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轼的廉租茅厕将会严重淤积
茅于轼的廉租茅厕将会严重淤积
“替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的茅于轼,算盘似的经济脑瓜急转弯,立刻就用“替富人说话”的“神机妙算”,想出一种“为穷人办事”的“奇妙招术”。这个“奇妙招术”妙就妙在廉租房内不设私家厕所,直接搞成难免叫人掩鼻而去的公共厕所,就效率优先、使用经济的特征看,当然也叫廉租茅厕。内急之时,连穷人也会唉声叹气的廉租茅厕,并不符合“帕雷多”快乐法则,卫生文明的富人们,怎肯欣然光顾呢?富人们掩鼻而去,穷人也就乐得其所。如此一来,真还算是“替穷人办事”了,这个算盘打得精。
其实廉租茅厕,并不是什么新鲜创意。早在旧上海名满天下的闸北棚户区,就曾有过各式各样的原创性的廉租茅厕,而且一直沿用到久远久远。相信 茅于轼 先生很不陌生,甚至回味起来或许还有亲切感,于是激发出了怀旧版经验型的关于廉租茅厕的“消化吸收再创新”,以为城市穷人带来一大福祉。本人跳出农门离开乡下之初时,就曾见识了这种城市廉租茅厕的独特风景,对此不比 茅于轼 先生感到陌生,却丝毫没有怀恋之意,但毕竟还是印象深刻记忆犹新,就为 茅于轼 先生“消化吸收再创新”的廉租茅厕,做个注脚吧。
棚户区的阁楼式样千奇百怪,一家三代六口之人共有十二平米的小阁间,正是本人落脚点的对门,闲时也曾串门去。屋内两床一柜再加一个煤球炉,便剩白天进出夜间打地铺的窄小过道。棚户区的这类阁楼比较常见,也算困难时的“廉租房”,确实没有内设厕所,于是就有千家万户的尿罐马桶。但尿罐马桶难以解决全部问题,于是便在黄浦江畔悠远的晨钟声里,从摆满家什杂物的狭长弄堂内,蹿出许多行色匆匆的花衫男女,纷纷赶往当年小巷尽头或者大街边上的“廉租茅厕”,因此经常排起长队来,一等就是个把小时。固然,彼时古老的“廉租茅厕”,决非此 时茅于轼 先生理想中的现代“廉租茅厕”。
但茅厕终归还是茅厕,无论私用还是公用,居家生活难免是会淤塞的。当廉租房内大量涌入穷人时,纷纷然地解手排便,恐怕基本不讲贫富差异,一般也不礼让三先。即便富人已经主动谦让退避三舍,穷人依然内急难耐争先恐后,放着环境卫生且不说,使用效率一旦提高了,经常性地淤满人矢,恐怕也是合乎情理。功能若是受影响,方便自然谈不上,因此不算宜居生活,没人会作长远打算,当然只能迁就凑合。而在城市差异化正在日益显现的当今世界里,面对一种高层建筑刚够中年就要爆破拆除的新趋势,正当穷人们的物质文化需求与富人一样地不断增长之时,对于尽管总是自己方便却又经常导致淤满人矢的廉租茅厕,棚户新区的诅咒骂街兴许也是难免的。
若用发展的眼光看世界,如果经济建设又好又快,当穷人不再穷困时,或当穷人不再满足时,这个廉租茅厕兴许很快就会寿终正寝,或者开始就成短命茅厕。假如迅速需要翻新改造,则必然带来新一轮的房地商机。如此说来,廉租茅厕也未必就是坏事情,难道 茅于轼 先生原本是要不断制造房地市场的潜在需求?这就有些老谋深算了。可是转念一想,更奇妙的结局是,整个廉租计划不就成了只能草草收场的馊主意?!不过也没关系,也许 茅于轼 先生的有生之年,看不到此类“廉租茅厕淤满人矢”的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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