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究竟是什么罪?
原罪究竟是什么罪?
看到《中国经济周刊》的《民企老总频落马 高官、学者议民企“原罪”》一文,哟,架势真的很大也,列出看看吧:
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刘延东
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第一副主席胡德平
重庆市委书记汪洋
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工商联主席黄孟复
时任中华全国工商联副主席的程路
中华全国工商联宣教部有关负责人
和君创业咨询集团总裁李肃
德恒律师事务所副主任、中华全国律协刑事业务委员会副主任李贵方
本来,凭这些人的头衔,我等草民若按过去规矩倒是要肃静,回避的。不过我呢,有些不同,因为大人物我还是想见识见识的,这倒并非是见贤思齐,因为我还没有这样的觉悟,只不过是想看了大人物的言谈后和别人聊天也能多些资本。
可惜,因为看到他们的言谈就觉得很好玩,例如这个“原罪”,嗯,程路先生露了一手基督教的功夫,可是我就纳闷,咦,难道是基督教有什么人发起“原罪”讨论吗?估计程路先生的逻辑概念学得好,学得透,一针见血就看出了这是“偷换了概念”,所以称:
我一向主张,所谓民营企业家的“原罪”,实际上是一个没有争论价值的假命题。首先,原罪的本意是基督教的一个教义,认为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带着罪的。这很明显与很多人提出的民企的“原罪”不是一个东西,所谓“原罪”是偷换了概念,所以是假命题。
可是,程路先生可能不知道“原罪”概念好像不是什么绝密,使用者也绝非在基督教的本义上使用这个词,比如成语“龙飞凤舞”,如果按照程路先生的逻辑,岂不是说编成语辞典的就是不通逻辑吗?
程路先生是“时任中华全国工商联副主席”过的,想必是明白“资本”这个含义的,当社会现实的“两极分化”已经是如此不容否定时,人们借用基督教的“原罪”这个词质疑其资本是从何而来?这个有问题吗?
资本的积累是有过程的,按照牛顿的说法“第一推动力”是上帝,而钱生钱,利滚利,是“两极分化”的严酷现实导致人们追问有没有资本“原始积累之罪”的。牛顿的“第一推动力”倒确确实实是基督教的上帝,而现在的“原罪”是以借用方式表征其资本的“原始积累之罪”。至于这样的“原始积累之罪”究竟有没有?程路先生给了明确说法:“他们不但没有罪,而且有功”,还好,中国的帝制是已经打倒了,所以,程路先生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应当是今生无望了。
按照中华全国律协刑事业务委员会副主任李贵方的说法:
对“原罪”我没什么研究,大概能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事。这个表述是否准确,还值得推敲。按我的理解,“原罪”指的是民营企业当初在注册资本上的虚假。因为过去原始积累的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资金,而国家最初要求公司注册要有多少的资本金,这实际上存在一个矛盾。
我看到这段后就琢磨“中华全国律协刑事业务委员会副主任”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且居然还是什么“德恒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李贵方律师,你认为这个问题不大,是吧?那么,我用“虚假的注册资本”收购你的“德恒律师事务所”,李贵方律师你是准备仅仅起诉我的什么“虚假注册”,而你的律师事务所是不准备要了?
李贵方律师,你自己说“因为过去原始积累的个人都没有太多的资金”,那么现在这些亿万富豪的多少“亿”仅仅是法人执照上虚假注册出来的?李贵方律师,嗯,说得很轻巧,“钱不是自己的,或者是从银行贷来的,或者是借来的”,那后来怎么成为自己的呢?
“虚假注册”,李贵方律师可能是学法律的所以数学方面可能就有所欠缺,虚假注册10亿,银行账户里是不会同时增加10亿的,而生产啊,收购啊都是需要现金的。既然实际资本“都没有太多的资金”而需要虚假注册,那么要具有什么样的利润率才能让这些私营企业可以如此实际而如此高速地财富增值?
而“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第一副主席胡德平”就搞出了什么“鸡毛换糖”,估计是指数运算知识还是欠缺了一些,那数十万倍的财富增值问题想必是如同优秀共产党员一样,在敌人面前,一问三不知了。
哦,据该文报道:
2006年11月,和君创业咨询集团总裁李肃,在海南为“中国最出名的七十几个大老板”讲课,主题是“收购兼并和中国民营企业的机会”。“因为我研究收购兼并已经20年了,讲的是相当好啊,从来都是全场轰动。没想到这次讲完之后竟然没人(有)反应。”李肃对《中国经济周刊》说。
现场和企业家们交流后,李肃得知,许多人都认为现在不是扩张期,而是“抓原罪期”,“所有人都认为该收敛了,该回家好好待着反省去。”那天的会议后来变成了对顾雏军案的大讨论。
呵呵,看到这段我就想起过去的一个笑话,说是一位举人老爷要写文章,可只是在书房里转悠就是没下笔,家里的女性成员就问,老爷,您做文章难道比女人生孩子还难?举人老爷认真地说,当然,女人生孩子是肚子里有,而老爷我现在肚子里没有,你叫我怎么写出来?
按照和君创业咨询集团总裁李肃的意思,本来全国“中国最出名的七十几个大老板”都是想摩拳擦掌地干一番,可“现在不是扩张期,而是‘抓原罪期’”,结果就耽误企业发展了嘛。可是,我看到有人说:
陕西财经学院教授高拴平指出,上世纪90年代后,我国原有的一些拳头产品和名牌产品纷纷被淘汰,而由外商的品牌取而代之。许多高新技术含量的产品,外商的市场占有率很高,如传真机和摄像机,外商的市场占有率分别为98%和99%,移动电话机占到80%,大中小型计算机占到75%,微型计算机占到60%,电子元件占到60%,轿车占到70%,数字程控交换机占50%。
国务院研究发展中心发表的一份研究报告指出,在中国已开放的产业中,每个产业排名前5位的企业几乎都由外资控制:中国28个主要产业中,外资在21个产业中拥有多数资产控制权。玻璃行业、电梯生产厂家,已经由外商控股;18家国家级定点家电企业中,11家与外商合资;化妆品行业被150家外资企业控制;20%的医药企业在外资手中。据国家工商总局调查,电脑操作系统、软包装产品、感光材料、子午线轮胎、手机等行业,外资均占有绝对垄断地位。而在轻工、化工、医药、机械、电子等行业,外资公司的产品已占据1/3以上的市场份额。
与此同时,我国民族品牌受到跨国公司品牌的打压。在全球化过程中,一些民族品牌选择接受跨国公司的全球化分工安排,放弃自主品牌,专为跨国公司做贴牌加工,或者长期作为地域性的小品牌存在,寻找和填补市场缝隙;一些具备成长潜力并有一定影响力的国内品牌,又往往容易成为跨国公司兼并或收购的目标。
近些年跨国公司通过合资、兼并或收购,蚕食了我国众多知名品牌,比如曾经活跃一时的国内知名洗涤用品美加净、活力28、白猫、熊猫、天津加酶等品牌,如今大多在市场上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则是奥妙、碧浪、飘柔等国外品牌。(丛亚平)
据李肃称,现在是抓原罪了,可“已开放的产业中”前五位几乎都由外资控制,难道是谁一直盯着这“中国最出名的七十几个大老板”的“原罪”不放,结果是被外资扩张成功了呢?还是这些私营大老板本身就如同那举人老爷一样呢?我突然又想起一句很不雅的俗话:拉不出就怪茅坑没吸力。哦,对不起。
我记得《京华时报》有过报道:
“根据2005年6月30日吉林8国企的财务报表,这些资产综合净资产接近负5亿元,其中状况最好的一个企业,净资产不过2亿元,而亏损最严重的企业亏损超过10亿元。所以评估结果为负资产。但到了真正要收购的时候,评估结果瞬间‘扭负为正’。”昨天,在电话另一头,严介和的语气有点愤愤不平。
他告诉记者,太平洋建设重组国有企业都是“零成本收购”,改革成本应表现在介入后的后续成本上,他无法接受负资产国企被“重新评估”为正资产。“在吉林8国企打包收购上,太平洋付出了巨大的精力,但因当地政府职能部门阻拦,努力付诸东流。”严介和说。
隔不久又看到报道:
“零价格”的秘密
《第一财经日报》了解到,7月1日签署的协议内容至今没有向任何一家被托管企业公开。据当地银行界人士透露,协议的太平洋一方并不是中国太平洋建设集团,而是其下属子公司江苏太平洋建设有限公司,其注册资本只有500万元。......
据悉,这六家企业中,三家账面资产为正,三家为负。其中,焦化作为景德镇市数一数二的企业,是作为亏损企业的“陪嫁”,打包计入整个“零价格”协议的。
“虽然账面总资产为负,但首先这样的相加方式是不合法的。”焦化的负责人告诉记者,每家企业都是独立的法人,没有资产相加的法律依据。“其次,这几家都是有限公司。如果账面资产为负,不代表净资产为负。一旦申请破产,至多是资产为零,没有为负的道理。”
江西省国资委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官员告诉记者,这种“零价格”收购的风险在于它的前提是“假定收购方会继续注资,帮助企业扭亏为盈,并愿意花钱安置职工。”但在双方签署的协议中,并没有这方面的具体条款。
看到这样的报道我都无话可说,看看前面我列出的人名:
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共中央统战部部长刘延东
中共中央统战部副部长,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第一副主席胡德平
重庆市委书记汪洋
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工商联主席黄孟复
时任中华全国工商联副主席的程路
中华全国工商联宣教部有关负责人
和君创业咨询集团总裁李肃
德恒律师事务所副主任、中华全国律协刑事业务委员会副主任李贵方
我想,如果我说这些人都不懂《公司法》那么我自己都得公开自认是诽谤。可是,以如此拙劣手法践踏《公司法》居然都失语了。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假如我也找一家资不抵债的有限责任公司去“零价格”收购和君创业咨询集团,我相信李肃总裁一定不会失语的。
设想一下,假如严介和真的以这样“零价格”打包收购了六家企业,那么,严介和虽然是六家企业的绝对控股股东,可严介和是可以完全合法地让其中三家亏损企业宣告破产的,想来严介和都不会舍得花钱找李肃、李贵方跑腿,因为太简单了。
这点《公司法》的内容实在太简单了,而严介和是非常清楚“收购方会继续注资,帮助企业扭亏为盈,并愿意花钱安置职工。”这样的具体条款是没有的。嗯,这个实在和基督教的原罪是毫无关系,的确如“时任中华全国工商联副主席”的程路先生所一针见血指出的是“一个没有争论价值的假命题”,看来脑细胞是比别人多些,据说是“把个人富裕与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结合起来”的,而且据德恒律师事务所副主任李贵方说法:
在反腐败工作中严格掌握政策,更多地鼓励企业家揭露腐败,更好地保护民营企业的先进生产力。
呵呵,“先进生产力”,那么,这是什么“先进生产力”?鸡毛换糖?“虚假注册”?还是“零价格收购”?
民营企业不就是私人老板企业嘛。“生产资料私有制下雇佣劳动”的“先进生产力”?这看起来怎么挺别扭的,可是就按单纯的“先进生产力”衡量,你们谁出来告诉我们,那些星罗棋布地在市场机制发达地区的血汗工厂是不是“先进生产力”?嗯,生产力是巨大的,可是这“先进”是到哪晃悠去了而没有上岗?
按照李肃先生的说法:“我研究收购兼并已经20年了”,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们,听你讲课的“中国最出名的七十几个大老板”有什么生产力是“先进”的?按照李肃先生的说法:
比如江苏“铁本”案。那本来是个很小的钢铁厂,在地方政府的推动下,非要让企业主“干一个像宝钢那么大的项目”。结果代价是,企业家被抓了,关了几年后他的企业也被卖掉了;
嗯,“很小的钢铁厂”,钢铁厂是越小越精致?他那个钢铁厂有什么先进生产力啊?研究企业兼并20年,难道不知道钢铁厂是资本密集讲规模的吗?而当时全国钢铁生产能力是太少了?
看到一条报道(《北京商报》)《1元机票惹来重罚 民营航空惟一竞争优势遭屏蔽》:
济南春秋假日旅行社被济南市物价局告知,将对其处以15万元的行政处罚,原因是他们的1元机票低于政府指导价。民营航空企业目前的惟一竞争优势——价格优势被封杀。
1元钱在北京还不够坐一趟空调公交车,但是却可以坐着春秋航空的飞机从上海飞到济南。然而近日,济南春秋假日旅行社被济南市物价局告知,将对其处以15万元的行政处罚,原因是他们的1元机票低于政府指导价。民营航空企业目前的惟一竞争优势——价格优势被封杀。
报道援引春秋航空新闻发言人张磊称:
“现行规章与市场实际情况存在矛盾冲突。”张磊也坦言,“在这个迅速变革的时代,从原计划经济体制下建立起来的法规体系滞后已是不争的事实。作为企业,最大的愿望是在完全遵守法律规章的同时,充分投入激烈的市场竞争。但在现实中这是极其困难的。”
我看了,我们设想一下,春秋航空是小规模的私营航空公司,是价格优势?那么继续设想下去,航空业也是资本密集型的,如果以如此低价竞争,那么肯定会让其他航空公司营运产生财务风险以致于濒临破产,而此时的春秋航空呢?它哪来这么大的资本?它在这段时间内几乎是没有营运收入的,如果真有濒临破产的,那春秋航空又哪来资本收购而扩张自己?自己根本不顾成本地打垮竞争对手,然后再有什么其他资本收购被打垮的?它就“牺牲我一个,解放全人类”?
假如我们假设春秋航空背后是具有什么秘而不宣的大资本撑腰,恐怕就容易理解些了,由春秋航空引发价格战,而中国民航业还存在不少地方性航空公司没有整合,航空业如果打价格战恐怕是没有胜利者的,被打垮的,嗯,大资本就有机会收购兼并了。
私营的春秋航空公司有什么先进生产力吗?不就是什么市场经济下的竞争机制吗?这样的竞争机制按照那位坚定的市场机制信徒梁小民先生的话:“供给小于需求时,价格必定上升。价格上升,增加了供给,减少了需求,最终使供求平衡。”。我们现在看看医疗市场化的这种供求关系会怎么样运行的。
为简化我们设想的是感冒医疗市场。首先,价格信号起什么作用?当价格信号变化时,感冒的患病人数会改变吗?好像不会吧。那么对感冒医疗市场来说,医疗价格不会改变需求(患感冒人数),改变供应即医院或医师的增加吗?嗯,会增加的,可是灵敏度不够,医学院学生好像是要八年,而八年的慢性感冒我自己是没听说过。
现在假设,一次感冒的平均治疗费用上涨一倍,感冒患者的医疗需求不变,让供应增加?市场化的医院是算利润的,假如有一家医疗费用下跌,那它最多是满负荷,其他患者不能等待到其他医院跟从降价后去满足自己的治疗需求,到感冒患者因为费用过高而不去治疗,所谓“有病不治”,嗯,此时价格信号对需求起作用了,因为患者自愿选择退出医疗需求。
这个并非是外部性失效,而是市场价格机制自身的失效。而且,感冒以致于疾病是有发病率的,可这是在统计意义上的,对具体人是否会得病或得什么病的判断是没什么意义的。发病率是小于以致于远小于1的,但每个人因为患病的随机性而都需要自己储蓄因此会减少其他消费,借用经济学“乘数效应”,由此冻结的消费大致是治疗平均费用乘以发病率的倒数。举例来说,假设感冒是10个人有一个会得,平均治疗费用为100元,但其他9人还是会储蓄共900元以应付可能的感冒。
记得那位汤敏博士解释过:
2003年以来,汤敏一直被“教育产业化”问题困扰着。这位亚洲开发银行驻中国代表处首席经济学家被称为中国“教育产业化之父”,承受着来自各方面的批评和指责。面对媒体,汤敏坚决表示:自己从未提出过教育产业化,从来也没有同意过教育产业化的提法。
“这完全是一种误会。”汤敏认为,现在把“教育产业化”形容为所有发生在教育领域内的问题的罪魁祸首真的很冤枉。
汤敏告诉《商务周刊》,事情的原委应该从1998年说起。当时,从1997年亚洲经济危机挺过来的中国经济,急待拉动内需。从亚行菲律宾总部回大陆探亲的汤敏注意到了这一问题,于是有了亚洲开发银行的项目小组提出的一个建议:扩大大学教育是一个可以启动的消费点。如果高校每年扩招30万学生,按一年一个学生消费1万计算,30万学生实际消费将近30亿。这样做的好处,一是增加学生在学校中的消费,二是缓解就业问题,三是从远期而言可以培养人才,增强人才国际竞争力。
我得承认,如果汤敏博士因为什么什么的首席经济学家不说话呢,嗯,深不可测大宗师的模样。可是看到这个解释,我只能是叹口气,理由就是,每个可能考大学的家庭都只能选择储蓄。
梁小民是据说为“西方经济学在中国的介绍和普及第一人”,可估计他没学过大学本科的自动控制,通过某种反馈信号的调整控制是有条件的。
前面提到的春秋航空“一元机票”使我疑惑不解的就是,只有在资本极为充足时,其他航空公司会陷入财务危机而无法经营时,春秋航空可以乘机兼并,可是它恰恰是个规模不大的私营航空公司。微软当年倒是判断失误而让网景公司的游览器软件占领了市场,结果微软在WINDOWS 98操作系统上免费捆绑了IE游览器软件,反正到今天IE占市场大概是90%左右吧。
我到现在没明白,现在是靠“生产资料私有制下雇佣劳动”来发展“先进生产力”吗?我是没明白,这个“生产资料私有制的雇佣劳动”是不是属于“先进”范畴?哦,我是的确希望这个也是“先进”的,因为两个“先进”不管怎么加权平均就都是“先进”。而现在的“雇佣劳动者”究竟有多少?我是没去统计(哦,因为我没这本事),不过我还是希望“雇佣劳动者”是极少数的,这样就比较融洽,拥有先进生产力的不就成为“最广大”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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