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纪念:新中国论毛泽东论鲁迅论英雄论烈士论
新中国论
——六十年纪念之一
赵居平
新中国的概念是有着严格的地域限制和时间限制的。新中国的地域范围仅仅是目前的中国大陆,不包括台湾。即使是回归祖国怀抱的香港和澳门,似乎也不能列入到新中国的范围,因为新中国的前提是社会主义中国,而不是别的主义的中国。不光是港澳台,别的国家的华裔,加入他国国籍的新中国后代,都没有把新中国当作列宁所讲的爱国主义高度的“祖国”的。从时间范畴上讲,新中国的指的 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 之后的中国,一直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旗帜倒下去的那一天。
我认识为,我们今天要写新中国史,基本上可以列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开创和建立新中国,时间跨度为一九二一年到一九四九年,我们其实也可以把那些烈士也算做新中国人的,因为他们视死如归的行动表现的正是新中国的精神;第二部分是保卫和建设新中国,时间跨度为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七八年,期间的真正的右派和反革命也不能算做新中国人的;第三部分为发展和改变新中国,时间跨度为改革开放初始至今,背弃共产主义信仰的人和卖国求荣者都是不能算做新中国人的。这种形式上的划分是比较明确的,各种区别也是显而易见的。只是我这里重点要论述的是名副其实的“新中国精神”。
首先,严格意义上的新中国精神与历史悠久的旧中国完全不同。现在曲解新中国精神的人很多。即使是所谓的对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红色革命实践相结合的认识,也有着十分含混的歧义在里边。在某些人的头脑里,可能坚持老祖宗的东西就是把马克思中国化。但那种折中、调和、自以为是的变通绝对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态度,也不是中国红色革命的态度。我们一定要明白,新中国最大的特征是“新”。新自然是旧的对立面。五千年的旧中国的破旧不堪已经证实了它已经没有多少值得“与时俱进”东西了。现在所谓的光复“国学”的专家大师们,我们只能称他们为旧式专家或者封建专家和大师,是决不能称作新中国专家和大师。穿着新中国的衣服,而满脑子中旧中国精神的人,是不能真正称作新中国精神的人。如果一个中国人到现在还是满脑子的官僚思想,满脑子的金钱思想,满脑子的封建思想,满脑子的尊卑贵贱的思想,他就不配称作真正意义上的新中国人的。
其次,严格意义上的新中国精神与万恶不赦的旧社会完全不同。凡是旧社会盛行的做法和流派,在新中国的新社会大行其道就是倒行逆施。无论如何掩饰,无论如何用天花乱坠的谎言骗人,我们都不能去光复旧中国旧社会的所谓荣耀的。说得再不客气一些,我其实对“实现中华民族”的提法很不感冒的,因为其中多少都存在着遮盖不了复古的嫌疑。而那种复古式的夸夸其谈,是与新中国新社会的实质背道而驰的。如果把万恶的旧中国旧社会就有东西复兴起来,譬如贪污受贿,譬如卖淫嫖娼,譬如官商勾结,譬如拉帮结派,譬如人心惟危,我们的新中国和新社会就一点也不新了。
新中国真的是新的,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不是来自旧中国旧社会的产儿,而是摧毁旧中国旧社会后横空出世的新生的另一类婴儿,是马克思主义化的产物,是中国红色革命的产物。虽然在成长过程会遭遇各种各样的腐蚀和蜕变,但他的灵魂和精神却是全新的,不光跟旧中国旧社会无缘,也与非马克思主义化和非中国红色革命化的所有貌似沾边不沾边的东西无关。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挽救的是即将死亡的旧中国濒于亡国的命运;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旧国,共产党建立的是与旧中国完全不同的新中国。共产党毫无疑问是无产阶级政党,大公无私,只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且深信共产主义社会一定会实现,并且宁肯抛颅洒热血也绝对不走回头路去当资本主义、封建主义、山头主义、实用主义的当权者。一旦背离共产主义信仰,去信佛、信上帝、信美元,就绝对不是真正的共产党了,也就绝对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新中国了。
新中国必须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是最基本的常识,然而这个常识常常被许多人忘记了。
我们必须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如果私人企业越来越多,资本家越来越多,就不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
我们必须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我们对于马列毛到底坚持与否,可能连全世界的傻子都能看出来的。
我们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我们确信无疑是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的,可是我们很清楚,党的很多党员已经不像共产党员,更像上十足的腐败党员。
我们必须坚持人民民主专政,这一点我们显然在毫不动摇地坚持着,要不然,我们就真的亡党亡国了。
既然没有亡党亡国,就说明新中国是大有希望的。我在这里要虚晃一枪地强调的是,新中国的精神,就是真正的共产党精神,就是真正的社会主义精神,就是真正的马列毛精神,就是真正的人民民主专政的精神,坚持这样的精神,就一定是我快敌痛。不坚持这样的精神,就一定是我痛仇快。我们真的不能做亲痛仇快的事,我们真的不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决不能让新中国把新字丢掉。捍卫新中国,是所有热爱新中国的人的当仁不让的义务和责任。建设和发展新中国,也是我们所有热爱新中国的人的理所当然的义务和责任。因为这个世界上别的许多地方都还没有摧毁旧世界、旧社会,所以,我们的新中国其实很孤独的,而且时时都会有国内外的敌人伺机破坏和颠覆的,因此,保卫和发展新中是每一个真正的新中国人神圣不可侵犯的职责。无论是谁,如果要一意孤行要改变红色江山的颜色,要取掉新中国的新字,要把共产党的领导变成腐败党的领导,要把马列毛变成封资修,要把社会主义变成私有化,要把人民民主变成富人专政,我们都是决不能答应的。
方志敏曾经喊出“别了,可爱的中国”,其实并不正确的!
在这里,我要积六十年之经验和六千年的教训,义无反顾地说,可爱的新中国,我永远也不想离开你的!
附录:
新中国新在哪里
我们不是旧中国的人,
我们是新中国的公民。
与旧中国的人们相比,
我们到底新在啥地方?
我们新在解放旧包袱,
我们新在砸碎旧枷锁,
我们新在决裂旧思维,
我们新在割断旧衣钵。
旧中国只有两大法宝,
一个是神灵主宰一切,
一个是人主君临天下,
弱者老百姓任其宰割。
伏羲龙马河图画八卦,
生死祸福天意安排定;
孔子三纲五常分等级,
高低贵贱领导说了算。
五千年根本愚民统治,
五千年仁义男盗女娼,
五千年复古迂腐不堪,
五千年联姻封建迷信。
二十世纪开天又辟地,
二十世纪覆地又翻天,
二十世纪脱胎又换骨,
二十世纪揭开新纪元。
一刀两断诀别旧中国,
斩草除根摧毁旧世俗,
万众一心创造新社会,
易经和论语宣告结束。
鲁迅彻底否定老中华,
古老中国的文明死了,
毛泽东的人民当了家,
新中国不走五千年了。
新中国新在什么地方?
新就新在不是旧中国,
新就新在不当老封建,
新就新在不再讲迷信。
科学完全代替了迷信,
民主纯粹代替了封建,
法制引领着我们理智,
共产支配着我们平等。
如果没有了这四个新,
即使穿上新娘的衣服,
即使坐在新楼打电脑,
仍留着旧中国的遗毒。
让腐朽的去归于腐朽,
让没落的去走向毁灭,
遗老遗少会越来越少,
因为新中国是全新的。
新潮美容不了洋垃圾,
古董复活不了裹脚布。
改革总要抱定新中国,
决不容旧中国来玷污。
好好摸着心口想一想,
我们跪拜神灵祈祷吗?
我们心仪贪官皇帝吗,
我们有国民劣根性吗?
再好好地扪心问一问,
我们也作明哲保身吗?
我们也作奴颜婢膝吗,
我们也捍卫官本位吗?
如果差不多就不新了,
哪怕我们穿着超短裙,
哪怕我们是赤身裸体,
哪怕我们去过华盛顿?
如果死灰复燃太多了,
人民公仆成了父母官,
半边天都当了河东狮,
我们就一点儿也不新。
伪科学假民主更不新,
纵然时髦口号喊断气,
纵然天天作秀新感觉,
纵然红得发紫扛大旗?
我们是新中国的儿女,
我们的一切是全新的,
新的思想和新的行动,
我们创造着新的一切。
我们要尊重所有的人,
如同上帝尊重一切人,
没有差别更没有歧视,
共产主义是人人为本。
我们做中国的新人吧,
新的内容和新的形式,
新的继承和新的奉献,
这就是新中国的新字。
二〇〇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毛泽东论
——六十年纪念之二
赵居平
很冒昧地写出这样的标题,是有着大不敬的嫌疑的。但是,作为论述性质的论文或者杂文,如果老说毛主席又有些“过犹不及”的不具备世界意义和普世价值的缺憾,在这里,我也只能与时俱进地直呼毛泽东了。尽管关于写毛主席的文章很多,却首当其冲地作《毛泽东论》或者《论毛泽东》的单位和个人都没有的。毛泽东在鲁迅逝世一周年的时候,就发表了著名的演说《论鲁迅》。而现在毛泽东逝世已经三十三年了,我们还没有写出我们自己的《毛泽东论》。尽管关于纪念毛主席的讲话多得难以统计,尽管我们对毛泽东的崇拜和不崇拜都达到两极分化的极限高度,但我觉得我们仍然没有把该评价的话理直气壮地说出来,没有把盖棺论定的至高评价以宗教道德裁判的力量表达出来。我作为一个人微言轻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似乎永远难以胜任如此重大的担子。但是,无论多么重大的担子总该有人担当起来。做不了革命的舵手,总能够做革命的创始人吧;做不了革命的创始人,总能够做革命的马前卒吧。但开风气不为师,是每一个一辈子都甘当小学生的人必备的人民性素养。因此,我的毛泽东论尽管仍然肤浅,但我还是想尝试着攀登我能够达到的高峰。
有人说,毛主席在生前已经达到领袖崇拜的制高点,这种说法其实并不恰当的。因为毛主席的谦逊,因为毛主席的人民至上,他其实从来没有把自己凌驾于任何人之上。那些诬蔑毛泽东专权、独裁的人,纯粹是别有用心,是居心叵测。毛主席一直称自己是群众的小学生,他并没有时时刻刻以人民的代表者自居的。他讨厌四个伟大,他谦虚地称自己做了两件事,一是打蒋,二是文革。他从来也没有称自己是神。因此,在他生前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把自己宗教化。事实明摆着,而且,几乎包括邓小平在内的很多人都说毛主席的功劳比天大,他应该是伊斯兰教的穆罕默德,基督教的耶酥,佛教的释迦牟尼,美国的华盛顿,法国拿破仑……但是,仅仅在毛泽东逝世数年之后,我们对毛泽东的态度,就已经完全不像印度西方人对待耶酥的态度,美国人对待华盛顿的态度。在中国,几乎任何人都有权利丑化毛泽东的,而且有不少的人正在竭尽全力地丑化着毛泽东。美国人后来把开国领袖华盛顿称作国父,可是新中国的后来人会把毛泽东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父吗?如果照目前的态势发展下去,那简直是不可能,而且一定是不可能的。因此,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中国第一人毛泽东从来都没有登上中国崇拜的最高峰,这可以说是新中国的最大悲哀。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我就读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不否定彻底毛泽东,中国就不会前进的。”看来,一些人对于毛泽东的否定由来已久了。也许这种否定的势头还将继续深化下去,如果没有革命家力挽狂澜的话,那简直是一定的。当国父失去了作为国父的应有地位,失去应该得到的最大尊敬,那对于他缔造的新中国又将意味着什么呢?那显而易见是亡国之兆!可是这种不祥之兆又有几个能够意识到呢?
说得再明白一些,我的毛泽东论其实就是国父论。
首先,我们要回答这个问题,毛泽东具备不具备国父的资格呢?毛泽东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父的确定资格,可能在全世界人民都是完全公认的。当然有些有只是在心里承认,而在嘴上或者文字上并不这么讲,那是出于聪明其实滑头的中国古老的政治哲学。现在中国人一切向美国看齐,我并不反对。现在一些所谓的中国专家恨不能把中国的体制都变成美国的,那虽然是他们的痴心妄想,但是,他们在对待毛泽东作为国父的问题上,他们仍然不会学习美国人,他们决不会学美国人称华盛顿为国父的榜样,而把中国的毛泽东称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父的,而且,这也许还是他们作为精英学者和政客的唯一例外。为什么会这样呢?那就是他们无论如何彻底的否定或者彻底的改革,无论是对待美国,还是对待世界,还有自己的世界,他们在执政的永恒天上永远不会求真而只会为善的,他们不是捍卫真理而绝对地屈从权威,在古代就是所谓的“今上”,在如今就是所谓“顶头上司”。靠着天生的人走茶凉的中国势利经,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中国政客从来都扮演着最擅长于察言观色的角色,而且总是靠“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朝纲”为自己的小集团打算,其中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只会为自己的今天打算,而决不会去考虑自己在未来中国历史的价值和意义的。在这样的国情官意里,毛泽东的过时也早就几千年的中国特色所决定了。美国人一直对华盛顿十分尊重,美国的宪法二百年来几乎没有变化,而我们的宪法和党章却很容易发生变化。几乎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中华大地,到处都能够看到“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的标语,但马列毛的指导地位在党章和宪法中说没有就没有了。这是可怕的。只是毛泽东画像还没有从天安门城楼上撤下来,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我们的党和国家还是把毛泽东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事实上当仁不让的国父对待的,只不过是嘴上没有这么说,文字上没有这么写罢了。
其次,假如毛泽东失去了他的国父地位,中国又向何处去呢?毛泽东死了,地球照样转动。这句话很像是真理。可是,如果我们说毛泽东死了,中国照样与时俱进;如果毛泽东思想死了,中国照样阔步前进,就不那么像是真理了。事实胜于雄辩,无论邓小平理论,还是三个代表,还是科学发展观,从深层论述的时候都是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的发展。假如有一天,不仅从表面上看不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深层论述的时候又彻底把这层羞羞答答的关系割裂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如果真的如此,那又能会怎么样呢?这个问题并不敏感,却又过于深邃,不是我们非精英的一般庸人所能思考明白的。我们还是留给伪专家、伪大师、伪改革、真腐败、真卖国、真害民的人们去臆断吧。毛主席曾经预见道:“人人尽说西方好,独惜神州出蠢虫。”
第三,我们又该如何确定毛泽东的国父地位呢?这一点,我们最好还是少说为佳。要不然,我们也就太愤青了。当然,愤怒的青年永远是开创新局面、创造新生事物的决定因素。新中国其实就是愤青们建立的,也只有愤青才会把自己的生命像革命烈士那样根本不当作一回事看的,也只有愤青才不会掉世故老人安排的与世无争的泥淖里固步自封地自得其乐的。关于把毛泽东的国父地位确立的希望寄托在青年身上的话题,我最好还是点到为止。
总之,毛泽东是国父,是新中国独一无二的国父,是与中华人民共和国同寿的国父,其气贯长虹精神,可与日月争光,不废江河万古流。当然,毛泽东不仅改写了旧中国的历史,而且也改写当仿世界的历史,他的影响之大,不要说在过去的世界史上,就是在未来的世界历史上也是无与伦比的。让反动派在我们面前发抖吧,让他们在背后说我们这样不行那也不行吧,连神仙和上帝都会看到的一个基本事实是,一切反动派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父面前都是纸老虎。在毛泽东之后的世界上,如果有哪位国家的领袖或者元首不对毛泽东心存敬意,他就是一个最没有出息的家伙,他的国家也是没有希望可言的。毫无疑问,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父毛泽东已经无可争议地登上了人类领袖的最高峰,他是中国和世界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正的空前绝后的唯一的伟人。
如果毛主席在中国人的心目中荡然无存了,新中国也就一定灰飞烟灭了;如果毛泽东的精神退出了活着的中国人的思想,新中国可能就真的完全换了人间了。那简直是一定的。毛主席生前最担忧的事情就是“如今天下红遍,江山靠谁守?”
让我们的人民无比地敬仰毛泽东吧。我这一生的最大自豪,也就是我最崇拜的人是毛泽东而不是别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好好地写一写毛泽东的,我会像托尔斯泰写《彼得大帝》那样去写毛泽东。我一直有这么一个雄心壮志,在我的心头,我像巴尔扎克面对拿破仑像那样,我时时面对毛主席的画像,你用战无不胜的思想征服了全世界,我也要用我的文学征服全世界。也许当我像巴尔扎克那样粉碎了我一生的所有障碍的时候,我也会完成我的《人间喜剧》的。只是我比巴尔扎克不幸得多,我没有一个强有力的支持者,我没有一个出版商之类的人物为我开辟绿灯,在前途仍然漆黑一团的未出茅庐荒凉山庄,我点亮八角楼的油灯,也只有像天宇着漂泊游移的毛泽东的精灵大声疾呼:“毛主席,你变成财神爷,保佑您的荒唐痴可悲、文章憎命达的作者飞黄腾达吧。”
二〇〇九年八月二十八日
附录
烦恼莫如毛泽东
站在人类道德极峰作史无前例的实践,
毛泽东也有焦头烂额的时候,
全世界没有一个人理解他。
他像上帝一样教导着全人类,
却始终不能征服他自己。
祖国母亲扛在他的肩上,
日暮途穷的民族魂魄岌岌可危,
需要天之骄子横空出世重新铸造,
二十八年二十八宿星星之火集于一身,
煎熬成了丰功伟绩的悲壮与崇高。
五千年文韬武略使他功成名就,
东亚病夫因此改变命运起死回生,
人人欢呼毛主席万岁红色风暴席卷全球。
阴森森黑色包围圈四面压城而来,
无情的时代和贫瘠的民族拖住他的手脚,
内外交困中领袖左右冲突鞠躬尽瘁,
冒着危险去成全别人对他的非议:
创世纪英雄拓辟大同之路,
却把自己扔在新长征的茫茫荒漠里,
危机关头从来只有一个人挺身操舵,
逝世时亲人战友都不在他身边。
没有消灭干净的反动派称他为魔鬼,
老百姓叫他毛爷视他为高高在上的神;
智慧之神洞悉朗朗乾坤中的血雨沧桑,
正义之神叱咤风云气冲霄汉震撼寰宇,
胜利之神绞尽脑汁矢志磨砺百战成功。
曲折的道路和光明的前途以晴天居多,
普天下只有大救星没有居功自傲,
从不曾心安理得地坐享民脂民膏。
在岸礁上摸索逆时代潮流重开炉灶,
他不惜摧毁国父天经地义的光辉形象,
为追求众生平等连吸了数亿根烟头,
甘愿让众叛亲离的文革毁了一生英名,
心底喷涌出人民领袖之情却气贯长虹,
坚守群众利益高于个人的荣辱得失,
纵玉石俱焚也要让青史留住真理光华。
垂垂老矣还作大闹天宫斗战胜佛孙悟空,
要把旧社会各种精神枷锁彻底剔除干净,
曲高和寡专制的帽子随之扣在他的头上。
哀莫大于心死,老来难,不服老,
老人家却说夕阳无限好晚节更高一筹,
只争朝夕才能高峡出平湖为民立极,
沧海横流漫漫搏击路方显英雄本色,
红太阳怎么会轻易离开可爱的中国?
没有根除人间私欲毛主席抱憾而逝,
水晶棺里无法瞑目的伟岸身躯,
和佛母一样慈祥憨厚的面容,
还永远惦记着他的不肖子孙,
洞穿每个朝圣者并剥掉披着信仰的伪装,
以验其灵魂深处是否有背叛和忘本的执着?
青春风流因为高瞻远瞩而孤独,
老年的失落却是没有了朋友和敌人,
活着眉头紧锁思想连着穷人的心,
回天愿为生灵托起洪福吉星日夜高悬,
一颗红心始终无愧于中国和世界,
却惟独对不起老毛家和他自己。
巨人总在阴影中排徊,高处不胜寒,
历史只记住了他的荣光,残阳如血,
有谁见过尊者情感世界的萧条期?
在官僚、资本和市场之外另辟蹊径,
连神圣仙佛妖魔鬼怪都在反对他,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不用说真正的孤家寡人还能与谁对话?
就像教主无路可走要在十字架殉道那样,
他把离骚怨言倾吐给日月星辰山河大地,
而心地无私者在见钱眼开的人世间较量,
要在思想界扭转乾坤改天换地谈何容易!
艰苦奋斗的手扭不过饱暖思淫欲的大腿,
政治从来都是少数人对付多数人,
政权根本跳不出周期率的束缚,
争权夺利必然丧失革命初衷的平等机会,
民主在阶级社会很难全面实现,
唯物论远不如死灰复燃的劫数深入人心,
8341顿悟岁月悠悠人生终究无奈,
纵然殚精竭虑化为厉鬼革了阎王的命,
又能把物欲横流的活人怎么样?
只是人之将死其言仍善,
人走茶凉还得话凄凉谆谆教导,
惟书生意气永葆峥嵘棱角才可主宰沉浮,
要让精神理想永垂不朽照亮前进方向,
着实任重道远举步维艰,
前途不容乐观遗嘱同志们更加努力,
然而,后继者为谁?
空前绝后,
天下还会有第二个毛泽东吗?
鲁迅论
——六十年纪念之三
赵居平
如果认为纪念鲁迅和新中国六十年纪念互不沾边,那就大错特错了。所以,在这个时候纪念鲁迅,既是对贬低鲁迅者的痛击,也是时代的需要。
毛主席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弄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
如果说改革开放也是一场革命的话,那么,我们改革者是一群有文化的人吗?如果是有文化的人,那么,我们为什么就不能战胜改革的对立面腐败呢?
很显然,我们改革开放时代的文化建设是有问题的。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没有文化领头人,我们没有文化大师。尽管所谓粉墨登场的名流、大师很多,尽管自吹自擂的一把手很多,但是,谁知道,至少在文化领域,我们的改革时代是一个没有文化大师的时代。我们经常说,我们的时代是一个需要巨人而且应该有巨人的时代,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
说得更明确一些,我们的六十年文学尤其是后三十年文学时并没有应运而生的文化巨人。
毛主席说: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巨人;鲁迅是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鲁迅是现代中国的孔夫子……
在改革开放之前,没有人怀疑毛主席对鲁迅的评价的;在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们一直试图否定毛主席对鲁迅的评价……
这几天,网上正流传着这么几句话:“一怕文言文,二怕作文,三怕周树人。”讲的中学生的“三个最怕”。东风吹,战鼓雷,今天的社会谁怕谁。在这个无道德的时代,成人们做尽了丑态百出的事情,未成年人也干着越来越让教育者忧心忡忡的事情。凡事不能一刀切,凡事要一分为二,才真正地符合马克思主义。所以,在一个肆无忌惮的时代,我们的中学生有怕、有敬畏,可以说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最大幸运。问题是,中学生缘何最怕鲁迅,难道说鲁迅是魔鬼不成?那么,这个结论又是怎么得出来的?果真代表着中学生的意志,而且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神的意志?多少年来,我们耳熟能详的是,毛主席不是神,鲁迅不是神!只是什么时候鲁迅又变成魔了,才让中学生是如此的害怕恐惧?只要是略微动一下脑筋的人都会知道,中学最怕的是高考,最怕的家长,最怕的老师。一怕文言文,二怕作文,三怕周树人,既是对鲁迅最肆无忌惮的攻击,也是对中学生最大的诬蔑!试想一想,这年头的孔子热以及各种故里热,哪一个和文言文、作文没有相关联呀!偏偏把鲁迅跟文言文、作文并列起来,也算是一大发明创造。据我估计,这三句话,肯定不是中学生最先炮制不出来,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世故成年人精心炮制出来的。这样的话,跟“鲁迅假如仍然活着,要么继续批判现实写文章,要么坐牢”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最近,有一个无名之辈在垂死挣扎中说胡话,说毛主席的文章譬如督促杜聿明投降书竟然是他自己写成的。唉,这年月,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可以跳出来趁火打劫的,什么样的跳梁小丑都可以粉墨登场的。
转而想想,我们的中学生为什么不怕腐败问题呢,为什么不怕应试教育问题呢,为什么不怕信仰迷失的问题呢?鲁迅有什么可怕的呢?一直喊着救救孩子的鲁迅有什么可怕的呢?莫非孩子们认可了吃人的真理才对反吃人的鲁迅恨之入骨了吗?莫非鲁迅已经不是中华民族的主流文化而成任人践踏的劣根文化了吗?莫非中国的主流文化在容不下毛泽东后又真的容不下鲁迅了吗?
如果没有做表现文章的中国没有了“实事求是”、“向雷锋同志学习”、“实行救死扶伤的革命人道主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为人民服务”等宣传品,如果没有天安门城楼上的毛主席像,我们的国家就要改变颜色了。
如果没有了鲁迅,中国的新文化就要改变方向。如果抛弃了鲁迅,也就抛弃了中国的新变化理想。
毛主席说,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新文学近百年以来,新中国文学六十年以来,我们承认也罢,还是有些人不承认也罢,都没有任何一个作家能够超越鲁迅的。鲁迅至今都是新中国作家还不能够超越的一座丰碑!在真正的文学大师还没有诞生的前提下,鲁迅依然故我是我们现当代中国文学最骄傲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了鲁迅,中国的新文学跟旧文学没有本质的区别。我们可以说,鲁迅是唯一超越了他所处的黑暗时代的作家。而别的作家,都有着为他所时代的阴暗面歌功颂德的重大嫌疑的。
我们的这个世界会写歌功颂德的文章、会编哗众取宠的顺口溜的人很多,但像鲁迅一样有骨气的文人几乎没有。好些人对鲁迅最耿耿于怀地放不过的,不就是鲁迅挣着国民党的高工资而不为国民党一党服务的不顾大局吗?除挣高工资和高稿费外,有些人还执拗于鲁迅不该娶许广平的,因为鲁迅还有一个 朱安 女士的。从这两件小事上诋毁鲁迅的人品,再从鲁迅不懂中国中庸之道的处世哲学而无情批判国民劣根性的事实,夸大鲁迅的冷切的文风,甚至对鲁迅的文字吹毛求疵,进而把鲁迅关注命运的热情一笔抹杀。其恶毒用心,只会让转型期的中国因为失去民族魂而更加失去真正的民族信仰,而成洋奴哲学挟持的假洋鬼子。正因为那些别有用心之徒迎合了中国传统的御用文人情结,才在所谓的“稳定”大局的幌子下,一步又一步地挤兑着鲁迅在中学生中的神圣地位。实际上,只靠着几篇中学课中的文章,就能够认识鲁迅,就能够窥见鲁迅的学问,就能够鲁迅的全部,也真的太肤浅了。现在有些中国人觉得自己的文章上了中学课本,就觉得把什么大不了的万古千秋的事业干下了。那其实是一种误解,上了中学课本的文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有一篇好文章并不见得就是一个好作家。同样的文章,把鲁迅的文章从中学课本抽掉几篇,也无损 于鲁迅 先生的伟大。因为鲁迅的文章不是几篇文章所有概括的,也不是个别的人们就能抹杀的。至少在我认为,还没有一个新中国的作家有资格对鲁迅指手画脚的。
鲁迅是无愧于他的那个伟大时代的作家。一个超越了自己的时代的伟大作家,他就一定会在永恒的文学史上永放异彩,他的作品总会活在后世读者里的。与鲁迅,我们的六十年的文学史上还没有出现一个像鲁迅那样的无愧于时代的伟大作家的。六十年的时间,无论写六十年写成的《资本论》、《浮士德》,写二十多年写成的《人间喜剧》,写十多年写成的《红楼梦》、写三十年写成的《鲁迅全集》,我们都能够做到的,可是我们没有做到的。三十年来,我们除了贬低鲁迅和新中国的前辈作家,我们到底取得了怎样的文学成就呢?我们真的超过鲁迅了吗?我们没有超过鲁迅,我们没有获得诺贝尔奖!即使我们超过了鲁迅,我们也没有鲁迅轻视鲁迅的。就像是托尔斯泰不会轻视普希金、果戈理一样,我们有什么资格轻视鲁迅呢?
三十年来,我们竭力否定前三十年的文学,但我没有创作出一件比当年的洋板戏更有长久生命力的作品;也没有创造像《青春之歌》一样的优秀作品。在鲁迅和毛泽东文艺的熏陶下,中国文学一扫数千年的乌烟瘴气,开创了文学的新局面,开创了中国文化的新局面。而背离鲁迅和毛泽东文艺观的改革文学,则完全沦落了旧文学鸳鸯蝴蝶派粉饰太平和纸醉金迷相结合的剥削思想大杂烩的深渊里去了。
当代文学的主人公大多不是青年人,即使是青年人,也是不具备叛逆精神的精神,这可能是当代中学最大的败笔,也是当代文人不重视教育青年人的突出表现。须知,古今中外的优秀作品,都是歌颂青年人并达到教育青年人的目的的。《红楼》的主人公是青年人,《约翰·克利斯多夫》的主人公是青年人,鲁迅也恰恰是关爱青年和孩子的。
假如我们给中学生创造了轻视鲁迅的教育环境,我们同样可以创造轻视上帝的环境的,我们也可以创造轻视新中国、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理想、信仰、真理的环境的……我真的不希望我们所谓的专家、学者再误导中国、误导中学生了。
鲁迅代表新中国文化的方向,就党的领导一样,是绝对不能随意削弱和淡化。如果淡化和削弱了,我们就要亡党亡国的。
连腐败分子就怕鲁迅杂文,连黑社会都不怕鲁迅杂文,连资本主义世界都不怕鲁迅杂文,中学生又有什么怕鲁迅呢?
推而广之,如果中学生怕鲁迅,如果共产党怕鲁迅,如果新中国怕鲁迅,人民公仆怕鲁迅,我们的这个社会,又该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呢?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真怕和假怕的区别,就用不着我过的饶舌了。我想,一旦像苏联人抛弃列宁的斯大林那样,到了我们的整个社会都抛弃毛泽东和鲁迅的时候,我们的这个社会就真的不可救药了。好在这么多年里,妄想否定毛泽东和鲁迅的人毕竟是极少数,他们的舶来品永远占领不了根深蒂固的社会主义思想阵地的。
新中国的政治高峰永远都是属于政治,其他人的发言权即使甚嚣尘上,也不能遮掩毛泽东思想的万丈光芒;
新中国的文化骄傲是属于鲁迅的,其他人的花招即使口出狂言,也掩饰不了鲁迅精神所向披靡的战斗力量的。
二〇〇九年八月三十一日
英雄论
六十年纪念之四
赵居平
自古英雄出少年,说的是英雄与明哲保身的世故老人无关。
乱世出英雄,说的是英雄主义总是跟改朝换代的划时代潮流密切联系。
英雄无用武之地,说的和平时代是很难造就所谓的英雄人物的。
我们的国家曾经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民族,盘古、伏羲、女娲的神话英雄时代,封神演义中的英雄时代,春秋战国争霸的英雄时代,两汉风云中的英雄时代,隋唐演义中的英雄时代,杨家将英雄时代,岳家将英雄时代,明英烈传中的英雄时代……俱往矣,数英雄人物,还看今朝。
我这里所讲的英雄,是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英雄纪念碑为归宿的英雄。无论是自一八四〇年以来名盖华宇的英雄,还是血染沙场的无名英雄,还是为了共和国的红旗永不改变颜色的英雄,他们都是我们最可敬的人民英雄。
在中国的传统上,英雄在当代总是遭受最不英雄的待遇,那是出于总是权奸当道的缘故。譬如岳飞和秦桧的待遇,譬如袁崇焕和洪承畴的待遇,这样的例子是很多的。然而,英雄在后世所受到的崇高礼遇是不容置疑的,而且是一边倒的。即使是像魏忠贤一样的权势炙天的人物,他们在死后也不会流芳百世而只会遗臭万年的,因为后人才是真正的心中有数的长着雪亮眼睛的人民群众。
只是我们同样作为后人或者后来人,我们对于英雄态度,却与中国优秀的历史文化传统迥然不同。我们不是在尊重英雄,而是在试图颠覆英雄。其中最厚颜无耻的行径,就是严重篡改红色经典,扭曲红色英雄人物。像对阿庆嫂的荡妇型丑化,像对雷锋的所谓还原生活的真实化丑化,像对毛主席的丑化,像对鲁迅的丑化,都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相反,这些弹冠相庆的人们对汉奸、卖国贼、刽子手的美化也同样到达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例如,现在所谓的主流媒体对汉奸周作文、高长虹、邵洵美的美化,对曾国藩、李鸿章等卖国贼的美化,对日本帝国主义和美帝国主义的美化,都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我们在经济领域顺风倒地为所谓的先富者鼓与呼的时候,我们的文化领域其实便陷入了是非颠倒、美丑不分的混乱状态。当我们竭力地吹捧财大气粗的权贵人物的时候,我们就是丧心病狂地背叛着我们的红色革命,背叛着我们的最崇高的人民英雄纪念碑。我们忘记英雄的人民中国是怎么来的,我们全然忘却了英雄的大公无私,我们只记住了恢复人类固有的贪婪和自私,把所谓普遍的人性、普遍的自私当作法宝,无限化地陷入个人的泥潭里难以自拔里。为了给自己的自私自利的行为辩护,我们不惜不遗余力地歌颂哪怕是万劫不复的汉奸。
民心的力量是有时候是苍白,话语霸权者的力量有时候总是一手遮天的。
当坏人横行的时候,正是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的时候。
没有了英雄,可怜的妇女在光天化日之下遭到猥亵甚至轮奸,气焰嚣张的小偷也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抢劫他人的财物。
没有了英雄,所谓的专家名流就敢公然做百分之九十九的上访者都有神经病的宣讲,所谓的官僚就敢公然叫板:你是替党说话,还是替老百姓说话。
没有了英雄,真善美让位于假恶丑,崇高逊色于卑劣,伟大羞愧于渺小,让党旗和国旗蒙羞,让革命史蒙尘……
英雄不利于稳定,正如同腐败有利于稳定,同样都是荒谬之极的奇谈怪论。像鲁达那样的三拳打死镇关西的英雄,像孙悟空那样渺视一切的英雄,像曹操那样玩弄权术杀人如麻的英雄,都不是我们今天所要提倡的英雄主义。我们所要弘扬的仍然是革命英雄主义,是像雷锋那样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英雄,是王铁人、陈永贵那样的战天斗地的无私无畏的创业英雄,是像焦裕禄、孔繁森、任长霞那样的把个人的安危置之度外的把自己的良心掏给老百姓的清正廉洁的英雄,是他像革命前辈那样的永不叛党的真正的信仰和实践共产主义的英雄。
人民英雄纪念碑是不会倒下的,为了共和国的大厦巍然屹立于世界强国之林的英雄必将层出不穷。
毛主席纪念堂是会永存的,为了新中国的事业奋不顾身的人民英雄必将前仆后继地托起共和国永不陨落的明天的太阳。
党内总有无法开除出党的假党员存在,但人民纪念碑上的人民英雄决不会有假的。因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真正创造者,他们虽然对党内的腐败分子深为不满,甚至充满敌意,但他们对党和国家的灵魂的捍卫者也就是人民英雄纪念碑上所显示出来的血浓于的人民英雄的精神,却是永远地充满敬意的。
人民英雄总是活在人民的心中。
英雄不是自封的,英雄也是装出来的。
英雄前面的定语是人民,这是新中国英雄基本前提。
二〇〇九年九月一日
烈士论
六十年纪念之五
赵居平
烈士论本应该是英雄论的一部分,作为专论,既是表达重视程度,又有着在现实中鸣不平的意思在里边的。
读革命烈士诗抄的时候,对革命烈士的理解是静止,也是极其肤浅的。最近,在评选感动中国的英模人物的事迹材料上,又一次与烈士们比较集中地相遇,我的心头所引起感情悲鸣便不能等闲视之了。
在今天的中国,人们的烈士精神的欣赏完全摆在了被遗忘的角落,每每发生的烈士陵园变成养狗场的事,便是我们对烈士最旗帜鲜明的轻视态度。是啊,我们常常说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我们常常说眼前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生命存在,便一切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一了百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只有苟延残喘地活着,只有屈辱地活,才能由三十年河东活到三十年河西,才能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尽情享受。尤其是科学发展的真理面前,我们已经绝对相信没有下辈子,没有因果报应,这一辈子哪怕坏事作绝,哪怕犯滔天罪行,只要没有暴露,只要不曾伏法,便是人生最大的胜利。既然做好人做烈士不能换取下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既然做坏人做坏蛋也能赢得这一辈子的大红大紫,即使是傻子,即使是弱智,都知道宁肯投机之路而不肯选择烈士之路的。当金钱成为最蛊惑人心的第一魔兽的时候,当佛光、人性的光辉、理性的魅力都挡不住金钱和享受论的诱惑的时候,我们对于烈士的漠视便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诚然,烈士是傻子!李大钊选择了死,如果不选择死,而是活着,那么他至少也能保证他几十年的党和国家的领导人的美好待遇的;左联五烈士如果不选择死,正值青春年少的他们,至少会享受到人世间难能可贵的爱情的;还有八女投江,还有狼牙山五壮士,他们的烈士精神,都是重视烈士精神而忽视肉体享受的傻子行动。现在的电视剧很流行这么一个观点,说烈士在牺牲的时候根本什么也不想的,他们认为刘胡兰牺牲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中国革命一定会胜利,董存瑞在牺牲的时候一定不会想新中国一定会取得胜利……更露骨地说,烈士牺牲的时候,根本没有烈士精神,有的只是一时糊涂,他们是胡里胡涂地做了工具式的牺牲品的。
什么是聪明人?聪明人就是会算计人的人,就是关于保存自己的人,就是常胜将军,就是笑到最后的人……而命殇运不绝的烈士,是绝对不能列入聪明人当中去的。中国人的小聪明世界第一,劳心者治人,厚黑学,曲线救国,都把烈士精神置于最不明智的选择。尤其是和平享乐的时期,烈士精神更是被打入冷宫。这些年来,烈士家属在流血之后流泪不止的悲剧已经上演了许多了,烈士陵园跟日渐发迹的寺庙比起来早就黯然失色了,我们对于财神爷的恭敬和对烈士的恭敬不啻有天渊之别。人人都想做聪明人,人人都想着升官发财,人人都有世故之心,在这种背景之下,我们对于烈士的冷遇已经深入骨髓了。
尊敬烈士固然不应该上升到古代敬奉神明的地步。中国古代的烈士一般都会成为民间的神祇的。战死者为神,这是古人对烈士最大的尊敬和认同。我们今天可能对烈士只当作短命鬼而不以为然了。人性的自私和贪婪正腐蚀着人类原本善良的敬仰神明和上帝的基本良知。一旦对金钱的崇拜超越一切的时候,我们没有任何力量去导引人们的意识趋向于对神明或者烈士精神的赞美。金钱是现实的,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快乐使者;烈士是理想的,同样的看得见摸得着的痛苦的现世现报。当理想和信仰共同迷失的时候,当蝇头微利高于生死大义的时候,我们再侈谈烈士精神就显得很不与时俱进,也很不科学发展的。
其实,一个民族若失去了领袖崇拜并同时失去了烈士崇拜,实际上也失去了不断发展的源泉与动力。即使是一个王朝,也要把开国元勋作为道德模范而加国魂世代相传地顶礼膜拜的。在人民的新中国,我们有理由让各地的烈士陵园成为所有人心中的圣地,我们有理由时时对我们的开国元勋、十大元帅、十大将、开国将军、开国英烈充满含全民族的敬仰之情。我们与其重复建设那么的佛寺和道观,我们还不如给我们的开国英烈们一个享受人间香火的地方。我们必须明确,我们对于烈士的崇拜,不是出于迷信,更不出于盲目排外。须知,即使我们所鄙视的小日本,也对他们自认的民族英雄其实是侵略战争的罪魁祸首顶礼有加。所有的外国人有理由小视金钱至上的中国人,一个势利和和没有骨气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奴隶之邦,一个不知道崇拜自己国家的烈士、英雄、伟人的民族,最可怜的保持行尸走肉人生的生物之群。
如果我们一味地只享受今生而不为来生积德,如果我们一味地只会贪婪地占有而不知奉献,我们就真的会堕入虚无主义的无政府主义的极端个人的陷阱里作茧自缚,我们就决不会站在与人为善的高度对待自己和别人的。古人做了违背誓言的事还担心天打雷劈的应验,当代的党员们宣誓的时候其实就坦然自若地面对即使背叛也不会遭报应现实人生的。
烈士所寒心的并不是我们忘记了他们。他们所寒心的是后人对他们的背叛。
假使烈士知道,他们所为之奋斗的新中国仍然以富人为尊时,仍然以权势当先时,仍然以金钱对尊时,他们就决不会当烈士的。
假如烈士知道,他们所为之奋斗的新中国仍然假恶丑横行霸道,仍然男盗女娼,仍然官富民贫,他们就决不会去当烈士的。
假如烈士知道,他们为之奋斗的新中国仍然有资本家,仍然有腐败,仍然他们所疾恶如仇的一切,他们就不会去当烈士的。
烈士们如果在天有灵,他们真的看不惯我们今天的腐败现象的。
烈士们如果在天有灵,他们真的看不惯我们今天的虚假繁荣的。
烈士们如果在天有灵,他们真的会进行第二次革命以扫荡一切害人虫和所有丑恶现象的。
烈士们决不会贪图安逸和享受,他们的视死如归是为了人民的千秋大业。是烈士的鲜血染红了党旗和国旗,是烈士的鲜血铺就了共和国的金光大道,是烈士们可与日月争光的气贯长虹的精神培养了人民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
倘若不能让我们的英烈在天堂里安享永生的幸福,倘若我们的背叛让寒心的英烈们成为冤魂厉鬼的话,那么,遭报应不是英烈,而是我们。到那时,背离烈士精神的我们,说不定已经成了亡党亡国的奴才,在把红色大脑洗成黄色、蓝色、黑色大脑后,将如行尸走肉一样地活着,将麻木恣睢残暴刻毒地活着……
二〇〇九年九月一日
附录:
3、生命的意义
[典故诗]
烈士就是强暴的牺牲品,
烈士就是铲除罪恶的反抗神,
烈士就是黑暗的叛逆者:
刽子手砍掉了烈士伪脑袋,
魔鬼活剥了烈士的皮,
军阀禽兽绞死了烈士,
活阎王铡下了烈士的头颅,
强盗们让烈士饮弹身亡……
然而,
暴君的竹签动摇不了烈士的信仰,
法西斯只能吞噬烈士的肉体。
烈士是永远杀不完的,
杀了烈士还有后来人——
烈士会舍身去炸雕堡,
烈士毅然扑向敌人的枪口,
烈士总在烈火中永生,
烈士被害人虫割断喉咙,
烈士的鲜血溅洒疆场,
烈士倒在天灾人祸的洪流里,
烈士捍卫和平魂飘异国他乡……
可是,
烈士面对豺狼放声歌唱,
烈士把生命看得比鸿毛还轻,
烈士把荣华富贵视作粪土,
烈士把痛苦化作民众的辛福……
所以,
烈士就是不屈服于恶势力的人,
烈士就是提着自己尸首前行的人,
烈士就是踩着血迹义无反顾的人,
烈士就是慷慨就义死而无憾的人,
烈士就是染红了党旗和国旗的人,
烈士就是为了正义而牺牲的人……
最后,
千言万语化为一句话:
烈士就是刻在人民英雄纪念碑上的神;
既然烈士是民众幸福的创造神,
那么,
我们就要世世代代地纪念他们。
[述评]
重读《革命烈士诗抄》,我的灵魂又一次受到了沦肌夹髓的洗礼。我们的国旗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中学生,能够忘记血写的中国革命史吗?决不能!古人中“士为知己者死”之类的荆轲、纪信以及愚忠而死的岳飞、方孝孺等人,是与我们今天的烈士精神不可同日而语的。我这里讲的“烈士”,特指主动地牺牲在人民革命事业上的英雄人物,而不包括那些“被动”的应景“英雄”。
烈士是“言炳丹青,德配天地,功昭日月,行作楷模”的。(吴玉章语)
烈士的情操是“丹砂粉碎丹仍在,铁链煅成铁愈铮”。(郭沫若语)
烈士的诗句“字字是血,如游龙般天矫,如震雷般激澈。一歌兮水倒流,再歌兮山断裂……”(谢觉哉语)其振聋发聩的伟大力量将长存人生天地之间。
重温中国革命的史诗画卷,一幅幅烈士浮雕在眼前闪现,他们幽灵一般地徘徊在纪念碑辐射出的庄严肃穆的启示录上:
昂首走向绞刑架的李大钊,用中国的《绞刑架下的报告》(伏契克著),最先描述新世纪的曙光,热情欢呼庶民的胜利,赞美青春和革命,正所谓“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为了“何当痛饮黄龙府,高筑神州风雨楼”,他死在“烈士壮年”,成为中国共产党人中第一个最完美无缺的典范人物……
杨超的就义诗是:“满天风雪满天愁,革命何须怕断头?留得子胥豪气在,三年归报楚王仇!”
周文雍和陈铁军直面屠杀果断宣布刑场上的婚礼:“让反动派的枪声,来作为我们结婚的礼炮吧!”他的绝笔诗是:“头可断,肢可折,革命精神不可灭。壮士头颅为党落,好汉身躯为群裂。”
夏明翰的就义诗是:“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翰,还有后来人。”
烈士的结局是悲壮的,其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行足以警示千秋的;其视死如归、为民牺牲的壮举将万古长存!
柔石的诗云:“呵!战!剜心也不变!砍首也不变!”殷夫在《血字》诗中云:“我是一个叛乱的开始,我也是历史的长子,我是海燕,我是时代的尖刺。”鲁迅为了纪念这两个人与胡也频、冯铿和李伟森“左联五烈士”写了《为了忘却的记念》,和《记念刘和珍君》中的烈士一样,这些“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将更奋然而前行”,直至“生命诚宝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裴多菲诗)真正的革命者,心里总是装着人民,却把个人的荣辱生死置之不顾。
恽代英的狱中诗是:“浪迹江湖忆旧游,故人生死各千秋。已摈忧患寻常事,留得豪情作楚囚。”
李少石的《南京书所见》云:“丹心已共河山碎,大义长争日月光。不作寻常床箦死,英雄含笑上刑场。”
陈然在《我的“自白”书》里说:“对着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这就是我——一个共产党员的自白:高唱凯歌埋葬蒋家王朝。”
何敬平《把牢底坐穿》称:“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我们愿——愿把这牢底坐穿!我们是天生的叛逆者,我们要把这颠倒的乾坤扭转!我们要把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在这些革命者的眼中,何曾有过“享受”二字,他们的所作所为,是“质本洁来还洁去”,是“赤膊条条任去留,丈夫于世何所求?窃恐民气摧残尽,愿把身躯易自由。”(续范亭《绝命诗》)为了人民千秋万代的勋业,烈士经受了最严峻的考验,他们是“井冈翠竹”,刀砍火烧,永不变色;他们有着“松树的风格”,公而忘私,舍身报国,赤胆忠心,皇天可鉴。《七根火柴》里的无名战士,《挺进报》里的许晓轩,《青春之歌》里坚强的战士林红,《谁是最可爱的人》里“松骨峰战斗”的十三勇士,狼牙山五壮士,飞夺泸定桥的十八勇士,血染黄花岗的七十二烈士,八女投江……都像叶挺《囚歌》中叙述的那样:“我希望有一天,地下的烈火,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烈士虽死犹生,与日月同辉,与天地同寿。
烈士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让一切敌人、一切乱臣贼子惊惧,那是正义战胜邪恶的雷霆万钧之力,会昭示出人类社会最崇高最英勇无畏的烈士们的千秋正气:
刘伯坚长歌一笑:“带镣长街行,镣声何铿锵,市人皆惊讶,我心自安详。”是多么地蔑视强暴的屠戮呀!
杨道生“我自举杯仰天笑,宁甘斧钺不降曹”,何其慷慨悲壮也!
陈松山“严刑拷打何足畏,‘铁砧’美名万古传”,是多么地坚贞不屈啊!
方志敏的呐喊更加大义凛然:“敌人只能砍下我们的头颅,决不能动摇我们的信仰。因为我们信仰的主义,乃是宇宙的真理!”
忘不了烈士,因为烈士“此生合是忘家客,风雨登轮出国门”(何叔衡语);忘不了烈士,国为烈士“忠诚印寸心,浩然充两间”(蔡和森语);忘不了烈士,因为烈士就是“万古不死的精神’,格瓦拉在古巴革命胜利后,放弃国家领导人的优越地位,去玻利维亚领导游击队壮烈牺牲,成为解放全人类的最有名的红色英雄。
在我的烈士簿上,还应该刻录着下面这些流芳百世、响彻千载的名字:赵世炎、邓中夏、彭湃、向警予、杨开慧、瞿丘白、何叔衡、杨靖宇、李兆麟、黄公略、刘志丹、左权、项英、彭雪枫、董存瑞、江姐、关向应、郭亮、周逸群、毛泽民、王尽美、肖楚女、李公朴、杨虎城……我一直有个梦想,要为新中国写两本《史记》,一本是这些《烈士魂》,另一本就是这些烈士战友的传记《前辈传》……
闻一多横眉怒对敌人的手枪,拍案而起,发表了义正辞严的《最后一次讲演》,其中最后两句话可以高度概括烈士们“抛头颅、洒热血”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牺牲精神的:“我们不怕死,我们有牺牲的精神!我们随时像李先生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跨进大门!”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
死难烈士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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