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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毛泽东五八、五九年的若干讲话

2025-02-13 观点 评论 阅读

  

  

读毛泽东五八、五九年的若干讲话,做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摘者按:近日饿死人问题成了某些人的攻击大棒,他们究竟能拿出多少事实?问题是要弄清人民的事业有没有成绩,人民群众是否起主导作用,工农大众的主流是什么?究竟造成多大困难(至少笔者在江苏家乡沒有看到有些人讲的那些东西,如袁隆平先生讲的,什么五千万啦[传袁隆平先生说,“1959年大干旱,一年基本上没收成,饿死了四五千万人啊”。]  

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22/200904/79552.html),造成困难的原因是什么,这才是一个郑重的态度。毛泽东五八、五九年二月至四月(尚未到五九年收成之前的讲话)的若干讲话值得我们认真再读。经过那个年代的人们,拿出自己的良心,本着民心和无产阶级心,说真话、说实话,不要说无根据的话,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对大跃进报导的指示  

(一九五八年末于武昌)  

要实事求是,不要浮夸。要作冷静的促进派,要鼓实劲,不要鼓虚劲,冲天的干劲要与严格的科学的态度相结合。  

  

在郑州会议上的讲话(一)  

( 一九五九年二月二十七日 )  

1958年,我们在各个战线上取得了伟大的成绩,不论在思想政治战线上,工业战线上,农业战线上,交通运输战线上,商业战线上,文教战线上,国防战线上,以及其他方面。都是如此。特别显著的是工业和农业生产方面有了一个伟大的跃进。1958年.在全国农村中普遍建立了人民公社。  

人民公社的建立使农村中原来的生产资料集体所有制扩大和提高了,并且开始带有若干全民所有制的成份,人民公社的规模比农业生产合作社大得多,并且实行了工农商学兵,农林牧副渔的结合,这就有力的促进了农业生产和整个农村经济的发展,广大的农民。尤其是贫农和下中农。对于人民公社表现了热烈的欢迎。广大干部在人民公社运动中做了大量的有益的工作。他们表现了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的极大的积极性,这是非常宝贵的,没有他们这种积极性。要取得这样伟大的成绩是不可能的。当然,我们的工作中,不但有伟大的成绩。”也有一些缺点。在一个新的、像人民公社这样缺乏经验的前无古人的几亿人民的社会运动中。人民和他们的领导者们都只能从他们的实践中逐步取得经验,对事物的本质逐步加深他们的认识,揭露事物的矛盾,解决这些矛盾,肯定工作中的成绩,克服工作中的缺点,谁要说一个广大的社会运动能够完全没有缺点,那他不过就是一个空想家,或者是一个观潮派算账派,或者简直是敌对分子。我们的成绩和缺点的关系,正是我们所常说的,只是十个指头中九个指头和一个指头的关系。有些人怀疑或者否认1958年的大跃进。怀疑或者否认人民公社的优越性,这种观点显然是完全错误的。  

人民公社现在正在进行整顿巩固工作,就是说整社,已经或者正在辩论1958年有无大跃进和人民公社有无优越性两个问题。各级党委正在整社工作中,按着六中全会的方针,采取了首先肯定大跃进的成绩,肯定人民公社的优越性,然后才能指出工作中的缺点错误这种次序,这种作法是完全恰当的。这样作,可以保护广大干部和群众的积极性。就干部来说。90%几都是好的。都是应当加以坚决保护的。  

现在我来说一点人民公社的问题.我认为人民公社现在有一个矛盾。一个可以说相当严重的矛盾。还没有被许多同志所认识。它的性质还没有被揭露,因而没有被解决。而这个矛盾我认为必须迅速的解决,才有利调动广大人民群众更高的积极性。才有利于改善我们和基层干部的关系,这主要是县委、公社党委和基层干部之间的关系。  

究竟什么样一种矛盾呢?大家看到,目前我们跟农民的关系,在一些事情上存在着一种相当紧张的状态,突出的现象是在1958年农业大丰收以后,粮食、棉花、油料等等农产品的收购至今还有一部分没有完成任务。再则全国(除少数灾区外),几乎普遍地发生瞒产私分.大闹粮食,油料、猪肉、蔬菜“不足”的风潮,其规模之大,较之1953年和1955年那两次粮食风潮都有过之无不及。同志们。请你们想一想,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我认为,我们应当透过这种现象看出问题的本质即主要矛盾在什么地方。这里面有几方面的原因。但是我以为主要地应当从我们对农村人民公社所有制的认识和我们所采取的政策方法去寻找答案。  

农村人民公社所有制要不要有一个发展过程?是不是公社一成立,马上就有了完全的公社所有制,马上就可以消灭生产队的所有制呢?我这是说的生产队,有些地方是生产大队即管理区,总之大体上相当于原来的农业生产合作社。现在有许多人还不认识公社所有制必须有一个发展过程,在公社内,由队的小集体所有制到社的大集体所有制,需要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要有几年时间才能完成。他们误认人民公社一成立,各生产队的生产资料、人力、产品,就都可以由公社领导机关直接支配。他们误认社会主义为共产主义。误认按劳分配为按需分配,误认集体所有制为全民所有制。他们在许多地方否认价值法则,否认等价交换。因此,他们在公社范围内,实行贫富拉平,平均分配,对生产队的某些财产无代价地上调,银行方面,也把许多农村中的贷款一律收回。  

“一平,二调,三收款”,引起广大农民的很大恐慌。这就是我们目前同农民关系中的一个最根本的问题。  

公社成立了,我们有了公社所有制。如北戴河决议和六中全会决议所说,这种一大二公的公社有极大的优越性,是我们的农村由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全民所有制的最好形式,也是我们由社会主义社会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最好形式。这是毫无疑问的,这是完全肯定了的。如果对于这样一个根本问题发生怀疑,那就是完全错娱的。那就是右倾机会主义的。问题是目前公社所有制除了有公社直接所有的部分以外,还存在着生产大队(管理区)所有制和生产队所有制。要基本上消灭这三级所有制之间的区别,把三级所有制基本上变为一级所有制,即由不完全的公社所有制发展成为完全的、基本上单一的公社所有制,需要公社有更强大的经济力量,需要各个生产队的经济发展水平大体趋于平衡,而这就需要几年时间。目前的问题是必须承认这个必不少的发展过程,而不是什么向农民让步的问题。在没有实现农村的全民所有制以前,农民总还是农民,他们在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总还有一定的两面性。我们只能一步一步地引导农民脱离较小的集体所有制,通过较大的集体所有制走向全民所有制,而不能要求一下子完成这个过程,正如我们以前只能一步一步地引导农民脱离个体所有制而走向集体所有制一样。由不完全的公社所有制走向完全的、单一的公社所有制,是一个把较穷的生产队提高到较富的生产队的生产水平的过程,又是一个扩大公社的积累,发展公社的工业,实现农业机械化、电气化,实现公社工业化和国家工业化的过程。目前公社直接所有的东西还不多,如社办企业、社办事业,由社支配的公积金、公益金等。虽然如此,我们伟大的、光明灿烂的希望也就在这里。因为公社年年可以由队抽取积累,由社办企业的利润增加积累,加上国家的投资,其发展将不是很慢而是很快的。  

关于国家投资问题,我建议国家在七年内向公社投资几十亿到百多亿元人民币,帮助公社发展工业帮助穷队发展生产。我认为,穷社穷队,不要很久,就可以向富社、富队看齐,大大发展起来。  

公社有了强大的经济力量,就可以实现完全的公社所有制,也就可以进而实现全民所有制。时间大约需要两个五年计划,急了不行,欲速则不达。这也就是北戴河决议所说的,将需要三四年、五六年或者更长一些的时间。

六中全会的决议写明了集体所有制过渡到全民所有制和社会主义过渡到共产主义所必须经过的发展阶段,但是没有写明公社的集体所有制也需要有一个发展过程,这是一个缺点,因为那时我们还不认识这个问题。这样。下面的同志也就把公社,生产大队、生产队三级所有制之间的区别模糊了,实际上否认了目前还存在于公社中并且具有极大重要性的生产队(或者生产大队,大体上相当于原来的高级社)的所有制。而这就不可避免要引起广大农民的坚决抵制。从1958年秋收以后全国性的粮食、油料、猪肉、蔬菜“不足”的风潮,就是这种反抗的集中表现。一方面,中央、省、地、县、社五级(如果加管理区就是六级)党委大批评生产队,生产小队的本位主义、瞒产私分,另一方面,生产队、生产小队却几乎普遍地瞒产私分,甚至深藏密窖,站岗放哨。以保卫他们的产品。我认为。产品本来有余,应该向国家交售而不交售的这种本位主义确实是有的,犯本位主义的党员干部是应该受到批评的。但是有很多情况并不能称之为本位主义。即令本位主义属实,应该加以批评,在实行这种批评之前,我们也必须首先检查和纠正自己的两种倾向,即平均主义倾向和过分集中倾向。所谓平均主义倾向,即是否认各个生产队和各个人的收入应当有所差别。而否认这种差别。就是否认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社会主义原则。所谓过分集中倾向,即否认生产队的所有制,否认生产队应有的权利,任意把生产队的财产上调到公社来。同时,许多公社和县从生产队抽取的积累太多,公社的管理费又包括很大的浪费(例如有一些大社竟有成千工作人员不劳而食,甚至还有脱产文工团)。上述两种倾向。都包含有否认价值法则。否认等价交换的思想在内,这当然是不对的.凡此一切。都不能不引起各生产队和广大社员的不满。  

目前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向广大干部讲清道理,经过充分的酝酿和讨论,使他们得到真正正的了解,然后我们和他们一起,共同妥善地坚决地纠正这些倾向。克服平均主义,改变权力、财力、人力过分集中于公社一级的状态。公社在统一决定分配的时候.要承认队和队,社员和社员的收入有合理的差别。穷队和富队的伙食和工资应当有所不同。工资应当实行死级活评。公社应当实行权力下放,三级管理,三级核算。并且以队的核算为基础。在社与队、队与队之间要实行等价交换。公社的积累应当适合情况。不要太高。必须坚决克服公社管理中的浪费现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有效地去克服那种确实存在于一部分人中的本位主义,巩固公社制度。这样做了以后。公社一级的权力并不是很小,仍然是相当大的。公社一级领导机关并不是没有事做,仍然有很多事做,并且要用很大的努力才能把事情做好。  

公社在1958年秋季成立之后,刮起了一阵“共产风”。主要内容有三条:一是穷富拉平,二是积累太多,义务劳动太多,三是“共”各种“产”。所谓“共”各种“产”,其中有各种不同情况。有些是应当归社的,如大部分自留地。有些是不得不借用的,如公社公共事业所需要的部分房屋桌椅板凳和食堂所需要的刀锅碗筷等。有些是不应当归社而归了社的,如鸡鸭和部分的猪归社而未作价。这样一来。共产风就刮起来了。在某种范围内。实际上造成了一部分无偿占有别人劳动成果的情况。当然,不包括公共积累,集体福利。经全体社员同意和上级党组织批准的某些统一分配办法,如粮食供给制等,这些都不属于无偿占有性质。无偿占有劳动的情况,是我们所不许可的。看看我们只是无偿剥夺了日德意帝国主义的、封建主义的、官僚资本主义的生产资料,和地主的一部分房屋、粮食等生活资料。所有这些都不是侵占别人劳动成果。因为这些被剥夺的人都是不劳而获的。对于民族资产阶级的生产资料,我们没有采取无偿剥夺的办法,而是实行赎买政策。因为他们虽然是剥削者,但是他们曾经是民主革命的同盟者,现在又不反对社会主义改造.我们采取赎买政策,就使我们在政治上获得主动,经济上也有利。同志们,我们对于剥削阶级的政策尚且如此,那么,我们对于劳动人民的劳动成果,又怎么可以无偿占有呢?  

我们指出这一点,是为了说明勉强把穷富拉平,任意抽调产生队的财产是不对的,而不是为了要在群众中间去提倡算旧账。相反,我们认为旧账一般地不应当算。无论如何,较穷的社,较穷的队和较穷的户,依靠自己的努力,公社的照顾和国家的支持,自力更生为主,争取社和国家的帮助为辅,有个三五七年,就可以摆脱目前的比较困难的境地。完全用不着依靠占别人的便宜来解决问题。我们穷人,就是说,占农村人口大多数的贫农和下中农,应当有志气,如像河北省遵化县鸡鸣村区的被人称为“穷棒子社”的王国藩社那样,站立起来,用我们的双手艰苦奋斗,改变我们的世界,将我们现在还落后的乡村建设成为一个繁荣昌盛的乐园。这一天肯定会到来的,大家看吧。  

除了平均主义倾向和过分集中倾向以外,目前农村劳动力的分配也有很不合理的地方。这就是用于农业(包括农林牧副渔各业)的劳动力一般太少,而用于工业,服务业的行政人员一般太多。这后面三种人员必须加以缩减。公社人力的分配是一个重大问题。争人力,是目前生产队同社、县和县以上国家机关的重要矛盾之一,必须按农业、工业、运输业、服务业和其他各方面的正当需要,加以统筹,务使各方面的劳动分配达到应有的平衡。公社和县兴办工业是必要的,但是不可一下子办得太多。各种工业企业都必须节约人力,不允许浪费人力。服务业方面的人员,凡是多了的,必须减下来。行政人员只允许占公社人数的千分之几。文教事业的发展,应当注意不要占用过多的劳动力。公社不允许有脱产的文工团、体育队等等。  

我们必须把安排人民生活,安排公社积累和安排国家需要这三个方面的工作,同时统筹兼顾。这样,才算真的作到了全国一盘棋。否则所谓一盘棋,实际上只是半盘棋,或者是不完全的一盘棋。一般说来,1958年公社的积累多了一点。因此,各地应当根据具体情况,规定1959年公社积累的一个适当限度,并且向群众宣布,以利安定人心,提高广大群众的生产积极性。  

人民公社一定要坚持勤俭办社的方针,一定要反对浪费。在粮食工作方面,鉴于最近的经验,今后必须严格规定一个收粮、管粮,用粮的制度,一定要把公社的粮食收好,管好、用好。社会对于粮食的需要总是会不断增长的,因此,至少在几年内不要宣传粮食问题“解决”了。  

最近各省都有干部下去当社员,这个办法很好。我提议各级干部分期分批下放当社员,少则一个月,多则一个半月。一部分干部可以下厂矿当工人。这个办法在去年已经行之有效。今年要更好的加以推广。总之,一定要不断地巩固我们同广大群众的联系。  

采取以上所说的方针和办法,我认为,我们目前同农民和基层干部的关系一定会很快的改善。广大农民从公社运动和1958年的大跃进已经得到了巨大的利益,他们坚决要求继续跃进和巩固公社制度。这是事实,不是任何观潮派、算账派所能推翻的。我们的干部在去年一年中做了很多很好的工作,得到了伟大的成绩,广大群众是亲眼看到的。问题只是我们在生产关系的改进方面,即是说,在公社所有制问题方面,前进得过远了一点。很明显,这种缺点只是十个指头中一个指头的问题。而且这首先是由于中央没有更早地作出具体的指示,以致下级干部一时没有掌握好分寸。如我在前面所说过的,这种情况在人民公社化这样一个复杂的和史无前例的事业中是难以避免的。只要我们向广大群众公开说明这一点,并且在实际行动中克服过去一段时间内工作中的缺点,那么,主动权就完全掌握在我们手里,广大群众就一定会同我们站在一起。必须估计到,一方面,那些观潮派、算账派,将会出来讥笑我们,另一方面,那些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坏分子将会进行破坏。但是,我们要告诉干部和群众,当着这些情况出现的时候,对于我们丝毫没有什么可怕。我们应该沉得住气,在一段时间内,不声不响,硬着头皮顶住,让那些人去充分暴露他们自己。到了这种时候,广大的群众一定会很快分清是非,分清敌我,他们将会起来粉碎那些落后分子的嘲笑和敌对分子的进攻。经过这样一个整顿和巩固人民公社的过程,我们同群众的团结将会更加紧密。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五亿农民一定会更加心情舒畅,更加充满干劲。我们一定能够在1959年实现更大的跃进。人民公社的事业,一定能够在巩固的基础上蒸蒸日上,胜利一定是我们的。  

在郑州会议上的讲话(五)  

( 一九五九年三月五日 )  

放一大炮是否灵,放对了没有?  

要拿王国藩穷棒子社对穷户、穷队、穷社,解决穷社、穷队、穷户问题。一是贷款,二是公共积累。国家每年拿出十亿解决这一问题,社工业少办,主要是解决这问题。共产主义没有饭吃,天天搞共产,实际是“抢产”,向富队共产。旧社会谓之贼,红帮为抢,青帮叫偷,对下面不要去讲抢,抢和偷科学名词叫做无偿占有别人的劳动。地主叫超经济剥削,资本家叫剩余劳动,也就是剩余价值。我们不是要推翻地主、资本家吗?富队里有富人,吃饭不要钱就侵占了一部分,这个问题要想办法解决,一平、二调、三收款,就是根本否定价值法则和等价交换,是不能持久的。过去汉族同少数民族是不等价交换,剥削他们,那时不等价还出了一点价,现在一点价也不给,有一点就拿走,这是个大事,民心不安,军心也就不安,甚至征购粮款也被公社拿走,国家出了钱,公社拦腰就抢。这些人为什么这样不聪明呢?他们的政治水平那里去了。问题是省、地、县委没有教育他们。整社三个月没有整到痛处,隔靴抓痒,在武昌会议时,不感到这个问题,回到北京感到了,睡不着觉,九月就充分暴露了,大丰收。国家征购粮完不成,城市油吃不到了。赵紫阳的报告和内部参考中的材料你们看到没有?我就不相信长江、珠江流域马克思主义就那样多?我抓住赵紫阳把陶铸的辫子抓到了。瞒产私分很久了,开始在襄阳发现,刘子厚谈话对我有很大启发,河北一月开党代会。开始搞共产主义,倾向于一曰大、二曰公,二月十三日就感到有问题,决心改变主意,但还没有接触到所有制问题。到山东谈了吕洪宾合作社。开条子调东西调不动,就让许多人拿秤去秤粮食,群众普遍抵制,于是翻箱倒柜;进而进行神经战,一顶帽子“本位主义”一框,你框农民就看出你没有办法了,他也不在乎,这一着神经战也不灵,一张条子,一把秤,一顶帽子三不灵后才受到了教育,才用一把钥匙,解决思想问题,但也没有接触到所有制,河南说”虽有本位主义情有可原,不予处分,不再上调”,安徽说“错是错了,但不算错”。什么叫情,情者情况也,等价交换也,不是人家本位主义,而是我们上级犯了冒险主义,翻箱倒柜,“一平、二调、三收款”,一张条子,一把秤,一顶帽子,这是什么主义?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弱转乎沟壑,壮者散而四方”那里有钱就往那里跑。你不等价交换,人家人财两空,吕鸿宾改变主意,一张安民布告,一个楼梯下楼,要下楼,首先要下楼的是我们,就是解决所有制问题。  

土地属谁所有,劳动力属谁所有,产品就属谁所有。农民历来知道土地是搬不走的,不怕,但劳动力,产品是可以搬得走的,这就怕了。拿共产主义的招牌,实际实行抢产,如不愿不等价交换,就叫没有共产主义风格,什么叫共产主义,还不是公开抢?没有钱嘛!不是抢是什么?什么叫一曰大、二曰公?一曰大是指地多,二曰公是指自留地归公。现在什么公?猪、鸭、鸡、萝卜、白菜都归公了,这样调人都跑了。河北定县一个公社有七、八万人,二、三万个劳动力,跑掉一万多。这样的共产主义政策,人都走光了。劳动力走掉根本原因是什么,要研究。吕鸿宾的办法,还是一个改良主义的办法,现在要解决根本问题——所有制问题。  

整了三个月社,只做了一些改良主义工作,修修补补,办好公共食堂,睡好觉,一个楼梯,一张布告之类,但未搞出根本性办法。要承认三级所有制,重点是生产队所有制,“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财”,所有人、土、财都在生产队,五亿农民都在生产队,上面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如不承认所有制,就立即破坏。我是事后诸葛亮,以前还未看到这个问题。在批转赵紫阳的报告,就有此思想。六中全会有好处,农民不怕中央了,认为中央好讲价钱,中央雇工是拿钱的,购粮油是拿钱的,征购不多,注意生活福利,八小时工作等。仇恨集中在公社,第二在县,县也雕了些人,调了些东西,县、社办那么多事干啥?所以,要对公社同志讲清楚,公社不要搞太多,十大任务做不完。你们有经验,你们过去不是骂中央统死统多吗?现在你们当了婆婆就打媳妇,就忘记了。现在中央已经改了。去年权力下放,说了不算,拿出一张表来你们才放心。现在你们领导之下的公社,就实行“一平、二调,三收款”,调,一曰物、二曰人。当然出卖劳动力,不是出卖给资本家,而是出卖给中央、省、县、公社,但也要等价交换。过去长沙建筑工人罢工,我们叫增加工资,他们叫涨价,那是1921年的事,到现在38年了,我们还不懂涨价这个道理吗?劳动力到处流动,麿洋工,对这点我甚为欣赏,王任重很紧张无心跳舞,一夜才转过来,放一炮,瞒产私分,劳动力外逃,磨洋工,这是在座渚公政策错误的结果。上千万队长级的干部很坚决,几万万社员拥护他们的领袖,所以立即下决心瞒产私分。我们许多政策引起他们下决心这样做,这是合法的。我们领导是没有群众支持的。当然也包括桌椅板凳,刀锅碗筷,去年工业抗旱,大闹钢铁,献工献料,什么代价也没有。此外,还要拿人工,专业队都要青年,还有文工团都是青年,队长实在痛心,生产队稀稀拉拉。这样下去一定垮台,垮了也好,垮了再建。无非是天下大笑。我代表一千万队长级干部,五亿农民说话,坚持搞右倾机会主义,贯彻到底,你们不跟我来贯彻,我一人贯彻,直到开除党籍,也要到马克思那里告状。严格按照价值法则,等价交换办事。三级所有制,改变为基本公社所有制部分队所有制,要有一个过程,还要三、五、七年。要穷队赶上来,穷队变富队,穷变富每个省都可以找到例子,像王国藩那样,最大的希望是穷队,不能把苏联的钢砍给我们二千万吨,如果这样,苏联也好造反,世界上的事没有不交换的,人同自然界作斗争,也有交换,如人吃东西,吸空气,但要拉屎拉尿,新陈代谢。吃空气,一分钟十八次,有吸必有呼,你交还自然多少二氧化炭、皮肤散热,这也是等价交换。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大鱼的屎,重工业各部门之间也要等价交换。赵尔陆造机器要原材料,就是粮食,机器就是他拉的屎。纺织工业出纱要棉。基建也是如此,吃投资就能出工厂,总要相等就是。王鹤寿不给他交换焦炭矿石,就拉不出钢铁。物质不灭,能量转化。要科学。夏热冬寒,一切都等价交换。国家给钱,就是公社不给钱。犯了个大错误。××同志讲,云南提出供给与工资比例是三比七。这个原则在武昌会议是讲了的。六中全会的东西现在有许多没有执行,就是否定价值法则,所谓拥护中央是句空话,起码暂时还难说,其实是不通。无代价的上调是违反中央的,要搞工业,不搞农业,未到期的贷款都收回了,是不是中央不两条腿走路?相反,今年要增加十亿,一部分是可以收的,贫农贷款是四年,60年才到期,现在就收回了。我看这可以给人民银行行长戴一顶帽子,叫做破坏农业生产,破坏人民公社,也不撤职。全部退回,到期不到期的都退,你们可以打个折扣,到期的可以不退。我为了对付你的全部收回,我就来个全部退回,你要左倾,我要右倾。就是到期还可以延长。  

人民公社正在发展,需要支持,不能拦路抢,李逵的办法,文明的办法叫做“剪径”,绿林豪杰叫“剪径”,现在绿林豪杰可多了,你们是否在内。对付剥削者无罪,绿林的理由叫“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如生辰纲,我们也干过,叫打土豪。后来者文明一点收税。成吉思汗,占了中国,不会收税。叫“打谷草”无代价抢劫人民,结果打走了他们自己。辽金也如此。蒙古是世界第一个大帝国。除了日本、印尼外,占了整个亚洲和大半个欧洲。第二是英国,日不落国。第三是希特勒,占了整个欧洲,半个苏联,还有北非。现在是艾森豪威尔最大,实际控制整个西欧,整个美欧、澳洲、新西兰、东南亚、印度,对印尼也在天天增加投资。科伦坡国家也在旧金山开会,可厉害了,美国控制的地区超过成吉思汗,伊拉克 7月14日 革命成功,美国15日占领黎巴嫩。我们 8月23日 打炮,他立即调部队集中太平洋,杜勒斯说是最大一次集中。他的战争边缘政策主要是对付我们。我们也可以学一点,你边缘我也边缘。打了三个月,他失败了,我宣布领海十二海里,他只承认三海里。我警告卅多次,他国内外都不满意,我说一千次也不打,记一笔账,这是对付流氓的办法。后来挂了卅几笔账,他就不来了,手忙脚乱,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干,我们是十个指头按一个跳蚤,美国是十个按一百个跳蚤因此都按不住。中国、伊拉克都按不住。中国是一个“大跳蚤”。  

打土豪大概从打草谷学来的。美国统治时,后来有人建议打草谷不如收税,收税才能发展生产,繁荣经济、不知比打草谷强多少倍。现在公社党委实际上是恢复蒙古打草谷的办法。落后的抢劫办法。过去打土豪是正确的,“不义之财,取之无碍”和宋江一样,现在对农民能这样吗?唯一的办法只能等价交换,三级之间要有买卖关系,劳动必须出工资,义务劳动切不可太多。  

王安石创始免役法,把服劳役改为征税,由政府雇人,出工资,作各种服役的事业,这是很进步的办法。我们退到王安石以前,退到司马光的办法了。司马光是代表大地主,反对王安石的办法的。公社可办对社有利的工业,但雇人要出工资。一种是固定工人;另一种非固定工人,这部分人不能太多,技术工人要有较高工资。亦工亦农的,待遇应与农民不同。工业、教育、体育只能一年一年地发展,量变有一个过程。写诗不能每人都写,要有诗意才能写诗,如何写呢?叫每人写一篇诗,这违反辩证法。专业体育、放体育卫星、诗歌卫星,通通取消,遍地放就没有卫星了,苏联才有三个卫星呢。  

你们认为怎样才能巩固人民公社?一平、二调、三收款,还是改变。我看这样下去公社非垮台不可。列宁(斯大林)为什么改变公社的办法?他们觉得浪费太多,义务交售制,余粮征集制不能刺激生产,才改为粮食税。斯大林三十年之久实际没有实行集体所有制,还是地主超经济剥削,拿走农民的70%,因此,三十年还是只能进行单纯的再生产。俄皇时代,无机械化和集体所有制。斯大林搞了这两点,粮食产量和沙皇时代相等。那时可能是为了搞重工业,留的只够农民吃,无力扩大再生产。当然不是斯大林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有一批热心于搞重工业、搞共产主义。我们是办公社工业,如果这样搞下去,非搞翻农民不可。任何大跃进、中跃进、小跃进也不可能,生产就会停滞。  

搞三、五、七年,来个过程,基本上以原来的高级社为基础,等价交换,不能乱开条子。队与队是买卖关系,若干调剂要协商。灾队、穷队没有饭吃由省解决。  

一个是瞒产私分,一个是劳动力外逃,一个是磨洋工,一个是粮食伸手向上要,白天吃萝卜,晚上吃好的,我很赞成,这样做非常正确。你不等价交换,我就坚决抵制,河南分配给农民30%,瞒产私分15%,共45%,否则就过不了生活,这是保卫他们的神圣权利,极为正确。还反对人家本位主义,相反应该批评我们的冒险主义。真正本位主义,只有一部分,主要是冒险主义。钱交给公社不交队,他们抵制,这不叫本位主义。给他钱。他不缴,才是本位主义。  

安排时应把人民的生活安排在前面,要占百之几十,人民生活,公社积累(15—18%)国家税收(7%—10%),应同时安排,义务劳动要减少,公共积累要减少。多给一些社员看到的东西,减少供给部分,增加工资部分。粮食供给要坚持下来,“无竹令人俗,无肉令人瘦,若要不俗又不瘦,除非冬笋炒肥肉”。多种经营,付业生产都要归队办。  

大问题是把六级干部会开好,公社党委来一个书记,管理区来二人,生产队来二人,都要一穷一富。河南简报要看两遍,这是现场会议。对穷队要讲王国藩。河北省遵化县鸡鸣村区,穷棒子王国藩社现在是一个大社,很富了。开始只有廿三人,三条驴腿,无车无粮。他的章程就是不要国家贷款,不要救济,砍柴卖,从此出了名,变为几十户,几百户。现在多少户了?各省都可以找出这样例子来。自力更生为主,外援为辅,由贫到富的社,各省都有。国家投资,第一是扶助工业,第二是扶助穷队。四六开或三七开。穷队占六到七。十亿人民币,三亿交公社,七亿交穷队。一是靠本身,二是靠公社,三是靠国家。穷人要有志气,送给我,我也不要,穷队有依赖思想,何应钦不发钱,我不搞生产如何行。  

我们党过去有很多山头,逐步联合成为统一的党。军队也有几个山头,一方面军有两个山头,二方面军两个山头,陕北两个山头,四方面军四个山头。在延安党校,夕阳西下,散步时也分山头。上馆子吃饭也分山头。山头之内无话不讲,话不好给别的山头讲。在陕北甚至躲飞机时,外来干部和本地干部也分两条路走,要命时也不混杂。我们采取什么政策呢,要认识山头、承认山头、照顾山头、消灭山头。山头是历史原因和地区不同造成的。现在看山头消灭得差不多了。当时的共产党有个共同纲领,中央实际上是联合会。这些人都是好人,不是什么托洛斯基。教条主义者到处整人,苏区、白区都怕钦差大臣。批评人家为机会主义,夺取了党、政、军、财权,他是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不准说敌强我弱,不准说泄气话,只能讲壮气的话,曾几何时(三年半)长征了。整得人人自危,怎么能有积极性呢?斯大林搞托洛斯基,反复几次,赫鲁晓夫不敢让莫洛托夫当中央委员,我们对待教条主义,釆取治病救人,团结同志的方针。七大之前七中全会决议,会前搞清问题,大会是开团结大会,错误让他自己讲。除了王明是个未知数,其余信任他们。  

现在讲的是生产队山头。每个生产队是一个山头,不认识,不承认,不照顾,就不能基本消灭山头。英国是第一个帝国主义,现在美国超过了它。世界在变化。穷队也会变化,穷的搞得好,大多数会过富的。公共积累办的事业一年一年增多,将来可变为基本的社所有制,部分队的所有制永远会有的。作为一个过程来看,过去我们没有分析,武汉时没有分析,一、二月才分析。谢谢几亿农民瞒产私分,使我来想这个问题。要使公社一般懂得这个问题,这是客观法则,违反它就会碰得头破血流。如果我们不能真正说服他们,还是这样犹犹豫豫,公社就会垮,人就会跑。供给部分要少,工资部分要多,不要一县一社(修试除外)。一社统一集中分配,任意调人调东西,很危险。要迅速讲清楚;办法是开六级干部会。有人说富队会搞资本主义,我不信他能离开地球吗?如欲取之,必先予之,现在他就跑了。这还是人民内部矛盾,还没有动刀枪,会不会离心离德?照现在的情况有脱离太阳系的危险。现在我赞成跑,这样可以使我们警觉,将来就不会跑了。  

已发文件作为初稿,我在河南取得经验,然后到武汉去,你们不要等,放手去作,基本观点不会变的。六中全会,缺少三级管理,队为基础,社与国家、社内队与队等价交换,这是认识问题。发现矛盾,分析矛盾,才能解决矛盾。发现是感觉,分析是理性,要有个过程,开头是接触,所谓分析就是揭露,解决是综合阶段。  

一盘棋要三照顾。生产队有五亿人口,千万干部(队长、会计),得罪他们不得了。过去70万个小社,一社50个干部,则是三千万干部。瞒产私分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劲,决心那么大,因为有五亿农民支持他们,我们则脱离了群众。认识这个问题,时间有五个月之久,相当迟,客现实际反映到主观,有个过程。  

文件还要修改,但基本观点就是这样,你们可以照办。里面供给和工资问题没讲,劳动力盲目流入城市也未讲。  

工人寄钱问题,中心是说服公社,不能拦路劫抢。军官寄钱回去,公社扣了,军官有很大反映。财产权利必须神圣不可侵犯,这样反而建设得快。要说服公社,懂得发展过程,懂得等价交换。邵大哥三支钢笔,将来不至三支,共产主义可能有十支。  

城市办公社,我就想不通。天津人说,要办就办一个,人民代表大会就是人民公社嘛。企业学校都是全民所有制,至于要办食堂随你办,至于家属就业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已经是国有制还办人民公社干什么。小城市和县城还可以办。  

有些东西,不要什么民族风格,如火车、飞机、大炮,政治、艺术可以有民族风格。干部下放,军官当兵,五项并举,蚂蚁啃骨头,是中国香肠,不输出,自己吃,这是马列主义,没有修正主义。公社倒是有修正主义,拦路劫抢、不等价交换。一平二调三提,不是马列主义,违反客观规律,是向“左”的修正主义。误认社会主义为共产主义,误认按劳分配为按需分配,误认集体所有制为全民所有制,想快反慢。武昌会议时,价值法则,等价交换,已弄清,但根本未执行,等于放屁。  

城市公社问题,(1)小城市可以搞;(2)中等城市没有搞的不搞,已成立了的不要一下解散,可以试办;(3)大城市不搞。  

党内通讯(三)  

( 一九五九年三月十七日 武昌)  

各省、市、区党委第一书记同志们:  

关于县和公社会议问题。  

各省、市、区六级干部大会即将结束,是否应开县的四级或五级干部大会呢?我的意见应当开,并且应当大张旗鼓的开,只是一律不要登报。河南各县正在开四级干部大会,开得很热闹很有益,河南省级负责同志正在直接领导几个县,以其经验,指导各县。湖北、广东、江苏,均已布置全省各县一律开会。江苏省的江阴县委,已经布置五万人大会。河南有两个县是万人大会,多数是四五千人的。我建议县应召开五级干部大会,即县委一级,公社党委一级,生产大队(或管理区)一级,生产队(即原高级社)一级。生产小队(即生产组,又称作业组)一级,每级都要有代表参加,使公社的所属的小队长,所有的支部书记和生产队长,所有管理区的总支书记和生产大队长以及公社一级的若干干部都参加会议,一定有思想不通的人,观潮派,算账派的人参加,最好占十分之一。社员中的积极分子,也可以找少数人到会。使所有这些人都听到县委第一书记的讲话。因为他的讲话比一般公社第一书记的水平要高一些。然后展开讨论,言者无罪,大大鸣放,有几天时间,将思想统一起来。要使三种对立面在会上交锋,十分之一的观潮派,算账派,(有许多被认为观潮派算账派的人,其实并不是观潮派算账派,他们被人看错了)同十分之九的正面人物之间交锋。辩论有三天至四天的时间就够了。然后,再以三天至四天的时间解决具体问题,共有七、八天时间就很够了。县的五级大会一定会比省的六级大会开得更生动、更活跃,要告诉公社党委第一书记和县委第一书记如何工作。在会中,专门召集这些同志讲一次,使他们从过去几个月中因为某些措施失当,吹共产风,一平二调三收款,暂时脱离了群众,这样一个尖锐的教训中,得到经验。以后要善于想问题,善于做工作,就可以与群众打成一片。应当讨论,除公社、管理区(即生产大队)、生产队(即原高级社)二级所有,二级管理三级核算之外,生产小队(生产小组或作业组)的部分所有制问题,这个问题是王××、陶××两位同志提出来的。我认为有理,值得讨论,县的大会在三月下旬即可完结,四月一个整月可以不开公社的代表大会了,忙一个月生产,开些小会,解决些具体问题,由各生产队在工作余暇召开党员大会,再开群众大会,形成全民讨论。因为每个公社都有几百人在县开过会了,问题已讲透了,可以直接进行全民工暇讨论,湖北已有些县在进行全民讨论,到五月间,全国各公社抽出三天时间(三天尽够了)开人民公社第一次社员代表大会,代表要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正面的、反面的(不要地富反坏,但要富裕中农)讨论一些问题,选举公社委员会,这种代表大会建议一年开四次,每次一天、二天至三天。公社第一书记要学会善于领导这种会议。我们的公社党委书记同志们,一定每日每时关心群众利益,时刻想到自己的政策,一定要适合当前群众的觉悟水平和当前群众的迫切要求,凡是违背这两条的,一定行不通,一定要失败。县委和地委都要注意加强公社的领导,要派政治上强的同志,去帮助政治上较弱的同志。地委要注意派人帮助领导较弱的县委。县和公社都要注意加强做为基本核算单位的生产队(一般指原来的高级社)的领导骨干。以上只是当做建议,究竟如何处理较为适宜,请你们考虑决定,县开会时,公社各级都要专人领导生产,或交替到会,不误农时。  

一九五九年三月十七曰上午七时于武昌  

  

党内通讯  

( 一九五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  

省级、地圾、县级、社级、队级、小队级的同志们:  

我想和同志们商量几个问题,都是关于农业的。  

第一个问题,包产问题。南方正在插秧,北方也正在春种,包产一定要落实。根本不要管上级规定的那一套指示。不要管那些,只管现实可能性。例如去年亩产只有三百斤的,今年增产一百斤,也就很好了。吹上八百斤,一千斤、一千二百斤,甚至更多,吹牛而已,实际办不到,有何益处呢?又例如去年亩产五百斤的,今年增产二百斤、三百斤的也就算成成绩很大了。再增上去一般总不可能的。  

第二个问题,密植问题。不可太稀,不可太密。许多青年干部和某些上级机关缺少经验,一个劲要密。有些人觉说愈密愈好。不对。老农怀疑,中年人也有怀疑的,这三种人开一个会,得出一个适当的密度,那就好了。既然要包产,密植问题就得由生产队、生产小队商量决定,上面死硬的密植命令,不但无用而且害人不浅。因此,根本不要下这种死硬的命令。省委可以规定一个密植幅度,不当做命令下达,只给下面参考。此外上面要精心研究到底,密植程度如何为好,积累经验,根据因气候不同,因地点不同,因土、肥、水、种等条件不同,因各种作物的情况不同,因田间管理水平高底不同,作出一个比较科学的密植程度的规定,几年内达到一个实际可行的标准,那就好了。  

第三个问题,节约粮食问题。要十分抓紧,按人定量,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闲时半干、半稀,杂些番薯、青菜、萝卜、瓜豆、芋头之类,此事一定要十分抓紧。每年一定要把收割、保管、吃用三件事(收、管、吃)抓得很紧很紧,而且要抓得及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定要有储备粮,年年储一点,逐年增多,经过十年、八年的奋斗,粮食问题可能解决,在十年内一切大话、高调切不可讲,讲就是十分危险的,须知我国是一个六亿五千万人口的大国,吃饭是第一件大事。  

第四个问题,扩种面积要多的问题。少种、高产、多收的计划,是一个远景计划,是可能的,但在十年内不能全部实行,也不能大都实行,十年以内只看情况逐步实行。三年以内大都不可行。三年以内要力争多种。目前几年的方针是:广种薄收与少种、多收的高额丰产田,同时实行。  

第五个问题,机械化问题。农业的根本出路在于机械化,要有十年时间。四年以内小解决,七年以内中解决,十年以内大解决。今年、明年、后年、大后年这四年内,主要依靠改良农具、半机械化农具。每省、每地、每县都要设一个农具研究所。集中一批科学技术人员和农村有经验的铁匠、木匠,搜集全省、全地、全县各种比较进步的农具,加以比较,加以改进,试制新式农具。试制成功,在田里实验,确实有效,然后才能成批制造。加以推广。提到机械化,用机械制造化学肥料这件事,必须包括在内。逐年增加化学肥料,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第六个问题,讲真话问题。包产能包多少,就讲能包多少,不讲经过努力实在做不到,而又勉强讲做得到的假话。收获多少就讲多少。不可以讲不合实际情况的假话。各项增产措施,实行八字宪法,每项都不可讲假话。老实人,敢讲真话的人,归根到底于人民事业有利,于自己且不吃亏。爱讲假话的人一害人民,二害自己,总是吃亏。应当说,有许多假话是上面压出来的。上面“一吹、二压、三许愿”使下面很难办。因此,干劲一定要有,假话一定不可讲。  

以上六件事,请同志们研究,可以提出不同的意见,以求得真理为目的。我们办农业、工业的经验还很不足,一年、二年积累经验,再过十年,客观必然性可能逐步被我们认识,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就自由了。什么叫自由?自由是必然的认识。  

同现在流行的一些高调比较起来,我在这里唱的是低调,目的在于真正调动积极性,达到增产的目的,如果事实不是我讲的那样低,而达到了较高的目的,我变为保守主义者,那就谢天谢地,不胜光荣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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