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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无术还是抹煞良心?--看清华大学心理系副主任樊富珉替富士康的辩护

2025-02-23 观点 评论 阅读

此新闻报道原文节录如下(斜体):

  

  心理学家:自杀率应该还是低  

  就在5月6日事发之后,一些心理专家应邀来到了深圳的富士康公司,其中就包括清华大学心理学系的副主任樊富珉。下面是记者与樊富珉的对话———  

  记者:我们知道卢新他最后被确认精神上是出了问题的,但是当时公司采取的是一种让朋友陪护他这种方法,而为什么当时不可以把他直接送去医院呢?  

  樊富珉:按理讲,发生精神障碍以后送医院,谁可以有权利送医院,一般情况下是要亲属同意,因为我们没有这个法律,一般只有警察可以有这个权利,一般情况下企业没有这个权利强行将他送到医院。  

  记者:在短时间内发生这么多起跳楼的事件,如果站在理论角度上,发生率算不算高?  

  樊富珉:按照卫生部统计,目前中国的自杀率大概是十万分之十六左右。而富士康40多万人,约十万分之二三左右,大学生我们也做过统计,大概十万分之二到三左右。如果从全国的自杀率来比的话,应该还是低。  

  记者:像在富士康这样的大公司,内部的员工心理上出现了问题,发生这种情况谁来负责?  

  樊富珉:国外对此有一些比较现成的经验,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制度。在日本企业里面有卫生、健康保健人员,包括工会。目前从国内的情况来看,工会、党委、健康管理、人力资源部门,都应该关注员工的职业心理健康。  

因为我们没有这个法律,所以,“一般情况下”,企业没有权利把员工送进精神病院治疗,因为需要家属同意;“一般情况下”,警察可以有权利把上访者送进精神病院监禁,因为不需要家属同意。这是小节,况且樊主任也管不了,姑且不计较。

  

要命的在于黑体字:全国的自杀率是十万分之十二,富士康的“自杀率”据专家说是十万分之二,“应该还是低”。怎么算的呢?跳了八个,富士康有四十万人,一除正好十万分之二。

  

不得不说这就是专家厉害了,一般工农群众,不留神的话大概还真看不出来问题。实际上这里问题大了:

  

第一,什么是自杀率?自杀率的单位是什么?专家没说。实际上很简单:中国的自杀率大约是十万分之十二每年。富士康跳楼这八位,总共才几个月?

第二,我们退一步说,假定专家作了调查,去年一年之内,厂区内没有别的自杀的,就这八个人跳楼,其他上吊抹脖子喝敌敌畏的一概没有,是不是自杀率就是百分之二每年,和大学一样呢?不对。因为工人和大学生不一样,流动性非常大。大学生如果有健康问题,不会马上就退学,而工人一旦出现健康问题,不能胜任工作的话,要么自己辞职,要么被开除。这样最高危的自杀人群,实际上就被筛出去了。想象一下,假如一名员工在跳楼前就被家属接回家了,在家跳的楼,富士康又不会去追访这些人,这些工人肯定就不算在富士康员工的自杀率之内了。

第三,我们再退一步,假设富士康员工的自杀率就是十万分之二到三每年,这是不是就能说“应该还是低”了呢?当然不能,因为你根本就不能拿一个工厂的自杀率去和全国的自杀率比。富士康的工人,从年龄上来讲都是年富力强,从教育程度上来讲,都受过完整的教育。从经济条件上来讲,都有稳定的经济收入,从健康状况上来讲,进厂时都经过面试体检,不会有大问题。自杀率本来就应该远低于全国统计数字。

  

  

所以,要分析富士康的自杀率高还是不高,必选选择合适的对照组:可以和同类私营企业相比,可以和工人年龄教育收入类似的国有企业相比,也可以和毛泽东时代的国营企业相比,但决不能和全国的自杀率相比,因为没有可比性。

  

上面我说的都是基本常识,很想问一句樊副主任,作为心理专家,您知道不知道这些常识?如果您不知道,就是不学无术;如果您知道,就是抹煞良心。至于究竟是那条呢?我还真说不准,您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标签:自杀   分之   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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