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高中语文有些难教了,人们一般归咎于高考制度,但左思右想,觉得问题出在教材,出在教材不能适应考试。为了贯彻小平同志“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指示,教育部人教室应该与时俱进,尽快删除某些篇目,以利于和谐社会的建设。
明朝张溥的《五人墓碑记》,本来是歌颂五个普通市民为伸张正义,反抗阉宦魏忠贤及其爪牙而”激于义而死”的,但毛一鹭毕竟是当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啊。老百姓虽然恨之入骨,不满他带领朝廷鹰犬来逮捕当地正直人士,但可以走法律路线,可以上访啊,总不能和当地政府直接发生冲突,甚至酿成声势浩大的群体事件。毛一鹭不是跑得快,躲到厕所里,可能当场就被这些“暴民”踩成肉饼了。-----这样的事,怎么给学生去讲?
苏洵的《六国论》,是告诫北宋统治者对外不要一味屈膝求和。“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无厌,奉之弥繁,侵之愈急。”、“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这些观点不是和我们的“韬光养晦”、充分利用外资、鼓励外资兼并国企的政策相左吗?
XXX同志1998年5月4号的《在庆祝北京大学建校一百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讲到“北京大学的爱国青年发起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五四运动”,而“五四运动”的导火索是反对当时北洋政府的外交部长在巴黎和会上签定屈辱的卖国条约,这一运动的口号是“外争国权,内惩国贼”,当时激愤的游行学生冲到外长家是把外长痛殴了一顿的。-----这样的事讲给学生听,那不是在鼓励闹学潮吗?
鲁迅先生的《纪念刘和珍君》是在纪念一个“敢于反抗一广有羽翼的校长的学生”,而且是一些不要命的女学生,而契诃夫的《装在套子里的人》是在嘲讽丑化一个“只有政府的告示和报纸上的文章,其中规定着禁止什么,他才觉得一清二楚”的校长;这是在给学生灌输一种什么善恶标准行为准则呢?
还有,《范进中举》、《病梅馆记》、《孔乙己》,这不是完全在反对高考制度吗?
还有,《智取生辰纲》、《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学生怎么去准确理解劫富济贫、暴力惩恶、官逼民反这些观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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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教材有《诗经》中的《伐檀》、《硕鼠》两篇,后来删了,就很好,学生也就不知道什么叫阶级压迫,什么叫贪官污吏了嘛。夏衍的《包身工》幸亏也删了,不然,毕业后的学生怎么会去血汗工厂打工。邓小平同志的《《讲讲实事求是》也删的及时,因为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嘛。教材虽然在不停的增删,总觉得步伐不够。增加的篇目也要慎重斟酌,现教材中增补了一些风花雪月、注重消费的篇目,学生读起来就感觉很爽,但像增补余秋雨先生的《道士塔》就欠妥,因为学生通过网络,已经很鄙视这位先生的为人了,教师再怎么去为这位先生撒谎,只能自取其辱了。
还有,教材与高考脱节的问题。高考是指挥棒,现在的高考语文试卷变化很快,就很好。譬如,以前高考文言文绝对是一道人物传记题,选的都是一些清正廉洁、惩恶扬善、为民请命、为民谋福的古代优秀官吏,那么平时训练中,教师就会找上上千道此类题目来,而这样一来,就给学生造成了一种好像好官清官都在古代而在现实中死绝了的印象。后来人物传记题改成散文游记之类的,学生就不把焦点对准当今官员了,这不是大家都好吗?再譬如,高考越来越注重语言基础知识的落实了,那么学生就不会去深刻理解教材的思想内容了,教师就可以完全不管教材的内容而把它肢解成僵死的字词句。从小学到高中就这么一直a、o、e、点、横、撇、捺的搞过来,这不是充分夯实了国文根基吗?但高中学生毕竟阅读理解能力较强,他总要就某些课文的思想内容来问教师的,甚而至于他本来就能读懂了,这是否是好事?所以,人教社教材室的同志们要从保持稳定,建立和谐社会的高度出发,尽快全面审理现行的中学语文教材。
以上建议,妥否,请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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