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大传》第九卷 风雷磅礴 第344章 作者东方直心
第344章
“天下大势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把武斗工事
统统拆掉,什么热武器、冷武器,要刀枪入库。”
话说1968年7月24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中央文革小组发出了一个《布告》,即“七二四布告”,在全国范围内产生了巨大的震慑作用,基本解决了武斗问题。
7月27日,经毛泽东批准,北京市组织了由60多个工厂、近3万多名工人组成的“首都工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进驻清华大学,整顿秩序,制止武斗。学生们在“还击”中造成了5名工人死亡,不少工人受伤。
关于文革中的这一重大事件,韩爱晶是这样记述的:
“1968年7月27日上午,我来到北京大学俄文楼,这是首都红卫兵代表大会总部办公地点。午饭后,我顺便在工作人员宿舍睡午觉。当时我担任北京航空学院革命委员会主任和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常委。我也是首都红代会核心组的副组长。我大部分时间忙于北航的运动。红代会的日常工作,由我校陈良同学常驻红代会代表我处理。熟睡之中,我被陈良叫醒,他很激动地说:
‘快、快起来,清华出事啦!多少万人把清华包围了,要强行拆除武斗工事!’
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拍手叫道: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陈良问:
‘怎么好?’
我说:
‘这样不就把武斗问题解决了吗?’
陈良说:
‘还搞不清怎么回事!’
我下了床说:
‘走,我们去看看。’
我们从北大往清华走去。只见清华大学围墙外面的路上人声鼎沸,停靠着许多卡车、吉普、大轿车……我们走近看,车上贴着‘北京针织总厂’、‘新华印刷厂’等字样。路边、树下、河坡到处是待命的工人。他们处在热烈而有组织的状况。看着这种平常少见的场景,我想起谢富治在北京市革委会跟我们讲过的话:‘我可没你们那么大的胆子,一声令下,随便就在北京开十万、二十万人的大会。我开一万人的大会都要请示毛主席。’我对陈良讲:
‘这么大的行动,调动几万人可不是儿戏!这么大的事情发生在北京,谁有这么大的胆量?党中央,毛主席能不知道吗?’
清华园里高音喇叭像炸了锅,广播员声嘶力竭:‘工人同志们,工人同志们,你们受骗了,杨余傅及其黑后台,操纵你们镇压红卫兵……’听到这个广播,我的脑袋嗡地懵了,我又急又气的跟陈良说:
‘这是谁定的调子?这个定调子的人要撤职,这么大的事情还没搞清楚,怎么就可以轻率的说是杨余傅黑后台操纵的呢?定这样的调子太被动了。’
在迎面走过来的人潮里,正巧碰到北京市中学红代会李冬民和另一个女头头,好像是陈文香。李冬民是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常委,陈文香是委员。他们从清华校园里看热闹往外走。我赶紧问:
‘冬民,到底怎么回事?’
李冬民说搞不清。我回到北航,想和蒯大富取得联系,让他改变广播台的政治态度,避免学生和工人之间发生冲突。我打电话给清华大学总机,找蒯大富,电话总机回答:‘接不通,找不到人。’我又急忙打电话到市革委会总机,找吴德。很奇怪,找不到吴德。我又请总机找分管文教的丁国钰,也找不到丁国钰。平常,只要一我是北航韩爱晶,总机马上会接通要找的市领导,这很正常,我是常委,吴德是副主任,丁国钰也是常委。在电话里我问市革委会工作人员清华大学的情况,回答是搞不清楚。总之,当时我处在被蒙蔽的状态。我只好在电话里请他们赶紧把清华大学的情况向领导汇,我非常严肃的强调,搞不好要出大事的。我毫无办法,找不到上级领导,我无可奈何的坐在院子里的台阶上,望着天,恰见浓云密布,我仰天击掌,对天大喊:
‘老天爷、老天爷,你快下雨,快下大暴雨,下刀子!把工人和学生分开,只要过了今夜就好了。’
晚饭前后,有人告诉我,说清华那边已经开枪了,具体情况搞不清。”
7月28日凌晨2时半,毛泽东刚刚入睡不久,就被周恩来的电话叫醒了。周恩来汇了清华流血事件。毛泽东十分震怒,脱口而出:
“造反派反了!”
凌晨3时半,毛泽东在人民大会堂湖南厅听取了中央碰头会成员的汇,决定召见北京市红卫兵组织的5大头头聂元梓、蒯大富、韩爱晶、谭厚兰、王大宾。
韩爱晶对毛泽东召见前的情况是这样描述的:
“电话铃惊醒我的时候,大概是深夜两点钟,是北京卫戍区军代表刘丰打来的。刘丰说:
‘韩爱晶吗?今天夜里中央首长在人民大会堂接见,要我通知你来开会。’
我赶到人民大会堂,这次见中央首长有一种受冷落的感觉,不是直接进大会堂会议厅,而是在西侧南门过道口坐下来等。
我到大会堂参加中央首长接见和开会早就习以为常。平时周总理,中央文革领导接见,我们一般从南门进,汪东兴同志经常站在门外,握握手就进到会议厅,比如安徽厅,等待中央首长。如果学生、工人、农民代表来得多,有时我们北京的一些学生负责人或者再加上工人负责人,会被安排在小客厅里等着。周总理、江青、陈伯达等中央文革领导总是先跟我们北京主要的头头小范围谈谈,听听我们反映的情况,见面10分钟、20分钟左右,然后周总理和中央文革领导再到会议厅。那时在安徽厅接见次数最多。周总理,中央领导在台上,我们就坐在下面。还有几十或几百个学生、工人或者外地来京的群众组织负责人。往往每次接见要持续一两个小时。这是文化大革命时,周总理和中央文革领导与群众对话的最常用形式,所以这种会议的记录稿,在文化大革命中流传量快,流传最多,影响很大。可是7月28日凌晨,我们来到人民大会堂西侧南门,只允许进到过道口等着。聂元梓、我、谭厚兰及王大宾先后来了,我们很自然的议论起清华发生的事情。王大宾义愤地说:
‘清华学生开枪,打死工人!很不应该!’
聂元梓说:
‘这么多工人包围清华,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打电给中央反映了这一情况。’
等了大约20分钟左右,谢富治出来问:
‘都来了吗?’
我们说蒯大富还没来,谢富治对我们说:
‘不等了,进去吧。’
我们跟在谢副总理后面向里走,因为我年龄最小,脚步快,挨在谢富治身边。走到楼道中间要向右拐时,谢富治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我,问道:
‘身上有小刀没有’
我们都站住了,我说没有。他们也都说没有。谢富治弯下身子,用手把我的裤腿抹下来。因为天热,我把裤腿卷到膝盖上。谢富治站起身说:
‘快进去,毛主席在里面等你们好一会了。’
他这句意想不到的话所表达的内容,跟他刚才在外面平淡的表情反差太大。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下子飞腾到云雾之中,顿时有迷离为梦的感觉,简直不敢相信,也来不及想什么。我们快步跟着谢富治往里边一个门走。后来才知道这是人民大会堂的湖南厅。我还是走在前面。”
毛泽东这一次的特殊召见活动,竟持续了5个多小时,一直到8点半才结束。韩爱晶在谈话过程中曾作了详细记录。他是这样写的:
快到门口,就看到毛主席和身后陪同的中央领导已经站在门口。陪同毛主席召见的中央领导人有:林彪、周恩来、陈伯达、康生、江青、姚文元、叶群、汪东兴、谢富治、黄永胜、吴法宪,北京卫戍区司令温玉成,北京卫戍区政委黄作珍,北京市革命委员会副主任吴德。
我们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毛主席也往前走动一下。我非常激动的跟毛主席握手,嘴里说:
“毛主席,您好!”
大家和毛泽东主席及中央领导人一一握手。毛主席说:
“都是一些年轻人!”
毛主席同黄作珍握手说:
“你叫黄作珍?我不认识,你没被打死?”
进屋之后,毛主席要大家坐下。一个一个大号的藤凉椅,围成大半个圆形。我看着毛主席面色很健康,大概因为经常游泳的缘故,脸上皮肤映着红褐色的光泽,微黑,如同古柏,显出超人的神圣。看得出来,毛主席和中央领导们刚才在这里已经议论一会了。江青说:
“好久不见了,你们又不贴大字标语。”
毛主席说:
“还不是在天安门上见过,又没谈话,不行嘛!你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啦,其实你们的小我都看过,你们的情况我都了解。”
我赶紧拿出钢笔和纸一边听一边作记录。毛主席问:
“蒯大富没有来?是出来不了,还是不愿来?”
谢富治回答:
“恐怕是不肯来。”
我觉得谢富治说的太不合情理,就急忙替蒯大富解释说:
“不会的,这个时候他要是知道中央领导接见不会不来,他要是见不着毛主席,他会哭的,肯定是出不来。”
毛主席说:
“蒯大富要抓黑手,这么多工人去‘镇压’红卫兵,黑手到现在还没有抓出来,这黑手不是别人,就是我嘛!他又不来抓,抓我好了!本来新华印刷厂、针织总厂、中央警卫团就是我派去的,你们就给吹。我问他们怎么对待校园的武斗,我说你们去做做工作看看。结果去了3万人,其实他们恨北大不恨清华。”
毛主席一边说着,一边抽大雪茄,声如钟磐,清脆顺畅。他转向聂元梓问道:
“工人和学生这样搞,几万人游行。听说你们那里招待还好,是你们,还是井冈山?”
温玉成说:
“不是他们。”
黄作珍问:
“北大和哪个单位冲突了?”
聂元梓说:
“是与农科院,我们还在门口摆了茶水,他们骂我们二流派,老保,还骂我破鞋。”
我说:
“不要在主席面前说这个。”
毛主席问:
“你们没跟他们打?”
聂元梓回答:
“互相打了。”
毛主席说:
“那不知道,抓黑手,这个黑手不是我,是谢富治,我也没有这么大的野心。我说你们去那么一点人,跟他们商量商量,蒯大富说有10万。”
谢富治说:
“不到3万人。”
毛主席说:
“你们看大学武斗怎么办?一个办法是统统撤出去。学生也不要管,谁想打就打,过去北京市委、卫戍区对武斗的态度是不怕乱、不管、不急、不压。这看来还是对的。另一个方法是帮助一下,这个问题深得工人的赞成,深得农民的赞成,深受学生大多数欢迎。大专院校59个,打得凶的大概五六个,试试你们能力,至于如何解决呢?你们提出意见。我看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们北京大学要那么大干啥?如果解决不了,不一定住在一个城市,一个住在南方、一个住在北方,都叫新北大,在一个城市打一个括弧‘井’,在一个城市打一个括弧‘公社’。就像苏联共产党打一个括弧‘布’,另一个苏联共产党打个括弧‘孟’。”
毛主席说得大家都笑了。主席又接着说:
“如果你们不能解决这些问题,第三个办法,那么军管。请林彪同志挂帅,还有黄永胜,问题总能解决。你们搞了两年了,一是斗,二是批,三是改。斗是斗,你们是搞武斗,也不斗也不批,也不改,现在是少数学校搞武斗,人民不高兴,工人不高兴,农民不高兴,居民不高兴,部队不高兴,多数学校学生也不高兴,就连拥护你的那一派也有人不高兴,就这样一统天下!你新北大老佛爷你是多数,是哲学家,新北大公社、校文革里就没有反对你的人哪?我才不信呢!当面不说,背后还是说怪话。”
毛主席把脸转向王大宾:
“王大宾,你的事情好办一些吧?”
周恩来说:
“他们学校还好。”
王大宾说:
“那几个反对谢副总理的、反我们的人都跑了。”
谢富治说:
“他的二把手聂树人要夺权,说他右了。”
毛主席说:
“他就那么左?马克思!”
王大宾说:
“那是他们挑拨关系。他是一个好同志,出身又好,苦大仇深,这个人很正直,革命干劲也大,革命性强,就是急一些,不大会团结人,工作方法生硬一些。”
毛主席说:
“你能团结他吗?一个左、一个右,很好团结嘛!你坐那么远,你坐过来些。”
林彪说:
“来嘛。”
谢富治说:
“去、去。”
王大宾原来坐在离毛泽东较远的位置,好像是女服务员拿来一把椅子,放在后面离毛泽东较近的地方。王大宾起身坐了过去。毛主席说:
“坐下,坐下。事情都要留点余地,都是学生,你们也没搞黑帮,最近有些学校斗了些黑帮,画了像,新北大搞了十几个,就那么点黑帮?我看不止那一点,就是因为关键两派忙于武斗。心都到武斗上去了。这个斗批改不行,或者斗批走,学生不讲了吗?斗批走,斗批散。现在的逍遥派那么多,现在社会上说聂元梓、蒯大富的坏话的多起来了。聂元梓炮灰不多,蒯大富的炮灰也不多,真的打起来,有时候三百,有时候一百五,哪里有林彪、黄永胜的那么多,这回我一出就出3万多。”
林彪说:
“哪有黄永胜那么多。”
毛主席说:
“天下大势嘛,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把武斗工事统统拆掉,什么热武器、冷武器,要刀枪入库。聂元梓,他们叫你老佛爷,叫你佛爷老巢。还有你这个谭厚兰同志,你还是个小辫子嘛,你就要下放?在学校读了十几年书,大家赞成你下去,我怕你走不开,你走了谁来代替你呢。”
谭厚兰说:
“都安排好了。”
毛主席说:
“你们这五大将我们都是护你们的,包括蒯大富,我们有偏向,井冈山414兵团,就会对我有意见。我不怕别人打倒,清华414说414思潮必胜,我就不高兴。说打江山的人不能坐江山,无产阶级打天下不能坐天下,坐天下的就是414!414有个理论家叫周泉缨,理论家何必抓呢?人家是一派的理论家嘛!人家写文章你抓人家干什么!应该放出来,人家有意见让他再写嘛!不然不是没有言论自由了吗?”
温玉成立即起身打电话叫卫戍区放人。毛主席接着说:
“我说你老佛爷,也大方点。你北大井冈山有几千人,那一河水放出来,你受得了受不了?你这个老佛爷,不然就实行军管,第三个方法,按照辩证法,而且不要住在一个城市里,就一分为二,一个南、一个北,或者你搬到南方,或者井冈山搬到南方,根本不见面,打不起来,各人自己清理自己的内部,一统天下,不然你也害怕,把你那老佛爷老巢一捅,捅得你睡不着觉,你怕,他也怕,稍微留一手是必要的,你们大概还是留一手的。留一手也是必要的,何必那么紧张呢,怕人家打,你不留点后手,人家一冲怎么得了啊。听说不是有一个凶手要戳你吗?知道了也不一定抓。算了,明明知道是谁也不要说啦。不过你以后要注意点,不要一个人乱跑。”
江青说:
“她有人保镖。”
聂元梓说:
“没有。”
毛主席说:
“人家说你哥哥也不好,姐姐也不好,你这个聂家就是不好。哥哥不好是哥哥,姐姐不好是姐姐,为什么一定要牵连妹妹呢?”
这时有人进来告说:“还是找不到蒯大富。”谢富治说:
“广播了,点名说中央文革要找,要清华蒯大富来开会,他就是不肯来。”
江青问:
“是他自己不愿来,还是出不来?”
谢富治回答:
“我估计有人控制他,有控制也不紧。”
姚文元说:
“有可能。”
毛主席说:
“蒯大富这个人,我看是好人,出面多,操纵他的人是坏人。蒯大富以及出面的,我看是好人,这个经验很多。”
毛主席又问:
“王大宾你那里没有打架?”
王大宾说:
“我那里没有,就是66年9月23日和保守派夺电台干了一下,是伯达同志派人救援我们,以后我们就没打过。”
毛主席说:
“那就好,以后一个你、一个韩爱晶内部就没打过架。”
他又风趣地说:
“韩爱晶,你是韩信的后代,很会打主意,是个谋士啊?”
我说:
“我们学校工农子弟多,比较朴实,有不同意见,但没有分裂为两派。”
姚文元说:
“我才不信呢!你们那里就没有不同意见,纯之又纯。”
我说:
“蒯大富周围有一批人,里面比较复杂,运动初期靠写大字起家的人权少了,搞武斗的一派权多了。要求改组总部。蒯大富控制不了。当面劝他,可是他回去就又变了。”
康生说:
“韩爱晶,不是你说的那样吧?”
毛主席说:
“你们不要把韩爱晶说得那么坏,人家很难受。谭厚兰,文化大革命两年了,你那一个两百人的兵团也没解决得了。弄得你睡不着觉,你暂时还不能走,你是女皇啊!今天到会4个,两个女的,真了不起。我看你暂时还不能走,给他们恢复粮食,出出进进,那些人也够惨的,造反兵团是个‘省无联’式的大杂烩,因为他夺权嘛!别的有些学校都参加了。”
我说:
“我参加了。”
江青说:
“韩爱晶想颠覆人家谭后兰。”
毛泽东说:
“你也有份,我们的蒯司令也有份。青年人就是做些好事,也会做些坏事。你们说中央没打招呼,林彪同志、周恩来在3月24号、27号讲了话,又开了十万人大会。这次黄永胜同志、温玉成同志讲了话,可是下面还打,好像专门和我们作对。我们这么一个道理,第一条要文斗,不要武斗,如果你们要打,就打,也可以,越大越好,两方面都有土炮,你们算什么打嘛!你们的打法算不了什么打,把卡宾枪、大炮都使出来,像四川一样,把高射炮对天上打。”
江青说:
“败家子! ”
毛主席一边抽雪茄,一边说话,有时还用火柴重新点燃雪茄。他说:
“你这个老佛爷,那么大的神通,调起兵来也只有那么两三百,你的兵跑哪去了嘛!还得靠工人、复员军人为主力,没有那个你还不行。护兵,林彪同志兵多哪。给你几千、几万,可以把井冈山统统灭掉嘛!这个问题也不要在这里答复。商量商量,也可以开会讨论讨论,但是首先还是要联合。”
林彪说:
“首先还是要联合。主席讲了四个方案,第一,军管;第二,一分为二;第三,斗批走;第四,要打就大打。”
毛主席说:
“一分为二,就是因为结了仇,双方紧张得很,双方都睡不着觉。搬家可是个问题,找地点在北京就会争起来。我看这个大会堂很多空地,中南海地方很大,接待四五万红卫兵,办个学校还不行?或者你聂元梓来,或者侯汉青来。你们不是叫‘杀牛、宰猴、断羊腰’吗?牛是牛辉林、侯是侯汉青、羊是杨克明,这3个人我知道杨克明。杨克明也是个青年人嘛!到过十一中全会,那张大字杨克明帮了忙,你们这张大字分成了两家,这种社会现象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谁会料到会打起来呢?原来打算停课半年,登了,后来不行,延长一年,又不行二年,我说3年就3年嘛!我说不行要多少时候就给多少时候,反正人是在长的,你一年级现在就是三年级了。再搞2年、4年、8年,你还不是在那里过一天长大一天。斗批走也是一个办法,谭厚兰不就是想走了吗?走光,扫地出门,大学要不要办呢?要不要招新生呢?不招新生也不行。我那个讲话是留有余地的,这个大学还要办,讲了理工科,并没有说文科都不办。但旧的制度、旧的办法不行,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我看现在高中比大学的课程还多,上6年、10年顶多了。搞不出名堂就拉倒。我看高中、高小、初中基础课跟大学差不多,这专业课先生都不大懂专业,哲学家讲不出哲学,你聂元梓不是哲学家吗?”
聂元梓说:
“我不是哲学家。”
江青打趣说:
“她是老佛爷。”
毛主席说:
“这个哲学有什么学头呢?这个哲学是能够在大学里学来的吗?又没有做过工人、农民,就去学哲学,那个哲学叫什么哲学?”
林彪说:
“越学越窄,是窄学。”
毛主席说:
“如果学文学呢?就不要搞文学史,但要写小说,每周给我写篇稿,写不出来就到工厂当学徒,当学徒就写当学徒的过程,现在学文学的写不出小说、诗歌。上海的胡万春原来还是写了很多东西,以后就没有看见什么了?”
周恩来说:
“还有高玉宝都进了大学,后来头脑就僵化了。”
毛主席说:
“我跟你们讲讲马、恩、列、斯。除了马克思读完了大学,其他人都没有读完,列宁读法律读了一年,恩格斯只上了半年,中学还没有读完,父亲叫他到工厂当会计,后来工厂搬到英国,在工厂里接触了工人,恩格斯的自然科学是怎么学的呢?是在伦敦图书馆里学的,在那里呆了8年,根本没有进大学。斯大林没有进过大学,他是教会中学毕业的。高尔基只读了两年小学,比江青还差,江青是高小毕业,读了6年,高尔基只读了两年。”
叶群马上接茬说:
“江青同志自学很刻苦。”
毛主席冲着叶群说:
“你不要又吹她。学问才不是靠学校里学来的,以前我在学校里很不规矩的,我只是以不开除为原则,考试嘛,60分以上,80分以下,70分左右,好几门学科我是不搞的,要搞有时没办法,有的考试我有时交白卷,考几何我就画了一个鸡蛋,这不是几何嘛!因为就一笔,交卷最快。”
林彪说:
“我读中学读了4年,没毕业就走了,自动退学,又没有中学文凭,去当小学教员,喜欢自学。”
毛主席说:
“现在办军事学校害死人,黄埔军校你们知道多长?3个月,6个月。”
林彪说:
“一、二、三期只有3个月,到了四期加长了。”
毛主席说:
“就是训练一下,改变一下观点,至于有什么学问呢?不太多,实际学一些军事、教练。”
林彪说:
“有一点,学了就忘了,学几个礼拜的东西,到军队里几天就一目了然,读书结合不起来,百闻不如一见。”
毛主席说:
“我就是没上过什么军事学校,我就没有读过什么兵法,人家说我打仗靠《三国演义》、《孙子兵法》。我说《孙子兵法》我没有看过,《三国演义》我是看过的。”
林彪:
“那时候你叫我给你找,我没给你找到。”
毛主席:
“遵义会议的时候,我跟谁辩论?”
他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看看周恩来。周恩来说:
“是何克全。”
毛主席接着说:
“他问我《孙子兵法》你看过没有?我问他:同志,《孙子兵法》有多少篇?他不知道。我问他第一篇叫什么?他还是不知道。后来我写什么战略问题才把《孙子兵法》粗粗望过一遍。什么叫兵法?谁学英语,阿特密尔就是兵法,阿特密尔孙子就是《孙子兵法》,还是学英文好,我半路出家,外文吃了亏,学外文要赶快,年轻时学好,谭厚兰你学什么?”
谭厚兰说:
“我学俄文。”
毛主席又转向我和王大宾。我说:学了8年俄文,学过一点点英文。王大宾说:学俄文。毛主席说:
“学地质没有外文不行,还是学英文好!学外文要从小学学起。”
这时,谈话离开文革的事,显得轻松,我向主席提出个人前途问题:
“主席,文化革命搞完以后让我当兵去吧。”
毛主席回答道:
“当半年兵就够了。当那么长时间兵干什么?当兵半年一切就范,再当一年农民,两年工人,那是真正的大学校啊!真正的大学是工厂,农村。你说林彪同志还算个知识分子,上过中学。黄永胜、温玉成还不是丘八!”
他问黄永胜:
“黄永胜同志,你念过几年书?”
黄永胜马上站起来,把军帽子放在茶几上,毕恭毕敬答道:一年半。毛主席又问:
“你家什么成份呢?”
黄永胜回答:下中农。毛主席又转向温玉成:
“温玉成你念过几年书呢?”
温玉成也毕恭毕敬站起来回答说:3年。毛主席问:
“你家什么成份呢”
温玉成说:贫农。毛主席说:
“都是土包子,就这么点学问。黄永胜就学这么点,他当总参谋长,你信不信?黄永胜这个人我原来也不认识,到北京来谈了两次就认识了。”
林彪说:
“黄埔军校xxx,蒋介石奖给他一只金表,后来在南京,就是不能打仗。”
叶群插话说:他是反对主席的。毛主席说:
“世界上的人,没人反对还行?反对就让他反对,我说他译的孙子兵法有缺点,让他改也不行。周约翰、王明、还有王德侯,还到苏联学过呢。”
叶群说:
“在延安他给朱德当秘书。”
林彪说:
“xxx在南京军事学院,xx学科、xx学科,很多学科都能考五分,就是不能打仗。”
毛主席说:
“所以,斗批散还是个办法。走谭厚兰的道路,谭厚兰不是想走吗?我并没有说文科都不要办,但要改变办法,学文的要写小说、诗歌,学哲学的要写论文,论述中国现在革命斗争的过程。至于法律,恐怕是不学为好。我说砸烂公检法,听说天派反谢富治,不了了之,天派又不反了。砸烂公检法,砸烂谢富治。实际上砸烂公检法,是谢富治第一个提出来的,北京公安局3万人,弄出九百几十个地富反坏右。因此提出砸烂公检法,3万人只留下百把十人,其余进学习班。你们也提口号,谢富治是中央的人,可你们一定要打倒。于是匆匆忙忙抓人,人大三红总部不出面,只让个小战斗队提打倒谢富治。只是一个战斗队,追查责任,他说‘只是一个战斗队,我们总部没有打倒谢富治。’他们提出打倒反革命赵桂林。赵桂林我不认识,但怎么是反革命呢?你们那些材料我都看了。聂元梓,侯汉青你们还没有提他是反革命嘛?”
聂元梓说:
“侯汉青在社会上搞了一个反动集团,恶毒攻击主席、林副主席。”
毛主席说:
“我们这些人受到一些诬蔑不要紧,牛辉林纲上得不好,又不是什么大的政治问题。法律也不一定要否定。政法学院,一个政法公社、一个政法兵团,他们听了要不高兴的。要把时间减少,挑工农子弟。鞍钢一个审讯侦缉的案子,有群众参加办,他消息灵通,多少年没有查出来的案子搞出来了。公安局预审,没有别的办法,打人。现在由群众来审,又不打人。用侦缉得来的材料不确切,军管会还不是丘八。温玉成这些人又不认识几个人,就根据几个侦缉能行吗?我们说,学习群众……我说一不要杀,二不判重刑,判他两年、三年算了。军队里过去关禁闭,现在还有没有了?‘逃兵’,你们还抓吗?”
温玉成说:
“禁闭早取消了,逃兵不抓了。”
毛主席说:
“人家还想逃,你抓回来干啥呢?斗、批、走,要走就算了。为什么人家要走呢?还不是斗了他,批了他,打了他,不舒服。或者家里有家事,或者军队太苦了,他受不了,逃兵不捉,不关禁闭,逃兵比过去反而少了。我们是人民解放军。现在学校捉了人要做俘虏,要供,不供就打,打死了,打伤了,知识分子最不文明了。你说什么知识分子最文明,我看最不文明。我看老粗最文明,黄永胜、温玉成也不抓逃兵了,也不关禁闭了。你们发明了个喷气式,这个罪魁祸首是我,我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告》里讲戴高帽子游乡,我可没讲坐飞机。我是罪魁祸首,罪责难逃啊!今天怎么样?以为要抓你们来坐禁闭吗?井冈山他们这个做法不好,我说这蒯司令的井冈山打死4个人,打伤针织总厂50个。”
林彪说:
“值得,损失最小。”
周恩来说:
“林副主席说得好,损失最小、最小,成绩最大、最大。”
毛主席说:
“如果以后有工人到你们那里去,你们呀不要采取蒯大富这个办法。”
周恩来说:
“在1966年下半年,你们去工厂串联,工人欢迎你们,没有打你们嘛。”
毛主席说:
“让他们去宣传嘛!不要开枪,是工人么,是中央派出的嘛!不是说工人是领导阶级吗?我们不是说过工人阶级专政嘛!专你们学校极少数坏人的政。你们都是主要人物,知名人士,包括蒯司令。现在还在搞串联会,又在清华开会,又在北航开会,还在什么和平里开会,很多是外省来的,又是广西的‘4.22’,河南分出来的‘二七公社’,四川的‘反到底’,辽宁的‘八三一’一部分,锦州的‘糟派’,黑龙江的‘炮轰派’,广东的‘旗派’,不要搞这一套。”
我说:
“有的我也不知道。”
姚文元反问我:
“你们侯玉山不是做了告吗?”
林彪笑着说:
“我们没有开九大,他们就开了。”
周恩来说:
“也没有开十二中全会。”
毛主席说:
“又说是中央开十二中全会,中央闹得乱七八糟,斗争很激烈,什么‘社会斗争是中央斗争的反映’。不是社会斗争反映中央,应当是中央斗争是社会斗争的反映。”
周恩来说:
“北航要开什么国防科委系统的会议,开了没有?”
我说:
“我听到有这样的建议,一吓,没敢开。”
周恩来说:
“不要开了,你是知道的嘛,国防机密嘛。”
毛主席说:
“我为什么不找你们的反对派呢?找你们几个人来讲讲这件事,使你们有个准备啊!我历来不搞录音,今天录了。不然你们回去各取所需,如果你们各取所需,我就放我这个东西。你们先去讨论讨论。这么一放,搞得许多人都被动。搞了这么多天不算数,开了这么多会。开始,黄作珍讲话不算数,一定要中央直接表态。我对你们的事,除了运动一开始,管了一下,以后因为太忙,也就管不上了。北京有谢富治来管嘛。过去召集你们开会,我也不到的,林彪同志也不到的,当了官僚了。这次怕你们把我开除党籍。官僚主义就开除,我早就不大想当了,我又是黑手,镇压红卫兵。”
林彪说:
“昨天我开车子,我说去看看大字吧。我问,‘怎么没有北大、清华的大字?’人家说:‘他们武斗。’我说你们脱离群众,群众反对武斗。”
毛主席说:
“群众就是不爱打内战。”
林彪说:
“你们把自己孤立到工农兵之外。”
毛主席说:
“有人讲,广西的布告只适用于广西,陕西的布告只适用于陕西,在我们这里不适用。那现在再发一个全国的布告,如果谁继续违反,打解放军,抢劫军用物资,破坏交通,杀人放火,就是犯罪。如果有少数人不听劝阻,就是土匪,就是国民党,就要包围起来,还继续顽抗,就要实行歼灭。”
林彪说:
“现在有的是真正的造反派,有的是土匪、国民党分子,他们打着造反的旗号。”
毛主席说:
“布告上要写清楚,给学生讲清楚,如果坚持不改,就抓起来。抓起来,这是轻的,重的要实行围剿。”
林彪说:
“广西烧了一千多间房子,还不让救火。”
毛主席说:
“国民党还不是这样,这是阶级敌人的一种垂死挣扎,烧房子要犯大错误的。”
林彪说:
“我们长征过广西时,和白崇禧打仗,他也用此计,先放火,冒充共产党,现在是旧计重用。”
毛主席说:
“韩爱晶,你是蒯大富的朋友,你要帮助他,做政治上的朋友。”
我说:
“蒯大富是骑虎难下,下不来,他有难处。”
康生说:
“情况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毛主席说:
“如果他骑虎难下,我们就要把老虎打死。”
周恩来说:
“国防科委系统,你怎么召集会议?”
姚文元说:
“你们把广西422藏起来了,广西学生住在北航。”
康生说:
“他们想控制全国运动。”
我说:
“那个会不是我们召集的,中央可以调查,是广东武传斌召集的。当时我生病,在北京体育学院休息。学校里打来电话,说从广东来两个省革委会常委,一个是工人邱学科,一个是中山大学的武传斌,他们是来找黄永胜总参谋长的,他们说黄永胜支持他们。他们说与黄永胜、温玉成很熟,来见黄永胜、温玉成。”
江青笑着对黄永胜、温玉成说:
“呵,原来还是你们两个的关系呢。”
我接着说:
“学校里打电话要我接待广东省这两个革委会常委。我说自己没有体力接待。北航的同学说,现在外面说‘上有天堂、下有北航’,五四国防科委学代会来了很多外省造反派头头和革委会负责人,可你不但没有热情接待,甚至连见都不见,人家说你老大作风,骄傲自满,是富农,不革命了。于是我在体育学院接待了邱学科、武传斌。送行之时,他们提出要开一个全国形势串联会。我说北京不比外地,在北京不能随便开会,在北京开会就是黑会。北京还有天派、地派,很复杂。武传斌说,他和天派、地派关系都很好。最后,我只同意在天派、地派都参加的情况下,找几个可靠的外省造反派头头、革委会负责人聊聊天,只摆情况,不谈办法,蒯大富,王大宾都参加才行。后来我住了医院,开会的那天,学校的同学打电话说,大家感到不对头,地质学院只参加了筹备会,后来就不参加了,蒯大富来听了一会儿就吓跑了,井冈山也吓跑了。同学们纷纷打电话给我反映情况。我说,那你们赶紧写告,把这件事告中央。谁知道告还没有写好,中央批评已经下来了,说是黑会。”
毛主席说:
“你们把韩爱晶讲得太多了,他才22岁嘛!”
江青说:
“运动初期北航也好,北大也好,外地人来上访,你们接待他们,把他们藏起来。你们作了很多工作,我们当时也有委托。现在变了,要认识到,现在再搞这个就不行了。因为他们反对的是各省革命委员会和人民解放军。谭厚兰,‘九.七’是谁去给你稳定局面的?”
谭厚兰说:
“是毛主席,中央文革。”
谢富治说:
“那时江青同志知道了,是江青同志给你稳住了。”
江青说:
“对兵团我也不一定有多大好感。这么大热天,断水、断电、断粮。三伏天3个月不见阳光,亏你做得出,我听了都流泪了。他几百个人,几十个人,也是群众嘛。还有蒯大富最听韩爱晶的话,我们的话不听,你们想推翻谭厚兰。开头是韩爱晶不对,去颠覆人家。”
我说:我有错。毛主席说:
“相当有点无政府。世界上,无政府是跟有政府相对的。世界上只要有政府,无政府主义就不会消失,就是过去说的奴隶主义驯服工具走向反面,这是对右倾机会主义的惩罚,这是对我们中央右倾机会主义的惩罚。”
江青说:
“据说兵团是反对我们的,我们为什么要替他们讲话呢?无产阶级要讲无产阶级的人道主义。你最好把他们放了,有几十个反革命分子,他们想绞死我,不管怎么样是年青人嘛。老佛爷也是这样,你也绝对的,什么油炸我啦,绞死我啦,我不怕别人油炸。”
聂元梓说:
“北大井冈山兵团有人要油炸江青同志。”
姚文元说:
“油炸只是一种说法。”
毛主席说:
“油炸,主要在小房里说说。那是希望,什么绞死蒯大富啦。”
谢富治说:
“牛辉林不好。”
江青说:
“牛辉林可能有点问题,也可以教育嘛。聂元梓,我还有没有点发言权?我躲着为你们难过,你们现在都是群众斗群众,坏人藏起来了,我说414,你们不是必胜吗?414专门反对中央文革,也反对总理,康老,可他是个群众组织啊,蒯司令就要搞掉他。”
毛主席说:
“414几千人,你搞又搞不掉。北大井冈山几千人,坏人自己会被端出来。”
江青情绪激动起来,说:
“我住的地方,你们都知道,要油炸就油炸,要绞死就绞死。我们都是一块共过患难的,就不能容人家,将来还要治国平天下哪!我看你们不学习主席著作,不学习主席作风,主席向来是团结反对他的人。”
毛主席说:
“可以不提了。‘宰牛、杀猴、断羊腰’,牛可以耕田嘛,宰了它干吗?为什么要‘杀猴’呢?你们列举的罪状无非是攻击江青,攻击总理、林彪和我。统统一笔勾销,人家在小屋子里讲的嘛,又没有在外面贴大字。”
江青说:
“贴大字我也不怕。”
毛主席问:
“前年,那是什么人啊,反对林彪同志?”
周恩来、叶群说:是伊林、涤西。毛主席说:
“此外,北京外语学院‘六一六’的领袖刘令凯反对总理,总理一直保护着他。有人讲,总理宽大无边,我就同意总理这样做。联动这些人开始就不应该抓,许多人被抓了,我点了头。”
谢富治说:
“这与主席无关,是我抓的。”
毛主席说:
“你不要袒护我,给我掩盖。抓我也是同意抓的,放也是我同意放的。”
谢富治说:
“没叫我抓那么多。”
毛主席说:
“放了,就上八宝山、天安门,骑着自行车,搞了一二个月,他们也没意思了。有些人耍流氓,无非弄几个钱,路上弄一个女人。彭小蒙不是那么反动吧?我看彭小蒙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姚文元说:
“他的父母很坏,跟伍修权搞在一起。”
毛主席问:
“彭小蒙父母是干什么的?”
姚文元答:
“红十字会秘书长。”
聂元梓说:
“牛辉林很坏,他父母与彭小蒙父母有关系。”
江青说:
“在政治上,我们对你们都是有政治责任的,帮助你们不够,你们自己去搞,各抓各的,抓出黑手,搞联合。”
聂元梓说:
“井冈山,下山一千多人,正在办学习班。”
毛主席说:
“你那下山的人靠不住,你那里井冈山大多数人身在曹营心在汉,身在你老佛爷,心在井冈山。不要去搞牛辉林,让他们回山去,有自由,不勉强,不要侮辱人家,尤其不要打,不要搞逼、供、信。我们过去是犯过错误的,你们初犯错误,也怪不得你们。”
江青问:
“樊立勤怎么样”
聂元梓说:
“没有搞他,他和彭佩云反革命集团搞成一块。”
毛主席说:
“牛辉林,把他看起来了?”
聂元梓说:
“他内部看的,一部分同意,一部分不同意。”
毛主席问:
“侯汉青是学生,还是教员?”
聂元粹说:
“是研究生,他父亲在63年搞投机倒把。”
江青说:
“最坏的,不是他们,是几个组织联起来的,里边有坏人,有外国特务,他们还搞什么单线联系。”
聂元梓说:
“他们是井冈山、红旗飘、零等联合起来的。”
毛主席说:
“这个作风不好,飘、零、井、红,应该变成团、零、飘、红,他小,可是他厉害。你们今天,两个天派,两个地派,两个支持清华414,两个支持北大井冈山,两个天派同意蒯司令,我不很清楚天派和地派的事,有那么多的学校,简言之,我们和五大将打交道很多,我们是有经验的。一个叫聂元梓,一个叫谭厚兰,女将;一个叫蒯大富,一个叫韩爱晶,一个叫王大宾。其他各个学校都有领袖,著名的就这么5个,你们也做了很多工作,不管运动中有多少缺点,我们都是护你们的。你们在工作中也要面对很多问题,我也没有经历过文化大革命,你们也没有。大多数学校没有搞武斗,只有其中一小部分人搞武斗,一打就不可开交。现在59个学校,打得厉害的也就几个,清华、北大、人大、石油、轻工、电力。为什么那么多逍遥派?他们影响了工人、解放军和内部团结,为什么有那么多没有参加武斗呢?为什么炮灰那么少呢!你们想过了没有?”
我一边听,一边记录,钢笔水写空了。我低声问进来换茶水的女服务员:
“请问有没有墨水?”
女服务员说:没有。随后递来几只铅笔,我开始用铅笔记录。后来,每过一会儿,女服务员就递来一把削好的铅笔,换走我写秃的铅笔,直到谈话结束。
谈话过程中,毛主席几次看手表,时间已经很长了。文革中毛主席见外国元首一般也才40分钟左右。
谢富治说:
“主席爱护你们,是红卫兵小将,林副主席、总理、中央文革,特别是江青同志很关心你们,这个事情说起来责任在我,帮助你们不够,我可以向你们检讨。”
毛主席说:
“首都大专院校学习班又不向中央告,引起聂元梓他们不满,你又开学习班,又不让串联,人家就开大串联会,不准串联,不对,不过你打倒谢富治也不对。”
谢富治说:
“对我帮助很大。”
毛主席说:
“北京有个习惯,今天打倒这个明天打倒那个。”
林彪说:
“一场大雨就把打倒吹了。”
毛主席说:
“现在外面的大标语字越写越大。小孩子揭大字当废纸卖,几分钱一斤?”
谢富治说:
“7分钱一斤,小孩子发大财。”
毛主席说:
“我才不相信那一套呢!中国人有一个好处,有意见就讲出来。讲不让串联是对的,但一点也不让串联也不好,人家还在串联。砸三旧派在串联,反砸三旧也在串联,串联一下为什么不行?天派、地派串联一下为什么不行?我讲串联一下可以。实际在串联,你不让好人串联,坏人在串联,你不让多数人串联,多数人是好人,百分之九十以上是好人,坏人是极少数。”
江青说:
“通过串联把观点统一起来,把坏人揪出来。”
欲知接下来的谈话情况怎样?请看下一章便知。
《毛泽东大传》第三版今日已经在淘宝上架,一套全十卷共六册,只收工本费230元包邮,淘宝店铺网址:或淘宝搜索店铺号:;。东方直心,联系方式:,QQ:
条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