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等级观念是我和毛泽东心心相印的最深刻原因
无等级观念(儒家所谓“礼”)
是我和毛泽东心心相印的最深刻原因
胡宗翰 二零零九年九月八日 成都
胡宗翰学派经典舞蹈工作室
天宫岁月太凄清
朝朝暮暮数行云
大姐常说人间好
男耕女织度光阴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个中国人象我这么热爱毛泽东时代的厂矿生活的。
人们对“天宫岁月”是趋之若鹜,那就是大学教师的生涯和现在叫做公务员以前叫做党政机关的生涯,以及省级以上科研单位的生涯。对于这种生涯,我从北京矿业学院的后期开始就感到极度厌倦,厌倦到经常含泪的程度。这里记下几个片段。
一九六七年我曾经有机会进出除了中南海之外的几乎全部国家机关,而且可以和那里的任何一个负责人当面谈话。可是,我越是在那些“天宫”出出进进,越是熟悉那些环境和人们的生活,就越是厌倦,总是想怎样可以逃离那种环境。记得在国家计委大楼(国家计委主任是李富春,后来才是薄一波)的一个办公室看见一块玻璃板下面的一张南方农村日常生活的照片,好象是几个女孩在老农带领下浇灌菜地。我竟坐在那里痴痴地看了很久,直到时间不允许我继续逗留才含泪离去。那一幕几十年来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在别人,或许那一幕顶多是一点感动过后即忘,可是那一幕却是我每次人生关头大转折的极富生命力的决定性力量的源泉。
对比之下,我也曾经在颐和园万寿山佛香阁的高台上呆呆地坐到黄昏,眼前美丽的昆明湖在我死灰一样的心中泛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我的母校北京矿业学院的机械系大楼是梁思成设计的宫殿式建筑,我数不清多少次在那楼顶阳台上帮助学习较差的同学补课,我曾经独自坐在那里放眼大学城望不到边的大片大片校园,那是中国现代化事业的核心基地也是新中国栋梁之材最密集的文化腹地,每当以那样的视角放眼那个世界,我心里油然而生豪迈之情,可是到后来竟在那里潸然泪下。
镜头切换到七十年代末的苏杭。恢复高考之后的第一届研究生是怎样的天之骄子,这些人并不是恢复高考之后培养出来的大学毕业生,而是十年之前已经大学毕业,中间被文革切断了十年的高材生。媒体对这批人几乎从来没有报道和介绍过,以至于人们现在似乎只知道恢复高考之后培养出来的大学毕业生,开口就是什么老三届。人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文革十年之前已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是老三届之上的最高级人才。当老三届中学没毕业就上山下乡的时候,这些文革十年之前已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正在三线厂矿担负着生产和科研的重任,当文革一结束他们就走进大学成了第一届研究生,而那些老三届还在抱着中学课程啃,其中的幸运儿成了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他们和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研究生之间的距离是至少整整十五年。因为他们之中的高中毕业生走出中学校门的时候,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研究生已经大学毕业了。
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研究生人数极少,所以三十多年来媒体从来没有报道过这些人。以至于现在人们开口闭口的所谓精英就只是从老三届之后算起。人们根本不知道在精英之上还有更高的精英。
可是,就是这样的得天独厚的高层地位而且是在所谓的人间天堂的苏杭,我却是终日以泪洗面。我的导师安排清华大学数学力学系的毕业生***陪我去拙政园散心,我越是在好山好水好风光的面前越是伤心难受,在拙政园我几乎听见鬼哭。
在杭州西湖,我没有丝毫的游兴。总是觉得这大好的湖山和我没关系。
我一心想逃离“天宫岁月”下凡去。
我深感我不能离开热气腾腾的群众生活,也就是毛泽东时代的厂矿生活。在当时没有人能够预见到毛泽东时代的厂矿生活在今天已经完全不复存在。
不是仙家不是神
我是山中砍柴人
只为生来爱唱歌
四方飘流难安身
前些年有一位和我深交的西安交通大学毕业的老大哥对我说过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他说我一生最大的“毛病”就是不懂得社会是等级社会,人们是按照社会地位来生活和获得一切的。他的确是击中要害了。
我就是没有等级观念。我无法以等级观念看人,也无法以等级观念来考虑我自己的事情。现在终于明白,正是在这一点上,我和毛泽东不谋而合,而且是这一点决定了我在潜意识深处和毛泽东完全融为一体。儒家思想的核心就是等级观念,所谓克己复礼,就是要扑灭自我也就是扑灭一切才华和灵气把自己变成等级社会中的一个符号,那个“礼”就是等级社会中的种种压制个性消灭天才的制度和观念以及游戏规则。
我今生今世绝对无法让自己形成等级观念。
正是在上述认识基础上,我终于彻底懂得了我为什么总是要逃离“天宫岁月”的深刻原因。
我和毛泽东心心相印。
我和毛泽东心心相印。最近在看湖南台重播《恰同学少年》,更是加深了我和毛泽东的高度认同。
在充分了解和理解我以上所谈经历和我潜意识深处的无等级观念并且因而热爱群众生活的基础上,就不难彻底理解我对摩登舞圈子那种冷冷清清的单纯竞技生活的极端厌恶,就不难彻底理解我对义务教舞的热衷和乐趣所在。
不是仙家不是神
我是山中砍柴人
只为生来爱唱歌
四方飘流难安身
在改革开放三十年已经把一切群众生活完全消灭的今天,如果没有我教舞的世界,真的不知道我要四方飘流何处安身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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