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发改委:菜价又涨了!
给发改委:菜价又涨了!
云淡水暖
上周有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国家发改委1月15日公布了《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对部分重要商品及服务实行临时价格干预措施的实施办法》,并启动临时价格干预措施。”,草民之所以“振奋”,是因为在一片“涨”声中,迎来了一只“干预”的手。发改委的《办法》一出来,媒体照例是一声欢呼,“这次政府价格干预,正是对着少数价格过快增长的商品而来的。可谓打蛇打在七寸上,是稳定价格的及时雨。”(《人民日报海外版》),草民们当然对此《办法》充满期待,但“市场迷”们倒不买账,借机“热议”起来。
“价格干预仅起到短期稳定人心的作用。…目前缓解通胀的主要办法应是增加供应,因此必须放开价格,激励生产者增加供应。”(美国银行大中华区经济研究与策略主管汪涛);“政府的价格管制政策属权宜之计,主要是为了避免春节前物价大涨。…”(中国国际金融有限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哈继铭);“通货膨胀乃宏观经济现象,只能用宏观政策调节,不应嬗变为行政手段干预微观价格。…‘涨价的合理性意味着政府调控价格的不合理。’”(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雷曼兄弟公司亚洲首席经济学家苏博文认为,如果食品以及能源价格的上涨更多是一种结构性的价格上涨,而不是周期性价格上涨,在此情况下,政府进行价格控制和价格补贴相当危险。
每一次见到这些高论,草民都有一种感觉,就像是在听“神仙”们讲道,云里雾里,似通而非通,自从猪肉在2007年上半年开始涨价以来,物价就像“芝麻开花节节高”,贤达们、官员们都一再强调是“市场经济的正常现象”,先说是猪瘟,半年后小猪就长大了,后又说不一定,然后说投放“国家储备肉”予以“平抑”,但猪肉的价格,在产猪大省的四川,目前已经卖到30元一公斤,听食堂的阿姨讲,比北京还贵,难道在《办法》出台之前,那猪肉的价格还不够“放开”?那肉贩们受到了“微观干预”?
当然,官员们唯恐逆了“市场规律”,再三解释,实行临时价格干预措施不是冻结价格,许诺“如无正当理由,不得要求企业亏损经营。”。但草民以为,大概官员们和学家们是不必亲自买菜的,或者说,不必经常亲自买菜的,他们养尊处优的生存状态,决定了他们的“理性”,甚至他们的“迟钝”。草民不记得哪位学家、泰斗曾经提醒过大众,会有一个物价高涨的浪潮涌来,草民在发改委的《办法》中见到所列举的“干预”对象们:成品粮及粮食制品、食用植物油、猪肉和牛羊肉及其制品、牛奶、鸡蛋、液化石油气等重要商品。有的已经翻了一倍以上了,而政府定价的液化石油气,市场价已经在百元以上,相对时间长达半年以上的涨价(其实引发涨价的因子可能已经萌生了数年),《办法》是不是来得迟了一些。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教授的高论实在是有点“高看”了行政干预的效力,许教授忙不迭地警告“不应嬗变为行政手段干预微观价格”实在是多此一举,因为“干预”是否有效基本还两说呢,何来什么“嬗变”?
刚才见到食堂的阿姨拿着两根短短的大葱问人,“猜猜多少钱?”,草民斗胆说了句“两元”,因为草民在家不买大葱,不熟悉大葱行情,阿姨不屑地道“上星期差不多,现在是3元多”。大葱是菜场上的“大路菜”之一了,价格在一周之内上涨了20%,也实在是太快了些,草民星期日到菜场转了一下,周围一如既往地是一片叹息之声,“又涨了”,经常光顾的一个卖藕的摊点,本周比上周高了5角,涨了25%。小姑娘的解释是“下雪了”,但愿真是因为下雪造成的暂时的涨价吧。但根据草民的体验,好像如果“价格干预”见效,“不涨”才可能是暂时的。
有贤达、泰斗、高官们告诫说,涨价的“得益者”是“农民”,因为农产品价格过低,涨价对农民有莫大的好处,但是,草民以为,前提是包括在城镇务工的农民工在内的消费人群是否能够承受涨价带来的压力,况且,如果农产品价格的上涨是“孤立”的,也许成立,但是,饲料、农药、化肥价格借国际原油的上涨带来的同步上涨,农民的生产成本的提高,中低收入市民、农民工必不可少的日常生活消费,真的能够在生产成本之外给农民带来“好处”么。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包括农民工在内的城市中低收入人群的收入状况是否随着GDP的高涨而高涨了呢,答案是没有,据报道中国人均收入在GDP中所占的分量,在世界范围都属于低的。
草民以为,与其相信欢呼 “这次政府价格干预,正是对着少数价格过快增长的商品而来的。可谓打蛇打在七寸上,是稳定价格的及时雨。”之说,还不如承认是经济学家们不屑的那种 “政府的价格管制政策属权宜之计,主要是为了避免春节前物价大涨。”,说白了,就是应时的“做秀”。星期天在菜市上听到俩市民的对话,一位说“刚下了文件控制物价”,另外一位不屑“控制得了吗?下文件有用吗?”,“群众是真正的英雄”,物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一切的辩解和“做秀”都显得苍白,比如什么“结构性上涨”、比如什么“核心CPI没有上涨” 之类。与其坐在高楼深院里下文件,不如提着菜篮到菜场多走几遭。
提醒发改委,菜价又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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