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柳会战广西军民不能忘,不敢忘也是不能忘的耻辱战
桂柳会战
1944年8月,日军侵占湖南衡阳后,为准备进占广西桂林、柳州,日军成立第6方面军,以冈村宁次为司令官,出动第11军横山勇第3、第13、第37、第40、第58、第116师团,及战车、重炮联队,共6个师团又1个旅团,于8月29日由衡阳沿铁路向湘桂边界推进;以第23军2个师团又1个独立混成旅团,于9月6日由广东清远等地沿西江向广西梧州进攻,另1个独立混成旅由广东遂溪向广西容县进攻。
9月10日,冈村宁次奉命指挥第11、第23军、第2飞行团(飞机约150架)和第2遣华舰队一部,共约16万人,在南方军一部配合下,以打通桂越(南)公路为目标,向桂林、柳州进攻。中国第四战区司令长官张发奎指挥第二十七、第十六、第三十一、第三十五集团军,及第六战区孙连仲第二十四集团军、汤恩伯兵团,共9个军、2个桂绥纵队、空军一部(飞机217架),共约20万人,在黔桂湘边区总司令部的3个军支援下,以分区防御抗击日军。9月14日,日军第11集团军攻占全州,随后调整部署,准备攻击桂林。9月22日,日军第23军陷梧州,至10月11日相继攻占平南、丹竹和桂平、蒙圩。
位于桂林普陀山的纪念塔
第四战区鉴于全州地区日军尚无行动,遂调整部署,将所部编组为桂林、荔浦、西江3个方面军,南宁、靖西2个指挥所,以大部兵力国军第31军桂系中将军长贺维珍部2万兵力固守桂林,集中一部兵力先击破西江方面之敌。10月21日,第64军配属桂绥第1纵队向进占桂平、蒙圩之日军独立混成第23旅实施反击;另以第135师等部向平南、丹竹攻击,策应反击。战至10月28日,日军第23军主力逼近武宣,中国军队遂停止反击退守武宣。与此同时,日军第11军突破桂林、荔浦方面军的防御阵地,主力于11月4日进抵桂林城郊;一部向柳州进攻。11月7日第四战区将3个方面军编组为左、中、右兵团,集中兵力保卫桂、柳。11月9日,日军第40、第58、第37师和第34师团一部,向桂林城发起总攻。
同日,日军第23军第104师团、第11军第3师团及第13师团突破中央兵团的防御阵地,攻向柳州。11月11日,防守桂林城区的中国军队撤退,部分在撤退途中被俘,桂林陷落;守军除第16集团军副总司令韦云淞、第31军军长贺维珍率一部分幕僚逃出以外,桂林防守司令部参谋长陈济恒、第31军参谋长吕旃蒙、第170师副师长胡原基、第131师第392团团长吴展等以下官兵2,400余人在战斗中牺牲。31军131师少将师长阚维雍拒绝撤退,于阵地拔枪自尽忠烈殉国。据日军第11军统计,桂林战斗中,中国军队阵亡5,665人,被俘13,151人,被日军缴获各种口径的火炮156门、重机枪110挺、轻机枪359挺、步枪2,737支。
第27集团军接到战区11月7日改为中央兵团、固守柳州的命令后,以急行军于当夜到达指定位置,当即进行防御部署:令第37军在象县以北掩护主力向柳州转进,令第188师在柳州以北、以东的长塘、东泉各附近掩护柳州侧背安全,令第26军防守柳州,令第20军控置于柳州西车站附近待机。
第26军以第41师守备柳州东面和北面,第44师守备西面和南面。11月8日,日军第13师团及第3师团分别进至柳州以北6公里处和柳江东岸,第23军的第104师团先头第161联队进至柳州南约18公里的四方塘(第22师团仍在贵县北龙山地区)。杨森急令第20军的第134师在柳州西岸担任河防,并以一部占领鹅山,以加强防守力量。11月9日,日军第13师团、第3师团分由柳州以北、以东和东南发动总攻。
当日中午,日军第3师团的第34联队由三门江附近强渡柳江,进至西岸;第13师团先头第104联队攻入柳州北部;第104师团先头第161联队第3大队亦进至柳州机场南侧。11月10日凌晨,日军第3师团第34联队与第104师团第161联队第3大队攻占柳州飞机场。美国陆军航空队支援战机30架及桂林机场遭日军击毁;坚守柳州城区的第26军伤亡过半,奉命撤离,柳州失守。随后,日军第3、第13师沿黔桂铁路(都匀-柳州)向西北进攻;第23集团军沿柳邕公路(柳州-南宁)向西南进攻,11月24日攻占南宁。
11月28日,日军南方军第21军一部从越南突入中国,向广西绥渌(今属扶绥)进攻。沿黔桂铁路进攻的日军第11军一部(约2个联队)至12月2日攻至贵州独山,遭黔桂湘边区总司令部部队的反击,撤回广西河池。12月10日,日军第21军与第23军各一部在绥渌会合。至此,大陆交通线全部打通。日军伤亡约13,400人。
结果和影响
日军尽管达成作战企图,却无力保障大陆交通线畅通。反而在日军发动一号作战的同时,赔上把时间和资源都浪费在中国战场上,使得美军跳岛计划攻克了塞班岛岛链,在中国的B-29轰炸机、空中堡垒、重型轰炸机,在从中、印起飞空袭日本本土的马特霍恩行动结束后,全部改从塞班岛、关岛及周围群岛起飞空袭日本本土,因此日军始终未能阻挡美机空袭日本本土。
二战尾声,中国战区相较于盟国欧洲方面同一时期的情形,如苏军白俄罗斯歼灭战,和英美联军之诺曼地登陆,显然成就远不可比拟。此战,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于战略上指导失误已如前所述,对于日军主攻方向虽已大致知悉,但终因为支援滇缅作战,主力和预备队配置不当。重以错估日方如是全力进犯和永久占据之决心和准备,致使豫、湘、桂大片国土被占,空军基地、场站被毁。
一号作战计划始于1944年4月的郑州战役和洛阳战役,然后沿平汉铁路穿过河南向南推进。因为日本人试图扫清武汉至广东间的铁路线,夏季在长江以南的湖南爆发了最为激烈的战斗。长沙于6月陷落,衡阳于8月陷落。到初冬,已实现南北连接,但日本先头部队转而西进,攻占桂林、柳州和南宁的机场。西北方向是贵阳,有公路通往重庆。形势如此严峻,美国和英国的文官于12月从战时首都疏散,失败或投降的灾难性预言猖獗一时。然而事实上,日军先头部队精力已消耗殆尽,无力继续前进了。
国军除了部队的严重损失,后勤的损失也同样严重:估计40个师的装备以及新沦陷区特别是“鱼米之乡”湖南的资源。
从政治上看,一号作战对国民党人也是一场灾难,因为不论是在重庆还是在战场上,不称职和腐败(除了在湖南尚有英勇的战斗)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几达半年之久。没有比一号战役开始阶段这场灾难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了,当时正遇上了1944 年春季河南的大饥荒。无论重庆政府,还是河南军政当局,对这场饥荒都毫无准备,尽管灾情的发展已能明显地看出。饥荒袭来之时当局没有提供任何救济,横征暴敛一如既往投机活动极为普遍。
1944年春河南有数万人饿死。虽然1944年下半年看到了盟军缅甸战役的胜利高潮,并重新开通了进入中国西南的陆上通道,但这些在美国战术指挥及美军和英军参与下取得的胜利不足以弥补国民党在其他战场上的损失,也不足以挽回国民政府受到损害的声誉。
重庆国民政府在日军一号作战中连番受挫失地的情形,极大程度的损害了美国对以蒋中正为首的国民政府的观感;史迪威与蒋间在此役之前即恶化的关系更因此达到临界点,史迪威以此役中国军拙劣的表现与辖下印度蓝迦滇缅远征军的精强做对比,直指蒋政权腐化无能是导致战争延长之主因,甚至进而主张由其取代蒋担任中国战区最高统帅,而蒋也几近愤怒地要求美方撤换史迪威。在1944年和1945年,一号作战以及蒋介石与史迪威将军间的最后冲突导致史迪威被召回国,把国民党的短处暴露无遗,而中共则恢复了活力,出现在美国人的视线之内,并进行了有限度的接触。
这场中美指挥权的冲突最后以美方退让,在1944年底撤换史迪威告终,但美国政界及民间对中国国民政府的印象已转趋不信任与轻视,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战后第二次国共内战的结果。
在潘汉年通知下及早获知情报,在一号作战几乎未遭受损失。由于华北日军主力大部调往南方,与国军陷入胶着状态。中共中央5月11日开始向华中局、北方局发出《关于敌进攻河南情况下的工作方针的指示》,要求向沦陷区进军,在河南地区组织抗日游击队建立根据地。
7月25日,中共中央发布向河南敌后进军的部署命令。在华北大扫荡中蛰伏已久的八路军趁机对日军展开了声势浩大的1944年局部大反攻,中共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和华南纵队各部,在华北、华中、华南敌后对日、伪军普遍发起了局部反攻,主要是攻击敌占城镇,拔除日、伪军在中共占领区周围的据点,大量消灭日、伪军,恢复并扩大中共占领区。
在一年的局部反攻中,中共各边区、军区共作战11000多次,歼灭日、伪军近20万人,俘日、伪军6万多人,策反伪军3万多人
晋察冀边区军民收复村庄9900多个,扩大了北岳区,巩固了平北与平西区,坚持了冀东区恢复了冀中区晋冀鲁豫边区军民收复县城11座,解放人口500多万,改变了中共占据地区被分割的局面晋绥边区军民收复村庄3100多个,绥西、绥南恢复到1942年前的局面山东军区军民攻克县城八座,解放人口500余万,形成了渤海、胶东、鲁中、鲁南、滨海五个巩固的根据地,铺陈了后续山东军区1945年对日大反攻。中共华中解放区军民收复国土7400多平方公里,并把华中解放区先后调整为淮北、淮南、苏北、苏中、苏南、皖中、浙东和鄂豫皖八个中共占据的解放区中共华南解放区军民控制广九路以东大部分地区,在广九路以西成立政权,并在琼山、文昌、澄迈等县建立了巩固根据地。八路军第120师359旅1944年11月奉中共中央命令,由延安出发,1945年8月抵达广东省北部地区,为打赢解放战争作出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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