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狗流口水问讯台湾「中间偏左」的实践
从狗流口水问讯台湾「中间偏左」的实践 (正版)
(李良书简二零零七年三月二十三日之三. 良按: 此文曾为朋友们多所转贴, 惟据某友云有许多版本, 且有的连题目都改了云云. 因原版仍有笔误, 故再审度以正之, 而以本版为准, 李良二零零七年七月十日写)
二十世纪初,美国行为心理学鼻祖约翰华生(John Watson)曾夸下海口。
他说,「给我十二个婴孩,我有能力把他们捏造成任何我想要他们出现的模式!」
行为心理学于现代心理治疗有大贡献。可道理说穿了很简单,跟革命后苏俄为了改造社会而盛行的洗脑一样,都是脱胎于俄国实验生理学家巴伐洛夫(Ivan P. Pavlov)有关狗流口水的成功实验.
狗流口水的实验,也是简单的很。就是,喂狗食之前必先响铃,久而久之,狗的神经系统就受到训练成型,以致一听铃响,生理上为了进食消化而用的唾液就源源而出;不论是否真有食物出现,铃声一起, 口水照流。 时下流行的神经网络(NeuroNet)为底的人工智能(ArtificialIntelligence)的诞生,也是源生于神经系统的可训练性.
约翰华生把巴伐洛夫学派的建树整理消化,并加以发扬光大,就俨然成为行为心理学一代宗师。后来改行广告业,对他来说,坐在茔光幕(那时只有业和无线电)前见像眼开的准消费者,无非都是听到铃声就流口水,比起那巴伐洛夫作实验时的狗儿,实在高明不了多少。约翰华生的说法一起,顿时给当时如日中天的弗罗伊德(Sigmud Freud)心理分析学派一记黑眼.
可巴伐洛夫的实验跟约翰华生的行为心理学的应用,可正可邪;可以为善,亦可以为恶。在一个急变社会中,等待转型以求生存的人民以及受不良习惯所苦的心理病人,拜洗脑和现代心理治疗之赐,可谓受益良多。但狗流口水的实践跟行为心理学的应用,亦会被野心家利用,成为奴役人类的工具,端视我们怎样将它正用或逆用而已。真是为善为恶,存乎一心。
在台北淡江大学经济系执教的林金源先生,最近写了一篇时论,「中间偏左」需要哪些政策?其中有一段话,满有意思,他说:
「北欧成功的福利国家典范、西欧左翼政党的影响与贡献,并未引起台湾的重视,也没增添民众对社会主义或左派的认知和好感。在威权时代,左派是入人于罪的充分理由。直到近年,左派、社会主义、共产党等字眼,仍代表落后、贫穷、蛮横、甚至邪恶。左派如何摆脱污名、扩展空间、修正台湾发展方向的偏颇,毋宁是急迫且深具意义的大事。」
行为心理学用来分析人性的形成跟社会文化的形成,也很有效。继约翰华生后另一行为心理学大师史根诺(Burrhus F Skinner), 企图以行为心理学为根本来改造社会,使人向善。这无非也是将约翰华生和巴伐洛夫的实践发扬光大。虽然争议不断,但李良看来,似乎要比约翰华生搞广告发财来得高明些。而史根诺从行为心理学研究人们僵化的心灵,发人深省。 他写的 「自由与尊严之外」(Beyond Freedom and Dignity)一书,探究「自由」一义,颇有独到之处。
史根诺以为人类的行为,不过是决定于基因与环境的产物而已,是无时不在某种规范与控制之下的。既然基因与环境的规范控制无所不在,那人类所谓的「自由」,不过是空中楼阁吧了。不但如此,史根诺更进一步指出,单独的个体是无法全然主宰自我行动的,因之,个体人类的思虑云为,是全然地被动的。我们老祖宗庄子写过一篇 「逍遥游」要追求人类的绝对自由。 但几千年人类文明进化史的显示,只是 「心为形役」 跟 「形为心役」 的流转,庄子逍遥游的好处,大概是给人以绝望里的希望吧!
中国近代史上义和团运动的被丑化为拳匪,变成无知,愚蠢,落后的代表,就是逆用行为心理学的一例。经过帝国主义者及其在华买办们的,完全地,澈底地,从文化上和政治上进行无所不用其极的洗脑,以致现在当人们一听到义和团三字,在已被规范受控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兴起无知、愚蠢、落后等等负面的反应。而为甚么会有义和团?义和团的精神跟它的斗争意义究竟在那?就几乎无人闻问。于义和团一词,人们是没有思想自由的空间的,只有被动地受控制地的情绪性反射。
林金源提到台湾目前的困境,以约翰华生、巴伐洛夫、史根诺等的解说来描绘,竟然是如此的吻合。 有如义和团的被丑化,台湾举岛上下,
不论智愚,不分职业高下,每当听到左派,社会主义、共产党、毛泽东、文革等原来具有正面意义的名词,由于已都被有计划,有组织,且经过长时间的铺天盖地的宣传丑化,以致于人们每当见着听着这等字眼的当儿,行为上就如巴伐洛夫实验下那听到铃声就流口水的狗一般,虽然食物不见踪影,可是口水却是不自禁地长流出来。
一句逆耳之言:台湾上上下下,从升斗小民到智识界和媒体,于政治认识一面,无非都是巴伐洛夫实验下那只听到铃声就流口水的狗而已。李良参加一个名叫新保钓的讨论群组,你以为在保钓光环之下会有些不同吧,不然!那里的狗流起口水来,比谁都利害!我曾写过一篇短文,「玫瑰玛丽怪胎」,看来可为林金源的那一段话作一注脚。「玫瑰玛丽怪胎」一文里要义有三,兹稍述如下。
所谓修正台湾发展方向的偏颇,与其说是左派要如何摆脱污名,不如说是需要主动去改造目前台湾社会上,一般群众思想上的胶着状态。正本清源,能知道问题的所在,那问题就等于解决了一半;要能一巴掌一搁血地,体认到目前台湾这玫瑰玛丽怪胎,是由于三种主要因素的原故形成:
一、台湾的国民党跟民进党倡导的反共反华意识型态,已洗尽和染污了公众的脑子。
二、国民党白色恐怖之后,胡适、殷海光、李敖、柏杨、龙应台等一众半调子自由主义混混的反动思维,大行其道。
三、半调子自由主义者的精子跟国民党与民进党的卵子结合,在台湾这个被日本殖民皇民化的子宫里,孕育出一个以台独思想为引领,而以官商士绅结合形成特权腐败的玫瑰玛丽怪胎。
以玫瑰玛丽怪胎作喻,无非是说明这胎儿的父母(基因)跟环境,都已是在魔鬼撒旦掌握控制之中了。
这三种反社会工程的结果,就是价值倒转,时政不修,人民于思想上跟生活上都困顿不堪。我们好几代人已受害于逆用狗流口水行为心理学的之苦,如果台湾还能有一线希望,那就是要拨乱反正,是正用史根诺倡导的社会工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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