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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玫瑾教授的困惑:“我错在哪里?”

2025-02-25 学习 评论 阅读
药家鑫年轻轻地走了,真的没有带走半片云彩,但他的父亲希望他把罪恶全带走,这恐怕很难。有人说,直到儿子被执行死刑,也没有看到这位父亲的反省,这才是这起案件的最大悲剧,该死的是他父亲。也有人说,是那几位教授激起了民愤,将药家鑫送上了断头台,该死的是教授。我一直关注药家鑫案件,但始终没有发言。因为李玫瑾们毕竟是教授,一时的“嘴歪歪”可能是“头歪歪”,在利益面前难保舌头偶尔“醉驾”一回。药家鑫被“执行”后,李玫瑾说了这样一段话:“这个案件中最值得关注的是,为什么一个钢琴过了十级的人能如此行凶?药家鑫的父母在教育子女的方式上有什么问题?而在现实社会中,和药家鑫父母用着相同或相似的方式教育子女的人又有多少?希望人们通过反思能够引以为戒,不要再做第二个药家鑫的父母。”看到这几个问号,联想到此前李教授的“委屈”,突然发现李教授原来是“病”了。为了教授的健康,应该说几句话。李玫瑾是犯罪心理学专家,作为一位知名专家,从马加爵、邱兴华、杨佳到药家鑫案,但凡她说了话,各种争议和质疑就不绝于耳。特别是药家鑫案惹的风波大大超出她的预料。她非常委屈,她说:“我的博客上充斥着恶毒的话,骂得很难听,我就把评论给关掉了,我这么大年纪的学者,这样被羞辱,心理压力很大,非常孤独,也不断反思自己,究竟错在哪里?难道是因为当时的语境下公众无法很好地理解专业性过强的心理分析?但是我针对他连捅8刀的动作分析,真的是没有错。”有几天“一直不愿意跟任何媒体接触,甚至想到以后都不再出现在媒体上。之后仔细考虑,我觉得还是要站出来把这件事说清楚。”她说,心理学上有一个词,叫强迫行为,强迫行为就是:他做的这个动作往往不是他的一种兴趣动作,而是一种机械动作,这个动作往往会变成一个替代行为……所以我现在突然明白,他拿刀扎向这个女孩的动作,和在他心里有委屈,在他有痛苦,在他有不甘的时候,却被摁在钢琴跟前弹琴是一个同样的动作……弹琴本身是来发泄内心的一种愤怒或者情绪。因此,当他再遇到这么一个不愉快的刺激的时候,他看到一个人被撞伤了,而且在记他的车号,这个刺的行为实际上就类似于砸琴。药家鑫拿刀扎被害人张妙时,为什么不是扎了一刀就跑,也不是扎两刀,而是迅速而不间断地扎了8刀,我只是对这个连续的8刀成因做分析,不是分析他杀人的动机。我不是犯罪心理学专家,但我对普通心理学也有所涉猎。所谓“强迫行为”,是一种称为“定势”的神经联系,于习惯和强化。例如,一个特别细心的人,很在乎小偷,出门时非常注意锁门。久而久之,总会担心门没有锁牢,下了楼还要回去检查一番。还有人早已乔迁新居,偶然也会回到老房子去开已经不属于他的家门。如果是“偶然”,心理学叫做“心理定势”,如果常常这样,就属于心理障碍,称作“强迫症”。强迫行为有一个共同特点,假如“新异刺激”的强度大于习惯刺激,强迫行为的机械动作便自然终止。例如,行为人在地震中亲睹楼房倒塌,他的关于“门锁好没有”的强迫行为会因新异刺激(惊吓)而中断。平常人的所谓“换换环境”,就是一种有意义的心理治疗。药家鑫对着钢琴发泄,可能出于“强迫行为”从中音“哆”到高音“哆”砸8下,但杀人对他来说是最强的“新异刺激”,毕竟以前没有这个习惯性的“神经联系”,绝不可能出现李教授讲的“强迫行为”。这与厨师切肉的刀法完全无关,厨师切肉的刀法,在心理学上称为“熟练”,熟练不属于强迫行为。由此看来,李教授的“病因”之一,是心理学家常犯的“家规”——思维定势。所谓开口不离本行,将不相干的现象引申为强迫行为的本身就是心理学职业者的“强迫行为”。治疗这一心理障碍的药方:暂时放弃本专业工作,外出度假一个时期。回到李玫瑾刚刚发出的三个问号,我又切到了李教授的另一病根儿:坐错了板凳。“为什么一个钢琴过了十级的人能如此行凶?”钢琴过了十级就是高尚的人吗?精英们成天喊“平等”,实际上脑子里根本没有平等二字。试问,插秧过了十级、砌砖过了十级、挖煤过了十级的人能不能行凶?从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可怜的、狭隘的、不属于“劳动阶层”的小“中产阶层”知识分子的思想。幸亏李教授是从哲学学起的,这就好交流了。要说前一个病症属于方法论,后一个病根儿该是世界观的问题。治疗世界观的病无需配药方,有“成药”在。这个“成药”也无需解释,毕竟李教授比我小不太多,知道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作为人,钢琴过十级和插秧、砌墙过十级是一样的。如果官员和专家回到这一出发点,中国的社会矛盾必然少很多。
标签:行为   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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