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飞渡仍从容——在悲愤的写作过程中我找到了大国国民的心态
乱云飞渡仍从容——在悲愤的写作过程中我找到了大国国民的心态
[ 在日光与夜色中间进击 ] 于2008-04-24 强国论坛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最早是从毛泽东的《纪念白求恩》中了解到民族主义的,他老人家教导我们,不应该有狭隘的民族主义和狭隘的爱国主义的,共产党人要有宽阔的国际主义胸怀。
但是不知道从何时起,民族主义与民粹主义一起,成了精粹们拍向底层劳动者、激情学生和非主流声音的板砖?今年3月以后尤甚,精粹们几乎到了可以不顾及人家已经采用了诋毁、谩骂、造谣,甚至策划和利用藏独等手段(我不愿再重复这些无耻的手段的细节),还要用斥责民族主义的方式来训斥被激怒的孩子们和百姓们:非理性、不宽容,缺乏平静大度的大国国民的心态,云云。
我肯定不是那所谓的心态平静大度的大国国民,因为我正在研读那段令我心中隐隐作痛的历史——19世纪清朝末年的中法划界。其中一段史载,为在中法划界中少吃大亏,抗法名将冯子才在原属我方的小岛上部署了兵力。但由于清政府的妥协(法方划界官员拉巴第描述:应法国代表一再要求,北京政府严厉地斥责了他们——中方官员,要他们保持沉默,这已得到证实。至少表面上他们服从了),该小岛被划走。此时的历史没有忘记给我们留下法方官员拉巴第得意的一刻,“归还陆林(小岛)对于军方、广东的中国老一派(以冯子才及其儿子为代表)是一个失败。”“他们对法国人的仇恨肯定有增无减,但是他们在广东的居民中享有的威望将受到很大的损害。”他无情地嘲笑冯子才,“当人们当作一尊老偶像来顶礼膜拜的这一位一旦谢世,这个家庭也就崩溃了。”而冯子才是清末唯一一位打败了列强——法国的中国将领。
我相信,按精粹的标准还有些人也不是心态平静大度的大国国民。因为这期间我想起了3年前读过很多次的书及其所作的读书笔记。梁漱溟老先生在1949年出版的《中国文化要义》有一段痛彻心肺的话:“中国人于身家而外漠不关心,素来缺乏于此。特别是国家观念之淡薄,使外国人惊奇。一九三二年上海‘一.二八’战役中,巴黎晨报记者行经上海不甚远的地方,看到一切如无其事然,不禁大为惶惑,莫名其妙。”距《中国文化要义》出版48年以后,中国留日学生方军在他的《我认识的鬼子兵——一个留学生的札记》中出现了同样的叙述:鬼子兵的后代镰仓说,“据父亲讲,1937年12月南京大战后,离城不远村子里的农民居然拉着牛下地了。那么多同胞被杀,连首都南京都让人占领了,近在咫尺的中国人如此麻木不仁,实在让人费解。……”精粹们该不会认为那些“于身家而外漠不关心”,对众多同胞被杀“麻木不仁”的中国人是心态平静大度的大国国民了吧?!
诚然,上述那些屈辱的历史已经过去了100多年,70多年。而且中华民族已于1949年10月1日获得了完全的独立解放,此时距今也有将近60年了。我们想忘记那段屈辱的历史啊,但是洋大人(加上非常理性的说明——西方少数殖民者和种族主义者)能忘记吗?《环球时报》的记者说,4月7日出版的《明镜》周刊发表了题为“指环王——中国政府是如何镇压人民并且背叛奥运的”封面文章。文章长达14页,由6位作者合写。该文开头说:“中国试图在北京将自己展示为一个既游刃有余又兼容并包的东道主。然而,这一体育盛会尚未开始,就已经成了中国公众形象的灾难。对西藏的镇压和对反对者的运动,都说明了这个年轻的世界大国仍然是老一套的警察国家。”该文还写道,“中国的天空是阴霾的,奥运的天空是阴霾的,世界的天空是阴霾的”、“星巴克咖啡店会带来民主的讨论?还是奥迪轿车会带来无限制的自由?皆是泡影。”这是啥心态?有些酸,还有些妒。说白了,种族主义心态。对他们来说,曾经在100多年前签订了那么多不平等“惠洋”条约的中国,也能成为世界级大游戏——奥运会的主办国?!
别以为这种声音仅仅出现在今年春天。记得13年前,南海局势不平静,为此,1995年4月5日的美国《华尔街日报》登载了一篇名为《中国野心》的文章。作者在文章中尽显殖民者的“荣耀”:“在本世纪初,对中国的观察比较尖锐的人之一,是中国帝国海关的英国官员濮兰德。他赞成同中国贸易,反对帝国主义,但拒绝接受那种大吹大擂的推论,即商业交易可把中国驯服成可爱的猫咪。”文章说,如果濮兰德在世,他“可能从这些事件(即:中国在美济礁上的设施,珠海缉私艇进入香港水域,中国渔民在南沙群岛打鱼)中发现证据,证明中国与世界经济越来越多的联系并没有削弱其传统的霸权观念,北京想得到横行霸道的好处,但是也想得到文明国家有权享有的那种荣耀。”“不能允许中国在南中国海行使主权。”
行文至此,实在心烦。……
决定去书店溜达,试图在那里寻找一些理性和宽容。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在书架上竟然看到了不下3种以法国总统萨科齐本人作为封面的书籍。在这里,我确实找到了中国人的“开放”和“理性”。试想,一个还没做出重大事情的总统,能够如此密集而迅速地登上非国籍非母语国家的书店,还不能说明这个国家开放、理性,甚至是谦恭的程度吗?但是,我不快乐。因为在短短的一个月里,我的祖国遭遇到了包括法国在内的优雅的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横冲直撞,而他们却不顾事实大呼小叫地咒骂我的祖国是“横行霸道”的“老一套的警察国家”……
我没有理萨科齐那小子。我买下了一本书——《乱云飞渡仍从容:国际风云变幻中的毛泽东》,还买下了另一本书——《炮击金门:战略思维的经典之作》。
《乱云飞渡》的封底写到:“毛泽东时代,中国面临的国际环境异常险峻。面对强大的敌对势力和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面对苏联的大国沙文主义、赫鲁晓夫‘落井下石’,面对美国入侵朝鲜、越南,在中国的大门口燃起战火,面对杜勒斯的和平演变战略,毛泽东以‘不怕鬼、不信邪’的大无畏精神,高瞻远瞩、纵横捭阖的雄才大略,做出了一系列对中国乃至整个世界的发展具有深远影响的睿智决策。”
《炮击金门》的封面写到:“炮击金门这看似随意挥洒,信手拈来的一笔,实则是精心运筹、匠心独具的精妙之作,它既是毛泽东纯熟地运用战略思维的一个经典范例,也是毛泽东思考和指导战略问题方法论的一次完美展示。”封底写到“炮击金门不过是毛泽东一生战争实践的一个小小片断,然而,这次战役中毛泽东战略思维的运用却最为纯熟,最为精妙,那几乎是达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地,至今视之,犹令人叹为观止。那围绕着方寸之地的看似并不激烈的较量,实是凝聚了毛泽东毕生战略思维和修为的完美一击。……”
哈,在西方主流媒体包括路透社、法新社、美联社三大通讯社的有选择屏蔽和叫骂声中,在精粹们喋喋不休的训斥声中,我终于找到了大国国民的心态——“乱云飞渡仍从容”。我亮开嗓子大喊一声——漂亮!!!!
2008年4月24日星期四 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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