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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岗村这样的典型还要树多久?

2025-02-25 学习 评论 阅读

  今日上网看了一篇文章,标题是“小岗村新书记人选难产 牵动中央高层吃力难讨好”(见附件)。附件中的黑体字是老顽童特意加的,因为是文章的重点。  

  

  单干,的确是中国农村的一件大事,让其进入历史博物馆倒是可以的。在与时俱进的今天还抱着这块金字招牌享受着种种政治乃至经济上的关照,似有不妥,而且还要牵动中央高层。我所说的小岗村的单干之举进博物馆倒不是因为小岗村创造了辉煌,否则用辉煌掩盖严重的三农问题岂能长久、岂不难堪?  

  

  附件中透露,2004年,小岗村的人均收入不到2000元。老顽童简单搜索了2004年全国农村人均收入为2936.4元,其中还包括陕西、甘肃、青海、贵州、云南、西藏六省均低于2000元。除了惊讶,老顽童实实在在没想到我们全国单干的典型村的人均收入居然和六省市的水平接近。是不是统计部门搞错了?显然不是。小岗村的18条汉子在集体所有制时期不好好干活,愣说是人民公社打击了个人的积极性,说是分了田了就有积极性了、创造性了,其结果呢,年人均收入不到2000元,还好意思打肿了脸充胖子。这说明毛时代小岗村贫穷,不是由于集体化。小岗村在毛时代是落后典型,分田单干了,仍然是落后典型。

  困难之下,省里向小岗村派出了干部。  

  

  当时的小岗村,“偏”,可是它的偏能比得上大寨吗?“穷”,小岗村不是人人抱上了金娃娃了吗?难道哭穷?“散”,可能这个字最实在,18条按手印的汉子都是改革的英雄,谁服谁呀?否则,省里干吗派干部呢。  

  

  省财政部门派来的干部干了一年以后,小岗村好歹有了点起色,2005年的人均收入不到4000元。而被打倒了的、被推翻了典型——大寨,在他们自己的领头人的努力下,2005年的人均收入达到5500元。而两者差别依旧很大,而根本的差别在于一方是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另一方则是近似于懒惰的“等、靠、要”!  

  

  把集体的财产分光吃尽方显改革开放之英雄本色,全村都是英雄人物,所以选个干部都难。谁来当这个头都不容易,原因很简单——就是这个牌坊不能倒掉!小岗村成了政治上的玩偶!从附件的字里行间我们都不难看出,为了这个典型,中央乃至安徽省政府都到了呕心沥血的地步,就连办公费都被高层关注了。附件里是这样写的“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没有村级集体收入,村里的办公费用还是他从上面争取来的。”因此有人担心“如今沈浩已去,谁能在小岗经济有所起色之前再为村民们去争取这些宝贵的资源呢?”  

  

  一语道破天机,原来小岗村是依靠外来的和尚念经、依靠争取来的资源替自己涂脂抹粉。也不知道那些跟小岗村学习的那些无数单干中的农民作何想,他们向谁伸手要资源呢?!  

  

  厚此薄彼的目的是为了竖牌坊,是为了某些政治需求,其实也是违背市场经济法则和规则的!凭什么全国农民得靠天收而小岗村则不需要,其中的道理不是很清楚的么?!政治家宁愿面对典型而不顾全民,也难怪全国三农问题困扰中国农业至今。  

  

  人死不能复生,可是小岗村还在盼星星盼月亮。“村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来一个能像沈浩一样有能力、能带领小岗村民共同致富、与村民一条心的干部”。当然这个干部必须和沈浩一样能够“在任期间运用其丰富的人脉资源和个人魅力,牵着小岗这艘‘船’慢慢向前”。看来,这事挺复杂的,这事“估计连县里说了都不算”。  

  

  老顽童有时替大寨不服、替永贵大叔惋惜,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真的不如钻营取巧的来得容易。好在郭凤莲这样的领头人还在默默无闻的、不被政治家们关注中前行,大寨精神永存并将是永远被人们敬重的!  

  

  小岗村这个单干的典型还要树多久?  

  

  江湖人称老顽童  

  

  2009/11/12于南京  

  

  老顽童的有关文章如下:

  1:《扯起虎皮做大旗——且看小岗村三十年之变迁》  

  2:《大寨的路》  

  附件  

  

  小岗村新书记人选难产 牵动中央高层吃力难讨好  

  

  永远留在小岗村的沈浩  

  

  本记者走进凤阳小岗村,追寻一个真实的沈浩  

  

  本特派记者 裴建林 安徽凤阳道 马骥/绘  

  

  11月11日上午,这是冬日里的凤阳小岗,寒冷而又空旷。与历史研究、新闻道中那个以符号面目出现的令人热血沸腾的“小岗”相比,眼前这个村庄现实得有些乏味,冷静得让人无从下手。  

  

  这是皖北一个普通而又不普通的村庄,村民们此时都躲进了自家屋子,毕竟寒风逼人。就在几天前的11月6日凌晨,年仅45岁的安徽省财政厅选派干部、小岗村党委第一书记沈浩,在这个村的某间民房内猝然辞世。  

  

  村口的公告栏里贴着落款为凤阳县委、县政府的讣告,另一边的公告栏里贴着新华网11月8日播发的一篇关于沈浩事迹的长文。来自中央及安徽当地的媒体已进村分头采访,消失在各间民房中。而村委会的一间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安徽省有关部门召集了村“两委”负责人及有关部门负责人召开内部会议。  

  

  对小岗村的村民来说,一切似乎都未变,因为冗长的生活仍在继续;一切似乎全都变了,因为一个人的意外去世。  

  

  “北方口音”,修路修来了民心  

  

  尽管小岗地处安徽中北部,其口音、习俗等已接近北方,但很多村民仍将2004年到这里的沈浩称为一个带有“北方口音”的人或者“北方人”,因为他老家是安徽北端之一的萧县。  

  

  2004年2月,作为安徽省财政厅的选派干部,沈浩来到了在中国现代史上赫赫有名的小岗村。当时的小岗集“偏”、“穷”、“散”于一身,人均收入只有2300元,而且领导班子也有点“散”。  

  

  当时村民们对这位从省城下来的干部并没有抱太大希望,认为他就是来“镀金”的。但他们想错了。当年“大包干”发起人之一严立华说,沈浩一到村里,就起早贪黑挨家逐户找人谈“小岗怎么发展,要实现什么目标”。30多个日夜里,沈浩将全村100多户人家走访了两遍。修村路的事,让村民们对这个新村官的看法发生了180度大转弯。当时,村民们想把友谊大道以东的1.2公里泥土路修成水泥路,刚开始打算请人干,后来发现最少要四五十万元,于是沈浩召集村民开会算细账,决定全村总动员,自己修。让大家意外的是,修路那些天,沈浩天天泡在工地上,当起了小工,又是扛水泥袋又是拌砂浆,用手捧水泥的时候手被烧烂了也没叫一声苦。后来大家一算,这么一来硬是省下了近20万元。  

  

  沈浩以这样的方式“亮相”,群众着实没想到,但他从此得到了绝大多数小岗人的信任与支持。昨天中午,说起这段当年往事,曾当过村干部的严德友对记者就说起了用手捧水泥这一段,“这人还是不错的!”  

  

  而沈浩提出并实施的“三步走”战略,让小岗村村民得到了实惠,看到了希望。这些年,小岗村的现代农业、工业、“红色旅游”产业先后起步,2008年,小岗村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了6600元。  

  

  直爽男人,他的柔情有人懂  

  

  直爽、对事不对人是许多村民对沈浩的评价。去年来到小岗的大学生村官汪静静如今担任书记助理一职,昨天在跟记者说起沈浩时就用“说话很直”来形容他,“有时会跟村民争吵,吵得很严重,但第二天那个村民再来找他,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事了。”当年“大包干”发起人之一的严宏昌昨天也向记者表示,“他这人还是不错的,比较直爽,北方人嘛,容易和老百姓融合到一起。”  

  

  沈浩其实对中国农民的心理、习性还是很有研究,汪静静昨天就回忆起了沈浩对她在工作上的一番指点。“他对我说,你这样文文弱弱是不行的,一定要泼辣一点,要学会大声吵,你文绉绉地和村民讲话是说不到一起去的。”  

  

  一方面,沈浩在穿着、语言、生活方式等方面已彻底“农民化”,另一方面他已经把自己看成是小岗村的真正一员。村委会副主任关友江回忆,2005年一个下雨的夜晚,早已躺下的沈浩,特别不放心住在危房中的村民徐庆山,起床撑着雨伞冲进了大雨中。由于泥路湿滑,沈浩的鞋子掉了,他干脆脱掉鞋子,赤脚来到徐庆山家,动员他连夜搬出去,直到把他安排好住处后,才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拎着鞋子离开。  

  

  2006年初和今年9月,小岗村村民就像当年搞“大包干”那样把摁着红指印的挽留书交给安徽省有关部门,要求让沈浩继续留在小岗。不过一知情人昨天向记者透露,其实沈浩的想法有点矛盾——如果回到省里,经济上刚刚有起色的小岗怎么办?如果不回去,已经等了近6年的家人实在是等不起了。  

  

  因为实在没精力,去年沈浩让女儿转到老家萧县读高中,而且还让她住校。有一次他曾对手下的人说,“我现在没有时间让女儿成才,但我要把她培养成人。我把她送回家乡读高中,就是要磨练她,不管成绩怎么样,这3年读下来对她的人生绝对是有帮助的。”事实上,沈浩很少能见到女儿,不过在一次送女儿去萧县读书的时候,看到女儿进了校门,他转过脸,泪流了下来。  

  

  改革第一村,谁是下一个“沈浩”  

  

  沈浩的突然离去,让许多人想到了一个问题——谁来接他的班?面对小岗这个已被记入史册、其一举一动都有可能牵动高层、经济亟待发展的村庄,谁来当一把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可否认的是,作为安徽省财政厅的选派干部,沈浩在任期间运用其丰富的人脉资源和个人魅力,牵着小岗这艘“船”慢慢向前。如今,小岗的经济刚刚起步,他却猝然离去。  

  

  面对记者的询问,村民们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希望来一个能像沈浩一样有能力、能带领小岗村民共同致富、与村民一条心的干部。凤阳县委宣传部一名负责人昨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现在事情也还没说到这一步。为了此事已连轴转好几天、身心疲惫的他说,这件事,估计连县里说了都不算。  

  

  而在昨天,在村委会议室,安徽省有关部门召集相关人员进行了一次内部会议。会议结束后,记者就谁来接沈浩班这一问题询问其中一名与会者,对方连称不知道。  

  

  小岗村村委大楼上,挂着“继承沈浩书记遗志”、“为实现沈浩书记遗愿而努力奋斗”的横幅。此刻,“遗志”、“遗愿”如何实现,这确实是个问题。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没有村级集体收入,村里的办公费用还是他从上面争取来的。”大学生村官汪静静的一句话道出了实情——如今沈浩已去,谁能在小岗经济有所起色之前再为村民们去争取这些宝贵的资源呢?  

  

  村委会前的广场上有一个雕塑——一本“石书”,其中左面一页是31年前小岗村18户农户为实行“大包干”而按下的手指印及他们的签名。今天,“大包干”这一页已翻去,上面写有“沈浩”两个字的那一页也即将翻去,那么下一页上将写点什么呢?这显然是一个现实而又沉重的话题。  

标签:村民   干部   这个   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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