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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读书》编辑的公开信

2025-02-13 学习 评论 阅读

给《读书》编辑的公开信

作者:帕罗

亲爱的读书编辑们:
  
   你们的十多年奋斗终于划上一个句号了。
   这并不奇怪。奇怪的倒是在这资本和权势肆虐和猖獗的十年里,居然还有地方容纳这样一份刊物。我本人也是在阅读你们的刊物中成长的,慢慢醒悟一些事情的。我不相信未来在中国那些邪恶的力量还会继续肆虐下去,绝对不相信!但是,《读书》现在这盏明灯要黯淡了,有人遗憾,有人欢欣鼓舞,有人茫然,这都是正常的吧。
   也许,在未来,自然环境很恶劣的时候,会有人想起,《读书》曾讨论过环境问题。
   也许,不需要过十年,当分割中国的势力一步一步紧逼中国的时候,会有人想起,《读书》曾谈过亚洲、谈过后冷战格局,谈过作为中国人必须警惕的国际恶魔。
   也许,当掌握权力的富人为了一己之私将中国拖入黑暗的深渊,将中国进一步拉美化,到那个时候,那些为了《读书》能躺着读而不断向你们的努力泼脏水的人,会脸红,会惭愧。
   虎狼成群,内外夹攻,灾难深重的中国啊,却容不下一块小小的独自思考的空间。
   那些缺医少药的地区,那些被贫困和疾病逼迫得无路可走的人们,可能根本不知道有《读书》这份杂志吧,而在城市里,踌躇满志,相信自己不顾民族国家、不顾底层人生死的自我奋斗能换来好的前程的观点,还占据着统治地位。
   也许应该让他们好好折腾一段日子。
   也许要等到贫困的加剧贫困,一直到无法承受的程度,中国才会有变化?
   也许要等到那些整天梦想着自我发家的人最终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折腾都逃不出“金八”的手掌,才会有一点点觉醒?
   让那些想谩骂的人谩骂去吧。 我坚信,你们不是孤独的,会有更多的人明白《读书》这十年间到底为什么而奋斗。

作者:siyuandao 回复日期:2007-7-12 3:33:09 
   读书真的要换主编了?感想如下——
   1、此前新京报的问题,主要不在报道“传闻”,而是在于版面严重的倾向性,特别是对李少君的采访,是匪夷所思的硬伤。由此,在事情尚不明朗的阶段,利用大众媒体的优势制造舆论,参与到对《读书》的合围中,帮助“酝酿”变成现实。即使读书真的换人,也不意味着该报报道的就是“事实”,因为他们是此事实的制造者之一,没有资格摆出受冤枉的面孔装无辜。此外,该报还没有向被歪曲的李少君道歉,这与读书是否换人无关,涉及的是一家媒体的道德底线。
   2、读书编辑部一共没几个人,大多数抵制三联领导召集的会议,体制内有这样的强项令,可敬。
   3、读书换主编,除去那些要开酒庆祝的,想必还有一种意见,觉得这是三联的家务事,老总在权力范围内,炒下属(当然那两位主编有并非三联的下属)鱿鱼而已,这简直是天经地义的事嘛。这种思路,忽视了读书这本杂志的特殊性,也最容易、最方便地掩盖了事情的本质。想必这是三联的领导们甚至更高层的人最希望听到的声音,可以避免许多尴尬和争议。
   4、预测一下换人的理由。
   读书引发的思想层面的对立和论争,恐怕是最根本的理由,但很难摆到桌面上,那样在舆论上会比较麻烦。
   读书这十一年,发行量基本稳定,在9至12万间浮动,且高于从前,所以发行量的理由不够充分。当然,也可能三联期待更高的经济效益,那恐怕单靠卖杂志就不够了,还需要在软硬广告上做文章。那时的读书是什么面貌?等着瞧。
   最容易给出的理由是,两位主编都不是三联的人,不合新闻出版署规定。用体制的力量将读书改头换面。
   回顾读书近一个月的风波,有个苗头闪露出来,一向敌视读书的自由派和一度容忍它的官方体制,有意无意地形成了一股合围读书的力量(是否巧合以我目前所知还无法判断),从不同的方向施压,相当地意味深长。
   当然,我们的体制,可能根本不需要给出任何理由,也不需要走什么民主程序。这种事,天天上演,对媒体行业更是家常便饭。
   5、假如换主编了,读书什么样?
   目前还不好说。要看编辑部人员的状况,是不动、微调还是大换血。变化是肯定的,但在舆论策略上,比如接受媒体采访时(新京报一定会赶快行动吧),恐怕不至于将这十一年全盘否定,人文色彩要强调,取长补短之类的平衡论调或者也需要。
   6、假如换主编了,还看不看读书?
   坚决抵制没必要也没意义。一本杂志值不值得看,总要看了再说。
   而且,十一年来读书播撒的种子,即使没了这片田地,也能在别处开花。即使这样的刊物没了,它所追求的声音还是会从社会变化的各个缝隙中透出来,损失在于,失去了一个有基准的平台,水平可能高下不齐。
   读书也是应运而生,是中国的社会变化和一些对变化敏感的人造就了这本刊物的特殊地位,造就了它的发行量、影响力,以及广泛的讨论和争议,这始终是它的荣耀。回顾这十一年,无论你怎样看待它,都很难绕开它。
   对读书的敌视和批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十来年的批判潮流如此单调乏味,新左和看不懂而已,没能催生一种和它有同等质量的批判思想。当消费文化,包括那种骨子里供消费的人文精神占据主流的时候(其实已经占据主流了吧),会有人怀想这十一年的读书。
   无论结果如何,向现《读书》编辑部致敬,为他们一次次的坚守和抗争,为他们十多年来的辛劳和努力,也为我自己的收获和成长。

《读书》编辑抗争的意义
2007-07-15 04:40:04   来自: 加里曼丹

  网上有一些言论说《读书》编辑抗争是没意义的,三联书记不顾多数编辑的意愿,硬性更换主编是合理的。
    
     我要证明的是,《读书》编辑抗争合理而有意义。
    
    第一,《读书》不是私有财产,任何人对《读书》没有超乎他人之上的支配权。这一点,习惯于私有制逻辑的人是闹不明白的。由此可以想象,当中国真的被大卸八块,被一块一块私有化之后,等待普通百姓的命运是什么。我相信,读书编辑们之所以敢抗争,就在于他们不信这个邪,《读书》又不是你书记的,凭什么你们领导层绕开我们这些普通百姓来决定《读书》的命运?奇怪的是,我们不是天天喊着要民主吗,为什么有民主要求的抗争到来了,那些整天喊着民主的斗士们反而支持书记了呢?中国的私有化进程总伴随着寡头化,难道大家都认可了,都支持吗?
    
    第二,《读书》的编辑们的抗争是温和而且是充满改良主义色彩的。他们当然有拒绝参加人数不齐的会议的权利(可这权利被那些号称是反专制的英雄们抹煞了),但他们要求的是协商,而不是踢开党委闹革命,这不是革命的年代,我也不希望他们闹革命,我的意思是,《读书》编辑们的要求其实是很温和的,当然也很坚决,如果这样的民众的意愿也不考虑,那三联的书记等人的领导素质简直是一踏糊涂,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有人支持书记们?
    
    第三,我坚决谴责那些把支持《读书》编辑的抗争行为的网民说成是那些编辑本人。在天涯社区的闲闲书话里,有几个人自觉充当了克格勃的角色,克格勃还需要做有效的侦探,可这几个人在胡乱咬人,说句不客气的话,这几个人成了三联书记等人的走狗。
    
    第四,和不少善良的网民一样,我也不希望《读书》的编辑们成为《读书》事件的最大的牺牲者,你们还有家庭,还需要职业,你们的抗争也许会使三联的掌权者对你们恨之入骨,我也为此更强烈谴责那些走狗们,他们把我和许多网民的行动说成是你们的行动,这些简直是猪狗不如东西,这些奴才们,我也希望你们以后有一个平安生活的环境。
    
    第五,你们的抗争启发了大家。中国社会的真正安全,需要依托于普通百姓们绝对不妥协但又是有弹性的抗争。中国社会的真正威胁,来自于权力与资本的高度结合,来自于权力部分不顾群众意愿的绝对自私的行为,也来自于那些口头号称民主其实高度支持权力者的高压行为,所以必须在一切可能的场合抵抗他们,揭露他们。


《南方都市报》报道编辑的抗争并为《新京报》辩护

《读书》换主编已成事实
    
      潘振平、吴彬代替汪晖、黄平,之前报道此事被斥为假新闻
      
      本报讯  (记者田志凌)6月底,《新京报》报道三联书店高层正酝酿调换《读书》主编的消息,引来了媒体的广泛关注,同时也遭到几个当事人的明确否认。昨日,本报记者获悉,三联书店已经正式在内部下发通知,换掉了《读书》现任主编汪晖和黄平,由潘振平和吴彬任主编和执行主编。
      
      “大多数编辑拒绝参加会议”
    
      昨日,天涯社区、左岸文学网等出现了一篇署名“雪阑珊”的知情人的文章。文中说,10日上午,三联书店党委书记张伟民亲自挂帅,突然通知《读书》编辑部人员开会,准备在会上宣布他们已经制定好的主编改组方案。“雪阑珊”称,这一事情遭到绝大多数《读书》编辑们的强烈抵制,拒绝出席,因此,张伟民等人始终没有能够组织起会议宣布其改组方案。
    
      本报记者从三联内部人士那里确认了这一消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称,目前他们已经收到了社委会下发的通知,内容是汪晖和黄平不再担任《读书》主编,由三联书店的副总,《三联生活周刊》负责人之一潘振平任主编;由在《读书》杂志时间最长的资深编辑吴彬任执行主编,李学军为执行副主编。
    
      一位署名“庄稼”的网友跟帖说,他从三联的朋友那里得知内部消息,三联书店的樊希安副总编在社委会上说,《读书》上稿下稿都不听招呼,不好管理。而且除吴彬外,所有编辑都在抵制,让那些领导恼怒得很,大叫“你想造反吗”?
      
      “为了优化《读书》的管理”
    
      记者电话联系了刚被撤换的汪晖,他表示自己在出差途中,不方便,也暂时不想对此事发表意见。
    
      记者电话联系了三联书店副总编樊希安,他表示,他们的正式对外回复在11日的《中华读书报》刊载,不再接受其他媒体的采访。
    
      记者看到,在11日《中华读书报》的访谈中,受访者的署名是“三联书店”。“三联书店”表示,汪晖和黄平是社科院的学者,三联书店从1996年起聘请他们任主编,“由于两位学者的研究、教学工作十分繁忙。他们曾表示在适当的时候辞去执行主编的愿望。”“三联书店”称,目前三联书店面临中国出版集团整体转制的形势,对管理和要求更加严格。新闻出版总署规定,期刊的主编必须由主办单位现职人员担任,避免刊物编辑工作与其他工作脱节。因此,经过调研他们决定由潘振平和吴彬代替汪晖和黄平。
    
      “三联书店”表示,换帅后的《读书》宗旨和定位不会变化,只会随时代调整形式和内容。对汪晖和黄平的工作,“三联书店”的评价是“做得很好,富有成效……进一步扩大了《读书》在海内外的影响。”
    
      而有网友认为,换帅的真正原因是《读书》的经营下滑。此前《新京报》记者采访樊希安时,樊曾表示,《读书》今年的订阅量下降严重,引起管理层的注意,因此他们酝酿做调整。
      
      《新京报》报道遭抨击
    
      《读书》换主编一事早在此前已传出了风声,虽然很快《读书》内部很快就有人出来否认这则消息,甚至要求对报道此事的记者进行处理,但已引起了大家对“《读书》换帅”一事遐想联翩。
    
      6月21日,《新京报》报道称,记者张弘从《读书》杂志编辑孟晖的一篇博客中,看出其暗示《读书》将换帅。随后该记者采访了三联副总樊希安和前任《读书》主编沈昌文等人,得到了杂志正在“酝酿调整”的答复。这一文章见报之后很快被媒体和网站转载,“《读书》换帅”一事迅速成为读书人关注的热点。随即,孟晖在博客写文否认此事,并认为记者凭借几句意思含混的话胡乱猜测做了假新闻,另一名被访对象李少君也在博客上发文称《新京报》的报道歪曲了他的原意,他并未说过近年的《读书》“办得沉闷”。孟晖还表示抗议,要求《新京报》开除记者张弘。
    
      昨日,本报记者联系了张弘,他表示自己因为这篇报道承受了来自报社内外非常大的压力,甚至想离开报社。“当初,我是获得了确切的消息之后才做报道的,很多采访对象的说话我都还有录音呢。”但他没想到会被指责为假新闻。昨日,三联方面的动作证明,当初的报道并非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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