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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回忆--听到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时,人民是如何反应的?

2025-02-14 观点 评论 阅读



秋风紧,秋雨急,落叶静静地粘附在布满污水的地面上,任凭风吹雨打,原本艳丽的花朵也在风雨的侵蚀下而枯萎而凋零,只剩下没有几片叶子的枝干在风雨中飘摇。

三十四年前的今天,风悲雨泣,地动山摇,毕生为人民服务的毛泽东主席,永远告别了他挚爱的人民,永远告别了无比依恋的这片土地。

那天是农历丙辰年的八月十六,星期四,我刚读初一。当时是在秋假里,我虽然年龄不大,但个子已长起来了,为了多挣点工分,我便像大人一样参加了生产队的劳动。

上午,我在随着女社员掰玉米。收工时,队长让我下午去县磷肥厂找我在磷肥厂销售科工作的表哥问一下磷肥的事,队里想多买点。

那时,我们县为了农业增产增收,建了化肥厂和磷肥厂两个企业。化肥厂建在县城南面,磷肥厂就建在距我们村五里路的东面空地上。建磷肥厂时,学校曾组织我们进行过星期六义务劳动。与我们一起参加义务劳动的还有县里分管工业的领导和公社的书记主任等一群干部。他们和我们一样搬砖搬瓦往工地上运。记得当时我曾与刘喜、太平他们争论过谁是县里的领导谁是公社的领导的事。回到家,大妹曾好奇地问我:“你们不是星期三参加的劳动吗!为啥要叫星期六义务劳动呢?”我很严肃地告诉她:“你不懂。等将来学到伟大导师列宁星期六在喀山参加义务劳动这一课时,你就明白了。”

下午,我骑着自行车来到磷肥厂,表哥他们还在防震棚里上班。当我进去时,表哥他们正围在一台小型收音机旁神情肃穆地等待即将播出的重要新闻,旁边几个女职工唧唧咕咕地不知在议论什么。忽然,收音机里传出了凝重的哀乐声,立时大家全都屏神敛气,仔细倾听那不忍卒听的“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  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 ”当听到“ 我党我军我国各族人民敬爱的伟大领袖、国际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被压迫人民的伟大导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中国共产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全国委员会名誉主席毛泽东同志,在患病后经过多方精心治疗,终因病情恶化, 医治无效,于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在北京逝世”时,大家先是感到很愕然,带着满脸的问号互相瞪着,谁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当时真想让收音机停下来问问。在愕然中,大家又听到了第二遍。“毛主席离开了我们!”“毛主席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不知是谁喃喃地说了这两句。大家立马觉得天坍地陷一般,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刚才那几个还在闲聊的女职工,更是失声痛哭了起来。

伟大领袖离开了我们,那不就是天塌了吗!资本主义会不会复辟呢?人民会不会再吃二遍苦,在受二茬罪呢?在回来的路上,我挤破了脑袋想着平时老师常教导我们的话。

走到村口,迎头碰上了队长。下来自行车,我见队长的眼睛也红红的,我没说磷肥的事,而是先低着头说了“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未等我说完,队长打断了我,“别说了!我难受……”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队长那年也应有四十多岁了吧,平时硬得像块铁,我从没见过他流泪的时候。就连在学校给我们做忆苦思甜报告,掀起他去地主门口要饭,被地主家的恶狗咬伤的伤疤时,也没掉一滴眼泪。但今天,他的泪……

回到村里,一片静默,我几乎没看到平时常见到的小孩子嬉戏打闹的场景,人人表情严肃,用“如丧考妣”来形容当时的情况,一点也不为过。

九月十日,学校通知开学。

同日,村里的干部和民兵含着眼泪在我们学校的大殿里搭建起了“毛主席的灵堂”。

附带说一句,我们学校是建在以前的一座庙里的,是附近几个村子合办的,称为联中。大殿很大,以前是供菩萨的,在建校时被保留了下来,成为老师们的办公室。其余的十几口教室都是文革中建起来的。学校从小学到初中都有。那时的学制很短,小学五年,初中两年,高中也只有两年。我的小学和初中都是在这所联中毕业的,但那时没有称我们为初一,而是统称为六年级。那时也不是不学习不考试,知识学习的内容没有现在深,我们当时除了学习文化知识,也去学军和学农。和现在一样,每学期的期中与期末都要考试,试题是公社统一出的。公社文教有时也搞突然袭击,就是派几个人带着试题到学校来,让你在毫无准备的情况考试,目的就是检验一下学校的教学质量。当然试题远没有现在的难偏。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公社某联中的贾校长来我校考语文(无作文)时,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竟然考出了98的高分,很令他们惊诧!为学校争了一回脸。不仅贾校长多次提到我,夸我,就连我们学校的高校长和班主任周老师也多次当着全校或全班同学的面表扬我,让我很是得意了一阵子。

因为办公室搭建起了毛主席的灵堂,所以老师们的办公地点便集中到了校长室和主任室,担任班主任的,办公桌便挪到了教室。让我们在悲戚之余,又新鲜了一把。

毛主席灵堂门口有两个全副武装的民兵站岗,并不是怕有什么人搞破坏,而是想搞的庄严隆重些。在那种情况下,就是真的有人想搞破坏,量他也没这个胆公然站出来。灵堂内东墙上挂着毛主席的巨幅遗像,遗像两侧也有两个全副武装的民兵站岗。那些天,全村人除公开的坏分子外,都怀着积极沉痛的心情胸配纸做的白花来灵堂悼念毛主席。大家排成整齐的队伍缓缓地步入。我们学生则由老师率领。等待进入灵堂前,学校刘老师先用极其沉痛的声音给社员和我们学生宣读那份《告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书》。刘老师虽然用的是我们家乡话,但他声情并茂地宣读,让许多听众留下了悲伤的泪水。

我因为是班干部,需要某些服务,因而多次进入灵堂。我们学生和村干部一样,都是在毛主席像前三鞠躬,然后默哀三分钟。社员群众进去则不大听村干部的话,他们不行鞠躬礼,说这样显示不出对毛主席他老人家的尊重。他们要行民间的三跪九叩大礼,村里没指派谁站香案,他们就自己推荐人来。边哭边拜。他们的伤心哭泣,完全与自己家里的人去世一样悲痛。我多次亲眼目睹他们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村里有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辈分很高,是族长一级的人物。平时板着一副面孔,谁做错了都敢训斥,就是村支书也不例外。按家族,我应叫他“老爷爷”,但在私下里,我们都喊他“圣人蛋”。就是这样一个“圣人蛋”,那天不仅行了大礼,而且哭得昏天黑地,令我们在一旁服务的学生一边诧异,一边哭泣。据我的父辈们讲,他家在解放前不是很穷困。但他平时常对我们小辈讲,咱都托了毛主席的福,没有毛主席领导,俺家人早都饿死了。我家在解放前基本上是全村最穷的,我爷爷那几天悲痛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至于解放前一直住在庙里的冯大爷两口子,更是哭得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我在《老油煎饼》和《难忘那碗杂面水饺》提到的我的可亲可敬可爱的本家老奶奶,哭得昏死过几次。

你说他们出于朴素的阶级感情也好,说他们没有文化愚昧也罢,但他们的哭泣是真实的,他们的三跪九叩是虔诚的,不做作的。想想解放前的苦难,看看现在的幸福,他们怎能不无限缅怀自己的领袖呢!

当然,我们学生的哭泣也是真实的,朴素的。我的同学卫国虽然父亲是地主,但他的嚎啕大哭绝对是真诚的,那时的小孩子还没有学会奸诈。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真诚哭泣,既与我们当时受的教育有关,也与长辈的言传身教有关。

三十四年了,其间我对毛主席的感情也曾有过一点波折。八十年代初,我听信了不少报纸杂志上某些所谓的老干部,专家学者的无耻谰言,对毛主席颇有微词,尤其对xx,几乎认为她是与慈禧一样坏的天生的坏女人。89年后,随着一些有良心的正直的老干部、老军人对真相的披露,我才真正了解了毛主席确是前无古人真心为民的领袖,才明晓了毛主席的真诚坦荡无私,才清楚了毛主席的雄才大略与刚正廉洁,才知道毛主席不仅在建国前居功至伟,同辈人无出其右者,就是建国后的经济建设中,也取得了举世瞩目,令西方国家望尘莫及的发展速度和建设成就。

看看遍地的贪官污吏,看看不断拉大越来越悬殊的贫富差距,看看道德沦丧,奸佞狂吠的社会不正常现象,看看如洪水般飙升的房价,看看布满城乡的下岗职工和失地的农民,我们有什么理由不怀念既富雄才大略,又清正廉洁忠贞为民的人民领袖呢?!

又是一年秋风萧瑟,又是一年的九月九日,尽管官方没有一点纪念的意思,但人民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秋天的回忆,永不褪色!






写于2010年9月9日夜间十时

标签:我们   毛主席   他们   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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