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6韶山纪行

作者　森罗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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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山，是红太阳升起的地方，从湖南的韶山到江西的井冈山，延安的宝塔山一直到北京的紫金山山山相连。这是毛主席领导中国人民走过的革命的道路，也是中国人民翻身求解放的道路。韶山，是革命的策源地。我有着很深的韶山情结。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毛主席号召红卫兵长征，全国大串联，那时候我就和我的同学们一起徒步来到韶山，以后我又去过几次，特别是在毛主席逝世以后，我多次站在毛主席住过的小屋前思潮万千，久久不愿离开。
　　
　　韶山，是我心目中的圣地，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是我的希望，是我的爱。
　　
　　人老了，总是爱回忆过去，我怀念那幸福的毛泽东时代：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少先队员在街上拾到五分钱也要上交给警察叔叔。
　　
　　我怀念那没有经济危机，没有通货膨胀，人人平等，人人劳动，从没有失业痛苦的毛泽东时代。
　　
　　那时候，我们的物质生活虽然艰苦，但有领袖和我们在一起。我们知道，这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和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相比强多了。因此我们幸福，我们快乐。
　　
　　毛泽东时代，那是一个火红的年代，是一个多么充满着激情的岁月燃烧的令人怀念的年代啊！
　　
　　随着岁月的流逝，过去的那已经逝去的一切反而愈发清晰。于是再次激发了我去韶山的愿望。我要去寻梦，我要重去韶山找回那逝去了的一切。
　　
　　毛主席从少年时代离开家乡，参加革命到革命胜利后再回韶山已时隔三十二年。所以主席写诗“别梦依稀咒逝川，故园三十二年前。”而今毛主席离开我们也已三十二年了。恰逢今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又是主席115诞辰。于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起毅然的收拾了行装于12月24日踏上了南下长沙的列车。韶山，你还好吗？我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步到达。
　　
　　可是，事情的发展、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列车上警察严格检查身份证
　　
　　人们常说，每逢十二月二十六日和九月九日都是一个特别敏感的日子。政府害怕发生“突发性事件”，而令公安机关严格防范，在河南郑州公安机关曾出动过直升飞机，甚至牵着狼犬驱散纪念毛主席的人们群众，为此还逮捕过人，但我没有亲身体验过。
　　
　　列车上，乘警检查车票时，一经发现是到长沙的，就要详细询问，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到长沙干什么。还要严格检查登记身份证。同一个车厢里，有几个青年，因没有带身份证。公安机关就详细询问他们的家庭住址、姓名，甚至门牌号，以便及时联系。现在的身份证都是全国联网的，把身份证输入电脑，你的基本情况就一清二楚。
　　
　　在长沙，一问，外省的朋友都遇见了这样的情况，像河南、山西、辽宁、山东、江西等。可见这绝不是孤立的偶然的现象，而有可能是上级的统一布置吧。
　　
　　这增加了我的几丝不快，为什么同是坐车的，别的不检查，去长沙的就检查，而且还检查得特别严格，他们到底害怕什么。
　　
　　十二月二十六日，真是一个敏感的日子啊！
　　
　　岗哨林立，军警遍地，戒备森严的韶山
　　
　　我们怀着对伟大领袖毛主席无限虔敬的心情来到了韶山。可是一看着这些情况，使我大抽了一口冷气，继而目瞪口呆。岗哨林立，军警遍地，戒备森严，有如大决战的前夜。所有通往韶山冲的路口，都已被警车堵死。我数了一下，仅在毛泽东图书馆旁边就有十六部警车。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点也不过分。这里的警察一共分为四类，有戴着大盖帽、国徽来往走动的，有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的，有腿上打着绑腿集结待命，像是防暴队的。还有一些便衣穿梭在群众中，目光在搜索。两大车武警坐在汽车里，被有色玻璃挡着一动不动，在隐蔽待命。还有胳膊上挂着保安队牌子的保安人员也在来往巡逻。在通往毛泽东广场的大道两边，两队武警像铁打钢炼似的立正着，警戒线把广场圈了个严实。印有警戒字样红色隔离凳子把广场四边围得严严实实。周围的山坡上，也有不少警察来往巡逻，只是没有听到口令声。
　　
　　我想，韶山哪有这么多的警察，就是把全湘潭的警察都调来也不够用，这肯定是经上级批准，从外地借调来的。
　　
　　这真是一个警察的世界！
　　
　　可是调来这么多的警察到底来干什么？那两大车武装警察静静地坐在车上不下来，又是在等待什么？让大批防暴队来干什么？
　　
　　这里是毛主席的故乡，是毛泽东纪念广场，又是毛泽东诞辰的日子啊！这里是千千万万韶山的人民群众还有那来自全国各地千千万万无限热爱毛主席的革命人民啊！难道这里有人反对纪念毛泽东，这里有人要暴动？
　　
　　广场上空的巨幅标语：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
　　
　　韶山，修建后的一号工程，即毛泽东广场，面积比过去扩大几倍，雄浑壮丽。毛泽东的铜像高高矗立，背靠青山，头顶蓝天，居高临下。四面苍松翠柏和青山相连，天地间浑然一体。
　　
　　广场上，到处都是大气球悬吊着的巨幅标语。我算算不下几十种：“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旗帜”、“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建设两型社会”、“小康社会”、“和谐社会”、“和谐世界”、“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努力发展毛泽东思想”、“坚持科学发展观”、“发展红色旅游”、“建设新韶山 ”、“把韶山建成爱国主义的基地”、“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等等，当然也有“毛主席永远活在我们心中”的标语，还有一副标语，骇然写着“大力发展伟人经济”。所有这些标语都高高悬挂在空中迎风飘扬，分外刺眼。
　　
　　但唯独没有“毛主席是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毛泽东思想永放光芒”“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共产主义一定要实现”等标语。
　　
　　我心中堵得厉害。
　　
　　毛主席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领袖，是穷人的领袖，他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他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又是一个无产阶级的革命战士。离开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理想，还谈什么毛泽东思想，还谈什么纪念毛泽东！
　　
　　离开科学社会主义，谈什么中国特色。
　　
　　离开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谈什么科学发展观。
　　
　　离开了社会主义生产资料公有制，谈什么和谐社会。这是连欧文、傅立叶也不如的谎言和欺骗。
　　
　　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这么大一个党，难道还要用“黑猫、白猫”、“跟着感觉走”、“摸着石头过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不问姓社姓资”、“不争论是我的一个发明”，甚至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是社会主义”的理论作为旗帜吗？
　　
　　广场上高音喇叭一遍又一遍地播送着广场规定：严禁其他纪念品、宣传品、横幅标语入场，严禁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寻隙闹事制造事端，情节严重的还要交司法机关处理，追究刑事责任。乖乖忽儿登，厉害厉害。
　　
　　什么发展毛泽东思想，韶山管理局剥夺了人民群众纪念毛泽东的权利，把人民群众对毛主席无限热爱的感情纳入他们自己设定的轨道。以便把他们自己的那套什么邓小理论、三个代表、和谐社会等奇谈怪论歪理邪说，说成是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这真是明目张胆的欺骗，强奸民意。
　　
　　毛主席生前就说过：为要打鬼，借助钟馗。那是指林彪的。现在韶山管理局的先生们大人们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清清楚楚的吗。
　　
　　警察大打出手，一个惨不忍睹的事件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一个事。25日晚上我从毛泽东铜像后面住的旅馆，信步向广场走去。既然来之多走走，体会一下群众情绪，是我的心愿。走到毛主席展览馆门前忽觉眼前一亮，展览馆的柱子上挂满了毛主席的画像。一个妇女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在向几个围观的群众讲，这都是在报纸上发表过的纪念毛主席的文章。我过去看了一下，有毛主席的诗词题词，各个时期的画像，还有一篇据李银桥回忆介绍毛主席日常开支账目的清单及说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我看了一会就走了，当时旁边有几个警察在打电话。
　　
　　我刚走几步，忽然听到一个人的尖叫声：“你们不能打她呀她没有犯法呀！”我急忙回头，有几个警察把这个妇女打翻在地，拳打脚踢。那个妇女不服气，刚从地上爬起来，又被两个警察咕咚一声从台阶上甩下来，拳脚相加，妇女的衣服也被撕烂。一个警察把宣传展板从柱子上撕下来，边撕边说：“叫你拿走你不拿走，上派出所去。”
　　
　　旁边有一个高个字，听声音像是河南人，在声嘶力竭地叫：“你们不能打她呀，她没有犯法呀，她是在纪念毛主席呀，这是在毛主席的故乡啊。”两个警察向叫喊的高个子人走去，那高个子男人跑了。那被打倒的妇女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菜色的、显然营养不良的脸被打肿了，头上带点土。她破口大骂警察，甚至想和警察对打。
　　
　　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我万万想不到在毛主席诞辰，在韶山毛泽东广场，在毛泽东纪念馆前，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看了一下表，时间是七点四十分，在明亮的路灯下，看得非常清楚。
　　
　　打人的两个警察都是年轻人，二十多岁的娃娃，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论年龄那个妇女可以做他们的妈妈。
　　
　　咳，警察警察，你们也是人民的后代，你们出手就那么的狠吗，你们为什么打你们的母亲？是她的乳汁把你们养活大，在你们那粗壮的肢体和她的头脸相加的时候，你们的心可曾颤抖过。
　　
　　韶山管理局，纵然是那个妇女犯罪了该打，为什么不找两个女警去打，这样也显得你们文明下呀。
　　
　　韶山，韶山，美丽的韶山呢。我欲哭无泪，那一夜我失眠了。
　　
　　后来那个妇女被派出所带走了，后事不得而知，再没见过。
　　
　　组织纪念活动是假的，纯属子虚乌有
　　
　　实际上韶山管理局这次组织的主席115诞辰纪念活动也是假的。与其说是组织，不如说是严密监管。
　　
　　万人歌唱东方红是没有的事，只是在广播上把东方红放了一遍。纪念一号工程竣工（即毛泽东广场竣工）是真的，因为有领导参加发言，那是为他们自己吹嘘评功摆好的，会后顺便献一下花圈，仅此而已。并没有一个领导讲话纪念毛主席115诞辰，歌颂毛泽东的丰功伟绩。
　　
　　所谓的大型文艺演出更是不存在。只是彩排一下去了一些学生拿着花，晃晃，作为背景陪衬。几个歌唱舞蹈演员在台上排练节目，由于警察看管严格，也没有群众参加。排练以后剪辑一下，电脑制作好，放到电视上，就算大型文艺演出活动了。在全世界我从没有看到过像这样没有观众的大型文艺演出活动。自从电脑多媒体出现以后世界上的事可真的真假难分了。
　　
　　后来，25日晚上和26日的放鞭炮和献花圈都是在警察的严密监管下，老百姓自发搞的，与管理局无关。
　　
　　韶山管理局为什么要花一亿元巨资来建造毛泽东广场呢？难道他们是在真的想纪念毛主席吗？
　　
　　是发展伟人经济
　　
　　——在韶山的吃和住
　　
　　从韶山管理局印刷的巨幅标语可以看出，他们是做毛泽东秀，从韶山市到广场都挂有巨幅“努力建设新韶山，大力发展伟人经济”的标语这才是一语道破，这是管理局的真正目的。
　　
　　什么是“伟人经济”？我不理解，大概就是利用伟人的名义，搞好旅游，多挣点钱吧。从我们在韶山的吃和住方面也可以看出来。
　　
　　在韶山有很多家庭旅馆。韶山土地很少，大部分是山，虽然郁郁葱葱，但都不是经济林，没有什么收益，也无见到有什么大型企业。开家庭旅馆发展旅游业，大概是一部分家庭的主要收入。我不知道大部分村民的吃穿生活是靠什么的，大概也是外出打工吧。
　　
　　从韶山市到故居韶山冲，我们是坐的公共汽车。司机介绍一家旅馆在毛主席的铜像后面，让我们去住，旅馆业竞争也厉害，我们比较两家。有一家说他们那里条件好，有空调，有热水冲澡，我们很高兴就住下了。每间四十元，不算贵，交了钱，办了手续。可是开空调时，老板说还要交二十元空调费，我们说住时你不是说有空调吗？老板说：“我们有这个设备，你们要使用当然要交钱。”又说：“你们要热水洗澡还要再加二十元。”我们笑笑说：“我们不洗澡交二十元空调费算了。”因为那几天很冷，房间每床上只有一个被子，还不厚。没有空调是根本睡不成觉的。
　　
　　吃饭时我们才知道我们是真的没有钱。一碗毛家红烧肉要五十八元，大部分炒菜都是每盘二三十元，就是一盘不大的青菜也要十几元。我跟老板说：“你不要以为来这里看毛主席的都是有钱人，我们都是下岗失业工人，我们吃不起这些。”老板说：“这是物价局核的价格，所有饭店都是这样的。”
　　
　　真的我们看了几家饭店都是一样的价格，是物价局核准的。上门市部去买一包方便面，一般在市场上三元的，在这里要十元一盒。有一家做米粉的一小碗竟要八元，我们也吃不起。说实在话，在韶山的三天，我们没有吃饱吃好，钱也花了不少，别的一些外地人也是这样。我后悔从家乡来时没有多带一些方便面。
　　
　　给毛主席献一个花圈的价格是三百九十八元，一捆鞭炮的价格是六十八元，还有五百多元的，我们都买不起，算了，只是默默的给毛主席像鞠了几个躬。我想如果毛主席有知，他是不会责怪我们的。
　　
　　那些为富不仁的达官贵人、集团、董事长、总经理靠买官卖官掠夺国有资产发家的书记局长之类的有钱人，就是给毛主席买再贵的花圈鞭炮主席也不会保佑他们的。毛主席是党内外资产阶级的死对头。毛主席被商业化了，红色旅游圣地也被商业化了，这一切都被称为发展红色旅游经济，伟人经济。
　　
　　警察骗人，我们没有吃到福寿面
　　
　　说来见笑，由于两天没敢多吃饭，听说26日早上7点至9点要万人同吃福寿面，而且不要钱，白吃。我们都很高兴，当天晚上我们就侦查了地形，果然在一个大院子里，而且桌子都摆好了，我们兴致勃勃。在南方，能吃到一碗面条，而且是主席的，不提我们有多高兴了，我们像孩子似的馋嘴。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排队，又喊了几个外地的来人，山西一个，山东两个，一共五个人，我们从七点半开始整整排了一个钟头，可是队就是不动。看到别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们就很眼气。排呀等呀，而且还拿了筷子准备吃。终于排到头了，轮到我们了，后面还有长长的队伍。这时一个警察宣布：没有面了，不供应了。我们干瞪眼，拿着筷子站着不走。一个警察又宣布：“快到别的饭店吃去，别的饭店都有。”
　　
　　于是我们就拿着筷子走到了别的饭店，可是各个饭店都没有，饭店老板说：“那是以前的事，以前哪个饭店都有，今年没有，是定点的。”我们只好拿着筷子走了。
　　
　　我想这个事，不是韶山管理局的有意欺骗，只是他们组织的不好，但警察不应该骗人。
　　
　　我看到毛新宇，他面色严峻，一言不发
　　
　　在韶山的几天，我们的生活是紧张的，我们想尽量多接触一些各阶层的群众，多看看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和呼声。
　　
　　韶山的人民群众对毛主席无一不充满着感激之情，他们对自己能生活在毛主席的家乡感到非常的自豪。他们热情好客，请我们吃泡菜，吃烤红薯。谈到现在的生活，他们说比过去好，谈到现在的干部，他们说和毛泽东时代没法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只有一个人说腐败是不可避免的，哪朝哪代都有。谈到以后的生活，他们大部分感到恐惧，他们说：“经济危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过去，我们地不多，种地不行，又没有工业，只好出去打工，现在经济危机，很多地方没活干了，我们只好回来，可是以后靠什么生活呢？”他们的话使我心情沉重。
　　
　　可是当我看到毛新宇以后我的心情也更加的不能平静。那是25日上午，毛新宇和妻子，一对小儿女和他的姑姑李敏一起在警察的前呼后拥下从广场步行到毛主席的铜像前行礼献花圈。那是庆祝一号工程竣工的。26日上午，毛新宇又和他的姑姑一起给毛主席铜像献了花圈。
　　
　　两次见到他，毛新宇步履沉重，面色严峻，而且一言不发。他的姑姑也一言不发。毛新宇呀，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一言不发。
　　
　　世界经济危机的恶浪已经扑过来了，排山倒海，对中国的冲击首当其中。
　　
　　你爷爷亲手缔造的中国共产党已经腐败到极点，中国的两极分化也已经到了极点。私有制的改革已经完成，你爷爷开创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事业被毁于一旦，成千上万的革命先烈的鲜血被付诸于流水，中华民族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痛心疾首。新宇，你是否也在考虑这些。
　　
　　记得在“强国”做客时，你是何等的睿智机警。当有人问到社会上有些人对你爷爷攻击，你对此有何看法时，你随口答道：“蚂蚁缘槐夸大国，蚍蜉撼树谈何易”。在某大学讲演时，当某同学问你对江青有何看法时，你说：“江青是个历史政治人物，历史和政治是会对她做出评价的。”你的回答是何等的好哇，博得了同学们的阵阵掌声。
　　
　　新宇，现在我想对你说：你不要犹豫，不要郁闷，不如干脆脱下你这身军装到工人中去，到农民中去，到老百姓的家中去。那里有你亲爱的爷爷、伯伯、叔叔和兄弟姐妹。他们都是正直的好人，他们的胸膛擂起来咚咚响，经得起任何风雨的袭击。你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学习劳动工作，你的身体也会好起来的。那里有你生活的激情，理想的羽翼。
　　
　　不要再做一个花瓶了吧，让他们把你掂来掂去。
　　
　　我还想再给你说一句：要苦心的学习你爷爷无产阶级专政下要继续革命的理论，这才是你爷爷真正的留给你和全国人民的遗产啊！
　　
　　新宇，你肯接受这份遗产吗？李敏，你肯接受吗？李讷，你肯接受吗？
　　
　　毛新宇的妻子年轻漂亮，举止大方得体，善良。他们的一双小儿女也聪明漂亮，伶伶俐俐。我默默地向他们祝愿，祝他们好。唉，假如他们曾爷爷看到该多好啊，他又该像孩子似的逗他们玩耍了。
　　
　　校长，你笑什么？
　　
　　在韶山的铜像广场上，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大概有五十多岁，中等个子，西装革履，面色白皙，双眼炯炯有神，精明。他始终面带微笑，面对观众，这个人我不认识，不知道他是谁，听主持回忆的领导宣布他是北大的校长，是来参加会议的，这使我大吃一惊。
　　
　　北大的校长，人物非同小可，他来干什么？他始终面带笑容，他到底在笑什么，我这时想起了李大钊、蔡元培。
　　
　　北大是一个具有光荣的革命斗争传统的学校，北大是全国的最高学府，是中国人民的骄傲，北大莘莘学子，都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校长正是所有这些工程师的总工，学生是中国的希望进步和未来，而校长更是肩负着中国的进步和希望的重任。
　　
　　可是他现在却在笑，笑什么？
　　
　　笑美国的金融危机，中国去买单？
　　
　　笑中国股市的大溃堤，二十万亿的资产不翼而飞，血本无归？
　　
　　笑四万亿平准基金羊入虎嘴，火上浇油？
　　
　　笑苏州一副市长一笔收贿八千万元，贪官遍地？
　　
　　笑一年几百万大学生失业，流离失所，有家不能归？
　　
　　笑几千万下岗工人饥寒交迫，怨声载道？
　　
　　笑人民群众几乎喝不到一口干净的水，吸不到新鲜的空气？
　　
　　笑各种各样的传染病，以每年几百万速度递增，每年几百万人，因无钱医治，死于医院外面？
　　
　　校长，你还笑什么？笑老百姓的苦难？笑你们精英集团的胜利？笑宣布共产党为非法组织的西山会议？笑08宪章的出笼？还是笑台下这些毛泽东追随者的痴迷？
　　
　　我在台下，校长在台上，我盯着校长看，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校长，如果你真是北大的校长或副校长的话，此时此刻，你真的不该笑，你该哭。哭我们的祖国，哭我们的人民，哭我们多灾多难的中华民族。长歌当哭！
　　
　　别了，韶山
　　
　　在韶山的几天里，我经历了太多的事。从高耸入云花费亿万元修建的已被贵族化，商业化的广场，到铺天盖地的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中特社会主义的巨幅标语；从那布满大街小巷的军警宪特，到看到毛新宇那忧郁的眼神、北大校长那嘲弄的目光；从韶山派出所警察殴打纪念毛主席那个老妇女时那狰狞的面目，河南高个子男子“你们不能打呀”那无助的呼声，还有那饭店多收一点钱后得意的面孔，无一不在刺激着我那衰弱的神经……
　　
　　唉，巨石之下，岂有完卵。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本来想在韶山多停两天，去一下滴水洞，韶峰什么地方的。算了，不再去了。
　　
　　韶山毛泽东广场，你无情的把残存于我心中的对韶山的美好回忆撕成了碎片。别了，韶山，我不会再来了，我的战友和同志们也不会再来了。韶山市管理局的先生们大人们，发展你们的伟人经济、红色经济去吧。
　　
　　还有那个因挂毛主席像而挨打的老妇女，我对不起你呀，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挨打，而我无能为力，我恨自己的懦弱。我扬起头来看天，天阴沉着，西北风呼啸，正是冰雪严寒的天气。但寒冷的冬天既然已经来到，那温暖的春天还会太远吗？
　　
　　北上的列车风驰电掣，车轮滚滚。我耳边仿佛响起了毛主席的教导“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不管反动派怎样企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革命或迟或早总会发生，并且将必然取得胜利。”
　　
　　正是：
　　
　　红旗卷起农奴戟，
　　
　　黑手高悬霸主鞭。
　　
　　待到八月秋风起，
　　
　　遍地都是毛泽东。
　　
　　韶山，我爱你，爱那漫山遍野的红杜鹃，爱那郁郁葱葱的苍松翠竹，更爱那勤劳善良勇敢的韶山人民。
　　
　　2008年12月27日夜于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