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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月令”——由《南方周末》一篇读书札记想到的

2025-02-13 文摘 评论 阅读

历史的“月令”  

——由《南方周末》一篇读书札记想到的  

  

2011年1月6日出版的《南方周末》C20版发表了一篇署名朱正的读书札记《自然界的“月令”和政治的“月令”》(以下称“朱文”)。读后有点想法,不吐不快。  

朱文谈的是最近畅销的《毛泽东最后七年风雨路》(以下称《风雨路》)。此书我看了,讲述了人民领袖毛主席在人生最后七年的故事。在谈我对朱文的想法之前,我想简单谈谈我看完《风雨路》后的感想。  

我认为《风雨路》的一大特色是展现了一个为国家为人民操劳、为国家发展操尽了心的,有血有肉的人民领袖形象。领袖原来只是表面风光,在面临林彪叛逃的结果后他是表面平静却内心痛苦,在陈毅去世后,悲痛的毛主席竟然没有脱下睡衣就去参加了追悼会,足见领袖的战友情。当然,《风雨路》一书的特色还在于大量珍贵照片的公布,详细的历史在很多书上都可以读到,但图文并茂就更可贵了。比如那个毛主席面对镜头眯着眼睛的照片,让我们知道领袖原来不喜欢正对镜头,让我们看到毛主席的可爱。这和之前我对毛主席作为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理论家、哲学家、革命家的伟大形象的认识是完全不相悖的。这些年来不是流行解构主义吗?为什么不就此解构解构?难道只能以解构为名“解散”、挖空社会主义思想文化?  

而所有这些价值,想来也是《风雨路》大受欢迎的原因所在,却是朱文所绝对不能容忍的。朱文也只能用“所写的大都有文献的根据,可供关心这一段历史的读者参考”这样的话来回避《风雨路》一书更多的价值,回避了对《风雨路》广受欢迎的原因的分析,回避了“毛泽东热”产生的原因。当然,想来这也不是朱先生所关心的。我还想问,对待毛主席,有些人是不是只管造谣不管辟谣呢?  

朱文还例举了大量统计数字。诚然,那是一个阶级斗争扩大化的年代,可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宣扬阶级斗争熄灭论。朱文引述王年一所著《大动乱的年代》说的是:“据统计:1970年2月至11月共十个月挖出了‘叛徒’、‘特务’、‘反革命分子’184万多名,捕了28.48万多名,杀了数以千计的人。”首先暂且不说我没有看到任何毛泽东及其追随者对平民百姓工农大众有组织的迫害,就说说这被杀的“数以千计的人”。我真的认为他们是不幸的。“打击反革命破坏活动,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要知道,按照这个“一打三反”的标准,今天将有多少人过得了这个关?相反,平民百姓的日子是苦一些(我还知道那近乎平均主义,干部群众都基本一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国家、人民总体是讲正气的。朱文是从什么视角谈问题的?如果朱文是要我们吸取阶级斗争扩大化的教训,笔者绝对无意见。当然,事实不是如此。朱文就是要消解掉这股“毛泽东热”的。  

我们我手边有一本振扬所著的《庶民之声》,收有很多关于当今社会的触目惊心的事实。随手拈来一些文字,但愿能让朱先生能明白“毛泽东热”的原因:  

当历史伟人庄严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宏伟声音,如春雷般响彻五洲四海,长期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官、封三座大山便轰然坍塌;当开国领袖发出“人民万岁”的呼声,凌空招展的五星红旗,便以红日般璀璨的光芒,将遮天蔽日的历史阴霾一举驱散。人民心头洒满温暖的阳光,神州大地成了欢乐的海洋。我亲爱的祖国从此迎来了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崭新世纪。  

曾几何时,五星红旗辉映的大地上,竟然泛起了谁也不愿看到谁都深恶痛绝的历史沉渣,它们甚至像瘟疫一般,在革命前辈用鲜血染红的土地上传播、蔓延、扩散;早已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南霸天、黄世仁之类的恶人和刘青山、张子善之类的污吏之幽灵,又在我们的红色国土上出没、游荡、疯狂;早已“扫地出门”的臭虫、毒蚊、蜈蚣,又在我们的耳畔嗡嗡叫唤;早已彻底摧毁的“丛林法则”,正在血腥中复活……每当我看到、听到、想到这些玷污、损害和破坏我亲爱的祖国美好形象的污泥浊水、瘟神野鬼,我就感到不安和恐惧。当我看到那个价值4个多亿的电力公司,被贪官以4千万元卖掉时,我的心似乎在绞痛;当我看到120多名中国工人,被逼迫跪倒在一个外国女人膝下被斥责被辱骂时,我的心在滴血,堂奶奶跪在鬼子面前被敲打的恐惧,蓦然在心头重现;当我看到我们的女工必须每晚轮流侍候洋人受着羞辱,日寇在家乡追赶村妇的哀嚎,便会在耳畔回响;当我看到在梦中酣睡的人们,被破门而入的暴徒从床上拖到马路上,然后用铲车将房屋夷为一片废墟,我浑身颤栗欲哭无泪;当我看到有的工人被厂主逼迫一连三日只能吃野草煮的“猪食”时,我才真正体味到什么是义愤填膺……(《庶民之声》前言,国际炎黄文化出版社)  

当然,这只是泛泛而谈。而具体谈到医疗卫生、教育等当今让人头痛无比的事情,那么在今天拥有更多“自由”的我们越来越感觉这种,拥有无比“优越”的市场经济的我们,却在这些真正涉及国计民生的问题上越来越没有自由的喜悦。这些在《庶民之声》总共三册,近10万字的文字中有详细介绍。  

由此,不难回答朱文最后所提出“那时芸芸众生是怎样生活,或者是怎样生活不下去的”的问题。那时的人民是靠吃饭活的,也是靠信念活的,而且从精神方面来比较,比现在的一大批人还活得更好。  

朱文对《风雨路》作者讽刺般地说:“作者当年才不过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不会有这样的记忆的,不足深责。她在写作的时候,大约只想到自然界的‘月令’,想到‘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名句,于是写出牧歌似的、散文诗似的美文。”那么请问《庶民之声》的作者振扬呢?还有许许多多从新中国走到“文革”,从“文革”走到改革开放以至走到现在的老一辈呢?我实在没看到多少这样的人在抱怨。我还知道一些受过不公正待遇,但仍然怀念从前的老一辈。  

毛泽东时代已经过去30多年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能够亲身经历那一段历史,对于研究它来说当然是一种幸运,因为这更有机会接触史实。然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如果未能把握好个人与自己所在圈子、这个圈子和社会的关系,你观察的社会和历史可能还是歪曲的,你的幸运也就不会带来多么有价值的东西。  

要知道,历史的“月令”不是一个人的“月令”,也不是由一批数量也不算少的人拼凑成“多数人”、但实质仍然是少数人的“月令”,历史的“月令”是人民群众受苦或享福的“月令”,是人民群众被压迫或得解放的“月令”。  

标签:历史   看到   风雨   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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