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世界的自由
撕裂世界的自由
northk
咱们先从捐款问题来看自由主义处理问题时的思维方式。面对捐款,普通人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捐?捐给谁?以怎样的方式捐?如果捐款不是直接给本人的,那么还要考虑一下捐款是否有保障。但自由主义者在面对捐款时,却不从这些具体的问题上考虑,而是把捐款行为与具体的情况割裂开来,他们不考虑为什么捐,捐给谁,而是直接问:捐款是个人的权利吗?捐多捐少是个人的权利吗?如果这些被搞成了“权利”,那么接下来的情况肯定是:“我捐不捐关你屁事,捐多捐少关你屁事,你管得着吗?”。
这里咱们就可以明显看出自由人士考虑问题的方式方法与正常人不同。正常人面对捐款问题时,要决定自己捐不捐,捐不捐的考虑显然应该从具体问题出发。四川人受灾了,咱是否要捐一点?这两天美国发洪水,咱是否要捐一点?这同样是捐款,但大部分人在面对这貌似一样的捐款问题时,做出的决定可能完全不同。比如说,四川人因为是同胞,而且受灾严重,可以捐一下,而美国人成天牛气哄哄,不是打这个就是打那个,遭点灾也是活该,何况也没死几个人,美国人只要少打别人几次,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咱们管美国人干嘛!你可以看到,把问题放在具体情况之下,就可以给出原因,说给别人听别人就能理解,要反对也可以找出理由反对。而自由人士对捐款的处理方式却是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他不考虑具体捐款的不同情况,而把捐款搞成了“权利”,成为“权利”之后就不需要参考具体情况了,他捐也可以,不捐也可以,至于他为什么捐,就没有道理可以跟你讲了,因为捐是他的权利,什么原因捐关你屁事?自由人士他不给出你具体的原因,你要反对就无法反对,只能由他为所欲为了。
不要认为把问题上升到“权利”只是某些自由人士的偏好,自由主义思想本来就是这样考虑问题的。“权利”或“自由”是自由主义思想中的基本概念,他们对问题的判断都要归结到“权利”或“自由”上去,不归上去,他们就无法判定问题的对错了。比如说,给四川捐款,一般人给出的理由是,同胞受灾,而且灾情严重,应该帮一下,但这原因却不对自由思想的的胃口,因为这原因是特殊的,缺乏普世性的,只能用在四川地震这一情况,其他情况就不一定能用了。因而自由思想是不认同这种原因的,他们要找的是普世的、在哪里都可以用的原因,而“权利”或“自由”就是这样的原因,他们认为,因为你有给四川人捐款的权利,所以你才能给四川人捐款。“有权利”这个原因就是普世性的,到哪都可以用的。你可以看到,“权利”这个武器相当之有效,啥事情都能归到“权利”上去,随便啥事他们都可以给你搞一个“权利”出来,于是他们的理论到哪里都是最有效、最高超的理论,就象巫婆神汉给的香烛灰一样。
作为中国人,大部分都经过政治课的洗脑,都知道辩证唯物主义是反对形而上学的,而对形而上学大都知道:“形而上学的根本观点是否认矛盾,孤立地、静止地、片面地看问题”这话,但对这话真正了解的人恐怕就不多了。现在,四川地震之后,自由人士们的表演倒是给了大家一个机会来看看形而上学。自由主义的理论其实就是一个现成的形而上学的例子。比如说,形而上学是孤立地看问题的,自由主义理论也这样,上面已经说了,自由主义在面对问题时,是将问题从问题的具体环境中撕裂出去的,这其实就是“孤立地看问题”。正常人看捐款,要看捐款的对象是否值得捐,捐款的人是否诚心捐,捐款有没有帮助到别人,也就是说,“捐款”这个问题与其他很多问题相联系的,正是在与这些问题的联系中,我们才能得出判断,是否应该捐款,王石是否捐少了,等等。但对自由主义者来说,却不是这样,他们把捐款归结到捐款的“权利”上去,其他一切问题统统不考虑了,这是不是就是“孤立地看问题”?只从“权利”角度来看捐款,是不是就是“片面地看问题”?至于“静止地看问题”那就更显然了,“权利”显然是普遍有效的,任何情况下都有“权利”,“权利”本身显然是不会变化的,用这不会变化的“权利”就可以解决各种各样的捐款问题了。自由主义理论显然相信,只要有了他们的这一套伟大理论,这人世间任何的情况都可以对付了,他们把这叫做“历史的终结”。
再来看看“否认矛盾”的问题。“否认矛盾”并不是指外部世界是无矛盾的,人间都是和谐的,而是指的理论内部。比如说,“权利”本身就是无矛盾的,“权利”不是一个辩证的、内部有矛盾、可以随时间演进的概念,对自由主义思想来说,“权利”就是正确,它内部是无矛盾的,因而不存在反对者。典型的例子就是自由人士对王石捐款、范老师逃跑的辩护,自由人把捐款、逃跑搞成了“权利”后,而“权利”因为是内部无矛盾的,那么就不应该存在“权利”的反对因素,因而任何对捐款、逃跑的反对都是对“权利”的侵害,都是“权利”概念里所不能允许存在的。只要一有人对王石捐款、范老师逃跑表示一点异议,自由人立即就给他扣上了“以理杀人”,迫害“权利”的大帽子,坚决不让任何人说话,这里头的原因就在于“权利”是否认矛盾的,它不容纳任何形式对它的反对。
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自由主义理论决不是说只是被几个跳梁小丑搞砸了,只是使用自由主义的人出了问题,而自由主义本身没有问题。自由主义的理论核心就是一些形而上学的概念,它对问题的处理方式也完全是形而上学式的。形而上学即使在西方世界里也是日益被抛弃的方法了,西方人本身也在努力清除他们理论中的形而上学因素,中国的这些所谓精英们捡了别人的垃圾,却当成了传世之宝供着了,这或许有点行为艺术的价值,可以展现一下另类人群的非正常生活,但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价值?事实上,面对捐款问题,每一个正常人都可以作出判断,你是相信根据现实情况做出的判断更合理,还是相信根据神神叨叨、不能反对的“权利”做出的判断更合理?
自由人士在面对具体问题时,把问题与整个世界撕裂开来,撕裂之后,他们就认为问题只与他们自己相关了,只由他们的主观选择就可以决定对问题的处理。他们借助这种方式,就把自己孤立出去了,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了,因而这是一种反社会的思维方式。比如说,捐款并非只是捐款人一个人的事,这同时也是受捐者的事。你要捐款给别人,总与这个捐款人有关,你的捐款能不能帮助到受捐者,显然是对捐款行为进行评判的依据,如果你的捐助帮不了受捐者,或者你捐的东西不是受捐者需要的,那么捐款行为并不能认为就是良好的,就应该要想办法改进一下。而把捐款搞成了“权利”之后,捐款就与受捐者无关了,捐款的意义就由捐款行为本身确定了,捐款如果是正确的,它就永远正确下去了。以“权利”方式来处理问题,就不需要考虑问题中的其他人,就不需要考虑外界情况、考虑社会了,这种思想的反社会性质就体现在这里。有人说,自由主义思想容易导致国家分裂,人与人对立,其实原因就在这里。自由主义思想处理问题的时候,是把问题转换到只与自己相关的视角,听不进其他任何意见,不考虑问题中的其他人,其他人如果也以同样的态度处理问题,那么人与人之间必然就是对立的。如果国家的地区之间的问题也用这种方式处理,每个地区只考虑自己的利益,不考虑其他地区的诉求,那么地区间的分裂就太正常了。
自由人士对问题的撕裂,其实不仅是体现在最近地震救灾中出现的问题,除了把捐款变成捐款都一个人的事、逃跑变成逃跑者一个人的事之外,其他的很多问题上,自由人士都是这样处理的。比如说,经济改革的政策问题,对自由的经济学家来说,政策就是那些精英们的事,政策由精英制订,而精英只需参考经济理论就行了,不需要考虑老百姓的反应,这是前一阵子经济精英们的言论吧?这是把经济政策变成了经济学家们一伙人的事。再比如说,老板雇佣什么工人,怎样雇佣工人,都是老板一个人的事,与其他人无关,工人即使再血汗、再煤窑,也不关其他的人事,这是把雇佣变成了老板一个人的事。再比如说,老百姓下岗了,生活困难了,按自由理论,这也是老百姓一个人的事,与国家、政府无关,与政策也无关,这是把老百姓的生活变成老百姓一个人的事,政府行政、政策制订不需为此负责。
还可以对此举出很例子出来。一般来说,只要你想干点坏事,而又不想为坏事负责的话,就可以把事情按自由主义的方式,把问题从具体情况中割裂开来,转换成一个人的事情,完成这个转换之后,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干坏事了,因为这时干坏事就成了“自由”嘛。比如说,对一夜情、同情恋、换妻之类事,李银河就是这么干的,先割裂,再转换,最后搞成了“权利”与“自由”。只要掌握了这“自由”大法,那么这人世间就没有什么坏事不能干的了。
这撕裂世界的自由主义理论,正是通过把问题转换为个人的选择,而个人选择就是“权利”与“自由”,“权利”与“自由”又是普世价值,又是正确无比的东西,由此就为坑害别人树立起了一面正义的大旗。然而“正义”从来不是靠普世价值就能实现的,文化革命中的中国拥有的正义与普世价值还少过了吗?一种理论,如果只考虑自己行为的合理性,而忽略了其他人,这种理论就不会是一种有道德的理论,就必将被人们淘汰。自由主义理论就是这样的一种理论。
正义的二奶谁来娶?
作者:northk
网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是就读于重庆大学表演专业的依依今年20岁,身材样貌都相当出众,美女年纪轻轻,但对娱乐圈炒作之道却相当熟稔,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成功就是要不择手段”。她说她希望被张艺谋“潜规则”了,也希望有老板包养她:“给我钱,给我车,给我房子,我给你身体,给你快乐!有人来报名吗?”。
你可以看到,这位女生很诚实,真实地表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要比那些成天“以道德杀人”的虚伪的道德家强多了。找个中意的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的本能之一,是先有本能还是先有道德?在穷鬼越来越多、有钱人越来越少的世道下,依依女孩感到了越来越深重的危机,居安当思危,思则有备,有备则无患,依依女孩在忧患意识的指引下,选择了更重要的本能,这说明了依依勇敢而坦率,坚守自己的信念,特立独行,拥有一切现代社会的好品质。
当然可惜的是,依依不是北大出身,对自由民主之类的缺乏了解,从而不能将自己的行为升华,这点颇为遗憾。为使年青的生命不留遗憾,咱们就来帮助依依一下。你可以看到,依依的行为就象著名的范老师一样,难道她只是为了找个人“潜规则”、找个人包养一下?显然不是这样,这只是依依的行为策略,依依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引起人们对思想领域内某些问题的关注。依依试图让人们关注的就是“自由”,你说说看,一个20岁的女生,难道没有被人“潜规则”的“自由”?难道没有被人包养的“自由”?显然没这道理。依依与美忠同样想告诉人们的是:“自由”是不受“道德”限制的,“自由”的本质就是无底线,可以突破任何道德小人强加给自由人的限制的。我们说实现“自由”不容易,为什么不容易?就在于这是一场精神领域内的持久的战争,这是与观念斗、与人斗的伟大事业。应该说,这项事业是由李银河李大娘首先创业的,李大娘当初挑战了一群道德小人的底线,后来被专制的顽固势力无情镇压了,但美忠又扛起了这正义事业的大旗,并且引来了依依的支持,可见这个事业自有后来人,并且日渐繁荣了。
依依的目标其实就是想当个二奶,被张艺谋“潜规则”不过为了增加点光环,最终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给我钱,给我车,给我房子”,这些目的显然是女人的本能,但本能只有经过了自由的洗礼才能真正升华,想钱、想车、想房子,只有以自由的名义才能成为正义的事业。你可以看到,只要依依扛出了自由的大旗,“当二奶是每个女人自由”,依依的二奶事业就成了正义的事业。依依不是为了她一个人的自由,而是为了所有女人的自由,即使有的女人不愿当二奶,但二奶的自由却具有普世的价值,女人们有了这自由之后,当不当二奶随你,这有什么不好的?现在的世道谁也保不准将来,万一哪天不得不当二奶了,那时再发现居然没有当二奶的权利,岂非大大地不方便?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为二奶未雨绸缪,自也是人中的俊杰。所以,依依不仅仅只是想当个二奶,而是为了二奶的政治地位而奋斗,依依的目标是当一个“正义的二奶”。
二奶在自由的理论支持之下,显然能从普通的二奶升华为正义的二奶。但本人在其他地方分析自由思想的思维模式时,指出过这种思想的问题所在。在二奶问题中,自由思想也采用它一惯的手法,首先把二奶问题与其具体环境割裂开来,只考虑二奶本身,追问二奶的本质,二奶的本质显然只与二奶相关,与其他东西都无关了,这样就把二奶问题转换为二奶的个人问题,人的本质是自由,二奶的本质当然也是自由,因而只要二奶本人自己决定当不当二奶就成,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到了这个层次,就可以把问题升华到“权利”与“自由”的高度了,二奶是天赋权利,是人生而就有的自由。二奶达到了“自由”的高度之后,数百年来发展丰富的自由理论中的种种论辩技巧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了。应该说这种手法曾经所向披靡,着实忽悠了一大群脑残人士。但问题是,把二奶变换成了“自由”只是在脑残人士的头脑中进行的,他们认为二奶是自由了,是只要他们自己就能决定的事了。但不幸的是,当二奶却是两个人的事,你想当二奶,但还得看有没有人娶才成,如果没人来娶,那么充其量只是精神上的二奶,钱、车、房子到不了手,这顶啥用呢?虽然不否认自由人士可以将二奶的“自由”仅用于意淫,但这应该不是依依所想要的吧?
二奶虽已“正义”,但谁来娶呢?如果你作为有钱人,你敢娶这样的女人吗?从这类二奶的思维方式里,你可以看到,她们都是按照自由思想的模式的,都是将问题变换为她们一个人的事情,认为只要她们自己就可以决定,这是她们的自由,因而她们不会考虑到别人。如果她们觉着与大奶交流一下有助于得到“钱、车、房子”,显然她们也会把这变换成“自由”,如果她们觉着搞点艳照有助于她们的目标,拍照显然也是她们的“自由”吧?因而假如你娶了这样的拥有自由思想的二奶,你就永远搞不明白哪些东西是她们的“自由”,她们为了她们自己,可以随时变换出众多的“自由”出来,有钱人有充分的准备承担这“自由”的代价吗?当然,契约社会里,为保护有钱人不被“自由”伤害,可以事先定好详尽的二奶协议,只要有个公正的老流氓来维护这协议,那么娶一下还是有可能的。但问题是,咱们的契约社会对这种二奶协议保护力度似乎不大吧?在可预见的将来里,加强二奶协议的持法力度只怕不现实吧?
所以,依依虽然能把二奶搞成了“正义”,搞成了“自由”的一种,但这种“自由”只是一厢情愿的“自由”,与美忠试图传达给我们的自由理念一样,这种理念只能培养精神上的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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