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为毛公讨说法
再为毛公讨说法
------纪念毛主席诞辰118周年暨与《人民日》
文艺编辑掰掰(之二)
时光如流水般地逝去,转眼又到了毛主席的生日,从我上次发纪念文章至今己经两个春秋,倘若追溯到1978年我第一次给《人民日》写信商榷算起,至今己经过去三十多年,仍然没有能够为毛公讨回说法,我真不知道今年该向毛老人家说些什么。
2009年12月9日,我将《要为毛公讨说法》一文作为纪念毛主席诞辰116周年的文章于上午10时半及下午18时半先后两次成功发给《人民网. 强国论坛》,但均被审查删掉,之后我再已也无法登录该网站,便在《新浪杂谈》等网站发表,于翌日给中央纪委写信并附寄此文。两年来对我的呼吁未见任何回音。虽然我已年逾古稀,,人微言轻 ,但是还气不馁心未死,今天将我写的《莫再猪鼻插葱》的文稿加以修改而成为本文,作为对毛公诞辰118周年之纪念。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1977年12月31日,《人民日》在第一版发表《毛主席给陈毅同志谈诗的一封信》(简称《毛主席谈诗的信》)时,将毛主席手迹中的“山裁万仞葱” 印作“山栽万仞葱”。仅因此一字印错本人自1978年开始多次写信与《人民日》编辑部进行了商榷。
最初写去的几封信,《人民日》全不理采,一直未见回复,本人于1980年4月10日因另一宗事给中共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写信时同时反映了此事,仍然没有见到《人民日》的回音。本人再于1980年5月27日通过中纪委反映此事,在中纪委介入后,6月21日我收到《人民日》的第一封回信。这封信是文艺部写的,既未盖公章,也无个人署名,言词狂傲,气势压人,武断地说是我错了。此前我还认为是他们工作疏忽大意错印了字,此时才明白是他们故意作了改动。本人虽不懂诗句此处该用何字,但尚可分清“衣” 与“木”的不同,我只是指出印刷版文与毛主席手迹存有一字不符,《人民日》就火冒三丈,仗势欺人,本人确难容忍。于是在7月1日又第三次给中纪委写信并请批转人民日党组,我在信中对该文艺编辑专横跋扈、不负责任的作风提出了批评,并摆开了要在纸上与他们公开商讨的架势。此后才有了该9月11日的第二次复信 ,虽然口气缓和了许多,但仍然没有面对争论的实质问题,而是敷衍搪塞,隔靴搔痒,把责任转嫁他人。此后我再写去的信均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今天我在这里将《人民日》1980年6月及9月给我的两封复信全文抄录如下:
南泽华同志:
你四月十日来信看过了。
关于毛泽东同志为陈毅同志改的一首
五律《西行》中一句 “山栽万仞葱”, 你认
为错了,说应为“山裁万仞葱” 。“栽”字沒有错,
是你错了。只有“栽葱”,哪有“裁葱”的呢?
这是很明白的。此致
敬礼!
人民日文艺部
1980年6月21日
南泽华同志:
你今年七月一日写给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和人民日党委会
的信早已收到。现将我们在发表《毛主席给陈毅同志谈诗的一封
信》时的一些情况向你介绍一下,供你参考。
在发表这封信前,我们发现毛主席的手迹“山裁万仞葱” 中
的“裁”字是个笔误,经过认真仔细研究,确定“裁”字是“栽”
字之误,因为“裁葱”文意不通。在陈毅同志的儿子陈昊苏同志
送来的抄件中就是“栽”字。据陈昊苏同志回忆,陈毅同志根据
毛主席改稿抄录时,写的就是“山栽万仞葱” 。改正了毛主席的
笔误。因此,我们在发表毛主席的这封信时,就把“裁”字改为
了“栽”字。我们工作中的缺点是没有同时加上编者的说明。致
使正文和毛主席的手迹不一致。你多次来信指出这个问题,才引
起我们的注意,觉察到我们工作中的缺点,谨向你表示谢意,并
望今后继续对我们的工作提出批评和建议。
此致
敬礼!
人民日文艺部(盖章)
一九八O年九月十一日
抄送:中央纪律捡查委员会
毛老人家您看了这两封回信有何感慨呢?第一封回信是手写的,简约不足百字,但口气之大言词之绝实属罕见,不盖公章,不署姓名,够专横的吧。第二封回信是他们最为认真的回信,正式用复写纸打印的字,并加盖了公章,特别注明是抄送给了中纪委了。
这些信(连同其它有关往来信函)的原件我都妥善当作历史文物保存至今,因为它们来之不易,是我多次惊动了中纪委才得到的,是我与他们商榷的结果,现呈给毛老人家过目审阅《人民日》的这两封回信,并请广大民众加以鉴赏 ,看看如此回复能否算作我为毛公讨回的说法?!
如今我已风前瓦上,深感力不从心,回首同《人民日》商讨的这三十多年,似乎我现在己经力竭神疲,兴味索然了,我承认自己才疏学浅,孤陋寡闻,然而所争论的不过是印错了一个字的小问题,并不复杂,也并不高深,本来还想再同他们掰扯两年盼个满意结果的,看来是时不我待,我实无精力和时光同《人民日》再这般徒劳商讨了,他们是国家铁打的喉舌衙门,而我只是一介无权无势的流水草民,怎能年以继年地陪他们再练下去呢?在我有生之今日,将三十年所写文稿清理之后,沿着《莫再鼻中插葱》的思路,归纳出几个小儿科的问题请《人民日》回答,这是我最后地呐喊,留给社会,留给子孙,孰是孰非留给后人加以评说去吧!
问题之一:为什么只能用栽字,用了裁字就文意不通呢?
在复信中,人文艺编辑武断说“只有‘栽葱’,哪有‘裁葱’的呢?”而且“这是很明白的” ,我不知道他们所讲的葱指为何物,若指家葱,既要栽也要裁,种葱须栽,食葱须裁。请问人们日常食用之葱是否裁过,难道刀切不算裁吗?食用之葱何谈万仞?人文艺编辑说的若是野葱(即胡葱或山葱),它们天生在荒郊野外崇山峻岭之中,自生自种,代代相继,何言须劳人去栽呢?为什么有人蛮横的说只能用栽字,而不准毛公用“裁”字呢?难道果真是指猪鼻子中所插之葱,那里的葱确是只能栽而不可裁的,若被人裁掉了那里的葱,猪可就真的无法再装象了。我苦思多年不解之疑竞是“猪鼻子插大葱”这个歇后语使我茅塞顿开,我反复咀嚼才慢慢悟出其中可能有几分道理,难怪有人至今不愿涉此要害问题,无论谁问,他们只是如回信所答“只有‘栽葱’,哪有‘裁葱’的呢?这是很明白的” 。倘若 《人民日》无人愿意解释这答言中之道理,愚民怎么能明白呢?
我至今也没有想通用裁字就文意不通的问题,葱不可裁,那我们常说的裁员裁军还有那裁纸裁布之类之词不都是用了裁字吗?是否唯独在诗词中不可用裁字,用了便文意不通呢?尽管本人无才,然而还找到过用“裁”字的诗句。诸如贺知章《咏柳》有“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温庭筠《齐宫》有“远水斜如剪,青莎绿似裁” ,王昌龄《采莲曲》有“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 ,李商隐《韩冬郎即席为诗相送》有“十岁裁诗走马成,冷灰残烛动离情” 等 ,我不甚懂其诗意,但却在如上罗列的诗句中竞都找到了“裁” 字。有裁柳叶青莎的,有裁颜色裁诗的,我真的越发胡涂了,这些都可以裁,为何唯独葱不能裁呢!?还是看看毛老人家自己写的诗词吧,并非是在《西行》诗句“山裁万仞葱”中首次使用“裁”字,早在写念奴娇《昆仑》时,就有了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的名句,难道此句中的裁字也用错了?让我们还是从《西行》成诗的背 景想想看,陈毅同志当时是在高空飞机上鸟瞰大地的,他看到的或是巍峨葱岭或是郁郁葱葱的原野,不大可是指那身态纤细绿叶白茎的食用之葱,毛公将原作改用裁字,不仅使诗句更合实际,而且使诗的意境更高,应该说是更显示出毛公的高明之处才妥,为何反而指责其文意不通呢?
请问人文艺编辑, “裁葱”果真文意不通吗?此处到底该用“栽”还是用“裁”呢?本人乃一介白丁,不配与你们齐肩共商,那就请你们与《诗刊》的同行沟通沟通,问问他们为何在发表《毛主席谈诗的信》时不将毛公手迹 的“裁”字改作“栽” 呢?你们不是常要别人不耻下问吗?那就还请你们咨询(讨教)一下北京师范大学李壮鹰教授、南京博物院白坚先生等知名学者,他们对古典诗词都有很深之研究,他们发表的文章你们可曾读过?我期待着你们平心静气地回答。
问题之二:为什么至今对改动毛公手迹不作说明呢?
既然《人民日》在第二次给我的复信中承认了“我们工作中的缺点是没有同时加上编者的说明,致使正文与毛主席的手迹不一致” ,那就应该早日加以“说明”才是,然而时隔三十年至今不见只言片语说明(倘若已经作过说明,烦请告诉我发表的时间及地方),能如此不声不响地向中纪委和毛老人家交差吗?发个“编者说明”就这么难吗?把你们改 动手迹中字的理由及过程直截了当告诉读者不就行了吗?
问题之三:发表的这封信的到底是谁?
我们研讨的是《人民日》发表的《毛主席给陈毅同志谈诗的一封信》,文章应无疑议,信是毛主席给陈毅同志改诗后所写的复信,文章自然是毛公,并非是请陈毅同志再来校阅毛主席信中为他改过的诗,为什么你们竞以陈昊苏同志的记忆便肆意改动毛主席的手迹呢,你们的如此作法恐欠妥当,岂不是本末倒置吗?陈毅元帅原诗并无《西行》诗题,而是与其它几首五律共七首诗合成组诗《六国之行》收录入诗词选集(见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 4月出版《陈毅诗词选集》),陈昊苏同志送的抄件自然也当无《西行》诗题,这《西行》诗题是毛主席改诗时为他添加的,在《人民日》发表毛主席所写之信时,难道也该删除不成!编者认为手迹有误而加以改动的,理应责任自负,却请陈昊苏同志来分担此责,从道理上讲亦恐欠妥当。
问题之四:为什么有的改了有的却不加改动呢?
仔细辨识《毛主席谈诗的一封信》的手迹,毛主席为陈毅同志改的《西行》诗四十个字中,我以为有两个字是需要研讨的,一个是“乘风御太空” 句中的“御”字,手迹写成“行”字中夹了一个 “缶”字,此字电脑未录,可在《康熙字典》(上海书店.1730页)查到,为 “銜”字的俗写,今通 “啣”字。此字在《陈毅诗词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 4月出版)印为“御”字。《人民日》所排正文也改为“御”字。此字的手迹与该版正文不一致,毛公手迹是否笔下有误,本人尚不敢妄作定论。第二个字是“不因鹏翼展,那得鸟途通” 联 中的“那”字,我认为在此反问句中用 “ 哪” 字比较合适,二字虽均属代词,但“那”为指示代词,表示肯定,而“哪” 字是疑问代词,用于反问。早年虽然也有将“那”用作“ 哪” 的,但在大陆早己不这样用了,在反问句中今都用“哪”而不用 “那”字了。在《陈毅诗词选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77年4月出版)《六国之行》诗中就印为 “哪” 字,并将此联尾处用了问号而不是句号。本人赞成《陈毅诗词选集》的用法,而《人民日》此句却并未见改动,不知有无用意,你们不是“经过认真仔细研究”的吗,不是又看过陈昊苏同志送的抄件吗,那为何不按陈毅诗文改动毛主席的手迹呢,是视而不见还是见而不问,我认为你们真难圆自说了!想怎么改就怎么改,不想改就不改,改不改都由你们,对改了的也可以不作说明,《人民日》这样随意的作法使人费解。
不知毛老人家对我的意见有何指教,我赞成把“那得鸟途通。” 改为“哪得鸟途通?” 你看行吗 ?这是陈毅元帅的本意,您的手笔确有不妥,我想您老会接受我这建议的。您说对吗毛老人家!差点忘了向您汇一下华国锋同志为《陕西日》题词的那个笔误的事,我于1977至1980年4月给他写的信最后通过中纪委他终于看到了,看后立即用简化字为《陕西日》重题了字,改正了他的笔误,并让中央办公厅1980年5月23日给我回了信表示了谢意,这件事早已有了圆满结局,就请您老放心吧!大家对华国锋同志平易近人知错即改的求是精神非常钦佩,并且对他更多了几分敬意!然而《人民日》的编辑却似乎并不清楚这件事,一直到1980年6月及9月他们还重步此辙,分不清陕西省的陕字繁体怎么写,我仔细辨认了《人民日》给我回信信封的字迹,是出自的同一编辑之手,先后四次繁写的“陕”字都犯了华国锋同志同样的错误,将该字右半边写作了 “夾”,把大字中的两个入字误写作了人字。普通人若这样写也无大碍不应计较,而作为《人民日》的文艺编辑这样写法是不应该的,尤其是正值华国锋同志刚刚在《陕西日》上公开改正笔误之后数月间,《人民日》的编辑不会如此孤陋寡闻不看《陕西日》吧,不会不知道自己写的繁体字并非“陕”字,该字读匣音,是狭的古字吧!我不知道《人民日》的编辑为何给我写信又偏偏屡次这样写这个别字,倘若不是故意为之,那只能说是无知了。
最后还有一事在此顺便禀告毛老人家,就是关于杨陵与杨凌的易名问题,虽然又是一字之差,但其造成的影响却非同小可。我说的杨陵就是于佑任先生创办的西北农学院的所在地,杨陵地名久远,始于隋文帝杨坚泰陵在此,很早便因陵而叫杨陵了,又因后稷教稼而闻名古今中外。1997年设立国家级农业高新技术产业示范区时地名不知为何悄悄地变成了杨凌,与原地名杨陵并立共存。它现在的地盘大了,管理级别高了,已经是国家直管了,示范区各单位部门都改叫杨凌,宣传遍及国内外,然而区人民政府法院检察院等机构仍沿用杨陵,甚至连陇海铁路的杨陵镇车站至今也未变名,这一个地方两个名字在中国也是独一无二的,十多年来已经给社会给民众造成了人为的不应发生的许多混乱,甚至旅客买到达站的火车票都经常发生误会,就连他们自己的工作人员也大伤脑筋,办公行文破绽百出矛盾屡生了,广大人民群众更难于区分无所适从了,难怪诸多网友称此举为中国之怪胎!我探问过许多人为何将“陵”改为“凌”,没有人能说出令人信服人的道理,有的说是为了有利于吸纳国内外资金,富商巨贾闻陵生畏不敢投资;有人说陵字不吉利,改凌则可鹏程万里壮志凌云;有人传曰官界本无改名之意,只因某领导人物在给示范区题字时笔下生误,将“陵”写为“ 凌” ,为顾其尊颜,而只好将错就错了。这就是当代中国!?不知一个“陵”字犯了何方神圣讳忌,在中国地名中竞不容存在,难道若大神州无数以陵命名的地名都要改名不成,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不再赘述了,这遍文章写的尽是些关于一字之差的事,也许有人会认为不足挂齿,纯属鸡毛蒜皮,是我小题大作,故意挑剔,那我就郑重地告诉你,本性难移,从小受的教育造就了“实事求是”的性格,共产党最讲“认真”的原则今生恐怕是改不掉了,这也是毛老人家留给后人的宝贵精神财富 。虽然毛公逝去,但是他的著作不朽,不应被人肆意篡改,我们活着的人应当为此尽力一呼,今抛拙文,以资纪念。
南泽华
2011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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