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杜导正怎样上民主课——简评《炎黄春秋》第十期“民主不应有姓资姓社之分”一文

司马崇尚　

杜导正先生又给我们上课了，这一次讲课的题目是“民主”问题。
杜先生说：“民主就是民主，没有姓资姓社之分，只有姓真姓假之分。”这就是说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社会主义民主，也不存在资本主义民主，民主是超越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是超越一切国家的。说民主只有真假之分，则按照杜先生在各种场合上表述的一贯观点：西方民主是真民主，而中国不实行西方民主，那就是假民主。假民主就是专制，中国就是专制国家无疑了。
但是不依杜先生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是，社会主义民主和资本主义民主是两种截然不同、绝不可混淆的民主，不管杜先生怎么不承认，它是客观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全人类共同享有的，纯而又纯的民主。在存在着阶级的社会，或从有阶级向无阶级过渡的社会里莫不如此。不错，从形式上看，在资本主义国家里，一人一张选票，真是再平等也没有了。但正如列宁所说：“选票的平等是被剥削者同剥削者平等，工人同资本家平等，穷人同富人平等，饥饿者同饭食者平等”，但是世界上有这种平等吗？这种平等形成的多数是极端虚伪的。他们表面上享受着民主，实际上处于被剥削和被压迫的地位。这是一种典型的双重标准。正如布什也讲为人民服务，和毛泽东讲的为人民服务字面上并无二致，但其实质和内涵难道有丝毫的共同点吗？世界上最可悲也是最无耻的是不顾事实，瞪着眼睛说瞎话。杜导正先生惯于指黑为白，指鹿为马。按照杜先生他们的逻辑，用一届高过一届的竞选费用选出来的历届美国总统，那种你方上场我下场、轮流坐庄，而选民只能在垄断资本家事先确定的两个人中选择一个的总统竞选是真正民主。那种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被上了刺刀的武装人员驱赶着去选民站投票箱投票选举国家领导人是真正民主。那种为了抢麦克风或者抢占主席台，推来搡去，拨拉眼镜，你一拳我一脚，完全用肢体语言交锋，是真民主。那种一搞选举就四处拜票，相互间又恶言相向，两边选民视同生死冤家，生生地把社会撕成两半的是真民主……这种“真民主”多了去了，环顾宇内，实在令人目不睱接……而返视我国国内，在党的领导下，代表人民说话，反映人民意志，尊重人民利益已一个甲子有余、富有成效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是假民主。在党的领导下多党合作、充分协商、场所欲言的政治协商会议制度是假民主。在党的领导下，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繁荣民族经济文化，为各民族兄弟姐妹衷心拥护的各民族自治制度是假民主。……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事实面前，一目了然。但在事实面前，杜先生们硬是熟视无睹，像一头把脑袋扎进沙堆里的鸵鸟，只要不承认，只要看不见，事实就化为乌有了。说来说去，什么民主没有姓资姓社之分，终归是近些年来他们口干舌焦地、万变不离其宗地喧嚷什么普世价值呀，终极价值呀那一套，全无新意，令人生厌。
为了支持杜先生的观点，文章特意捧出了南方日报近期有关政治体制改革系列评论，提出“政治体制改革和民主政治建设，必须解放思想，突破所谓姓资姓社的束缚，借鉴人类政治发展和民主建设的有益成果。”杜先生称：“《南方日报》的言论表达中央的精神，是代表了民意的。”《南方日报》是一家省级机关报，它的思想准备解放到哪里去，它准备怎样突破政治体制改革的姓资姓社思想束缚，或者明明白白地说出口就是准备投身到资本主义政治体制的怀抱里去，由他们自己或所在地区的党委负责。要是说这家报纸这个言论仿佛代表了中央的精神，未知从何说起。遍查逐览有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讲话文章，一遍遍地阅读胡锦涛同志在深圳特区30周年庆典上的讲话，均未见有此类表述。既然无此表述，却硬说这是中央精神，这不是以个人一己之见强加于中央头上是什么？这不是拉大旗作虎皮，用来吓唬普通老百姓是什么？杜先生说代表了民意，如果说代表杜先生一个人或者和杜先生持相同立场的极少数一部分人，那恐怕是事实，说代表绝大多数中国人民、绝大多数中共党员的呼声，那是白日撒谎！杜导正先生自诩自己是一个“生活在党内70多年来的共产党员”，但是他动辄把个人意志强加于党中央之上，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绝非一次两次了。又擅自代表所谓民意。他哪里像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哪里还有一点起码的党性原则？虽然目前他在组织上还留在党内混迹，实际在思想上他早就不是共产党员了，他在思想上早已被除名。中国广大正直的共产党员早就把他看成是一个披着中共党员外衣，埋伏在党内的所谓“党内民主派”了。
杜先生策划的这一“答客问”还包藏着一个十分险恶的祸心，就是别有用心地把温家宝总理抬出来为他自己的观点扎门面。称温“在中央最高级领导人中间，他不仅是旗帜鲜明的，他也是大有功劳的。”温总理的总理实践及其国务活动实践，社会自有公论，历史自有公论，非此文主旨，可以不表。只是杜导正先生感到十分得意的是，也是他觉得发表此“答客问”，“觉得还有点意见”的是，他以为他抬出了温总理，等于抓住了别人的什么辫子。看你还敢反对我的民主观么？你反对了我的民主观，不就等于反对了温家宝吗？但是他经意不经意地在“答客问”中插上了这样一段话：“为什么有人说温家宝是在‘做秀’，那是因为中央领导这样说话的人少。如果中央领导同志里多一些人天天讲这样的话，天天做这样的‘秀’，那就是一个大好事。”温家宝是中央政治局常委，是政治局委员整体中的一员，用一个常委的言论、实践来比照其他常委，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人们，其他常委都是旗帜既不鲜明，也没有什么大功劳，也不像温家宝那样“做秀”。在中央政治局常委这个最高领导层里蓄意打进去这么一个钉子，杜导正想什么呢？是想分裂中央吗？杜导正这样拨弄是非，究竟是经意的还是不经意的呢？这是杜导正此文露出的一个马脚。再，杜导正特意用赵紫阳生前同杜导正一次私人交谈时一句挺胡锦涛和温家宝的话，硬是在赵紫阳和胡锦涛、温家宝间就一个重大问题的认识上划等号，这是什么用意呢？有什么指望吗？这是又一只马脚。杜导正还提出，要“保护温家宝”，这“不是维护一个人，而是维护政治改革的主张，维护政治改革的力量”。这句话又是说给谁听呢？莫非是温家宝岌岌可危了，中国政治改革的主张要被废弃了，政治改革的力量也朝不保夕了，这是把温家宝总理置于何地呢？又是把政治局常委这个最高领导层以及广大衷心拥护改革、热烈推进改革的人民群众和共产党员置于何地呢？杜先生的文章真是“高深莫测”啊！
近期来，杜先生一直在诸多事关国家前途命运重大问题上频频发言，他莫非是觉得留给他的时机和时间不多了？如同自然界一切啮人的毒物一样，不把肚子里的毒汁毒液喷光放净是不甘心的。这当然也是一种本能。杜先生不倦地在党内挑眼挑拨，打打拉拉，大搅混水，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是其本性，不如此，也许就活不下去了。(2010年9月30日）
（《环球视野》第31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