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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私有化:铁三角们为何痛恨南街村?

2025-02-13 深度解析 评论 阅读

前一部分是回一位洋洋得意的右派朋友的。我偷懒,先搬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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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思想界、经济学界到政府内部,“土地制度变革已到临界点”的呼声越来越多了。

虽然你提了三个方面,其实只说到两个角,也就是过去所谓的“走资派和反动学术权威”,而今还得再加上新生的资本家才能组成了那个铁三角。既为款爷,出头露面的事情自有喉舌们和傍爷们去搞定也是理所当然,却让人误以为漏了一只角。

话归正题,如果铁三角们不急于搞土地的私有化,那才真该叫人奇怪呢。

谁不知道当今中国的首富中多数是大地主?再看看不久前发生在洛阳的平毁烈士墓地供商业出售的事件,就应该体会到铁三角们对土地资源的垂涎已经到了急吼吼的地步。崽卖爷田不够刺激,已经进化到崽卖祖宗墓地了。这种事情全国都有发生,连烈士陵园、烈士墓地这一点点土地资源都不肯放过,铁三角们看着农民手中握有的大片土地资源眼中能不爆出血来吗?

这些年来,铁三角们利用手中掌握的权力对于农民手中的农田强占豪夺时有所闻。随手便是一例:河南兰考县政府强征农民土地118亩基本农田卖给开发商。

但是,这激起了农民越来越强烈的集体反抗。虽然包产到户把农民重新打回成一盘散沙,但是以集体的名义占有的土地仍然成为维系农民之间联系的一条纽带,使得他们仍然能够为着这最后的共同利益采取着集体的抗争,使得反抗强征农田成为暴增的“群体性事件”的一大起因,也使得铁三角们攫取土地的成本越来越高。

于是,通过土地的私有化,割断这最后的纽带,把农民彻底地打成一盘散沙,自然成为铁三角们降低成本的首选。铁三角们是很知道如何来拨动小农们灵魂深处的那根私有之弦来使他们就范的。对付一个个分散的小农,当然要比抱团的农民集体容易得多。只要农民手中的土地可以自由流通,那些困于交不起高额学费、付不起高额医疗费,或者在形形色色的天灾人祸面前走投无路的农户,在那拟就的卖地契约面前除了按手印画押是不会有太多选择的。甚至,只要一纸超生的罚款单就可以让农户乖乖地交出手中的土地。我相信当今的铁三角们会比半个世纪前的先人们做得漂亮,但也仅止于对付那些识事务者。至于那些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角色,惹恼了我们的铁三角们,逼迁的手段大家也是领教过的。

由此,铁三角们对南街一类坚持走集体化道路的共同富裕村狠之入骨也就不难理解了。连非洲荒原上的狮子面对排好圈阵的野牛也只能望肉兴叹,一旦全国的农民都抱成了团,铁三角们又何从下口呢?当然,我绝对同意南街村是个怪胎。处在当今这颇具特色的怪胎社会里,南街村又岂能一尘不染。否则马克思最伟大的“教条”倒是该重写了,因为迈向共产主义并不需要经过无产阶级专政这个阶段。

更可笑的是一些人还以“耕者有其田”来说事,似乎他们热衷于土地制度的变革不是为了土地的自由流通,从而为土地的大兼并清扫道路。我尚不能断定的是铁三角们的决心到底有多大,但我可以断言,只要铁三角们跨出了那一步,要不了若干年,土地资源必然如同当前一切其它的财富一样,迅速地集中到少数人的手中。

土地私有化叫嚷了有十多年了,铁三角们的嘴巴比决心大。看着一大块肥肉,只能在边上啃一点,连我都为他们深感不爽。毕竟,铁三角们不笨,他们也知道不会失去的土地已经构成了农民的最后的一道保障线,而这道保障线对于铁三角们而言也并非一无是处。用李昌平的话来讲,当今中国新劳工的工资可以低到连劳动力的再生产也无法在城市里完成,就因为他们是农民工,劳动力的再生产可以到农村中去以低得多的成本来完成。由此也就造就了这特色怪胎社会里的又一个怪胎。

我们的经济学家嘴巴最大,已经许诺用低保来换取现有的土地保障。我到是乐见农民工这个怪胎能够寿终正寝,顺带着,我们的特色春运这个怪胎便也可以寿终正寝了。失去了土地和房屋,割断了农民工的根,铁三角们也就只能承担起劳动力在城市中完成再生产的成本了。

只是铁三角们在作城市规划的时候似乎忘了预先留下贫民窟的位置。

如果说清朝末年我曾祖父来上海学生意的时候还可以比较容易地在浦东烂泥渡一带搭上一间棚屋,如果说民国期间大批拥入上海的苏北失地农民也还能够沿着中国地界的苏州河两岸安上一个滚地笼,则明天扶老携幼涌入上海的失地农民,将没有立锥之地,难道让他们如同印度的穷人,栖身于立交桥下,高速公路两侧吗?

那得赶紧让教会把育婴堂、普济会等健全起来的,不然到了时候连收尸的人都没有。据报道,寒流袭击广州,昨日,又有一名流浪人员在街头被冻死,这已经是入冬以来见诸报端的第三例疑因天寒冻死人的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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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依我看来,“耕者有其田”始终是小农的一个短暂的梦,尽管在反封建的时期这口号有其积极意义,但是小农实在是没有出路的,它永远摆脱不了土地被兼并的梦魇。到了后封建时代,绝大多数小农被从土地上剥离出来更是生产力发展的必须。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拥入城市里的贫民窟成为无产阶级的后备军是在大生产的挤压下破产农民的唯一出路。只有在无产阶级专政的条件下,通过联合起来走集体化的道路,发展出社会主义的大农业,小农才能不失尊严地转化为掌握着国家和自己命运的新型职工。

温铁军看到了资本主义前景的残酷性,又下不了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就只能企图维持小农的田园梦了。

路当然是有的。真的想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完全可以大力支助集体经济的发展,一手抓红色亿元村的扩展,象华西那样吸引周围的农户加盟;一手在有条件的地方抓红色亿元村的“克隆”;再有一手抓农村新型合作组织的发展;则依靠目前的生产力水平,社会主义新农村指日可待。当然,对于已经在城市中稳定下来的农民工,可以按照自愿和可能的原则,有计划有步骤地帮助他们摘除农民工的帽子,让他们在城市中安定下来。这对人多地少,本身的工业一下子又发展不起来的地方尤其重要,使得留在农村的劳动力有发挥余力的地方。

问题的核心还在于中央是否有一条马克思主义的路线,因为一旦农村从新走上社会主义道路,必将冲击私有化了的城市,新的一轮公私合营恐怕也就无法避免了。我佩服南街人等的韧劲,但是小气候也是重要的。没有一个又一个的南街跟上来,哪怕能一直坚持下去,也永远避免不了外圆内方的尴尬。

等靠要当然是不对的,关键还是要组织起来,无产阶级的解放程度是和他们的组织程度相关的。这里只能点到为止了。如果经常有一个《关于时局的声明》出现又能迅速地传播到广大工农大众中去,私有化的信徒就不会有这么猖獗。

标签:土地   三角   农民   小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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