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而经济是基础，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的表现。这是我们对于文化和政治、经济的关系及政治和经济的关系的基本观点。”我们要认真学习、实践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观点，按照党在社会主义历史阶段的基本路线的要求，切实抓好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以巩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巩固无产阶级专政，把社会主义革命进行到底，实现无产阶级的伟大历史任务。

　　

　　在整个社会主义社会的历史阶段，还存在阶级、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还存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两个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条道路的斗争。剥削阶级旧思想旧文化同社会主义新思想新文化的斗争，是长期的、曲折的、有时是很激烈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的建立，生产资料所有制的社会主义改造的胜利，为社会主义的新思想新文化的发展，开拓了广阔的道路。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所赖以生存的社会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已经被推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可是，旧思想旧文化也如同其他反动势力一样，你不打，它就不倒，它决不会自动退出历史舞台。被打倒的地主资产阶级手中没有政权，他们的经济基础又已被摧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总是把极大的注意力倾注于意识形态这个“世袭领地”，妄图用旧的意识形态的力量来腐蚀群众，破坏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颠覆无产阶级专政，复辟资本主义。

　　

　　毛主席指出：“社会经济制度变了，旧时代遗留下来残存于相当大的一部分人们头脑里的反动思想，亦即资产阶级思想和上层小资产阶级思想，一下子变不过来。要变需要时间，并且需要很长的时间，这是社会上的阶级斗争。”情况正是这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胜利，使人们思想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毛主席指出的这个“很长的时间”仍然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在地球上全部剥削阶级彻底灭亡之后多少年内，尚且很可能还会有蒋介石王朝的代表人物在各地活动着，那么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就会时间更长，更复杂。不可能设想，对于这些旧思想旧文化，无产阶级只用十几年、二十几年时间就能彻底扫除它们；也不可能设想，经过几次大的较量，受到几次大的打击之后，它们就会销声匿迹。不会的。它们只要还有一点力量，还有一点市场，就总是要出来破坏和捣乱。它们会根据阶级力量对比、阶级斗争形势的发展变化，施展各式花招，利用种种渠道，继续腐蚀毒害人民。

　　

　　建国以来阶级斗争的事实，一再证实了这一点。这些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依仗资产阶级在我们党内的代理人的庇护，曾经向无产阶级发起了一次又一次进攻。大家熟知的《清宫秘史》、《武训传》、《红楼梦研究》、《海瑞罢官》等等，都是旧思想旧文化的顽强表演。刘少奇在一九六二年再次抛出的黑《修养》，则集封、资、修反动思想的大成，是旧思想旧文化的反动性和顽固性的集中表现。这些旧思想旧文化居然一再窜出来，是毫不奇怪的，它们是已被打倒的地、富、反、坏、右妄图复辟的舆论准备，是阶级敌人用以反对无产阶级的武器。我们同它们的斗争，是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两个对抗阶级之间的尖锐斗争，是复辟和反复辟的斗争。如果我们看不到这条战线的严重斗争，看不到这场斗争的阶级实质和政治性质，那就会犯错误。

　　

　　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里教给了我们向旧思想旧文化作斗争的思想武器：“不破不立，不塞不流，不止不行”。不对资产阶级和其他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进行批判斗争，社会主义新文化就建立不起来。在意识形态领域，在思想文化领域，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的唯心论和形而上学决不能搞统一战线，也决不能休战。我们必须拿起马克思主义的革命的、批判的武器，同修正主义、同资产阶级反动思想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当前正在深入开展的批判孔学的斗争，是我们党领导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一场革命斗争。毒害我国劳动人民二千多年的孔学，本来是没落奴隶主的思想体系，后来被封建地主阶级加以改造和发挥，变成封建地主阶级思想文化的“国粹”。大资产阶级历来就是封建文化的维护者和鼓吹者，象蒋介石之流就拚命地提倡尊孔读经。民族资产阶级由于它的软弱性和妥协性，就是在民主革命时期，也同封建文化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在要求变革、要求进步的时候，虽然批判过孔子和儒家思想，但他们是从资产阶级的立场、世界观出发的，因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保留，不能彻底批判孔夫子这个“庞然大物”。辛亥革命前后，资产阶级思想家章太炎曾经反对过孔学，后来却“身衣学术的华衮，粹然成为儒宗”。五四运动时期，资产阶级学者吴虞曾经高喊过打倒“孔家店”，而曾几何时，就消沉颓唐、无声无息。正如毛主席指出的：“因为中国资产阶级的无力和世界已经进到帝国主义时代，这种资产阶级思想只能上阵打几个回合，就被外国帝国主义的奴化思想和中国封建主义的复古思想的反动同盟所打退了”。混入党内的资产阶级代理人如陈独秀、瞿秋白、王明、刘少奇、林彪之类，都是顽固的尊孔派，有的如陈独秀开始也批过孔，当他走上修正主义、投降主义道路后，又抬出尊孔的招牌来了。这些叛徒与一切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都是“同明相照，同类相求”的。

　　

　　真正彻底批判孔子和儒家思想的是无产阶级及其革命家、思想家。毛主席从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一直到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都用鲜明的无产阶级立场、观点、方法，深刻地批判了孔学。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毛主席就明确指出：“在中国，又有半封建文化，这是反映半封建政治和半封建经济的东西，凡属主张尊孔读经、提倡旧礼教旧思想、反对新文化新思想的人们，都是这类文化的代表。帝国主义文化和半封建文化是非常亲热的两兄弟，它们结成文化上的反动同盟，反对中国的新文化。这类反动文化是替帝国主义和封建阶级服务的，是应该被打倒的东西。”当时正是蒋介石反动派高唱尊孔读经的时候，也是王明右倾机会主义路线竭力吹捧孔学的时候，毛主席这个分析，从思想上划清了敌我界限，揭露了尊孔读经的反动本质。只有无产阶级才能给孔学作出这样科学的严肃的分析和结论，才能这样抓住根本，击中要害。这同一切尊孔尊儒的剥削阶级，同那些用折中主义评孔评儒的人们是多么鲜明的对照。

　　

　　解放以来，毛主席领导全党不断地开展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的批判，在意识形态领域内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特别是这次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对封、资、修的思想文化阵地进行了最有力的扫荡。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广大群众充分地发动起来，大鸣，大放，大字，大辩论，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广度，批判修正主义，荡涤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先后摧毁了以刘少奇和林彪为头子的两个资产阶级司令部，夺回了被资产阶级篡夺的那一部分权力。这是一场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的政治大革命，也是意识形态领域的一场大革命。

　　

　　在《新民主主义论》中，毛主席深刻剖析了从“五四”开始的文化革命的发展阶段，揭示了革命文化在反复曲折斗争中前进的发展规律。五四运动所进行的文化革命是彻底地反封建文化的运动。“当时以反对旧道德提倡新道德、反对旧文学提倡新文学，为文化革命的两大旗帜，立下了伟大的功劳。”对此，代表腐朽没落的旧思想旧文化的反动势力并不甘心，时刻妄图扼杀新文化。到一九二七年，大资产阶级一经爬上了政权，就对在这次运动中冲杀出来的无产阶级文化新军，展开了残酷的反革命文化“围剿”。作为当时运动右翼的大部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也掉转枪口，加入了反革命营垒。文化战线上，以鲁迅为代表的共产主义者，同国民党反动派的文化“围剿”和“四条汉子”从内部进行的阴谋破坏，展开了剧烈的斗争，终于使敌人的反革命文化“围剿”一败涂地。到抗日战争时期，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指引下，无产阶级的革命文化有了新的发展。然而大资产阶级为了反共和降日的需要，又重操文化“围剿”的旧业，再次挥舞屠刀，摇动笔杆枪，向无产阶级文化新军扑杀过来。王明路线抛出的所谓“国防文学”的口号，代表着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利益，其实是卖国投降的文学。革命文化又在同外部和内部敌人的新的斗争中得到锻炼，继续前进。革命和反革命之间，新文化和旧文化之间这种反复斗争，使“五四”以后的新文化运动，“二十年中有三个曲折，走了一个‘之’字，一切好的坏的东西都考验出来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以后，情况当然有了很大的不同。政权的基本力量是在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劳动人民手里，共产党有强大的力量和很高的威信，社会主义在意识形态的斗争中，具有优胜的条件。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斗争已经结束，并不意味着新文化的发展从此一帆风顺，不会再遇到逆流，不会再出现曲折。封、资、修的旧思想、旧文化，在革命风暴猛烈冲击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的生存，以利将来的发展，常常暂时地退却。革命高潮一过去，一遇到适当的气候，它们就会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来，或者乔装改扮，企图在新生的形式中得到恢复和巩固；或者赤膊上阵，公然对革命反攻倒算，企图卷土重来。这是我们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中，要时常警惕和注意的。当这种邪风刚刚冒头的时候，或者成为一股逆流向我们涌来的时候，我们就要发扬无产阶级反潮流的革命精神，敢于顶住，敢于批判，打败阶级敌人的进攻，坚守无产阶级意识形态阵地。

　　

　　地、富、反、坏、右及其代理人林彪反党集团，同苏修社会帝国主义相呼应，把他们的反革命矛头集中指向我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他们异口同声地攻击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毁灭文化”。这是一种陈年老调，没有什么新鲜之处。五四运动时期，那些封建遗老遗少们骂革命的新文化运动是“洪水猛兽”，“尽废古老”；几十年间，国民党反动派一直骂中国共产党人“不要历史，不要文化”；建国之初，帝国主义者也拚命骂我们腰斩了“中国悠久的文明”。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和林彪反党集团再次捡起这个破烂武器，只能说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却无损于我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一根毫毛。

　　

　　自从人类社会分化为对立的阶级以后，就没有什么统一的文化，而只有阶级的文化。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里就指出过：“必须将古代封建统治阶级的一切腐朽的东西和古代优秀的人民文化即多少带有民主性和革命性的东西区别开来。”我们主张批判地继承优秀的文化传统，决不允许兼收并蓄。阶级斗争的历史告诉我们：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批判地继承历史上民主性、革命性的东西，而资产阶级则歪曲它、诬蔑它、糟蹋它。对《红楼梦》研究中资产阶级思想的批判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毛主席对于《红楼梦》的深刻的马克思主义分析，使我们能正确地认识这部伟大小说的政治历史内容，扫除了那些唯心主义的迷雾。而一切地主阶级、资产阶级的新旧“红学家”则用各种方法歪曲和贬低《红楼梦》，把人们引入歧途。他们说的“尊重传统”也好，搞“新创造”也好，其内容都是宣扬地主资产阶级腐朽的东西。难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吗？

　　

　　毛主席指出：“不破不立。破，就是批判，就是革命。破，就要讲道理，讲道理就是立，破字当头，立也就在其中了。”这是革命的辩证法。社会主义的新文化不正是在批判旧文化的过程中欣欣向荣地发展着吗？为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树碑立传的旧文艺被赶下了台，为历史的创造者——工农兵谱写英雄赞歌的新文艺大发展、大普及了。为剥削阶级培养精神贵族的旧学府，被工农兵占领下来，开始成为培养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的阵地了。修正主义、资产阶级世界观受到了进一步的批判，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更加深入人心，为广大群众所掌握。只有那些开历史倒车的反动派，才会对这些文化史上的深刻变革发出疯狂的咒骂。

　　

　　其实，反对一种文化，维护另一种文化，这是每一个阶级在实际上都做着的事，不过反动阶级口头上不这样说，故意把真象掩盖起来罢了。苏修勃列日涅夫叛徒集团，天天在那里拚命毁灭社会主义新文化。他们用社会帝国主义的反动思想来修正马克思列宁主义，篡改共产主义的宇宙观和社会革命论，把列宁亲手培植的苏维埃社会主义的新文化践踏于地，却把腐朽没落的沙皇俄国的地主资产阶级文化和“西方文化”捧上了天。这完全是复辟、倒退的反革命勾当。

　　

　　苏修社会帝国主义和林彪一伙极力诋毁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企图煽起一股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反动社会思潮，以利于他们反攻倒算，可谓煞费苦心。然而，革命人民却拿来作了反面教材。这不但使我们认清，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是何等样人，而且使我们懂得，应当如何正确对待新事物、新文化，使自己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中，更好地掌握规律性，提高自觉性。

　　

　　“一切新的东西都是从艰苦斗争中锻炼出来的。”社会主义新文化，只能是从小到大，从少到多，从低级到高级地逐步发展。拿革命样板戏来说，哪一个不是经过多少年反复锤炼出来的？不能设想，新事物一出现，就会十全十美，遍地开花。如果拿这种标准来要求新文化，那就无异于扼杀新文化，保护旧文化。鲁迅曾经给那种自命为“革命家”的保守派一幅画象：“改革的事倘不是一下子就变极乐世界，或者，至少能给我更多的好处，就万万不要动！”鲁迅质问这种人：“何以于旧状况那么心平气和，于较新的机运就这么疾首蹙额；于已成之局那么委曲求全，于初兴之事就这么求全责备？”（《这个与那个》）这种人实际上是站到旧文化的维护者的立场上去了。

　　

　　社会主义新文化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推动下，已经迈开雄伟的步伐，蓬蓬勃勃地向前发展了。当然，这还只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第一批成果，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为了保卫和发展这一成果，还需要我们继续作长期的、艰苦的努力。

　　

　　肯定还是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肯定还是否定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诞生的新事物、新文化，是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尖锐表现。毛主席教导我们，要抓大事。抓好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巩固和发展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成果，这是两个阶级、两条道路、两条路线斗争的一个重大问题，是全党的大事。毛主席在一九五七年就指出：“各地党委的第一书记应该亲自出马来抓思想问题，只有重视了和研究了这个问题，才能正确地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教导，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加强党的领导，把这件大事切实抓紧抓好。不然的话，整天只是沉湎于日常小事，丢掉了大事，就会滑到修正主义的邪路上去。

　　

　　要抓好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取得领导权，主动权，就要有一股热烈的革命精神，就要有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的开头，就教导我们：“惟有科学的态度和负责的精神，能够引导我们民族到解放之路。”毛主席正是深入考察了中国政治和中国文化的动向，总结了中国文化革命的历史经验，从而对文化大革命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作出了科学的结论，指导全党和全国人民去进行胜利的斗争。我们要深刻地理解和正确地执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也必须深入到阶级斗争的实践中去，对政治和文化的动向进行周密的调查研究，认真总结和吸取意识形态领域阶级斗争的历史经验。要敢于放手发动群众，用毛泽东思想正确地引导群众前进。只要我们坚决按照党的基本路线去办，就能在意识形态领域的阶级斗争中不断取得新胜利。

　　

　　意识形态领域的革命斗争虽然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无限光明，胜利一定属于无产阶级。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时代，资产阶级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已经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惟独共产主义的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正以排山倒海之势，雷霆万钧之力，磅礴于全世界，而葆其美妙之青春。”人类世界，将按照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世界观来改造，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

　　

　　＊选自《红旗》杂志一九七四年第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