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科学发展观必须以计划经济为主导

燕凌斯

节选自《公正地对待历史》

一、科学发展观与计划经济观念是根本一致的

面对我国改革发展的新情况、新问题，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新的科学发展观，即“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促进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这一新的发展观念是在总结吸收中外经济发展史上的经验、教训，吸收人类文明进步的新成果的基础上提出来的，又是对中国现代化建设指导思想上的一个重大调整和创新。

科学发展观是关系到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目的、本质、内涵以及战略方针、模式等重大问题的概括。它的本质和核心是“以人为本”，即尊重人民群众的社会主体和历史创造者的地位，把实现人民群众的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不断满足人们的全面需要，促进人和社会的全面发展。科学发展观本质上只能是社会主义的理解，它同那种急功近利、以物为中心，片面需求经济增长、只让少数人富裕的发展观形成显明区别。

科学发展观的关键问题是如何真正和切实的得到实施。

科学发展观是一种高境界、高层次的发展观念，实践这一发展观，不仅需要确立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而且必须以一种科学进步的经济理念为指导。否则只能是一句空话。试问：在市场经济主导下能够实现科学发展观吗？回答只能是否定的。相反，只有计划经济才与科学发展观具有根本一致性，才能真正实现科学发展观。

市场经济与计划经济是两种根本不同的价值取向和资源配置方式。市场经济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之上，完全以市场为导向进行资源配置的方式。追求金钱、利润的最大化是它的根本动机；而自发性、盲目性、发展的无政府状态以及周期性经济危机是它的重要特征。在市场经济下，企业生产什么、生产多少以及怎样经营直接取决于当前市场上的供求信息，从而对资源配置起调节作用，带来经济的高效增长。但是这种调节的前提是必须给经营者(市场主体)带来可观的利润，能够赚大钱。相反，对于没有多少利润可图、而又是对社会发展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所必需的一些方面以及社会公益事业则会形成一种瓶颈，从而造成经济社会畸形和片面发展。例如，据国家科技部门提供，2003年全国县(市)级财政部门对科技事业拨款只占财政支出的1.1％，有相当多的县、市拨款为零。其原因就在于科技建设在短期内很难见到经济效益。这不能不严重影响中国科技事业发展。

在市场经济和私有制下，人与人处于财产利益分割、相互独立的关系，市场主体与社会主体的利益相矛盾，国家、单位与个人关系也是对立的。它们相互间的调节必须遵循等价交换原则，以建立一种合同契约关系为前提。这样不仅使宏观调节造成很大阻隔和困难，而且给经济社会全面发展造成高昂成本和代价。

市场经济下的平等关系是以私有财富的相同为条件的，而事实上人们所拥有的财富是极不平衡的，因此人们的地位和相互关系就极不平等。在市场经济中财富越多的人越居于发展的优势地位，反之则越来越处于劣势。因此它所打造的社会只能是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利益分配不公、社会矛盾不断滋生、人剥削人的社会。所谓“共同富裕”只能是泡影；所谓“平等竞争”完全是谎言。

市场对于资源配置的谋利性和直接性，决定了它对经济的发展是急功近利的，对短期来说是高效的，而对长期发展则是低效的或有害的。因为越是长期项目越具有更大风险。单纯市场经济不可能实现可持续发展。

总之，市场经济的价值取向与“以人为本”是相矛盾的。市场经济增长的单向性不可能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市场经济的充分发展必然导致国家政治、上层建筑、精神生活、人与人关系全面商品化、金钱化，从而使社会整体变异。在此体制下，还谈得上什么科学发展？

计划经济是在扬弃市场经济的基础上所产生的一种新的更高层次的资源配置方式。它是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基础、以人民群众为价值主体的一种发展模式。计划经济反映了社会主义必须经济社会整体发展、有计划按比例、平衡协调的客观要求，反映了以不断满足广大人民群众物质文化生活需要为目的基本规律要求，它同那种以赚钱谋利为核心的市场经济根本区别。

在公有制基础上，人们共同占有社会资源，人与人都处于平等地位，国家、生产单位和个人具有根本利益的统一性。在这种关系中，人、财、物便于统一安排、调配，这有利于从社会整体需要合理进行资源配置，集中力量办大事，克服薄弱环节，促进生产力发展；有利于充分发挥人财物的最大效能，避免浪费，节约成本；有利于使劳动者充分就业，缩小差距、全面发展；有利于正确处理当前与长远的关系，实现可持续发展等。

计划经济体现着人们对客观经济规律的认识和驾驭，体现着社会主体在经济发展中的决定作用，它具有自觉能动性、综合性、前置性(事先控制)等特点，体现了“以人为本”的性质。只有以计划经济为主导，才能克服“物”对“人”的压迫和束缚，真正贯彻科学发展观，否则是不可能的。可想而知：在资源配置上，如果仅以市场为导向，听任市场主体什么赚钱干什么，而不是根据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有计划、按比例、合理配置，难道能够自发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发展吗？难道能够充分保障广大劳动群众的权益、做到公平分配吗？难道能够做到有计划、分步骤、合理地开发、利用和保护自然资源、实现可持续发展吗？那么所谓社会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又怎能实现呢？

邓小平说：“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计划经济不等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也有计划；市场经济不等于资本主义，社会主义也有市场。”这说法当然是对的，它说明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可以互相借鉴、利用，二者要结合起来。但是这里决不能得出可以抹杀它们之间本质区别的理解。资本主义有计划，难道它称为“计划经济”吗？社会主义有市场，难道就否定其计划经济的基本特征吗？在市场经济和计划经济基础上形成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社会现实和人类命运难道可以否认吗？一些蓄意模糊事物的性质、制造理论混乱的说法还能再听信下去吗？

以计划经济为主导，并不排除和否定市场经济。市场经济在资源配置方面的直接性、灵敏性、竞争性等特点在社会主义社会相当长的时间里仍是不可缺少的。事实上，早在毛泽东时代，除了个别年份，一直是保留着商品经济的。包括“文革”期间，城乡的自由贸易、自由市场从来都存在着。中国共产党首先提出“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正是毛泽东。在改革开放中，市场经济显然应该进一步扩大。但是，必须明确的是计划经济的主导地位不能取消。完全的市场经济只能通向资本主义。为此，必须实行计划与市场相结合、以市场为基础、以计划为主导的经济体制。所谓“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只能是以计划经济为主导的市场经济，否则必然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资本主义不同，是一种不完全的市场经济，是在规模、范围、作用等方面受限制的市场经济。不仅在非经济领域，如社会公益事业、社会服务、社会保障以及法治、教育、文化、政治生活、人与人关系等方面不能商品化和市场化，而且即使在经济领域，对于有关国家经济命脉、国防安全、人民群众整体利益的方面也不能市场化，而必须由国家计划管理和运作。.

20世纪90年代以来，正当信息化和经济社会化趋势日益强劲之机，中国的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却掀起了一场全面否定计划经济、鼓吹“全面建立市场经济”的狂潮。十多年来，各种对计划经济的批判、歪曲、指责不绝于耳。在当今中国，“计划经济”成了荒谬、罪恶的代名词。然而，十几年过去了，情况究竟如何呢？市场经济真的像它的鼓吹者们所说的那样灵验吗？人们看到的是，它引发的问题远比其解决的问题多。现实不能不使人们思考：计划经济真的是完全错误、不合时宜、没有什么优越性吗？尤其是科学发展观的确立和实施，离开计划经济是可能的吗？对此，不能不是必须争论清楚的一个大问题。

二、实施科学发展观必须以计划经济为主导

为了说明以上看法，本文进一步从以下几个方面继续探讨。

1、市场经济带来的只能是两极分化、剥削制度重演，只有计划经济才能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

“以人为本”就是以广大人民群众为本，把实现他们的翻身解放和共同富裕、全面发展作为根本目标。在现阶段，如果不促进共同富裕，贯彻科学发展观就是空话。

市场经济的规律向来是富者愈富、穷者愈穷，少数人发财暴富而多数人贫困破产、变成“自由劳动者”。西方市场经济经过了几百年的充分发展，现在已相当成熟和完善，但它却不能消除贫困。即使在最发达的美国，至今国内仍有百分之十几的贫困人口。更严重的是，发达国家还通过国际市场化把贫困和环境污染等大量问题转移给第三世界的国家和人民，使世界贫困人口逐渐增多。据有关资料说明：全世界的饥饿人口已由2000年的8亿增加到2002年的11亿。

在中国改革开放中，邓小平指出了一条“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路，人们曾希望由此通向幸福的前景。然而这条路却只是使少数人富起来而多数人反而失去了致富的条件。大量公共资源被少数人据为己有。目前中国的大富翁无论在资本规模、人数、生活豪华和挥霍程度上都达到了世界标准，而大多数城乡居民却仅仅解决了温饱问题，另有数千万人口仍停留在贫困之中。同时由于失业和学费、医疗费等各项费用高昂，每年都有大量家庭重新返贫。多年来尽管政府一再提出要缩小贫富差距，但贫富差距仍是越来越扩大。所谓“先富带后富”的口号完全成为永不可兑现的谎言。

主流经济学家总是爱拿计划经济时期的“普遍贫穷”说事。然而，从苦难的旧中国过来的劳动群众都十分清楚：当时的贫穷是新中国创业初期艰苦条件下不可避免的情况，也是世界上任何国家工业化改造过程中常有的现象；贫穷是暂时的、能够逐渐克服的，对前景人们总是充满信心和希望。然而目前发生在建国半个多世纪之后的贫穷，却是在物质丰富、经济繁荣、少数人奢侈挥霍、“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下的贫穷，这同建国初期艰苦创业时的贫穷难道是性质相同的问题吗？右派们有什么脸颜指责计划经济时期的贫穷呢？

目前社会的严重贫富不公，已经成为体制性的问题。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按资分配”是天经地义的，资本对劳动者剩余价值的剥削被视为合理合法和必须加以维护的。而一个庞大的失业大军的存在是其提高效益的重要条件。在企业里，资本家每年利润可达数百万元，而他们所给工人们的工资每月只有数百元。对于这种现象，从计划经济体制看来是不合理的，是必须加以克服和控制的。此外，大量经营者和官僚权贵还采取寻租方式和各种各样的违法手段致富谋利，疯狂侵吞公共资源和公民利益，从而使少数人暴富、多数人贫困。对于这种现象从市场经济来说当然也是不允许的，但是由于市场经济本身只是一种经济行为，因而它解决不了各种违规、非法经营问题；而只有计划经济才能把经济手段与行政手段相结合，真正有效地解决这一问题。

历史和现实一再告诉人们：市场经济就是制造富人与穷人两极对立的机器，它与共同富裕道路永远背道而驶，西方资本主义走过的老路难道中国还想再走下去吗？

经过建国以来55年的发展，目前我国经济实力大大增强，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已达1000多美元，总体上超过了小康水平。然而由于80％的社会财富掌握在只占总人口20％的富人手里，对于80％的社会成员则只占有很少的份额，他们的实际生活水平距真正的小康相差很远。在这种体制结构中，你即使经济总量再有翻番增长，也达不到“全体小康”，更不用说共同富裕。由此说明，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并向共同富裕目标迈进，这不仅取决于经济发展速度和效率，而更关键的是把体制结构解决好。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采取计划经济方式。只有计划经济，才能真正贯彻按劳分配原则，公平合理地调节人们之间的利益关系，才能保证劳动者充分就业和集体富裕，制止两极分化。

2、宏观调控必须坚持以计划经济为指导

宏观调控是政府为实现经济总量平衡、保持经济健康持续协调发展、推动社会全面进步而对经济活动进行积极调节、控制的政策和措施。政府之所以进行宏观调控，是因为市场经济的自发、盲目性和无政府状态带来了危及整体经济平衡和健康发展的问题。有人说：经济的失衡和失控是“市场失灵”的表现，但实质上不是什么“失灵”，而恰恰是市场经济自身规律和特征的必然体现。

人们知道，市场经济在自由资本主义时期，表现着明显的周期性经济危机，造成经济发展破坏和倒退。现代资本主义由于生产的高度集中和垄断，由于大量引进计划经济的成份，周期性经济危机不再有典型的表现，但其基本规律并未改变。在走向了市场经济道路的中国，只有短短十几年的时间，就出现了盲目开发、盲目投资、经济过热、重复建设、企业破产、工人失业、资源浪费、通货膨胀、产品过剩、金融危机等这些只有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才存在的问题。这不仅给经济造成结构不合理、增长失衡失控等问题，而且还引发了大量社会矛盾。事实一再证明，市场经济的弊端和危害是其自身所无法克服的，必须对其进行积极的调节和控制。

宏观调控无论就其目标和任务来说，实质上是计划经济的，其实施主体是政府。在调控中，无论是控制总量平衡、投资增长过快和制止过热，无论是调整产业结构、调节积累与消费的比例关系、实现社会总供给与总需求的平衡、抑制物价上涨、治理环境污染等，都是靠政府行为和管理手段实现的。宏观调控的各项经济政策和措施都是政府制定的。在宏观调控中，要做到“有保有压”，控制生产过剩和盲目开发，加强薄弱环节和社会公益事业、打击各种违法经营等，如果没有政府的高度重视以及采取强有力的行政手段是根本办不到的。

当然，宏观调控从来是以市场提供的信息为基础的，也是利用大量市场经济手段实现的，它并不否认市场经济的作用。然而其目的、任务却是反映的社会整体发展和广大人民群众的需要，直接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意志，而并非只是市场主体的利益和需要。

有人在谈市场经济时总是把它说成是一种“纯客观”的、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完全按自身规律发展的东西，能够自发调节平衡。这完全是一种骗人的论调。我们知道，任何经济活动都是人的活动，都是人们有意识有目的进行的，它与单纯的自然规律根本不同。如果没有人的主观意志，任何经济活动即刻停止。所不同的是，就看这种主观意志是正确与错误，是代表多数人与少数人罢了。一些商品经营者、市场主体单纯为了个人赚钱，疯狂追求最大利润，这难道不也是一种主观意志吗？可见，宏观调控中的矛盾从根本上说是广大人民的整体利益和意志同少数市场主体的利益和意志的矛盾。政府代表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整体发展的要求，对经济活动积极进行计划管理和控制，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呢？这怎能被说成是“专制经济”、“长官意志”呢？

3、只有计划经济才能满足人民群众的全面需要，保证人和社会全面发展

如前所述，市场经济的核心和目标是赚钱，在这种机制和观念下，社会资源配置最大化地服从资本家的发财需要.它的确能-够带来当前生产的高效率、经济的快增长。但是，这种增长是不顾及社会公平和全面发展的。为了赚钱可以不顾一切、不择手段。这就必然造成全社会文化道德水准下降、环境恶化，为单纯经济增长而付出沉重代价，从根本上损害人民群众的全面需要和发展。

市场经济不仅使剥削、投机行为成为合理合法，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确立了一种“一切向钱看”、唯利是图的价值观念。这种价值观念决不只是在经济领域，而且必然贯彻到社会的一切方面，包括政治、文化、人与人相互关系等领域，甚至在法治和社会管理方面也无不渗透了“钱”的灵魂。

看吧：在“全面推行市场经济”中，一些党政机关、行政事业部门也提出了“引进市场化管理”、“启动利益驱动机制”以及“变无偿服务为有偿服务”的口号。在目前中国，有哪位领导者不是把“经济利益”和“钱的问题”放在中心地位？在一切管理、服务和公益事业中还有哪项不收费、不要钱的吗？从孩子出生、领取出生证、报户口，到上学、求职、结婚登记、看病等什么环节不要钱？不仅打官司要钱、治安要钱、报案要钱，而且党组织培训党员、干部也要钱。有些地方，干部调动、提拔等必须花钱，由此造成买官卖官、送礼行贿成风。有些地方，私企老板钱多的不仅可以人党，而且可以当副乡长，当县市政协委员、人大代表等。权力愈来愈趋向金钱化、富人化。“为人民服务”已经变成“为人民币服务”。在这种政治环境中，怎么保证社会公正和公平，所谓“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如何实现？

“教育产业化”使教育领域成为一个暴利的行业，各类学校的收费高昂使很多贫困家庭孩子因此失去上学机会。有大量家庭因孩子上学而负债、返贫，有些家长被迫卖血供学。教育资源越来越贵族化、特权化。

市场迷信论者总是鼓吹说市场经济是最平等的体制，试问：富人与穷人在享有自然资源、社会资源、发展机会以及政治权力、受教育权力等方面究竟有什么平等可言？

“文化市场”化使文化产品的生产完全服从于赚钱的需要，一些高昂的演出门票费、图书售价、电子产品价格等已使广大贫困百姓与这些文化生活完全无缘。在目前中国，连看有线电视、参观科技展览和革命传统教育展览等都要收费。在金钱的诱惑下，大量封建帝王和洋奴文化重新泛滥，影视、出版、娱乐、演艺、广告等各种文化阵地到处充斥宣传色情、淫秽、暴力、迷信和荒诞离奇的内容。这使广大青少年和观众遭到严重精神污染，而一些健康、进步、高雅、优秀的作品却无法占领市场。如今的文化教育领域，有钱可以买文凭、可以评职称、评奖，可以当明星、上镜头，可以发新闻等，没有办不到的事情。谁说商品交换关系没有侵人政治和上层建筑领域？对此人们不能不表示怀疑：靠这种商品文化，难道能够培养、传播高尚的思想道德和精神文明吗？

再看社会生活方面吧，有些人为了金钱各种损人利已、坑蒙拐骗、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做。偷盗、抢劫、杀人、制假售假、拐卖妇女儿童、卖淫、贩毒等各种犯罪活动日益猖獗，广大群众再也没有安全感。过去说资本主义社会把权力、地位、名誉、人格、灵魂等普遍商品化，然而这难道不是今天中国的现实吗？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到；而一些贫穷的下层老百姓，因为没有钱，就必须出卖自己的一切，包括劳动和肉体。整个社会充满着弱肉强食、贪污腐败和犯罪。人们之间诚信缺失、道德沦丧，冷漠和仇恨滋生，完全陷入病态之中。难道这不正是市场经济带来的吗？难道这样能把中国带进一个文明进步的社会吗？

在一个全面市场化、商品化的社会里，到处通行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少钱不认”的原则，在这种基础上难道能够产生“无私奉献”、“助人为乐”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良好思想道德吗？

目前，新权贵和自由派精英已构成中国的上层社会，他们通过“深化改革”一步步把国有资产变成私有，在砸烂工人阶级“铁饭碗”的基础上，他们端起了“金饭碗”。但是这并不能满足权贵阶层的贪得无厌。他们一面想着法儿继续挖空老百姓，过着“朱门酒肉臭”的生活，一面又号召工人农民们“增强承受力”、“顾全大局，为改革作出必要牺牲”。这真不知人间竟有如此羞耻的行为！面对这种上层社会，谁能相信他们能带动全社会建设精神文明？谁能相信“三个代表”、“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真实性？

科学发展观说明，仅有物质生活的丰富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有良好的社会环境和精神文化生活，不断提高全社会思想道德和科学文化素质。经验说明：一个落后的国家，要加快其经济发展、实现物质上的丰富并不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而要克服精神文化生活的贫困，建立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和思想道德环境却是更加艰巨和困难。精神文明建设由于它本身不具有谋利性，更多的是靠人格的力量，尤其是靠上层社会以无私奉献的实际行动带头实行，这就决定了它在目前环境下是建造不起来的。市场经济本身的谋利性和索取性，使它对社会主义政治和精神建设只能产生腐蚀和演变作用，有百害而无一利。

计划经济从根本上抛弃了那种急功近利、单纯以赚钱为目的发展模式，确立了以满足广大人民的全面需要为目标的发展方向。这就有可能综合当前和长远的利益以及经济社会各方面的需要，直接把资源配置到最有利于发展的方面。既考虑到经济建设、又考虑国民教育、科学技术、文化、体育、卫生和健康、社会保障、环境保护等各项事业发展，做到统筹兼顾，相互促进。

计划经济时期的中国，虽然经济不发达，物质普遍短缺，但当时国家在教育、医疗卫生、体育事业和社会保障、社会救济等方面的投入比重却不低，人民群众在看病医疗、孩子上学等方面花钱很少，很多公益事业都是免费的。在消费品方面，国家对全体居民采取计划供应，保证人们对基本生活用品的需要，有效地杜绝了权力阶层的多吃多占和贪污浪费。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商品交换被限制在一定范围内，严格防范金钱物欲观念对政治和精神领域、人与人关系等方面的侵蚀和影响。在这种经济体制中建立起来的是一个公平、廉洁、安定、人们之间充满真诚、互助、激情，具有凝聚力和朝气的社会。尽管这种发展是历史的、低水平的，远远不够成熟和完善，但它所体现的却是真正的创新和进步，而决不是落后和失败；它所提供的是经验，而决不是教训！

4、“五个统筹”实质是计划管理的方法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的“五个统筹”，即：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的关系、统筹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的要求，这是贯彻科学发展观的重要措施和保障，也是党和政府抓好经济工作的一个长期任务。没有统筹，就没有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为什么必须进行统筹？就是因为经济发展中的不平衡性和差距危机到经济社会的整体发展。这种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和差距首先是由各地区、各方面的客观条件不同造成的，而市场经济则加剧和扩大了这种不平衡和差距。人们知道，技术含量高的先进产品在同农产品等落后产品交换时总是具有巨大的比较利益；同时人才、资本总是向发达地区和优势领域流动，因而造成富者愈富、穷者愈穷，发达的更发达、落后的更落后的现象，这是市场经济的一种普遍现象和本质体现。因此，必须按照社会主义经济有计划、按比例、综合平衡发展的要求，大力搞好统筹和协调。

事实证明，我国在80年代初期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和差距是比较小的。例如，城乡人均收入的差距是1.9：1，东西部地区差距也不是很大。但是自从实行鼓励部分地区先富起来的政策和建立市场经济之后，东西部地区、城乡之间差距迅速扩大。据国家统计部门的调查研究，我国目前城乡居民实际收入的差距已高达6：1，这大大超过世界大多数国家1.5：1的比率。区域间的差距更加显著，据2002年统计，东部11省市人均占GDP达1700多美元，其中上海市高达4500美元；而西部12省区人均GDP只有680美元，其中有的省份还不足400美元。经济差距如此之大必然引发大量社会矛盾和问题，使社会发展不协调。

单纯赚钱谋利观念更是对自然环境造成大量破坏的主要原因。目前中国大地几乎再见不到清洁的地表水，有多少人在水污染中失去生命或患不治之症。

要解决这些问题单靠市场经济的充分发展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西方发达国家也都在大量采取国家管制的措施。党中央从我国的实际出发，提出“五个统筹”的部署是十分正确的。“五个统筹”实质是社会主义计划经济的方法。它的基本思想早在毛泽东《论十大关系》中就阐明了，就是要正确处理国民经济各方面、各部门的关系，统筹兼顾，实现经济社会平衡、协调发展，调动一切积极因素，为建设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服务。陈云说：“按比例发展是最快的速度”。现代经济发展虽然出现很大变化，但是这些基本思想仍是适用的。

人们所生活中的现代社会是一个整体性、系统性很强的社会，各方面的相互联系和影响更加紧密，以至于经济、社会与文化发展以及与自然环境保护很难再分开，对此，单纯的市场经济远远不能解决当代的发展问题。计划经济是与社会化大生产即经济社会一体化相适应的经济模式，是一种高层次、高境界的发展观念，它体现了先进文化和人的自觉能动性在经济发展中的决定作用。统筹、协调过程是一个决策设计、管理、组织、调控过程，这也是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重要体现。为此，各级领导者必须树立计划观念，增强全面性、系统性，克服任何主观片面性和短期性的思维方式，才能搞好这一工作。

自从实行宏观调控以来，党和政府提出和实行了一系列政策和措施，如：加强对中西部地区发展的支援和扶持，缩小社会成员间的收入差距，平抑物价，制止通货膨胀，制止乱开发、乱占地、乱上项目，制止重复建设，采取稳健的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调整利率、利用银行信贷政策控制投资增长，加大环境保护和治理措施，重视“三农问题”、加强对农业生产的扶持、取消农业税、对粮食生产实行补贴，加大教育、科技、文化、卫生、体育等各项事业的投入，重视扩大再就业和健全社会保障体系等等，这些都对经济社会全面健康发展起了重大作用。可想而知，如果没有这些政策和措施，中国社会将是什么样子！

这些政策和措施既有行政、法制手段，又有经济手段，从根本上反映了综合平衡、按比例协调发展的客观要求，其实质是计划经济的。然而可悲的是有些人一面大量采取计划经济做法、步步离不开计划经济，而一面仍无休止地批判计划经济，以变换字眼和“宁不承认”的方式来显示其虚假的“改革”和“创新”。

市场迷信论者总是以西方某些福利国家为榜样，鼓吹建立一种所谓“真正的”、“完全的”市场经济体制.然而他们却看不到，目前即使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无论是“国家垄断型”和“政府主导型”市场经济，还是“社会市场型”和“混合型”市场经济，其共同点恰恰都是吸收了计划管理的方式，加强政府的干预和调控。在目前世界上“完全的”市场经济几乎不存在。然而在本来是计划经济的中国，有人却以否定计划经济来显示“思想解放”。他们享用着计划经济的成果却把计划经济糟蹋得一无是处，他们吃着喝着老百姓却骂着老百姓愚昧落后，简直是“醉死不认那壶酒钱”。这是何等自欺欺人、卑劣、虚伪的行为呢！

三、驳对于计划经济的奇谈怪论

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为了全面否定计划经济，不惜歪曲、涂改历史，制造了各种奇谈怪论。为了全面贯彻科学发展观，不能不予以澄清。

1、有人说：“社会主义国家经济长期发展缓慢”，“计划经济是失败的体制”。

然而事实是：计划经济曾经对社会主义造就了辉煌，给劳动人民带来了福祉。计划经验从来没有在它本身意义上失败过，即出现过无法挽回的问题。

人们知道：20世纪社会主义都是在落后的国家建立起来的，在实行计划经济之后，社会主义各国的经济发展速度都超过了同期的资本主义国家。

例如：苏联是实行计划经济最早的国家，只有20年左右的时间就由原来一个贫弱的农奴制资本主义国家发展成为工业化强国。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1938年，苏联工业就增长了8倍，年均增长率达到10％以上。而同期的资本主义世界却是经济危机频发。尤其是1929年到1933年的大危机、大萧条，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工业下降了44％，大批企业倒闭、工人失业，经济倒退了20多年，其中美国经济下降了50％。当时整个资本主义出现危机四伏、气息奄奄的景象。这同苏联经济的蒸蒸日上、蓬勃发展形成鲜明对照。当时西方大国的政要、经济界人士都纷纷到苏联去参观、学习，其中以美国总统罗斯福为首提出学习计划经济的口号。美国从1933年开始实施“罗斯福新政”，带头对资本主义搞改革，其主要内容就是对经济采取国家干预、宏观调控。为此，西方国家有人把罗斯福称为“粉红色的社会主义者”。当时，从北美到欧洲以及老牌资本主义英国都以谈论“计划经济”为一种时髦。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正当西方盟国在德国法西斯进攻面前节节败退、处于一蹶不振之时，正是社会主义苏联发动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使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由败到胜的大转折，从而拯救了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的命运。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各资本主义国家、大企业都不同程度地采取了对经济进行统计分析、计划管理的方法，加强对经济的宏观控制，提高国民的社会保障和福利，增加工人工资，缓和劳资矛盾等，从而使资本主义延缓了生命力，出现了发展的新局面。因此说，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孰优孰劣，这是早已被历史证明了的问题。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资本主义经济虽然发生很大变化，但在发展速度上仍低于社会主义国家。从1951年至1970年20年时间里，苏联经济年均增长达到7％以上，两倍于美国的速度，略高于日本的速度。据联合国1986年一1987年《统计年鉴》资料，1975年至1985年10年间世界GNP年均递增幅度，发达市场经济国家是2.9％，人均是2.2％；而同期计划经济国家是5.1％，人均是3.9％，大大高于市场经济国家。苏联的发展速度虽然从70年代后期开始变慢，但在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之前年均增长仍在4％以上，高于美国等大多数西方国家。而这时苏联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同美国抗衡的超级大国，在经济、军事、科技上稳居第二。在教育、科学研究等方面处于世界领先水平。

有人说：“苏联垮台主要是由于经济上的原因”、“经济发展缓慢”。这种说法是十分荒谬的。苏联由过去俄国一个落后的资本主义国家，经过70多年时间发展成世界上数一数二的超级大国，并影响了全世界的发展，这无论从哪方面说也是一种奇迹，不能称其为缓慢。虽然苏联经济体制上存在诸多问题，如结构不合理等，但是这种问题也是各国经常存在的，它完全可以通过改革和调整加以解决，更不能成为一个国家必然垮台的原因。任何国家经济上即使再困难、落后，但如无严重的政治问题，它也不会垮台。苏联垮台正是在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推广“新思维”、实行“改革”造成的。由于戈氏六年的“改革”，全面推行“公开化、自由化、市场化、私有化”，根本上抛弃了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使共产党和国家机构更加官僚特权化，从而脱离了广大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因此导致垮台。这从根本说同计划经济没有什么关系。

在中国，计划经济对于实现社会主义的工业化、农业水利化、机械化和农业生产条件改造更加功绩卓著。新中国建立后仅仅30年时间，到70年代末期就由过去一个“一穷二白”的国家发展成为一个具有自己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的国家，不仅有了大型的钢铁基地、能源基地、石油化工基地，铁路公路干线遍布全国，而且自己能制造汽车、火车、飞机、万吨级巨轮、电子计算机、导弹卫星上天。农业上完成了对许多大江大河的治理改造任务，控制住了自然灾害，基本上实现了农田水利化等。国防上取得了抗美援朝、援越等多次战争的胜利，对头号帝国主义的侵略、包围给予了坚决的打击。中国曾先后同两个超级大国抗衡，奠定了“三分天下有其一”的格局，等等。可以设想，如果不是计划经济，按照有人的说法在五、六十年代就实行市场经济，那么中国能够实现这么大的发展和成就吗？我想，那样中国早就两极分化了，富的富、穷的穷，各人顾各人，一盘散沙，怎能在那艰苦严峻的斗争形势下自强不息、同仇敌忾？怎能迅速实现工业化和进行大规模的农业基本建设？

中国的计划经济，直到改革前的1977年、1978年，就其本身来说从没有发生过什么重大的问题，经济形势总体是好的。从主要产品产量看，1978年钢产量就超过了英、法、意，成为继美、苏、；日之后的第四位国家；石油由过去的“贫油大国”而一跃成为基本上自给的世界“第八产油大国”；其他如：原煤跃居第三位；棉纱跃居第一位，发电量跃居第七位。中国农业产量，包括“文革”时期都是稳定增长，粮食产量到1978年，突破六千亿斤，超过历史最高水平，跃居世界第二位，棉花产量跃居第三位等。1977年、1978年财政收入分别增长12.6％、28.2％。进出口总额增长34.4％，商品零售总额增长16％。在改革后的80年代，中国经济仍是以计划经济为主，发展情况就不用说了。从主要产品的产量看，都比90年代建立市场经济体制以来的增长速度高。

计划经济的成功，连西方许多正义的经济学家和政治家都承认。正如有人所说：“社会主义是解决发展中国家经济发展的成功模式，是促使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变的极为适当的经济制度。”然而某些经济学家和政治家，他们虽然身在中国，却不看中国在解放前是什么状况，新中国是如何战天斗地、创造伟大业绩的，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发生多么大的变化，更看不到在经济社会化和信息化发展的大趋势下计划经济将有多么广阔的前景，他们一心迷恋着市场化和私有化。这难道不是思维动机上出了严重问题吗？

当然，中国经济确有个别年份明显下降和受挫折的情况。但是每次都是发现问题后就很快纠正解决，使经济重新出现加快发展的局面。如“三年困难”时期中国经济曾连续下降，但在此后的1963年至1966年却连续高增长，四年问GDP增长率平均高达14％以上，成为历史上发展较好的时期之一。又如“文革”中的1967年和1968年也是负增长，而在此后的1969年和1970年GDP增长分别跃升至16.9％和19.4％，创共和国历史上的最高纪录。这不仅足以弥补个别年份的损失，而且不断创造出新成就，使中国经济整体上保持着高速发展。

回顾历史，世界各国在经济发展过程中没有失误和挫折的情况是极少见的。比较起来.资本主义国家的问题还更加严重。他们每一次经济危机所造成的破坏多年都难以复苏。远的不说，就不久前的“亚洲金融危机”以及“拉美经济危机”说吧，一系列国家所遭受的打击还小吗？同资本主义相比，计划经济所发生的问题能够相提并论吗？计划经济个别年份的失误和下降不过是发展中曲折的表现，从来都不是陷入无路可走状况或不能解决的矛盾中，这岂能称为失败呢？在一定意义上说，这种曲折正反映了新生事物发展的必然道路。如果把计划经济出现的问题称为“失败”的话，那么市场经济发生的问题岂不是更加失败了吗？

请问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们，你们能举出任何关于“计划经济失败”的事实根据吗？历史清楚说明：所谓中国经济“濒临崩溃”、“长期发展缓慢”、“耽误了20年”等等完全是莫须有的。有人制造这些谎言，编制各种奇谈怪论，完全是出于一种主观臆断，其背后隐藏的不过是一种政治上的图谋。

2、有人说：“计划经济是僵化模式，没有活力，不适应生产力发展的要求”。

然而，何谓僵化？这只能理解为固定不变的意思。事实是，中国自从实行计划经济以来，在经济关系和管理方式上一直处于不断调整和改进过程中，一直是从实际情况出发，在正确处理计划与市场、中央集权与地方分权以及经济内部各部分之间的比例关系、不断解决平衡与不平衡、协调与不协调的矛盾中探索前进的。从来就没有一个什么固定不变的模式。

在计划经济的初期，由于缺少经验和受苏联影响，确实曾经存在过中央集权过多，对地方卡得太死、过度偏重重工业而忽视农业以及对农民征购过头问题。但在1955年中央发现问题后就及时进行了调整、改进。最有代表性的就是1956年毛泽东《论十大关系》的发表，确立了正确处理国民经济重大关系的基本原则，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经济建设指导思想的形成。这样，使中国经济发展在1956年和1957年出现了大好局面。然而在大好形势面前，党内滋长了一种盲目乐观、急于求成的思想，这导致1958年下半年“大跃进”的发生。在“大跃进”中，一些合理的比例关系和客观规律被打破，代之而来的是高指标、高速度、高投入，管理体制提升、一平二调，甚至取消商品生产等，使国民经济很快陷入困难。“大跃进”看起来是在计划经济时期产生的，但它实际上是背离计划经济的，即根本违背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平稳协调发展的原则。在吸收教训的基础上，60年代初，中国共产党提出了“调整、巩固、充实、提高”的方针和措施，主要是压缩基本建设规模、缩短重工业战线、加强农业生产，确定了农轻重的排列次序以及精简职工队伍，下放管理体制和经营权，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商品生产等。这样使中国经济走向新的平衡、协调，从而在1962年以后又重新出现一个大发展局面。

经过十年“文革”，中国经济从平衡又走向新的不平衡，出现新的比例失调。尤其是在1977年和1978年，党内又重新出现急于求成，急于赶超的思想。当时有人提出了要走出去、大量引进资金和设备，组织新的“大跃进”，从而加大了建设投入，新上了大量项目。但是经过党内争论，很快就统一了思想，在此基础上，1979年党中央提出了新的调整方针，既“调整、改革、整顿、提高”八字方针。其主要内容是：改变过去长期坚持的高积累、高投入的做法，重点解决长期以来人民生活欠账问题；解决基本建设规模过大、战线过长、投资效果差的问题，纠正重大比例失调；控制引进规模；克服一些体制性障碍、结构性矛盾；紧缩行政费用，主张建设、行政设置、人民生活改善要量力而行、与国力相适应等。这次调整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的一次重大决策，它完全是在计划经济指导下进行的，它在中国改革中起了十分积极和重要作用，可以说整个80年代经济发展的大好形势主要是在这次调整方针指导下出现的。

历史清楚说明，在整个计划经济时期中国在经济发展问题上的实验、探索、改革和调整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一直是在不断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调查研究和争论中前进的。经济形势和管理方式没有哪一年是不在变化。计划经济从来没有形成过什么“僵化”体制或陷入不可解决的矛盾，相反一直是跌宕起伏、曲折前进、充满生机和活力的。

3、所谓“集权过多、统得过死”、“政企不分”、“限至地方和生产单位的自主权”等。

经济管理中政府与企业、集权与分权、计划与市场的矛盾以及产业结构等方面的问题，在任何体制下都是存在的。这绝不单是计划经济才有的问题。就是市场经济国家，还不是经常在政府与企业、计划与市场、自由与垄断的关系以及产业政策方面进行调整的吗？经济中存在这些矛盾和问题这正是不断调整、改革的原因，但它决不能成为取消某种经济体制的理由。如前所述，在公有制和计划经济下，调整解决这些矛盾和关系并不是多么难办的事情，问题是必须从当时的实际出发，选取与国情相适应的结合点，否则教条式的只讲一个方面而忽视另一个方面必然导致荒谬。

谁都知道，自由主义经济学家向来是只要自由不要集权、只要市场搞活不要国家管理和干预的。改革中他们的确行时、风光了一回，然而他们那一套论调究竟给中国带来了什么呢？他们片面批判“政企不分，”导致地方政府对国有企业“一包了之”、“一股了之”、“一卖了之”，不监管、不指导，使国有资产大量流失，下岗失业工人无人管问；他们一味鼓吹“放权搞活”，使地方保护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泛滥，大搞“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连中央政府的政令都不能畅通；他们批判“以粮为纲”，主张什么赚钱生产什么，结果是粮食种植面积和粮食产量大幅度下降，粮价大幅上涨，等等。市场迷信论者给国家经济和人民生活带来的灾难和恶果难道还少吗？

当然计划经济时期也有出现错误的时候，但那主要是党和政府在方针政策上出了问题，而并不是计划经济本身技术上的问题。正如一辆行驶的汽车，一旦走了弯路，那是司机的责任，难道能怪汽车不好吗？任何经济活动都是由人主导的，尤其是政府的方针政策具有决定作用。如果政府方针政策上失误，即使市场经济体制同样不可避免。看目前市场经济吧，由于政府决策失误、管理失控、官员不作为、官僚腐败等问题而给经济造成的损失难道还少吗？根据世界银行估计，中国在“七五”到“九五”期间仅投资决策失误率就在30％左右，资金浪费损失大约4000—5000亿元，更不用说其他多方面的浪费和损失。事实证明，在防止官员主观臆断和决策失误方面，市场经济丝毫不比计划经济更有成效。相反在政府廉洁、干部勤谨、深入实际、集体决策等方面，计划经济时期还做得更好些。如果说市场经济能够自发调节经济发展、避免官僚意志和决策失误的话，那么共产党今天何必还要强调提高驾驭市场经济的能力呢？

4、有人说：“计划经济实行大锅饭、铁饭碗。群众没有积极性，效率低”。

试问：共产党领导人民闹革命，其直接目的不就是为了争得这个“铁饭碗”吗？广大劳动人民由旧社会逃荒要饭、失业没有饭碗，到新中国人人有饭碗，这是一个历史的大进步。而要保住这个铁饭碗，不使之得而复失，就必须走公有制和计划经济道路，靠集体力量抵御风险。只有公有制和计划经济是广大劳动人民的“大锅”。没有这个大锅当然也没有劳动群众的铁饭碗。如果说要砸掉铁饭碗、大锅饭，这同旧社会还有什么区别？当初为什么还要搞革命、推翻“三座大山”呢？

劳动人民有自己的铁饭碗难道就会惰性自生、没有积极性和效率吗？新中国只有30年时间，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就基本实现了工业化，自力更生建立了独立完整的工业体系，治理了大江大河、改造农田，基本上实行了水利化和机械化。中国的经济和科技发展30年时间走过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一、二百年走过的路程，如果没有广大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聪明才智的充分发挥，能达到这样的成就吗？像河南省林县农民建造的红旗渠，山西省昔阳县大赛人治山造田，大庆人创建石油基地，科技工作者使导弹卫星研制发射成功等等，他们的效率能说低吗？这样惊天动地的业绩在历史上哪个时代曾经创造出来过？

计划经济是一种实物经济，即主要讲产品产量和需要、办大事情。那时没有人去追求什么GDP，更无“官出数字，数字出官”这种现象，因而也没有人绞尽脑汁地去寻思作假账、虚报产值以及制造假冒伪劣这类事情。那时做的事情也是最有实效的。例如：当时农村人民公社在全国建立了八万多水库，还有大量排灌工程，全部改造了农田，这样造福后代的伟大成就主要靠的是农民的集体力量，都是没有计算产值的，因而从GDP上是反映不出来的。但谁能说这不是生产力发展呢？当时工业、农业和交通建设上的许多大工程、大建设，如红旗渠、大庆油田、成昆铁路等，国家投资都很少，而且施工工具设备简陋，生活条件艰苦，主要是靠人的力量建成，发扬拼搏精神，实行八方协作等。如果按今天的做法计算其产值的话那是很可观的，一个工程没有几十亿、上百亿是下不来的。因此说，计划经济是最节省、成本最低、最高效的办事方式。看目前市场经济下的做法吧，办什么事情不是靠钱堆？每项建设工程光吃吃喝喝、送礼行贿、礼仪庆典之类就花钱不少，加上各个环节上都截留工程款，每项施工中都偷工减料，而真正用到办实事上的钱能有多少？并且建起来的有很多还是“豆腐渣工程”，然而GDP却是迅猛增长。这其中虚假成分有多大？总之，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何为效率、何为速度，岂不是很清楚了吗？

随着计划经济的取消，广大工人农民的饭碗被砸了，然而权贵、精英阶层的饭碗呢？不但没有砸，反而更加牢靠。机关人员只进不出、只升不降，官员越来越多，一次次机构精简，人员越简越膨胀。一个乡镇吃财政工资的就有六、七百人，一个县(市)机关吃工资的达数千人。正如老百姓说：“一个破草帽，头顶十个大盖帽”。其开支财政重点保，工资步步升，而且吃喝嫖赌、游山玩水都报销。什么优胜劣汰，什么竞争、激励，只是对着老百姓的，而官员们则是完全的终身制，无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家属子女、都能共享荣华。而且每一步“改革”都愈益增强他们的特权和利益。现实不能不使人看得越来越清楚，权贵和精英们的“改革”是为了甩掉广大工人农民，自己抢先富起来，他们根本不愿意同老百姓一齐“共同富裕”，早就“等不及”了。只有砸掉大多数人的大锅饭、铁饭碗，才能得到他们的金饭碗，保证他们独占社会主义的财产。

事实清楚说明：计划经济是使广大劳动群众充分就业、不断满足需要和发展的保障，是真正适应现代社会和实现共同富裕的模式。而市场经济则是少数富人和精英发财暴富的手段，是通向资本主义的道路。两种发展观是多么分明地摆在人们面前！计划经济并非没有优越性和时代性，更无什么“失败”，它完全是被政治家所“废除”的，有人根本不允许它有充分发展和完善的机会。然而，新生事物是压制不住的，欺骗是不能持久的。如今自由主义经济学家们还有什么伎俩可施呢？

写于2004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