有所不同,就会“百虑丛生”,而“众说纷纭”。
(二)再查“科学哲学著作对科学本质的讨论”,是否“莫衷一是”。
笔者不才,从“门外”将“科学哲学”看了好一阵,有如下印象:1,“科学是经验的知识。”2,“现代西方科学哲学的中心是科学方法问题。”3,不论科学哲学家认为科学这种知识,是“真知识”(逻辑实证主义)、是“是猜测的假说”(波普的“否证主义”),还是“科学并不是一种在毫不含糊的可观察检验下的与利益无关的对真理的追求”,“要么,神话也是科学,要么科学还是神话”(库恩、费耶阿本德等人的社会历史主义),“科学,总是人们认知世界的结果,按现有的通行术语,终究仍然是‘知识’,并将知识作为它们的研究对象。”(参见本文附2)
科学是什么?科学是知识!真是“异口同声”,何来“莫衷一是”?尽管他们之间,可能“谁也不服谁”。
正是,既无“众说纷纭”,又没“莫衷一是”,而是“众口一声”和“异口同声”:终归在科学哲学中,不管是否是“谁也不服谁”,科学仍然是‘知识’”!我们能简单地说方先生弄虚作假?据说,方先生在“真理面前决不饶人”,他说,他有“事实”他就有“力量”。如此重视“事实”的他,在这里,何以如此对待“事实”呢?当然,并非要和方先生论个短长,只是方先生的论断,使笔者面对这样的境况:“事实”和方先生的说法,竟然完全不同,当然令人十分讶异,十分意外。怎样诠释这种意外呢?于是,有了三组要向方先生请益的问题:
1,笔者不敏,不会想到“严格认真的”方舟子先生既没去查过辞书,也没去读点科学哲学书。那么,哪里来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呢?…… 他会是随心所欲地“说道理”?据说,“五四”时期,就有一种“思而不学,信口胡吹”的流风;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方舟子先生,不好好在生活中学习,也会“思而不学,信口胡吹”?这对方先生,这位追求“大成就”的“人物”[2],说他“不学”、说他“胡吹”,不是太荒唐了吗?
2,笔者不才,更不敢设想方先生查过辞书,读过科学哲学书,他也必定知道不是“众说纷纭”和“莫衷一是”,而是“众口一声”和“异口同声”,…… 那,他能故意要将“众口一声”改成“众说纷纭”,将“异口同声”换为“莫衷一是”?这不更可怕了吗!不是说他有“真相洁癖”,有“假”就会“真正一往无前”,可他,敢于在事关“科学”定义这类根本问题上,也掩盖真相,也敢做“假”?
3,方先生为什么会有如此表现?为了提出“对‘科学’这种异常复杂的事物,是很难下一个大家公认的简明定义的”?将他的“科学”说成是“异常复杂的事物”,有何必要?再说,辞书、教科书所载,能说不是“大家公认的”?科学是“知识体系”或“知识”还不够“简明”?提出“‘科学’这种异常复杂的事物”?目的安在?
方先生不需要对以上这样多问题,深切反省?
二,“方舟子被袭击”后,方先生也应该深切反省
方舟子先生,于是让人们面对这样的局面:“科学”是“异常复杂的事物”,而且,科学没有公认定义。这,或许是他要“肯定”辞书上“众说纷纭”,科学哲学界“莫衷一是”的缘由。下面的文章,他是这样做下去的:
没有公认的定义并不等于就没有了公认的判断标准。我举一个例子,…… 学术界对“什么是人”…… ,至今也没有一个被普遍接受的定义。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无法分辨人和其他动物了?当然不是,在一般情况下,我们判断是人还是不是人是没问题的,只有在很特定的情况下,例如在判断从猿到人的过渡型化石时,才会有争议。同样[3],没法给科学下精确的定义,并不是说我们就没法辨别科学与伪科学了。其实,即使 …… 找到了一个人人可以接受的对科学的定义,也只有哲学理论上的意义,对具体的科学实践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段话,是方舟子先生不要公认的“科学是知识”的定义,就敢于“理直气壮”地提出他自己的“公认标准”,肆意反“伪科学”的“理论根据”。虽然这些“理论根据”很有趣,似乎能使人也一下子就回到18岁[4],依然有些问题,要请益方先生。
1,方先生这段文字中,“同样”二字,地位显赫!方先生特重视逻辑。这“同样”二字如何能成立?根据是什么?
2,这“分辨人和其他动物”,甚至就是“判断从猿到人的过渡型化石”,能和“辨别科学与伪科学”一样?为什么能一样?
分辨前两者,都很“具体”,有个外貌、骨头什么的;比如,要让人认得狗,牵条狗来,让牙牙学语的一岁小孩看,给小孩说“狗狗!”。这样教他几次,他看见狗,就会告诉大人:“狗狗”!他本来就绝不会把狗和他家里的人混淆在一起。谁能够“牵一条”科学来呢?即使拿一架飞机来,告诉成年人“它里边有科学”,成年人就能明白这“科学”,而且就掌握了“分辨伪科学的标准”?在用“同样”这个词时,要是连这些常识也忘记了,或不明白,人们是否有理由认为,方先生很可能还是在“信口胡吹”;在用这个词的时候,他既未学一学,怕也没想一下!他有何理由让人相信他能把“科学”、“逻辑”什么的讲个清爽呢?那他凭什么“反”什么“伪科学”呢?
3,这样,这“同样”二字还有立足之地吗?
4,方先生还断然地说,不纠缠这些,即使有了公认的科学定义,“也只有哲学理论上的意义,对具体的科学实践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有“公认的标准”就可以了。而且,方先生认为“判断什么是科学,是有‘公认的标准’的,被广大科学工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应用着”,他就已经写出了这套“公认”的“科学标准”。
窃以为,以上看法不妥,甚至有害。兴许,这套看法,就是方先生们“得罪人”的根本原因所在。
要是梅兰芳先生的某位弟子,以他的体悟,也写出一套“京剧旦角标准”,便以为这就是“公认的标准”,就颁布于天下;凡不按此“标准”演唱京剧旦角者,都斥之为京剧的“伪旦角”;并不经“利益无涉”的第三方公正评定,自以为有“事实”,就用“大民主”的方式,将一己之“结论”,和他单方面的“证据”公之于社会,炒作于舆论公器之上,以冲击他人安身立命之所、肆意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而自得其欢;或哀天下黎庶之不觉醒,也要学个“怒其不争”,痛骂被他指斥为“伪科学者”,不仅殃及全体“中国人”,祖祖辈辈都得蒙冤;更“拔剑四顾”,挥剑长啸,再要弄个“二次启蒙”、以求取得“大成就”;凡此种种,不是天真、荒唐而霸道得“到家”了吗?
要是人们设问:凭一己之私见,设立自认为“正义的行为规范”,强行于世,与高唱“此路是我开”者,有多大差别?在法制社会中,能给这种行为方式留下一个空间吗?如何回答呢?方先生不该对此作出反省吗?
在这里,只想说,在方舟子先生(们)的周围老罩着浓浓的战云或战争氛围,在“平和”的社会中撕裂人群,让饱经“动乱”的人们陷入战争心态,引发混乱,恐非妄言!要是再有一些“张舟子”“肖舟子”来,“对着干”,这不又成“文革”了?“方舟子们打假”、特别是“方舟子被袭击”,让人想到了“文革”。
人们有理由敦促这种动乱的始作俑者方舟子先生,在“方舟子被袭击”后,深切反省!
三,方先生的“科学”观
他方舟子先生依据哪些念头,要如此这般地“打假”,自然引人关注。他的文章《方舟子破解世界之谜·什么是科学》,对此作了回答;他的文章要人们相信,科学还没有公认的定义,他方舟子先生能够不要什么定义,就可以为“科学”拟定出“公认的标准”;而在方舟子先生眼里,“科学”不分国界、不论东西,所以他定的“标准”,自然可以通行全世界。
事情果真如此?依据方舟子先生的这篇文章,他的这些说法,很好检验:只需翻一翻字典,查一查科学哲学书籍,落实他气势昂昂所宣称的“科学还没有公认的定义” 就行了。方舟子先生是经过严格科学训练、是做过研究的人,言行自然要以事实为根据,他才会有“力量”,这一点他非常清楚。按照他定的“标准”,他的这个“研究结论”,即“科学还没有公认的定义”,其他人也应当“重复做出来”。我们也来“重复”做一遍:翻字典,查科学哲学书籍。
遗憾的是,“重复去做”的结果,和他方先生的论断完全相反!不论是辞书还是科学哲学书,白纸黑字,都异口同声地说:科学就是知识。怎么会说科学没定义呢?
于是方先生似乎就将他自己堕入了这样的境地:一,他根本没翻过字典,也没查过科学哲学书,他对此问题完全无知,在那里“思而不学,信口胡吹”;二,或者,他查过字典也翻过书,却掩盖真相,弄虚作假!不论是那种情况,使我们大家都很难堪:这位似乎绝对纯净的“科学”守护神、“学术打假”的正面人物的另外一种面貌,怎么是这样的?这怎样解释?他为了什么呢?都不清楚;是为了提出他自己的“标准”,好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按照他的一己之见去“打假”?不知道。人们认知世界,所得,用方先生推崇的英国著名科学哲学家卡尔·波普爵士的话说,只能是“猜测的假设”。不过,自古以来,人们就只能凭借这种假设,做出自个的判断,支配人们的求生活动!
可是,方舟子先生的“科学”观到底是什么呢?再看看他为“科学”所定的“标准”,是否能给人们展示它的“科学”观。下面,是“标准”的总的说明。
这个标准主要有四套:逻辑的标准、经验的标准、社会学的标准、历史的标准。其中最主要的是逻辑的标准和经验的标准。这里说的经验,不是生活经验、历史经验的经验,而是哲学说的经验,其实就是指观察、实验,因此也可以简单地把科学说成是逻辑加实证。英国著名科学哲学家卡尔·波普首先提出科学理论必须能够被证伪。
在这段文字中,他再次说出了他对“科学”的理解:“把科学说成是逻辑加实证”。十分有趣的是,他马上又提出:“科学理论必须能够被证伪”。
方先生“出牌”常常使人感到他“不规矩”,比如,他的“逻辑加实证”,能否理解为科学哲学学科中的“逻辑实证主义”呢?既然他在谈科学,笔者不敏,就认为他方先生认同、并坚持逻辑实证主义的观点。
这,可能也不会太误解他。因为,他在议论科学时,强调“科学要探究‘真相’”;还有一段他讲起来“底气”十足的话,都可以作为笔者这一“认为”的依据,这段话是:
“科学是全人类所共有的,没有国界,没有民族、文化界限,没有什么东方科学与西方科学的差别。凡是声称某种科学只有中国人(或者熟悉中国文化的外国人)才能掌握的,肯定不是真科学。科学与信仰无关,凡是声称‘信则有,信则灵’的,肯定不科学。对于科学来说,如果是有的、灵的,你不信也照样有、照样灵;如果是没有的、不灵的,你信了也不会就有、就灵”。
方先生这段直白,声调铿锵,语句明快;甚至还有点气势。可是,科学怎样才能如此这般呢?人的一些念头,通常都能把人“逼”到一种“思想框子”里;这可能就是佛教徒的“境由心造”吧。显然,方先生的“科学”要满足他的直白所规定的“要求”,就得绝对“客观”、绝对“精确”、绝对普适,亘古不变;就得是“真相”,就得是现实的真实写照,与现实直接对应;因而是绝对不以人的意识为转移的“真理”或“真知识”。由这三条所展现的西方科学信仰,或称为“真理符合论”、“相应论”。当然,以上是在概念上玩儿把戏儿,比较“绝对”;方先生的科学信仰,可能会“灵活”一点;不过按“理”,应和这种“绝对”的科学信仰“无限度地”贴近,否则上述“直白”在“逻辑上”将难以成立。这样,方先生就把他自己“逼”到“逻辑实证主义”的信仰框子里了!他也就戴上了一幅有色眼睛。所以,将它的“逻辑加实证”,理解为科学哲学中的常规用语“逻辑实证主义”,恐怕不大会“冤枉”他。(只是,他似乎对“逻辑加实证”与“证伪说”之间有何种“瓜葛”,持有他自己的独特理解。这两种学派,前者认为科学知识,或者就如他的直白所表露的那样,是“真知识”,后者却认为科学知识不过是人们依据对自然的猜测所做出的假设。方先生却能将它们“捏”在一起!)
这种“真理符合论”的科学信仰,据书上说,古已有之;它作为西方人的一种科学信仰,在当今西方社会中占有何种地位?请看哲学家[5]、科学学家们的议论:
麦基:二、三百年来,有教养的西方人认为宇宙万物均由运动着的物质组成,上到银河系,下至组成我们自身肌体的细胞,无不如此。科学[6]就在于用一种称作“科学方法”的特殊手段越来越多地发现这种物质,它们的结构和运动规律。只要持之以恒,最终就能无所不包地了解一切。这种科学观现在已被科学家抛弃了,但一般人中的大多数似乎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普特南:我认为这种科学观的衰败是自爱因斯坦的出现而开始的。要是扯到哲学史,则康德所作的一些工作也同我们的讨论有密切联系。康德向真理符合论提出质疑。在他以前,没有一个哲学家怀疑过真理和现实是相应的,或‘相符的’;知识就是对现实的照镜子式的反映,或者说是现实的翻版。但是康德指出:“事情并非如此简单,还有大脑思维的作用”。当然,知识不全是大脑虚构出来的——康德不是一个唯心主义者。知识不全是一种虚构,但也不仅仅是一种翻版。我们所说的“真理”既取决于现实(事物的存在方式),又取决于思想者的贡献 …… 我认为爱因斯坦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 科学理论不仅仅是事实规定给我们的。
哲学家们说“这种科学观现在已被科学家抛弃了”,“衰败”了,有事实依据吗?请看以下引文。
A. 爱因斯坦:对于这个领域的发现者来说,他的想象力的产物似乎是如此必然和自然,以致他会认为,而且希望别人也会认为,它们不是思维的创造,而是既定的实在。
S. 霍金:为了谈论宇宙的性质和讨论诸如它是否存在开端或终结的问题,你必须清楚什么是科学理论。我将采用头脑简单的观点,即理论只不过是宇宙或它的受限制的一部分的模型,一些连接这模型中的量和我们的观测的规则。它只存在于我们的头脑中,(不管在任何意义上)不再具有任何其他的实在性。
此外,“‘前逻辑实证主义者’A.艾耶尔认为,逻辑实证主义的大部分学说是错误的”,这已是常识。不过,方先生的“逻辑加实证”很可能也只是他个人的“随想”,尽管“逻辑加实证”是他的“科学”观点,但不会是他刻意研讨后才得出的结论(如前面所述,他对科学的定义全是随意而言);且不说它。然而,看了这些引文,方先生,还有哪些欣赏方先生的人,不觉得该过细想一想吗?老康德(生于1724年,殁于1804年或明嘉庆九年)就开始向“真理符合论提出质疑”了;不是说要赶上时代吗?那就认真“学而再思”,再前进吧!
方舟之先生所秉持的科学观,在西方,是衰败了的“黄花”;她何以衰败呢?笔者不敏,私心以为,原由可能有二,西方理性证明不了人的认知结果就是外在的世界,其实这怕是个老问题了:“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这可能不是原文,谨注)。其次,人们越来越懂得,人的认知过程,与盲人摸象一般;人的认知结果,和摸象者所具有的知识,密切相关。方先生似乎颇为推崇的波普先生,其科学观实在是和方先生的科学观完全相悖。波普先生认为科学知识是以人的猜测为基础的假设;这假设,也只是猜测中的一种,他说的“猜测的假设”,不就是“盲人摸象”的另一种诠释或表述吗?。
据说,学派更替,乃“西方理性支撑不了原有学派的观点”(按:大概是说,原学派的理论,“解释”不了科学研究的新进展了),就有新学派鹊起;科学哲学,也不会例外。上个世纪,科学哲学领域,主要是两次更迭,三派相继“走红”: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科学,是“真知识”:波普的“否证主义”认为科学只是“猜测的假说”;殿后的是库恩、费耶阿本德等人的社会历史主义,认为“科学并不是一种在毫不含糊的可观察检验下的与利益无关的对真理的追求”,“要么,神话也是科学,要么科学还是神话”。
如此看来,方先生感兴趣,或认同的科学信仰,是距现在最远(注:快一百年了吧)的逻辑实证主义,乃当代“一线”科学家抛弃了的科学信念;这比不上胡适之先生那一代“海归”;胡先生那一辈,多半倡导引进新思想、新理论等等新东西,来解决中国的问题。胡先生,身体力行,请回来的是那时当红的哲学家杜威,还一生奉行师道。
但是,方先生却能给他的“科学”,那个“异常复杂的事物”拟定了据说是“人们自觉或不自觉”执行的“公认的标准”。这是“标准”吗?分辨总得依据特征、特性或特点吧;如此,“标准”就应当是对事物特征、特性或特点的说明或认定。以便人们依据“标准”上的说明或认定,去分辨事物。那么,凭什么说,方先生拟定的“标准”,就是符合、或体现了那个“异常复杂的事物”之未知特性的“标准”呢?要人家说句话来,和不知是个啥的东西的特性相符合,这话如何讲呢?这真难为方先生了。不过,这不就是方先生所嘲笑、鞭笞的“逻辑又十分混乱吗”?这个问题,还有甚么证伪、证实,必要条件之类,似乎方先生也没纠缠透彻,就全由方先生自己去说道吧。
不过,白纸黑字,方先生的确写出了“标准”!这是咋回事呢?看一看这个“标准”,就会感到,它颇像大学老师给学生交待的搞科研、写论文的注意事项;这个感觉,很有启发性!
库恩先生,方先生可能不喜欢他,就是那位提出“要么,神话就是科学,要么科学还是神话”,令许多人大跌眼镜,且声动世界、促使波普爵士的“证伪论”悄然退入“边沿”的人物,在他的理论中。有所谓科学“范式”之说;笔者不敏,曾依据对库恩“范式”说的感受,设比喻,说梅兰芳先生的某位弟子,可以写出“梅派标准”;用以说明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思维、行为范式。笔者不才,坚持决不能将一种“范式”,强迫他人执行的观点。为什么?那就是:你活、我活,他也要活!在自然界中,人是弱者,只有群居,才都能活;所谓“同在一片热土,共建美好家园”;这一个“同”、一个“共”,不就是一切吗?人在社会中,不守“规矩”?肆意而为?那还了得!
方先生能写出他的“标准”,是因为他在某种“范式”中生活过。他没白活,还能写出点自己的体会。但是,他并没有能真正理解,他会写出他的所谓“标准”是怎样一回事!才有了刚刚提到的“逻辑又十分混乱”!
方舟子先生多次提到波普尔的“证伪说”;据说,波普爵士认为,“当人们以为掌握了确定的知识时,就会变得自大,会觉得压制那些持异见者也是正当的。”但愿,这就是“方舟子印象”引发出战争状态、恣意糟践故国文化传统的原因。方先生不觉得需要自省、再思?
四,结束语
为方舟子先生所秉持的科学观点,写了这样多文字,友人问曰:他这个人这样?答:不咋的;和凡人一样,也会来点“思而不学,信口胡吹”;或者弄点掩盖事实,来点弄虚作假的“小聪明”,也按“最省力原则办事”!
那他对科学的看法呢?在现在这篇文字里,引文长,就为的是估量方舟子的科学信仰和当代西方科学信仰的关联。现在,西方的“理性”再也无力支撑他所信仰的“真理符合论”了,它成了丧失了理性的一种信仰。按《简明牛津词典》,“没有理性的宗教信仰或行动”就是迷信(G.贾霍达著,曹阳译,《迷信》,上海文艺出版社,1993年p.4)。方舟子先生的科学信仰,也没理性,自然也是一种迷信;依照这种迷信思想行动,当然也是一种迷信行为。这或许会让一些人感到意外:到处要为科学“二次启蒙”的方舟子,其实也搞的是迷信!他不是还非常自信吗?这可能也是“思而不学”;自信,或许也和无畏差不多,常常出于无知。人呀,你可要警惕!
那你对方先生的“打假”有何印象?这说来话长,还是请你看一点我过去写的文字吧:
在笔者的“方舟子印象”中,也有一位“在象牙塔的深处,怕是呆得太久了”的方舟子先生(下同),略带憔悴,是那种“读过不少书、又精神紧张的那种读书人的憔悴;令笔者有点替他担心”。[7] 然而,这位方舟子先生,是行为者,沉醉在“畅”想曲中,躁动不安。按照他的“理念”,“在中国非理性的声音很有影响”,将不少人众驱入这种“非理性的声音影响”之下;而且,“自信非凡”,要“二次启蒙”,普渡众生;凡不合于他的“科学标准”者,公然贴上“伪科学”、“伪环保”的标签,视作“异端”,绝不讲情面,“有理有据”地对他人进行人身攻击:“鼠辈、弱智、白痴、傻妞……”。凡此人等,似乎都是他必须扫荡干净的敌人,于是他的周围,战云氲氤[8]。凡此种种,会令人想起冲向风车的唐·吉诃德、“红卫兵”,甚至中世纪。
21世纪了,“科学”,实际上是某些中国人所想象的“科学”,居然依旧能撕裂人群,作践中国人!在“汉字文化圈”里,居然有人能以这种“科学”的名义,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击故国文化,制造人间悲剧!意在未来能远离战争状态、能在和谐之中,日子过的更顺的人们,能不感时、伤逝而痛哉?
自然,信仰自由、言论自由;方舟子,可以笃信科学知识就是客观存在,也就是“真理”;他也可以持有某种认知状态;他有多大本事,那是他和他的老板们关心的事。
然而,如果以为,自己俨然就是某种(科学)信念的护法真神,通身剔透,有权以该信念的名义,将世界引入汤因比老先生所说的“战争状态”,让世界不和谐,这就让人不得不“估”一下他的信念的“斤两”;如果以为,用到处贴标签之类的近于搞“大民主”的行径,都是他追求“理想”的“英雄行为”,甚至以此为求得“大成就”的“终南捷径”[9],而且竟然能在中国如此恣意而为,就不仅令人称奇,错愕,想看个究竟!
那你看到究竟了吗?战云氲氤。又想到了冲向风车的唐·吉诃德、“红卫兵”,甚至中世纪,这些是“究竟”?
不是。战云,以及“红卫兵”是觉得方先生们的“打假”方式违背公平的原则。如那时候的“红卫兵”。即使别人犯了罪,向公安局检举,也得有“利益无涉”的第三方公安人员去落实,再予以“秉公处理”,怎么能凭他方先生一己之见和单方举证,就可以公之于众、甚至在媒体上炒作呢!如此做法,不是在制造大乱?
而他们要捍卫的目标,是方先生也说不大明白的“真科学”,但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过这种东西。认为谁是“伪科学”就以为找到“真科学”的敌人了,其实它冲击的,多半是无声为人们转动的“风车”,那些或有缺点、弱点的“飞车”。
至于想到中世纪,那是读书、感时而伤怀于科技发展史的一些往事;我也有一段文字:
似乎真像《圣经》上所言,“阳光之下别无新事”:好像世界又“轮回”到了哥白尼、布鲁诺和伽利略还是“异端”,还在争取“异端的权利”的年代!除了前述将后现代思潮“妖魔化”之类以外,论者还指责现代性的典型态度是“霸道”[10]。而霸道的核心表现为“唯我独尊”,“唯我独科”,“表现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上是剥削自然(引者注:比如,说‘环保’就只是为人类服务),…… 表现在理性和感性关系上是蔑视感性,表现在科学和非科学的关系上是科学沙文主义(引者注:如,自定标准,认为必须如此才是‘科学’,等等),表现在人我关系上是容不得不同意见,表现在国家关系上就是霸权主义。”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初,在哥白尼、伽利略和牛顿的科学业绩的根基上,形成了西方“理性主义”科学观,它是“革命的”,迫使宗教、神学“边缘化”,科学应用成了近、现代社会发展的“主角儿”。如今,“多年的媳妇熬成了婆”,当西方“理性主义”科学观,或“真理符合论”为代表的科学信仰要被“边缘化”时,新的“小媳妇”,后现代思潮,又得经受煎熬。这令人自然想到“中世纪”,甚至想到,“建构”出“轮回”概念的古人,虽然神秘,也是天才。而在这种思想转化期内,“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更容易产生将布鲁诺推上火刑柱的人物。“纯之又纯”,“真像洁癖”,可并不总是干净的东西。
肖传国教授,会有点“布鲁诺”的味道?天见怜于斯人也!
附1
先说说“查辞书”。就个人精力所及,辞书里,对科学的解释,基本意都是“知识;延伸为学、学问;”,衍生意全为“科学的”、“学科”和“科学研究”。能说是众说纷纭吗?。英语里的Science,俄语里的Наука,除前述意思外,自古就表示由经验所获得的技艺、学问和知识。比如英语,在较早的字典里,含义是:“⑴科学;科学研究;[综合语]自然科学。⑵学;学问;(古)知识。⑶(拳术、马术、运动等)研究、习得来的技术”(抄自邓易里等编《英华大字典》,时代出版社,1962年)。
由此不是可以察觉出,Science 所表述的,“用自然的原因来说明现象”、由经验、实验所获的技术(技艺)、知识,和由 Know(懂得;知道)化出的 Knowledge,即由心智、经思辨得出的知识、学问,是有区别的。
在英语里有 Science 和 Knowledge 分别指示两种知识,在俄语中,也有Наука(科学)和 знание相对应,可能也是分别指示两种知识;后者也由动词(знать,知道;懂得;)化出,意为“知识”、“学识”;它还作“科学”解,这怕是英、俄两国之差别(据《俄华大辞典》修订本,时代出版社,1956年)。
英、俄文如此步调一致地将知识一分为二,极其可能法、意等西方人也持这样的观点。因而,用 Science 和Наука这类可以表示拳术、马术、运动等研究、习得来的技艺和知识的词,去“统括”源于经验、“用自然的原因来说明现象”所形成的知识,这是在着意强调,它们的“原初本意”、“本质内涵”,即:科学是于经验、“用自然的原因来说明现象”(梯利《西方哲学史》,p.10,商务印书馆,2001年)的知识。而且,这种区分,和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这伙“闲人”(按罗素的观点)的偏好有关。他们喜好“爱智慧(哲学)”、悠闲地玄想。
较近的词典,如《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商务印书馆、牛津大学出版社,2002年增补本)对Science 的解释,也与上述相当,且印证了以上的“觉察”;现抄录于后:1,⑴科学;科学研究。⑵学科。⑶自然科学;理科。2,⑴专门技术或技巧。⑵需运用技巧的活动。其中 Science 的第1种意义的第⑴项,即“科学;科学研究”的英文释义是:organized knowledge, esp. when obtained by observation and testing of facts, about the physical world, natural laws and society; studying to such knowledge.
附2
科学哲学要回答的总体问题是“科学究竟是什么”?关于这个问题,所有从
认识论出发的科学哲学家基本上都接受了这样一个观点,即科学是经验的知识。
这是一个源于传统经验主义认识论的纲领:知识或科学知识,应当是一种来自于
经验、依赖于观察实验的知识,应当是关于经验世界的描述或解释。
(李建华,《科学哲学》,第143页,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4年)
现代西方科学哲学的中心是科学方法问题。(引自费耶阿本德著,周昌忠 译《反对方法》之《中译者序》)
逻辑经验主义(逻辑实证主义)认为,科学知识是经验的真知识;波普的批判理性主义(“否证主义”)则认为科学知识是猜测的假说;库恩、费耶阿本德等人的社会历史主义,梳理科学知识的整体及其发展史,得到哲学家 W.奎因哲学观点的支持[11],向科学这头似乎不可冒犯的“圣牛”发起挑战,认为“科学并不是一种在毫不含糊的可观察检验下的与利益无关的对真理的追求”;要么,神话也是科学,要么科学还是神话[12];70年代之后的科学实在论者普特南等,认为科学是客观实在的知识。他们各有所“好”,但万变不离其宗,这里的“宗”,就是:科学,总是人们认知世界的结果,按现有的通行术语,终究仍然是“知识”,并将知识作为他们的研究对象。
[1] 方先生认为,虽然科学没公认的定义,但是“科学界对判断什么是科学,是有公认的标准的”,这个标准由四套标准组成,写在“方文”中,其中的“逻辑标准“的第二条规定:“科学理论必须是简明的,不能包含不必要的假设和条件,为以后的失败留好了退路,也就是说,要符合下面要谈到的‘奥卡姆剃刀’的原则”。这里为了简明,也用这把“剃刀”贯彻方先生“逻辑标准”的精神。
[2] 《南方人物周刊》曾发表该刊记者曾繁旭 吴虹飞 陈磊写的文章《方舟子:我是过渡人物》。文中说, “他(方舟子)认为,如果继续从事科研,将来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生物学家,‘不会有大成就’”。
[3] 为这两个字涂上红色,乃引者所为。
[4] 文章《方舟子:我是过渡人物》还写道:“一直呆在学校的‘象牙塔’里,几乎没再涉足过社会。从少年时期开始就一帆风顺,生命中没有阴霾、挫折可言”。“38岁的方舟子,看起来像28岁,而他的‘直言快语’、‘胸无城府’,不掩饰好恶的心态,让人疑心他只停留在了18岁 …… 一切都令他心旷神怡、颇感得意”。笔者不才以为,这段描写,特有助于了解方先生的“脾性”。特转录于此。
[5] 就手头方便,引文采自B.麦基,《思想家》(第二版),p.277~.278,三联书店,2004年。
[6] 这里,“科学”已被“存在化”为某种实在的“物”了。这是一种习惯。原因?“方便”?!
[7] 详见《方舟子印象(二)——科学是什么》。
[8] 用历史学家汤因比先生的话说,“就心理上的紧张不安和精神上、道义上的迷惑不解而言”,有如陷身于战争状态。
[9] “他(方舟子)认为,如果继续从事科研,将来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生物学家,‘不会有大成就’。”引自《方舟子:我是过渡人物》。
[10] 王治河先生的那篇《后现代交锋丛书·汉译前言》,引自蔡汀·沙达著,金吾伦译,《库恩与科学战》, p.19,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王先生是“研究后现代的思者”(中国后现代发展研究院常务副院长)。
[11] “奎因‘从内部’攻击逻辑经验论。作为逻辑经验论者的一位学生,奎因率先认识到他们科学哲学背后的认识论,并不能满足其自身对客观知识的要求,并且建基于一系列不可能得到支持的划分。通过质疑可以上溯到洛克、贝克莱和休谟的哲学传统,奎因使得科学哲学家不可能忽视库恩和那些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和历史学家的有争议的主张,这些学者准备用库恩的洞见揭露科学作为‘圣牛’的地位” (Y.罗森堡《科学哲学》,上海科技出版社,2004年,p.182)。赵敦华先生说,“60年代之后”,库恩学说“取代”了“以科学的逻辑为中心的科学哲学”(见《现代西方哲学新篇》,p.206),非无根之言。
[12] Y.罗森堡《科学哲学》,上海科技出版社,2004年,p.181,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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