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金融风暴宣告新自由主义的破产

潘金娥
2008年11月14日

　　

　　
　　一场来自华尔街的金融风暴席卷了资本主义世界并引起了全球金融动荡，这场危机犹如一枚炸弹从资本主义的中心炸开来。一场关于新自由主义与资本主义制度的大讨论正在展开。

　　

　　以“华盛顿共识”为基础，倡导自由化、私有化、市场化，认为政府宏观调控无效，强调自由放任的理论与政策的新自由主义经济学体系和流派，诞辰于上个世纪20-30年代，并于70-80年代在撒切尔夫人和里根时代得到极力推崇，在经济全球化的推动下，成为西方乃至许多发展中国家所推崇的主流经济学理论流派。最近二三十年来，新自由主义对世界经济可谓影响至深。

　　

　　尽管此前新自由主义在拉丁美洲的推行所造成的后果已经遭到了当地左翼流派的严厉批判，在俄罗斯实行的“休克疗法”是否正确也值得怀疑，但在华尔街金融风暴爆发前，对新自由主义明确提出批评的声音是那么地弱。然而今天，这一声音突然变得那么强大，甚至穿透了不同流派之间的隔阂，连西方老牌资本主义国家都感到了岌岌可危：《经济学家》（The Economist）惊呼：资本主义遭遇困境！[1] 文章认为：自由经济正遭受攻击，而它的母体--资本主义体系，也陷入困境。连法国总统萨科齐也高呼：“自由主义终结了。”在最近召开的欧盟27个成员国首脑会议上，萨科齐提出了新口号，要建立“新布雷顿森林体系＋新资本主义”，英国首相布朗和德国总理默克尔也表示支持。

　　

　　然而，尽管大家都对眼前的这场危机持批评态度，但对危机的根源以及提出解决问题的方式却完全不同。上文提及的《经济学家》刊登的一文指出：“在造成危机主因的宏观经济因素方面一部分是由于政策选择：美联储忽视了房产泡沫，并且长时间维持低利率政策；新兴市场积累储备的决定、尤其中国决定维持低汇率，导致资金涌入美国。是政策的制定与华尔街的过分共同导致了这场完美风暴”[2]； “现在，自由经济正遭受攻击，而它的母体--资本主义系统，也正遭遇困境……本衷心的期望这样的情况不要出现。过去一个半世纪，资本主义已经向几十亿人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世界上，资本主义发达的地区的经济繁荣，而它萎缩的地方则遭受了苦难。资本主义总是会产生危机，这一点将不会改变。世界应该利用最近一次危机---尽管具有破坏性--去学习如何更好的驾驭它”。[3] 很明显：这一声音以维护资本主义制度为目的，并且企图把危机的部分原因转嫁给中国。而另据英国路透社10月15日道说：随着华尔街金融危机的爆发，我们过去熟知的资本主义正濒临末日，马克思当年的预言也得到了验证。因此在西方市场上马克思的《资本论》出现了热销。那么，让我们来看看马克思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马克思在《资本论》和《剩余价值理论》的有关章节中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进行了论述。马克思认为：危机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即生产的社会性和生产成果的资本主义私人占有之间的矛盾。具体表现在两点，一是个别企业生产的有组织性与整个社会生产的无政府状态之间的矛盾，二是资本主义生产具有无限扩大的趋势与劳动人民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对缩小之间的矛盾。当这两种矛盾发展到尖锐的程度使社会再生产的实现条件遭到严重破坏时，就会出现经济危机。马克思指出：危机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发展的结果，危机的规模和破坏性将一次比一次更加扩大和加深；同时，危机通常是靠生产力的破坏和夺取新的市场与加深掠夺原有的市场获得解救的。可见，马克思并没有停留于经济现象分析，而是深入到经济制度中探寻根源。因此他提出，消除危机的根本在于打破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建立新的社会制度。

　　

　　尽管西方经济学者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者在对本次危机的本质存在认识分歧，或认为是暂时性困难，或认为是根源性的问题，但他们却一致同意：造成这场危机的直接原因是政府放松金融监管！对金融部门放任自由，任凭衍生金融工具的泛滥交易，最终导致了一场不可收拾的危机！放任自由、否定政府宏观调控效率、市场万能论等，正是新自由主义的理论核心。因此，随着各国政府出面的大规模的救世行动的展开，资本主义世界已经用实际行动宣告了新自由主义的破产。

　　

　　那么，在新自由主义失信之后，什么经济学理论将成为今后的主流？凯恩思主义是否能像上个世纪20-30年代那样随着资本主义危机而重振旗鼓？或是来自于中国、越南等国的结合了本国国情和时代因素、根植与马克思主义、借鉴了西方经济学理论而形成的现代政治经济学理论是否能够成为主导？问题的答案可能不仅要看形势的发展，还要取决于理论本身是否足够完善并具有说服力。然而不管如何，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不妨回过头来审视一下我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制定各项经济政策的理论依据及其得失。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体系正逢时机，中国的经济学者（家）们大有可为。

　　

　　：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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