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的反抗——谈谈扎铁工潮的意义
双重的反抗
----谈谈扎铁工潮的意义
刘宇凡
扎铁工人的工潮历时36天。这比1993年初国泰机舱服务员的16天罢工还要长得多。而罢工是在一个更不利的环境和行业进行的,所以显得更不寻常。
1.发起国泰工潮的机舱服务员工会一向比较有组织力,在八十年代曾经有过成功的斗争,这些都是扎铁工人所没有的条件。
2.扎铁工人以至一般的建筑工人,是香港一向最为散工化的行业,而且「于今为烈」。多年来这个行业工人,如果有行动,几乎都只是追讨判头的欠薪。这连工业行动也算不上。
3.这次工潮是在香港劳动者(包括体力与脑力) 几乎已经忘掉罢工这个手段的时候发生的。从下表可以看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罢工数目,比较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前期显著下降。到了世纪之交,2002年全年没有一宗罢工!随后的几年虽然有所回升,但是远不及七八十年代。是因为这个时期劳动者分享到经济增长,所以劳资关系特别和谐吗?当然不是,相反,目前这个时期是贫富悬殊达到空前的时期。但是这时候劳动者却比较以前更不敢反抗。
香港罢工数及工作日损失
罢工宗数
工作日损失
1973
54
1979
46
1980
37
1981
49
1982
34
1983
11
2530
1984
11
3121
1985
3
1160
1986
9
4907
1987
14
2773
1988
8
2345
1992
11
3296
1997
7
790
1998
8
1411
1999
3
299
2000
5
934
2001
1
780
2002
0
0
2003
1
150
2004
2
351
2005
1
100
2006
3
54
:政府统计
在这样的背景下居然发生一次扎铁工人长命罢工,的确是意外,是值得劳动者和劳工运动高兴的意外。
在工人堵路之后,官商同声谴责。可是他们一分钟也没有反省自己怎样以麻木不仁来对待劳工!过去十年,扎铁工人工资减少了一半﹔一般劳动者即使减得没有那么厉害,普遍也是减少了四分之一。而同期大财团的利润和高官的收入却继续增加!
汽车大王福特曾经说过,资本家和工人的关系就像海水和船一样,水涨自然船高,就是说,我资本家多赚了钱,你工人工资自然就增加。事实上,在利润和工资之间从来就没有这种自动关系!相反,资本主义市场经济,才是自动地必然偏袒财团、剥削劳工。所以,真正的历史教训就是,如果没有来自劳工运动的抗争,资本剥削的程度是可以没有止境的。如果你指望那些财团自律,那简直是问和尚借梳子。
如果这些最少可能发动长命罢工的扎铁工人,也终于发出怒火,那肯定是他们已经到了商逼民反的地步了。而且谁也没有料到,可能连工人也没有料到,这次反抗一反就反了36天,在工作日损失上可能已经破了1979年的记录。表面上看,工人所获得的成果同原定目标还有一段距离,可说是局部胜利而非全胜。然而,全胜的斗争,在工运史上本来就是比较少见的,何况这次本来就是一次没有什么准备的、临时爆发的斗争。虽然工人表面上只争取到十块钱的工资增幅和削减工时30分钟,但是要知道,以前的所谓工会价(750元),其实得到落实的甚少,大部份工人所得远低于此数。这是因为原有的所谓集体谈判,并没有实力为后盾 --- 既没有真正扎根工人的工会,也没有足以让资方有所顾忌的抗争传统。所以很少判头会依足工会价来发工资。这次的谈判结果则多少相反,是经过工人实际抗争而达成,所以得到落实的机会大得多,因此实际成果要比表面看来的大。其次,或者更重要的是,我们衡量抗争结果,不能只看它的直接效果,更要看间接的效果。这是一次少见的长命罢工,这样的抗争必然锻炼了工人的反抗意志,打造了一批积极分子,教训了无良的建筑商。这种集体抗争的历史将会成为即将来临的(明年三月) 的集体谈判的无价的筹码。
「以身试法」与劳动解放
这次工潮不仅是对资本剥削的反抗,而且是对背叛工人的工会领导者的反抗。
建造业扎铁职工会(亲BJ的工联会的属会) 在十年里完全没有反抗商会的压迫,只知道退让。工人指责它「只懂打麻将」,「每次同商会谈减薪都从未咨询过工人」。结果工人彻底地抛弃它,其领导人在街头被工人喝倒彩、泼水。人所共知,工人的最初反抗完全是自发的,不是任何外人挑动的。工人这种反抗精神是那么「原始」,以至初期对于职工盟的帮助也抱着不信任的态度。
亲BJ的工联会(或者其前身)的领导者,多年来都已经变成BJ政权的工具,而非代表他们宣称代表的工人利益。本来工会应当担任工人争取权益的发动机,而非制动器。事实上,他们正相反﹔而且远远不止一次充当这个角色,背着工人与资方达成局促的协议。回顾一下历史罢:
--- 1987年工联会属下的邮务职工会破坏另一个工会的工业行动﹔
--- 1989和1996年在中巴司机的罢工中首鼠两端﹔
--- 1998年的香港电讯员工工潮中拖后腿。
但是在所有这些事件中,即使工人对工联会反感以至反抗,都没有达到公开决裂的地步。工联会的领导者这样被工人公开指责、抛弃,还是第一次。这是有重大政治意义的。这是工联会和它的后台(港共)的彻底堕落的应。
工潮从第一天起已经受到工联会和亲BJ政权的章的攻击,口径上比香港的高官要坏得多。8月16日,文汇社评写道:
「香港回归,工联会为大局着想,搞工运不诉诸极端行动,令职工盟和其它政客有机可趁,处处骑劫工联会的工业行动,煽动工人以激烈的手段冲击社会秩序。职工盟的刻意插手,令香港的工运有走向政治化、暴力化的趋势,成为反对派挑战政府的工具。」
同日的大公则说:
「工人争取自身权益本无可厚非,但应顾及雇主的承受能力与履行合约的束缚,更不能冲击社会秩序。职工盟为了获取政治利益,不仅没有协助解决事件,反而在煽风点火,鼓励扩大工潮,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做法,应受到社会谴责。」
9月6日,针对工人实行纠察线和游说其它工人加入罢工的新发展,大公和大财阀胡应湘互相呼应,发表社论〈工人罢工有权,不罢工也有权〉,警告工人不要「以身试法」。
已经有人指出,如果不是职工盟、街工、长毛的调解,工人的自发斗争只会变得更为激烈。以上两的评论不过是含血喷人。工人完全了解这一点。
我们必须指出,即使工人必要时「以身试法」,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道理其实很简单。今天香港的基本法也好,一般的法律也好,统统都不是经由香港人所普选的政权机关所制定的。这样,掌握统治权的集团,就轻易而举地把所有制度都是首先按照大官僚和大财阀去设计,以至最起码的劳动三权,不是根本缺乏(集体谈判权) ,就是大受阉割(罢工权) 。强积金也是完全按照金融资本的商机来设计的。这样一种偏袒高官与财阀的「社会秩序」,对于广大打工者阶级来说,从头到尾就是不义的。根据基本的民主原则,凡是由非民主机构所制定的法律,公民都有不服从的权利!其次,由于没有民主,劳动者事实上也不可能经由合法程序去根本改变这种不义的制度。所以,劳动者「以身试法」不能不成为终极选择。他们完全有权高喊:「没有劳动三权,没有劳动福利,没有劳动民主,就没有必然守法的义务!」如果你们要劳动者衷心守法,那么就请你们把社会秩序改革到劳动者不再受到剥削罢。
有权不服从法律,不等于任何时候都应该不服从。什么时候才算是「必要时」不惜以身试法,这个就大有学问了,并非这篇小文章可以谈到。
发动机变制动器
好笑的是,今天的港共所用以喷人的血,就是三十年前港英政府和大财阀用来喷他们的血﹔或者换一个讲法,今天扎铁工人和职工盟被诬蔑的罪名,就是三十年前港英政府和和大财阀要加诸于港共的罪名。
即使在二十世纪的五、六十年代,当工联会或港共有时起着进步作用的时候,他们已经处处显出一种致命特点 --- 对劳工运动致命,不是对港共的官吏致命 --- 就是永远把追随BJ政府的需要置于劳工运动或任何社会运动之上。从中又自然演变出一种官僚气:凡是我所控制的运动,我怎么把立场变来变去,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我还是永远正确﹔凡不是我所控制的运动,即使它的诉求是对的,都必然是「受坏人利用」,所以必然错误。这就是为什么,在六七暴动之前一年的六六天星小轮加价的抗议骚乱事件,即使完全自发[1],当时的文汇却发表评论说「反加价不应骚乱」,强调要维护(殖民统治下的)社会秩序。一年之后,工联会忽然又发觉这个秩序应该匝个稀巴烂了。
1967年5月6日,150名工人在新蒲岗的香港人造花厂门前抗议被解雇,结果被警察殴打驱散。第二天,大公发表社论,迅速把事件政治化,认为事件「不但不是什么『法律』问题,而且已经不是劳资纠纷了。.....从九龙城寨跟着在新蒲岗出动武装警察大打出手以后,港英向着香港中国居民挑舋的架势显然摆出来了。」8日,工联会发表声明,把事件提升为「英美」两个国家「勾结反华」的阴谋。随后就是大家熟悉的「反英抗暴」,最后有几千工人被送进监狱。接着,12年之后,新华社社长又忽然向殖民地政府承认:「反英抗暴」搞错了!
工联会或港共的历史演变就是:在殖民统治时期,一时带领工人激烈反英,一时又制约工人这样做﹔到了主权回归后,就更彻底地变成香港官商统治者和BJ政府的传声筒,更赤裸地背叛劳动者。
在自己没有权力的时候,只要上面一声令下,工联会就随时可以把普通的劳资纠纷立即升级为政治斗争,把「社会秩序」来过天翻地覆﹔到了自己有权力的时候,即使工人只是堵堵路,职工盟来帮忙,就是「政治势力介入纯洁的劳资纠纷」了。
很明显,变的不是劳资纠纷的性质,而是工联会自己,它从当初一个夹杂着进步和退步作用的工会变成几乎只有退步作用的工会,变成一个黄色工会。在他们来说,劳工运动不过是最高领袖放在口袋里的筹码而已。
但是,扎铁工人的反抗说明了,即使工人群众由于认识的不足,而有时对于一个腐化工会未免过份地容忍,长期地容忍,可是,人的认识毕竟是可以从经验中得到提高的,所以工人也不例外。他们早晚还是会起来跟背叛他们的人算账的。「不是不,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要!」例外的反而是那些专制统治者 ---他们到今天还以为,工人的反抗是少数几个坏份子挑起的呢!
话说回来。我们要批判的只是工联会的腐败领导,不是工联会的普通工人会员。后者始终是我们的争取对象。
结语
这次抗争得到局部胜利,参与者与声援者功不可没。但是更大的抗争还在我们前面。我们从现在起越是深入总结经验,就越能够争取胜利。由于事出仓猝,所以在这次抗争中有些建议是未经深思的,需要继续深入探讨。[2]此外,怎样针对建筑工人严重缺乏组织性这点,想出新方法,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2007年9月30日
[1] 虽然骚乱是在苏守忠一个人的静坐抗议之后发生的,但是群众的骚乱不是苏发动的。
[2]例如,要求政府介入调停,以至要求政府颁布冷静期法案,是否恰当?
香港“扎铁工潮”持续升温
(267期)2007年10月19日 13:25凤凰周刊
文记者/刘颂杰
工潮事件已经演变为各派间的角力,已经不是劳工局层面能够解决的。
当“扎铁工潮”在8月7日爆发的时候,很少人能预料到,它将持续将近一个月。至今,不但劳资双方谈判已陷入僵局,事态还有进一步恶化的趋势。
9月3日中午,数百名扎铁工人(编者注:扎铁工即内地所称之钢筋工)来到政府大楼的劳工处总部外示威。这里成了罢工工人的新“阵地”,之前,工人已经在天光道的建筑工地示威27天。
此外,在与扎铁商会谈判破裂后,工潮矛头开始指向地产发展商。3日下午,罢工工人分成3批,到长江实业、恒隆两家地产发展商的办事处,及地产建设商会外请愿,要求发展商增加工程费,令扎铁分包商可以给工人加薪。
在长江中心,有数十名工人到大厦门外高喊口号示威,香港首富李嘉诚旗下的长实公司派出代表接收了请愿信。
扎铁工潮持续近一个月,部分工人已“山穷水尽”。据《星岛日》道,很多扎铁汉为捱过难关,近日陆续以“卖、当、借”生活,9月3日是开学日,却连小孩子买校服钱也不够,生活相当困苦。
香港回归10周年之后爆发的首次“工潮”,局面有失控之势。
扎铁工人最凄凉
在香港,工会组织的力量素来薄弱,与商会的谈判能力不强。在1997年回归之前的经济景气时期,薪金不断上涨,工人也很少依靠工会力量。而且一般的香港市民倾向于多做几份兼职赚钱,很少人愿意把时间投资在工人组织上。这一次工潮持续时间之长,殊为罕见。
扎铁工人自7月开始争取“加薪减辛”,要求每日薪水增加到950港元,每日工时降为8小时。但劳资双方始终未能达成协议,扎铁工人在8月7日举行大罢工,使“扎铁工潮”成为近期香港社会最关注的事件。
据悉,全港扎铁工人约有5000人,其中3000人为直接为工程公司服务的“长散工”。他们每月大约开工17天,每天工资不等。在参与罢工的工人中,约8成是这类工人。另外有2000工人是“散工”,他们的开工率比长散工更,工资约为800元。在1997年之前,扎铁工人的日薪达1300元。
从8月7日起,罢工工人始终以天光道的一个地盘为据点,这是扎铁商会会长曾登发承包的工程现场。扎铁行业的长散工主要来自行业最大的3家公司,其中又以天和工程公司最多,该公司老板是曾登发。
“我们一班扎铁工最凄凉1有工人对香港妇女劳工协会的员工抱怨说。他表示,油漆工日薪700元,泥水工800元,而扎铁工“被无良雇主压榨”,只有600元。
“柴米油盐都涨价,连交通费都涨。唯独我们工资不但没有增加,反而要减少1一位工人说:“2004年经济不景气,老板说要减工资我们没有意见。一齐共渡难关嘛!现在经济转好,连曾荫权都说,今年是20年来最好的势头。公务员都加薪,新警察入职都有月薪!我们只是争取合理的工资和工时。”
据香港大专学生基层关注组的成员描述,天光道的工人非常“守规”,除了呼喊口号外并没有激烈行为,警察除了站着,几乎无事可做。工人表示,罢工完全是自愿的:“我们看到新闻后,便知道有罢工,便互相打电话叫其他手足一起参加。”
《明》的分析文章认为,工潮久久未能解决的根本原因,除了关乎行业利益瓜葛之外,也与社会部分低下阶层一直未能分享经济复苏成果有关。
2005年以来,香港经济的增长数字骄人,市面似乎很繁荣,但市民普遍觉得贫富悬殊恶化了,统计数字显示低收入家庭大量增加。很多市民的简单推论是,在经济差的时候,市民承担了大部分压力,但到经济强力反弹时,能够得到的补偿不成比例。
罢工工人的声明书称:“忍了10年,现在,工友们已忍无可忍,终于要为自己的权益出声了,他们正向资方大声疾呼:扎铁工人也是人!我们要有合法工时!我们要有合理待遇!”
该声明指出,扎铁工人并非“狮子开大口”,只是要求资方将工资回复至950元的合理水平,要求一个合理的工作时间。
民主派议员介入,引爆大游行
据悉,扎铁工潮最初是由香港左派阵营——“工联会”属下的扎铁职工会发起。8月中旬,工联会代表与扎铁商会代表经过谈判,达成将日薪由800元调整至850元的安排。
但有评论认为,这实际是工联会在有关“爱国人士”劝导要保持“和谐社会”的情况下,背着扎铁工人和商会达成的协议。在工人看来,950元的日薪是谈判底线。
此后,罢工工人转投职工盟,民主派议员、职工盟秘书长李卓人成为工潮的实际领导人。8月17日,扎铁工潮不断扩散,其他建造工序的部分工人也加入罢工行列。据建造商会估计,全港最少有60个地盘包括政府工程被迫停工。
工潮也蔓延到香港的邻近地区。8月21日,10多名职工盟及扎铁工人代表到澳门,呼吁当地的香港扎铁工人加入罢工,获得部分工人响应。
同日,来自30多个团体的100多人,到中环遮打花园集合游行到礼宾府,多名立法会议员合力抬着一条2米长、重180磅的钢筋,沿途大呼口号,要求政府介入事件,协助扎铁商会和工人重开谈判。
8月24日晚有3名罢工工人被警方以涉嫌恐吓为由拘捕。8月26日,扎铁工人发起名为“还我繁荣成果”的大游行。参加游行的除了工人外,还有近40个来自文化界、宗教界及学术界的民间团体,他们组成了“全港各界支持扎铁工潮联合阵线”。
当日下午,游行者齐集维多利亚公园,参与的扎铁工人头上和手臂缠上红丝带,写上“工人大团结、抗争到底”的口号,其后游行往政府总部,职工盟秘书长李卓人与工人一同赤膊抬着钢筋游行。
李卓人表示,共有2500人参加游行,当中一半是声援团体,显示工人的诉求得到不少市民及基层工人的支持。
左派和民主派的角力
《明》的文章称,在工潮爆发初期,特区政府本来希望拖延一阵子,工潮便会消失。过往不少工潮就是在得拖就拖的情况下,逐渐消散。可是,如今工潮不仅持续不散,并有迹象显示,这场运动正透过以往泛民发动2003年“七一大游行”的网络,有进一步壮大之势。扎铁工潮可说是工联会与职工盟的较劲,直至目前为止,职工盟可说占尽上风。
8月30日,工联会副理事长、立法会议员陈婉娴高调到达工人集会现场打气,但部分工人显得不满,甚至有工人直言:“工联会根本帮不到我。”
据香港大专学生基层关注组的成员描述,工友大多不满工联会属下的扎铁职工会。据称,罢工现场曾有工友向扎铁职工会领导泼水。扎铁职工会领导不断叫人散去,工友随即嘘声四起。而当李卓人和“长毛”梁国雄出场讲话之际,现场工人则不时拍掌,又和应叫口号。有工友称自己没文化,要靠专业的议员如李卓人、“长毛”梁国雄等帮他们在立法会内发言。
《明》有评论称,事件发生至今,参与谈判的香港扎铁商会、扎铁职工会、工联会皆是输家。不论事件最终如何结束,没有谈判权的职工盟已成功“得分”。若谈判破裂,责任必定在工联会及商会;若谈判成功,职工盟则可与工人分享罢工行动的胜利。
《大公》的评论则指出,扎铁工人的处境和要求值得同情,但是,连日在背后鼓动、怂恿工人采取激烈行动的“职工盟”,却必须被强烈谴责。他们为了达到一己的政治目的,不惜把工人推上街头、推到违法乱港的危险边缘去。对扎铁工人来说,当前急务是要认清形势,要辨别谁是真正代表工人利益、关心工人福祉的“同路人”,谁是居心叵测的“工运政客”。
来自工联会的议员王国兴表示:“我们希望政府和整个建筑业界都反思:为什么扎铁工人的怨愤这样深呢?怎样认识和解决这个深层次矛盾,以免‘创造和谐社会’不致成为空谈呢?”
日前,香港工潮已引起国际传媒的关注,一些国际工会组织就此表态支持。李卓人称,在8月26日的游行中,就有美国的服务行业工会及澳洲的运输工会到场声援。有评论指出,工潮事件已经演变为香港左派和民主派的角力,已经不是劳工局层面能够解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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