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教育思想永放光辉

——为纪念毛主席诞辰115周年而作

甄岩

毛泽东是20世纪继列宁之后最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国际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的伟大领袖和导师。他不但是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战略家、理论家，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也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教育家。他的教育理论和实践，随着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人们社会实践的继续，必将愈益显示其真理性的光辉。

毛泽东教育思想是一个科学的理论体系，博大精深。毛泽东教育思想有两个最显著的特点：一个是它的阶级性。毛泽东指出：“几千年来的教育是剥削阶级手中的工具，而社会主义教育乃是工人阶级手中的工具。”因此，社会主义教育必须全心全意地为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服务。这也充分体现了它的人民性。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毛泽东就把新中国的教育概括为“人民教育”。1950年5月，毛泽东为创办的第一个全国性的教育刊物《人民教育》题词是“恢复和发展人民教育是当前的重要任务之一”。教育的阶级性和人民性，决定新中国的教育是社会主义性质的。这是确定我们的教育任务，规定我们的教育方针，正确制定教育路线和政策的基本根据。因此，他制定的教育方针，特别强调“教育必须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要培养学生“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要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其二，是它的实践性。特别强调教育教学改革必须在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地指导下，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他特别强调学校要重视和参加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项伟大的社会实践活动。

本文主要对教育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作一介绍，奉献给纪念毛主席诞辰115周年。因为我是从事教育工作的，这也是我长期以来，面对社会主义教育阵地被魑魅魍魉、鬼蜮蛇蝎践踏蹂躏得不象样子，心中极为愤慨，这是我时刻萦绕心头不能不发出的一声呐喊！

毛泽东一生钟情于教育事业。在建党前他曾把教育事业作为“终身欲从事之事业”。他在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事业过程中，非常重视党的教育事业，还要求领导干部学习教育学。党的教育事业，曾花费了毛泽东不少精力和心血，他发表了那么多重要讲话和文件。晚年的毛泽东还曾多次提起要从事短期的教书活动。因此，他对教育工作有许多精辟独到的论述和见解。他特别强调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哲学世界观来指导教育教学实践和改革事业。这对于人民教育事业的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指导作用，对于教育教学改革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对于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一、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是毛泽东教育思想的哲学基础

理论与实践相统一，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一条基本的原则。

理论来源于实践，又服务于实践。毛泽东一生有着丰富的教育实践活动，这是他教育思想形成和发展的重要社会实践基础。革命战争年代，他不仅积极参与创办工人、农民和红军学校，还亲自授课和编写课本、讲义，曾用较长时间从事教育工作，对教育工作和教学过程极为熟悉和了解。这是其直接经验。毛泽东还特别注意吸取古今中外一切教育培养人才的好经验，这是其间接经验。1958年，他曾在党的八大二次会议上所发表的重要讲话中，列举了古今中外几十个典型人物，说明：年轻人可以超过老年人、学问少的可以打倒学问大的事实和道理。他在教育思想中吸取了大量培养人才的精华经验。实践出真知。正是这些教育实践活动，逐步形成了毛泽东教育思想的基本体系。建国后，毛泽东十分关心人民教育事业的建设与发展，并针对教育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发表了许多重要意见。他的教育教学理论和实践，彻底推翻了封建主义、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那一套反动的保守的极端落后的教育理论。他提出的教育教学改革理论十分广泛：不仅论述了有关教育教学改革的重要理论原则，而且涉及学生个性的全面发展，师生关系，课程、教材、教学方法的改革，建立新的考试制度等等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完全符合教育教学规律的崭新的教育制度。而其核心理论就是“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毛泽东的教育理论和实践，在上个世纪60、70年代，尤其是经过文化大革命洗礼的社会主义中国的教育事业得到很大普及和发展。可是令人极为愤慨的是，那些顽固不化的走资派，根据其复辟资本主义的需要，极端仇视毛泽东教育教学改革理论和实践，连那些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有远见的资产阶级教育家，都对毛泽东的教育思想推崇倍之，而他们经过30年“改革”，却以统统抛弃并且大加挞伐而后快。

之所以说毛泽东的教育思想完全符合教育发展规律，是因为毛泽东教育理论和实践，完全是在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地指导下，从社会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毛泽东指出：“人的正确思想，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只能从社会的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这三项实践中来。”（《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P839）人们是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的。人们在社会实践的过程中，开始只是通过感觉器官将客观外界的现象反映到人的头脑中来，获得感性认识，这种感性认识的材料积累多了，就会产生一个飞跃，变成了理性认识，这就是思想。这是一个认识过程。这是整个认识过程的第一个阶段，即由客观物质到主观精神的阶段，由存在到思想的阶段。这时候的精神、思想（包括理论、政策、计划、办法）是否正确地反映了客观外界的规律，还是没有证明的，还不能确定是否正确，然后又有认识过程的第二个阶段，即由精神到物质的阶段，由思想到存在的阶段，这就是把第一个阶段得到的认识放到社会实践中去，看这些理论、政策、计划、办法等等是否能得到预期的成功。一般的说来，成功了的就是正确的，失败了的就是错误的，特别是人类对自然界的斗争是如此。在社会斗争中，代表先进阶级的势力，有时候有些失败，并不是因为思想不正确，而是因为在斗争力量的对比上，先进势力这一方，暂时还不如反动势力那一方，所以暂时失败了，但是以后总有一天会要成功的。人们的认识经过实践的考验，又会产生一个飞跃。这次飞跃比起前一次飞跃来，意义更加伟大。因为只有这一次飞跃，才能证明认识的第一次飞跃，即从客观外界的反映过程中得到的思想、理论、政策、计划、办法等等，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此外再无别的检验真理的办法。而无产阶级认识世界的目的，只是为了改造世界，此外再无别的目的。一个正确的认识，往往需要经过由物质到精神，由精神到物质，即由实践到认识，由认识到实践这样多次的反复，才能够完成。这就是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论。

毛泽东正是运用认识论认识教育发展规律的，又反过来运用认识论来指导教育教学改革的。教学过程是在教师指导下学生的认知过程，亦即学生对知识的学习和掌握过程。毛泽东教育思想强调必须以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为指导思想来认识教学规律和教育教学发展过程，这样才能使学生学得更好些，掌握知识更快些。并且能够做到学以知用，指导实践。什么是知识呢？毛泽东指出：“自从有阶级的社会存在以来，世界上的知识只有两门，一门叫做生产斗争知识，一门叫做阶级斗争知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就是这两门知识的结晶，哲学则是关于自然知识和社会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毛泽东著作选读》下册，P492）知识就是人们在社会实践中积累起来的经验的概括和总结。毛泽东多次强调，知识来源于实践，即来源于直接经验。他认为，人们要掌握知识，就不能离开社会实践。教学活动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使受教育者学习和掌握科学文化知识。实践证明，学生的学习过程是认识客观世界的一个不可缺少的阶段，它是教育者把人类在长期社会实践中形成的科学文化知识，创造条件转化为受教育者的知识的过程；进而，引导受教育者把知识再转化为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能力的一种特殊形式的认识过程。所以，教学活动是人类认识过程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

教学过程必须遵循认识过程的一般规律，这是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论对教学过程的必然要求。毛泽东的教育思想，毛泽东对教育教学改革的要求和指示就具体反映了这种必然要求。首先，教学过程必须从对客观事物的感知开始。毛泽东在《实践论》中指出，认识开始于经验，这是认识论的唯物论。认识开始于感性认识，就是实践第一的观点。从教学过程的规律和特点来说，一切的科学定义和原理，对于教师来说是一种理性认识，而对于受教育者的学生来说却不可能直接把教师的理性认识通过教材——课堂一次性地完全地变为自己的理性认识，必须经过实验环节、实践活动或借助于形象直观的教学手段才有可能完成这种转化，这就是从实践经过感性认识进入到理性认识的过程。这是科学的教学过程的第一步；其次，教学过程中，学生对知识的认识和掌握，是一种由不知到知，由知之较少到知之较多，由低级到高级，由具体到抽象，由个别到一般，不断循环往复、螺旋式上升的发展过程，这是科学教学过程的第二步；再次，教学过程中学生掌握知识的过程是他们在教师指导下通过积极主动地思考，在实践活动中对所学的材料加以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改造制作”功夫，从而真正掌握知识原理的过程，也就是由感性认识向理性认识飞跃的阶段。这是科学教学过程的第三步。总而言之，教学过程要真正体现认识过程的一般规律，其基本原则就是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因为，只有经过实践，即理论与实际相结合，才是人们认识过程两次飞跃的根本途径。毛泽东之所以十分强调社会实践在教育教学过程中的意义，其本意在此。一个闭目塞听、同客观外界根本绝缘的人，是无所谓认识的。正如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中所指出的：“真正的理论在世界上只有一种，就是从客观实际抽出来又在客观实际中得到证明的理论，没有任何别的东西可以称得起我们所讲的理论”，他一贯特别强调：“你要有知识，你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毛泽东把认识发展规律贯彻到一切工作过程中去。所以，在他看来，学校教育的一切工作，必须建立在实践基础之上，理论与实际结合，这是人们掌握知识的唯一途径。

如何认识教学过程中的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毛泽东认为人不能事事直接经验，事实上多数的经验都是间接经验的东西，这就是一切古代的和外域的知识。一个人的知识，不外直接经验和间接经验两种。而且在我为间接经验者，在人则为直接经验。因此，就知识的总体说来，无论何种知识都是不能离开直接经验的。也就是说，无论什么知识，都产生于直接经验，即产生于实践。人们不可能事事都直接经验（即亲身实践），但知识是社会实践经验的总结和概括，学生学习的书本知识是简约化、系统化了的科学知识。学生学习这些知识是完全必要的。因为，它可以使学生不受时空的限制，大大提高认识的起点，缩短对客观世界的认识过程。毛泽东认为，他自己读了《共产党宣言》以后，才知道人类有史以来，就是阶级斗争史，阶级斗争是社会发展的原动力，并且初步得到了认识问题的方法论。他说：“从我个人调查农村来说，是经过了六七年的时间的。现在你们有了过去同志的经验，都可以走直路了。可以把六七年的工作，在几个月内完成。”（毛泽东：《关于农村调查》1978年12月13日《人民日报》）同时，他又指出，学生们的书本知识是什么知识呢？假定他们的知识都是真理，也是他们的前人总结生产斗争和阶级斗争的经验写成的理论，不是他们自己亲身得来的知识，他们接受这种知识是完全必要的，但是必须知道，就一定的情况说来，这种知识对于他们还是片面的，这种知识是人家证明了，而在他们则还没有证明了的。最重要的，是善于将这些知识应用到生活和实际中去。所以，学生真正掌握科学知识的关键是要积极地投身到社会实践中去，以社会为课堂，以实践为基础，参加实践活动，这样才有可能获得较完全的知识，才能够克服和避免课堂教学中存在着的消极因素，锻炼和形成学生认识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

毛泽东正是根据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论，阐明了教育教学过程必须按照认识发展过程的内在规律，从而揭示了他的教育思想的科学理论基础。

二、坚持理论联系实际原则，努力做到学以致用

毛泽东终其一生十分注意对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批判，其根本目的就是强调必须坚持理论联系实际的原则，以做好工作。他把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作为对党风、学风和文风的基本要求，同时，也作为教育教学改革的一条基本原则。理论联系实际，学以致用是他对教育工作的一贯主张。

什么是理论联系实际呢？如前所述，我们已从辨证唯物论的认识论作了说明。在此还可具体加以阐释。毛泽东曾形象地说：拿一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有的放矢’。‘矢’就是箭，‘的’就是靶，放箭要对准靶。”（《毛泽东选集》P819）也就是说，要用马克思主义之“矢”，射中国革命之“的”。有的放矢的态度，就是理论联系实际，实事求是的原则的体现。我们把理论联系实际的过程可划分为三个环节：其一，学习理论（当然这个理论必须是科学的正确的理论），精通理论，而精通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反对那种把理论当作古董而不肯应用的鉴赏家；第二，应用所学的理论分析实际情况和实际问题，既反对无的放失，也反对盲目蛮干；其三，从实际出发，发现和揭示客观事物的固有的发展规律，用于指导实践，并在实践中证实真理和发展理论。

理论联系实际，学以致用是毛泽东教育思想的核心内容。他认为，教学的目的是为使学生通过所掌握的知识去解决实际问题，即为了解决革命的、生产的、生活的各类实际问题。学习知识的目的是为了正确地认识客观世界，而应用知识的目的，则是为了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学习的目的全在于应用，否则学习理论和知识就失去了意义。

毛泽东非常重视通过各种途径了解社会和向社会学习。在“抗大”三大队毕业典礼上，他曾对学员们说：社会也是学校，一切要在工作中学习。学习的书也有两种，有字的讲义是书，“无字之书”——社会上的一切也是书。他在自己的学习实践中，也坚持这个原则。例如，他在湖南第一师范学习时，一方面博览群书，大量吸收书本知识，一方面靠研究社会现象和存在的实际问题，思考着救国救民的革命道理。他不仅主张向实际学习，向社会学习，向工农学习，要读“无字之书”，要掌握实际知识，而且身体力行，投身到社会实践中去。1917年7月中旬，毛泽东邀约其同学好友在湖南进行了一次徒步游学。他们沿途调查民情，常常是风餐露宿。他曾戏言：“沙地当床，石头当枕，蓝天为帐，月光为灯。”这次游学，毛泽东等历经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市县，行程近千里，历时数月，写下许多笔记。老师同学赞誉他“身无半文，心忧天下”。饱读“无字之书”，使他更加了解社会最底层的人民的生活，更加了解群众的疾苦，学到了许多书本上所学不到的东西，也充分体现了他“深入实际，注重实践”的优良学风。他对旧教育、旧学校中的那种死读书、读死书的状况深恶痛绝！指出，旧教育、旧学校崇尚书本，呆读死记，把教与学只限于学校之内，与生动活泼的实际脱离开来，结果，只能制造书呆子。他与这种腐朽的教育制度进行了坚决的斗争。他早期在私塾读书时常常不遵从教师固有的教书程序，读书从不读出声，也不要老师为其点书，也不按规矩填红蒙字，只是放开手写。但他在同学中读书读得最好，字也写得最好。20世纪20年代初他在湖南一师附小任主事时，学校除正常设置国语、算术等课程外，还要学生进行园艺、畜牧和印刷等方面的实践锻炼。并且他还经常借朝会之机宣讲国家大事，引导学生关心国家的命运和民族的前途。毛泽东理论联系实际的教育思想，在他主持农民运动讲习所时得以充分体现。这个时期，他结合当时革命斗争的实际教育学生，形成了一整套理论联系实际的农民干部教育的内容和方法。1926年，他在农讲所为学员开设的课程，有理论学习、见习实习、军事训练、课外理论研究和各省实际的农民问题研究等内容。这期间他结合中国当时农村的实际情况，亲自给学员讲授“中国农民问题”、“农村教育”、“地理”，讲“斗王庙（指地主恶霸管公堂等事）、三薯加一米（广东东江一带的农民，因地租太重，经常吃三分红薯一分糙米的饭，儿童多患鼓胀病）”，学生们听了很有兴趣，深受启发，并从中悟出道理。

在毛泽东看来，读了马列主义理论书籍的，关键是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结合起来，注重实践，注重对中国现实社会的了解，解决中国革命中的实际问题。他一生尤其在革命战争年代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工作，这对于他了解中国的历史和现状，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列宁主义起到了决定性作用。通过对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历史和现状的调查，他写了著名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在井冈山时期到开辟赣南闽西革命根据地，他通过农村调查，制定了一整套土地革命的路线和政策；20世纪30年代初，通过对寻乌等地区的调查，比较系统地了解了城镇商业、地主、富农的情况，提出了解决富农问题的正确政策等等。他说，用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做周密的调查，是了解情况的最基本的方法。他觉得，他用开调查会的方法得到很大的益处，这是比什么大学还要高明的学校。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在中央党校、抗大等处多次讲到教学要理论联系实际，学生不要死背马列主义的个别词句，要真正学习和领会其精神实质，掌握认识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和方法。他严厉地批评教育中的理论脱离实际的状况，“教哲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中国革命的逻辑，教经济的不引导学生研究中国经济的特点，教政治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中国革命的策略，教军事学的不引导学生研究适合中国特点的战略和战术，诸如此类。其结果，谬种流传，误人不浅”。（《毛泽东选集》P798）他提出，对于在职干部的教育和干部学校的教育，应确立以研究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为中心，以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为指导的方针，废除静止孤立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方法。他当时在抗大讲授的《实践论》、《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等，都是马克思主义与中国革命实际紧密结合的产物，是最新鲜、最能触及现实、解决实际问题的教材，有理论、有实际、生动活泼而且深受广大学员和所有革命干部和将士的欢迎。他的这些理论和主张既对当时反对教条主义、经验主义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同时对于教育领域批判和摈弃陈腐的教育观念和模式，倡导理论联系实际，开展教育改革起到了重大的推动作用。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仍然对教育必须要理论联系实际、学以致用，特别强调。因为，它是建立一套崭新的社会主义教育制度，培养无产阶级知识分子队伍和社会主义建设者的重要一环。他要求学生要善于将学到的书本知识运用到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实际工作中去，把书本知识应用到社会生活和实践中去。希望学生广泛地接触社会实践问题，向工农学习，向各行各业学习。他认为，学校在保证必要的教学科研的需要外，学校和学生要结合专业特长，面向社会，面向工厂和农村，开门办学。1958年8月13日，毛泽东视察南开大学和天津大学。他先后参观了校办机工厂、铸工厂和硫酸厂。他几乎要在每台机床前面都停下来看学生们的操作。他询问一位正在操纵牛头刨床的机械系二年级女学生：“勤工俭学好不好？”这位同学兴奋地回答：“太好了，有了理论知识，又学会了实际操作。”毛泽东十分高兴地对校长说：“要讲实际，科学是反映实际，是讲实际的道理。不知道实际，老讲书本上的道理怎么成？……不然光讲空的，脱离实际。”同时，他也嘱咐学校校长和党委书记，要师生有节奏的劳动和休息。

毛泽东在《工作方法六十条》（草案）中提出：一切中等技术学校和技工学校，凡是可能的，一律试办工厂或者农场，进行生产。学生实行半工半读。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这些学校可以多招些学生。一切高等工业学校可以进行生产的实验室和附属工场，除了保证教学和科学研究的需要以外，都应当尽可能地进行生产。此外，还可以有学生和教师同当地的工厂订立参加劳动的合同。一切农业学校除了在自己的农场进行生产，还可以同当地的农业合作社订立参加劳动的合同，并且派教师住到合作社去，使理论和实际结合。农业学校应当有合作社保送一部分合于条件的人入学。农村里的中、小学都要在当地参加农副业生产劳动。农村学生还应当利用假期、假日或者课余时间回到本村参加生产。

到1960年代后，毛泽东针对教育存在着教学脱离实际的现象提出了尖锐的批评：“现在这种教育制度，我很怀疑。从小学到大学，一共十六、七年，二十多年看不见稻、粱、菽、麦、黍、稷，看不见工人怎样做工，看不见农民怎样种田，看不见商品是怎样交换的，身体也搞坏了，真是害死人。”他指出：“大学教育要改造，上学的时间不要那么多。文科不改造不得了。不改造能出哲学家吗？能出文学家吗？能出历史学家吗？现在的哲学家搞不了哲学，文学家写不了小说，历史学家搞不了历史，要搞就是帝王将相。”“要改造文科大学，要学生下去搞工业、农业、商业。至于工科、理科，情况不同，他们有实习工厂，有实验室，在实习工厂做工，在实验室做实验，但也要接触社会实际。” （《在杭州会议上的讲话》，1965年12月21日）他还在一次关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的谈话中尖锐地指出：“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你们学院应该去农村搞‘四清’，去工厂搞‘五反’。不搞‘四清’就不了解农民，不搞‘五反’就不了解工人。阶级斗争都不知道，怎么能算大学毕业？”（《与毛远新谈话纪要》1964年7月5日）毛泽东在1964年7月在接见尼泊尔教育代表团时，还特别讲了文科大学的改造问题。他说：“清华大学有工厂。它是一所理工科学校，学生如果只有书本知识而不做工，那是不行的。但是，大学文科不好设工厂，不好设什么文学工厂、历史学工厂、经济学工厂、或者小说工厂。文科要把整个社会作为自己的工厂。师生应该接触农民和城市工人，接触工业和农业。不然，学生毕业，用处不大。如学法律的，如果不到社会中去了解犯罪情况，法律是学不好的。不可能有什么法律工厂，要以社会为工厂。”

综上所述，我们清楚地看到，理论联系实际是毛泽东教育思想的核心内容，他反对古今中外长期流传下来的教育脱离实际、读死书、死读书，“学而优则仕”，传统的教育制度。他提倡学以致用，学生亲身到社会实践中去，使理论与实践结合，学生与工农兵群众相结合，在实践中锻炼和培养自己，改造客观世界，也改造主观世界。在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实践运动的大风大浪中，培养千百万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

三、改革旧教育模式，促使学生全面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

毛泽东历来十分注意青年一代的健康成长，对青年倾注了无限的希望。1957年11月，他在莫斯科接见我国留学生时曾满怀激情地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他认为，青年是整个社会力量中的一部分最积极最有生气的力量。他们最肯学习，最少保守思想。因此，他强调，学生是教育过程中的主体，我们学校教育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使学生能够全面、生动、活泼、主动地发展。毛泽东十分厌恶和强烈反对那种单纯传授书本知识、忽视学生能力培养的刻板的教育制度。青年毛泽东早年求学时，他曾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取当时著名的省立第一中学，但因憎恶那压抑个性的旧教育制度而愤然退学，改学师范。在他看来，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可宝贵的，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他痛斥旧教育之所以束缚个性发展，主要表现在设置繁重的课程摧残青年的创造力；还用专制的方法，用刻板的教学方法和管理制度摧残人性。旧教育制度的结果，使青年处于被动，消磨个性，毁灭灵性，最终为维护封建专制和压迫服务。他认为，如果要推翻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建立一个社会主义新中国，没有几万万人民的个性的解放和个性的发展，那只是完全的空想。毛泽东主张，符合教育客观规律的教学，应是充分发挥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培养其个性的创造精神，启发学生主动积极地思考问题，教育他们不迷信书本，不迷信权威。他指出，自觉的能动性，是人之所以区别于物的特点。承认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就应当让他们生动活泼地创造性地主动学习。所以，他认为，学生学习活动应当是一个内在的过程，学生学习知识，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胃肠运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吸取其精华，排泄其糟粕，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地吸收。所以，教师要把学生学习的主动权交给学生，让他们学得主动、灵活。毛泽东让学生生动活泼、主动发展的理论，主要包含了三方面的意义：首先，学生应是学习的主人，是教学过程中的首要因素，是学习的主体。因此，要尊重学生，不能总是使之跟在教师后面，要启发学生主动地思维和学习。其次，学校必须在各个方面充分体现出关心和爱护学生，使他们能够在一种良好的学习环境中健康地成长和发展。教学过程中的一切不利于学生身心健康发展的东西都要克服。再次，学校在教学过程中，必须注意处理好普及与提高的关系，在保证使大多数学生能够在统一的教学大纲要求下，按正常的教学秩序共同进步的前提下，要注意因材施教，允许并鼓励学生发展其个性特长。只有尊重学生，才能关心和爱护学生。

毛泽东在他丰富的教育实践中，做到身体力行，开教学改革之先风。他早年在其“健学会之成立及进行”一文中就提出，会友应当“富于研究的精神”，要“自由讨论学术”，还要有批判的精神，要有独到的见解，不能人云亦云，尤其要具有破旧的意识和精神，追求新的真理。毛泽东常引用孟子的一句话：“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就是提倡不要迷信和盲从书本，要独立思考。他认为读书既要有大胆怀疑和寻根究底的勇气和意志，又要保护一切正确的东西，同做其他事情一样，既要勇敢，也要谨慎。毛泽东早年的同学周世钊先生在谈到毛泽东青年时代读书的情况时说，毛泽东有四多的习惯，就是读书多，想得多，写得多，问得多。这反映了他独立思考和追根究底的精神。如1917年到1918年，他在读德国二元论哲学家泡尔生的《伦理学原理》一书时，对这本共约10万字的书，写下了12100多字的批语，其中有的是把中国哲学的一些思想观点与泡尔生的观点加以比较以后再提出自己的见解；1921年毛泽东在制定《湖南自修大学组织大纲》中鲜明地提出：“本大学鉴于现在教育制度之缺失，采取古代书院与现代学校二者之长，取自动的方法，研究各个学术，以期发明真理，造就人才，使文化普及与平民，学校同流于社会。”学习过程中着重“自己看书，自己思索”，通过独立思考，“共同讨论，共同研究”，以探求真理。1926年，在农民运动讲习所，为培养学生主动地生动活泼地发展和进步，毛泽东非常重视对学生进行课外理论研究的指导工作，在学员阅读书籍前即由专任教员列出书中的重要问题，让学生阅读时限定时间，作出答案。他还组织学员去农民革命根据地海丰县进行实地调查研究，使他们在具体生动的学习过程中，增强从事农民运动的决心和增长开展革命斗争的才干。

新中国建立以后，毛泽东根据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的迫切需要，为了加速建立和完善人民教育事业，进一步强调要让学生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发展。1958年3月22日，他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成都会议上的讲话中，列举大量例子赞扬青年人积极向上，敢想、敢说、敢做的创造精神，他说：“自古以来，创新思想、新学派的人都是学问不足的青年人，他们一眼看出一种新（事物）东西，就抓住向老古董开战。”他列举了马克思、孙中山以及达尔文、富兰克林等几十位古今中外的无产阶级革命导师、大思想家、大发明家和大科学家等的成长事例，教育鼓励青年一代要不畏强权、破除迷信、解放思想、勇于革新，要生动活泼地学习，发展自己的个性。1964年前后，毛泽东针对当时学校教育中存在着的一些压抑学生个性发展，学生负担过重等不良现象，尖锐地批评说：“旧教育制度摧残人才，摧残青年，我很不赞成。”“教育方针是正确的，但是方法不对。”“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考试方法以学生为敌人，举行突然袭击。这三项都是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大事记[1949-1982]》P355）

学校教育如何才能使学生在德、智、体诸方面得到全面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呢？那就必须在教育内容、教材、课程、教学方法等方面进行全面改革。毛泽东在这些方面有着极为重要的论述。

（一）教学内容要密切联系社会和学生的实际

毛泽东认为，学校教育的内容要与社会的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三大革命运动实践紧密结合。他提出：学生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的斗争。强调学生要面向社会，学习社会，服务于社会，要把社会当作一个大课堂。他强烈反对那种关门办学，死读书、读死书的教育模式。为了使学生能够学到真正有用的科学知识，毛泽东十分强调教学内容必须要从学生的实际出发。1917年他在长沙创办工人夜校，就注意采用工人熟悉的能为他们理解和接受的语言讲解革命道理，所举实例也多为工人生活中经常发生的事情。他自己在教学中十分注意使教学内容和教学艺术贴近学生实际，据他1920-1921年间在湖南一师附小任主事时的学生回忆，毛泽东上课十分精彩、生动，教室里总是坐得满满的，连窗口及走廊里都坐满或站满了人。他坚决反对那种只念书本，脱离社会实际，把学生们隔离在学校的围墙里面，不给学生创造观察、接触自然世界的教育制度和教学内容。

（二）课程设置及教材建设要注重为革命和建设事业服务，提倡“少而精”

毛泽东历来主张课程和教材必须为革命和建设的实际需要服务。抗日战争时期，他明确提出：“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废除不急需与不必要的课程，改变管理制度，以教授战争所必须之课程。。。。。。为原则”。（《毛泽东同志论教育工作》P40、48）这期间，他在抗大主要讲授和抗日战争紧密相联系的《论持久战》等重要的革命理论，陕甘宁边区政府规定在各中学和师范学校增设“边区建设”、“生产知识”和“医药知识”三门课程，以培养学生为边区人民服务的观念和建设边区的本领。建国初期，毛泽东就强调，宁可把别的摊子缩小点，也必须抽调大批干部编出社会主义教材。在他的直接关怀下，中央教育部建立了人民教育出版社。1955年，他在《莒南县高家柳沟村青年团支部创办记工学习班的经验》一文的批语中提出，要编这样两种课本：第一种课本应当由从事指导合作社工作的同志，帮助当地知识分子，各就自己那里的合作社的需要去编。每处自编一本，不能用统一的课本。这种课本不要审查。第二种课本也应当由从事指导合作化工作的同志，帮助当地的知识分子，根据一个较小范围的地方（例如一个县，或者一个专区）的事物和语汇，加上一部分全省（市、区）的和全国性的事物和语汇编出来，也只要几百字。这种课本，各地也不要统一，由县级、专区级或者省（市、区）级的教育机关迅速地加以审查。做了这样两步之后再做第三步，由各省（市、区）教育机关编第三种通常应用的课本。以后还要有继续提高的课本。中央的文化教育机关应当给这件事以适当的指导。他在这里突出强调的是，编写教材，要注意因时、因地、因人而异。要区别不同的对象和不同的教学要求。1957年3月7日，他在同七省市教育厅局长谈话时提出，办教育尤其是办农村教育，一定要坚持从当地自然环境条件、政治经济发展不尽相同的客观实际出发，教材要有地方性，应当增加一些地方乡土教材。他建议农业课本可以由本省根据自己农业经济发展的实际需要自行编写，农村学校要讲一点乡土文学等等。

在课程设置上，毛泽东一贯反对“杂货摊”式的繁重的课程。他在早年《体育之研究》一文中就批评当时的旧教育：吾国学制，课程紧密如牛毛，虽成年之人顽强之身，犹莫能举，况未成年乎？况弱者乎？”他称旧教育的坏处有：钟点过多，课程过紧。终日埋头于上课，几乎不知上课以外还有天地，学生往往神昏意怠。这个观点他一直坚持始终。在革命战争时期，有要求干部教育的课程设置要以战争的实际需要为原则，应废除那些不急需与不必要的课程。在社会主义时期，毛泽东尤其强调课程要少而精，要减轻学生的负担，拿出一些时间让学生深入社会生产实际，锻炼好身体，促使学生身心得到全面健康的发展。1950年6月，他在给当时的教育部长马叙伦的信中强调：“要各校注意健康第一。”1951年他进一步提出，学生健康的问题深值注意，要采取行政步骤，具体解决这一问题。以后，他又多次要改革现有的课程设置。1964年，他专门召开谈教育问题的春节座谈会，他在谈话中指出：现在课程多，害死人，使中小学生、大学生处于紧张状态。他建议，课程可以砍掉一半，多给学生增加一些娱乐、游泳、打球、课外自由阅读和活动的时间。1964年3月10日，他在对“北京一位中学校长提出减轻中学生学习负担问题的意见”的批示中批评道，现在学校课程太多，对学生压力太大。讲授又不甚得法。。。。。。。是不利于培养青年们在德、智、体诸方面生动活泼地主动地得到发展的。这也反映了毛泽东关于课程改革的出发点及其重要意义。实事求是地说，毛泽东强调要改革课程设置，课程要少而精，甚至形象化地表述“课程要砍掉一半”，并不是认为学校课程设置越少越好，也不是否定学生要打好知识基础，而是主张学校开设课程一要符合社会实际，二要遵循教育教学规律，三要适应学生身心发展的特点，四要实施因材施教。总之，他提出的要科学地设置课程的根本目的，在于能使学生更好地扎实地掌握基础知识和基本技能，以减少学生的学业负担，使他们的学习生动活泼，充满乐趣。这对我们当前克服片面追求升学率，实现由应试教育向素质教育的转变，同样具有极为重要的指导意义。

毛泽东还非常重视考试方法的改革。1964年他在春节座谈会上指出：“现在的考试，用对付敌人的办法，搞突然袭击，出一些怪题、偏题，整学生。这是一种考八股文的方法，我不赞成，要完全改变。我主张题目公开，由学生研究、看书去做。例如，下二十个题，学生能答出十题，答得好，其中有的答得很好，有创见，可以打一百分；二十题都答了，也对，但是平平淡淡，没有创见的，给五十分、六十分。考试可以交头接耳，无非自己不懂，问了别人懂了。懂了就有收获，为什么要死记硬背呢？人家做了，我抄一遍也好。可以试试点。”现在这种考试的结果，只能考出一批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中国历史上凡是中状元的，都没有真才实学，反倒是有些连举人都没有考取的人有点真才实学。”考试的根本目的，不是为老师、为考个好分数而学，“不要把分数看重了，要把精力集中在培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上，不要只是跟在教员的后面跑，自己没有主动性。”几十年前，他主办农讲所时，每次考试，往往是把题目贴在墙上，大家参考讲义答卷，然后从考卷中挑出好的，由老师修改后抄出，做为标准答案，学生对照着修改自己的卷子。他创办的湖南自修大学招收学生时所采取的考试方法是，凡要求入学的学生，必须以通讯方式详细回答《入学须知》中所提出的6个方面的问题，诸如以前进过什么学校，要研究哪几科，为什么要研究这几科，研究期满后再作何打算，以及对人生的看法和对社会的批评等等，然后经过详阅和面试再定取舍。实践证明，这几种考试的方式方法，可以启发和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和自觉性，形成良好的学习风气和习惯，更重要的是，它对于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和创造能力大有益处。

（三）强调改革教学方法，提倡实行启发式教学

毛泽东历来重视教学方法问题，他对长期以来形成的注入式、填鸭式的陈旧的教学方法极为不满。他认为这样的教学方法无疑是对学生个性的摧残。在他看来，注入式教学方法，就是把书本上的知识强制性地“灌输”给学生，根本不考虑社会和学生身心发展的实际和成长规律，完全把学生置于被动的地位，反映出一刀切、机械性、强迫性的特点，压抑了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把学生束缚死了。这种教学方法培养出来的学生，必然是脱离实际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子。尤其是建国以后，毛泽东多次强调，不论在干部教育还是普通学校教育中，教学的改革都应以反对注入式教学，提倡启发式教学为主要内容。他曾经说过：“反对注入式教学法，连资产阶级教育家在五四时期就早已提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反？”“你们的教学就是灌，天天上课，有那么多可讲的？教员应当把讲稿印发给你们。怕什么？应该让学生自己去研究讲稿。讲稿还对学生保密？到了课堂上才让学生抄，把学生束缚死了。大学生，尤其是高年级，主要是自己研究问题，讲那么多干什么？”他强调：“教改的问题，主要是教员问题。教员就那么点本事，离开讲稿什么也不行。为什么不把讲稿发给你们，与你们一起研究问题？，教员能回答百分之五十，其它的说不知道，和学生一起商量，这就是不错的了。不要装着样子去吓唬人。”（《与毛远新谈话纪要》1964年7月5日）

教学方法的改革，就是要强调启发式和讨论式的教学法。

毛泽东正式、系统、全面地论述启发式教育方法，是早在1929年12月他所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案》中提出的。当时为了巩固和扩大革命根据地，教育广大红军干部、战士懂得为谁牺牲、为谁打仗的革命道理，启发他们的革命觉悟，在文中总结和提出了以启发式为第一条的十大教授法。这十大教授法是：“1、启发式（废止注入式）；2、由近及远；3、由浅入深；4、说话通俗化；5、说话要明白；6、说话要有趣味；7、以姿势助说话；8、后次复习前次的概念；9、要提纲；10、干部班要用讨论式。”在这里，启发式是第一位，它是其它九条的灵魂和指导原则，后面的九条教授法是启发式教学的具体实施方法。十大教授法的提出，标志着毛泽东教育思想的基本形成。启发式教学法在革命战争年代的根据地和解放区的教育工作中得到了认真地贯彻。这对于培养革命干部和军队指挥员是起了重要作用的，这也对新中国建立后的社会主义教育事业有着深远影响。然而，以刘少奇邓小平为代表的走资派，从根本上否定和破坏了毛泽东在新中国成立后兴起的社会主义教育改革事业，特别是，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的30年中，完全复辟了封资修的极端落后反动的教育教学方法，给我国的教育事业造成极大危害。

启发式教学有这几个方面的基本要求：首先，强调学生是学习活动的主体，是矛盾的主要方面；其次，强调学生在学习和掌握基本知识与技能的基础上，注重开发学生的智力和能力；第三，强调教师教授方法和学生学习方法的有机结合。总之，毛泽东的启发式教学法，就是在教育教学过程中，教师根据学生的实际，遵循教学规律，通过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启发引导学生积极思考和主动实践，既弄通和掌握基本知识，又着重于培养和提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的学习方法。

毛泽东启发式教学思想是“理论联系实际”原则在教学中的生动体现，大致包含以下几个方面的内容：

1、教学必须从社会和学生的实际出发，由浅入深，有的放矢。这也是辩证唯物主义认识论的一个基本规律。教学取得成效的主要依据就是要符合实际，要适应学生的年龄特征及身心发展规律，要以学生已有的社会实践经验和知识积累为基础。教学过程中，教师首先要分析和研究学习对象的实际，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使教学既少而精，既全面又重点突出。毛泽东在湖南一师附小教国文时，讲义发得比较多，课堂灌输比较少；创办工人夜校，他亲自给工人讲授历史课，他注意讲课使用白话文，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和生活实例启发工人的斗争觉悟；在给农民协会会员讲课时，他结合地主劣绅如何欺压剥削农民的事例进行教学；在抗大等地的教学，他也都是从学生的实际出发，由浅入深、由表及里，有的放矢，从不照本宣科、满堂灌，收到了很好的教学效果。

2、课堂教学要观点解放、语言生动，创造一种生动活泼的教学气氛。教学过程，要求教师知识广博、经验丰富，作风严谨踏实，教学语言生动活泼，能把科学知识转化为生动有趣而又科学、准确的语言传授给学生。例如，毛泽东在抗大作《论持久战》的讲演，指出我们是“大国、进步、多助”，敌人是“小国、退步、寡助”的本质，说明抗战是持久战，必须经过“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三个阶段，做出了“最后胜利是中国的”科学论断。当时的抗大学员听了毛泽东的报告，激情昂扬，思路大开；毛泽东在教学过程中十分注意举一些生动形象的实例，他在抗大讲《矛盾论》和《实践论》时，举了“要知梨子什么滋味，必须亲口尝一尝”和“鸡蛋变成鸡子而石头不能变成鸡子”的例子，言简意赅、生动形象，使学员们一下子就掌握了极为深奥的哲学原理。西安事变时，他又举了赶毛驴上山的例子，用一拉、二推、三打之办法来比喻对付蒋介石的策略，说明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道理。毛泽东在讲课中还善于使用多种形象逼真的手势、动作来增强其语言的感染力，有助于表达知识的含义。根据曾亲耳聆听过毛泽东讲课或演讲的同志回忆，毛泽东的语言非常生动，潇洒幽默，说服力极强，大家都非常欢迎。

3、鼓励采用演讲和讨论式的教学形式。毛泽东主张，干部班应当用讨论式来进行学习。这样，既可以集思广益、互相启发、加深理解、提高认识，同时，还可以激发大家的学习热情，培养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能力。毛泽东在其早年的教育实践和革命活动中，曾经组织过各种研究会，如“哲学研究会”、“经济学研究会”、“中国文学研究会”等，讨论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现实的社会问题。在农民运动讲习所，他组织了13个农民问题研究会。抗大期间，学员当中有多种形式的讨论会、学习会、辨证会。从而大大提高了干部教育的实效，更好地体现了学习知识和培养能力共同发展的要求，使“理论联系实际”真正落到了实处。

4、建立平等的师生关系，摆正师生在教学过程中的位置。教师是教育教学活动中的主导因素。毛泽东非常重视教师的作用。他认为“教改的问题，首先是教员的问题”。教师的根本职责，就是一方面要向学生传授文化科学知识，另一方面要指导学生如何进行学习，要启发和培养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但是，毛泽东不赞成教学过程中的“教师中心论”。他认为，学校的校长、教员是为学生服务的，不是学生为校长、教员服务的。因此，校长和教员就必须花力气去认识了解自己的服务对象，掌握他们成长发展的规律。他提出只有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做群众的先生。教师的一切工作都是围绕着教育和培养学生，离开了学生这一主体，教师的工作也就没有什么意义。在教学过程中，教师教什么或不教什么，要服从于教学内容的要求，教师这样教或那样教，要服从于学生的实际。这个观点是十分正确的。正是基于这一点，在教学过程中，启发式教学法的一个重要体现就是必须建立良好的师生关系，充分发扬民主，实现教学相长，提倡师生之间、同学中间共同探讨和研究学问，形成一种民主的生动活泼的教学氛围。据有的同志回忆，毛泽东在讲课时经常用商量和尊重对方的口吻；讲到地方性问题时，还常问到那个地方的同志：“你认为怎么样？”大家感觉到在这样民主、亲切、活泼的气氛中学习，收效非常大。应当说：毛泽东启发式教学思想，不仅对革命战争时期的干部教育和学校教育工作的开展有着极为重要的指导作用，就是对我们今天的教学领域的改革也同样具有重要的意义。

（四）主张学生学会“自己看书、自己思索”，号召青年要自学成才

毛泽东不仅重视对教学方法的改革和创新，而且十分注意培养学生学会如何自我学习的方法。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教学经验，一再号召青年要学会掌握如何学习的方法，要走自学成才的道路。毛泽东本人就是自学成才的典范。他在创办湖南自修大学时指出，研究学问的主要方法就是“自己看书、自己思索”，在此前提下，进一步开展“共同讨论、共同研究”。1912年，青年毛泽东曾在湖南图书馆度过了其学生时代“极有价值”的半年的自学生活。这段时间里，他仔细阅读了严复翻译的反映西方自由主义传统的经典著作，如《原富》、《法意》，以及达尔文、穆勒、卢梭、斯宾塞等人的著作译本。也就是在这里，他第一次看到一幅世界地图，并学习了俄、美、英、法及其他国家的历史和地理。这段经历为他以后的革命生涯打下了重要的基础。他曾经说过：我没有进过大学，也没有留过洋，我读书最久的地方是湖南第一师范，他替我打好了文化的基础。但在我的学习生活中最有收获的时期却是在湖南图书馆自学的半年。事实上，毛泽东一生从未间断过“自己学习、自己思索”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许多重要创造。他的自学经验有的同志归纳为“多读、多写、多想、多问”。这是确切的。多读，就是反复朗读、默读，以至达到出口成诵之境；多写，就是多记笔记；多想，就是读书听课之后，要多想一些为什么，在比较、分析、综合的基础上提出自己的见解；多问，就是好学好问。他认为，只有好学好问的人，才可能真正的掌握学问。1964年，毛泽东又集中谈了这个问题。他《在春节座谈会上的谈话》中，尖锐地批评：旧教学制度摧残人材，摧残青年，我很不赞成。“现在一是课多，一是书多，压得太重。有些课程不一定要考。如中学学一点逻辑、语法，不要考，知道什么是语法，什么是逻辑就可以了，真正理解，要到工作中去慢慢体会。”“课程讲的太多，是烦琐哲学。烦琐哲学总是要灭亡的。如经学，搞那么多注解，现在没有用了。我看这种方法，无论中国的也好，其他国家的也好，都要走向自己的反面，都要灭亡的。书不一定读得很多。马克思主义的书要读，读了要消化。读多了，又不能消化，也可能走向反面，成为书呆子，成为教条主义者、修正主义者。”他在《关于教育问题的讲话》中说，一个人要有真才实学，“要自学，靠自己学。肖楚女没有上过学校，不但没有上过洋学堂，私塾也没有上过。我是很喜欢他的。农民运动讲习所教书主要靠他。他是武昌茶馆里跑堂的，他写得很漂亮的文章。在农民运动讲习所，我们就是拿这一省那一省农民运动的小册子给人家看。现在大学不发讲义，教员念，叫学生死抄。为什么不发讲义？据说是怕犯错误。其实还不是一样？死抄就不怕犯错误？应该印出来叫学生看、研究。你应该少讲几句！主要是学生看材料，把材料给人家。材料不只发一方面的，两方面的（正反面）都要发。我写的《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就是红军大学的讲义。写了就不要讲了，书发给你们，让你们自己看。”他把肖楚女作为自学成才的一个范例。毛泽东认为，学生自学是成才的必由之路，学生的自学成才是支撑知识大厦的极为重要的支柱。掌握了自学的方法，也就掌握了学习的主动权和自主权。这是学生全面生动健康发展的重要因素和条件。

总之，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毛泽东教育思想是一笔博大精深的精神财富。从上个世纪50-70年代，正是在毛泽东教育革命思想指引下，培养出一大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以及治党治国和科学技术人才。今天千千万万誓为捍卫毛泽东思想而战斗的革命同志和战友且不论，大家所熟知的，著名水稻专家袁隆平等等许多，大约现在50-70几岁的人大都是那个时候培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