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走了,中国再无钱学森
中国只有一个钱学森,钱学森走了,从此,中国再无“钱学森”。
只要是一个中国人,谁都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不过,这不是我个人的主观臆断,应该说,这是近三十年来我国的学术现实做出的残酷结论。
昨天,新加坡《联合早》刊登评论文章说,10月29日,著名生物学家贝时璋先生在北京去世;10月31日,科学巨星钱学森在北京逝世。毫无疑问,海外求学的经历是二老日后伟岸成就的基石。(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如今海外留学的中国学生何止万千,为什么就是出不了一个如钱老抑或贝老的翘楚呢?这一问问得好极了,这一问不仅切中了要害,也问对了时候,并且还深深地刺痛了每一位愿祖国强大的中国人的神经。
钱学森是解放初期为数不多的“海归”之一。按理说,钱学森在当初那样一个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又在那样一个“濒临崩溃”、“令人诅咒”的年代 ,能够为国家做出那样大的贡献,已属非常不易。然而,不仅如此,他还在以后的“科学春天”里继续独领风骚,孤独求败,可三十年来硬是无人望其项背。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钱学森在科学领域里如此青春常在、金枪不倒呢?这恐怕不是《联合早》一句简单的“如今中国的学术环境缺少孕育学术巨擘的土壤”所能回答的。
“海归”曾经是一个多么风光的字眼。记得改革开放初期,一些“海归”回来时,不仅收获了与钱学森一样的羡慕和崇敬的目光,而且回国的“方式” 几乎都跟钱学森是一样的:“某某导师高薪挽留,但我还是……”然而,三十年过去了,人们没有见到新的“钱学森”,却在期盼、怀疑和轻蔑的心境下看着这些天之骄子锈铁不成钢,继而在权力与金钱的角逐中渐渐“江郎才尽”,一天天“诗文无警句”了。
不过,从个人利益上讲,早期“海归”大多还是占到了不少便宜的。与早期“海归”相比,后来的“海归”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不仅再也无法得到了早期“海归”一样的位子、帽子和票子,甚至连安身立命的基本生活条件都无法保证。这不,前不久浙江大学的一位海归,当他彻底体验了国内高校的生活工作情形后,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跳楼自杀就是明证。
要说中国为什么没有再出“钱学森”,我觉得中国高校和科研机构近乎疯狂的产业化、市场化以及各种各样的“接轨”难辞其咎。只要走进高校校园,看看满校园乌烟瘴气的广告或许就能管中窥豹。
教学楼前:办证,办证,办证,139……
行政楼前:礼仪小姐培训,培训,培训……
学生宿舍前:好房出租,出租,出租……
公共厕所门上:英语四六级包过,外加不堪入目……
事实上,这些都还是表面的东西,更隐蔽、更深层次的东西恐怕不言也能自明。但无论表面的,里面的,我的感觉是,中国高校早已不再是学习和学术的天堂,而是一个全面开放、充满嘈杂吆喝声的交易市场,只不过这个市场交换的内容不同罢了。
要改变当前的学术、学习环境,以便有新的“钱学森”出现,恐怕不是更换一个教育部长或实行什么“教授治校”就能办到的,而必须跳出教育办教育,跳出科研搞科研。一个“吃资本主义奶水长大的”经济学家郎咸平尚能跳出经济看经济,难道在社会主义环境下土生土长的大陆人,还不知道如何看待中国为什么不能再出钱学森?
钱学森走了,他带着圆满的功德,带着对祖国和人民的忠诚走了,却留给了后来者太多的悲伤和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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