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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左派,兼评袁腾飞等

2025-02-17 学习 评论 阅读

从心底说,我是一个左派。无所谓新左、老左。做一个左派,简单的说,我相信资产阶级提供给我们的一切东西是虚妄的,是为了控制生命,而服务资本的。我跟诸位左派朋友一样,相信人的根本平等,甚至众生的平等,但这个世界提供给我们的只是抽象的平等,民主选举国家的一人一票的平等,要么是财团的游戏,要么是权力斗争的杠杆,这样的平等极为空洞。泰国人越是上街游行,越是证明了他们同当权派的极端不平等。当然,我们不反对革命,但泰国人的革命,似乎只是两个资产阶级派别斗争的扩大化,动员了大批群众而已。实际上,作为左派,必须支持革命,支持革命的“每隔十年就搞一次”。文革所说的“灵魂深处爆发革命”,是最彻骨的反思。革命的形式有千百般,不一定流血牺牲,但是否这不流血牺牲的斗争就给资产阶级思想钻了空子,为了“和谐”,革命的血和火就不再被记住?

这就是右派那些观念的腐蚀人心之处。“人权”、“民主”、“自由”、“普世”……反对右派的人权概念,不是说左派不要人权,恰恰相反,为了实现人的根本权利,就必须反对右派的人权概念,戳穿其意识形态内容,揭露其控制世界的意图。“自由”,为了人的根本自由,就必须反对右派那些空洞的自由观念。比如“言论自由”,在最能体现全球资本主义精神的美国,有着对言论的严格控制,互联网上的删帖不在话下,更重要的是,这种言论控制有一种意识形态背景,他们觉得钳制那些“恐怖主义”、“非普世主义”的言说具有崇高的内涵,因为这种钳制根本发生在无意识层次。因此,戳穿这种钳制尤为困难。

做一个左派,就必须彻底地省思自己灵魂里的资产阶级因素,哪怕这些因素的清除还有待时日,至少,敌人无所遁形。这样,也就避免了同右派进行无谓的辩争,而消磨了自己斗争的精气。因为这种斗争,往往被资本所控制,如果我们的言说以“人权”、“民主”、“自由”等空洞概念进行(更可怕的是,我们的思想也围绕这些概念运行),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用敌人的语言说话,我们就率先输了一半。左派比右派深刻的地方就在于,他们认识到敌人是资本本身,是一整套行之有效、行之有年的压抑体制,敌人不是网上那几个有名有姓的右派分子,而是促使他们这样思想的体制。这个体制绝对不以国家、民族、意识形态、个体际遇为限,它也是全球化本身。通俗一点说,全世界资产者早就联合起来了。这也是为什么《共产党宣言》要说“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如果我们生命中的每一个时间、每一个地点,嗅到的都是资本的气息,如果我们面临的环境和我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已经彻底的资本主义化,革命就必须是一种长期的斗争了。这要求我们足够的冷静。毛泽东主席教给我们一样伟大的财富,是要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在战术上重视对手”。这两点都要求我们绝对冷静。冷静,这个我们这个民族并不缺乏的特质,也迫使我们必须承担起全球革命的任务。不管敌人怎么嘲笑我们,不管我们的战友有朝一日投入了敌人的阵营转而嘲笑我们,我们必须相信我们的目标。我们也哭、也笑、也乐、也怒,但我们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冷静会承担起一切的激情。冷静也炼成了我们的达观,这是我们民族独有的精神。

所以,跳踉的袁腾飞辈,实在不足为怒。首先,“和平时期饿死三千万”、“毛主席是大独裁者”的说法只不过是拾人牙慧,毫无新意,其可恶之处在于强行给孩子们灌输一种仇恨心态(这不是洗脑,什么是?),但这些并不难化解。他甚至跟“主席诗词”过不去,实在是格调低下,把自己毫无审美能力的弱点暴露无遗。如果左派朋友们跟着袁腾飞动怒,袁腾飞固然可以臭大街,但是未免低了我们自己的格调。你看袁教师,多会卖乖,双手背后澄清自己,一副被胁迫的样子,实际上呢,跟那些编造自己的被迫害史的民××运分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给袁腾飞辈的,应该只有嘲笑罢。

我猜,“饿死三千万”不管是真是假,那些高喊着这一数字的右派愤徒,实在也并不关心着三千万人的死活,实在也并不关注所谓“历史的公义”。难道他们真的关注三千万具体的生命?如果三千万的罪责可以安在毛泽东头上,那印第安人的灭绝为什么不能安在西方人头上?好,印第安人太遥远,我们不说。非洲千百万计的艾滋病人,由于西方的“神圣的私有制”,即所谓的知识产权的保护,那些已经研制成功的药品和疫苗,不能投入对非洲人的救治,这些死于艾滋病的患者的命债,要不要算在那些先进国家的头上?我说的是不是谣言,你们自己去了解。你们关注历史正义?右派愤徒只是挥舞着“三千万”的数字叫嚣而已,这跟他们的“民主”、“自由”概念一样空洞。

从根本上讲,袁腾飞甚至算不上一个右派、自由主义者,他不是范美忠那样的标榜自己读了哈维尔的理论自由派,他只不过重复别人的说法,放大别人的愤怒而已。他是一个被洗脑者,又自发承担了继续给别人洗脑的任务。这就是资本主义的可怕之处。它洗脑,却完全不被察觉。袁腾飞本来就是个油腔滑调的说书人,他的那些历史知识,根本算不上学问,不登大雅之堂。没有网络,他根本走不进大众的视野,每个学校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老师。范跑跑也是这样。他们自以为抓住了什么主义、什么知识、什么真相……只要政府对他们稍有管制,只要网民对他们稍有批评,他们自己就会向“举世皆浊、唯我独清”的那一群人靠拢,进而投入资本的怀抱。事实上,这样的人,受到过什么迫害?

因此,甚至诸如“毛泽东的功过问题”、“一党制是否应当继续”之类,都是资本抛出的伪议题,资本主义借着对这些议题的讨论,生产出它的善男信女,然而同时,也种下了灭亡它自己的种子。前面我说,以敌人的语言言说,我们就输了一半。但在目前的条件下,我们必须以敌人的语言言说,敌人在网络上非毛,我们就要在网络上挺毛,在资本主义内部种下灭亡它的种子,是我们唯一能做的。

标签:我们   右派   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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