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西班牙——托莱多之圣多美教堂赏名画
1577年,36岁的画家埃尔·格列柯从意大利来到了西班牙的托莱多,在它的第二故乡生活了37年直至去世。
格列柯自画像(来自网络)
托莱多当时是一个充满狂热信仰的城市,格列柯为当地教堂创作了许多巨幅宗教画。如今,格列柯已经成为了托莱多的代名词,因为他留下了大量传世巨作,因此,托莱多又被称为“格列柯之城”。
托莱多古城
在托莱多众多的教堂中,圣多美教堂显得毫不起眼,但来此参观的人却络绎不绝,因为这里珍藏着格列柯的旷世巨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这幅画要走PLaza del Conde广场上的一个单独的入口才能看到)。
《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公元1586—1588年)
埃尔•格列柯的本名叫多米尼克斯·希奥托科普罗斯。由于念起来非常拗口,人们直接用“埃尔·格列柯”这个名字来称呼他。“埃尔”是西班牙语的冠词,相当于英语里的the;“格列柯”是意大利语,意思是“希腊人”。“埃尔·格列柯”这个名字包括一个西班牙语单词和一个意大利语单词,但是含义却是“那个希腊人”。
“埃尔·格列柯”这个简单有趣的名字也寓意着他生于希腊,求学于意大利,成名在西班牙。他的作品深受三个地方不同文化背景的影响,独特而迷人。
奥尔加斯伯爵当时在托莱多是一名口碑载道的虔诚信徒,生前曾为包括圣多美在内的多座教堂捐赠过大笔财产,公元1312年去世后,安葬在圣多美教堂。270多年后,一个教区牧师为了纪念他,委托格列柯画一幅关于奥尔加斯伯爵的油画。格列柯根据伯爵下葬时发生的两位圣人下凡奇迹般出现的传说于公元1586—1588年创作出他的代表作《奥尔加斯伯爵的葬礼》。
格列柯将他生活时代的托莱多众多身份显赫的社会名流画入这个肃穆的场面中,他将这群人的头部肖像作为画幅中天堂与人间的分隔线,以此分为上、下两个不同的叙事时空。
画面上部描绘的是14世纪伯爵被召回天国的情景。
天使飞翔在众人头顶,手里托着奥尔加斯伯爵的灵魂。缓缓上升的灵魂受到了圣母玛利亚、圣彼得、施洗者约翰等人的亲切接见。
耶稣身穿白袍坐在中间的宝座上,右前方是美丽的圣母玛利亚,身后是手持天国钥匙的宗徒之长圣彼得,施洗着的约翰就在圣母的对面,约翰身后是众多的信徒。他们的衣服随风微轻舞,似乎在天堂里向上漂游。
画面下部是格列柯想象的16世纪当时的下葬的场面。
两位圣人抬着穿着16世纪的黑色铠甲的奥尔加斯伯爵遗体。圣人的祭袍精致入微,金色刺绣的图案透出强烈的面料质感,并与右边读经的主祭身上的蜜黄色法衣相呼应。
右边一个祭司,身穿薄如蝉翼的白色法衣,与另外几人一样,好像还未对参加葬礼的圣人从天而降反应过来,以惊讶的表情凝视着天空,其它的人有的茫然、有的好奇、有的在沉思,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们内心情感的变化。
有趣的是,画面送葬嘉宾中还包括有作者自己和儿子。画面左边的少年,右手持一火把,脸正好朝向观者,左手指着从天而降的两位圣人。这个少年正是埃尔.格列柯8岁的儿子霍赫·马努埃尔。那位年轻圣人头部正上方正面人像就是格列柯本人。在人群中据说还有作家塞万提斯。
油画从画成至今未被迁移过,也未被修复过,油画上亮丽的颜色和黯淡的底色依然对比鲜明。画家借助构图、色彩和变形,将天国、过去与现在这三个时空结合成和谐的一体,让人在真实与虚幻中感受到了肃穆、崇高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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