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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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之前大家激烈讨论的，诸如建行分股、黑窑工等问题，都没有涉及到问题的实质，只是皮毛。这样讨论是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结论的。

核心的问题，是选择什么样的发展道路问题。

选择什么样的发展道路，根本上就是为了谁、依靠谁的问题。就是中华民族未来的发展方向问题。这个问题不仅共产党要面对，鸦片战争以来中国的统治集团都遇到过、面对过。这个问题谁判断错了，就会遭受大的失败、摔大跟头，直至退出历史的舞台。就是我前面说的，方向错了，投入再多，等于无用。

鸦片战争后清政府面对内外交困的局面，为了维护官僚封建地主阶级的统治，选择的是封建和官僚资本主义相结合的道路，依靠封建官僚地主维持其统治。同治中兴三十年，打造了一支世界第六、亚洲第一的强大海军，洋务运动也取得了很大成绩，GDP连续增长，民族资本和官僚资本蓬勃发展，光是李鸿章创办的招商局一年就能盈利上千万两白银。1884年，甚至打败了资本主义强国法国，可是底层的广大人民生活依旧贫困。1895年，彻底实行资本主义的日本打败了貌似强大的大清，北洋水师灰飞烟灭，割地赔款，洋务运动彻底失败。5年后，1900年八国联军侵华；又11年后，1911年辛亥革命清政府灭亡。

清政府灭亡以后，继位的北洋军阀走的是一条纯买办的资本主义道路，依靠买办资产阶级维护其统治。袁世凯签订善后借款合同、签订21条；袁世凯死后，继任的各派军阀都争当帝国主义在中国的洋买办，直系、奉系、皖系，包括各地的割据军阀，后台都是美英日这样的帝国主义国家。此期间民族资产阶级也得到很大发展，荣毅仁家族等民族资本家大部分就是那时候起家。上海的高楼超过日本东京，可是底层人民的生活愈加困苦。1919年巴黎和会中国成为被列强宰割的对象，中国政府没有反抗之力。此后当年五四运动兴起，北洋军阀已经失去民心的支持和道义上的正统性。2年后1921年共产党成立。5年后，1926年北伐战争开始，1年之内拥有上百万军队、几十个派系、占据中国绝大多数省份的北洋军阀就此灭亡。

北洋军阀灭亡后，继任的国民党政权走的是一条官僚资本主义与民族资本主义相结合的道路，依靠官僚资本及民族资产阶级维持其统治，为官僚资本及民族资产阶级服务。蒋介石得到江浙财团的支持，又得到美英帝国主义的默许，短时间内在名义上迅速统一了中国，取得了1927 -1937号称“黄金十年”的成就，GDP连年高速增长，政府财政充裕，当时上海的高楼也是多过日本东京，香港根本不能比。但是，一般下层民众和农民的生活水准却迅速下降，激发了土地革命，国家缺乏重工业的基础。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经过黄金十年的中国几乎毫无抵抗之力。1945年日本投降后，得到官僚资本主义、民族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全力支持的国民党自以为胜券在握，1946年全力发动内战。3年后，得不到广大底层民众支持的国民党1949年被赶出大陆逃往台湾。

建国以来，毛主席领导的共产党走的是一条依靠人民群众、依靠贫下中农、依靠工人阶级的道路。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短短的28年时间内建设了一个强大的工业基础，工业产值世界第六，人民币汇率比美元1：1，两弹一星上天，大飞机一飞冲天，与世界100多个国家建交，迫使美帝国主义到北京向中国人民求和。到1976年，在当时世界一些关键的科技领域，如工业自动化、电子计算机、杂交水稻、数学、生物科技、地质科学、核工业、航天航空工业领域，中国的科技原创水平已经与美帝基本平齐，有的地方犹有过之。超过日本。当时的人民虽然生活贫穷朴素，但是充满了希望，人人拥有安全感，没有为生活所迫的压力，文盲基本消除，没有童工、没有黄赌毒、没有黑窑工，充满了做国家主人的尊严感和自豪感。1976年的时候，没有89、没有群体性事件、没有银河号事件、没有一边一国，没有5.8事件、没有南海撞机。哪个日本首相敢对中国人民不友好，就叫他下台。

改革开放以来，政策开始向私营经济倾斜，知识分子、私营业主得到了较大的发展空间。目前，私营经济早已超过GDP的50%，但是，各种问题也浮出水面。公有制失去了主导地位，多种经济成分开始并存，经济基础发生了变化。相应的，人民也分化了。一部分上升了，成为新的知识权贵（张维迎等原本就是农家子弟）与资本精英，不劳而获，并且在政治上诉求更大的权力；更多的下降了，从国家的主体人民变成了弱势群体，失去了经济来源以后或者街头乞讨、或者铤而走险（如那个杀死城管的退伍军人，如果进入国企，他会比哪个工人干得差）、或者生活无着、或进入血汗工厂出卖身体、有的干脆就沦落风尘；即使相对没有下降的，进入私企的员工和国企的一线工人，也在教育、医疗、房地产新三座大山的压迫下苦苦挣扎，生活没有保障，失去了安全感，生活没有尊严，唯一考虑的就是为了生存。迫于生活，各行各业都想方设法利用行业便利为自己谋取不正当利益，医生收取回扣，职员收取商业贿鉻，老师收取高学费，无业的当黑社会，税务工商公检法海关更不用多说，权力寻租，谋取不到的就成为最底层。谈到政治上的诉求更是天方夜谭。人民一个个用自己手中的选票，把私营业主（有的就是黑社会）一个个送上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位置，从而制定法律法规，为他们自己和子女谋取更大的利益。人民的分化，是公有制不占主导地位造成的直接后果。几百万下层妇女沦落风尘、几千万下岗工人迫于生活、几亿农民工出卖劳动力，就是今日的客观现实。没有了经济来源，失学打工、卖淫、黄赌毒、造假、黑窑工、黑煤窑、盗窃抢劫、黑社会也就成为了一种生存手段，成为了一种社会的必然。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说“谁改革改掉了社会主义，谁就是历史的罪人！”

我前面说过，发展得好不好，要看从谁的角度来衡量。按照资本主义的角度来衡量，和菲律宾、泰国、巴西、阿根廷、印度、非洲国家等相比，除了西方的8个工业国，中国发展得比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资本主义国家都要成功，能不成功吗？GDP连年增长，综合国力排到了第四的位置，外贸出口和外汇储备排世界前列。从私营业主和一部分知识精英的角度来衡量，这28年来的发展也是相当成功的，他们的社会地位空前提升，经济水平收入水平连上台阶，生活水平大幅提高，可以请保姆、送子女出国、住豪宅、养二奶、生二胎、开宝马撞平民、把警察当保安、买文凭、甚至找人开处，资本主义天堂不过如此。他们并在为谋取更大的政治诉求做着准备。可是他们能代表这个国家的大多数吗？

从社会主义的角度来衡量，人民的满足感、安全感，是增强了，还是削弱了？人民当家作主的感觉，是增强了，还是削弱了？社会主义法制，是增强了，还是削弱了？精神文明建设，是增强了，还是削弱了？基本社会生活保障，包括教育、医疗、住房保障，是增强了，还是削弱了？人民对政府的信任、对党的感情，是增强了，还是削弱了？和以前比一比就能得出正确的答案。为什么现在物质大大丰富了，人民的安全感、满足感、主人翁感反而下降了？为什么收入提高了，人民反而住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了？为什么社会有这么多财富，反而有那么多人上不起学去打工、那么多人找不到工作去干黑社会、那么多少女没有钱去卖淫？富有不富有不但要看财富的多寡，还要看掌握在谁的手上。西方国家包括美国那么富有，为什么还是消灭不了黄赌毒、消灭不了青少年失学、消灭不了卖淫嫖娼？如果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经济基础得不到恢复，这些社会现象不但得不到根治，还会加剧。

有的人论点的基调就是调和，认为资本家和劳动者的矛盾可以得到调和，认为依靠社会主义法制就能解决所有权和经济制度变更所带来的社会问题，幻想脱离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经济基础能够维持一个社会主义的上层建筑，从根本上违背了马列主义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基本原理。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按照他们的逻辑，无法解释黑窑工问题、山西矿难问题为什么会发生，为什么当地有社会主义的法律、有社会主义的政府、有社会主义的官员、有社会主义的专政工具，还会发生这样的问题。甚至专政工具反过来为专政对象服务，一部分人民反而成为了弱势群体。要中央出面干预，这说明法律手段已经失效了。

加拿大有法制吗？在资本主义国家中也算是健全的了。加拿大富有吗？G7成员，西方七大工业国之一，福利型社会。能解决他们的社会问题吗？我有一个同事是人大的博士，去加拿大做了一年访问学者，专门做过一项调查。他看到在多伦多的街头有很多16、17岁的少女，金发碧眼，如花似玉，站在街头应召。于是与她们攀谈，问多少钱一次？10加元，约合人民币70块钱。我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加拿大不是福利型国家吗？失业有救济金，而且和上班的人一样多。他告诉我，是因为吸毒。我说警察不管吗？同事说当地警察根本不管这样的事。我当即表示，因为鸦片战争和八国联军的关系，我对西方人没有什么好感，但听到这样的事，我仍然觉得确实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应该灭亡。我同事点头同意我的观点。

公有制经济能不能走通？是不是死胡同？从目前苏联解体、一些社会问题发生的原因来看，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基本原理没有过时。苏联的解体和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发生问题，恰恰是因为他们背离了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而不是社会主义的基本原理本身发生了问题。从实际来看，前苏联之所以会解体，恰恰是因为其领导层蜕化成特权阶级、脱离群众，违背了社会主义人民至上的基本原则和价值观。得不到人民支持的苏式特权社会主义当然灭亡，应该灭亡。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发生的社会问题，也是因为没有坚持公有制经济占主导的社会主义基本原理，私营经济占到了主导地位，又缺乏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监管手段，所以一些社会问题会集中爆发。

公有制经济此前发展遇到的问题，核心是一个干部问题、用人问题。不相信的人可以看下面的例子：赛格电子集团是深圳老牌的国有企业，占有深圳华强北的核心地段，有中国最大的电子市场赛格电子市场，却经营不善亏损几百亿。孙玉林上任以后，短时间内就起死回生，不但还清了欠款，还有赢利。参加郎咸平的财经讲座时他说，国企老总只要有良心，没有做不好的！是啊，只要有良心没有做不好的。海尔、长虹、海信、万科、金地、招商局集团、中集、华润、华远、天鸿、首创……都是国有企业在市场竞争行业成功的例子，垄断的中石化、中石油、电力、电信、网通、移动……就更不用说了。像TCL改制以后反而走下坡路。就像毛主席说的，大的方针路线确定以后，首要的问题是干部（用人）问题。发展过程中可以采取一些灵活的政策手段，但是大的原则不能变。把一个战术性的用人问题、培养干部问题，当成是社会主义公有制发展碰到了死胡同走不通的战略性问题，违背公有制占主导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经济原则，是此前决策上的最大失误。就像今天新浪新闻，河北纺织工业总公司破产，还带有煤炭经营执照，1元出售。我倒想1万元买下来，只是没有人肯卖给我。不是关系户有钱也买不到，我想不通，这样的企业怎么会亏损？给我一年时间，保证叫它起死回生。

最近一个月时间，我认识上的提高比此前一年还要深。其中最重要的认识，就是认识到了了只有农业集体化、经济公有制才能解决中国的问题，坚信了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资本主义必将灭亡！