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侯的楼市新政:共和国藩镇发难第一波
诸侯的楼市新政:共和国藩镇发难第一波
━━敬告王国平们:天下汹汹,正是君等之罪!
附注:这个题目的副标题,没有特别要指责某人的意思,学的是1697年前,石勒斥责无良精英王衍的话,意在指责身居要职的王衍们,致使国家混乱,天下汹汹,却不愿承担其责任,是故为其盖棺定论道:君等名盖四海,身居重任,少壮登朝,至于白首,何得言不豫世事耶!破坏天下,正是君罪!
眼下,各级政府官员的GDP崇拜症,贪渎国有资产,勾结奸商劫掠民财,同样弄得是天下骚然,万民汹汹,若非君等之故,更是何人之罪?
1:从地方政府,到诸侯的身份转型
在我们的习惯性印象中,散处各地的地方政府,在我国的政制设计中的位置,似乎理所当然的就应该是中央政府如臂使指、令行禁止的下级单位;他们对中央政府的态度理所应当是动瞻观望,不敢稍越雷池一步的战战兢兢的乖巧角色。
在蒙古时代,英明雄武的蒙古大汗,由于既缺乏足够的资源支持,也缺乏神秘的锦囊妙计,所以只好对部下的政策执行力,充满了异常强烈的信心,即只将设定的目标颁布给下级,并给足了各种“政策”,让他们自行决定实现政策目标的方式。我们不知道蒙古帝国那席卷欧亚如卷席的宏伟气势,是否与这项政策创新有关;但我们的确知道,正是这种到处乱给“政策”的结果,从制度上扩大了地方的分立与分离主义倾向,从而致使、促使以及迫使这个史上最大的陆地帝国,身不由己的,就地生根、本土化为了四大汗国,以及再下面的那散处各地、力量分散,相互间缺乏政治、经济、军事支持的多如牛毛的自治型小汗国;事实上,随着历史的推移,这些自治汗国,也都确实再也无法与其本土拥有任何形式的纽带了。不要跟我说,这是通讯缓慢所造成的结果,通讯缓慢,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制度性迫使各地分立并分离的原因。
我国地方政府的诸侯化心态的肇始,源於80年代,那独立於国法之外的海南特区,突然拥有了别人所没有的经济特权,更使得海关恍如虚设;但是,由于海南太过出格的行走於政策之外,使得自己成为了后人借鉴的标杆。于是,这第一波的制度出格,得到了适当的控制。
虽说,国家在对随后的四大特区、十四个沿海开放城市、以及海南建省时的政策放松上,有了一定程度的警醒。但各类形形色色的特区们,那异乎寻常的经济发展,使得任何人都不难得出一种这样的判断:但凡勇敢的行走在既有政策的“边缘”,尤其是“模糊”地带的,不但能使本地区的经济,得到迅速的发展,更能够成为下一波政策创新的楷模,从而也使得相关人等势不可当的官运亨通起来。由于经济发展以及官运亨通,牢牢的与对既有制度的突破联系在了一切,于是,绞尽脑汁的设法制造政策的“模糊”地带,竭力发掘各种资源,发挥各种优势,以使自己拥有其它地区所无法获得的非公平的竞争优势,从而导致各种非公平的畸形繁荣,就成了其后中国的各地方政府创造政绩、高升官职的几乎唯一的手段。
功力强健的,直接制造借口,迫使中央赋予自己以更加出格的特区待遇;手段稍差的,尽皆热衷于“跑部进京”,进行各种“制度寻租”,以求中央政府的财政转移支付,能够更多的倾向於自己。总之,这阶段的发展不平衡,完全都是通过这种非制度性、非公平性、非竞争性的畸形手段所获得的,绝无任何例外。
历史的看,从海南、到四大特区、再到十四个沿海开放城市,即使有各地区的主动要求的因素在,但基本上还是由中央政府根据全国一盘棋的考量,而予以公平审定的结果。就此而论,这时候各地区的“跑部进京”,还应该属于较为公平的制度化申诉的形式。
而其后各种特区地位的获得,虽说表面上可以被理解为为经由地方政府的各种巧妙的项目设计,而较为公平的获得国家的青睐,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迹象,还是比较明显的。就此而论,这时候各地区的“跑部进京”,就更多的表现为非规范的“制度寻租”了,从而也使大家较多程度的完成了从地方政府到各路诸侯的身份转变。
就政治学的角度而论,各地方政府更多的根据其当地的具体情况,而进行其治理设计,理论上不但是应该的,其实也是必须的,因为非此无法最大、最多、更本质的呈现出各地区的实质性的利益所在与竞争优势,对此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自治”。但“自治”显然是应该与“诸侯”有所差别的。这更多的表现在:与外部的其它利益共同体,尤其是其它命运共同体区域,之间的利害关系,将以怎样的方式来善处?
“自治”式的善处,应该是这样的:我们在考虑自己的地方利益时,能够与相关各方进行比较深入的利弊评估,而非以自己的地方或部门利益为依归。
“诸侯”式的相处,则会是这样的:根据其地方及部门利益,进行其制度设计,以及政策施行,除非有人找上门来,否则,并不主动的考虑自己对其它各方的伤害。
正是这种从地方政府到诸侯的身份转型,使得中央政府历来强势的共和国政府,居然面临了无论是毛泽东,就是邓小平也预想不到的居然“政令不出中南海”的施政困局。
究其原委,我们认为:80年代的“跑部进京”,是肇因;90年代的“制度寻租”是致因;而随便“给政策”的施政特色是主因,正是它取消了中央政府对“政令不出中南海”的制度性约束的手段与动机。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们的施政,总是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茫然状态,难免就会时时以一种谦虚的姿态,向各地诸侯,请教如何兴利除弊的手段,所得到的兴利建议,也一定都是如何使自己获得政策倾斜的馊主意,积习之下,难免就会逼良为娼,劣币驱逐良币,鼓励各路诸侯朝着如何更好的优势政府只给自己破格的不归路上行去;难免就会诱使各路诸侯产生,只有行走在政策的“边缘地带”,只有制造政策的“模糊地带”,才是对自己的最优选择,官风如此之下,“政令不出中南海”,岂非是制度的必然?
2:从诸侯,转型到暴起发难的藩镇
比诸侯再升一等的是藩镇,藩镇们自我中心趋向,犹胜诸侯的,不但是其虑事的方式、也是其行事的程度,更是其居心叵测的手腕。
“诸侯”式的相处,应该是这样的:不但只从其地方及部门利益考量,进行其制度设计;在制度与政策的上施行,更积极主动的采取鼓荡风潮、发动时势,以巧妙做局的方式,诱使别人,劫持别人,入它之瓮;即使有人找上门来,它也未必愿意考虑其对其它各方的伤害。
自从十多年前,只有、只要以及只能根据自己的利益考虑,就可以因消极的执行中央政令,而获得经济与政治好处的“政坛萨斯”,流行以来,各路诸侯的几乎一切智慧,就全都一股脑的倾泻到了如何以具有地方特色的名义与手法,或消极或积极,或被动或主动的设法滞留中央政府对本地区、对本人的不利政令方面来了。于是,各地诸侯蜂拥而上,全都绞尽脑汁的利用一切手法,钻营中央“给政策”,以使其拥有其它地方所无法具有的竞争优势,以使其拥有并形成对其它地方的各种资源的吸纳效用,效果也是明显的:他们的地方,想不繁荣昌盛都难!他们的官位,想不节节高升都难!
所以,我必须说:就这种“政坛萨斯”的流行效果而论,与其说是政府诸侯的主动创意的产物,毋宁说这是由中央政府的鼓励与示范,所诱引并约束与塑造出来的。
随着这次金融危机的到来,央行等涉外金融机构的脑瘫,以及那离奇无比的节节失利,又会让各据一方的诸侯们怎样看他们呢?我们施政失误,需要问责,凭什么你们却还每天趾高气扬的指点江山呢?
我们怎么知道,当西方各国的各种救市计划频频出台的时候你们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镇定自若的非凡风范,又有多少不是因巨额外汇被套,而财库无粮的迫不得已呢?就你们那么浅的江湖,也敢到华尔街去现眼?就你们那么浅的江湖,美国明明连五大投行都全军覆没了,居然还在哪里杯弓蛇影的瞎猜疑什么,是不是又是美国人的设套?天下有下这么大的本钱设套的鬼佬吗?这么大的圈套,那得多么雄伟的利益才能划算啊?要说这群白痴也是够白痴的,美国真的给他们设套时,他非说不是;美国真的遇到灾难时,他却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上瞎磨机。
就这么磨磨机机的,半年时间也就晃悠过去了,当谁都猜到这不像是美国佬给我们下套了,他才慌了神;慌神又能怎样呢?布什要求借钱帮他们救市,人家美国国会都还没答应呢?他倒是答应的嘣脆,早忘记了自己几天前还在真诚的怀疑其美国爸爸:为何骗的总是他呢?就这记性、就这揍性、就这智商,真的把他搁哪大街上,还不知道一天被骗多少次呢?偏偏就能掌管史上最厚的大钱包?说不定,在我们的这些地方诸侯看来,骂他们句只会纸上谈兵,却不愿负责的金融赵括们的败国恶行,都还是轻的呢?咱各地诸侯,再瞎闹腾,也只是把咱中国人的钱包,楚人楚得的在咱自家人的口袋里,给倒腾了个地方而已;他倒好,全TMD大搞什么雷锋精神,玩什么人弓人得,把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眼睁睁的就往人家外国人的口袋里里送,还不落好,人家还敢拿了这史上最大的钱包,掉过头来要挟他,拿更多的钱来,再谈判怎样还钱?他还居然就敢满口叫好,说什么这样可以获得他美国爸爸对咱中国的尊重?靠,咱做了这么多年的地方官,琢磨的可都是怎样把他们的口袋剥光的事儿呢?傻逼见过不少,可怎样也都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傻的这么透的?
就自觉江湖深厚,精明透顶,且兼治政有方的地方诸侯来说,GDP从来都是职责攸关的首要大事,眼看他在金融危机加经济危机双峰压顶了大半年之下,还莫名其妙的将股市打压的倒泄竟达70%之巨?又怎能知道政府那迟迟不到的扩大内需计划,会不会就是因为他的财库无粮,而给撮弄的沦落到有心无力的窘迫境地呢?所有这些实实在在的预防性担忧,对于一向以政绩GDP为绝对的施政优先的地方诸侯来说,那可都是非常自然理性担忧啊!
虽说,谁都知道,困难总是暂时的,而问题只在于:究竟是谁来承受这经济危机的代价?以及谁先撑不下去,做了经济危机的成本承担者?以及做了我辈的替死鬼而已?因为,谁都知道,按照有史以来的各种大型经济危机所昭示的国际惯例,但凡有幸撑下去的人,一定都能在事业上获得极为蓬勃无比的辉煌发展。
就此角度而论,既然咱们与房地产商、以及无良精英们,全都有幸是站在一条船上的人,又既然咱们都是掌握了游戏规则的制定权的人,更既然我们还都是没有、不能、也不该是光脚穿鞋子的人,那为什么我们不应该趁着现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制定并遂行出能够影响未来发展的,能够影响资源配置、以及财富分割的图利自肥的政策呢?
不要跟我说,我们的这种政策是什么表面上救市,本质上扩大泡沫的灾难加剧行为,到那时咱不知道升到什么高职,或荣休到哪个旮旯去了,谁知道轮到哪个倒霉鬼负责呢?小岗村的改革旗帜不是都已经授权宣示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绝世良言吗?那我们为什么还去管他什么别人?管它什么未来呢?
在这种情况下,原本看起来散处各地,在彼此的共同利益上,缺乏明显主动配合的各路诸侯,终于在利益自保的旗帜下,史无前例的聚集了起来,并终于迸发出了奇大无比的能量。史称18家藩镇战楼市,一夜之间,风云际会,天地变色,反对者为之夺气,国人为之胆寒。经此一战,各据一方的诸侯,也就摇身变为了割据一方的藩镇。
下面,就让我们简单的回顾一下,这场由18家藩镇所发起的2008楼市之战。
让我们来看一下藩镇集团的构成主体,首先是具有政策劫持权力的地方诸侯、具有政策加持能力的部委、具有翻云覆雨手段的无良精英、各种名目的协会研究会、出钱出力,拿取最大的利润,并承担直接的利益分配角色的房地产商。
正所谓,兵马未动,信息战先行。照例,先由房地产商和无良学者,在各种名目的协会研究会的关切之下,站出来摇旗呐喊,舆论开道。大家配合默契的从各个角度,用各种理由,历数调控之恶果,给我们灌输鼓吹只有拯救楼市,才能振兴经济的谬论。
首战的先锋官是5月的沈阳;随后,6月的成都,7月的长沙,负责展开二翼;再由8月的厦门、福州、河南,负责扩大战果;最后 由9月的西安、常州、芜湖、南京、北京、辽宁市等地,完成战役集结━━出台集大成的楼市拯救政策。
10月11日,由央行副行长易纲,负责在华盛顿宣布“中国仍将加速改革增长模式,促进内需,特别是住房消费,以保持快速稳定的增长”,就此吹响了大决战的号角。
13日,宿迁、杭州、上海等地,更加重兵集结的集大成楼市政策,相继出台;随后,央视於16日,出来作政策总结,塑造其合法性,以图起到决定性的制胜效用;一时间,中央已经默认了地方政府救楼市的认知,萨斯般的流行了开来。战役包围,宣告达成。
随即,所谓的默认就转为了公开的支持,当全国工商联住宅产业商会会长聂梅生,试探性的透露:新的房贷政策下个月就可能出台时,事实上,就已经意味了国务院、发改委、央行与建设部们,先前制定的稳定经济政策,被颠覆性的扭转过来,这个决定性的结局了。
而发改委高层的肯定性表态、以及仇保兴在市长论坛上的“自由选择论”,以及建设部随后所出台的看上去似乎有利于中低收入者的购房优惠措施,实际上,已是对这次成功的诸侯逼宫的国家确认了。至此,由地方官员转制为诸侯性质的地方政府,终于,首次将自己转化为了只根据自己的利益考量,而行事的藩镇了。更重要的是,似乎那个已是天怒人怨的房地产特殊利益集团,似乎也随之而要笑到最后了;至此,灾难深重的2008年,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共和国历史上的藩镇元年了。
3:王国平们:天下汹汹,正是君等之罪!
然而,打从斜插里突然杀出来的杭州市委书记王国平先生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誓师表,居然乐极生悲的反倒对濒临崩溃的反对派大军,起到了意料不到的振乏起疲,乃至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那一刻,我敢保证:一定有太多的人都对“乐极生悲”与“祸福相依”这二个成语,有了身临其境的透彻理解;我还敢保证:18家藩镇里的其它“反王”,一定骂死了这位瓦岗寨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做了这么多年的高官,难道竟然不知道有太多的事情,是只能做而不能说的么?你不是看到张维迎们就这么说了多少年,而红眼的吧?人家是精英,当然可以胡说八道,欺骗中央,坑害人民了,一旦有事,只要狡赖说那是学术研究,一下子就没事了;难道你不知道他们一伙人躲在北京西山开黑会,宣布共产党非法么?这么沸沸扬扬了二年多的事情,你觉得他们会有事吗?阁下你是一位政府官员,是要问责的,你怎么可以随便模仿那些嘴巴无需把门的精英们瞎说呢?你看,你的瞎说惹祸了吧?让你自己直接就变成那帮家伙的靶子了吧?咱们本已经打到了四明山了,眼看就打进江都活捉杨广了(指对房地产事业更宽松的信贷支持),一个宇文成都(反对者及评论家)就已经疲于应付了,你TMD的这场瞎闹腾,岂非摆明了要招来提了擂鼓翁金锤(法律强制)的李元霸(醒悟了的政府与人民)么?
瓦岗寨混世魔王程咬金 杭州市委书记:王国平
王国平主政杭州之时,创造了杭州奇迹,国家多次要将其上调它省,固辞不去。
程咬金主政瓦岗寨时,裴元庆程铁牛们,建造了瓦岗寨几乎全部的房子与道路。
说实在话,握有大隋唐第三条好汉裴元庆━━雄厚政绩的王国平,确实比其它“反王”拥有值得骄傲的雄厚本钱,在他主政杭州的十年里,杭州确实取得了极其翻天覆地的巨大成功,不但一举成为了仅次于上海与深圳的产业地位,更将自己塑造成了展览与旅游业的东方之都,他的这些成功,也的确离不开由地产执政所带来的优厚资本,但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你只能在整个国家的政策框架下施政,并取得政绩;而国家政策的制定,则必须综合的考虑到整个国情,任何国家都不会只根据本国的某个具体城市、具体地区、具体大企业的竞争优势,来进行其制度安排。因为,它必须考虑到这项对你特别有利的政策,会不会对其它地区、其它部门、其它行业,造成得不偿失的损害!
即使仇保兴原来就是王国平在杭州的搭档,即使从上届建设部开始,几乎就是浙江人的天下,但我们也不会盲目的将仇保兴的“自由选择论”,狭义的理解为建设部对于浙江与杭州的家乡父老们的特别支持。但是,建设部的这种未经深思熟虑的政策许可,以后也会在体制上起到类似于“给政策”的政策,同样巨大的负面作用,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我们下个章节再说,现在专门来就各诸侯藩镇的角度,来对其政策的制定进行深度的解读与分析。在此之前,请允许我为大家讲个故事:谈一谈,大家所熟知的晋朝的亡国之祸。
在当事人的感觉上,公元265年由司马炎所开创的晋朝的建立,其实是对曹魏政权的拨乱反正。那么,其所拨的是什么乱?反的又是什么正呢?
简单来说,大晋王朝的立国规模,与曹操所率领的以出身贫寒为主的开国元勋们,所开创的魏朝的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他们更多的采取,只与士大夫共天下的制度设计。反应在政策的运营中,就是:最大程度的团结,具有宗族支持的政治精英,并在制度上给予他们以极其倾斜性的支持;同时,只允许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最大程度的以权力精英们的利益追求,设定为国家稳定的最高轨范,并予以了一系列的制度保障。
首先是裂土分封,根本就无须以躲躲闪闪的“冰棍化了”的理由为幌子,直接就将国有资产大肆的MBO给各种贵族;
其次是高薪养贪,即以高官厚禄的方式,将大量的无良精英,牢固的圈养起来,以使其甘心的成为统治阶层的核心利益的最热情主动的维护者;
再次是罔顾民生,正所谓天下之财,只有此数,不在官,即在民。既然极少部分人先富起来了,极大多数人,自然贫困下去了,这从来都是无须逻辑论证的铁律;
最后是国土资敌,以极大的善意,将占据了汉人的传统生息之地的各种友邦(五胡),视为同他们归心了盟友,而将人民视为寇仇;针对当时的左派人士的时常要求的必须警惕这些居心叵测的五胡友邦,会不会在民族的危险时刻造反的提醒时,朝廷的精英们,所采取的从来都是嗤之以鼻蔑视态度。
朝廷的这些精英,每天里只知道信口雌黄,大谈那些根本与国事丝毫无补的奇谈怪论,在治国上,也跟现在的精英一样,全都从师娘交给他们的所谓推理出发,矜高浮夸,视国事如无物,觉得:反正处于有利地位,即使在经济政治军事社会总危机的情况下,也还来得及将毫无承受能力的人民推出来,作为替死鬼。当时,有位叫做王衍的家伙,就是这群狗屁精英的代表人物,虽然担任宰相的重任,但是却从不认真考虑如何治理国家,只是汲汲於利益钻营,只是汲汲於设法保全自己。面临国家动荡的环境,他的考虑也是精英们从来擅长的狡兔三窟之计,譬如让他的弟弟王澄到相当于美国的荆州去做刺史,让堂兄弟王敦到相当于日本的青州去做刺史,以使自己及其家族,能在万一纷繁变乱的局势,长久的生存下去,事实上,他的目的也的确达到了,后来与司马睿搞王与马共天下的王导,就是他的堂兄弟。
他富可敌国,却假装既不爱钱,更羞于谈钱,家里人故意用钱币围绕他,意在迫使他说出钱这个字,他却说:快把挡路的鬼东西拿开。阿堵物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因此,在当时极有名望,司马炎听说他的名气,问王戎道:当世谁能相比?王戎说:当世未见其比,当从古人中求之。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中国人谁都不如他,只有用美国名人相比才行。
后来,他对人家有恩的,五胡乱华的石勒抓住了他,他热情的要帮助人家治国,并说责任不在自己。人家问他:你是大晋的宰相,名盖四海,身居重任,少壮登朝,至于白首,何得言不豫世事耶!破坏天下,正是君罪!果断的排墙毙杀了他。
破坏天下,正是君罪!这句名言,亦即是本章节所用的:天下汹汹,正是君等之罪的由来,说实话,无论是将这句话说在王国平本人的身上,还是将其说在王国平们的身上,都有许多不合之处,因为在中国的诸多乱象中,房地产乱政实在只是其中的一小块,但是,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从来有民以食为天,民以房为地的道理,就使得一切针对人民的居住与饱食,这二项最基本的生活条件的一切祸害行为,就成为了基于传统价值观上的最大罪过。
为什么这么说?
爱中国人看来,无论你在哪里玩花样都可以,但就是千万别在我们的这些最基本的生活与生存条件上打主意。
那么,究竟哪些地方是我们最基本的生活与生存条件呢?
说到这种话的时候,我很讨厌象所谓的精英那样,一定要引经据典,引经据典的什么?
分明是一种意见独断与立场强制嘛!凭什么你嘴巴里面所喋喋不休的那位老大的话,就该是圣旨呢?你的老大又关我什么事呢?在咱们这个世界上,啥都不多,就数老大最多了,那我们又该听哪一位舌头上的老大呢?或者,是否不管是谁,只要打开其舌头与喉咙,咕哝出一个人的名字,咱们就该拿他的话当圣旨呢?那我捧咱家后面的那位疯子做老大,您干吗?如果你不愿意尊奉我捧出来的老大,那是否请您也将自己的老大,和着您的唾余,咽回您的肚子里去好吗?如果您同意的话,那么,好了,现在咱俩谁也没有老大了,一切全靠说理决胜负。
说理,什么是理呢?根据什么标准来认定这个理呢?
我的看法是生活与生存的标准,先来看怎样是生存的标准:
首先是生命,您不能根据市场原则,先找个打手,架把刀在咱脖子上;或找位庸医,给咱下毒,然后,仿照房地产200元收去,2万元卖回来的所谓市场原理,就此开价,筹集市政建设的费用,是不?
生命不能这么做,阳光、空气也不能这么做,这一点,您能同意吗?
您说,我这是抬杠,NO,非也,非也,这不是抬杠,咱这是就此根据咱们全都同意的原则,寻找那个标准的基础。
现在我们来看,为什么我们不能将生命、阳光与空气,经由低价收回,再高价卖出才方式筹集市政基金。首先,阳光与空气到处都是,而且,您也缺乏纯净收回,再高价卖出的技术手段;至于生命,如果您这么做了,大家就会找您玩命,先干掉你这狗杂种再说。
但大家找您玩命,还不是您绝对不能这么干的追踪原因,因为您可以经由先多数暴力,再少数暴力的方式,将我们各个击破;真正的不可行,是您缺乏规范您手下打手的制度性市场手段,因为您们所劫持的人民,各个人赎回自己生命的价格判断,是非线性、非理性、非预期性的,完全不像房地产那样,可以分别规定出不同的价格等级,坐待被逼无奈的人们,根据各自的赎回预期,主动前来纳命;我想,即使您设立再多的事业部与门市部,在管理上也无法维持,说不定您只能以招标的方式,将其承包下去,而这种招标,一定是那种大家都往小了说的投标,我猜想,投了几次之后,前来投标的打手,是否都用冰棍化了的理论,或用保姆变房东的手段来跟您投标呢?我不想再说下去了,我相信,这个世界大概也没有那位经济学或管理学家能够就此设计出一种比较可靠的操作模型出来。如果您没有意见,咱就就此打住了,咱就当作咱们已经在此方面取得共同意见了。
据此,我们得出了到处都有的生存必须品,如阳光与空气,是无法搞房地产的;劫持生命,再让对方赎回,则在于您缺乏稳妥的管理模型,不经济,而非您害怕人民造反,因为喜爱造反的家伙,还是容易搞掉他们的,人类社会不就是有个持续了数千年的奴隶社会吗?这难不倒咱们。
下面,有一个问题,就是“水”。
“水”其实是可以经由技术手段,将其控制起来,再高价卖回去的,而且现在世界上的许多水务公司就已经在这么做了。据我知道,咱中国的好些城市,也都将本地的供水权,卖给这些国外的水务公司了。但这个“水”之所以成为不能搞房地产的原因在于,最早的那些蠢货,要价太低了,使得我们无法从中收取更高的转让费或许可费。
否则,咱们把这个一会儿不喝,就渴得要命的“水”,给它控制起来,还怕那些刁民不服吗?试想,如果我们能够将“水”卖成高价的话,我们的政绩就会是这样的了:
目前,杭州880%的家庭,都拥有自有的供水口,个人供水贷款余额高达1077亿亿元。一旦杭州水市大落、水价大跌,对这些家庭而言,就意味着资产大幅缩水,相当部分处在贷款购水中的家庭,甚至会变为“零资产”、“负资产”,从而就有可能发生大量“断供”事件,甚至拖垮银行。供水业是杭州的支柱产业,也是带动性很强的龙头产业。一旦杭州水市大落、水价大跌,必然导致供水业投资大幅下降,进而拖累建筑、建材、家电、设计装潢、金融保险、广告传媒、旅游休闲、餐饮娱乐等48万个行业,造成经济萎缩、失业增多、税收减少、老百姓生活水平下降。
更严重的是,资产缩水、失业增加、公共服务减少,最终必然严重影响社会稳定。因此,必须努力防止供水市场的大起大落,保持杭州供水市场的稳定健康发展。一旦杭州水市大落、水价大跌,生命市场必将进入不景气周期,政府供水的出让收益会大幅减少,相应的城市建设、城市管理和民生保障资金也会大幅减少,认为救楼市是救财政、救政府,这是一种误解,最终受害的绝对是你们老百姓。危机管理理论告诉我们:处置危机,必须又快又重,出手早、下药猛,否则就会付出更大的、不必要的代价,就会造成杭州2000万人民的生命危险!
啊,多么沉重的人性关怀啊?多么雄伟的政绩工程啊?多么气派的管制能力啊?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非常恶毒的想到:是否那个如来佛和玉皇大帝,根本就是史上最大的王八蛋呢?否则为啥他这二个小子啥都不搞,偏偏要搞什么地狱与酆都城呢?莫非就是在搞咱们这里的偌多王国平们,因为技术手段而暂时搞不了的伟大事业的吧?大家看吧,他们是事业是那么的伟大,政绩是那么的辉煌,功德是那么的高深,尤其是官还升的是那样的高,应该比那个小布什都大吧?甚至还获得了那么多人的敬仰,呕,多么了不起的人啊!
够了,我不想再说下去了,对世界人民来说,无论是阳光与空气,水或是生命,都是不可以拿来搞房地产的;对彼此缺乏共同责任感的西方人来说,固然可以将粮食、住房与耕地,当作市场资源,根据效率的原则,来予以流转,这其中的他们合理性,本文不去管它,但在咱们中国这块土地上,这些全都是绝对的不可触动的高压线,为什么不可以?理由很简单,如果咱们都TMD的被逼的活不下去了,凭什么就该你们活得下去?如果所谓政府的目的,就是要将我们逼迫成为房奴、粮奴的话?那我们还要你这个鬼政府干什么?为什么我们不应该要求我们生来就该无条件的拥有,而非得到最起码的立锥之地?譬如每人15平方米的适居处?超出这个部门的,你们再拿去搞房地产卖高价好了,凭什么凭空要将我们的多了积蓄,劫掠一空?凭什么要将我们从祖居地段赶走?凭什么要将我们的房子以超低价收去,却用超高价卖回给我们?你们告诉我,有史以来,古往今来,哪个政府这么做过?哪个奸商这么做过?哪个昏君这么做过?哪个魔鬼这么做过?哪部魔幻小说里的王八蛋这么做过?如果你们不能举出世界上有此胆量的人,那你们这么做的合法性又在哪里?
当然,也绝非真的就无人这么做过,譬如日本鬼子、狗汉奸、狗强盗、满清与蒙古进中国的时候、五胡乱华的时候,而那,全都是史上最声名狼藉的昏君暴政年代!除了这些怪物之外,请你告诉我:究竟有哪个声称要对人民负责的政府,或高官这么做过?请你告诉我!
在中国的古代,士大夫们似乎也没听说过搞什么多少代表之类的灵魂洁净运动,可是,人家就是有骨气,而且更是谁都不畜生,就是宁愿丢掉性命,也不愿行此乱政!看看史书吧,那里面最坏的混蛋,也绝没有胆敢公然这么做,更绝没有人胆敢这么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我不知道如果咱们人类都能无耻并可恶到了这样的地步,那还能算是人类吗?
许多时候,我曾肆无忌惮的狂想着:咱们是否可以成立一个医学研究机构,将你们这些怪物送去活体解剖,顺便看看活着的阁下们:是否具有人类所具有的那种最基本的道德功能呢?道德是什么?是我们做事的忌讳程度,譬如,恶狗打架,只要其中的一位俯首乞怜了,胜利的那只狗最多不过是趾高气扬的踏踩它几下,也就罢了。譬如:豺狼虎豹们自残,最多咬死对方,最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不过是将对方吃掉了,但显然绝不会采取某种侮辱性的行为的,这就是道德,是尊重对方最起码生存尊严的道德。我们人类的生存尊严是什么?
是我们可以在自己活不下去的时候,宰掉对方,剥夺对方的生存资源,让我们获得更好!
是我们不能在自己还能活得下去的时候,就去打对方所赖以活命的生存资源的主意,
譬如:设法不让对方轻易的吃饱肚子,亦即粮食猛涨价;
譬如:设法不让对方轻易的住到房子,亦即恶搞房地产;
譬如:设法不让对方轻易的喝到水,亦即恶搞供水房地产;
譬如:设法不让对方轻易的找到工作,或是让人做牛做马也赚不到活命钱,或是以加强竞争力的名目,将人家的小生意挤垮,让人下岗等等皆是;
至于为什么我们不能以通过加强自己的竞争力,而将别人的活命机会搞掉的理由,那将涉及到究竟何为经济学上的正当性基础的问题?我将另文别述,此不赘。
许多时候,我曾肆无忌惮的狂想着:你们一定在某种组织结构上,发生了某种医学变异?有时,我欣然想到:咱们是否可以将那些被判了死刑的贪官弄过来,给他研究一番,看看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说不定,咱们就能发明出来一种解药,让你们这些生物学上的变异品种,变得具有最低级的人性一些,说不定顺便破天荒的得了个诺贝尔医学奖,是也未可知呢?对此,我是极具信心的,因为谁都知道:这个诺贝尔医学奖,全宇宙谁都没资格获得,只有咱伟大的中国人,才有资格获得,每想到这里,我总是能够以一种极其自豪姿态的欣然一笑,是露牙齿的那种。
附注:必须承认,我上面的话,说的有些粗鲁了,但我并不认为那是最粗鲁的话语,也绝不会认为那是一种比较伤害他人的一种形式。因为我知道,就人类对他人的伤害形式而论,那也是一种最低程度的伤害,如果你希望认为那就是伤害的话。我的立场来说,我确实真诚的认为:那是在拯救你们的罪过,挽救你们的灵魂,你们应该感激我、贿赂我,才是正办。
下面,进入正题,从政策的制定与宣达,以及从政府对于危机应对的角度,来进行我们的省思与分析。
4:对政策制定,及政府应对的检讨
就政府的政策制定,以及危机应变来说,在此前几个月,那谣言滔滔,举国迷茫,举措莫辨的敏感时期,即使外汇被套,银库无钱,也不应该总是冥想苦想,措手无为,即使不能拿出个一举定天下的宏伟大计,也该象温家宝所说的那样,将远比黄金与货币,来得更重要的是信心,主动的抢先展示给大家,以达到振发信心、引导方向、安定大局的作用。
然而,正是在那个全国人民全都在迫切的期盼并等待着政府将出台怎样的救市政策的关键时刻,上到国务院,下到发改委、财政部、央行、建设部等动瞻关乎大局的各大部委,居然全都泰然自若、自顾自的埋头苦干,完全不管世间的迷茫困惑以及利益博弈的激烈程度,大有只要自己的主意一旦拿定,铁定即告天下底定的魏晋派头。
然而,你有这份耐心、自信以及雄心,别人却未必甘于束手莫为,凭什么人家一定就得照着你的算盘去打呢?杨佳说得好,你不给我说法,我就给你个说法。
于是,在房地产商的鼓动下,在政绩GDP的诱惑下,在无良精英的配合下,各地诸侯轮番出动,以逐步逼近的姿态,向中央的既定政策发起试探性逼退的复式攻击;而掌握了政策制定权力的各部委们,却还是一副坦然处之,毫无所动,大有稳坐钓鱼台,轻掌天下事的派头;然而,集结号已经吹响,当政府不能够在第一时间,果断的制止其零星式试探性进攻的时候,集群性的反攻,随即就将到来。
于是,18家核心城市的反王们蚁聚四明山,终于在短短三五天的时间里,以其精心算计了多时的图利房地产商的救楼市新政,机巧的向反应迟钝的建设部,胜利的打了个漂亮的劫持战,顺便,也向预警他们多时的各界人士,毫不含糊的展示了其藩镇割据的本质居心。
事实上,当13日杭州政策的出台时,关于“藩镇逼宫,一定成功“的认知,就已经大肆的流行开了。在随后的十多个小时里,各种被圈养的话语精英们,大密集度的利用各种机会与场合,配合默契,井然有序,成果斐然的,群起鼓噪了起来,几乎就在反手之间,便在逻辑认知上,将救楼市等同为了救市,而救市就等于救经济的理念,给牢牢的确定了起来。
现在来看,10月16日央视对南京出台的集大成了之前各地救楼市政策的“楼市新政20条”,所导致的楼市回暖景象的热情报道,实际上,既是吹响了利益集团劫持政府的 “战役集结号”,也是对建设部与央行十多天之前刚出台的限制房贷的泡沫挤压措施,正式发出的试探性的制止令;同时,也是对人民,所发出的对国家对房地产业的宏观调控政策,真的将要180度大转弯的郑重暗示。
有趣的是,正是在03、04年的时候,还是这个建设部,在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后,这才姗姗来迟的出台了人们呼唤并渴望已久的抑制楼市投机泡沫的政策指标。没曾想,当初所制定的具有明确约束性目标的政策,竟然对沈阳於五月份出台的,今天看起来还算相对审慎的拯救楼市新政,这纯属试探性违规政策出台后,居然连续数月,毫无丝毫的反应。
也就在那时,许多人已经看出了精于利益计较的藩镇诸侯们的救楼市决心了,前仆后继的大声的向政府提醒并疾呼着,谁知数月下来,我们的建设部居然还是未能针对地球人都知道的,即将发生的藩镇暴起,准备任何的因应计划。
当然,凭心而论,我国各级政府部门的危机处理目标,一向只是针对居心叵测的外国鬼子、性格躁动的工人农民学生之类,让其将理应是其统一战线的下级机关们可能的集体暴动,视为也应必须严阵以待的危机处理的目标,确实是谁也没有这么个心理准备的。虽说按照我国的传统政策制定及施行惯例,似乎从来都是要与各级相关部门,进行深入讨论与利弊评估,所以,理论上倒也真的不该具有为了应付本该乖如绵羊的地方政府的,这种群起而攻之的突发性政策危机的防范可能的。
但问题在于,中央政府总应该清楚:
就好的方面来说:各地藩镇们,近十年以来那卓异的偌多政绩,所靠的并不是其施政能力的提升吗?如果中央的扩大内需计划,因偌多纸面上的财富被套,而有心无力的时候,他们的政绩GDP,却又找谁去帮其落实呢?不救楼市,就那么点税收,早已积习成惯的大手大脚的大把撒钱毛病,所遗留的断壁残垣,又该如何收拾呢?
就坏的方面而论:如果失却了与房地产商们的利益勾结,何来驱民夺地,惹得刁民遍地呢?何来广大人民的多年积蓄,被恣肆的劫夺一空呢?何来各地政府的大起高楼呢?如果没有贪官为奸商们设计的让银行与人民承担泡沫风险的交易模式,何来的银行被迫要替奸商背负“要倒也是银行先倒”的黑锅呢?何来奸商非但不急,反倒坦然相信我们的这些因被劫持,而无法脱身的政府与银行,只能迫切的帮他们撑船补漏的镇定、洒脱与豪气呢?
说实在话,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也不清楚,各据一方的诸侯们,意图乘着这股世界性救市风潮的东风,而塞入自己的私货,乘机转岗为藩镇,在那个风雨欲来的敏感时期,似乎谁都知道:他们早就蠢蠢冒动了多时,只等救市东风这么个借口了,我们的有关部委何以居然毫无任何的预案准备呢?至少,您们也该暂时叫停,再举行紧急协商会议,以经由协调,以及论证了的稳妥有序的方案,进行统一行动吧?譬如,可以将中央政府与各地诸侯们,所预期的救市成本估算出来,比如多少多少千亿元,而后以这个大约的数字向世界公布,以达到振奋人心,稳定市场的作用吧?也许在实质上,与现在的救市成本完全一致,但至少不至于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好(就算你们这是必须的好计划吧)的一个救市计划,不但弄的里外不是人,甚至反倒加剧了人民对整个政府的不信任吧?
试想,就算你们的城市预算,真的就是房地产占了40%的比例,就算银行利润真的就占了20%的比例,就算真的房地产行业的利润真的达到了40%,也TMD别乱说啊?这么狗咬狗的公然叫嚣了出来,你当咱老百姓是白痴啊?你TMD别说补贴了我1%的费用,就是补贴了我10 %的费用,咱也不会傻逼逼的被骗呀,没听说过,买涨杀跌吗?我觉得你们怎么跟央行外储们一般的白痴呀?
总之一句话,你们的这种做法,简直根本就是白痴到了极点的蠢透了的烂事,从你们的行为背后,我们所能看到的:只会是一片狼藉与混乱失措,仅此而已。
就政府的角度来说,无论是否原本就是和该房地产利益集团站在一起的,就其政策的制定与宣达方式来说,值得反省总结的地方甚多,在扑朔迷离的时候,首先要能够对即将来临的博弈态势,有个明确的判断;在此基础上,必须尽快将政策立场,至少也应该将大致的政策方向,确定下来,并有效的宣达出去,而非任由天下萧萧,弄得进退失序,否则,怎会在一个月之内居然搞出这么种毫无道理的180度大转弯的政策呢?
这种全然抵触的180度大转弯的政策的出台,只能说明坊间流传的诸侯逼宫说的合理性,只能说明政府不愿给市场一个上下混乱的矛盾信号,虽说政府的这种考虑,也是能够理解的,但是,政府有否觉悟并意识到:
1:我们目前所遂行的这种房地产业的制度设计,有着极其严重的制度缺陷。究其原委乃是卑鄙的英国人为了掠夺其殖民地香港的需要,而设计的争取在香港99年这个租借期期满之前,最大限度的掠夺香港人民的财富的掠夺型的房地产开发模式。
我们的这些混蛋加白痴的精英分子,居然丝毫不察,大大咧咧的拿过来就用,结果从1988年12月,中国商品房的第一块土地拍卖开始,到今天还不满20年的功夫,就闹的举国夺气,天下骚然,民怨沸腾,制造并激化了一系列的矛盾;
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我们的这些政策的设计们所希望看到的结果:
乱政20年,老百姓的房子没住上,多年积蓄倒被劫掠一空;
各级政府也在其中胡闹,蓄意推搞房价,肆意征收各种税费;
以极少的钱购得土地,以便大规模囤积起来,以便坐地起价;
将预购来的土地,不断的向彼此缺乏联系的各大银行们贷款;
利用缺乏监管,信息不对称,政策、法律不透明,等政策死角,祸害人民。
如果是这样,又是怎样叵测的居心呢?如果不是,却为什么不来改掉它呢?
为何不效仿毫无祸国殃民企图的新加坡模式,大规模兴建社会保障住宅呢?
再说了,城市是可以总是靠着这种竭泽而渔的方式运营的吗?即使是在国家与城市的蓬勃发展期间,你们看看人家西欧,建筑了足以流传后世数百年,如今还使用的好好的好房子;现在你们大概都已经把地卖的差不多了,所建造的房子都能够居住50年吗?
如果没有这么多卖地钱了,大手大脚惯了的你们,今后将怎样运营城市?
你们的城市运作有效率吗?政府的职能部门有效率吗?卖地卖了那么多的钱,你们又提供了怎样高品质的公共服务呢?我这么个外行,都看出问题太多了,你们干什么去了呢?
2:诸侯的楼市政策,所能起到的作用,难道真的就像其所宣称的那样,是能够惠民利市的效果吗?在眼下这种因狗咬狗而将房地产的内幕全部曝光於世人的情况下,真的会有那么多的傻帽去送死吗?你们的居心难道老百姓真的就看不出来吗?
心口不一的结果,不但是欺骗了人民,更伤害了你们的公信力,从而将自己沦落到诱民入瓮的可悲境地。这样的结果,毫无选择能力的人民,当然只能忍了再说,但一旦将人民逼迫到与政府相互算计,相互利诱的境地的时候,一旦面临你们需要人民忍受苦难,帮助你们渡过难关的时候,你们会抱怨人民的不配合、不爱国吗?也许你们自有成算,根本不觉得需要与人民作此交换,但愿阁下您心想事成,天遂你愿,不用我们为你们操这份闲心。
3:就你们的真实担心而论,应该是害怕房价巨跌,导致断供,而使银行的不良资产增多,从而使得全社会的资金链条断裂,从而引发全面的经济危机。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的政策目标就应该是:如何保住可能的断供,所造成的资金链的风险这一块,而非帮助房地产商出货。
就此而论,你们的政策措施,究竟表现在哪里呢?
显然搞错方向了吧?甚至都不是头疼医脚,而是头疼怨床怪空气了吧?
你们的这些措施,既不能帮助房地产商出货;也不能帮助潜在的断供者,维持并化解其断供风险;更不能帮助帮助真的想要购买房屋的人民;你不会认为将大米卖到10000块钱一斤,也是对人民的福利吧?高价卖房子也是同样的道理,这里面的帐,你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面还是酸的灵清的,是吧?如何帮助维持这个资金链不断裂,我想国外的经验良多,大概不用我在此饶舌了吧?
4:危险的“自由选择权”
仇保兴的所谓“自由选择论“,看上去似乎有一定的道理:每个城市当然各皆有其有不同的特点,房地产业的情况不同;城市的转让制度,也有所不同;住房保障制度的实施困难程度也不同,既然你们今天给了他们以行政的“自由裁量权”,那么,如果它明天就以这个权力,来对抗你们的惠民措施怎么办?故意将廉租房与经济适用房,建立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怎么办?故意少建不建了怎么办?如果他们就是要根据其自肥的意愿,随意变更规划怎么办?随意侵占18亿亩耕地怎么办?放纵官商勾结怎么办?故意操纵土地的公平拍卖怎么办?蓄意伙同房地产商,故意推高房价怎么办?故意维持不合理的房屋供应结构怎么办?
我很不知道仇保兴凭什么会这么说?“我们相信每个城市政府,会作出明智的选择。有许多事情只能先试一步,下一步再规范,改革开放就是这样过来的。”
天哪,你所说的每个城市政府,所作出的“明智选择”,不会就是那种官商勾结、贪污腐化、残民祸国的这些明智行为吧?你说你们会再规范,我就更要笑了,我都不想说,就凭你们在这次18家反王的楼市暴动上,所出的这些洋相了,也不说你们从来就没有帮助人民,从这些房地产利益集团明目张胆了多年的劫掠人民的财产,抢夺人民的住房与宅地中,挽回了任何一丁点的损失的事,就说说你们自己在早就谈好的与地方诸侯的卖地分成吧,你们谈定的价格是:将原来你们40%的抽头,主动明智的降低到5%;然后呢,政府诸侯卖地譬如说1000万,照理说你们可以抽成5%,可得到50万;没错,就是这个数字,然后呢,咱们这些明智的地方政府,明智的将地价搞成500万,或600万,而将其它的部分给你搞成什么配套费,结果一下子就把你们该得的钱给截留了,你们又是怎么办的呢?派人去查,对吧,可问题是:你先查查你们所派去的人吧?究竟有多少人,将自己的所得给争取回来了呢?我不知道,一个对自己的权益都不能保有的人,究竟吃了什么药,居然突然就能成了神仙,竟却能够将涉及到我们的利益,给争取并改变过来呢?如果阁下您,遇到这种人,您会相信他吗?如果您愿意相信他,那我就毛遂自荐,帮你一回如何?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要帮助您做公事,因为公家的事情,管好管坏,压根儿就在你们的心上,我的意思是说帮助您信托私财好么?如果您愿意这才是您真的能够相信任何人的表示,对不对?
至此,我只能遗憾的总结说:阁下们所赋予地方政府的“自由裁量权”,其所赖以建立的基础,大概不是那么太可靠的吧?似乎那只会鼓励地方诸侯提升试错成本吧,从而使得我们这些老百姓更加的遭受盘剥与劫掠吧?
我这么说,倒绝非是相信你们这些中央大员的执政品德,只是大家缺乏这种肆无忌惮的机会罢了;这种大戏,我们看的多了,多少没有机会搞怪的大员们,哪个不是在党和政府提拔他到那些最危险的岗位上的时候,把祖宗和孩子都拿出来发誓的?结果呢?又有几个没被毙掉的?
咱中国人是天生的无神论者,发再大的毒咒,也只当牙疼罢了,您说呢?
再说了,即使毒咒有效,咱们总不能老是靠着发毒咒治国吧?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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