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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制造”被股市套牢

2025-02-26 学习 评论 阅读
逃离还是坚守制造业资本徘徊中国股市●《中国经营》记者吴程涛 段铸 张景宇道  

  
编者按
  在出口放缓、成本增加、工厂投资收益降低的挤压下,中国的制造业资本开始向楼市、股市转移。其实早在数年前美的、格力、TCL、两面针等国内知名企业纷纷利用“闲钱”向楼市、股市进行多元化投资时,中国股市就开始了他的剧烈震荡。
  一方面,制造业资本在股市和楼市的交叉投资,增加了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流动资金,推高了股市和楼市的“估值”;另一方面,股市和楼市“估值”的上涨,又反过来保证了制造业资本的投资收益,进一步抬高制造业资本的股市“估值”。
  如此循环,最后在上市制造企业、股市与楼市之间,结成一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估值套”。这个“估值套”中的资本随着股市以及房市的震荡而犹豫不定:究竟是逃离还是坚守?逃离,又能去往何方?坚守,何时能得到回?
  这个问题如同莎士比亚几百年前提出的那个命题: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一线调查
   中国制造业资本“暴富”梦醒

  

  
  3月底的广州春意盎然,从白云机场到广州市区的高速路旁是一幢幢间隔极小的“城中村”建筑。这些建筑极具特色,靠近城市边缘和紧挨高速路的几乎都被建成工厂作坊。
  令记者感到惊讶的是,上述工厂作坊竟然“十室九空”,不但看不到工人忙碌的身影,一些作坊的窗户玻璃甚至已经破了多扇,显然被闲置了很长时间。这与人们心目中广东商人擅长“见缝插针”的作风大相径庭。
  在进入广州市区前的高速路上,类似的萧条景象不断在记者眼前重现。当地企业人士告诉记者,“中国制造”的危机已初露端倪,作为民营经济最为活跃的地区,珠三角曾凭借“物美价廉”的优势在海外市场攻城略地,但是,如今这种风光似乎正在逐渐消逝。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中国制造业企业把资金转向股市和楼市,憧憬着在牛市中一夜暴富。然而他们的梦想正在接受最为严重的挑战。

  

  
副业支撑主业
  两年前,众多股民仅知道两面针是生产牙膏的企业,如今该企业已经成为券商概念股的代名词。
  根据两面针最新的业绩预告,2007年两面针全年实现净利润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1860%以上,而其前一次的业绩预增仅仅是50%。对此,该公司给予的解释是四季度抛售所持有的中信证券产生较大收益。按照2006年两面针纯利润约3000万元推算,2007年两面针纯利润将达到5.4亿元以上。
  据两面针三季度,2007年前三季度,两面针纯利润为6.2亿元,去年同期仅为2100万元,同比增长3000%。反观两面针2007年主营业务,前三季度主营业务收入为3亿元,2006年前三季度为2.994亿元,几无增长。以上数据说明:两面针2007年的利润暴涨,不是来自主营业务,而是来自参股中信证券。
  记者发现,两面针并不是唯一的用股市投资支撑制造业利润的例子。以生产和销售中西药原料和制剂、生化制品等出名的金陵药业,正是得益于股市投资的非经常性损益。该公司日前发布的2007年年显示,去年实现主营业务收入15.48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2.58%;营业利润4.255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131%,利润总额4.24亿元,比上年同期增长53.62%。
  但细读年不难发现,2007年金陵药业在“股票及基金”领域的投资收益高达1.73亿元,为该公司每股收益贡献了0.34元,结合其去年每股收益0.61元的业绩,股市投资利润占到其利润总额的一半以上。该公司净利润在主营业务、其他业务营业利润率同比下滑11.78%和25.10%的情况下取得增长。2007年期末,该公司实现净利润3.07亿元,较2006年期末的2.01亿元增长50%以上。
  记者发现,在节节攀升的投资收益比例中,制造业资本“炒股盖楼”发挥了重要作用。根据陆续出炉的各制造企业2007年财,传统制造企业通过打新股或投资房地产,斩获丰厚。
  根据2007年的前三季,目前在包括康佳、海信、格力、海尔、春兰、长虹等众多著名制造企业在内的“副业”投资中,“炒股盖楼”几乎是永恒的主题。当中国神华回归A股时,深康佳以710万元购入中国神华19.2万股;此前,康佳曾经公告透露动用4.5亿元的资金进行申购新股;海信电器则拥有中国神华6.6万股,其初始投资成本仅约250万元。
  不仅如此,细读美的宣布的集团结构调整方案,房地产已经成为该企业产业链的重要一环。而家电名企海尔也明确表示希望房地产业能成为集团冲击600亿美元产值目标的重要战略环节。原先曾主营空调业务的宁波奥克斯,目前也已经是当地最具规模的房地产企业之一。
  截至2008年4月7日,包括今年新上市的公司在内,共有884家上市公司披露了2007年度告,占沪深两市全部公司总数的56.06%。884家上市公司共创造净利润7152亿元,可比样本较去年同期增长了41.31%。然而,在这组漂亮数据的背后,除了部分企业的主营业务增长外,还隐藏着一个制造业资本偏离“主业”依赖股市和楼市投资维持利润的信号。
  统计显示,已披露年公司投资收益合计2066亿元,剔除投资收益后营业利润占利润总额的80.02%,大幅低于2006年同期的94.56%。
  与此同时,投资收益、营业外利润等非经常性损益,占利润总额比例分别为19.98%和2.27%,远高于2006年同期的11.97%和0.24%。

  

  
制造业“炒股盖楼”
  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当前制造业企业的资金流入股市的方式颇耐人寻味。
  “很多制造业企业选择直接成为上市公司股份制改造时的发起人,通过入股或者买卖股权的方式持有股权,以求参股的企业上市后带来巨大回。”该人士说,一个经典的例子来自吉林敖东。这家公司2007年三季度财务表显示,公司净利润的95%来自于广发证券的分红,而其主营业务(制药)仅贡献了净利润的5%。如果广发证券上市成功,每股价格会在60元左右,吉林敖东持有广发证券26%的股权,合计6.36亿股,仅这部分股权预计价值360亿元以上。
  另外,用资金直接参与打新股(即用资金申购即将发行的新股,一般情况下都在上市首日抛售)也是制造业企业惯用的手段。据证券咨询机构统计:目前打新股的年收益大致在15%左右,远高于银行存款利率,甚至高于某些行业的平均利润水平,而且新股发行在中国向来保持“不败神话”,稳定而可观的收益成为各制造业企业趋之若鹜打新股的动机。
  除此以外,用自有资金像散户一样直接参与二级市场股票炒作,或把企业资金交给信托公司、基金公司等全权托管操作更是制造业企业常用的方式。
  另一方面,制造业的资金流向房地产业的方式也很有趣。业内人士指出,一些企业是通过直接或间接拥有房地产上市公司或非上市公司股权进入房地产业的,或直接用资金参与一级市场房地产公司股权,很多公司都在直接参与房地产公司的IPO。例如,万科A作为中国股市中房地产板块的标杆,成为很多制造业企业资金进入股市的首选,深康佳就曾以31.53元成本购入万科A,后来该股价格曾达到每股40.78元。
  不过,直接参与房地产开发的方式也很常见,比如美的集团、格力集团、海尔集团、利君集团以及各大钢铁企业等,投资额度基本都在数十亿元以上。
  “由于美元疲软导致全球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中国人力成本优势逐渐丧失、中国制造业缺乏核心技术等原因,导致中国制造业企业的利润被高度挤压,目前中国制造业正面临比较大的危机。”

  

  
错失“百亿”后的反思
  然而,制造业资本涌入股市、楼市后,并非都能赢得钵满盆满,巨大的风险似乎永远是挥之不去的。
  “当时的投资让我丢了100亿元。”说此话时,杨钦欢,中国最大的民营水电企业——梅雁水电的总经理已经从股市投资中抽身而出。在经历了证券市场的两次投资失败后,杨面临着是该回到制造业还是继续投资股市或楼市的重大抉择。
  早在1992年上交所和深交所成立以前,杨钦欢只是一个数千万元身家的“小老板”。从工程队起家的杨钦欢逐渐靠建筑业的利润创办了客运公司,随着利润积累又相继创办了宾馆、商场等企业。到1992年,杨钦欢成立的梅雁企业集团年营业收入6436万元,实现利润903万元,净资产已经达到7076万元。不过,杨钦欢认为虽然在制造业积累了12年,但其身家始终没有破“亿”元。而这一年,恰好中国证券市场起步,上交所和深交所相继设立,杨钦欢认为突破“财富瓶颈”的机遇来了。
  杨钦欢迅速将梅雁企业集团公司转制为股份有限公司,并于1994年9月12日在上海证券交易所上市,股票名称为梅雁股份,代码。利用从股市募集的股本,杨钦欢迅速将梅雁股份发展成为一家多元化发展的集团股份公司。在短短的5年间,梅雁企业的净资产从1992年的7076万元,暴增至1997年的万元,增长了500%。
  1995年,杨钦欢开始回到制造业,投资兴建梅雁轮胎有限公司。根据当时证券公司关于梅雁轮胎有限公司投资前景的分析:“预计到2000年,我国轮胎的需求达万套,而供给却不能满足需求。在梅州所处的粤东、闽南和赣南等周边地区,年轮胎需求量为60万~80万套,而该地区没有一家轮胎厂。因此,梅雁轮胎有限公司具有良好的发展前景。”
  然而,就在梅雁轮胎准备大展拳脚之时,更加严峻的市场挑战却超越了杨钦欢的想象。
  2001年,随着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中国轮胎出口遭受的反倾销调查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在轮胎生产必需的进口原料价格不断上涨、缺乏核心技术的中国轮胎企业利润空间被不断蚕食。而国外轮胎巨头也纷纷加快了在中国轮胎行业的投资步伐,由于中国企业的生产规模、产品种类、产品质量等方面均处劣势,国内市场份额渐被蚕食,大量中国轮胎企业只能进入货车、农用车等利润率较低的中低端轮胎消费市场。
  事实上,1995年证券公司分析的“我国轮胎需求达万套”的商机,并没有被中国企业分享,而是多数进了外资企业的“腰包”。
  “内外交困”之下,梅雁轮胎有限公司毛利率开始出现负数,并且在最后一段时间被迫处于停产状态。至此,杨钦欢对轮胎厂的发展彻底失去了控制。到2007年,杨钦欢被迫将梅雁轮胎有限公司卖给美国卡莱尔公司。
  “当时自己没看那么远,主要是什么赚钱就搞什么。在没有核心技术的情况下,靠低成本赚取利润的方式,市场风险抵抗能力太低。”杨钦欢道,不仅是轮胎厂,基于同样的原因,杨钦欢的螺旋藻养殖加工基地也在不久后被迫关停。
  当时的杨钦欢预测,随着中国经济的全面起飞,证券市场将会迎来新的发展高潮。于是,作为发起人,杨钦欢分别投资持有了广东证券4840股股权和广发证券8.4%股权。
  但是,令杨钦欢意想不到的是,随之而来的,却是长达4年的中国股市“熊市”。
  2005年,就在中国股市“牛市”的前夜,杨钦欢抛售了广发证券8.4%合计1.68亿的股份。“如今保守估计最少损失60亿。”杨钦欢说,他一直坚持持有的4840万股广东证券,却因倒闭清算而只能作为坏债被计提。
“当时如果是1.2元每股卖掉,每股收益20%,这对于已经‘熊’了4年多的股市来说收益已经相当高了。但一开始我并不想卖。很多人做我的思想工作,最后我才决定卖掉。”杨钦欢向记者算了一笔账:“广发证券赢利性和中信证券基本一致,中信证券将近每股100元,打个折,按照40元一股计算,我那1.68亿股至少价值60亿。如果广东证券不倒闭,那4000多万股也值20亿元,加上2006年、2007年的分红收益,一百亿是有了。”如今,杨钦欢仍然对广东证券的清算抱有一线希望。
 “据说广东证券破产前大量低价持有驰宏锌锗的股份,这次清算没准还能多赚一笔。”杨钦欢脸上稍显笑意地说道。
  由于在证券市场的两次投资失败,杨钦欢的主营业务梅雁水电也开始面临困境。截止到2007年6月30日,梅雁水电总股本18.98亿股,总资产近80亿元,但是其负债却达到48.9亿,负债率达到70.23%,仅仅2007年上半年就被银行吃掉1.56亿元的利息。
 如今,年近花甲的杨钦欢总结出一条经验:“做企业要一步一个脚印,同时,还要强占全球产业链的高端。”
  在2007年的梅雁水电董事会换届中,杨钦欢把自己董事长的身份换成了总经理,“我已经这个年纪了,准备再拼三年,彻底解决梅雁水电债务重组问题。”杨钦欢告诉记者,2008年,他决定压缩自己的房地产和股市投资,重新将心思转到制造业,并且专注在水电、铜箔和液晶电视导光板等制造业项目上。
  不过,杨钦欢表示他不会离开股市,最近他正在引进战略投资者谋求上市铜箔资产,“中国制造业再次腾飞要靠技术的飞跃发展,研发新技术需要巨额资金,股市能为我们提供资本需求。”杨说。但目前的股市让杨钦欢的信心不是很足。

  

  
新闻视界
房地产和股市投资变动性太大无法成为制造业持续增长的保障
   “估值套”危及中国制造

  

  
  4月7日,国家统计局公布全国企业景气调查结果——景气指数明显回落:一季度全国企业景气指数为136.2点,比上季度回落7.4点。相关方面对此的解释是“受突如其来的低温雨雪冰冻灾害以及世界经济增速减缓等因素的影响”。
  但宏观经济分析师梁福涛博士指出,下滑的工业企业利润直接影响了企业景气的提高,今年前两个月,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同比增速为16.5%,仅约为去年同期增速38%的一半。从企业的经营情况看,成本压力仍是最大问题。
  不过,多家制造业上市公司年显示,虽然饱受制造业利润萎缩的困扰,但是通过“炒股盖楼”,2007年的“中国制造”仍然保持了丰厚的资本回。

  

  
危险“估值套”
  “越来越多的上市公司的业绩于投资收益,这是一个危险的现象。”一位证券界人士指出:一方面,制造业资本在股市和楼市的交叉投资,增加了证券市场和房地产市场的投资资金,推高了股市和楼市的“估值”;另一方面,股市和楼市“估值”的上涨,又反过来保证了制造业资本的投资收益,进一步抬高了制造业资本的股市“估值”。如此循环,最后在制造业资本与股市、楼市之间,结成一个一荣俱荣的“估值套”。其危险在于,如果未来有任何一方出现“估值”崩盘,就会出现一损俱损,将三方都紧紧套牢。
  对于部分上市制造企业来说,即使其不通过“炒股盖楼”维持利润,如果其主营业务持续亏损,那么仍然可能被未上市的房地产企业“收编借壳”,最终被强迫纳入“估值套”。
  2008年3月27日,因拖欠巨额债务而停牌数月的ST科健在最后时刻宣布新的重组协议,公司将通过非公开发行的方式,注入同方联合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资产。注资完成后,同方集团现任董事长朱志平持股超过50%,成为公司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至此,科健这个曾经的“国产手机一哥”,一夜转身成为了地产企业。同方集团成功借壳,这是自格力地产借壳海星科技和宜华地产借壳光电股份成功借壳以来,第三例地产企业“收编”制造业企业“借壳”上市的成功例子。
  “同方集团的借壳案例,可能会在2008年得到更多的效仿。”国金证券房地产行业分析员曹旭特认为,受国家宏观调控政策的影响,房地产企业直接IPO的难度将继续加大,同时随着制造业企业的处境愈加艰难,借壳制造业上市公司“曲线”上市,将成为房地产企业谋求上市最为现实的选择。
  “2007年前三季度所有A股上市公司净利润只增长了67%,但上证指数却上涨了107.52%。由此可见,公司业绩并不能完全解释中国牛市的上涨。”上述证券界人士说道:2007年的中国牛市,相当部分是大家小心翼翼地维护“估值套”的结果。甚至可以这样理解,除去真正因为主业利润上涨而带来的股市升高部分外,绝大部分的虚高都是由公司与公司之间、公司与公募基金之间、非金融类上市公司与金融类公司之间的自拉自唱而高企的。
  据银河证券研究所数据:目前已公布年的719家上市公司的投资收益贡献合计高达1901亿元。如果按照目前平均20倍的市盈率计算,这部分资金可以支撑起接近4万亿的市值。

  

  
危机重重
  4月10日,中国人民银行授权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公布了当天银行间外汇市场美元对人民币汇率的中间价:1∶6.9920。由此,人民币正式跨入“6元时代”!
  自2005年人民币汇率改革至今,人民币汇价已经上升超过16%。如此大幅度的升值,无疑对拉动经济“三驾马车”中的出口构成重大影响。据一位在长三角从事服装出口的企业人士透露,该地区服装出口的平均利润仅有5%不到,由于出口大多是以美元作为标价,人民币的每一次升值,就意味着出口商的利润被以20倍以上的升值幅度比例侵蚀。
  “因为人民币汇价变动,现在许多出口企业不敢订长期合同,就是短期合同,买卖双方还要经常重新进行讨价还价,这无疑对低附加值产品出口业构成冲击。”该人士表示,目前制造业面临的不仅仅是“破7”危机。
  “房地产和股市投资变动性太大,无法成为制造业持续增长的保障。”广发证券家电分析师周瑾认为,受次级债危机影响,美国经济出现衰退已经成为定局,加上国内通货膨胀的持续压力,2008年的房地产与股票投资很难再现2007年的光景。在这种情况下,一些主营业务持续亏损的制造企业,虽然通过“炒股盖楼”暂时赢利,但在2008年或许又会将亏损的帽子重新戴上。
  “我们现在还有2000万元被套牢。”深圳一家电子元器件公司证券部负责人告诉记者,2007年11月,随着中国股市地产板块各只股票频频创下历史新高(招商地产成为第一只百元地产股、万科A冲到40元历史高点),企业受不住诱惑也加入了炒股的行列。
  “没料到,地产股创历史最高点位仅维持了半个月,之后便冲高回落。2007年12月17日,招商地产收盘于51元,同比最高102元跌幅50%,此时仅仅距大盘最高点位日两个月,距地产最高点位日一个半月。保利地产、万科A跌幅也在40%以上。”该负责人面无表情地向记者透露,一个半月不到就损失了3000万元,而2007年度整个公司的主营业务净利润还不足3600万元。
  另据一位证券界人士透露,进入2008年,风华高科投资的116只股票已经有16只出现亏损。其中买入58万股中信证券亏损较大,截至2007年12月31日累计亏损396万元,这58万股中信证券至今尚未抛出。
  “A股自2007年11月开始持续下跌,截止到2008年4月收盘,上证A股指数累计下跌46.24%,牛市在2007年底已经终结。风华高科尚有账面价值2.34亿元的股票,损失不小。”上述人士说道。
  “最令人担心的是,随着中国牛市的终结,‘估值套’将逐步发挥其‘俱损’效应。随着股市下滑、投资亏损,制造企业可能会进一步抛售股票,进而增加股市的下行压力。与此同时,随着制造企业在股市的投资亏损,反过来又会制约其流向房产的投资资金,在银行贷款紧缩的情况下,房地产业的资金链条又会趋向紧张。最终在连锁效应之下,制造业、房地产和证券市场,走向集体下滑。”上述人士说道。

延伸阅读
日本产业空心化的启示
  中国制造业正在经历一场产业资本溢出。但这也许只是在重复发达国家曾经走过的老路。
  上世纪80年代日元升值前后,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迅速发展,成为全球主要的对外投资大国。由此,日本制造业也拉开了大规模转移的序幕。
  从上世纪70年代日元升值到目前,日本制造业空心化的形成经历了大致如下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70年代到1985年的广场协议。随着日元升值,出口产业失去了竞争力。日本为了确保已有的出口市场而开始向海外扩张,最初是纤维和杂货等劳动密集型产业,主要是为了寻求低工资而向亚洲转移,接着向电机、化学和机械产业领域蔓延,转出区域也从亚洲地区向欧洲和北美扩展。
  第二阶段是广场协议后到90年代前半叶。随着日元的新一轮升值,为了建立出口据点,日本企业开始了新一波的海外转移。此次转移以电机电子、机械为主要领域。在母公司的要求下,系列子公司开始向海外转移,与第一阶段相比,空心化以电机产业为中心迅速扩大,但是产业主力部门仍然保留在日本本土。
  第三阶段是90年代后半期至今。在以中国为中心的亚洲各国技术水平快速提高的过程中,包括主力部门在内的日本企业开始向海外转移,返销日本的进口也在急速增加。这段时间,日本国内失业率上升,贸易顺差规模急剧减小。
  从历史的变迁中可以看出,企业层次的空心化是将工厂的一部分,特别是失去竞争力的劳动密集型部门及其产品向海外生产据点转移开始的。在这一阶段,其影响大体上还停留在该企业或相关公司内部。随着转移对象从劳动密集型行业向资本密集型行业扩展,开始出现工厂关闭,而地方的主导产业受到的影响更为深远。
  尽管如此,日本的产业空心化在这个阶段仍属于一种局部现象,而在第三阶段出现的生产部门全面转移时,各地工厂大规模的整合、分公司化,以裁员手段削减雇员以及企业小型化等趋势加剧,全国性和产业性的影响开始显露无遗。
  例如,以家电为代表的家电行业和以汽车工业为代表的运输机械行业都是产业关联系数高的行业,特别是汽车行业产业关联系数高达2.9。一部汽车大约由两万个零部件组成,涉及钢铁、石油化学、机械加工、电力、音响器材、照明灯具等许多行业,汽车产量每增长1%,就可带来相关产业29%的生产扩大效果。然而相对应的负面效应也是如此,汽车产量减少也会以同样比率对其他产业带来负面的波及效果。
  对于这段历史来讲,最为严重的表现形式是设计和研发部门也开始向海外转移,第三阶段以后,IT相关产业、电机产业和汽车产业都出现了这种问题。维持研发部门需要相当规模的资金,如果资金得不到保证,企业就会为了降低成本而向海外转移。一旦国内的生产线全部下马,仅把设计和研发部门留在日本国内也存在一定难度。
  因此,日本目前的产业空心化涉及到了从低技术向高技术、从生产到开发的各个领域和所有部门。不过,值得说明的是,导致日本国内产业空心化最根本的症结还不在于其对外直接投资和产业转出规模过大,而在于其吸收外来直接投资和产业转入规模过小,无法通过对内直接投资与产业转入来弥补对外直接投资与产业转出所留下的产业空间。
访 谈
英联投资:出口导向的中国制造业不再是热点
 《中国经营》:英联投资目前在中国重点投资的领域有哪些?
  AlistairMackintosh:英联在中国的投资重点针对与消费者相关的产业,比如快速消费品、个人用品和零售业,零售业一直是英联在全球投资的重点;另外是服务业,最近比较关注金融服务业;再就是因基础设施建设而带动的相关项目。消费品是我们所有投资领域中最重要的领域。
  其实这些一直是英联投资的重点领域。从2000年在北京设立办事处以来,英联一直关注在消费品领域的投资,比如投资了蒙牛、太子奶,这些成功的投资经历让我们更愿意加强在这方面的投资。
  《中国经营》:作为一个专注新兴市场的投资机构,英联投资如何在不同的市场之间分配资产,比如在中国、印度、非洲之间?

  PaulFletcher:英联投资在全球有14个办公室,在北京、印度、非洲、以及拉丁美洲都有办事处,在北京的团队有13名成员。
  我们正在募集一个新的基金,规模在30亿美元左右,其资产配置在中国、印度、非洲基本上是平均分配的,中国的额度在20%~30%之间。
  《中国经营》:英联在印度的投资重点在哪些领域?
  AlistairMackintosh:在印度投资领域和中国的基本一样,主要是消费品和基础设施相关业务。在印度我们关注另一个重点是制造业。
  《中国经营》:你是否认为印度的制造业竞争力要强于中国,所以才在印度更关注投资制造业?
  AlistairMackintosh:不,我不这样认为。我们所不太关注的中国制造业是那些以拼成本来竞争的出口导向的企业,而对于针对内需市场的制造业企业,我们还会持续关注的。
  我们重点关注的是拥有技术力量、研发力量和独特资源的企业,如果是单靠低成本优势发展的企业,我们是不会投资的。投资制造业看重的是企业是否具备强劲的技术实力、是否能提供高质量的产品,以及在全球提供服务和产品的能力,创造高价值的能力。
  《中国经营》:你们在选择投资对象时,更着重于哪些方面的考察?
  PaulFletcher:次级债主要是从北美地区蔓延到欧洲等地区,这些地方目前都出现了经济放缓的现象。英联投资主要投资新兴市场,所以受到的影响非常小。
  次级债的另外一个影响是对市场资金,特别是银行流动性的影响。这一点对英联的影响也不大,因为我们在做投资交易的时候很少采用举债的方式,都是采用股权投资的方式,所以银根紧缩对我们的影响很小。
  由于经济减缓大环境的影响,一些与出口美国或者与美国消费关系密切的项目,我们会降低投资,或者不考虑投资。所以在中国接下来的投资会更多关注服务业,而不是出口导向的制造业。
  我们更关注的是新兴市场之间跨境的投资机会,比如中国与其他新兴经济体之间的联系,过去几年这些增长不错,这也会是我们投资的一个重点,会重点投资于中国有志于开拓印度、非洲、巴西等市场的企业。
  《中国经营》:如何看待目前中国股市的价格水平?
  PaulFletcher:过去两年,由于股市的上涨,中国的资本和资产价格的确有一个比较快的上涨,最近股市出现了一个回落,进行了一些修正。即便是股市维持目前的一个水平,我们还是能不断地找到新的投资项目和机会。
  AlistairMackintosh:投资的时候,我们虽然看现在的价格,但更重要的是看企业将来有多少增值,看回。但如果市盈率达到了50~60倍的水平,企业主可能也就缺乏了找投资的动力。
  《中国经营》:经济下滑可能会带来很多投资机会,英联有没有进行并购的打算?
  AlistairMackintosh:目前还没有,但在接下来3~4年当中,我们预期控股和收购的机会会增加,进行并购的投资领域与目前的是一样的。如果经济形势比我们预计的更糟的话,并购机会会更早的出现。本记者李俊辉采写整理
  英联投资(Actis),由60年投资经验的英国政府的投资机构——英联邦投资集团(CDCCapitalPartners)演变而来,现为管理层控股的投资集团。与大多数国际投资机构不同的是,英联投资是唯一一个在所有新兴市场都积极开展投资活动的国际投资基金,目前管理的资产规模逾70亿美元。
  英联投资目前正在募集一个30亿美元规模的基金,其中有10亿美元左右要投到中国市场。
曙光闲话
任务尚未完成制造业被迫转移

  电影《南征北战》里我军指挥员的一句话曾经广为流传:“我们今天大踏步地后退,就是为了明天大踏步地前进,不要怕砸烂坛坛罐罐”。电影中这位指挥员讲此番话时,想必是对我军下一步的战略胸有成竹,所以说话时底气十足。而联想到今天中国制造业面临的转移困惑,究竟是在大踏步地前进?还是大踏步地后退?是只打碎了一些坛坛罐罐?还是毁坏了全部家当?不由得心生疑惑。
  其实变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这种变化毫无准备,不知道这种变化对自己的影响或后果。
  纵观世界经济发展的历史,制造业中心转移的轨迹是从地中海沿岸转移到大西洋沿岸,又转移到北美洲,再转移到日本,现在转移到了中国,而目前又有再次转移的迹象。这种产业转移是有其自身发展规律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就是说制造产业的“来和去”是产业资本自己做主的事,但迎接这种转移或促成这种转移的国家和地区则是可以有所准备的。
  制造业发展的特点是对资金和劳动力的依赖,而劳动力成本的变化对制造业的影响又极大。当一个国家或地区一旦成为制造业的密集区时,肯定会促进当地社会经济的发展,而对劳动力的需求一旦增加,本身就意味着劳动力成本增长的趋势开始形成。这也就确定了制造业早晚将要离开这一地区。尽管这种趋势是不可改变的,但制造业从落户这一地区到离开这一地区是有个时间差的,一般多则50年,少则二三十年,这一时间段内也是制造业在此地利润最为丰厚的时间段。人们可做的努力,也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和在这个时间段积累的财富为社会经济的下一步发展做好准备。
  为应付制造业转移,最主要的准备工作是两个方面。一是产业升级,由低端向高端升级,由第二产业向第三产业升级;二是建立较为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和福利待遇。如欧洲大部分国家、北美、日本、韩国等国均完成了这一转变时期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实现了产业升级和社会整体进步,步入了发达国家的行列。一般来说,这两大任务没有完成,劳动力成本就不会有很大提升,制造业转移的步伐就会放缓,转移期延长。但在特殊情况下,即使这一国家或地区没有完成这两大任务,制造业也会转移。这种特殊情况就是外部压力和新的劳动力成本洼地出现。如南美洲国家,当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后,该地区的劳动力成本立刻失去了竞争优势,整个社会经济下一步的发展方向就会出现问题。
  而中国的情况也比较特殊。虽然经过了30年的改革开放,中国社会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但这两大任务并没有完成,并且中国制造业成本的上升在很大程度上是被迫形成的。如减少或取消出口退税所增加的制造业成本,是发达国家仅仅从贸易角度向中国施压的结果,并非制造业本身发展的要求。不幸的是,恰恰此时又有一些新的劳动力成本洼地在形成,如越南、印度等,而且由于中国的庞大和复杂,两大任务完成的也过于迟缓,所以形成了今天中国制造业的困境。
  当然,问题也许并不那么悲观,中国制造业成本优势和产业链优势也许不会很快就消失,关键要看政府的作为,如果政府能在金融、财政等方面采取长远和明智的措施,中国制造业尚有可为,毕竟“MADEINCHINA”刚刚叫响。 (为《中国经营》副总编辑)
专家在线
产业转移的痛苦中国更甚
访北京交通大学中国产业安全研究中心蒋志敏
 《中国经营》:你如何看待目前资本在撤离制造业的这种现状?
  蒋志敏:不可否认,中国制造业目前正面临严峻的形势。我们长期以来依靠低廉的加工成本获取竞争优势,曾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市场占有率神话,但随着人民币汇率升值、美国经济衰退、愈演愈烈的贸易保护、出口退税取消、新《劳动合同法》出台、要素成本的攀升,这一竞争优势正在削弱。不少跨国公司以及我国本土企业正向着成本更低廉的越南、菲律宾等国家转移,与此同时也有相当一部分资本在向第三产业转移。
  有资料显示,2007年广东省有244家外商或台商投资企业撤离。同时,有调查显示,目前在珠三角的8万家港台企业中,有37.3%计划搬离。无独有偶,在北方目前也已经有103家韩资企业撤离山东。
  这可以说是资源在全球范围配置的必然趋势,也是一国产业结构升级的必经阶段。如果资本能以经济发展可以承载的速度和方式由低向高,由资源、劳动密集型产业流向资金、技术密集型产业,进一步转向第三产业,将有助于我国经济模式的转变。
 《中国经营》:产业资本通常会在哪些情况下溢出?

  蒋志敏:我们知道,资本在本质上是趋利的。因此,当资本在某个产业的利润水平低于其他产业的利润水平时,往往会发生资本溢出或资本流动的现象。比如,成本的不断提高,需求呈现萎缩趋势,市场竞争加剧,以及由于投资环境恶化导致经营风险增加等等。
  当某个产业或某类产品不再那么赚钱时,资源便开始出现大规模的转移,比如,资本跨区域流动,表现为企业向成本较低的地区投产、转移;资本跨行业转移,表现为企业开始向多元化方向发展,或直接从该行业撤离。
  不过,无论是跨区域或是跨行业的资本转移,都存在一个成本——收益的考量,即只有当转移的边际收益大于边际成本时,企业才真正有动力实施这种转移。
  《中国经营》:我们看到,中央政府在政策层面持续宏观调控,比如取消外资的税收优惠、取消出口退税、征收环境资源保护税、新《劳动合同法》出台等等,均是加大了企业的经营成本。我们该如何看待这些政策对企业的影响?

  蒋志敏:这些举措都是符合世贸规则的,而且从长期来讲是有利于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虽然与以往相比,这些措施的确导致了企业经营成本的增加,压缩了企业的利润空间,但我们更应该看到,增加的这部分成本事实上原本就应该是企业承担的,只不过过去有的是由社会承担了,比如企业对环境的污染不承担什么代价而只享有收益,这就是外部不经济性;有的成本企业过去也承担了,但并不完全或者说不充分,比如,我国过去存在不少不合理的劳动用工现象。
  国家最近出台的政策恰恰是针对这些实际上不合理或随着经济的发展变得不合理的分配格局进行调整,从而加快企业尤其是低端加工企业由单纯依靠产能向规范化生产、产品创新、多样化经营转型。
  《中国经营》:我们能不能认为政府在引导产业升级同时,也在引导部分产业资本的溢出?是不是也应该有效的引导溢出的产业资本进行投资?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历史?
  蒋志敏:产业升级必然伴随着一些产业的衰退、转移和另一些产业的发展、膨胀。在这轮宏观调控中,受冲击和影响最大的产业是以加工制造业为代表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从南美以及欧美制造业转移的历史看,产业转移一般会依纺织工业、化学工业、钢铁工业,再到汽车、电子信息工业这样的顺序不断发展演进。但是制造业转移到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所产生的效应是不同的:发达国家由于拥有核心技术、知识产权、服务业发达,已经比较多地转向了知识经济,制造业转移后造成的伤害较轻;而发展中国家,由于在知识产权和服务业上不具有优势,知识经济不发达,制造业是国家的支柱产业,因此产业转移的痛苦更甚。巴西当年深陷经济危机就是这个原因。
  因此,政府在引导产业升级的过程中应该格外向自主创新方面倾斜,从而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
  《中国经营》:产业结构升级与产业空心化是不是存在一定因果关系?产业空心化给国家的经济发展会带来哪些利弊?如何避免在产业结构升级中的产业空心化?
  蒋志敏:产业结构升级的要素是顺应社会生产力发展趋势,在各产业部门内部和之间合理流动和配置的经济过程。但是,如果要素的流动速度和规模超越了产业结构本身的内在要求和承载能力,则会导致产业结构的严重失衡,此时旧的产业衰退了,而新产业的发展未能弥补原有空缺,导致经济的极度萎缩,这就成了产业空心化。因此可以说,产业空心化是产业结构升级过程的畸形发展。
  我们知道,一个国家产业系统的良性发展具有强烈的外部经济效应,相反产业空心化则可能削弱整个国家的经济基础,一旦外部市场发生不可控的变化,且国内又缺乏相应的保护屏障,就有可能导致一国产业暂时甚至永远失去市场势力、控制力和话语权,失业增加,贸易收支恶化,严重的还将危及国家的经济安全。
  避免产业结构升级中的产业空心化,关键是要在旧产业衰退的过程中,加快发展新产业,提高整个经济的核心竞争力。
声 音
一个逃离制造业的老板心声:
“我的选择是:不再回制造业”
  我最近又回到过去的工厂去看过,目前已经处在亏损的状态,差不多快停业了。现在来看,当初的决定无疑是很明智。制造业的形势目前是比较严峻。
  资本的本质就是逐利的,什么行业、什么区域的投资回率高,资本的选择就会倾向于此。
  我不可能回头去做制造业了。对于我来说,我已经从那个阶段走过来了。做了房地产之后,我对利润率的期望值就更高了。如果做的足够好,依然能够做到20%~30%的资本回率。于是,我的选择是不再回制造业。
  老实说,房地产行业也艰难,最大的困难主要有两个:第一是融资,解决这个问题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其次就是政策环境,房地产行业的链条特别长,涉及到的政府管理部门特别多。整个项目的运作效率非常关键,如果处理的比较好,对一个企业来说就是效率,这也能客观地反映出企业生存的社会环境。
  温总理说过,2008年是中国经济最困难的一年。我认为,这么多年的快速增长之后显露出来的一些问题,加上中国经济面临着国际市场的影响,未来一两年的经济形势是不容乐观的。但房地产行业从长期来看,发展空间还是特别大的。
  实际上房地产行业年投资回率的确能够达到30%~40%。一个中等规模的项目需要运作3年左右的时间,投资1亿元如果赚到1亿元,年回率也就是30%~40%。但这里有一个规模经济效率在其中,房地产是一个资金密集型的行业。而我做制造业时假如有几千万元的投资,年回率20%~30%是可以做到的,但如果是几个亿的投资,就不一定能做到20%~30%,肯定会低一些。但是房地产行业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注:这位逃离制造业的老板曾在深圳投资5000万元办工厂,为国内众多的知名电脑品牌做板卡配件的贴牌制造。2004年8月,他毅然把工厂股份全部卖掉,将资金投入房地产业。)(来自:中国经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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