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中国的国际贸易环境日益恶劣不可避免
外汇贷款大量投放,力促湖南外向型经济发展,是上半年全省贷款投放的又一大亮点。上半年,我省外汇贷款新增25.6亿元,满足了进出口企业的资金需求,有力地支持了大型外向型企业发展。今年3月,中国银行在北京与湖南省政府签订一揽子金融服务协议,其在国际金融市场的网络、技术等优势得到充分发挥。仅对三一重工一家,该行除发放外汇贷款5000万美元之外,又创新金融服务,提供福费廷(买断出口)融资方式,三一重工每月因此而新增进出口贸易融资额达200多万美元。入湘设立分行仅8个多月的国家进出口银行,使出大手笔。湖南有色股份有限公司就获得了进出口贸易融资额2500万美元,大步走向国际市场。(2007年7月29日《湖南日》)
这是湖南省党的一系列连续歌功颂德道当中的一则,说的是金融对于该省经济的助推。
从中,我们真是能够体会到,中南海失控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从省级委府机关上,对于贷款规模扩大的乐不可支,以及在对外贸易方面的孜孜以求,完全与中南海忧心忡忡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和巨大的反差,贷款的过度增加和进出口的过快增长,已经是中南海的心病,而到了省一级,却在其喉舌上震耳欲聋地反其道而行之。甭管是政令出不了中南海还是中南海出不了政令,中南海门外,部委局办与地方委府沆瀣一气,助推中国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国际贸易方面,中国的形势越来越麻烦。去年6月19日出版《每日工业快讯》道,今年以来,我国出口产品强劲增长的同时,遭遇了形势严峻的贸易摩擦。商务部透露,截至5月底,共有18个国家和地区对我发起贸易救济调查32起,涉案金额4.8亿美元。在商务部例行新闻发布会上,介绍了今年前5个月我国对外贸易总体形势。据海关统计,前5个月我国进出口总值6478.5亿美元,同比增长23.9%。其中,进口3005.3亿美元,增长22.0%,高于去年同期8.3个百分点;出口3473.2亿美元,增长25.7%,低于去年同期7.5个百分点。1至5月,我国与主要贸易伙伴进出口全面增长,自欧美日进口提速。前5个月,中欧、中美双边贸易分别达到983.3亿美元和973.8亿美元,分别同比增长20.2%和25.4%,中日贸易额达791.3亿美元,增长12%,中韩贸易额达508.2亿美元,增长19%。从进口方面看,我自欧美日进口全面提速,1—5月我从欧盟、美国和日本的进口分别增长了21.8%、21%和14.6%,增幅比去年同期分别提高了20.6、18.4和11.4个百分点。
到了今年,欧盟方面已经开始拟议对来自中国的产品采取禁运这种非常严厉的手段;美国则在国会以压倒性多数表决结果通过了对华更加严格的制裁法案。当假冒伪劣的中国货弥漫全球之际,全世界的新一轮排华浪潮也不可避免地风起云涌。
中国货物的国际上面临着全面遭遇抵制的局面。去年2月13日快讯,技术性贸易壁垒已成我国出口产品“拦路虎”,此前备受关注的“中国打火机企业阻击欧盟‘CR法案’”,最终还是难逃“失败”厄运。2月10日从温州烟具协会副会长、温州日丰打火机有限公司董事长黄发静处获悉,欧盟委员会健康与消费者保护总司在布鲁塞尔时间9日下午以投票方式通过了CR新决议草案(简称“CR法案”)。“CR法案”即儿童防护法规:售价在2欧元以下的打火机必须安装“安全锁”。业界人士认为,一旦欧盟实施CR法案,我国打火机极可能面临全线退出欧盟市场的危险。据黄发静介绍,中国打火机之所以如此惧怕“CR法案”关键在于中国几乎所有打火机企业在欧盟国家都未取得产品销售的专利权,“因为全球几乎所有的打火机专利技术都掌握在欧美等国企业手中”。黄发静进一步透露,来自该公司欧洲合作商的消息称,已通过的欧盟“CR法案”,给予相关经销商18个月的产品转换“过渡期”,“至于其他相关情况,公司目前还在进一步了解中”。业界资深人士认为,欧盟“CR法案”通过已成事实,为最大限度减少企业损失,相关打火机企业可在以下两方面努力:一是争取国内CR装置检测机构与欧盟检测机构具有同等的检测效力,进而从根本上绕开欧盟那种办理程序复杂耗时、费用又昂贵的检测认证弊端;二是要求欧委会给产品限定范围给予明确说法,尽最大努力保住中国金属外壳打火机在欧盟的市场。
这个打火机现象曾经在国内引发了广泛的关注,人们议论纷纷,如此风波是不是会继续蔓延,扩散到其他领域当中。实际上,作为全世界加工厂的中国,从来就不是核心技术的拥有者,一旦在知识产权领域当中被国际上盯住,几乎无一幸免溃不成军。
可即使如此,还是拦不住中国人拼死拼活地要挤出国内“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去年7月11日快讯,据海关总署统计,6月份当月我国出口总值813.1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23.3%;进口总值668.1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18.9%。6月份实现贸易顺差145亿美元,再创历史新高,较上年同期增长49%,这也是我国连续第26个月实现贸易顺差。1至6月,出口总值4285.9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25.2%;同期进口3671.5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21.3%。进出口相抵,我国今年1-6月累计实现贸易顺差614.5亿美元,较上年同期增长54.9%。专家认为,在目前贸易顺差基数较大的情况下,今年的顺差将超过去年。数据显示,进口增幅从5月份的22%下降到6月份的19%,相对于出口增幅,进口增幅的下降幅度则更大。这显示出中国本地公司购买国外资本货物和原材料的速度正在下降。针对政府目前提高利率并加强了对银行放贷行为的限制,汇丰的经济学家认为,政府为投资过热降温的努力只会导致进口增长放缓,从而导致2006年下半年的贸易顺差更加庞大。
到了今年,进出口增加值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地窜升。即使去除掉7月1日起开始的出口退税政策的影响,整个国际贸易顺差的增长还是取得了居高不下的同比以及环比效果。而国内制造商们在对外贸易领域恶性竞争低价倾销自相残杀,也极大地破坏了国际贸易的正常秩序,迫使中国官方不得不屡屡出面进行干预。去年5月11日快讯,商务部5月11日正式对外公布《不正当低价出口行为调查和处罚规定》的修订草案。根据该草案,中国境内的个人、法人和其他组织都可就同类出口产品不正当的低价出口行为,向商务部提出调查申请。据商务部介绍,规定草案对低价出口的价格作出了明确规定,低价出口价格平均水平低于调查期内产品加权平均成本的差额小于2%的,不认定为不正当低价出口行为。同时,这些被调查的产品必须是在中国境内生产、制造或加工、装配,原产地为中国的出口产品。当商务部进行立案后,会在立案决定发布之日起270日内结束调查,特殊情况下可延长,延长期不得超过90日。商务部发现确实存在低价行为的,处罚包括责令停止违法行为,对被调查人处以人民币3万元以下的罚款,禁止被调查人的被调查产品自决定公告之日起不超过12个月的出口等。如果被调查人有合法证据证明自己的低价出口行为系因处理鲜活商品、季节性商品、积压商品、因技术进步产品升级换代而降低旧产品出口价格等原因发生,并未危害对外贸易秩序的,商务部可不对其进行处罚。规定发布后,原对外贸易经济合作部1996年3月公布的《关于处罚低价出口行为的暂行规定》同时废止。
不仅如此,商务部在针对具体产品领域不法行径的防范方面也算是用心良苦。去年7月6日快讯,今年以来,我周边国家(地区)对美欧纺织品出口快速增长, 已引起美、欧相关管理部门的关注, 认为可能存在“非法转口”等行为。商务部近日通企业,必须自觉守法经营,相关非法转口案件一旦查证属实, 涉案企业将受处罚。纺织品非法转口活动是指实际上由我国生产的出口纺织品,利用第三国或地区的产地证明和标签向对我国设限国家转口的活动,其实质就是为了逃避设限国家给我国的限定输入配额,既违反我国的法律法规,也违反有关国际间协议及双边协议。根据中美、中欧纺织品谅解备忘录关于非法转口的处理规定,经双方核查和磋商后,非法转口一旦确定,将对当年或下一年度的全国协议总量做等量扣减。
从商务部连续不断地针对国内出口企业的重拳打击手法上看,都带有中国特色的罚款经济特征,并且在中国社会整体上处于破产和失败的情况下,如此手段到底能够取得什么样的效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采用高压政策,也未能让中国产品在国际上沦为过街老鼠的局面有所改观。去年6月16日快讯,即将于7月1日起执行的欧盟ROHS标准有可能让中国近万家灯饰出口企业遭受重创。欧盟去年通过两项新环保指令,即WEEE《关于废电子电气设备指令》和ROHS《关于在电子电气设备中限制使用某些有害物质指令》。WEEE指令要求自2005年8月13日起,欧盟市场上流通的电子电器设备的生产商(包括其进口商和经销商),必须在法律意义上承担支付自己废产品回收费用的责任。而ROHS指令则要求2006年7月1日后投放欧盟市场的电子电气产品不得含有铅、汞、镉、六价铬、多溴联苯和多溴联苯醚等六种有害物质。这意味着,照明企业从原材料、配件、零部件都要符合要求,整个行业的供应链环节都将面临挑战。”而欧洲买家并不会因此提高进货价格,这些检测费用肯定由生产企业承担,因此整个照明企业将会提高成本10%—15%。
而几乎在同时,中国的化学品也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诘难。去年6月22日快讯,欧洲议会通过的《关于化学品注册、评估、许可和限制制度》(REACH法规),今年即将实施。按REACH法规要求,欧盟各企业必须对其所使用的各种化学品进行注册,并提供其潜在危险性的信息。欧盟市场上3万余种化工及下游纺织、轻工、制药等行业的产品都要过此门槛。我国每年数十亿美元的输欧化学品深受影响,至少将会有近500种出口化学品面临考验。未能如期注册、评估和许可的产品,将不能在欧盟市场上销售。高昂的注册费用全部由企业承担,如产量为1~10吨的化学品,注册费用就要3万欧元,规模更大的企业费用更惊人。REACH法规已经成为各国化学品进入欧盟市场的拦路虎,它对我国化工企业的影响显而易见。我国企业大多为劳动密集型,产品附加值和利润都较低,受REACH法规影响,部分企业的员工失业在所难免。至于那些广泛应用化学品的纺织、服装、鞋、玩具、家具等产品,也可能被欧盟市场拒之门外。到了6月28日,快讯则指称,欧盟定于6月27日批准限制使用工业化学品的新规定,预料该项具有争议性的立法可望在年底前通过,这将对全球制造生产商产生重大的影响。这项名为《欧盟关于化学品注册、评估、许可和限制法规》(简称Reach法案),是欧盟10年来所通过的环境立法中,对向欧洲市场销售产品的生产商影响最为深远的一个。欧盟预计,这项法规将在11年里给企业增加50亿欧元(约合62.5亿美元)的负担。Reach法案是欧盟于1998年开始着手制订的涵盖化学品生产、贸易以及使用安全的全面法规,目的是建立统一的化学品监控管理体系。按照新法规的规定,欧盟将把欧盟市场上约3万种化工产品及其下游的纺织、轻工、制药等产品分别纳入注册、评估、许可3个管理监控系统,未能按期纳入该管理系统的产品将不能在欧盟市场上销售。同时,该法规还规定了严格的检测标准和高昂的检测费用,这些费用全部由企业承担。据欧盟估算,每一种化学物质的基本检测费用约需8.5万欧元,每一种新物质的检测费用则需要57万欧元。美、澳、日与印度等国6月已发表长篇联合声明,抨击该法的某些条款将会阻扰国际贸易,同时又没有带来明显的环保好处。许多公司担心,一旦Reach法案通过立法,他们就必须针对所使用的3万多种化学物质公开详尽信息,进而增加成本。
对于中国出口产品接二连三地遇到来自国际上步调一致的非难,国际舆论给给予了分析。去年7月7日快讯,日本《中央公论》近日刊发了日本三极经济研究所所长斋藤进题为《美元的没落与中国的重任》的文章指出,最近,如果美国对经常项目赤字的规模和贸易逆差在GDP中所占比重完全放任不管,让美元在外国汇兑市场上自由调节的话,那美元对世界主要货币的汇率甚至有可能滑落到峰值的一半以下。美国政府只要一采取刺激经济发展的金融财政政策,经常项目赤字就会随着经济发展一同扩大,如此反复,让美国政府疲惫不堪,也无能为力。但是,一旦采取紧缩金融的政策,各界对经济出现负面观测,美元交易资产就会开始向其他货币交易资产转换,美元就会开始贬值。目前,中国经济的高速成长,经常与日本20世纪60年代的高成长相提并论。确实,人们看到的增长率似乎不相上下,但中日双方经济增长的内容和方式却是截然不同的。在高成长阶段,日本经济对贸易的依存度并不很高,进出口贸易总额在GDP中的比例也不过20%左右。而在中国,贸易在GDP中的比重却从1978年改革开放之初的9.8%,一路飙升至目前的64.6%。在经济对贸易依存度极高的状况下,要维持经济的高速发展,就需要出口也以每年30%左右的速度不断递增。在中国的出口规模尚小的时候,就曾因出口规模的急剧增长与进口国发生过大的经济摩擦。到2005年,中国的出口规模已经超过了7000亿美元,与进口国的产业竞争和摩擦就更加无法避免了。每次与贸易对象国发生摩擦,都可能会给中国的出口增长来个急刹车,这种情况已经发生过不止一两次了。对日本来说,邻国中国的崛起可能带来经济方面的威胁,但同时中国也会带来市场。因此,夹在美中两者之间,还是会有很多利于日本保持独立性包括货币独立性的因素的。在借助中国经济发展势头的同时,日本经济还可以通过扩大对外贸易变成增长的原动力。
小日本这么说,也倒是无可厚非。本来,中国在国际贸易方面经常项下经年累月的顺差当中,并不是对日本。中国与日本的贸易当中,中国一向都是逆差承担者。其实,不仅仅是日本,中国对亚洲、特别是远东和东南亚国家的贸易当中,一直也是逆差承担者。中国采取的友邻富邻政策,意在缓和国境线周边的国家间关系,为自身赢得发展的环境。换言之,中国通过花钱买安全的方式,构筑着韬光养晦的不冒头德行。不过,无论从东盟10+3的现实格局上看,还是从日本国内对话情绪的变迁趋势上看,或者从次区域合作进展状况上看,中国的政策也都在面临越来越严峻的挑战。
中国方面采取了形形色色的制度供给,试图在国际贸易方面挽救败局。不过,这林林总总的措施,却没有取得中国当局梦寐以求的成效。去年7月19日快讯,欧盟对华鞋产品反倾销应对联盟(下称“联盟”)17日针对欧盟委员会的最终裁定披露阐述立场,明确表态坚决不接受批露中建议采取的“递延征税”方式,即配额加关税的反倾销措施。据悉,欧盟委员会于7月7日就中国皮面鞋反倾销调查发布最终裁定披露文件,认定中国进口产品存在倾销并由此对欧盟产业造成了损害,拟采取“配额+关税”的方式作为终裁,即给予中国每年1.4亿双皮鞋的正常出口限额,对超出限额的皮鞋,除了对给予市场经济地位的金履鞋业征税9.7%反倾销税外,对其他中国鞋企都征收高达23%的反倾销税,并不再考虑排除童鞋,而是将它列入调查范围。另外,该披露文件中还提到,配额将由欧盟各成员国控制,配额最晚将于2007年4月1日起实施,此前过渡阶段采取何种方法有待欧委会与各成员国讨论确定。欧盟对华鞋反倾案中方代理律师余盛兴表示,欧盟能否对中国实施变数非常大,中国政府及企业对此极力反对是其中因素之一,欧方要顾及到中国政府意见。一旦欧盟采取这种制裁方式,很可能在往后的反倾销官司中继续沿用,这等于是特保加上反倾销结合的贸易救济手段,对中国企业杀伤力相当大,中国政府及企业会尽力推翻这种方式。据相关人士透露,欧盟委员会最终将根据各成员国投票情况来决定是否实施,并将于2006年10月6日之前公布最终裁定。商务部副部长高虎城将于近期就此案专门赴欧磋商,以期终裁之前为我国企业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人们更注意到,去年,美国贸易办公室2月14日发布的一份告表现近日中美两国贸易关系并不轻松。告称,中国入世5年后,在全球贸易体系中的“学徒期”已结束。美国将建立一个名为“对华执行办公室”的专门机构,监督中国遵守国际贸易条款的情况。这是美国首次建立针对特定国家的执行办公室,既便在20世纪80年代美日贸易高度紧张时,也没有类似做法。另一方面,为了加强与中国的经济合作,日本外务省日前也决定今年4月新设“日中经济室”。从2004年开始,中国已超过美国成为日本最大的贸易伙伴国。
事情发展到了今天,问题却变得在中国与几乎全世界不共戴天方面愈演愈烈。许峥给我发来的文字当中,将这个现象做了危言耸听的描述。
“中国制造”成国际大事
美国消费者与中国之间有一层奇特而又尴尬的关系:美国的就业岗位外包到中国的工厂,后者生产出一些不错的小东西,而且价格低廉。现在,这个等式的后半部分被破坏了。继早些时候的牙膏污染、玩具火车“托马斯坦克引擎”油漆含铅等丑闻曝光后,中国食品又被查出含有化学成分。2007年,在美国所有的召回案例中,约有60%涉及中国商品。对贸易保护主义者而言,这是一个天赐良机。他们可以提出,将美国制造业一股脑儿外包到太平洋对岸的后果,就是大量可能致命的产品流回美国。受到严格安全规定和爱好诉讼的国内文化束缚的美国制造商,可以要求提高关税,而放弃平等的监管环境。
这些论据不能被轻易否定。中国政府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就是创造足够多的城镇就业机会,以吸收数以百万计的农村剩余劳动力,而这增加了“走捷径”的可能性。与此同时,根深蒂固的官僚作风也为腐败和不透明创造了便利条件。中国不会故意用“问题商品”充斥世界。然而,对购物篮中商品质量的担心,可能会加剧美国对不断扩大的贸易逆差和军事竞争的担忧。皮尤全球态度项目的最新调查结果显示,在西欧,人们对中国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恶化。美国将中国商品彻底拒之门外并非解决之道——这会对美中两国造成极大伤害,而且也无助于鼓励中国实施更加严格的标准。但是,中国政府必须认识到,支撑其合法性的经济扩张,最终取决于让那些有投票权的外国消费者满意。
但这是可能的吗?
虽然中国一向具有崇洋媚外的民族情结,宁肯把最好的产品让洋人使用,自己则勒紧裤带艰苦奋斗,但中国社会已经与毛泽东时代不可同日而语,消费主义和享乐主义逐渐占据了上风,而官方对于意识形态的控制和对国民知情权的褫夺,使得宣传娱乐化倾向日益成为主体,拜金主义伴随着全社会信用体系的土崩瓦解,让中国成为人类飞地。
“让那些有投票权的外国消费者满意”,说得好听。中国人何尝不想让洋鬼子满意,何尝不想确保中国产品“物美价廉”的称号?麻烦在于,中国哪儿还有这种让洋鬼子满意的货物呢?当中国制造已经或者轰轰烈烈或者悄无声息地变成了假冒伪劣的代名词之际,连中国人自己都会认为,消费安全不过是痴心妄想,洋鬼子怎么会看到来自中国的满意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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