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网专题讨论:《科学新闻》不实报道引发二方被打和肖传国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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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新闻》不实道引发二方被打和肖传国入狱 ——兼评肖氏反射弧是否可能获诺贝尔奖
则鸣 刊发时间:2010-10-04 13:17:27 光明网综述整理
Ke Hua,
I registered at the Rainbow Plan wed site as Ze Ming several hours ago but didn't receive my password. Please either alert the web master to send me my password, or post the article below for me.
I saw your e mail addresses in your message to Shen Yang. Thanks. --Ze Ming
9月21日从吴发天的微博上看到肖传国被捕, 其震惊程度不亚于萨达姆被俘和迈克尔·杰克逊猝死(都是先从网上看到). 方舟子被打后一直想看到凶手被抓. 特别是看了刘菊花的《活着》, 对她和她的女儿充满同情. 肖传国被抓, 震惊之余是失望, 然后是愤怒.
一个有成就, 学术探索和学术声望仍在上升阶段的科学家为什么会干出雇凶打人的蠢事 任何人, 包括肖传国自己冷静下来都知道这是失去理智的行为. 一个有国际声誉的科学家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去理智 只有在遭遇了及大的不公正, 在忍无可忍, 觉得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干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方舟子的复(不是打假, Wowuyu的《是打假还是复》已经分析得很清楚)是肖传国雇凶打人的根源. 但直接起因是方玄昌组织的一组不实道. 这一点方舟子, 方玄昌, 贾鹤鹏恐怕都没有异议. 方舟子在9月25日的微博上就明确指出来正是这一组道引起肖传国雇凶打人:
“@方舟子:肖传国在今年年初找亲戚买凶复的真实原因,是由于去年11月方玄昌策划(肖传国认为我是“幕后黑 手”)的调查“肖氏手术”的系列道:《“肖氏手术”治愈率:85%,还是0%?》 《“肖氏手术”:寻访让志愿者震撼》
“还有这几篇:《谁来评定肖传国?》 《调查“肖氏反射弧”手术》 《“有望获诺贝尔奖的手术”?》
方玄昌组织的这组道是根据输了官司的方舟子的律师彭剑(拿打假基金酬, 不是免费, 不是公益律师)派实习生刘琳(不是志愿者)作的恶意调查, 寻访了部分患者就作出“肖氏手术”治愈率是0%的结论. 关于治愈率和有效率, 肖传国说的应该用有效率是有道理的(见亦明与肖传国的问答). 十全十美才算成功是对科学研究的极端无知. 科学研究是一个不断纠错的过程, 偶尔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那是值得享受的时刻. 绝大多数的时候, 实验结果都是不完美的. 方舟子发的唯一一篇论文也得用拼图(不是造假). 以钱永健获诺贝尔奖的荧光蛋白为例, 他第一次作成功的荧光蛋白在不同细胞类型间的信号强弱极不稳定, 连他隔壁实验室和他合作的分子生物学家SCOTT EMR都弃之不用. 为了改良荧光蛋白, 钱永健设计的定点突变没有任何效果. 他的博士后ROGER HEIM建议用随机突变, 筛选到一个突变体把荧光信号增强了六倍并且在不同细胞类型间的表达很稳定. 其后多年的工作, 他的研究小组把荧光蛋白发光的分子机理搞清楚并且开发出了不同颜色的荧光蛋白.
再用1993年获诺贝尔化学奖的KARY MULLIS的多聚酶链式反应(PCR)工作为例. MULLIS 1979年加入CETUS CORPORATION(一个小型生物技术公司), 1981年起负责合成DNA探针. 1983年春天的一个晚上, 他灵机一动设计出用DNA多聚酶循环扩增同一个DNA片段. 半年多的反复实验都不成功(PCR的实验周期只有几个小时). 到1983年底, 他得到的第一个同位素标记的扩增带(只有25个碱基对)弱得几乎看不见. 他拿到哪个结果是半夜, 高兴得满楼找人分享他的喜悦, 只找到一个公司的专利律师AL HALUIN. 看了MULLIS指给他看的那条弱带(不指看不出来), AL祝贺了MULLIS (PAUL RABINOW, MAKING PCR, 第102页). 到了1984年6月MULLIS扩增出了一个58个碱基对的片段, 把结果在公司内部的会议上作了公布. 他的同事没有把他的结果当回事(也因为MULLIS不会为人处事和同事的关系不好, 书中有描述), 只有公司董事会成员诺贝尔奖获得者JOSHUA LEDERBERG鼓励了他(同一本书, 第104页). 在哪个会上MULLIS和他的同事MIKE MCGROGEN互相指责对方无能, 闹得打了一架(和现在肖方的情形相似, 但不一样, MIKE不是复) (同一本书, 第104页).
MULLIS完成的是证明他的多聚酶链式反应的概念有效(PROOF OF CONCEPT). 从这以后, CETUS专门成立一个小组来完善PCR技术. 项目组长是NORMAN ARNHEIM, 贡献最大的是日裔技术员RANDY SAIKI. 又经过将近两年的摸索, PCR技术才改进到可以应用.
多聚酶链式反应是MULLIS原创没人有异议. 要用耐高温的多聚酶也是他的主意(他对PCR思考的最多). 因为发明PCR, MULLIS获1993年诺贝尔化学奖.
用钱永健和MULLIS的例子, 是为了重复一个只要有一点科学素养就应该明白的简单道理: 任何原创性的工作都不是一蹴而就, 能一步到位的. 因为是原创, 不象重复性的工作, 前面是漆黑一团没有现成的路可走, 只能靠一小步一小步的摸索来弄清那条路是对的. 然后靠一点点的改进来逐步完善. 这个过程大多数情况下会很漫长(PCR是个例外因为实验周期短), 会有弯路会有失败, 象钱永健和MULLIS遇到的一样. 荧光蛋白从1961被日裔美国科学家下村修分离出来到上世纪末进入应用, 时间跨度将近40年, 经历三代科学家的接力工作(与钱永健分享诺贝尔奖的下村修和MARTIN CHALFIE都已退休). 荧光蛋白也并没有等钱永健把机理搞清楚并且开发出了不同颜色的荧光蛋白后才开始使用, 而是一有一点应用价值就马上投入使用. 钱永健1992年才开始作荧光蛋白, 1995年拿到哪个增强荧光信号的突变体后, CLONTECH就马上开始买这个蛋白.
肖传国的“人工体神经-内脏神经反射弧”(简称人工反射弧)是一个由他原创的神经学新概念, 这一点没有人能否定. 他先用动物实验证明这个新概念有效, 然后1995年在平顶山煤矿的截瘫病人身上的临床试验也证明了“肖氏反射弧” 有效。我现在不用肖传国自己的说法, 也不用他的合PETERS的说法来证明“肖氏反射弧” 有效. 我就用方舟子在他的微博和博客上张贴的, 新语丝职业网虫YUSH(羽矢, 同一人, 女的, 学统计出身)翻译的三个批评PETERS结果的短信来证明(附后):
评论一: ….虽然有证据表明,神经重建能建立新反射弧、引起逼尿肌收缩,…
评论二: 本文提供了北美首批腰——骶神经重建术治疗脊柱裂患者的结果。本研究及肖传国先前的动物和临床研究的结果,清楚表明了神经重建术可建立经刺激下肢皮肤的体神经——自主神经(或皮肤——膀胱)反射弧。…
评论三: 本试验最古怪的发现是尿动力数据和主观评估之间的矛盾。有位患者膀胱容量减小、反射弧未建立,但他竟然主观上告大小便功能改善!…
….相比之下,在肖亲自帮助下做同样手术的这9位患者,却只在客观尿动力学数据和主观告中表现出不怎么大的改善。…
评论一和评论二都明确表明了神经重建能建立新反射弧. 评论三:“有位患者膀胱容量减小、反射弧未建立”, 没有否认另外八位患者建立了新反射 弧. 并且承认9位患者表现出了不怎么大的改善.
这三个评论都支持神经重建能建立新反射 弧. 这就足够了. 这表明即使对“肖氏反射弧”有异议的人也承认人工反射弧这个神经学新概念有效. 这本来就是医学界的共识, 给肖传国的五个奖就是因为他首创这个神经学新概念并且证明它有效.
这三个评论争论的是改善有多大, 有效率是否有肖传国的好. 象YUSH说的这种小样本的临床试验更本没有统计意义. 肖传国在平顶山煤矿作了14例, 随访13例, PETERS在Beaumont作了11例, 随访9例. 肖传国的结果是11例有效 (85%, 11/13), PETERS的结果是7例有效 (78%, 7/9). 争论7/9没有11/13高有什么意义 任何生物学试验都会有误差, 有效率会有高有底. 结果完全一样才是有问题.
肖传国在与亦明的访谈中, 把有效率调低到80%(11/14), 应该是把没有随访到的那位患者也当着无效的保守估计. 其实不能这么作. 没有随访到的1例可能有效也可能无效. 那次临床试验85%有效率是准确的, 调低到80%反而是因为方舟子复性“打假”引起的另一种不严谨.
肖传国在国内的临床试验到底有没有成功 这里我用支持方舟子的记者柴会群写的恶意道《谁成就了肖传国》来证明:
“据肖传国2003年发表在国外专业杂志上的一篇论文,此次参与临床试验的共有15名 截瘫病人,其中10人有效。但是,南方周末记者电话咨询肖传国提供的两名病人,一人声称有效,但脚趾功能却受了影响,另一人则说“不理想”,并说同批另外 四人也“没啥效果”。
要证明肖传国的神经学新概念有效, 只要一例就够了. 就象MULLIS1983年底拿到的那条从细菌质粒扩增的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只有25个碱基对的扩增带. 柴会群电话咨询的两例都有效. “不理想”也是有效. 即使将来人工反射弧手术改进了, 也不可能每个患者都得到理想的效果. 象其他手术和药物一样, 患者的身体状况和遗传背景不一样, 人工反射弧手术不会对所有患者都有效. 肖传国和他合的研究正是要摸索出人工反射弧对那类患者有效.
多聚酶链式反应在应用上给生物研究和疾病诊断带来了革命性突破. 现在每个分子生物学实验室都有多台PCR仪. 但在理论上没有实质性突破. 肖传国的人工反射弧在理论和应用上都有实质性突破. 这个神经学新概念的影响并不局限于他自己的领域. 用手术把皮肤, 脊髓中枢, 膀胱神经人工联接起来能产生反射弧将启发治疗瘫痪病人其它疾病的研究. 他的手术已经减轻了很多病人的痛苦, 更多的病人将从他的手术受益. 他的神经学新概念多次被证明有效, 包括第三方的数据. 肖传国对人工反射弧的贡献已经超过MULLIS对PCR的贡献. 他的工作的原创性和对未来研究的影响国内没有一个科学家可比(包括施一公). 剩下的工作是改良和完善. 一旦肖氏反射弧正式进入临床应用(肖传国只有54岁, 看得到这一天), 诺贝尔奖提名是肯定的, 获奖的概率是很高的.
再来说说病人. 健康人体会不了重病人的痛苦和对生命的依恋. 在美国作的关于安乐死的调查, 支持安乐死的大多数是二, 三十岁健康的年轻人, 而年老和有病的人大多数反对安乐死. 法国前《ELLE》主编JEAN-DOMINIQUE BAUBY在43岁时中风导致全身瘫痪, 只有左眼能够眨动(LOCKED-IN SYNDROME). 他通过眨左眼写出了一本书《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2007年根据这本书拍摄的同名电影获4项奥斯卡提名和十几个其它奖. 通过这本书可以了解一个不能说不能动的重瘫病人的感受. 在他那种情况下, 每一点极细微的改善都激起他对康复的希望和对继续生活下去的憧憬. 他甚至计划好第二本书. 他1995年12月8日中风, 在他的书出版两天后, 感染肺炎于1997年3月9日去世.
这就是为什么在邸利会的恶意道《谁来评定肖传国?》中患者的母亲说: “只要有一丝的希望,我们还会不惜任何代价进行医治。”
肖传国的手术已经证实对相当一部分患者有效. 方玄昌组织的这组道究竟是帮助这些患者还是害这些患者
邸利会义愤填膺地质问《谁来评定肖传国?》. 现在仍有记者在问为什么同行不来评审肖传国的工作. 肖传国的人工反射弧在国内已经在1999和2004年评审过两次, 其中一次有7个院士参与. 国内和国际相关机构给他的5个奖就是对人工反射弧的评价. 难道国内和国际的两次评审和5个奖不可信, 反而是一个输了官司的律师派实习生刘琳找了一部分手术无效的患者就作出以片概全的“肖氏手术”治愈率是0%的结论更可信 我上面分析人工反射弧的新概念被证明有效, 有正常思维能力的人都能看懂. 邸利会在文章中暗示肖传国的成果通过鉴定是因为裘法祖在包庇肖传国. 这种写法是对裘法祖院士的侮辱. 裘法祖院士的医德和境界是你一个初出茅庐没有辨别是非能力的记者能理会的
方玄昌在《“肖氏反射弧”:可怕的缄默》写道:
“一位泌尿外科专家给本刊来信,认为“肖氏反射弧”事件可以与韩国黄禹锡事件相提并论。
但不同的是,韩国黄禹锡东窗事发之后,韩国政府和学术界并没有对其姑息,
而是遵从了学术圈固有的规范,先组织调查组,在学术上进行广泛的取证研究,
给出学术上的结果后才将其送往司法机关;曾经在韩国拥有崇高地位、被看做是
民族英雄的黄禹锡,并没有能够轻易将质疑者送上法庭。
当然,笔者这样说,并不表示本刊已经认定“肖氏反射弧”就是一个错误;”
当时看到这篇文章就惊叹这位记者敢于吃官司的勇气. 同和鸣的感觉一样, 在正规媒体上这样肆无忌惮不负责任是要出事的. 方玄昌虽然用后面一句话为自己掩护,给读者的印象肖传国就是中国的“黄禹锡”并且逍遥法外. 黄禹锡是用了拼图, 把一个样本的图片复制多次当成不同的样本. 肖传国造了什么假 任何原创的试验性手术都会有一部分无效, 这就是为什么要作临床试验摸索出对那类患者有效. 即使肖传国最成功的临床试验85%有效, 也有15%无效. 柴会群引用的另一个临床试验67%有效, 33%无效. 这些无效率肖传国都写进他的论文里. 输了官司的律师彭剑把临床试验中的无效案例当成肖传国“残害”病人的证据还勉强可以理解. 但是一个本应中立的记者用彭剑提供的“0%”治愈率组织5篇(贾鹤鹏说的8篇包括评论, 见《对科学新闻道肖传国事件的反思 》)恶意诽谤道,说轻了是职业道德底下, 说重了是犯罪.
和鸣读了这一组道后, 给《科学新闻》写了两封信打了几次电话, 警告他们这么做的危险. 在和鸣的第二封信中有这么一段话(见和鸣《肖传国走到这一步,媒体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再插一句:在我这篇文章还没写完时,又看到贾鹤鹏先生新文章《科学新闻为何卷入科学争议2》( /user_content.aspxid=)。提到您认为把彭剑写成“公益律师”及彭剑的助手刘琳称为“志愿者”没有问题,因为他们的确做过“公益律师”和“志愿者”。贾鹤鹏先生,您是搞新闻的,不会连彭剑做过“公益律师”和他在肖方案件中不是“公益律师”的区别都不知道吧?这样误导读者如果不是道德有问题就一定是智力有问题了。”
有这种逻辑思维能力的人掌管《科学新闻》是中国科学界的幸还是不幸
来自6个国家的31位医学专家发表了声援肖传国的公开信. 其中只有一位华裔或韩裔专家. 当然这封公开信只局限于肖传国的同行. 在美国的华人学者只有亦明, 和鸣, Wowuyu以行动来声援肖传国. 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站出来 为什么他们三个包括我都得用笔名 因为我们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生活. 我们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来应付新语丝的IT民工和N年博士后(新语丝网虫的自我描述)的骚扰 (也见和鸣《媒体对一个人的战争---肖传国的悲剧》). 2006年傅新元因为组织120人公开信就被骚扰, 连一直支持方舟子的饶毅因为在120人公开信上签名也被奚落.
中国有那么多从事医学和生物研究的科技人员和研究生, 认识到并且公开宣传肖氏反射弧的独创性和巨大价值的却是搞哲学的俞飞龙和学物理的博士生吴
宝俊. 吴宝俊已经受到新语丝网虫的骚扰.
只要国内自我感觉异常好却是“屁股决定脑袋”(方舟子语)的记者还在横行, 更多不用脑袋的记者还在跟风, 有贾鹤鹏和赵彦(见和鸣《肖传国走到这一步,媒体起了什么样的作用?》)那种判断力的人在科技新闻界占据要职, 我对中国科研的软环境不抱任何幻想. 同和鸣一样, 不考虑海归.
我不用中文写作, 不在网上发言. 这次为什么破例, 看我用的笔名就知道. 我不认识肖传国, 专业和他不搭界, 以后也不会和他有来往. 即使他将来拿了诺贝尔奖, 我也只会从远处关注他.
这是一个没有赢家的悲剧. 我在这里估计一下可能的结局:
肖传国将永远背上哪个污点, 会失去一些时间, 科研会被耽误, 最终可能会离开中国. (象EVAN KASS 在《科学》留言说的, 肖传国这样杰出的专业人士, 很多国家需要他会接收他).
方舟子对肖传国以打假之名行复之实的恶劣行为会让更多的人看清, 最看重的信用受损, 并且还得自我软禁.
方玄昌头上的疤将永远留下来, 他的缺乏科学精神, 科学素养, 和职业道德的面目被暴露, 并且很可能会在科技史上留名.
需要人工反射弧手术的患者可能会失去最好的外科大夫(全世界只有他对人工反射弧思考的最多).
国家可能会失去一个有原创性贡献有国际声誉的一流科学家.
这个悲剧由方玄昌组织的一组不实道, 对肖传国进行大量的恶意诽谤, 故意陷害, 诋毁裘法祖院士, 超出了肖传国的忍耐限度, 最终导致肖传国失去理智雇凶打人. 一个15年前就已经被证明了的新概念, 并且被国内国际同行承认(肖传国近年被多个国家邀请去作人工反射弧手术, 连逮捕他都是在从南美作手术回来的上海浦东机场), 却在国内被一个无业人员带领一伙网虫连续多年发700篇文章对他攻击, 羞辱, 并且波及他的师长, 家人. 国内有影响的《科学新闻》杂志用封面照片5篇专题文章对他进行诽谤. 在这种情况下, 有多少人能不失去理智
除了当事人之外, 这个事件已对夏嫣和她的女儿造成实质性伤害. 直接责任人是方玄昌,邸利会, 贾鹤鹏, 直接责任单为是《科学新闻》杂志.
一个月前我为刘菊花和她的女儿难过, 现在我为夏嫣和她的女儿难过.
附: 国外同行专家对美国肖氏手术临床试验结果的评价
:羽矢
“肖氏手术”美国首批9名脊柱裂患者的临床试验一年随访结果,在美国《泌尿学杂志》2010年第8期 正式发表。该杂志同时在社论和编辑评论中刊载同行的严厉批评和质疑,指出该试验缺乏对照组,结果自相矛盾且无统计意义,疗效与肖传国此前告的截然不同,认为是对肖先前结果的挑战,怀疑肖先前论据和数据的可靠性,推测某些患者的改善并非肖氏手术本身的效果,并警告冒然推广应用此手术会有极大危险。
去年底,国内“肖氏手术”无一成功、反而致残的黑幕被揭开,实施该手术的郑州神源医院关闭,受害患者开始起诉该医院。肖传国不但面临学术上的破产,其发财之路也被断绝。国外同行对美国试验结果的批评和质疑,更使肖传国陷入困境。我们注意到,美国临床试验结果论文和评论于6月19日在线发表,6月24日方玄昌 遇袭,8月29日方舟子遇袭。
以下是论文摘要部分以及三篇评论的翻译。
论文: 腰——骶神经重建治疗脊柱裂的试验结果(摘要)
目的:通过重建腰——骶神经通路,建立皮肤——中枢神经系统——膀胱反射弧,恢复脊柱裂患者的大小便功能。据告,中国的成功率为87%。现告我们北美首批神经重建临床试验的结果。
材料与方法:9例受试者加入该研究【注:首批临床试验还有3名脊髓损伤患者,未见告。据美国媒体,这3名患者“手术无助”】。施行了硬膜内腰——骶神经重建术。对受试者进行经皮肤刺激的尿动力学测试和认真的神经学随访。密切监控了出现的不利情况以及大小便功能的改变。
结果:术后1年,7例(78%)患者经刺激皮肤产生可重复观察到的膀胱压增大
【注:膀胱压增大有助于排尿。国内专家曾指出,膀胱压增大可能是由腹压而不是由 逼尿肌收缩引起的,而后者才是反射弧建立的标志】。
2例患者能够停用导尿术,全部患者安全地停用了抗毒蕈碱药物
【注:其中4例从未用过该膀胱肌肉松弛药 物】。
无一例患者能完全自主排尿。大多数患者称肠道功能有改善。1例患者在术前就能控制大便,4例患者在术后1年能控制大便。术后1个月,89%的患者出现不同程度的下肢肌肉群无力。1例患儿出现持久性足下垂,其他患者在12个月内恢复到术前水平。
结论:术后1年时,大多数患者经刺激适当皮区可观察到新的反射弧。观察到大小便功能的改善。下肢无力主要是自限性的,仅1例出现持续足下垂。本手术需要更多病例和更久随访,以评估这一新疗法的风险/效益率。
评论一:本期杂志发表的Peters等人的神经重建研究结果,首次挑战了(肖传国)先前发表的成功率超过85%的优异结果。虽然有证据表明,神经重建能建立新反射 弧、引起逼尿肌收缩,但该研究组发现,术后一年,9例患者中,无一例患者能自主排尿,且仅有两例能停用导尿术。尽管停用了抗毒蕈碱治疗,从膀胱顺从度以及 膀胱内压测量得到的膀胱容量来看,效果显著
【注:另一专家认为“微小的膀胱顺从度的改变,可能不具有统计学意义”。按论文中给出的数据,9名患者平均膀胱 容量从术前211ml仅增加到术后一年的253ml,离散程度非常大,且5人增加、4人减少。另据文献资料,随年龄增长,正常儿童膀胱每年增容约 15ml。论文未列出顺从度个体数据,只给出平均术前为16.1 ml/cm H2O(6.6至28.6)、术后提高到21.8 ml/cm H2O(7.8至53.8),也非常离散。这两项重要指标的改善程度远远小于肖传国公布的结果:术后提高到术前的约两倍。另外,Beaumont医院的患 者状况比肖所告的患者要好得多,其术前指标甚至比肖的术后指标还要好】。
对于运动机能已经缺失的孩子来说,持久性足下垂不应视为轻微并发症。该研究虽然 有潜力,但也警告我们,在更常规地应用该手术前,需要进行进一步有对照的研究。
比利时根特大学泌尿系Piet Hoebeke
评论二:本文提供了北美首批腰——骶神经重建术治疗脊柱裂患者的结果。本研究及肖传国先前的动物和临床研究的结果,清楚表明了神经重建术可建立经刺激下肢皮肤的体神经——自主神经(或皮肤——膀胱)反射弧。同样清楚的是,该手术的临床疗效与(肖传国)此前所告的截然不同。
虽然出色地对患者进行了术后追踪、描绘了其术后变化,但在缺乏监控严格的对照样本的情况下,研究结果难以验证。特别是大便功能的改善和微小的膀胱顺从度的改变,可能不具有统计学意义。按肖传国的告,110个脊柱裂患儿中有87%获得成功,而(美国试验的)大多数患者仍然需要间歇性清洁导尿,没有一个能完全自主排尿,这一事实令人困扰。这些孩子中的大多数不能自主排尿、不能利用新生的皮肤反射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怀疑神经移植在这个手术中所起的 作用。膀胱顺从度和控尿情况的改善,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以前一系列大量的临床试验中已经道过的腹侧S3运动神经单侧神经切断术导致的?
【注:这一判断与国内专家一致,即部分患者的改善可能是选择性骶神经切断术而非肖氏手术本身的疗效。另外,国内专家还指出,与肖氏手术同时做的栓系松解术本身就是治疗脊柱裂的常规手术,而神源医院的广告就是“修补+松解+反射弧重建省时省力省钱”、“脊髓脊膜膨出——做两个手术花一样钱”】
我祝贺接受这项挑战。我希望,本研究能使神经源性大肠和神经源性膀胱的神经外科疗法得以起死回生、重获关注
【注:与“肖氏反射弧”手术类似的神经重建术很早就有人提出,但从未获得成功】。我强烈赞同本文意见:此手术应当只能停留在研究框架内【注:指不能临床应用】。
加州大学戴维斯医院儿童泌尿科Eric Kurzrock
评论三: 本试验最古怪的发现是尿动力数据和主观评估之间的矛盾。有位患者膀胱容量减小、反射弧未建立,但他竟然主观上告大小便功能改善!考虑到这个患者术前的压力性尿失禁,我实在忍不住地猜测,他术后排尿只不过是因为腹内压力施加到扩张了的膀胱颈而导致膀胱排空而已
【注:国内专家也作出过相同判断,并认为长期靠腹压排尿会导致膀胱输尿管反流、肾脏反流(肖传国最近透露,小善善就存在这个问题),最终损害肾功能】。
肖传国告说,他的110名患者1年内有超过87% 的患者获得了尿感和控尿。相比之下,在肖亲自帮助下做同样手术的这9位患者,却只在客观尿动力学数据和主观告中表现出不怎么大的改善。除非该手术的发明者拿出可靠的论据和数据证明手术的有效性,不适当地、仓促地在患者身上和医疗界推广应用此手术会有极大危险。
密歇根大学医学院泌尿系John Park博士
论文见:
Outcomes of Lumbar to Sacral Nerve Rerouting for Spina Bifida.
J Urol. 2010 Aug;184(2):702-7. Epub 2010 Jun 19.
Peters KM, Girdler B, Turzewski C, Trock G, Feber K, Nantau W, Bush B, Gonzalez J, Kass E, de Benito J, Diokno A.
Department of Urology, William Beaumont Hospital, Royal Oak, Michigan, USA.
评论见:
J Urol. 2010 Aug;184(2):417-8.
J Urol. 2010 Aug;184(2):708; discussion 708.
J Urol. 2010 Aug;184(2):707; discussion 708.
国内专家评论见:
2009年12月8日北京科技《调查神源医院》
科学新闻2009年第23期《众说“肖氏反射弧”》
Outcomes of Lumbar to Sacral Nerve Rerouting for Spina Bifida.
J Urol. 2010 Aug;184(2):702-7. Epub 2010 Jun 19.
Peters KM, Girdler B, Turzewski C, Trock G, Feber K, Nantau W, Bush B, Gonzalez J, Kass E, de Benito J, Diokno A.
Abstract
PURPOSE: Restoring bladder and bowel function in spina bifida by creation of a skin-central nervous system-bladder reflex arc via lumbar to sacral nerve rerouting has a reported success rate of 87% in China. We report 1-year results of the first North American trial on nerve rerouting.
MATERIALS AND METHODS: Nine subjects were enrolled in the study. Intradural lumbar to sacral nerve rerouting was performed. Subjects underwent urodynamic testing with stimulation of the cutaneous dermatome and careful neurological followup. Adverse events were closely monitored along with changes in bowel and bladder function.
RESULTS: At 1 year 7 patients (78%) had a reproducible increase in bladder pressure with stimulation of the dermatome. Two patients were able to stop catheterization and all safely stopped antimuscarinics. No patient achieved complete urinary continence. The majority of subjects reported improved bowel function. One patient was continent of stool at baseline and 4 were continent at 1 year. Of the patients 89% had variable weakness of lower extremity muscle groups at 1 month. One child had persistent foot drop and the remainder returned to baseline by 12 months.
CONCLUSIONS: At 1 year a novel reflex arc with stimulation of the appropriate dermatome was seen in the majority of subjects. Improvements in voiding and bowel function were noted. Lower extremity weakness was mostly self-limited, except in 1 subject with a persistent foot drop. More patients and longer followup are needed to assess the risk/benefit ratio of this novel procedure.
EDITORIAL
… in this issue of The Journal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by Peters et al (page 702) are the first to challenge the excellent, previously published results of nerve rerouting that showed up to 85% success. Despite proof that nerve rerouting can create a novel reflex arc generating a detrusor contraction, this group learned that after 1 year no patient became continent and only 2 of 9 were able to stop catheterization. Effects on bladder compliance and cystometric bladder capacity were remarkable despite stopping antimuscarinic treatment. Persistent foot drop cannot be considered a minor complication in children who are already motor disabled. Although promising, this study cautions us that further controlled studies are needed before this nerve rerouting procedure can be used more routinely.
Piet Hoebeke
Department of Urology
Ghent University Hospital
EDITORIAL COMMENTS
The authors present the first North American experience with lumbar to sacral nerve rerouting for patients with spina bifida. The results from this study and previous animal and clinical studies by Xiao clearly demonstrate that nerve rerouting produces a somatic-autonomic or cutaneous/bladder reflex with stimulation of the lower extremity dermatome. What is also clear is that the clinical benefit of the procedure is not at all similar to previous reports.
Although the authors did an excellent job of following the patients and characterizing their changes, the results are hard to validate without a control population going through the same rigorous surveillance regimen. In particular the improved bowel continence and minimal changes in bladder compliance may not be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The fact that most patients were still on clean intermittent catheterization and none achieved complete urinary continence is troubling in light of the report of 87% success with 110 children with spina bifida presented by Xiao. One has to wonder if most of these children are not voiding volitionally or using the newly developed cutaneous reflex, and how much reinnervation has a role in this surgery. Is it possible that unilateral denervation of the S3 ventral motor nerve produced improved compliance and continence, as previously reported in numerous clinical series
I congratulate the authors for taking on this challenge. I hope this study leads to a rebirth or refocus regarding neurosurgical treatments of neuropathic bowel and bladder. I strongly agree with the authors that this procedure should remain on a research protocol only.
Eric A. Kurzrock
Pediatric Urology
U. C. Davis Children’s Hospital
EDITORIAL COMMENTS
One of the most curious findings is the discrepancy between urodynamic data and subjective voiding. One patient exhibited a decrease in capacity and an absence of reflex arc, and yet he subjectively reported improved bladder and bowel function! I could not help but speculate that his voiding after the procedure could simply be the bladder emptying via intra-abdominal pressure generation against an open bladder neck, given his preoperative stress incontinence. Xiao reported that more than 87% of 110 patients gained sensation and continence within 1 year (reference 7 in article). In comparison, the current patients undergoing the identical procedure with the help of Xiao himself only showed a modest improvement in objective urodynamic studies and subjective reporting. Unless the innovators provide a sound argument and data for the validity of the procedure, there is a great danger of its improper and rapid adaptation by patients and the medical community at large.
John M. Park
Department of Urology
University of Michigan Medical School
Ann Arbor, Michi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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