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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嘴报》的故事:朱学勤抄袭的又一铁证

2025-02-24 学习 评论 阅读
  

  《铁嘴》的故事:朱学勤抄袭的又一铁证

  

  2010-07-20 来自: 正命

  
废话不多说,直接上证据。这可是接连几段的、七百字的剽窃呀,给出的唯一注脚还是一个抄错了的、根本不相关的注脚。朱老师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道德理想国的覆灭》(2003)第七章第三节:“语言磁化——革命之道德魔力”P. 155-157

在这场语言风暴中,最有贡献者,是这些街头道德的语言喷泉——民办纸。我们以当时销路最好的《铁嘴》为例。

《铁嘴》创始人修道院院长福什和邦内微尔,受卢梭《社会契约论》第四卷第七章启发,他们认为,公共舆论的作用能保持道德。两人突发奇想,在巴黎通往法兰西大剧院的街道上树起了一个装有铁嘴的信箱,承接民众来信、建议、检举、揭发,综合为一张纸,名曰《铁嘴》。他们写道:“在长期沉思卢梭和马布利的著作之后,人民确实需要一张‘铁嘴’来表达他们的观点,我们决定在全国每一个地区都建立一张‘铁嘴’” (《铁嘴》1790年10月号)。

《铁嘴》一度十分兴旺。他们时常在头上刊登卢梭语录,发表民众学习卢梭教义的心得体会,或按照卢梭教义抨击时政的文章。1790年10月号那一期的另外两篇文章,一封是一个犹太人来信抗议人头税,说人头税人人都得交纳,太不合理,“只有耶稣和卢梭除外”;另一封是一个母亲的来信,叙述她如何按照《爱弥儿》教育孩子,说她和儿子整天玩在一起,从不操心一点财产问题”,她儿子极其简朴,“白天的衣服就是夜晚的被褥,到现在也不会猜疑任何一件事情”。

卢梭的语言普及到这一地步,当时法国人麦克东纳写有一本《卢梭与贵族》的小册子,即注意到这一语言现象:

革命与贵族都援引卢梭的权威作为头条理由,这不是因为卢梭的政治著作,而是因为卢梭神话已经成为受教育阶层共同思想背景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一方面,新统治者与卢梭崇拜之间有着官方的合法联系,另一方面,许多人则分别援用卢梭的权威或支持或反对统治者。比如,罗伯斯庇尔所接受的卢梭影响显然超过其他革命领袖。他和圣鞠斯特都是卢梭的崇拜者,救国委员会里的其他成员也经常引用卢梭的名字。①
①转引自巴奈《法国革命中的卢梭》,P. 6029.

这里所引上下好几段的内容都是完整抄自Carol Blum的《卢梭与美德共和国》,从语言和内容都高度雷同。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注脚提到过Blum的著作。

比较原书:P.147-150.(原文为英文,由我翻成中文。括号内的内容是朱学勤文中缺少,但却十分重要的,见下文的分析;除此之外均见于朱学勤书中)

【卢梭的一些追随者对他的德性观念毫不感兴趣,一个启发性的例子就是修道院长克劳德•福歇。】福歇(朱学勤译为福什)曾和尼古拉•邦内微尔一起创建了一个秘密组织叫做社会圈 (Cercle social),他看到《社会契约论》第四卷第七章中的一个观念,于是大受启发。原来卢梭在那里强调了公共意见对于保持道德性的作用。福歇于是决定办一个刊物,叫做《铁嘴》(Bouche de Fer),去表达公共意见,因为“人民需要一张铁嘴去表达他们的想法。在深思了卓越的,总是被迫害和被诋毁的公民让雅克(卢梭)和马布利的著作之后,[我决定]在每一个地方都建立一张‘铁嘴’。”

他在法兰西剧院大街装上了一个铁邮箱,有一个张开的“嘴”,任何人不管观点如何,都可以扔进自己的评论,问题或者批评,这些将会出版。【福歇在头几期就表明了他的主导思想:“一切都来自于一个单一的原则,”他宣称,但这个原则不是德性,而是爱。“将恨从大地表面驱逐出去吧,只让爱主宰那里。……”】

《铁嘴》这个刊物,在1790年1月和1791年7月之间出版,经常印刷或者诠释卢梭的格言,譬如“塑造公民,一切都有了”(1790年10月,p.24)。【也刊登了孔多塞的文章,查理维莱特对伏尔泰的颂歌,许多关于妇女地位的文章,】以及各式各样人的来信,讲自己对卢梭的思想的观点是赞同【还是反对】。因此,一个署名为“孩子之友”的母亲,描述她如何根据《爱弥儿》中所规定的体制去抚养儿子的:她和小菲利克斯(她儿子)每天一起玩,根本不管礼貌规矩问题(propriety: 朱学勤误译为财产),“他白天的衣服就是夜晚的睡袍”,她承认,但虽然看上去她对儿子的抚养漫不经心,“菲利克斯从来对我百依百顺,并且什么事也不怀疑。”(1790年10月号,p.151)。

另一方面,一个犹太人署名“摩西”,写信去抗议人头税(poll tax),这人头税“本可以排除耶稣基督和让雅克(卢梭)”,【但更加尖锐地反对旨在“减轻”父母抚养孩子的负担,而要把孩子交给国家的教育体制:“……啊卢梭呀!我不原谅你跃进到这样一种让许多父亲宁死也不肯接受的牺牲!你虽然美名远扬,但却不配它们。”(1790年10月,p.348)】

……乔﹒麦克唐纳(Joan McDonald)在她对卢梭对1791年为止的法国革命的影响的研究中说:

革命派与贵族都[首先]诉诸于卢梭的权威,这不是因为卢梭的政治著作,而是因为卢梭神话已经成为受教育阶层共同思想背景中的一个组成部分。[1791年后]一方面,新统治者与卢梭崇拜之间有着[持续的]官方的合法联系,另一方面,许多人则分别援用卢梭的权威或支持或反对统治的[党派]。比如,罗伯斯庇尔所接受的卢梭影响[很可能]超过其他革命领袖。他和圣鞠斯特都是卢梭的崇拜者,救国委员会里的其他成员也经常引用卢梭的名字。【(pp.170-171)】(为便于对照,这段话沿用了朱学勤译文,只在几个有问题的地方加以改动,以方括号显示)

对比朱学勤和Blum的文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

首先,朱学勤肆无忌惮地大举剽窃了Blum的研究。Blum的研究是自己去查找《铁嘴》的原文,得出该的来龙去脉和许多具体内容。朱学勤在对原始史料没有任何接触的情况下,直接将Blum的研究成果搬来当成自己的,原话都照抄不误。这已经不属于伪引或者脱注问题了,而是赤裸裸的剽窃。

其次,Blum的重点和朱学勤是不太一样的,因此朱学勤为了证明自己偏颇的观点,在剽窃之余,还断章取义,歪曲原文的本意。如将福歇对卢梭一些观念的反对避而不谈,把他打扮成卢梭的狂热支持者,又如Blum原文明明说到,《铁嘴》并不完全同意卢梭,也是允许发表反卢梭的言论的,但是朱学勤却要渲染成好像文*革时期学毛主席语录一样,只允许单方面的崇拜。为此大肆篡改原文,将本来是反对卢梭的犹太人说成是支持卢梭的。

第三,朱学勤即使抄书也很不用心,经常抄错地方,譬如在最后又闹了一个大笑话。乔﹒麦克唐纳是当代的一个英语学者,著有《卢梭与法国革命:1762-1791》,1965年出版。上面那段话引自该书的170-171页。问题是,这里Blum的注释也有一点格式问题,仅仅在正文中提到人名,在括号里注出了页数,并没有脚注说明书名和情况。朱学勤就犯了糊涂,又因为上下文的误导,说成是“当时法国人麦克东纳写有一本《卢梭与贵族》的小册子”(实际上是一个叫Lenormant的人写了一本书叫《贵族卢梭》,见Blum书该页注脚)云云,又给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注脚。将当代女学者当成是古人,即使不存在抄袭问题,这也是很可笑的错误,何况还是通篇抄的,看来即使将《道德理想国的覆灭》当成《卢梭与美德共和国》的翻译或介绍,恐怕也完全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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