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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华琼—依然的赤脚医生

2025-02-15 学习 评论 阅读

《赵华琼—依然的赤脚医生》

  

(赵华琼,曾经的山村女孩,曾经的赤脚医生,多年奔波在50平方公里的山村,为广大农民看病,在山里采药。如今50多岁的她,看到村里出外打工的弟兄因没钱看病,延宕致死,或病情加重,他因而想到更多的农民兄弟,于是卖掉了自己的房子,用尽了自己所有积蓄决定在城里开一家诊所不赚钱为农民兄弟看病(她收取的费用只够职工低水平的工资和买药材和器具的费用)。由于收支不平衡,他不得不向亲戚朋友借钱,最后几乎撑不下去了…。

难道不应该是我们政府和社会的责任吗?  

中央台和我们政府的其它电视台应该减少一点才子佳人的节目,回到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轨道上来,更贴近社会生活,为老百姓说话,为老百姓服务。)

  

  

我热泪抛洒  

——为了她…  

一位曾经的赤脚医生  

在五十平方公里的山村  

为贫苦的农民献出青春年华…

  

  

今天她痴心不改  

依然憨傻  

为了走出大山的农民  

为了他们的健康和尊严  

又披上了白大褂...

  

  

开一家农民工看得起病的诊所  

她付出了全部心血  

赔上了自己的家  

在毒菌弥漫的空气中  

她白璧无瑕…

  

  

她在呼唤人类的良知  

撕破官僚的贪婪和虚假  

她用自己的美丽  

对整个社会的丑陋作无情的挞伐  

她依然是毛泽东的赤脚医生  

她  

依然是她…

  

  

附文:

  

  赵华琼---在情与法之间

赵华琼小档案

1948年,出生于浙江省宁波市。

1967年,宁波市卫校毕业,分配到浙江省台州括仓山地区任赤脚医生。

1974年,调至杭州市制鞋总厂任厂医。

1989年,被评为主治医师,以后的两年时间里在浙江医科大学攻读内科和儿科大专学位。

1996年,退休。从事医药代表职业。

2000年至2003年,开办杭州市西湖区赵华琼西医诊所。

2004年10月至今,创办杭州市崇一医疗门诊部,被称为中国首家民营民工医院。


记者手记

第一次给赵华琼打电话,没说两句,她就已经泣不成声。因为刚有两位某杂志社的记者去崇一医疗门诊部采访,一进屋就要求查看证件、指出诸多不规范,赵华琼边哭边说:想帮帮别人,怎么就这么难?

第一次走进崇一门诊部,记者一眼就看见了站在与大门只隔一面玻璃的办公室里的赵华琼。她说,之所以把办公室设在大门对面,是为了每进来一位民工病人,她都能第一个迎上来。在与赵华琼相处的两天里,记者发现,她最习惯说的话就是:放心吧,我来想办法。但说完这句话以后,她才发现面对困难,自己也是一筹莫展,虽然周围的人竭力劝说,她也连连点头,但电话一响或是病人一来求助,她还是习惯性地说,放心吧,我来想办法,我总比你们好过多了。

打听到赵华琼每天早七点来门诊部,晚十一点以后才回家,记者本想一直采访到她回家为止。怎奈到了夜里十一点,又来了两位因看了关于她的电视节目,专程从上海赶来的客人。到记者离开时,赵华琼还在为他们介绍自己的工作。当出租车渐行渐远时,回头一看,崇一医疗门诊部的牌匾仍然在茫茫夜色中,发出萤萤的光芒。



在过去的2005年,位于杭州市西湖区城乡结合处,由一位普通退休医生创办的、被称为中国首家民营民工医院的崇一医疗门诊部差一点“感动了中国”。赵华琼,这位年近60岁的老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不惜散尽一生的积蓄,背负起纷繁的争议,其实她的愿望很简单:让民工看得起病。




赵华琼:争议在情与法之间



甘世瑞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被姐夫搀扶着缓慢地走进了崇一门诊部大厅。因为已经来了一个星期,坐在门口的医生很熟稔地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并挽起他的裤管,查看病情。这时,赵华琼大夫快步走了过来,大声地说,这个患者从今天开始全给他免费了。一句话使得那位医生的笑容尴尬地僵在脸上,医生面带愠色地追到办公室,将病历扔在桌上,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说怎么办就这么办,但我觉得这个病人不属于你要帮助的范围。

甘世瑞的姐夫一手插在皮大衣的口袋里,一手拿着摩托车的头盔,也跟了进来,面带干笑地说,谢谢赵大夫,你对我们民工真是太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这一场景令所有站在办公室里的人——两家报社的记者、赵华琼的朋友和两位慕名而来的客人都面面相觑,大家一致表示,这钱确实不该免。赵华琼环顾一周,为难地说,算了,至少今天就给他免了吧。

从河南农村来杭州打工的甘世瑞,一直在姐夫做包工头的工地里工作,2005年11月,在油漆墙面时不慎从高五米的台阶上摔下,造成右腿粉碎性骨折,花掉两万多元作手术后,伤势仍不见好转。在老乡的介绍下,2006年1月,他来到崇一门诊部。在没出事之前,他每月有近1800元的收入,出事后,姐夫给了他6000元,工地又补助了6000元。他说,为这病还借了几千元,真是看不起了,要是没有赵大夫就只能回老家了。当记者问他,如果以后有了钱会不会来还上应该付的钱时,他说,就算我来还,我想赵大夫也不会要。


一生中最庆幸作了医生


赵华琼说,象甘世瑞这样的病人我每天都会遇见,没办法,看见他们,我就是想帮。

父母都是医生的她,很小就跟着母亲给乡邻看病,小时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妈妈常常免费给付不起钱的病人送医送药。妈妈告诉她,医生是个很好的职业,最能奉献爱心,但医生的职业风险也很大,可以说是一只脚站在红脚盆里面,一只脚站在红脚盆外面(在南方,以前的产妇都把孩子生在红脚盆里,红脚盆也就成了危险的代名词)。

从卫校毕业后,赵华琼被分配到括仓山区作赤脚医生,那一带面积只有50平方公里,但因为都是山区,如果摊开来,可以达到700多平方公里,整个公社2000多人,就只有她一个大夫,所有的医疗器械和药品加起来只有100多元,全部放在一个小药箱里。每个月,赵华琼仅有30元的收入,因为生活费特别低,能省就省的她几乎全部用来购买药品。

要抬着病人下山太困难,赵华琼就背着药箱走上十几个小时的山路为病人看病。经常是对面山上的人声听得见,但走过去却需要大半天,许多时候刚睡下,就有人拿着火把来找她。因为特别闭塞,当地的妇女都是站着生产,赵华琼把文明带了进去,没有地方躺着接生,她就让产妇们在自己床上生产,因此她的床单一年四季都是血迹斑斑。

“当时虽然穷,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和谐,大家都是互相帮助,觉得整个心灵都被净化了。一到吃饭的时间所有人家都来叫你,吃饭时一家人都围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现在想起往事,赵华琼仍是回味不已。

在括仓山七年,才20出头的赵华琼患上了严重的胃溃疡、贫血,甚至视力也慢慢衰退了。结婚以后,赵华琼必须离开了,临走时,公社里的男女老少一直送了她三十多里路。

来到杭州,赵华琼当了厂医,有更多机会与城市里的贫民和农民工接触,她深深感到了他们生活的艰辛,“他们收入太低了,根本没钱去考虑看病,但谁也提防不了生病,特别是工伤。他们的生存状态甚至比农村人还要苦。”

1989年,赵华琼被评为全国红十字模范,她说,“得奖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把最好的经验奉献给社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最需要帮助的人。我活了一辈子,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选择了医生作为自己的职业。”

在赵华琼的事迹被广泛报道后,她被请到浙江大学医学部为大学生们作讲演,面对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她说,请你们不要轻视贫穷,贫穷能产生很多感动,穷人会使你产生一种责任感,促使你想去改变他们的生活。帮助穷人能让你感到自身精神的伟大,当那么多人都在感谢你,你会感到能为他们服务是一件多么有意义的事情。不要鄙视穷人,不要害怕困难,爱,是你们最最宝贵的财富。


不是我感动别人,而是别人感动我


2002年,赵华琼的丈夫去世了,用她的话就是:为了他的病,我要做医药代表多赚钱,他不在了,我就无牵无挂了,终于可以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赵华琼先是在杭州西湖区城乡结合处开了一间仅有三人的小诊所。后来,她把原本打算给儿子结婚用的房子卖了,又抵押一套房子贷了款,于2004年10月,自费开办了被称为中国首家民营民工医院的崇一医疗门诊部。门诊部共500多平方米,有23名工作人员、9个科室,所有科室均不对外承包。门诊部登记的性质是“民办非企业”,也就是医院不分红、不传代,假如破产了,全部上交国家。


很少有民工知道,看病不收诊疗费、挂号费;测血压、打针不收钱;同样的药,价格比大医院便宜一半;甚至可以把整包药拆开,只买几粒的赵华琼大夫,因为开办这家诊所,已经到了几乎“倾家荡产”的地步。


就在记者采访的第一天里,赵华琼就接到了三四个催交欠款的电话。当一位医药公司的业务员来取款时,赵华琼搜便了全身,拿出了包括一元钱的零钱,仍然还是少交了1万多元。她对业务员说,就再通融几天,过几天一定都交上。而她所谓的过几天就是卖掉自己最后也是正在居住的房子以后。


在开办崇一之前,赵华琼一共拥有三处房产,她说,听起来好听,其实都是按揭买的,首付很少,而且还借了姐姐的钱。她原本很有信心能维持门诊部的收支平衡,因为开小诊所时,主要靠输液,每个月也有近万元的收入。不久,赵华琼就发现崇一每月不算药费,仅房租、水电、工资的开销就约九万元,而门诊部每天只有约三千元的收入。


现在,赵华琼可以说是抵押贷款的“专家”了。记者采访时,正是赵华琼需要交付2006年整年房租、近24万元的日子。为了不关门,赵华琼只能将最后一套房产抵押给银行换取平价贷款。但银行只收全额付款的房产,因此她必须先到中介公司高息借款还完房子的剩余款,再把房子压给银行,从银行贷款后,先还上中介公司的借款,剩下的钱再用来交各种费用。因为她的年龄已经超过了准许借贷的界限,所有贷款最后签的都是她儿子的名字。

赵华琼说,再难,我有两条原则不能变:第一,我们的服务不能变;第二,低廉的药价不能变。毕竟我开这间诊所,就是为了让农民工们哪怕只有一分钱也能看得起病,没有钱也能微笑着走出诊所。这个诊所不仅是我的家,也是民工的家,我要保住它。说到这儿,她又接了一个民工打来了的咨询电话,在解释完治疗方法后,赵华琼还不忘加一句,最好还是来诊所看看,实在困难,可以不付钱的。


为了让诊所生存下去,员工们建议赵华琼把办公室搬到楼上去,她对他们说,看不到病人我心里很难过,让我就呆在下面吧。我真的没什么目的,就是想改变一下社会最底层人的生活,给他们一点鼓励、一点温暖,就是希望大家不要把钱看得那么重,这样下去我们国家的精神就要毁掉了。

很难想象,赵华琼还被评为全国优秀民营企业家。2005年12月,赵华琼应邀到北京参加全国华人财富大会,因交不起房费和餐费,她只能住在地下室里。在演讲中,她说,你们全部是中国最富的人,而我是最穷的人,实在没资格给你们讲演,说出来怕你们笑话,为了省钱我马上就要坐硬座回去了。但我为什么要来,就是希望你们能理解我的精神,希望在你们创造财富的时候,也拿出一些力量去帮助穷人。演讲结束后,与会代表都极力挽留她说,我们给你买机票,保证让你今天回去,再讲讲吧。赵华琼说,我深深感到,中国人,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其实是很容易被感动的。

赵华琼的儿子曾经对她说,妈妈花的钱都是自己赚的,我没有话说,您不用留给我什么,我只希望妈妈能坚持到所有人都看得起病的那一天。

在赵华琼的办公室里有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都是来看望她的客人和一些病人写的话,一位菜农说,怎么没人来帮一下赵医生呢,如果我们都生病回家了,你们城里人就吃不上新鲜蔬菜了。一位建筑工人说,为了感谢赵大夫,我们一定把杭州建设得漂漂亮亮。一位小朋友对赵华琼说,赵奶奶要吃的好一点,那样民工叔叔就有人看病了。一位住在附近的郑老太太则经常把亲戚寄给她的药送给赵大夫,她说,只要赵大夫开口,我能作到的都义不容辞。2005年圣诞节,一对上海夫妻专程开车来到门诊部,为每位大夫送来一百元钱,他们送的一篮子鲜花还放在诊所大厅里,香气如故。赵华琼说,现在,不是我感动了别人,而是整个社会在感动我。


我只是选择了良心


在感动很多人的同时,赵华琼也遭受到了广泛的质疑,其中最主要的是三件事:存有过期药品、超范围为儿童看病和在门诊部的冰箱里发现了50支狂犬疫苗。

对于崇一开业第二天就被检查出存有过期药品一事,赵华琼说,“假药我们肯定没有,过期药确实被查出过两箱,不是在柜台上而是在库房里,都是开小诊所时留下来的,因为忙着开业,没有时间清理,但不用就可以了嘛。”

对于超范围为小孩看病,她说,“一对民工夫妇带着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来看病,为了孩子,已经花了5万多元。家长说,去不起大医院,就到这里挂盐水消消炎吧。如果我不给孩子看病,他就只能回家等死。”结果正赶上西湖区卫生局来检查,被处以1000元罚款。赵华琼当场就哭了,因为有了这次罚款纪录,门诊部很可能就进不了市医保定点的名单。她说,更让她担心的是民工患者可能一听到我违法了,“就不再信任我,不来找我看病了。”


赵华琼说,我真不知道内科医生看小儿科是违法的,而狂犬疫苗是一个民工拿到门诊部来的,狂犬疫苗在运输和储藏过程中很容易坏掉,特别是夏天。我毕竟比民工懂得多,把疫苗冰在我这里,该打针时再通知他们,不是能救更多的人吗,而且我给他们打疫苗全都是免费的。我一直在想,这个政策是不是该改一改,既然民工没有冰箱,又不允许防疫站以外的地方打针,为什么还允许他们拿出来?


虽然崇一设有9个科室,但实际上收治了各种各样的病人。一位产后三天的产妇大出血,因为没钱到大医院,被送到门诊部来。刚刚被罚的赵华琼说,这里没有产科,我就算她是妇科吧,查到了也没办法,人命要紧。


赵华琼说,医生救人是最本能的事情,在情与法之间,我天天在作斗争,给他们治病是犯罪,不给他们治病则是在良心上犯罪,我的一些作法是和法律有冲突,在法律和良心之间,我一定选择良心,作为站在医疗最前沿的医生,我不能眼看着病人死去。

面对赵华琼的多次违规,直管崇一门诊部的杭州市西湖区卫生局被推到了两难的境地,该局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说,作为一家正规门诊部,首先就应该在政府部门的监管下,严格规范自己的行为。卫生部去年最大的行动之一就是打击非法行医,崇一没有儿科,为小孩看病就是超范围行医,是严打的主要内容。我们的职责就是使医疗安全和医疗法规落实到医疗机构的行为中去,我们的目的是为了保障老百姓的安全和健康。对于崇一的每一次规范,我们都是有凭有据,不是故意为难她。作为一个医疗机构的法人,首先就应该熟悉医疗法律和法规,而不应该是一个法盲。难道就因为是为弱势群体服务,就代表她不会犯错吗,就可以不遵照法规吗?万一出了事故,受害的谁,又由谁负责呢?


“事实上,赵华琼的行为已经影响了我们的执法能力,很多诊所都说,你们先把赵华琼管好了,再来管我们吧。当情和法对立起来的时候,处于弱势的总是法律。”这位负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记者采访前不久,赵华琼收到了一个好消息:2005年12月26日,崇一医疗门诊部被正式审批为杭州市医保定点单位。


我看的是病,不是人


在记者采访当日,门诊部里月工资近万元的牙科医生就要离开了。在一次治疗中,这位医生和病人在收费上发生了争执,他对病人说,钱不够你怎么能来看病,我们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一句话,说得病人流了泪。赵华琼对患者说,我宁可不要赚钱的医生,但我要病人。事后,她对那位牙医说,不管病人是带了一分钱还是一百元钱,我们都应该提供一样的服务,因为我们的服务使病人流泪,你有再好的技术,我也不能留你。

但牙医的说法和赵华琼则有明显的出入,他对记者说,其实我早就想走了,我到这来打工是为了赚钱,为了养家糊口。给少了,我就不干了。

跟随赵华琼多年的高大夫说,我其实真不想让她再作下去了,确实是太困难了。如果我们到别的地方会比这里赚得多些,但在她最难的时候我不能走。小的不理解她,老的又不留下,难道让她去卖老命吗?

门诊部的出纳小刘偷偷告诉记者,我们都特别希望赵阿姨最好一天都出去,说句良心话,大家都很担心,象她这样免来免去,我们总有一天要倒下去,谁不想有个稳定的工作呢。这个月她把自己的劳保工资都拿了出来,但工资还是只发了一半。

除了员工们的担忧,赵华琼还面对着很多民工患者的不理解。因为赵华琼减免药费随意性很强,经常是患者第一次来时先减些,随着次数越多减的越多,很多患者就说,为什么这次免这么多,那上次,得赚了我多少呀。赵华琼说,我经常碰到一些民工治完病连一句谢谢也不说。

怎么分辨哪位病人需要免费呢?赵华琼说,我不要证件,不怕被别人骗,骗我一次两次,到第三次,他就会去帮助别人了,人总会被感动。病人不理解我没关系,不感激我也没关系,帮了他,我就觉得值,他的病好了,我就满足了。我看的是病,不是人。

因为赵华琼给患者免费从来不作记录,门诊部的开支单成了名副其实的“糊涂帐”,赵华琼说,我不能让患者写欠条,那样下次他们就不敢来了,万一病重了,怎么办?写了欠条他们在精神上就受了打击,不写欠条,精神上一轻松,病也就好了一半。在记者采访的第二天,在众人的劝说下,赵华琼终于第一次让一位患者在免费药品单上签了名。她一边掂量着帐单,一边无奈地说:实在没办法了。

面对很多好心人的捐赠,赵华琼说,我一分钱都不要,宁可借高利贷,不过我会把这些钱转介给最需要的病人。我不能为了拿几百元、几千元钱就毁了自己的事业,现在我不是帮多少人看病的问题,而是代表了一个阶层的利益;我所作的也不光是看病救人的事情,而是要唤起人与人之间的凝聚力,这才是我们医疗从业者现在最要紧的工作。

对于目前的困境,赵华琼说,我希望能有一家政府背景的慈善机构来接手崇一,我来管理业务。我可以把一切都交出来,但崇一的精神理念不能变。在中国开民工医院,我总结了两点,首先要有政府支持,另外,还要有资金积累。要开办平价医院只能依靠国家,而我现在什么都不具备,只凭一颗心。

一同采访的另一家媒体记者分析说,赵华琼的门诊部现在只有两条出路:一是变成公立性质,象她设想的那样找到慈善机构或富豪支持。但不求利润的企业家到哪里去找?另一个就是完全商业化,树立起崇一自己的品牌,规范药价,扩大患者范围,但如此一来,赵华琼还是原来意义上的赵华琼了吗?

标签:医生   门诊部   病人   民工   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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