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苏区史罗明路线
“罗明路线”是一条怎样的路线,罗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在短短的蘇维埃建政的历史之中,冠以“路线者”,在那个时代好像都是一时之间叱咤风云的人物,然而,罗明好像并不是什么显赫的人物,也没有什么较为突出的事迹让一个时代以他的名字来命名。
“罗明路线”对比之前的“立三路线”,还有后来名震宇内的 “王明路线”,自然难以比肩,纵观整个蘇维埃的历史,能够冠以路线的事件也是不多的存在。
立三路线代表着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以李立三为代表的“左”倾主义。目的是以武汉为中心,让全国中心城市武装起义和集中全国红军进攻中心城市的计划。这个计划并不现实,其实是蘇联革命的翻版,要在中华大地短时间的复制蘇联的成功。但是,两个国家的实际模式不同,翻版的概率自然也就不同。所以,失败就必然是注定的。
“王明路线”又是干什么的,其实说穿了就是急于求成。
至于“罗明路线”的形成历史的客观原因,以及所涉及到的时间、地点、人物、经过,还有事件造成的影响,这就得慢慢的描述。
罗明,又名罗善培,广东大埔人,其人长期在福建西部蘇区从事斗争工作,1928年任中共福建省委代理书记。
1933年初,罗明在长汀福音医院里休养,再次遭遇了同在这里休养的毛泽東。这个时期的毛泽東,大权旁落,在汀州也算是一段时日较长的修养,这段时间毛泽東的理论给与了罗明很大的启发。因此,在毛的影响下,罗明向在瑞金的中央蘇维埃中央政府呈交了《对工作的几点意见》,因为这里面的内容与当时的蘇维埃时局不相符合,才导致了“罗明路线”事件的发生。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其实在哪里都是这样。中央蘇區也是分成两个以上不同的派别,一派为本土派,可以这样理解,即本土派基本没有去过蘇联或者去过但没有在蘇联学习过,本土派代表人物朱德(留德)、毛泽東、邓小平(留法)、彭德怀、陈世俊等等;另外一派是留蘇派,这个派别的人都是在蘇联学习和工作过的,主要代表人物王明、张闻天、秦邦宪(博古)等人。在留蘇派的人物里面,又是以能够受到斯大林接见的为无上荣光。
这本土派和留蘇派从本质上区别,就有着极大的不同。
本土派的人都是在战争中磨练成长出来的,一步一个脚印成为了一方显赫。以彭德怀为例,其身经百战,是完完全全一次又一次从死人堆里面跌打爬滚出来的苏区领导人。
而留蘇派却是与之相反,留蘇派的代表人物们只是在蘇联的某某学校里面学习几年之后,便可以由蘇联指派来到中国的苏区担任及其重要的职务。这些人的特点是年轻、有文凭、最为他们引以为傲的资本是被斯大林接见过,但是他们这些人不了解战争的残酷性、也不了解中国社会所面临的社会情况,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停留在理论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理论是不是适合一个国家的境况。
王明、张闻天、秦邦宪等人就是属于以上这种情况。
本来,黨的中央一直在上海,而当时的苏区战场主要在江西,两个派别(本土派和留蘇派)的人处在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地域,本土派呆在江西等地的苏区,留蘇派在上海。两个派别的人基本不见面,这样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矛盾,可事情坏就坏在上海的地下组织被破坏了,这样一来,上海地下组织的所有人员只有转移地方,才能够继续将革命进行下去。
留蘇派的大佬们经过甄别、对比,最后决定花落瑞金,所以,才有张闻天、博古、伍豪、李德等人来到江西的苏区地带。这种情况之下,才导致后面的矛盾开始激化。
1932年4月,在毛泽東的领导下,红军攻入漳州,罗明在这场战争之中腰部跌伤,之后回到福建的汀州进行手术。巧合的是,之后的毛泽東这段时间也在汀州疗养,两人在汀州的福音医院不期而遇。
汀州:位于福建西部,此处与江西的瑞金交界,这福音医院是本地的一处教会医院,位于城北的卧龙山山麓下,医院里面的设施都是西方的那一套医疗的技术及医疗设施,这个时期的福音医院的院长并不是教会人员进行管理,而是由一个叫傅連暲的福建人管理。所以确切的说,这所医院的主人实际上已经改换门庭了。
福音医院向北,便是毛泽東疗养的一栋独立的别墅行苑,建筑面积约有200平1,共计上下两层楼房,屋子带有独立的院落,也同样处在卧龙山麓下,附近百米内还有一口岩石井,名唤“听松井”这口井有些奇怪,此处虽然处在山脚下,但是,这里的地势又要高出汀州城许多高度,听松井是在岩石上开凿出来的,所以水质十分清澈甘甜,且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井水的水量巨大,根本不受地势和岩石的影响。
约8月时节,罗明与毛泽東在福音医院再次遇见,两人整整一个上午进行详谈。
毛泽東概括了中央苏区的三次反“围剿”斗争,以及其取得的胜利,之后便指出:福建和江西一样,应加紧开展广泛的地方游击战争,以配合主力红军的运动战,使主力红军能集中优势兵力,选择敌人的弱点,实行各个击破,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粉碎敌人的第四次“围剿”2……
毛、罗两人谈了整整一个上午,这一次长谈,使得罗对毛的佩服如同滔滔江水一样连绵不绝。
之后,罗明召开了一些会议进行传达自己所认同的这种方式,会议中,也同样有许多人员赞同罗明所提出的这种战时思维。
这期间,其实一直都没什么问题,问题出在蘇派的人员来到了中央苏区。
两种思维的对撞,才导致了后面所出现的问题。
第一出现的是征兵问题,打仗要人要钱要枪;
第二:战术问题;
第三:人员更迭问题,一朝天子一朝臣,
第四:执行力的贯彻问题;
苐五:整体苏区人员思维问题……
这些问题是无法避免的,所以导致矛盾也就无可避免,一奶同胞兄弟都有切身的利益矛盾,何况是争夺权力的派别问题。
瑞金的临时中央政府主要负责人为了执行王明路线的理论和政策,下派了许多中央特派员,这些中央特派员有一部分来到福建检查工作,抓住罗明给省委的报告和意见,确立了福建省委已经形成了“以罗明为代表的机会主义路线”。
1933年1月下旬,一场针对“罗明路线”的斗争拉开了帷幕。从刚开始的福建地区开始蔓延,一直延伸到了江西各县,以及各县的边缘地带。可以说说,波及到整个中央苏区。从党内到团内,直至工农红军内部。
这一年,新的中共中央局刚成立没几天,国民政府又再次调集50万大军,计划要对中央苏区发动的第四次“围剿”。
面对这个困局,苏维埃中央政府在2月8日,作出《关于在粉碎敌人四次“围剿”的决战前面党的紧急任务》的决议,提出“创造一百万铁的红军”、“借二十万担谷子”等任务。
这个任务是及其艰巨的,要知道,此时的苏区中心区域约十几个县域总人口才250万左右,男女各半,再刨掉老人、小孩、以及残疾人等,就是将这些人全部征调进入红军,也不可能筹足百万人丁。
苏维埃中央政府接连下达“猛烈扩大红军”的指示,限时限刻要求地方输送大批新战士到前线补充红军。
为了完成这个艰巨的扩红任务,福建上杭、永安、龙岩、汀州等等地的基层苏维埃政府只得将县独立团、区独立连、以及乡独立排以及村中的赤卫队送到主力红军。但是,这样一来,地方武装肯定得不到及时补充。
地方上面既然没有保卫的队伍,自然,就会导致地方的失落。
这就使得罗明认为:“猛烈地扩大红军”并将地方武装连人带枪整体抽走,已经造成了脱离群众的恶果。对边区与中心区应该有所区别,扩大主力红军应以长汀等苏区内地为中心和重点,边区目前最中心的工作,是动员群众,发展地方武装,开展游击战争车军事战斗部署上,要用最大的力量迅速向敌人力量薄弱的连城南部、长汀东南部发,使闽西与闽西北连成一片;红十二军和闽西独立第七、八两师应迅速扩大,不应周往江西,而应留在闽西。还提出土地税款等财政收人不能完全集中到国库,应给地留有机动费用,等等。3
当时,中央局以博古为首,包括张闻天在内,对于罗明提出的意见,将它看作是右倾机会主义的典型,于是,一场“反罗明路线”的斗争就这样呼之欲出。
1933年2月15日,中央局作出《关于闽粤省委的决定》中指出:“……立刻撤消罗明同志省委代理书记及省委驻杭永岩全权代表工作……”这一场反“罗明路线”的斗争很快在福建发动起来。无可奈何的罗明只得前往瑞金作检讨。
之后张闻天和秦邦宪(博古)先后同罗明多次谈话,要他承认犯了“路线错误”,还组织干部开会批判。
秦邦宪认为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今后更难领导中央苏区,所以决心把罗明这个问题抓到底。不久,秦邦宪便直接批评罗明:你不承认有路线错误,还引用列宁的话来反驳,你们山沟里有什么马列主义?你说边缘区和中心区不能一样扩大主力红军,要采取逐步扩大的办法,是不是说我们不了解边缘区的际情况,要我们去调查研究?这是你们狭隘的经验主义。如果你不承认线错误就要开除你的党籍,撤销你的党内外一切职务4。
接着,张闻天又二下汀州,出席并直接领导了2月28日起召开的中共粤赣省临时代表大会。罗明在会上公开做出检讨。会议还点名批评了如张鼎丞 (省苏维埃主席) 和刘晓 (省委委员)等人的“自由主义”。
会后,反对“罗明路线”的斗争即在福建全面铺开,从省级机关搞起,自上而下,由内到外,一直搞到支部、区乡,打击和撤换了一大批各级党、政、军领导干部。
经过中央局的批评与代表大会的斥责,罗明本人对自己的“错误”也被迫作了深刻“检讨”。会后,即被调到马克思共产主义学校,后来担任了教务长。
反“罗明路线”斗争从1933年春开始,至红军西迁,约到1935年1月遵义会议时才结束。
延伸阅读:蘇维埃反对逃跑退却的羅明路缐!
拍摄地:寻乌县澄江汶口村临时苏维埃旧址
建筑面积约有200平1:建筑常年落锁,笔者没有进到里面,所有的一切只能简单描述以及预估。
福建和江西一样,应加紧开展广泛的地方游击战争,以配合主力红军的运动战,使主力红军能集中优势兵力,选择敌人的弱点,实行各个击破,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粉碎敌人的第四次“围剿”2。《罗明回忆录》
“猛烈地扩大红军”……等等。3《张闻天传》之《反罗明路线》
你不承认有路线错误……撤销你的党内外一切职务4。《关于罗明问题的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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