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依稀到小岗--关于农村发展方向对话
梦里依稀到小岗-----东村居士
吃过午饭,随手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在播放小岗村党委书记沈浩的先进事迹。
我在大学里有一个同学也叫沈浩。于是就用心认真看了起来。
一阵睡意袭来,渐渐走入梦境。
一青衣小道进来呼唤:“太上老君有令,东村居士进见。”
贫道见祖师有令,急忙整衣想见。
祖师说:“东土小岗,昔有十八勇士农民,开创数千年来之壮举,解放思想,开创中国农业新局面。今日有沈浩先生,将成东土一大英雄,你等未开化之人,何不前去取经来哉?”
贫道说:“在下正在此意。只是不知路径,请先师指点一二。”
祖师说:“你想去小岗,我可令哪叱驾风火轮送你。”
贫道说:“风火轮乃国防利器,用于游山玩水恐有不妥。”
“现阶段为市场经济,只要你付出银子,有何不妥。且京都房价飞涨,三品工部大员自称凭工资无法购房,哪叱凭薪金岂能置产、结婚。就算你帮他一个小忙吧。”
搭上风火轮,贫道心存疑虑,便问哪叱:“你们是正规军,为何也做生意?”
“先生有所不知,自从1992年一阵大风从南海边吹过,部队和公检法都做起了大生意。后来上边下令整顿,我们也就歇业了。但生意场所上的人脉还在。上个月到月球公干,遇上了嫦娥的小闺女,被她勾了过去。失了身,只得娶她为妻。不料那小女子虽然年纪不大,但点子不少。说没有一别墅别想结婚。不然的话就告我勾引良家女子,让我成为第二个猪八戒。”
贫道说:“李天王的儿子,买一别墅那不是小菜一碟。”
“家父一生清正廉洁。没有几个存款。当了镇妖宝塔,也只付了首付。我运了十个准备更新换代的风火轮下界,搞了装修。每月奉禄还不够月供,不得已,只好托朋友找业务,跑跑黑车,做做保镖,挣几个零花钱,以贴家用。”
贫道说:“如此作法,岂不耽误正事??”
“就是呀。谁也没有想到,3月份,几个小妖在西天门闹事,家父前往弹压。因当了镇妖宝塔,一时弹压不住,幸亏援兵及时直到。差点误了大事。我现在正在想法赚钱,好早点赎镇妖宝塔回来。”
风火轮果然了得,不一时,来到安徽地界,在一高大和尚挡住去路:“你等何方道人,来此处何干?”
乡下人没有见过世面,我赶紧答话:“贫道来自江西省萍乡府-----?”
“出门人不打逛语。何来萍乡府一说。自古以来就是州设府,府管县。一偏僻小乡,岂有设府之理。没有听说过!”
贫道说:“安源山听说过吧?”
“安源山当然知道。江湖中人,谁不知唐之亚岗山,宋之两山泊,今之安源山。皆藏龙卧虎、英雄好汉辈出之地也。”
贫道说:“萍乡府就在安源山下。贫道就是安源山下一居士。”
“幸会,幸会。能在此遇见安源山下道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先生到此何干?”
贫道说:“萍道奉祖师钧旨,前来小岗取经。”
“洒家正要前往小岗。此地离小岗不远,何不一路前行。”
贫道说:“贫道也有此意。”说罢,取出一些散碎银子,欲付哪叱路费。
和尚一手拖过,丢给哪叱几个金元宝:“不要找零了。小伙子一路辛苦,挣个脚力,不容易。你家之事,观音菩萨早已知晓,念你父子一门忠心耿耿,特令我在此等候,送你几个金元宝,着你回家办了喜事,赎回装备。不要再经商了。天下安定才是你等大事。”
哪叱红了脸,急忙分辨说:“师付,不是我等贪财。实在事出无奈。京城房价飞涨,工部侍朗说凭他的工资也没能力买房。弟子几个奉禄,实在是无法买房成家。只得利用关系户,搞一点地下运输。今天得到观音大师赞助,再也不出黑车搞地下运输了。”说罢,拱手作别。
贫道谢过:“谢谢观音菩萨,谢谢师傅大力相助,为我付了脚力钱。大德不言。不知师傅大号如何称呼?何方人氏?到此何干?容当后。”
“洒家是京城护国寺经堂大讲师,原以种菜为生,后出家为僧,姓孔,名方,人称孔方兄,绰号东方大嘴和尚。今天前来小岗,是要点化小岗十八好汉。如若不弃,不妨一路同行。”
贫道一听,大喜过望:“久仰,久仰。原来是孔大侠。大师来自京城,见识广泛。贫道山野之人,正好请教。请问大师,小岗十八岗汉是何来历?”
“小岗十八好汉,是上天星宿下凡。正象那唐朝十八棍僧,保李世民扫荡天下,建立盖世奇功。”
贫道不解:“十八个农民,大字不识几个,能有如此神奇,在下不信。”
和尚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 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尧,舜, 禹, 汤,文,武,周,召,孔,孟,董,韩,周,程,张,朱,少林寺十八棍僧,大渡河十八英雄,皆应运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纣, 始皇,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等,皆应劫而生者.大仁者,修治天下,大恶者,挠乱天下.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之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也 ."
贫道说:“大侠说的都是古代帝王将相,今世凡夫俗子有类似之人吗?”
“当然有,前者如刘胡兰、董存瑞、黄继光,雷锋,后者有刘文彩、南霸天、座山雕等。”
贫道说:“大侠意思是为公者多是应运而生,为私者多为应劫而生。”
“你可以这样理解。”
贫道问:“小岗十八罗汉,是应运面生还是应劫而生?”
“天机不可泄露,你当用心体会。”
贫道又问:“祖师说沈浩是当今一大英雄。不知有何来历?”
“沈浩,男,1963年出生于安徽省萧县圣泉乡孙秦庄行政村。铜陵学院(原铜陵财专)84届十会计专业毕业,为安徽省财政厅钱粮师爷。是省委派驻小岗村的选派干部。他舍弃90多岁的老母亲和几岁的小女儿,前来点化小岗十八罗汉,任小岗村党支部第一书记,在小岗村村民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先后为村里修了公路、为散居的二十六户村民集中盖了住宅楼并在村里成立了大包干纪念馆。沈浩买过一串佛珠,他将佛珠戴在手上说“小岗搞不好,我就当和尚去”。沈浩近日将有大难。观音菩萨令我前来相助。我等速速前往。不然的话就要坏了大事。”
我等急忙赶路。不一会,来到小岗村前,果然不出所料,是一个好去处,远远望去,但见栋宇辉煌,霞光掩映。然则仔细观察,霞光掩罩之下,也有破落景象,卫生状况不佳,还有不少破旧房屋,不及安源周围80年代景象。
来到小岗山门,沈浩及大小罗汉前来迎接,仙音缭绕,不绝于耳。
进入沈浩客舍,道过姓名,分宾主坐下。
皖东的冬天,屋里没有暖气非常阴冷。室内挂一字画,是元代刘因的《观梅有感》,“东风吹落战尘沙,梦想西湖处士家,只恐江南春意减,此心原不为梅花”。
沈浩穿着最便宜、实用的老棉袄,脚下穿的是从农贸市场花5元钱买来的老式棉鞋,羊毛衫破了很多洞还继续穿。一件蓝色羽绒服值不了一百元钱。看来一个党委第一书记,日子比我们出家人好不到那里。
贫道性急,问道:“奉祖师鈞旨,前来取经。请沈书记赐教。”
“小岗小村,地处偏僻。赐教谈不上,先生有何需求,尽管道来。”
贫道说:“小岗声名大振,有何绝技否?”
“绝技说不上。但小岗‘一只禅’十分了得。”
贫道说:“一只禅?”贫道问道:“小岗‘一指禅’要练多久?”
“当然不是一日之功。改革开放前他们就练习了二十三年。”
贫道说:“对。纸上说,改革开放前23年,小岗村没有交一粒公粮。想必是别人在改山治水,埋头苦干。小岗人背着花鼓,云游四方,遍访名师。”
“最终有十八罗汉的一指禅练习得炉火纯青。”
贫道自幼有习武之心,悢无良师指教,急忙问道:“可有秘笈?能否一观乎。”
“当然。还请二位仁兄指教。”沈书记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中取出一张轻薄纸条,写道:“我们分田到户,每户户主签字盖章。如此后能单干,每户保证完成每户全年上交的公粮,不在向国家伸手要钱要粮。如不成,我们干部作牢杀头也干心,大家社员也保证把我们的孩子养活到18岁。”上面还有十多个血红的指印。
贫道不知深浅,就问孔大和尚:“一张轻薄小纸,有何稀奇之处?”
孔方兄笑道:“你等俗民,不知神异之处。且听我一一道来。一指禅功为阴手,是少林七十二艺中软功中之狠毒者。练全功于一指,若一指禅大功告成,至此须十年苦功,较红砂掌、黑砂掌、五毒手更进一筹,惟须恒字,方可成功。"
沈书记笑道:“孔方兄果然了得,不愧大侠风范。小岗村人苦练23年,没担一担牛屎,没有交一粒公粮,吃了国家23年回供粮,背着花鼓四方要饭,遍访问名师,有18人练得此功法。”
贫道又问;“听说习武之人,先练习精气神。此秘笈之中,有何精气祌统领。”
孔大侠:“依洒家所见,其精神实质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沈书记:“正是。正是。10月10日 现任小溪河镇党委副书记的严德友,做客人民网强国论坛时,说了一句名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听了之后直冒冷汗。”
和尚大笑:“这就是一指禅功夫的厉害之处的精神实质。”
孔大侠又道:“你们看看此秘籍,虽然轻薄,但阵容整齐,有万里之杀气。你看看,他们的签名排列,横平竖直,阵式严整。洒家云游四方,见过教授无数,签字如此齐整者,从来没有见过。特别是十几个‘严''字,严丝合缝,简直是如出一人之手,若不是作伪---”。
沈书记闻言大惊:“大侠切莫乱说。此秘籍现为国家一级保护文物,国宝也。十八个血手印被放进了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天下第一村小岗村解决了温饱问题,岂有作伪之理。大侠如此说话,小沈实在是担待不起。”
孔大侠:“我不是说作伪。我是说,如果不是作伪,那就是炉火纯青的功力了。”
沈书记转惊为喜:“正是,正是。1978年12月一个晚上,队长严俊昌和副队长严宏昌等18户户主在严立华家秘密按下18个手印,决定分田单干,包产到户。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岗村的血手印”。小岗村以“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三靠村”而闻名。“大包干”第一年,小岗村发生了巨大变化。全队粮食总产13.3万斤,相当于1955年到1970年粮食产量总和;油料总产3.5万斤,相当于过去20年产量的总和;人均收入400元,是1978年22元的18倍。(1978年,小岗村拥有五百一十七亩耕地和十头牛,““大包干”第一年,小岗村发生了巨大变化。全队粮食总产13.3万斤,相当于1955年到1970年粮食产量总和”,自1956年合作化以来23年第一次向国家交了公斤公粮;你说小岗人的一指功厉害不厉害。”(数据参考扩展阅读《风起青萍末》)
孔大侠:“厉害!当然厉害!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新华通讯社《半月谈》杂志在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出的一期特刊曾这样评述:当小岗村十八户农民"趁着夜色,走进那座破败的农家茅屋时,他们没有想到,这个普通的冬日夜晚,其实正是中国农村改革的黎明",是他们"催生了中国农村的一轮大变革,孕育了后来改变亿万农民命运的家庭联产承包制,"因此,"他们的名字,也将自此载入史册"。这一“按”竟成了中国农村改革的第一份宣言,它改变了中国农村发展史,掀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自强不息的小岗人创造出了小岗村精神,那就是“自力更生的奋发图强精神,实事求是的和谐求真精神,敢为人先的突破创新精神”。小岗村也由普普通通的小村庄一跃而为中国农村改革第一村。
贫道不由得赞叹不已:“如此穷乡僻壤,诞生如此伟大的时代精神。真是了不起。沈书记承前启后,担当历史重任,必定前程远大。”
沈书记惨然一笑:“前程远大谈不上,不过我可能要永远留下在这片土地上了。”
贫道肩负祖师嘱托,前来取经心切,问道:“沈书记原来在省城有稳定的工作,任钱粮师爷,收入应该说也不错。怎么来到这穷乡僻壤来了呢。”
沈书记沉吟半晌:“说来话长了。”
原来,从1978年底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生产队18户农民签订全国第一份包干到户合同起,以包产到户、包干到户等为主的责任制迅速在中国得以推广。1987年,全国有1.8亿农户实行了家庭联产承包为主的责任制,占全国农户总数的百分之九十八。但小岗村的发展还是不快。小岗村,一个全国闻名世界知名的村庄。但一夜越过温饱线,二十五年不富裕。沈浩来到小岗时小岗人年均收入2300元,自来水未入户,危房处处,村委会负债运转……
为此,省委曾经下派6个干部帮助小岗工作。在沈浩之前,由省级机关下派带头人已经成为惯例,在沈浩去挂职之前的诸多挂职干部中,“有的”根本“呆不了两个月”。“镀镀金”就走了。
2004年,沈浩肩着党和政府的重托来到小岗。
贫道说:“当时条件还好吧?”
“小岗村与其它邻村比,基层条件还是好的。但是村容村貌太差,尤其是卫生状况,即便学校也不好。我相信小岗村在多数党员、干部、群众是想好的,是不满意现状的,是想改变的”(《沈浩日记摘编,2004年2月17日》)。
贫道说:“家里人和朋友们支持你吗?”
“妻子和同学们都埋怨我。真是对不起女儿,因为在小岗,很难尽做父亲的义务。一天,我被同学接到县城去吃饭。吃饭间,谈论最多的是小岗和小岗人。多是出于对我的关心,想让我对小岗能多一些了解。埋怨我怎么会到小岗,去哪都比小岗强。”
贫道说:“母亲支持你吗?”
“她老人家90多岁了,每每见到我(记得从上大学时起)就讲,要听党的话,听领导的话,不该用的钱千万不能用,要学父亲再穷都不孬。母亲言语自然朴实,但它饱含了对子女的拳拳之心,也蕴含着许多做人的道理。”
贫道说:“后悔吗?要退缩吗?”
“绝不!我相信小岗绝大多数党员、干部、群众是想好的,是不满意现状的,是想改变的。有了这一点,这就是做好小岗工作的基础。况且,我有三个代表,何惧他一指禅功。小岗村发展面临的矛盾和困难肯定是很大,但存在的机遇也很多。我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权为小岗所用,利为小岗所谋,情为小岗所系,在这三年时间里,小岗一定会发生很大变化,我想会的,一定会实现的,对此我充满信心。小岗人也一定会富裕起来。否则就是自己的无能和失败。”
贫道说:“小岗二十多年没有发展的根本原因何在?”
“个别“村霸”自以为一指禅功了得,作恶多端。”
贫道说:“你害怕一指禅功吗?”
“我有三个代表,何惧他一指禅功。”
贫道说:“遇到过困难吗?”
“当然。某年夏天晚9点左右,五六个人驻足宿舍外,叫嚷着让我出来。此情此景恰被骑着摩托车路过的治保主任关正银碰个正着,关正银下车喝止围攻者想干什么?由是,我被成功解救了。还有一次,20多岁的村民严某因经营事宜迁怒于我,我与他理论时,他朝我的腹部踹去……他们可是一指禅功的传人,我捂着肚子站立不起。众目睽睽之下,一个村党委书记的尊严,一个男人的尊严受到了空前的践踏!2006年8月28日,下午2点左右,电话打到我房间,恐吓说要打我。几件事传达出的信息不言自明:要我趁早滚蛋。”
贫道说:“你害怕吗?既然来了,要退缩吗?”
“绝不!既来之则安之!常说要警惕农村基层政权让流氓把持,事实就发生在身边,发生在小岗……身在小岗这个敏感、困难的地方,不可畏首畏脚,否则什么都做不了。”
贫道说:“经济上有困难吗?怎么解决问题呢?”
“向上面要。跟财政厅要电脑、家具、烟、茶、纸杯,甚至垃圾桶。实在没有办法时,就自己垫付一点。村里没钱,等有钱了再销。”
会计在一边插言:“为这个穷家,他自己垫付了数十万元。他垫付的票据一摞一摞,整整齐齐的。沈书记夫人王晓勤说沈浩六年没给家中一分钱。”
贫道说:“几年来,财政给予的支持力度还大吗?”
“差不多一千万元左右吧。”
贫道说:“这几年村两委主要做了什么工作呢?”
“30年来,在各级党委、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关心支持下,小岗村发生了可喜的变化,新农村建设取得了显著成效。修建多条水泥道路,实施农村“改水改厕”工程,有112户农户通上自来水,修建了“大包干”纪念馆、档案馆和信息中心等;从人均纯收入来看,小岗村2007年人均达到6000元,比去年全省农民人均纯收入的3556元高出2400多元,比该村2003年的2300元增加了近2倍,年均增长近千元。随着村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绝大多数家庭都购置了彩电、冰箱、洗衣机等基本家用电器和小型农用机械,许多农户看上了数字电视,又盖了大包干纪念馆,还为每位大包干带头人争取了2万元建房补助。大包干纪念馆,小岗村这一标志性建筑的诞生不仅使“小岗精英”(大包干带头人)的历史功绩得到现实尊重,而且还为小岗带来了旅游收入。”
贫道说:“小岗进步很大,已跻身全国十大名村。”
沈浩:“徒有虚名,名不副实。十大名村领头人聚首时,在吴仁宝、郭凤莲面前我自惭形秽,如坐针毡”。
贫道说:“对下一步工作,沈书记有何打算?”
“壮大集体经济,走向共同富裕”。
十八罗汉严大头领前来告:“禀大当家。一指禅功夫们数百弟子在经堂堂等候东方大嘴和尚孔大侠前去点化说法。”
我们来到经堂。
十八罗汉雕塑惟妙惟肖。
大家落坐。
孔大侠说:“路上遇到一个朋友,是从萍乡前来取经的东村居士。先请他说说对小岗村的看法吧。”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萍乡?萍乡?萍乡是什么乡?没听说过。”
孔大侠又道:“各位没听说过萍乡,安源听说过吧。”
“安源我们知道,是毛主席,刘少奇当年闹革命的地方。”
“向安源人民学习!向安源人民致敬!”
贫道站起来,一揖到底:“贫道奉祖师之命,前来小岗取经,受益匪浅。小岗村催生了中国农村的一轮大变革,孕育了后来改变亿万农民命运的家庭联产承包制,你们的名字,也将自此载入史册,十八罗汉的一指禅功,形成了中国农村改革的第一份宣言,它改变了中国农村发展史,掀开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序幕。”
大家热烈鼓掌。
“贫道个人理解,小岗村作出了如此大的贡献,改变了亿万农民的命运,其意义不亚于当年毛主席在安源组织部署的秋收起义。当年跟随毛主席参加秋收起义的工人、农民后来都当上了将军,我向党中央建议,当年的十八罗汉,应该享受将军以上的待遇。建议大包干纪念馆要超过安源纪念馆。安源纪念馆是副县级建制,大包干纪念馆应该为正县级建制。”
大家热烈鼓掌
“我们要积极推广‘一包就灵,一分就富’的先进经验。现在世界上还有很多人没有解决温饱问题。我们要走向世界,比如说到索马里去,到海地去,到一切没有解决吃饭问题的地方去,帮助他们解决温饱问题。建议每个罗汉每人当一个贫穷落后国家的总统顾问,这样可以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又能赚外汇,帮小岗村致富。”
大家热烈鼓掌
“年纪大的,不能去国外,应该论功行赏,在国内应该有荣誉称号,比照当年参加秋收起义的战士,有的可当全国人大副委员长,有的可当全国政协副主席。国家级职数有限,最起码应该当一个省级的、地市一级的。”
大家热烈鼓掌
“改革中存在的问题,要深化改革来解决。分田中存在的问题要靠深化分田来解决。家庭有懒汉的要继续分下去。大人、小孩各分一块,他就不能偷懒了。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大家热烈鼓掌
“建议将‘一包就灵,一分就富’的先进经验推广到世界各大企业中去。比如说通用公司,雷曼兄弟公司,日本航公公司。十八罗汉的弟子,可以到各濒临破产的公司去当总经理,推广应用‘一包就灵,一分就富’,挽救破产企业,让待富阶层早日富裕起来。”
“我讲完了,请东方大嘴和尚孔大侠点化说法。”
孔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看看小岗村,有话说不成。心中不想说,不说又不行。小岗要发展,集体所有制要先行。”
众人大怒:“胡说,孔和尚是要走回头路!”
孔和尚不管众人的吵闹,继续说下去:“要提高机械化程度,利用科学技术发展成果,一家一户是做不到的。特别是高科技成果的应用,有的要超过村的界线,甚至超过区的界线。仅靠双手劳动,仅是一家户的耕作,不向集体化集约化经济发展,农业现代化的实现是不可能的。”
众人怒不可遏,大吵大闹:“孔和尚要砍改革开放的大旗,我们坚决不答应!”
孔和尚高喊:“从长远的观点看,科学技术发展了,管理能力增强了,又会产生一个飞跃。农业的改革和发展会有两个飞跃,第一个飞跃是废除人民公社,实行家庭联产承包为主的责任制,第二个飞跃就是发展集体经济。”
十八罗汉及众弟子排成八卦阵阵,将我等到数人团团围在中间:“和尚再胡说,休怪我等无理了!”
和尚面无惧色:“农村经济最终还是要实现集体化和集约化。”
十八罗汉大怒:“和尚这不是要砸了我们的饭碗吗?”
他们一齐发力,红雨香风扑面而来,一时电闪雷达鸣,大地震荡。
孔大侠一手将我抛在半空,自己化阵清风走了。
可怜沈浩无路可走,遍体鳞伤,但如苍松翠柏一样屹立不倒。
沈书记一口热血洒向长空,还在大声呼喊:“让雷鸣更响些吧!让闪电更亮些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快快洗去小岗村的尘垢,滋润小岗人的心灵,使之提升、净化,能让小岗村早日发展起来,让小岗人早日富裕起来!”(《沈浩日记》2004年8月14日 夜 雷雨)
我重重地跌落尘埃,原来是南柯一梦。
电视里,播音员在沉痛宣告:“去年11月6日,安徽省财政厅下派干部、凤阳县小岗村党委第一书记沈浩同志,为小岗村的发展鞠躬尽瘁,累倒在工作一线,永远离开了我们。沈浩同志从省直机关到农村基层,一干就是6年,他以坚守和执着,以奉献和拼搏,以青春和生命,践行了对党和人民的庄严承诺,树立了奉献基层、一心为民的公仆形象。他是当代共产党人的优秀代表,是基层干部的杰出楷模,是选派干部的先进榜样,是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中涌现出的生动典型。我们为失去这样的好同志感到无比痛心,也为有这样的好干部感到无比骄傲。”
悲剧呀,一个无私无畏的大英魂,竟然牺牲在自私自利的小手指头下!
我无话可说,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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