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老师不违法,我年轻时曾有过多次
状告老师不违法,我年轻时曾有过多次
华政女学生状告教授"反革命"一事,并没见到教授本人的详细说明,是不是真的状告教授为“反革命”?教授本人在课堂究竟讲了什么?是不是真“反革命”?等等,人们还知之甚少。在此情势下,批评学生,或批评教授,似乎都不恰当。
而我总的认为,教授在课堂上,除了学术讨论,除了“介绍学术讨论”,都应按教章授课;教授授课,学生有权质疑、批评和必要的反驳,也可以如实向校方或有关方面反映老师授课中的“拥护革命或反对革命,以及其它”的情况。有一条原则,人人都得遵守的,那就是“教授和学生都得按规矩讲,并对自己言行负责”。
受毛泽东的那个时代的火热生活的淘浴、锤炼,以及由此形成的——我个人对“人的解放”“人格独立”“民主”“要坚持真理”“敢于斗争”的理解,我倒是一直坚持“有话就要说,好好说,按规矩说,死活都要说,允许提倡互相按规矩说”的,教授和学生都这样。在我的学生时代,毛泽东有个春节讲话、7、3指示,就是希望学生,思想要解放,人格要独立,既听课也要评课,可以按规矩平和地“商量着”反驳老师。
在我的记忆里,那时每周都有这样的“课”,——不瞒大家,我受我的“身份”要求,那时是经常公开带头“责难”老师的,关于知识上的,也有关于思想、政治和道德的。现在回忆起来,其实就在当时,也常是学生错的时候多,——包括我本人。从今天的认识来看,更是这样。另外,在大多数时候,这种讨论、争论的反驳是平和的友好的,偶有不愉快,事后做做工作,不愉快就化解了,大家都有了大的多方面的长进。
不过,不管是平和、平静的,还相对热烈或激烈的,互不服其“理”的情形是常有的,于是就有“通上”的问题,——就告状。这种“告状”,公开说明的时候多。很奇怪,事后,总是老师受上方批评(其实,学生错的多),学生基本没受过批评。
——这里作一插说:
四天前,当年常被我们批评的一个老师,从远方来我家(现,还在我家,看着我写这篇文章。可惜,他年纪太大,不能在网上写文章,无法作个声明),由近日网上炒作的“学生告教授”事,说起我们自己当年事,他还清楚记得那些。他仍象40多年前那样,严肃而“平淡”地说:杨教授这些人不理解民主、独立人格的本质就是“负责而无所畏惧的讲话、批评和互相批评”,你负责地讲,我负责地批,反之亦然,这有什么不好,这才有进步;之所以我们那个学校当时搞得那么好,与这种民主有关嘛。最后,这个老师仍没忘记说“其实,那时学生错的时候多,但校方喜欢学生的这种精神,所以常表扬学生”。言罢,我们皆会心地一笑。
在本网民今天的认识里,是认为:人是社会人,故而通常也是组织人,人的自主独立性、民主诉求等,都应是建立在组织规范里的,并且是“应相对封闭”的,其中有一点,即是有批评的自由,也有反批评的自由;没有不可说的话,只是不同埸合“有不同的‘允许范围’”,再不好的话,也得辟有吐诉的埸所,——只是,任何人讲话,都得“自己负责”。这种“自由”地说,其中也有一种,叫“告状”,——即:不自由中的自由。
今之遗憾事是,这方面的建构,我们还很差,这表现为:一方面,作为公民该说的话、埸合和时间,我们没有明确界说;另一方面,公民不该说的话、埸合和时间,也无界定,更没有规定“此地此时不该说的话,应当到什么样的时、空中去诉说”。
我也特别注意到,这多年,有些精英利用我们民主权力无明确的界定,干了不少“他们自己想干的事”,还“理直气壮”地限制了别人批评。比如,自己需要时,就高唱民主,到全国“布道”,攻击这个,攻击那个,大讲“打左旗,向右拐”的韬略,为自己的改革鸣锣开道;自己不需要时,就利用我们党本来正确的“坚持正确舆论导向”——来封堵言论渠道,把自己的信口开河标榜为民主,却把别人的正常反驳、批评说成是缺乏民主意识、人格缺损。
这让我预想到:将来定还会有那么一天,精英们还要挨人民批评、处理,还!还!还要诉说自己受“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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