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携起手来应对下次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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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携起手来 应对下次大地震
By Breeze China
2008年5月12日14时28分,以汶川为震中的中国地动山摇,几乎全国都有震感!这次地震造成了8万多人死亡,37万多人伤残。造成这么大的灾难,主要是因为震前人们没有得到临震预信息。
是当前的科技水平还无法给出临震预吗?有人说现在只能对少数特殊类型的地震进行预,甚至有人说地震根本不能预。但也有相当一些人认为临震预是可为之事。当您列出持不同观点者的各种理由来综合分析,你会发现,只要我们携起手来,充分发挥我们的科技能力,我们就能够做出临震预。
一、为什么有人会认为难以做出临震预?
据本人从网上查获的资料,目前,有三类观点认为难以做出临震预。
1、盖勒(Geller)等人曾在《自然》和《科学》等杂志上发表文章,认为地震根本不能预。其理由是:处于自组织临界状态的大地,任何一次小地震都有可能灾变为一次大地震;小地震发展成为大地震将决定于不仅是其断层附近,而且是其整个(震源体)空间的物理状态的无数细结构。因为人们根本无法掌握深部无数细结构的临界状态,所以他们认为地震根本不能预。
2、有人认为,通过监控前兆来预地震的方法也是不可行的。其理由是:所谓“地震前兆”极其多样,不同的地震往往都有不同的前兆,而且一般都是地震发生后才“发现”有过前兆,缺乏客观的认定,既无定量的物理机制能把前兆与地震联系起来,也无统计上的证据证明这些前兆真的与地震有关,多数甚至所有的“地震前兆”可能都是由于误释,令人怀疑“地震前兆”是否真的存在。地震本质上是不可预测的,不仅现在没法预测,将来也没法预测。
3、也有人认为,由于地震过程的复杂性,地壳深部的不可入性,以及大地震的非频发性,目前,还只能是在某些有利的条件下,对某种类型的地震做出一定程度预的可能。
看起来,这些观点都有相当的理由,其中的第三点显得更客观一些。但其根源是我们不但没有连续成功地做出强震临震预,取而代之的是接连不断的失败。1976年唐山大地震的预失败了,2001年昆仑山口西8.1级大地震的预失败了,这次汶川大地震的预也失败了。
张庆洲写的《唐山警示录》已经揭露,导致唐山地震的预失败的主要因素是人为的。也就是说,当时的科技水平已经允许我们做出临震预。而近十几年的连连失败,主要是在弃用唐山地震前一些成功的预方法的条件下出现的。全世界,包括中国,用于地震预的主流方法是测震学。而靠测震学方法对主震前无小震活动或小震活动不突出的,就难以预了。GPS所观测到的地形变数据也难以作为依据。1995年1月17日本阪神地震前,虽然在日本有密集的GPS观测网,但并没有观测到显著的形变异常。而在美国圣安得烈斯断层上的帕尔姆地区,1959~1974年,虽然水准观测到最大达35cm的地面隆起异常,但至今并没发生显著的地震。以这些方法为主流,致使漏、错接连不断。这就是有人认为难以做出临震预的最深层的原因。
二、当前的科技水平允许我们做临震预吗
在这里有人会问,以测震学方法为主的途径行不通,那么,会有其它有效的方法吗?也即,当前的科技水平允许我们做临震预吗
带着这个问题搜索并浏览与此相关的一些网页,你就会慢慢地发现:就科技水平来说,近几十来发生在我们中国的大地震都是可以预的。请看当前的科技水平允许我们做强震临震预的一些证据:
1、李四光认为,地震是地应力变化造成的,必须对地应力进行观测,找出地应力有关的性质、特点以及作用方式和变化规律……看出这种变化与地震之间的内在联系……才有可能对地震发生的地点、时间、频度和强度作出科学的判断。李四光同技术人员讨论钻孔应力、应变测量仪器总体技术方案,采用何种传感技术,探头安装等技术细节,并在广东新丰江和邢台尧山建立了第一批地应力观测站,开展以地震预为目标的钻孔应力应变连续观测。30多年后美国庞大的“板块边界观测计划”(PBO)中大量采用钻孔应力应变观测技术,就是对李四光的预理论的认可。但在李四光生前,地应力观测仪器的灵敏度、稳定性、通频带、抗干扰能力、动态范围等诸方面性能都远不能满足要求,仪器记录不到被称为“地球脉搏”的固体潮。直到八十年代,借助于新研制的钻孔应变仪(有四种),才能清晰地记录到应变固体潮,而初步形成了观测地层应力、应变变化的能力。
李四光认为,可通过对各种地震前兆现象的观测,如地球磁场、电场和重力场的变化,地应力和地倾斜的变化,地下水位和化学成分的变化以及各种动物的反应等,进行分析、研究,可做出探索性的预,并提出地震地质和地应力相结合的地震预途径。总之,李四光认为地震是可以预的。李四光是著名的智商极高的科学家。我相信,他的判断力是非常值得尊重的。
2、周硕愚和吴云研的研究证明:地壳动力学的常态是自组织,并不是自组织临界;地震的孕育和发生仅是偏离动平衡稳定态的局部暂时过程。既然大地不是常处于自组织临界状态,且自组织临界状态也只出现在局部区域,那么,时间和地点是可预测的。周硕愚和吴云研的研究,说明盖勒(Geller)等人的观点是错误的。
根据气象学中所谓的“蝴蝶效应”,气象预应当考虑任何一个像蝴蝶展翅那样的所有细节,而要考虑所有的细节显然是不可能的,气象也就不可能被预了。然而,气象预并没有通过“了解所有的细节”这一途径来进行,更多的是靠寻找和发现各子系统的联系和相互影响来把握天气系统的演变。我相信,地震预同样无须掌握地球深部无数细结构各自具体的临界状态。
3、震前的宏观异常,是指人的感官可直接感觉到的各类异常现象,有冬季蛇出洞,鱼浮出水面或乱蹦,老鼠大白天群体搬家,麻雀乱飞,鸡飞上树高声叫,鹅乱飞不进舍,狗集体狂吠或咬主人脚,马不进圈,井水翻花、冒泡、变色、变味,泉水断流或喷涌,地面上冒水、冒沙、冒泥,地声,地光,地雾,地动,地鼓,地裂缝、地陷等等。随着人类在电磁方面的发展,现在还有收音机、电视机失灵,日光灯自明,电子闹钟走得忽快忽慢,指南针强烈扰动等电磁方面的异常。宏观异常花样如繁多,使得我们很难全面地叙述。但如下几点的确值得一提:
①、我国是地震多发的国家。前人早就根据他们所经历的灾难,总结出一些震前的宏观异常。比如:民国年间《重修隆德县志》关于宏观异常的总结:A、井水本湛静无波,倏忽浑如墨,泥渣上浮,势必地震。B、池沼之水,风吹成谷荇交萦,无端泡沫上腾,若沸煎茶,势必地震。C、海面遇风,波浪高涌,奔腾萍淘,此常情。若风日晴和,台飓不作,海水忽然绕起,汹涌异常,势必地震。D、夜半晦黑,天忽开朗,光明照耀,无异日中,势必地震。E、天晴日暖,碧空晴静,忽见黑云如缕,蜿如长蛇横亘空际,久而不散,势必地震。F、时值盛暑,酷热蒸腾,挥汗如雨,蓦觉清凉如冰雪冷气袭人,肌之为栗,势必地震。
②、动物的听觉大大优于人类的听觉。如,人耳只能听见音频为每秒钟20次至次的声波,而猫、狗和狐狸却能听到音频每秒钟高于次的声音,至于老鼠、蝙蝠、鲸鱼和海豚,可以发射和接收音频每秒钟超过次的超声波。动物们还能传感音频每秒钟只有100次或不到100次的次声波,次声波不仅我们的耳朵听不出来,就是地震仪器也极少可能把它测定出来。因此,它们能遥感得出数百公里之外雷电和洋底海啸的声波。动物能听到地震所发出的次声波,人类就可以综合动物的反常现象来预地震!
③、鱼类对于微弱的震动也具有高度的敏感性。它们的胸腹两侧都长满侧腺,这是一种特殊的传感系统。在我们熟悉的鸡、猪、鼠、猫、狗、羊、鱼、黄鼬等动物在唐山震前的异常反应中,鱼占100%。家堡、北戴河一带的打渔人说:鱼儿像是疯了。7月20日前后,离唐山不远的沿海渔场,梭鱼、鲶鱼、鲈板鱼纷纷上浮、翻白,极易捕捉,渔民们遇到了从未有过的好运气。唐山市赵各庄煤矿陈玉成说:7月24日,他家里的两只鱼缸中的金鱼争着跳离水面,跃出缸外。把跳出来的鱼又放回去,金鱼居然尖叫不止。唐山柏各庄农场四分场养鱼场霍善华说:7月25日,鱼塘中一片哗哗水响,草鱼成群跳跃,有的跳离水面一尺多高。更有奇者,有的鱼尾朝上头朝下,倒立水面,竟似陀螺一般飞快地打转。
④、狗之能以吠叫预地震,是能听见地震开始时所发射出来的超声波。震前唐山地区至少有54%的狗自始至终都在狂吠、哀鸣,有的甚至往屋外拖自己的主人,直到血腥的大毁灭降临那一刻。丰南县毕武庄公社李极庄大队刘文亮说:7月27日夜里,他是被狗叫吵醒的。当时,他家的狗在院内使劲挠着他的房门。他打开门放狗进来,狗却要把他拖出屋去。唐山市遵化县刘备寨公社安各寨大队张洪祥说:他家的狗也不停地狂叫起来,一直叫到张家的人下了床,狗在张洪祥的兄弟的腿上咬了一口,像要引路似的,奔向屋子外。
⑤、唐山某水库的管理员放过一只野狐。28日凌晨3时左右,熟睡中的他,被一种急促的抓挠声音和呱呱鸣叫吵醒,他听出来是那只狐狸,就起身下床打开房门——那只野狐焦躁不安地仰脸望着他,并一次次地就地兜圈子,像一个有急事的满腹话语的哑巴。他就想,可能狐狸没找到猎物,饿急了,来求援了。可是,就在他想回屋里取吃的东西给它救济时,那只狐狸忽然咬住了他的凉鞋襻,狠命地往外拉。他忽然有一种什么预感。于是,随狐狸来到院子里。就在这时,7.28唐山大地震轰然降临,他居住的配电室瞬间即被震塌……(这是一件有待于证实的事。但联想到狗的反映,其真实的可能性较大,故收录于此。)
⑥、蛇能觉察地震,是因为它们能够嗅出地震前,地下所释放出来的碳氢化合物的气息。如都江堰市居民曾在5月12日震前一天夜里发现不少蛇出现在市区马路上。(原文:记者在都江堰市采访时了解到,当地居民曾在5月12日震前一天夜里发现不少蛇出现在市区马路上,而江油地区4月5日至6日在11个小时里发生8次密集小震。类似的道还有很多,这些到底算不算“地震前兆”呢?)
⑦、这次汶川8级大地震中,一个军士和两个列兵创造了一个奇迹——他们极为成功地预警了汶川8级地震,且成功逃身。这里说是“预警”,因为是在临震前的一两小时之内警觉、临震时5秒钟内逃生。据说四川台曾播过一条新闻,有一户农民家庭,家中养的狗死活要拉主人往外跑,夫妻二人与狗纠缠许久,无法制服它。只好不知就里跑出来,逃过一劫。另据新华网道,北川县有八个民警正在办公室开会,突然一只北京狗冲进他们位在四楼会议室,朝着众人狂吠,还咬住一位民警的裤管向门外拖。正当众人莫名其妙的时候,大楼开始摇晃,原先已经因为北京狗异常举动而有所警觉的民警当下奔向建筑内结构最严密的厕所,随后大楼在剧烈的震动中倒塌,虽然全挂了彩,但是八人都逃过一劫。(这则消息有待于证实。)
⑧、寿仲浩根据前人的经验——“天晴日暖,碧空晴静,忽见黑云如缕,蜿如长蛇横亘空际,久而不散,势必地震”,结合现在的卫星云图,形成了“地震云预测法”。依据其独创的理论,寿仲浩这些年来先后向USGS预了50次地震。按照美国的时间、震中距离、震级误差标准,寿仲浩这50次预中有34次达到了“准确”。他还于1999年5月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地震预网(),至今已向全世界预了1400余次地震,准确率达到70%。寿仲浩表示:若能得到更全面的卫星云图与地震数据,他有可能预全世界的大地震,将震中定在20公里的范围内,震级的误差能够到0.2级,时间窗口能够到20天以内。(对临震预来说,20天的时间窗口是否太长了?另外5~6级的地震是否能?)
⑨、耿庆国查阅了从公元前231年至公元1971年的2202年间的地震资料,根据全国各地震区降水量,以及6.0级以上大地震资料,找出了旱震关系,并根据他的旱震理论多次成功地做出了中长期预。(请同志们注意:他的这种方法是在以前的历史上找不出来的。)1975年2月4日辽宁海城、营口7.3级地震,1976年5月29日云南龙陵东7.3级地震,1976年5月29日云南龙陵7.4级地震,1976年8月16日四川松潘、平武7.2级地震,1976年8月23日四川松潘、平武间7.2级地震,他们都在一定程度上成功地进行了预测和预防。
2006年,他根据旱震关系指出,近年阿坝地区将发生七级地震。2008年4月26日、27日,天灾预测委员会经集体(耿庆国、汪成民、任振球、王迪兴、李世辉)讨论后预,2008年5月至2009年4月的一年内,应注意兰州以南,四川、甘肃、青海交界附近,可能发生六至七级地震,明确阿坝地区七级以上地震的危险点在5月8日前后十天以内。根据他的经验,越是强烈地震,越是特大地震,就越容易预测、容易预。
耿庆国认为:如果在满足异常指标之后就地震,虽不会漏大地震,但会造成虚。据统计,单独依据短期临震气象要素指标来准确地预6级以上地震的可能性在20%左右。如果在大旱年之后作5级以上地震的临震预,成功的把握性将提高至50%左右。
⑩、唐山大地震前那个只有一线月亮的阴历初一的夜景,与平常不同,使人感到泛泛发光。唐山地震幸存者讲述的地光,大都以白色和红色为主色调,但也有看见的是紫白色或藕荷色的光。尽管光的颜色各异,有一点却是异口同声的,地光格外刺眼,不常见,就连男人也会感到恐怖!该平静的子夜也不平静,有明显的风的声音,却没有沙粒打在脸上。地光骤然泛起,大约持续十几分钟消逝,大地归于死寂和黑暗,过二三十分钟,漆黑的夜蓦地又亮了。在一阵一阵泛泛的地光中,偶尔会有三两个火球腾空而起,几团发亮的蘑菇云缓缓升向夜空。随着大地震一分一秒地临近,地光伴着地声越来越密集,也越来越恐怖。大地震爆发前10分钟,地光达到了高潮,像是大自然在举行一种撼人心魄的告别仪式!与闪电伴着雷声那样相似,每一次地光升起,总会伴有地声。初始,地声和地光不是特别强烈,犹如远方隆隆而来的闷雷声。随着时间的流逝,地光不断升级,地声也在升级,就渐渐地震耳欲聋了。
据调查,距1976年7月28日唐山7.8级地震震中100公里范围内,在临震前没入睡的居民中,有95%的人听到了震前的地声。震前地声最早出现在7月27日23时左右,这些早期听到的地声比较低沉。如在河北遵化县、卢龙县,很多人在27日晚23时听到远处传来连绵不断的“隆隆”声,声色沉闷,忽高忽低,延续了一个多小时。1970~1976年间我国发生7级以上破坏性地震7次,全部有震前地声前兆。
对于不同的地震,震前宏观异常是不完全相同的。宏观异常多种多样且变化不定。不过,本人还无法确定是否存在这样的现象——“一场鸡飞狗吠鱼跳之后不一定会出现地震,而没有出现此类现象的情况下地震却发生了”,但即使的确存在这种现象,在唐山、汶川大地震之前出现的这些平常难以见到的景象,仍然是对“所有的地震前兆可能都是误释。地震前兆是否真实存在?”这些论调的有力否定。
总而言之一句话,之所以有这些宏观异常,都是在地球表层下的压力于地震前增大所引起的微观异常的反映。
4、再看地震的部分微观前兆。
①、1966年3月22日河北宁晋发生7.2级震,震中烈度10度。震前十几小时,尧山压磁地应力观测站获得了一个突然加压,地应力曲线呈“膝”状的压力信号,提示了地震与地应力异常的相关性。
②、1969年,谢挺通过河北省里坦镇一个4级多地震地应力状态变化,在世界上首次提出:地应力曲线的“凹兜”异常主应力方向可以指向震中,多台可交汇震中。1971年一季度,地震地质大队运用“凹兜”负异常及其异常主应力方向交汇震中区,形成了三要素基本正确的世界上第一份文字地震预——在山西、河北交界南段发生的3个4级左右的地震(2月22日黎城4~3级地震、3月1日临城4.4级地震、3月16日巨鹿4.0级地震)。
③、尹祥础提出的加卸载响应比方法,可以判断地层是否已进入大破裂前的临界状态。2004年12月,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非线性力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尹祥础在《力学与实践》第26卷第6期上发表《地震预的新途径加卸载响应比理论》,提出:
地震的孕育过程就是震源区介质的损伤、演化、破坏过程。这一过程主要是力学过程,抓住这一点就抓住了问题的本质。
如果材料的受力单调增加,材料将分别经历弹性变形、损伤、失稳等过程。弹性变形的最本质特征为其可逆性,即加载过程和卸载过程是可逆的,因而,其加载响应率和卸载响应率相同,损伤过程的本质特征与弹性过程相反,具有不可逆性,反映在本构曲线上,其加载响应率大于卸载响应率,这种差异反映了材料的损伤或劣化程度。
他用岩石作破坏试验,以岩石在压力下的声发射作为响应,计算其加卸载比。试验证明,在弹性变形区间,加卸载比在1附近波动,在试件破坏前夕加卸载比显著上升。论文提供了用此法预测1990~2002年底北京地区4.5级以上地震的效果,预测的准确率高达80%。
类似地,民间学者孙威也从岩石破坏试验和加载、卸载角度研究,但他选择的“响应”是用自制仪器记录的地应力,并用多个站点交汇出可能的震源。
④、唐山大震前,黄相宁等发现地应力有明显的异常。据此结合地震地质条件,他们预,1976年7月20日前后,8月5日前后,在集宁、繁峙~束鹿~张家口一带、京津唐地区的宝坻~宁河及其东南渤海海域,将发生5级左右的地震。1971—1981年,11年间,黄相宁的“地震地质—地应力预地震小组”向国家地震局以书面形式正式预了4.75级(破坏性地震最低限)以上破坏性地震短临预意见175次。联合国全球计划(UNGP-IPASD)按照《地震短临及年度预意见评定标准》对这175次短临预进行了严格评审、打分,成功率为33.1%。(在这里,同志们应当注意,这里所统计的短临预的震级下限是4.75级。张庆洲开玩笑说,有34%的猪震前有反应,也是专对7.8级唐山地震而言的。对于4.75级地震,也许没有猪会做出反应。根据耿庆国的经验,地震越大就越容易预!如果以6级以上短临预统计,黄相宁等的成功率会是多少呢!另外,这里所统计的时间区间主要是七十年代,那时,用于监测的仪器没有现在先进。)
⑤、唐山大震前,北京队提过七大异常。1976年7月24日,在北京市地震队震情会商会上,华祥文根据京津唐渤张地区地震活动性异常提出:1976年7月底8月初京津唐张地区将发生5级以上地震。李宣瑚根据管庄水氡和京津唐渤张地区水氡异常提出:1976年7月底8月初将在京津唐渤地区发生5级以上地震。张闵厚根据磁情指数异常提出:可能的发震危险点是1976年7月26日±2天,将在京、津、怀来、唐、渤、张地区发生4级以上地震,外围地区震级更大。耿庆国认为:若张闵厚能把所预地震震级提到5级以上,则根据低压突破、短期临震气象要素五项指标异常,就将京津唐渤张地区马上会发生6级以上地震,时间是1976年7月29日之前!
就在北京市地震队告急的同时,天津市地震局和地震地质大队也相继提出过震情告或预意见。
⑥、地质力学研究所研究员彭华等人,在距汶川地震震中844公里的甘肃山丹酒泉设立的地应力自动监测站,获得了采样间隔时间为4秒的震前应变异常的清晰曲线。
自2007年10月,这个地应力自动监测站一直稳定、持续地向北京终端数据中心自动传输地应力、大气压力、温度、空隙压力等地球物理参数。在5月9日至10日之前,监测站监测到的体应变曲线为正常的固体潮曲线,5月11日,在汶川大地震发生前一天,出现多次异常的应变突跳。
5月12日上午6时20分~7时40分,体应变曲线突变异常,13时58分出现临震异常,14时33分又出现强烈的地震应变波动,从165万个应变单位附近的固体潮曲线突然大幅负拉伸至51万个应变单位,瞬间又拉升至近最大正应变约167万个应变单位,曲线图上这一突跳显得截然与剧烈。此后经过四五个小时,曲线才趋于恢复正常。
此后,5月12日19时10分发生在汶川县的6.0级余震,5月13日4时8分发生的什邡县的5.7级余震,15时7分发生在汶川县的6.1级余震,5月14日10时54分发生在汶川的5.6级余震等,几乎每一次余震都能够在山丹地应力监测站观测到余震引起的体应变突变现象,而且震前可以观测到负跳和正应变阶。彭华还发现2008年3月21日在新疆于田发生的7.3级地震前亦有相似的应变异常出现。
⑦、与彭华等类似,池顺良等人也沿续了李四光的预途径。池顺良认为,当前一些数字的、自动的和遥测的前兆观测手段,仍存着雷击、停电、仪器故障等技术问题而造成前兆数据中断,以致于许多分析预人员对多数前兆方法提供的观测资料的评价是“不可靠”。因此,前兆观测仪器必须实现不间断连续工作、数据天然检验、同场地多台仪器记录一致、数据自检。池顺良等人研制的压容多分量钻孔应变仪在1984年通过国家鉴定,之后又扩大了试验和改进。现在池顺良等设计并在全国布设的40套YRY型压容分量钻孔应变仪,已增设了一路应变传感器用于自检,只要应变数据满足自检方程,就可确定仪器探头记录的是地层的真实应变变化,从而可把监测到的每个异常都落实下来。到目前为止,已记录到异常的仪器,自检相关系数都在0.99以上。
现在,中国数字地震观测网络的网络技术,已经允许我们从分散在辽阔的国土上的40套仪器上,随时读取需要的观测数据。从2006年4月到2007年底布置的这40套仪器,大部分都能记录到清晰的应变固体潮,小部分因为选点时未避开抽水机井,固体潮被抽水干扰掩盖。
近一年的观测数据显示,在地震活动平静地区,记录的固体潮非常清晰、光滑,潮汐因子相对精度能达到0.001的高精度。但在地震相对活动地区,固体潮就不时会出现一些台阶、脉冲或固体潮图形畸变。在极少数台站上,这种现象还比较严重。在40个台中最接近汶川的姑咱台上,2007年2月前的固体潮记录很光滑。但从2007年4月中旬后,固体潮记录曲线上开始出现“压性脉冲”和固体潮形态畸变。由于“潮汐畸变”和“压性脉冲”在(1+3)和(2+4)体应变上同步出现,相关系数高达0.996,可以判定是地层真实的应变变化。姑咱台的“潮汐畸变”和“压性脉冲”应变异常从2007年4月中旬后持续不断,仅在10月份短暂消失了几天,一直持续到汶川8级地震发生,异常持续时间长达一年零一个月。
在这一年零一个月的时间里,姑咱台的记录经历过一段特殊的时期。2008年2月17日,在姑咱南60公里的海螺沟发生4.0级地震。2月27日,在姑咱台西面20公里发生4.7级地震。离台站这么近的地震是极难遇到的,监测台站的工作人员听到了“极恐怖”的地声,康定县城因地震造成通讯中断和大面积停电,成都、眉山等地均有震感。在随后的3月份,泸定康定也相继发生2~3级地震多次。就在这段时间里,姑咱台的压性脉冲异常特别频繁和越来越大。3月16日,池顺良等驱车赶抵姑咱现场检查仪器后确认仪器工作正常,从资料上看,当时分析应该还有地震。但在40台仪器中,只有姑咱台能监测到异常,因而无法预测出震中位置。
池顺良说,测震手段和GPS存在着频率盲区。现在,国际上的共识是:测震、GPS和钻孔应变三种观测技术的协同,能在数十赫兹至数十年的全频段观测地球、地壳运动和地震。钻孔应变还能直接观测地层的应变张量,其灵敏度比GPS要高2~3个数量级。钻孔应变观测量的张量性质,使得单点观测就能感应到附近断层的存在。
⑧、震前地声是重要的临震前兆,是大自然向人类面临重大灾难前发出的最后警号。在发生强烈破坏性地震时,震中区的地下会有多种惊心动魄的地声出现,对此我国丰富的历史文献中有大量记载。根据材料破裂理论及声发射技术检测材料破裂的实践,唐山地震前地震仪器没有记录到前震,并不等于没有极微弱的、振动频率在目前地震仪器观测频带之外的地层微破裂、高频极微震发生。如果有灵敏度更高、观测频带更宽的仪器,很可能在唐山大地震发生前会记录到震前高频极微震或地声信息。
但地声是高频波,在地层中衰减快,传不远,难以被仪器接收到。如果高频波不能传播数十到上百公里距离,观测高频极微震就很难被实际应用。然而,如果将仪器安装到振动干扰小的深井中,采用比目前地震仪的放大倍率高数千倍的新型仪器,就能监测到上百公里外的高频极微震及地声信息。
1973年,天津市地震局,伍富昆带领着一批科研人员开始研制深井地声仪。1977年到1984年,利用研制成功的深井地声仪,伍富昆分别在天津宝坻(井深430米)、天津南郊万家码头(1200米) 、四川江油(2200米) 建立了试验观测点,并取得了一批宝贵的观测数据。
在半径130公里范围内,发生的5个5级以上地震,都有地声出现。已经获得的资料表明:相同震级的地震,越近的地声出现越早;相同距离的地震,震级越大的震前地声出现越早。同样为5级地震,120公里远的滦县地震,14小时前出现地声信息;70公里远的古冶地震,46小时前出现地声。震中距离相近的滦县5.3级地震,震前14小时出现地声;而卢龙6.2级地震,震前1700多个小时出现了地声信息。
伍富昆的探索表明:地震前会出现不同于极微震的声发射。只要地震观测技术向频率更高、信号更微弱的高频极微震领域推进,制造出比现有地震仪观测频带宽得多、灵敏度高得多的超级地震仪,就能获取更多的震前信息。
⑨、今年夏天,中美研究人员联手发表了一项电阻率信号的分析结果──这是一种同地壳中裂缝和流体的量相关的电流测量──这是根据1976年地震前2到3年唐山地区的观测记录所做的(注:马希融主要利用“地电阻率”监测系统,于1976年7月6日做出短临预,于震前9小时给出强震临震预),它指出好几个可能的前兆。哥伦比亚大学拉蒙特-德赫蒂地球观测台的地震学家列奥纳多·锡柏,在谈到他们于地震前一段时间内发现的电阻率降低及水位下降时说:“这是些有趣的现象,暗含着我们可以测量的东西,下一步是弄懂这一过程,看看能否从中得出一般性结论。”
“这是我们第一次能够接触到实实在在的数据,”麻省理工学院的地球物理学家柯利斯·马隆说。锡柏还说,“中国人过去就提出过这些结果,但是圈里的人当时都以怀疑主义的态度看待他们。”(在张庆洲写的《唐山警世录》中,汪成民说道:“我在唐山工作了几个月,中途回北京汇了几次。地震发生时,人们对我是肯定的口气,说老汪你对了。我在唐山几个月回来,没想到情况全变了。地震局上上下下口径一致了:唐山地震前没什么情况,这是科学上无法解决的问题。”也就是说,唐山地震是无法预的。中国新闻界资深记者顾迈南、刘剑钊和郭远发早在80年代初就曾撰文《地震预—一个不容忽视的重大课题》质疑:有些专家至今并没有认真分析过各台站和群众测点震前观测到的各种异常资料,他们又有什么根据说这些资料“没有多少价值”呢!耿庆国在凤凰卫视摄制的《唐山地震29年祭》中介绍:唐山地震前有些手段,像土地电都给拿掉了,有些方法,地应力方法也给(拿掉)...总而言之就是这样处理的。最后证明他们的逻辑——地震是不能预的。因此,到底是圈里的人当时在科学技术方面以怀疑主义的态度看待他们,还是为了维护“唐山地震是无法预的”这句谎言而否定唐山震前各台站和群众测点用过的方法呢?)
5、要证明地震不可预测,就应当否定所有可能用来预地震的新手段。但是,事实上,新加入探索地震预的各种力量正在显示着他们预的可能性。例如:
①、2007年,科技部主管的学术性杂志《前沿科学》第三期上,发表了吕子东的《“地震预警”假说》一文。此文与其说是在讨论地震,不如说是在讨论物理空间。今天大多数人熟悉的物理空间理论是建立在欧几里得空间的基础上,而吕子东讨论的物理空间理论却建立在庞加莱空间的基础上。这种抽象的理论物理相信绝大多数人搞不懂,但吕子东为自己的理论开出了9项用于验证的实验。并承认,只要任何一项实验得出否定性的结果,他的理论就是错误的。据中国台州网2008年1月12日道:“其中七项实验已经得到中外科学界的重复证明,还有两项实验也正在验证中,估计在明年8月前得到验证结果。”
如果吕子东的理论是正确的,地震预警就有了确定的物理信息,有现实可用的测量仪器,有确定的操作程序。这就像在微分学背景下求多项式的极值。
②、饶云江提出,光纤传感是一种独具优势的地震监测手段。光纤传感器具有抗电磁干扰和原子辐射、重量轻、体积小、绝缘、耐高温、耐腐蚀等众多优异的性能,能够对应变、压力、温度、振动、声场、折射率、加速度、电压、气体等各种参数进行精确测量,能够适应极端恶劣的环境。同时,由于光纤传输损耗低、频带宽,使得光纤传感器在组网和传输距离方面,与传统的传感器相比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
饶云江介绍,光纤传感器可埋入温度高达250℃以上的地层深处,可测量距离达数百公里。可用于检测地震波、地质板块内部应力、温度、位移和倾斜、地下流体压力、地下磁场等地下物理量的动态变化。在光纤多参数传感的研究方面,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在许多重要场合中,需要同时测量两个或两个以上参数的变化。例如,智能材料与结构健康监测中的应变、振动与温度同时测量,地震中地质板块内部应力、温度、位移和倾斜以及振动、地下流体压力、地下磁场等地下物理量
③、许绍燮发现,千公里尺度的地层,也就是全中国地层甚至整个亚洲地层,可在瞬间发生整体浮动,这种现象没有任何一位地震学家曾料想到。
他说,地震学界很早就注意到,在油田,人们经常能看到井管被错断的现象。这种现象表明,地层内的分层间是可以产生相对运动的,其运动规模一般在层深百米级左右,面积跨度为公里级,运动的时间以年计算,地震学家称之为准静态规模。但在最近5年中,许绍燮的研究小组发现,在地层层深达10公里级处,相当于浅源地震震源的深度,展布面积为数千公里的洲际尺度上,地层运动显示出瞬变时间,可以时、分、秒计算。如此巨大的层块、如此快速的运动,其所涉及的能量相当惊人,值得地震预研究给予关注。
在随后的研究中,许绍燮还发现大脉冲波是磁电的“影子”。他介绍,昆仑山地震前,中国地震局布设于高台、呼和浩特、武汉、沈阳、成都、广州、和田、泰安和格尔木的9个超宽频带数字地震仪——JCZ仪器,同时监测并记录到一个大脉冲波。其中,格尔木记录的时间是2001年11月6日格林威治时间01点51分57.4秒,呼和浩特是当日01点51分58秒,它们之间只差0.6秒。高台与成都仅相差3.2秒;泰安与黑河之间只差1.1秒;和田与广州之间只差3.5秒。如此遥远的距离,地震仪同时记录到同一个波型,自然界只有30万公里/秒的电磁波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其他波,如声波、应力波之类不可能有这样的传递速度。
许绍燮进一步推断:磁电参与了地层的运动。他说,“这样的大脉冲波,在以往地震仪器记录的历史资料中不曾有人注意。我也是花了多年时间才在地震资料中发现这个现象的。”
“地球不同分层控制着不同的地震震级事件。”这是许绍燮的第三个推论。他说,自古(自古就能测震源深度?)至今,中国大陆内部高震级地震大多集中在距离地面10~25公里深度范围内,强烈地震在浅于10~15公里层很少发生,在深于25或30公里层面,也很少发生。同时,与地震在垂直方向非常局限相对应的是,强烈地震在水平方向的扩展却极为广阔,经常千百公里连绵不绝。强烈地震在分布范围极广而深度并不厚的薄壳中发生。这种薄壳结构受力后很容易屈曲变形,其屈曲变形波控制着地震分布地点与地震震级。
许绍燮介绍说,“1980年,我研究北京周边地质结构与地层屈曲的关系,发现华北的地震与西南的地震有一定关联。地震之间的间隔距离呈现5~10度,也就是约500~1000公里的秩序,其大部分地震之间的间隔在550公里左右。由此,我开始考虑大尺度地层与地震之间的关系问题。”
2001年11月5日这一天18时,在1小时之内,地脉动造成的地面运动,格尔木与高台的记录是,它们的垂直方向波呈现反向波动,而呼和浩特与黑河的记录是,垂直方向波呈现同向波动。这种波纹的出现,必须是这两个地方的地层既能同时向一个方向运动也能向反方向运动。也就是说,格尔木与高台的地层,呼和浩特与黑河的地层可同时浮动。
2001年11月14日发生主震前4天,即11月10日,格尔木台记录到地层发生过颤震。颤震波形图与主震图形惊人地相似,表明它们的动力过程相似,从而应可证明地震具有可预测性。
④、邓明德说:地震从孕育到发生是一个力学过程,力能不能引起遥感信息的变化,这是问题的关键。在实验室对不同岩性和不同结构的岩石、不同强度的混凝土以及不同钢材等固体物质,进行了几百次红外遥感、无源微波遥感和有源微波遥感多波段实验。实验结果表明:岩石、混凝土、钢材料等固体物质的红外辐射强度、微波辐射强度和微波反射强度,随压力变化而显著变化。红外辐射温度和微波辐射亮度变化量级为零点几度到几度,雷达波反射强度变化为百分之几到百分之二十几。这些实验结果证实了应力引起岩石等固体物质的红外辐射温度、微波辐射亮度和微波反射强度变化,这就为遥感用于地震预提供了实验依据,并奠定了其物理基础。这些研究和实验,是基础理论和基础实验研究,还不是应用,但这个研究很重要,没有基础理论和实验的充分研究,就很难谈上应用。还需要更深入研究:建立不同物质遥感信息变化量和应力的关系,选取最佳遥感波段,建立判识标准,研制用于地震预测的遥感器,等等。
据说,以前也有人把热红外反演地面温度用于地震研究。强祖基老师做得不错,但好像他的问题是经验在他肚子里,为什么大气温度异常就能预地震,没有说出个道道。八年前曾谈过合作,没谈成。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没听见他的声音。原来崔承禹老师搞了一阵岩石受压发热的机理,去世了。
⑤、同济大学特聘教授秦建业介绍:在大地震发生之前,会有一系列的小地震。科学工在孕震区设立地震监测站,监测地下二三十公里每一次小地震传来的地震波。断层地区物理属性的变化,岩层破裂、孔隙地下水饱和度的变化会使得地震波发生变化,传回来的“X光片子”也就不同了,通过研究大地“X光片子”的变化规律,从而找到精确预测地震的方法。
⑥、目前国际通行的理论是:地壳下层的塑性岩石或蛇纹岩,被挤进地壳上层的裂缝中时,就会引发地震。这些容易滑动的蛇纹岩是由富含铁镁的矿物与水作用所生成,在此过程中氢气就经由断层的裂隙中,因受压而冒出地面。据介绍,现在用化学方法预测地震的指标有好几种,比如氡气、汞等的变化,但是氡气变化不太明显,汞因为本身的含量少、变化小,因此也很难检测到。相对于这些(氡气、汞)指标,王维熙认为氢气和地震之间的必然性联系强多了。在地震来之前半年内,震区深水井中提取的氢气浓度将会突然增大几倍到几十倍,有的甚至达到了万倍以上。
根据地震前的氢气异常,陕西省地震局临潼地震台曾经成功预测了2004年5月4日和5月11日青海德令哈5.5级和5.9级地震。而王维熙研制的设备,比临潼地震台用的热导池气相色谱仪对于氢气的灵敏度要高100万倍。理论上来说,只要在这种仪器的一头注入一定量的空气,就能直接测出空气中氢气的浓度。王维熙说,只要达到一千亿分之一的浓度,它就能显示出来。
⑦、NASA地球物理研究员弗洛伊德认为:岩层承受足够大压力之后(比如因地质构造板块移动而受压)会变成类似“电池”那样的蓄电体,其产生的电流能在地层里传输到数英里之外的地方。在实验室里,他用一个铜导线测试到受压的岩石会产生电流。他说,五月初,美国航空航天局(NASA)的科学家观测到的红外图像集中在离此次四川地震震中位置几百英里的地区。这为他的理论提供了又一力证。但直到目前,将电磁信号、红外波或大气层变化与地震来临联系起来的观点仍没有得到广泛支持。奈文布兰特(Nevin Bryant)说:在所有天气条件足够观察的地震案例中,我们都从地球卫星图像上看到了反常迹象。
⑧、英国爱丁堡大学的Stuart Crampin表示:过去,地震预研究要么是调查震源,要么是分析地震的统计学模式。120年的尝试显示,这两种努力都非常不成功。
他们认为,横波分裂(shear-wave splitting)现象可用于地震预。横波在穿越岩层时分裂成两部分,它们平行振动,并与微观裂缝相垂直。这两部分以不同的速度穿越岩层,所以到达侦测器的时间也不同。他们认为,这些微观裂缝的排列反映了地壳内的压力量,压力越大,排列的裂缝越多,两种波到达侦测器的时间差也就越大。
过去,研究人员曾利用卫星照片间接地测量过地震带的压力,但这只能对地壳内部压力变化给出一个粗略的概念。另外,研究人员也曾在断层线直接地监测过压力,但是这些局部化的数据无法显示滑动发生的时间和地点。Crampin认为:局部效应是混乱的,无法预知。但运用基于横波分裂现象的压力预测法(stress-forecasting),可监测更大范围内的压力变化,就可以排除这种不可预知性。
美国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的地球物理学家John Rundle认为,这种压力预测法需要更多的测试以验证它的效力。他表示,有很好的理由认为地震预测是有希望的,不过若从基本的岩石力学着手的话,将会十分艰难。Crampin认为他避开了这一难题,他考虑的是整个系统的力学,而不是具体岩层的力学。
这种新方法需要更多的来自地震带的频繁而一致的数据,获取代价昂贵,动轧就要数百万美元。虽然本人不赞同我国政府投资压力预测法,但这也是地震可预的一个证据。
⑨、来自美国赖斯大学等机构的地震学家7月9日在英国《自然》杂志上发表告说,他们首次在野外测量到了地震发生前断层岩石内部应力的变化,并证实岩石应力变化会实时影响地震波传播速度。
参与这项研究的华人科学家钮凤林说,如果后续的实地研究能够证实,在世界其他地区的断层地震活动中,也普遍存在同样的岩石物性变化,那么将来在此基础上有望开发出比较可靠的地震早期预警系统。
钮凤林和来自美国劳伦斯伯克利国家实验室和卡内基学会的科学家合作,在知名的圣安德烈亚斯断层带的一处实验场进行深井钻探勘测,结果在一些小震发生前数小时成功探测到岩石内部发生的微小物性变化,其中一次在里氏3级地震发生前10小时,还有一次在里氏1级地震发生前约两小时。
钮凤林说,岩石力学的实验表明,受应力变化影响,岩石内部的微破裂会张开或闭合,这会导致地震波的传播速度发生微小变化。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地震学家就试图测量这种变化,但一直没有获得高精度的理想结果。如今,借助尾波干涉信号等新技术,科学家终于重复测量到地震波速度的极微小变化。
据钮凤林介绍,以前,除了极少数伴有前震的地震可以预外,对绝大多数地震,地震学界一直未能记录到实地的、可重复观测的震前物理和化学变化,也就是地震“前兆”。而他所在的勘测小组利用灵敏度极高的新型测量设备,在加利福尼亚州圣安德烈亚斯断层带首次捕捉到了这种变化。这是地震前兆研究的新进展。
6、1975年以前,唐山群测点所测到的数据是很平稳的。震前一年,各群测点才陆续开始发现异常。唐山大地震之前,当地监测台点的如下监测预情况都显示,地震是可以被预的。
①、1975年,在杨友宸(杨友宸曾是抗美援朝的军人。据刘占武回忆:他不是专业地震工,然责任心相当强,对地震的研究很了不起,分析能力也相当强。)的辖区内的监测仪器就发现了一些异常。1975年底,杨友宸与被他请来的天津地震局专家一起,搞了一次地下抽水破坏性秘密试验。试验所取得的多项数据,展示了一些与发震有关的因素。其分析结果是:地震危险已经逼近唐山!
1976年初,在唐山市委主持的唐山市防震工作会议上还通了田金武、马希融、周萼、李伯齐、安继辉,还有杨友宸本人的研究情况,并预测:1976年7、8月份或下半年的其他月份,唐山市方圆50公里内将有5~7级强震发生。1976年5月,杨友宸在山东济南国家地震局召开的“华北水化学地震会商会”上提出,唐山在近两三个月内有可能发生强烈地震!会后,唐山市所属各单位第一把手还参加了唐山市地震工作紧急会议。
②、主要根据土地电、地应力和磁偏角的异常数据,田金武小组(田金武是唐山市三、四、五届人大代表,并且还曾应邀参加周总理召集的全国“神仙会”,智力过人。小组成员数学老师李伯齐、物理老师王书蔚,也是重点学校的高手。)于1976年4月17日就提出:“京津唐地区今年7月底、8月初将发生大地震,震级在7级以上,可能达到8级。”1976年7月14日,在京津唐张渤群测群防经验交流会。田金武等人再一次预警:1976年7月底8月初,唐山地区将发生7级以上地震,有可能达到8级!
利用三种简单仪器,却能于震前十几天就出至今世界最精确的特大地震短临预。(田金武等人的成功是否在向人们展示智力因素在地震预中的份量。)据姜义仓回忆,田金武很有经验,他的磁偏角一下来就有地震,对海城等几次地震都预测核实过,很准确。
③、马希融主要利用“地电阻率”监测系统,于1976年7月6日做过短临预,并于震前9小时给出强震临震预:“…比海城7.3级还要大的地震将随时可能发生……”
震前地电阻率发生了变化。然而,为什么地电阻率大幅度下降之后,曾出现了37天的相对平稳?为什么又出现了同步急剧下滑的现象?……?当时没有现成的答案,需要分析,马希融的结论是:两个测道地电阻率大幅度下降,预示着地壳形变加剧,岩石出现微破裂。随着地壳裂隙增多,含水量增加,导致了地电阻率值大幅度下降。之后,地电阻率相对平稳,说明应力积累达到一定程度而出现了危险的暂时平衡。26、27日地电阻率出现大幅度急剧下滑现象,表示大地震的应力高度积累所形成的暂时平衡已经被打破,微破裂加剧,随之而来的将是大地震的发生。(没有一定的智力,就不会有这个结论。)他因此而给出了临震预。因为临震预使得人们既可确保人身安全,又可兼顾生活(如,不必在室外等候好几天(特别在气候不宜时),不必离家太远以便从家里搬出一些重要物品等),所以,其意义非凡!
1976年11月初,他准确地预了11月15日发生在宁河西部的6.9级大地震。在以后的日子里,马希融又成功地预了多次5级以上的地震。(好像所有的地震,他都能预测。但也许“不可预测派”会说他预测的只是少数几种震型。)
④、吕兴亚(曾因成绩优秀被保送到北京大学)主要根据磁偏角异常,又综合了地应力、水氡、土地电异常变化,于1976年7月7日和22日先后两次向河北省、天津市和唐山地区地震部门提出的书面预意见:7月中下旬,渤海及其沿岸陆地有6级左右地震。(根据计算震级为8.4级。因为没有大震的经验,只了6级左右。据刘占武回忆:吕兴亚预山海关西南100公里左右(唐山南火车站至山海关火车站为135公里),在7月底8月初将发生6—7级地震。)
进入1976年7月下旬以后,吕兴亚的神经就绷得很紧,就连走路、吃饭、说话都绷着弦,全身心地投入到地震预中去。(从70年起,直到张庆洲采访他那一刻的30年里,在几乎无酬的情况下,他每天往返34华里取水样化验,从未间断一天。)1976年10月18日,吕兴亚预:“11月15日(±3天),西南部的天津、沧州可能发生7.1级地震。”1976年11月15日,天津宁河一带果然发生了6.9级强震。
⑤、侯世钧主要利用地应力仪、地磁偏角测量仪、地温测量仪这三种仪器,以及土地电,于1976年6月在县地震会商会上提出:七月中下旬,我区附近将有大于五级的破坏性地震。7月16日前还预:在7月23日前后我区附近西南方向将有大于5级的破坏性地震发生。(根据他的计算,震级最低为6.7,最高可达7.7!)7月24日,他在课堂上宣读了他的地震预,课后还把预通给一些教师。
⑥、安继辉主要以水氡、土地电监测地震。1976年7月中旬,他向国家地震局的官员正式提出水氡异常……。而土地电平时是38微安左右,最高不过40微安,很稳定的。1976年7月25、26、27日,微安表打到头了,打到100微安。
⑦、姜义仓当时在开滦赵各庄矿地震台。那里有地应力、土地电和磁偏角监测,数据自动记录。压磁地应力仪从1975年11月15日开始上升,1、2、3号受力元件上升最高达5欧姆,以后始终在这个高值范围内波动,到1976年7月10日开始缓缓下降,7月15日复原,异常持续270天。1976年7月中旬地应力下降,预示着岩石破碎,能量即将释放!土地电的南北(SN)和东西(EW)两条曲线在唐山大地震前二个半月就出现了异常!磁偏角的变化曲线,从1976年1月20日开始就出现了大异常,数值始终居高不下。赵各庄矿地震台磁偏角图形与田金武小组的非常相似。姜义仓当时的是5级以上破坏性地震。后来利用公式和震前数据计算是8级地震!
⑧、贾云年指出:地貌变化已经反映了地层变化,这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按断层学说,断裂有一个演变加速过程(即,在一次大地震爆发前,它总会先有局部活动。像扁担断开吧,先出现好多裂纹,嘎巴嘎巴地响到一定程度以后,咔的一声骤然断裂了。),地壳应力场变化太剧烈了。在河北省北部,京津唐一带可能要发生比较大的地震。
⑨、唐山监测中心台,以及它所辖的陡河、昌黎后土桥、凤凰山、何家庄、北戴河、滦南和迁西7个专业地震台没有给出预,并不表明这些台就没有监察到异常。如:据刘占武回忆:马希融、田金武提供的数据和昌黎后土桥地震台的数据有点吻合,一直像台阶一样下降。(唐山陡河、滦县和昌黎有地应力观测)据黄相宁回忆:陡河地震台和赵各庄矿地震台都在震中区,数据都是自动记录的,而且数据很一致。张庆洲在唐山警世录中写道:唐山大地震前,唐山地区近百个测点,都有不同程度的异常。唐山专业监测人员没有预,说明对同样的异常,不同的人给出的结论不相同。
⑩、汉沽一中根据“磁偏角”和“土地电”预,7月底或下月中旬偏东北存在震情。廊坊水氡与海城水氡一样在临震前一天出现突跳。另外,唐山大地震前11小时,吕家坨矿地震办公室的赵声、王守信也通过电话向开滦矿务局地震办紧急汇:第二个峰值一直在上升、上升、上升……
唐山本地的一些人常在一起开周会,在监测数据及观点上都有一定的交流。他们的成功,不仅是个人智慧的结晶,也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唐山本地监测台点的监测预情况,对地震不可预论做出了最有力的否定。
7、1966年3月河北邢台地震之后,在周恩来总理的号召下,许多一流的科学家转入了地震预事业,著名科学家李四光就是研究地震预测的带头人。周总理还提出了“预防为主,专群结合,土洋结合,多兵种联合作战,多路探索,并到地震现场去实践”的地震工作方针。这使得我们能收集到足够的宏观异常,结合专业人员收集到的微观异常,取得了不少辉煌的历史成就。其中最突出的成就就是,1975年2月辽宁海城7.3级地震。海城地震,震中烈度9度多。震前几个小时,辽宁省领导拍板,发出了“海城、营口可能发生大地震”的临震紧急预,辽宁南部一百多万人撤离了建筑物。海城地震波及了6个市、10个县,却仅有一千三百多人死亡,占全地区人口的0.016%。海城创造了海内外公认的“世界奇迹”。历史的成就在向人们展示,地震是可以被预的。
至于唐山、汶川的地震灾难,也正是没有落实好周总理制定的地震方针的结果。比如,由于群众没有被充分的调动起来,在唐山中心监测台的电话记录本上,震前没有任何宏观异常记录(事后发现宏观异常是很丰富的)。这就影响了专业队伍的分析判断。而在汶川,我国前几次据以成功预的一些有效方法,这次却没有用上。早在2006年,耿庆国先生就讲过:如果坚持周总理生前的地震工作方针的话,地震预还会走得很好的。可是,两条腿现在已经缺了一条腿,专群结合、群测群防都削弱了,地震预就很麻烦了。黄相宁先生也认为,当前中国的地震预测预的水平,比唐山地震之前,大幅度地下降,中国现在没有能力避免地震灾难。我相信,如果周总理定的方针能充分得到落实,那么,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唐山、汶川的地震而死亡。
三、解除临震预人巨大的心理包袱
临震预对人民的生命和社会生活的影响很大。与不都存在着巨大的正负面影响。因此,作为发布预的政府负责人,心理负担非常重。历史上,有人突破了心理关卡把预发布了,但更多的人选择的是不作为,有人甚至阻挠破坏地震预工作。
在《1975年成功预辽宁海城7.3级地震》中,显示临震预发布人承受着巨大心理压力的资料有:海城地震时,室外气温都在零下十几、二十几度。在室外避几天震,是会冻伤人的。发出地震预,还可能会造成恐慌,可能有坏人借机造谣、捣乱,甚至形成难民潮,生产必然会受到影响。特别鞍钢很多工人的家就在海城、营口一带,影响了鞍钢的生产也是不得了的事情。当时省委领导李伯秋、毛远新得到的告是,营口、海城一带近期很可能发生5~6级地震。李伯秋说:“预测说是‘近期内,很可能’,什么叫近期内?一小时叫近期,十天半个月也算近期,电台一播(播预),全世界都知道了。如果几天之内地震还不来,岂不要闹大笑话。”事后,坚持发布预的毛远新在回答毛主席的提问时说:“别提预的事了。发了预后,我心里更加紧张,如果大地震迟迟不来,影响了生产、群众生活,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柄不说,省委还有何面目去见关东父老。”
而在《唐山警示录》中,反映预发布人心理问题的东西就更丰富了。7月27日,汪成民急得团团转,堵住局长要汇。但局长刘英勇却找了个看鼻炎的借口避开了。(刘英勇是个老红军,根本不懂地震的这些专业的事,怎么表态!)海城震前几小时出现过的临震信号——水氡突跳已经在廊坊出现!但梅世蓉副主任不表态,当时掌握异常最多的查志远副局长则找了个“让汪成民去廊坊落实水氡异常”的借口而不作为。掌握着“田金武、马希融等”据以预的那些数据的省局,好像也没什么作为。有人说,青龙县的世界奇迹主要应归功于有人把汪成民的观点及时带回了家乡。但在80多位汪成民的听众中,其它县的人难道就都敢不及时带回去向领导汇吗?那些县没有什么行动,最容易接受的推测仍然是县领导不作为。(也许按当时的规定,县领导没有预发布权吧?)
唐山市的情况则更糟,唐山市地震工作紧急会议已经不准记录不要传达地开过,大震即将来临,唐山市地震办负责人却接到命令,结束工作,去104干校劳改了。负责人走了,但地震办的其它人应该还在工作吧?但他们也只工作到1976年7月25日。唐山市地震办的地电、水氡、地下水……所有的动态曲线图一律截止到1976年7月25日。26、27日是大震前出现异常最多的两天,所有的记录都是空白!我想,没有当权者的干扰,做具体工作的人绝不会,也绝不敢怠慢。是谁下令把杨友宸送进104干校劳改?如果有人干扰的话,又是谁下令唐山市地震办停止所有工作?唐山市当时的一号人物的嫌疑最大。(就嫌疑问题,我在《与地震预相关的人物》中也有介绍,见[InstallDir_ChannelDir]Class14//.html)
青龙县创造了世界奇迹。这主要的是三方面的因素使得青龙县一把手冉广岐突破了心理关卡的结果。
1、有中央的及专家们的观点给他壮胆。有李四光的预言,有中央69号文件的中长期预,还有汪成民的短临预。
2、他能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毛主席说:“盲目地表面上完全无异议地执行上级的指示,这不是真正地在执行上级的指示,这是反对上级指示或者对上级指示怠工的最妙方法。”一边是县委书记的乌纱帽,一边是47万人的生命,他反反复复地掂哪。毛主席的话还真给他壮胆了!否则的话,就算他真的会不顾自己的一切利益,可能也得犹豫几天才会下令,那样的话,有些偏僻的较远的山区就完全可能来不及通知,就绝不会创造全县无一人死亡的奇迹。
3、冉广岐掌握着县内的监测数据异常,并了解这些异常的含义。冉广岐看过一些地震资料,学过李四光的《地质力学》,县内的监测数据——微观异常是肯定的,宏观异常也出现了。一位把监测预任务作为己任的掌握着一些异常的政府一把手,一旦收到汪成民的短临预,绝不会像其它不掌握专业知识的政府官员那样,因心中无数而问一下有多少把握!你既要掌管预的发布权,又不了解异常,不掌握地震知识,怎么敢确认地震快要来临,怎么敢发布预警呀!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盲人骑瞎马早晚出事!这一点是青龙经验的精华!
辽宁海城创造的世界奇迹,也是发布预的关键人毛新远突破了心理关卡的结果。其一、可能与他和主席的血缘关系有关。这给他壮胆了。其二、专家们讲过的大震前的小震已经出现。也就是说,他们发布地震预的依据,与其说是地震办提供的“近期很可能地震”,不如说是那天早上他们亲自感受到的4.7级前震。专家曾经讲的“震前有小震”这点知识才是发布预警的关键。否则的话,专家给你“近期很可能”几个字,你能怎么办!
在那个时代,发出地震预是很不容易的。那时,即使发布了的预,有些人也不敢传言。如,1976年7月27日晚上,青龙的董武住进了唐山市内的张一家。张一和董武喝酒时,董武说:“我们青龙传达啦。”张一问:“传达啥啦?”董武说:“京津唐地区近几天有地震。咱们得小心点。”张一说:“你可别瞎说,人家说你造谣,破坏生产,可别说啦!”董武就不敢深说了。
那时,群测点的预人心理负担都挺重的。当群测者们发现了异常,也许有些人是因为难确定是否会震而没,也许有些人是因为心理负担太重而没,即使是上了人,心理负担也非常重。比如:
1、一些监测数据使马希融相信大地震随时会来临。但他额头上却汗珠滚落——困扰他的问题是,是否上?,万一不震呢?引起社会动荡,影响“抓革命、促生产”,扮演一回“狼来了”的孩童角色……。不,如果震了呢?数以百万计的鲜活生命……一名地震工终生的耻辱……一个辜负党和人民期望的历史罪人……。他望着沉甸甸的观测记录,想到近日来动物的异常变化,他犹豫了许久,才拿起了电话上。
2、1976年7月16日,异常越来越明显,幅度也加大了。侯世钧思想斗争了好长时间,才发出了书面地震预意见。为什么有思想斗争?侯世钧说,发书面地震预意见是一件慎之又慎的事,如果发了而没有震,那怎么交待?……当时华国锋有指示,京津地区5级以上地震要在24小时内作出预。……5级以上就要逐级向上了。白纸黑字,这是要承担责任的!
由此可见,临震预人的心理包袱是多么的巨大。这是一个影响临震预的事情。我们必须想方设法地解除临震预人巨大的心理包袱。
那么,解除临震预人巨大的心理包袱有哪些途径呢?
1、提高专业人员的临震预准确率。
如果专业人员的提供的临震预准确率很高,那么,发布预的政府官员也就没什么可担心了,他们的心理负担肯定会大大减小。
但按照《地震短临及年度预意见评定标准》,对黄相宁领导的地震预小组在1971—1981年这11年间的175次4.75级以上书面短临预进行严格评审,其成功率只有33.1%。这是中国仍至全世界专业人士普遍认可的最高历史水平。虽然后来池顺良等人提高了监测地应力的技术水平,但还没有布置足够的仪器来写就成功的预历史。耿庆国说:据统计,单独依据短期临震气象要素指标来准确地预6级以上地震的可能性在20%左右;如果在大旱年之后作5级以上地震的临震预,成功的把握性将提高至50%左右(无漏)。据说寿仲浩向全世界预了1400余次地震,准确率达到70%。这是较高的预准确率(但本人还不知道这个准确率是否包含漏的情况),其缺点是时间太长,是20天之内。总之,现在还没人敢说,运用某一种单独监测预手段,就能100%地准确预。
如果按马宗晋院士提出的渐进式地震预模式,再把各种监测预手段,特别是比较经济的以及经实践检验比较有效的多种监测手段,综合起来进行分析预,那么,临震预的准确率应当会有所提高。像耿庆国的以及寿仲浩的预方法,都只要借助于现有的气象数据就能进行预,无须再投入多少就能运用,为什么要拒之门外呢!像池顺良等的压容多分量钻孔应变仪,彭华小组的自动地应力监测系统,伍富昆小组研制的深井地声仪,都是我国自主生产的,应当是比较经济有效的,为什么不推广呢!还有在唐山群测点用过的一些经济且有效的方法,比如:田金武用过的磁偏角,马希融用过的地电阻率监测系统等,为什么不恢复!在2006年接受《科学时》记者采访时,中国工程院院士赵文津就强调,既然测震学方法不够有效,为什么不走一走李四光提出的地震预的途径,即以地震地质调查与地应力测量为主线,加上其他探测方法进行地震预试验,并认为这是有成功希望的路。
2、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
张庆洲写的《唐山警世录》描述过政府、老百姓、科学家三大群体之间的三堵墙:科学家说要有地震,政府问他有把握没有?科学家不敢肯定,往往无言以对。政府认为科学家拿不出准确的预,我就没法办。几乎所有的政府都是这种观点。于是,就不让老百姓知道震情,封闭得越严越好。有一天,在政府没有发布预的情况下,真的发生了大地震,老百姓就怨恨政府;政府就责怪科研机构;科学家就有苦难言。于是,出现了三堵墙。在三堵墙尚未打开的情况下,政府就会越来越封闭。今天张三冒出个地震预,明天李四又冒出个地震预,行政管理人员怎么办?政府干脆严格管理,不许外传,不许互相交流。这样做,一方面维护了社会稳定,另一方面却妨碍了科学研究。
于是,有人提出了一种开放型地震预机制——不同级别的政府部门和科研机构经常向公众公布各种不同的预测意见,由社区公众自己判断采用相应的防备措施。政府鼓励公众广泛参与宏观异常观测活动,吸收群测群防的经验。科学家普及地震知识,指导群测群防,并及时收集公众观测数据,与公众交流互动,理论性研究和经验性观测同时进行。在社区组织自救互救训练班和各种讲座等活动。
这种开放型的地震预机制的确有一些值得赞颂的地方。但它已经提出好几年了,这次汶川地震之前我国仍然没有采用。这也许与这种机制本身的欠缺有关。对于5、6级的地震,以及处于7级以上大地震非震中的人来说,“社区公众自己判断采用相应的防备措施”也许是可行的。但对于处于7级以上强震震中的地裂缝区,塑性波扫荡区的人来说,可能就不行了。请看新华老王在唐山1976年7月28日18:45分37秒7.1级余震地裂缝区的描述:
猛然‘扑-咔’沉重的巨响,大地颤抖轰鸣,地裂缝如地狱之口大大张开,向下深不知底。还没等它咬回来,我把左腿一蹬就跳出来,一个趔趄被向左甩出十几米,马上又被向右抛过来。大地痛苦地左右扭曲、上下打挺儿,发出沉沉雷吼。树枝像鞭子一样猛烈互相抽打,疯子一样自毁自残,树叶被抖得啪啪作响,远处的一辆车被扔在路沟里。满地裂缝如同噬人大口,一口一口狂咬。因无法站立,我借着抛力又就势暴加弹跳,起在半空,两眼盯住地面,在落地之前必须找到蹬踏点,万不能被狗日咬住。保持清醒很重要,不能慌;快速思维从观测、分析到结论必须一闪而就。再次起在空中,得到结论:不能总在路中蹦跳,如同蚂蚱;不能跑到旁边的农田里,当心土地猛然裂开;转眼一望,右边最近有棵柳树,低头准备落地,校正腿脚用力方向,向柳树奔过去。再次起在空中,心还闪动一下,那几个家伙怎么样了,回头看?去吧,各位仔细,好自为之!我蹦向大柳树,牢牢地抱住近两尺粗的树干,任凭柳树狂扭狂甩,不松手。
在地裂缝区,年轻的新华老王必须像蚂蚱那样蹦跳,老幼病残怎么办?地裂缝张开时刚好天黑看不见怎么办?在这次汶川地震中失踪的近1.8万人之中,不知被地裂缝吞噬的占多少?在地裂缝区的人,要么必需取得防止地裂缝的专用品,要么就得外出避震了。这时,离开政府的组织安排,有不少社区公众就很难有效地实施防备了。再说,不同级别的政府部门或科研机构向公众公布各种不同的预测意见后,群众自发的有些影响经济、社会的行为你怎么管理?
因此,我觉得部分内容应当稍微改一下。把政府部门和科研机构公布预测意见这种政府半政府行为改成个人行为,即改成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其内容可拆分为四个部分:
①、发布监测信息的个人必须先在政府部门备案。这有利于确定发布人的身份,以防有人故意乱发布地震信息扰乱社会的经济生活。想发布监测信息的个人,可以先到户籍管理部门(派出所或村、街道办事处)亲自提出备案申请,并在户籍管理部门协助下向规定网站申请注册个人账户及密码(获取密码的过程,可与个人从银行取得密码的过程类同)。
理论上,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权的人都可以经这种途径发布监测信息。但如果鼓励大家都在规定网站预先注册了个人账户,那么,一定会有一大批注册用户没有机会发表任何信息。这样做就会形成一批无效的注册用户,白白增添了网络管理系统的负担,影响了该系统运行的速度。因此,除了对专业监测人员或者掌管着专用监测设备的业余监测人员不设限之外,对只能发表宏观异常信息的普通人员的,应当按地区确定一定的注册人数范围。
但为了更及时、更全面地收集宏观异常信息,特别是地声信息,就应当确保所有的人都有发表信息的权利。为此,在出现微观异常并认为可能发生破坏性地震的地区,政府部门应当立即建立信息中转站。鼓励人们在信息中转站预先登记代表个人身份的用于告宏观异常的电话号码(政府发布的预也可通知到此电话用户),信息中转站开设几十路录音电话,配置相应数量的电脑用于以文字记录经电话上的宏观异常信息,再由一台电脑专门在规定网站发布异常信息。危急时,信息中转站工作人员可实行三班制。
②、监测信息只允许发布于国家规定的网站,不允许在其它网站及媒体发布。若想转载的话,也只允许对经权威专家组确认的异常做标题式的简短转载,并注明“详情见某某网站”等字样。这有利于专家了解掌握监测信息的新动向,有利于专家及时核实监测信息,有利于专家消除干扰信息,也有利于政府稳定社会经济秩序。为此,政府部门应开设的发布监测信息的网站。
③、强调所发布的监测信息的真实性。也就是说,个人发布的监测信息必须是真实的。如果你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所发的监测信息的真实性(比如你看到鱼跳,但你当时没带相机摄下来,也就是说存在着客观存在的事实,但你无法提供证据),发布信息时就应当同时写明“没有证据,希望有关部分核实”等字样。强调真实性的目的,也是为了防止有人故意乱发布信息扰乱社会的经济秩序。
④、只允许个人发布监测到的或观测到的信息。比如:作为一个普通市民,你可以说看到了鸡飞鱼跳,听到了狗吠地声,但你不得说明天要地震了!从事地震监测专业的你,可以公布自己监测到的信息:你可以公布监测到某某突跳,为了方便群众理解,也可以告诉公众某某级地震前几时也监测到突跳。但你不得以明确的词语说何时要发生几级地震。如果你觉得只有说根据某公式计算将有几级地震,才能使公众了解你所公布的监测信息的含义,你也应当向公众说明这种推算已经成功的概率是多少。总之,最后的临震预发布权,应当留给政府!
把最后的临震预发布权留给政府,就使得政府人员具有一定的责任感,促使政府人员根据他们所掌握的最新、最权威的信息及时发布临震预。把最后的临震预发布权留给政府,使得临震预与个人发布的监测信息有明显的区别,这就为最新、最权威的临震预快速而广泛地传播保留了广阔的媒体通道(注:个人发布的监测信息,只允许出现于国家规定的网站,是不得任意传播的)。把最后的临震预发布权留给政府,也为社会公众保留了一个坚强的后盾,既可以避免公众对可能出现的各专家不太一致的说法无所适从的情景,有利于稳定社会经济生活,又有利于政府掌握引导社会公众采取最正确、最有效、最经济的避震行为。
允许个人发布监测信息,在政府正式发布预之前,就会已经有一些公开的监测信息,从而有利于减轻政府预发布决策人的心理压力。实际上,这也有利于科学研究,有利于防止因“新梅世蓉们”、“震前下令把杨友宸送进104干校劳改的新权贵们”的差错而出现灾难。
但这样做似乎与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第十六条有点冲突。第十六条规定:任何单位或者从事地震工作的专业人员关于短期地震预测或者临震预测的意见,应当国务院地震行政主管部门或者县级以上地方人民政府负责管理地震工作的部门或者机构按照前款规定处理,不得擅自向社会扩散。
本人不敢肯定“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是否与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真有冲突,但本人却敢申明它是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三十三条“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这一规定的。人权是什么呢?所谓人权,是指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每个人按其本质和尊严享有或应该享有的基本权利,就其完整的意义而言,就是人人自由、平等地生存和发展的权利,或者说,就是人人基于生存和发展所必需的自由、平等权利。生存权和发展权是首要人权,没有生存权、发展权,其他一切人权均无从谈起。1948年12月10日,联合国大会通过第217A(Ⅲ)号决议并颁布的《世界人权宣言》的第三条就规定,人人有权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也就是说,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尊重和保障公民的生存权和人身安全的。“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有利于防止地震造成灾难,有利于保障公民的生存权和人身安全。因此,本人认为这是符合我国宪法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第五条规定,一切法律、行政法规和地方性法规都不得同宪法相抵触。因此,如果“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真的有利于防止地震造成灾难,真的有利于保障公民的生存权和人身安全,也即真的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那么,如果它与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发生冲突,就应当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违宪,应当修改是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
这里的问题是,“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真的有利于防止地震造成灾难而保障公民的生存权和人身安全吗?这需要广泛的讨论,需要更多的人来分析判断,需要您参与!如果中华人民共和国防震减灾法需要修改,那不是政府的事,那是需要人大表决的事,也需要您参与,需要您努力。
有人说,美国地质调查局几乎每天都作地震预,事实证明,有部门强调预地震可能会引起社会恐慌的说法与事实不符。生命属于百姓自己。震前严密封锁监测信息,容易使人以社会稳定为由来完全剥夺老百姓对临震信息的知情权,进而造成不应有的伤亡,有违宪法“国家尊重和保障人权”。
3、杜绝盲人骑瞎马现象。
众多的证据显示,当前的科技水平已经允许我们做出临震预。但充分发挥现有的科技条件,再结合采用“允许已在政府部门备案的个人在规定的网站发布真实的监测信息”这些措施,科学家是否就敢向政府宣称预具备100%的可靠性呢?
最近,我们的神七飞船顺利地完成了预定的任务。我们可以说,我们已经有能力跨入太空了。但哪位科学家会告诉你,我们下次将以100%的可靠性进入太空!科学家会告诉你,我们将尽量争取下次以100%的可靠性的再次进入太空!科学家也会告诉你,我们会努力做出100%可靠性的预!也许科学家自己相信,在允许的误差范围内,他的地震预是非常可靠的。但科学家不是傻瓜,他们很清楚临震预的对社会的影响,他们说话往往是很慎重的。因而,现阶段可能不会有科学家告诉你,他能确保临震预100%的可靠性!因此,如果政府只从行政管理的角度考虑,以“发布专家给出的不完全确定的预,会人心惶惶,所有的事情都会停下来,谈论地震,搭棚子。老百姓离开房子进棚子,不但给小偷创造了机会,还使百姓之间增加了相互磨擦机会——增加社会治安的难度。这对政治经济会产生非常大的影响。如果大家经常避震,公众搬出去一个礼拜了不震,过了十天半月还不震,怎么办?”为由,要求科学家必须拿出准确预的话,那是很难实现的。
青龙县的父母官——冉广岐拥有相当多的地震知识,也掌握了一些临震异常。因此,当他收到汪成民的地震预警后,不可能问科学家“你有把握没有?”的问题。历史的经验,特别是青龙县成功的经验,告诉我们:解决前述矛盾的关键是,发布临震预的政府决策者应当掌握一些的地震知识,应当关注并了解一些临震异常及其含义。要解除临震预人巨大的心理包袱,就必须杜绝盲人骑瞎马现象。
4、提高建筑物的抗震能力。
我国目前有大量多层房屋采用的是混凝土预制楼板和砖墙承重的混合结构。预制板只是简单地搁置在墙体上,在墙体两侧的预制板端部之间和预制板与墙体之间往往没有可靠的连接,所以只要有一块预制板因故受损下坠,就会依次撞击并破坏下层楼板。楼板的坠落使得原先筑砌在预制板端部顶面上的上层墙体失去了足够的支承面积,于是在上层重量的作用下被破坏,并导致上层楼板失去支承,最终引发多米诺骨牌似的连续倒塌。
据了解,我国近年发生的几起建筑物重大安全事故,如辽宁盘锦军分区五层办公大楼的燃气爆炸、石家庄棉纺厂家属宿舍遭破坏分子土炸药爆炸、衡阳衡州大厦八层商住楼的火灾,都是由于爆炸或火灾引起局部构件损坏后导致大范围连续倒塌,造成极其惨重的人员伤亡。据唐山警示录介绍:沈培方(铁路唐山工务段工程师)是唐山地震前几天搬进那个四层的“要命楼”的。那个楼一塌到底,没活几个人。文中没有写明该楼的结构,但我估计四层的“要命楼”应当是砖混结构的。
与国际上通用的标准相比,按我国规范设计的建筑物楼板能够承受使用荷载的能力大概只有国外的50%~60%;除了干燥的室内外环境外,混凝土构件因钢筋锈蚀导致耐久性失效的正常使用年限更是仅及国外的1/4到1/3。日本的抗震标准根据地基强度和建筑构造有所不同,基本标准是能经受住300-400 gal 的地震加速度值,而中国在2001年制定的各地区建筑抗震标准为,北京是200 gal,上海是100 gal,四川省成都是100 gal,重庆、绵阳、德阳等地仅为50 gal。中国建筑抗震标准本身就偏低,而且既有一些专门抽走设计施工图上建筑钢筋的“抽筋师”,还有用毛竹代替建筑钢材的。这样一来,“要命楼”就更多了。
假若“要命楼”少一点,建筑物的抗震能力强一些,多数建筑物能抗5、6级的地震,那么,震级较小的破坏性地震预引起的社会反应就小一点,对政府临震预人的心理压力也会小一点。建筑物的抗震能力增强,就把政府临震预人的主要心理压力范围缩小到一些大地震。而根据耿庆国的经验——“越是强烈地震,越是特大地震,就越容易预测、容易预”,即专业人员对大地震的把握性更高,从而对政府临震预人的心理压力也就小一些了。
虽然改变建筑物的抗震现状的事是个极其庞大的工程,不仅需要财力,更需要时间,但只要我们努力去做了,比如创造并采用更轻、更牢固的建筑材料,总有一天,我们的建筑物的抗震能力能上一个新台阶。
结束语
唐山大地震那年,张茂才39岁。他回忆说:
7月27日晚上我熟睡时,突然房屋摇晃起来。我非常警觉地爬起来向房门方向跑。此时,窗外闪着白光,紧接着,大地响了“砰砰砰”三下。这“砰砰砰”三下,三十年来如响耳畔,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大地开始上下跳动,房屋瞬间倒塌。
我正在往外跑,倒下的房屋将我定格为奔跑的姿势:两臂一前一后,两腿为跨栏姿势。我被活活埋在了废墟瓦砾中。我想大喊,可嘴被动地啃着地面,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啊……啊……”的挣扎声。地上很静,没有一点声响,好像世界处在真空之中,一片死寂。
我奔跑跨栏的姿势“定格”在废墟中,不能动弹。但我的头脑尚清醒,脑子里不断想念着亲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开始有人在跑、在喊。求生的本能使我再次发出挣扎的声音。
邻居姑娘小文听到了我的求救声。招呼来邻居奋力将我从废墟中扒了出来。不仅如此,大家还七手八脚地将我全家4口人相继扒出。此时已经是早上8点多。
从废墟中被扒出来,我坐在小巷的地上,喘着粗气。四周全平了,一片瓦砾。我能听到幸存的人不断议论,“某某家全没了,都闷死了”、“某某家只剩下一个孩子”、“某某家老头还活着”。
对门家的大儿子震前刚从北京调到唐山,被扒出来后,他坐在废墟上,没有哭,没有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他被砸坏了内脏,尿不出尿来,坐到傍晚就死了。
离小巷几步之遥是商业汽车队的所在地。夜里小巷的人们不分男女老少都上了敞篷汽车。车辆里别说躺下睡觉,连坐还见缝插针呢。整夜,车厢里“哎呀”、“哦呀”的呻吟声不断。有的说“别碰我,我的大腿折了。”有的说“别挤,我的胳膊断了。”
看着四周的景象,想着市里几家亲人的安危,我感觉7月28日这一晚是最漫长、最难捱、最恐怖的一夜。
是啊!当你处于废墟下,自己无法动弹,也不知道何时被救的那种被活埋的感觉是最漫长、最难捱、最恐怖的。用心去体会一下当时处于唐山、汶川地震废墟下尚还生存着的同胞那种度日如年、度秒如日的艰难感受,再看看因震截肢者的生活,我们应当携起手来,为避免“未来的地震再次造成如此的灾难”而做一点事,哪怕每人只做一点微不足道小事。地震预事业需要您的支持!黄相宁、耿庆国、寿仲浩们需要您的支持!池顺良、彭华们需要您的支持!新的冉广岐们需要您的支持!为了在未来的地震中不再有人遇难,朋友们,让我们携起手来!
2008年10月16日
参考资料:本文所参考的资料全部来自于网络,除从张庆洲写的《唐山警世录》、凤凰卫视摄制的《唐山地震29年祭》所引用的资料之外,所引用的所有资料都有链接。如果在链接丢失,可从下列网址一一查对,也可到位于的同文中找。不过,有时比较难打开,但多刷新几次,是应当可以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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